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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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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安抬头,他没想到孙敕想法居然和高巍一致。他缓缓转头看向皇帝,只见皇帝也正看着他,但没有说任何话。

    抉择,就在此刻。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邵安疲惫的吐出一个字,“好!”

    皇帝这才开口:“瞒下一件事,看似容易,实则很难。子重,军中当年的幸存者,你要吩咐他们保密。谏明,朝中应该没有认识他们兄弟的,但也要注意。怀恩,宫女太监中安王府旧人,你负责让他们闭紧嘴。至于皇后和太子那里,朕会去说。”

    高巍、孙敕和陈公公躬身领命。

    “安儿,其余人等都好办,最重要的是你。”皇帝轻叹,“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管好自己的心。从今以后,你和他,不再是兄弟!”

    邵安听后觉得心中酸涩无比,面色更是苍白如纸,但依然说道:“是。只要他好,我怎样都成。”

    ※※※※※

    宫中打架一事,被皇上掩盖了下来。当然还是有臣子听见风声,但见两位当事者跟没事人一样,也就不自讨没趣,煽风点火了。不过大伙对于邵安此人,算重新认识了,都说邵安看似文弱,没想到是个狠角色。

    邵安近日以身体不适为由在家休养。闲来无事时,脑中总是想起过往旧事,世事无常,故人相见不相识,颇有物是人非之感。这日正无所事事中,阿瑞说有位孙大人前来探望。

    邵安猜是孙敕,连忙起身相迎。见孙敕还慎重其事的买了点补品送来,邵安笑道:“哪有什么病,不过是想偷闲找的由头。”

    孙敕道:“那一拳力道还是不小的,最好找大夫看看。”

    “我本就会点医术,不必看了。”邵安说着,忙让阿瑞去泡茶待客。

    孙敕环顾四周,见这装饰摆设和原安王府一样,没做改变,笑道:“珺义是怀旧之人啊。”

    “王府本就富丽堂皇,何须再修整。而我也的确怀念这里的一草一木,不想改变。”

    孙敕想问题则更深远些,“保持原样虽好,但以后你哥在京为官,若有事来你府上,见此旧景,怕会想起什么。”

    邵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毕竟是皇上赐宅,大改恐不敬,就换换家具摆设即可。”

    “说到赐宅,你这几日没上朝,还不知道皇上也赐了宅子给高子重吧。如今他可是圣眷优容。他手下那群副将的赏赐也甚为丰厚,尤其是……吴铭。”

    皇帝为了保密,让所有的知情者不再叫他哥哥李洪义,改叫吴铭或吴洪义了。可邵安听见吴铭这称呼,备觉刺耳难听。

    邵安忍下不快,问道:“哥哥封了什么官?”

    孙敕道:“吴铭他现在是宣威将军,从四品。”

    邵安欣慰,哥哥终于当上将军了。蓦然回想起当年出征时,他对哥哥开玩笑说的一句话:“将来你封坛拜将,可别忘了兄弟。”没想到当年的戏言一语成谶,等李洪义拜将之时,真的就忘记了兄弟。

    多感无益,邵安收拾心绪,再问道:“皇上这般赏赐武将,文官们该不高兴了吧。”

    “不高兴又能怎样?”孙敕高深莫测的说,“皇上的真正意图,大家都明白的。”

    朝中官员都认为,皇帝的深层意思,是要大刀阔斧的铲除当年的太|子|党。由于此事牵扯到前朝的夺嫡之争,关系错综复杂,有着很深的政治背景;所以朝中官员即使对大封武将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邵安问:“廖丞相做何反应?”

    孙敕答:“暂无动静。”

    邵安暗自思忖:太子|党不像晋王党那么容易铲除,毕竟太子|党在宫变中没太大损耗,所以党羽众多。最可恶的是,御史台里大都数是丞相的人,这可就把住了朝廷的言论风向。皇帝要想让人站出来弹劾太子|党,就只能从刑部、大理寺入手。

    而此次皇上会骤然擢升邵安的官职,并且将他调到刑部。为的是让他搜罗太子|党人罪证,以备将来弹劾丞相。

    邵安看到孙敕眼中期待的目光,知道自己清闲的修养该结束了,对他道:“圣上的意思下官知道了,明日就回部里销假。”

    孙敕续道:“还有一点,莫要和高子重再闹僵了。”

    邵安的确和高巍不对头,但现在是合作时期,为大局也得忍了。遂点头同意。

    次日邵安去上朝,果然感觉到朝中气氛迥异,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等回到刑部销完假,再见到冯彻时,他第一句话就让邵安郁闷不已,冯彻说的是,“伤好了?”

    邵安:“……”

    打架的事即使瞒不住众人,但同僚们也不会明着说。这冯彻一言挑明,果真是太耿直,太一根筋了。

    而冯彻的第二句话依然很犀利,他问:“你和高将军曾结过仇?”

    邵安嘴角一抽,“未曾。”

    冯彻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便不再多问,将一堆厚厚的卷宗撂在邵安书案上。

    邵安疑惑,“这是什么?”

    “陈年旧案,皇上让重新查。”

    邵安随手翻看卷宗,都是当年夺嫡时期的案子,心道皇上还真是雷厉风行啊!他边看边问道:“查到什么了吗?”

    冯彻摇头,“已是定案了的,再查能查出什么?”

    邵安随口说道:“定了案的也可以翻案。”

    冯彻冷哼一声,有些生气的说:“制造假案冤案的事,本官不会!”

    邵安尴尬,讪讪道:“是下官失言。不过下官可不信人人正直无瑕。比如以前的太子|党人……”

    冯彻虽然迂腐,却不傻。经邵安一提点,他就明白是皇帝要处理廖丞相等人了。可丞相根深叶茂,党羽众多,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一击即中,唯有那宫变之事了。

    冯彻捋捋胡须,“这倒是……说起太子|党,本官就想起当年宫变。本官可不认为仅凭太子一人之力可以办到。”

    “大人要查太*变之事!”邵安真没想到冯彻如此大胆,当年宫变之事当今圣上也算是搅入其中的,最终渔翁得利。后来皇帝登基,金口玉言说过只惩主谋者太子一人,其余人皆放过,以获得廖丞相的支持,顺便彰显天家胸怀,皇恩浩荡。

    然而邵安清楚当年的太子和晋王夺嫡之争有多激烈,心知宫变并非如众人所知的这般云淡风轻。内里隐藏了什么,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吧。

    冯彻可不管这些,坚持道:“这桩案子结案的模棱两可,疑点重重,何不乘此机会将此事查个清楚?”

    “此事……今上早有圣断,下官认为还是不要深究为妙。”

    冯彻直言道:“廖丞相乃三朝老臣,以他的资格与身份,非重大案件无法将其拉下丞相之位。”

    “……”邵安暗中诽谤,大家心知肚明即可,何必说出来呢。

    冯彻继续说:“况且当年那么多人死于那场宫变,难道不应该给逝者一个交代吗?”

    邵安沉默了,他想起了晋王。此次宫变,晋王失去了他的母妃,他的舅舅,他的追随者。作为朋友,是不该坐视不理。

    想到此邵安坦然一笑,“那就查一查吧。”

010宫变旧案扑朔迷离,丞相揽权只手遮天() 
但是要查宫变谜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当事者已是死的死,走的走。至于朝中那些太子余党,更是三缄其口的。

    幸而邵安在杭州办案时,曾问起晋王当年宫变之事。晋王与邵安乃知交,便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全说了。

    邵安便将晋王的话原原本本的告知冯彻,“据晋王言,在宫变的前一日,今上邀他一起出城打猎游玩,这才让他躲过一劫……”

    ※※※※※

    时间退回到宫变前一日,永康二十一年,十二月初六。

    “骑马狩猎?你没听错?”晋王苏瑾琪听小厮说安王邀他去狩猎,顿时比听到李洪义要读书,安儿要学武更为惊讶。没想到他这每天只会努力办差,刻苦练兵的五哥,居然要狩猎玩耍?

    可怜的小厮跪在地上委屈的说:“刚才安王府遣了人来说的就是这句话,奴才没有听错啊。”

    苏瑾琪高兴的跳起来了,只要能有乐子,才不管他五哥为何忽然变了性情,立马答应道:“去回复安王府的,说本王马上来。”

    已是冬天,但太阳当空高照,晒得人暖洋洋的,连骨头都酥了。晋王兴高采烈的带了几个护卫来到城外皇家猎场,便看见安王早已在那等候了。

    “五哥,今儿怎么有空来玩?”

    安王没有答话,只想微笑的看着他这弟弟,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一丝愧疚,一丝决绝。

    苏瑾琪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五哥为何这样看着他,“五哥,怎么了?”

    “无事。”安王淡淡道,“咱兄弟俩很久没有一起狩猎了,今儿就比比谁打猎多。”

    “好!”苏瑾琪是相当有信心的,他这骑术箭法可是李洪义教过的,名师出高徒嘛。

    一说好后,两人便骑马各自寻猎物去了。一下午下来,苏瑾琪硕果累累的回来了,而安王却没打多少,胜负立见分晓。

    安王似乎宠溺的笑说:“看来本王是老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五哥是让了弟弟,这局不算,以后再来?”

    “好啊,日后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安王玩笑道,顺便抬头看看天色,“眼见天快黑了,城门恐怕已关,不如去本王营中歇一晚?”

    安王自大胜西瓯班师回京,老皇帝便让安王担任禁军统领,守护皇宫和帝都。

    “好。”苏瑾欣然同意,他早就想去禁军看看了。

    然而此时晋王不会知道,这一决定让自己躲过一劫,救了自己一命。

    苏瑾琪与安王晚上仍在营中喝酒谈笑,丝毫没有感到危险的临近。而变故,突如其来。只一夜的功夫,外面天下已改,换了人间。

    酒足饭饱,苏瑾琪辞别安王,在军营里凑合一晚。睡至半夜,忽闻丧钟高鸣,宫中骤起丧讯。永康二十一年,十二月七日,帝崩于钦安殿。

    苏瑾琪闻讯恸哭,可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清晨,晋王府小厮冒死拼杀出府,赶到城外禁军,带来更大的噩耗,“王爷、王爷!不好了。宫变……宫变!太子反、太子反!”

    苏瑾琪和安王听见后大惊失色,安王到底持重些,对小厮道:“到底发生何事,你且慢慢道来。”

    “是。半夜时分,丧钟响起过后不久,太子殿下派人说请晋王爷进宫。小的们就说王爷出去狩猎了。太子的人不信,就直接率兵闯入府中……现在晋王府全乱了,他们见人就砍……”小厮浑身发抖,断断续续道,“太子发动宫变,要杀主子您啊!听说连淑妃娘娘都……已被逼……殉葬……”

    “母妃她……不可能!”苏瑾琪已近乎疯狂,口中大叫,“我要进宫,我要去见母亲。”

    小厮哭劝:“主子您可不能去宫里,太子要杀您啊!”

    安王让人按住苏瑾琪,沉着下令:“宫内估计已被太子控制,晋王府也不安全。这样,你先留在此处,这里有禁军把守,太子不敢胡来。”

    “不,不!我一定要进城!”苏瑾琪大哭大闹,拼命挣脱牵制他的人,打算冲进城去。

    众人强扭不过他,安王只得同意,“你执意如此,那本王派队人马护送你入城。”

    晋王带兵入城,发现长安呈现出萧条景象,繁华的街道内是空无一人。官员们都不去上朝了,老百姓也听见风声,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主子,去江尚书府吧。”小厮劝道,“宫里肯定进不去,去找江大人想想办法吧。”

    苏瑾琪现在也从冲动中冷静下来了,这时也心中害怕,六神无主。便听从小厮建议,去找舅舅。

    但是一到尚书府中,晋王才发现为时已晚,舅舅府中已遭横祸。

    苏瑾琪呆呆的站在吏部尚书江恒宇的府邸中,只见大门匾额被毁,大厅窗户被砸,古玩书画被撕坏扔在地上……院中都是被一剑杀害的家仆,个个死不瞑目。他们的鲜血汇集成红色的溪流,蜿蜒盘旋,真乃人间惨象。

    苏瑾琪觉得两腿发软,不敢再踏入内院。他怕看见舅舅、舅母等人的尸体,让他如何面对。

    “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苏瑾琪命令小厮道。

    其余护从也帮忙处理尸体,苏瑾琪看着众人来来回回的搬运尸体,看到死者或愤怒、或悲伤、或惊恐的遗容,吓得“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此刻天色渐明,旭日东升,红艳艳的日光将半边天空映照的仿若火海,却比不上这里的血色艳红。阳光暖人,却暖不了苏瑾琪的心。

    苏瑾琪在日光的沐浴下坐了很久,久到不知自己在等什么。是等舅舅的死讯,还是那万分之一的生机?

    终于,小厮奔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主子,江、江大人还活着!”

    “带我去见他!”苏瑾琪忽然有了力量,一下子站了起来。

    可等他来到舅舅面前,才发现事实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舅舅虽活着,却也只剩一口气,是为见晋王而撑着的最后一口气!

    此刻江恒宇满身是血,双手颤抖的抓住他的衣袖,对他说:“晋王,快跑。太子发动宫变了。”

    苏瑾琪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与恐惧,他流着泪问他舅舅:“母妃死了,现在怎么办?”

    “去找安王……他领禁军……快去找他。”江恒宇喘着粗气,已是行将就木,“快跑,快跑。去找安王,去找刘咏舟,去找董……”

    话未说完,头一歪,没气了。

    苏瑾琪抱着他舅舅的遗体,痛哭流涕。他又觉得这一切像是个梦,舅舅乃堂堂吏部尚书,怎么会如此悲催的死去。

    “不可能,舅舅不会死的。”苏瑾琪已进入疯癫状态,口中喃喃自语,“这是梦,这是梦!”

    “晋王爷,太子的人随时会来,还是赶紧离开这吧。”一侍卫劝道。其余人也是这个想法,都期待的看向苏瑾琪,但苏瑾琪依然一动不动,对他人所言不闻不问。

    小厮眼见这样耗下去无益,拽着苏瑾琪的袖子哀求:“主子,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苏瑾琪茫然抬头,环顾四周,完全没了主意的,“现在去哪?”

    小厮也没主意,还好安王派来的侍卫事先得到过吩咐,便道:“安王吩咐,若无去处,暂避于安王府。”

    地点一定,众人说走就走,带着晋王一路飞奔冲向安王府。安王府这日也是大门紧闭,府内众人皆不敢外出。此时听有人敲门,看门的下了一大跳,再一看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太子殿下追杀的对象;顿时三魂吓掉两魂,连忙跑入内院禀告王妃了。

    多亏安王妃赵氏处事从容不迫,听闻晋王身边还有禁军的人,便猜到是安王的意思,忙让下人去开门。

    晋王进府后,依旧惊魂未定。王妃赵氏急忙命人给晋王煮姜汤去惊,又命人紧闭大门,让护院骑奴等全都拿上武器,和那队禁军一起做好防备。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太子就听到了风声,亲自率人来安王府敲门了。王妃赵氏当然不傻,任凭外面的人如何喊,就是不开。外面的人不耐烦了,直接开始撞门。

    进攻开始!

    外面的人用木头撞门,里面的人海战术顶门,双方僵持不下。王妃赵氏在此时显示出了她的镇定和不迫,令所有内眷都躲入内院,故而王府内并未出现混乱地状况。

    听着外面一声声“咚咚咚”的撞门声,王府内此刻人人自危。侍卫们紧握手中武器,做着最坏的准备。而屋内女人都蜷缩在一起,静静等待。但是平静中依稀听闻有女子低声啜泣……

    幸而这种危险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安王终于率领大队人马赶来了。

    太子的兵马虽然也多,但较之安王统领的正规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双方混战没多久就分出了胜负,太子兵败如山倒,被禁军团团包围,最终溃败,绝望自尽。

    一场宫变就此落下帷幕。

    ※※※※※

    邵安讲完,冯彻陷入了沉默。果然当事人述说的远比案宗中记载的更为惊险恐怖。在那场宫变中,太子死,淑妃亡,晋王党人多被杀害。然而这样一场血腥宫变,在史官妙笔下,便会轻描淡写地抹去那些惊涛骇浪,血雨腥风,字里行间中只余下一派盛世太平。

    当然,在冯彻这种断案好手眼中,立马就能看出宫变里暗藏的种种疑点。冯彻分析道:“众所周知,先帝去世时没有留下遗诏。既然如此,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为何要去造反?”

011宫变旧案扑朔迷离,丞相揽权只手遮天() 
冯彻一言直接切入要害。邵安也曾疑惑,觉得很有可能先帝死前想让晋王继位。而他在杭州时问起遗诏之事,晋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没有听先皇说过传位之事。

    宫变平息后,由于先皇驾崩突然,没有立遗嘱。于是经过群臣举荐,加上安王平定宫变的功劳,一致推举安王为帝。安王顺利登基。

    至于太子|党人和幸存的晋王党人,双方都保持了沉默。可叹两党针锋相对多年,到最后皇位、江山、天下却是安王苏瑾珉的。

    “冯大人的意思是?”邵安将这么敏感的问题原封不动踢回去了。

    冯彻此人再胆大耿直,也不敢猜测说当今圣上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况且此事毫无证据,断案诛心是为大忌。

    冯彻便揭过此事,继续分析,“我们就从丞相及太|子|党人查起,看看太子谋反他们到底参与多少?”

    邵安点头,这样一来,即使身为丞相,但若犯谋反重罪,是无法宽恕的。

    万事俱备,只欠证据。冯彻发挥他的专长,开始寻找蛛丝马迹,邵安负责记录整理。

    冯彻办案的确很有一套,收集证据的速度是非常迅猛。可是随着证据越发确凿,邵安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大,因为他知道,皇帝并不热衷于打猎,为何宫变前日,会邀晋王狩猎呢?难道真如晋王所言,是个巧合?

    可若不是巧合,而是皇帝得到宫变的风声的话,皇帝又为何要去营救晋王?让太子除去晋王,然后皇上再除掉太子,这才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然这万般疑惑,终不能诉。

    近日来邵安心事重重的样子引起了孙敕的注意,这日在刑部偶遇到邵安,孙敕乘机关怀道:“怎么,案子查的不顺吗?”

    “已经找到了很多证据,绝对能置丞相于死地。”邵安见四下无人,便坦言道,“只是,此案涉及……当年宫变。”

    孙敕一听“宫变”二字,脸“刷”的一下子变得煞白,“宫变!你们查的是太*变之事?”

    邵安见孙敕的脸色很难看,小心翼翼问道:“有何不妥吗?”

    “不妥的很。”孙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事情不能拿到明面来说,更扳不倒廖丞相。”

    邵安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幸被他猜中,此事真没晋王说的那么简单。

    孙敕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你也是皇帝心腹之人,那我就告诉你这事的来龙去脉吧。”

    ※※※※※

    太*变的次日,永康二十一年,十二月初八。

    虽然太子兵败身死,但京城仍笼罩在黑暗阴森的恐慌中。皇宫、晋王府、江尚书府、安王府等都或多或少遭遇太子袭击,几乎是一片狼藉。先皇、淑妃娘娘、太子、江恒宇及部分晋王党的遗体还未安葬。总之是大小事务一大堆,但掌事者暂缺!

    上诉事件虽然急迫,但最重要、最紧急的事是,谁才是皇位继承者!由于宫中没有找到先帝的遗诏,再加上太子已死,故而现在诸位皇子都有资格继承皇位。

    先帝生有八子,除去早夭的和已故太子,还剩三皇子宁王、五皇子安王、六皇子康王和八皇子晋王。本来是晋王和太子最有实力问鼎皇位,但现在晋王党凋零,安王却平息宫变,立下大功。可想而知,安王的威信立马压过晋王了。

    这场持续多年的夺嫡之争,在这一刻开始进入了尾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当夜,廖丞相府内。

    “廖丞相约本王过府一叙,不知所为何事?”安王十分谨慎的看向丞相廖鸿煊。因为中书省临时决定,明日举行大朝会,九品以上官员都得上朝听政。至于朝会内容,不用说也知道是关于皇位继承人选的问题。

    而此刻作为中书省主官的廖鸿煊,请安王前来的目的,自然不会是喝酒听曲之类的事。安王虽然威信确立,但要得到众朝臣支持,则必须得到廖鸿煊所领的太|子|党人的支持。

    廖鸿煊也知道安王现在没心情和他拐弯抹角,故开门见山道:“请王爷来,自然是有件东西想请王爷过目。”

    安王眼神透着疑惑,转而想到了什么,目光蓦然犀利的盯着廖鸿煊。廖鸿煊毫不畏惧,淡定的打开一个长盒,从中取出一份圣旨。

    圣旨仅百余字,辞藻也不华丽,但内容却令人心惊。这是传位于晋王的遗诏。

    安王细细读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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