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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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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手握钢枪、人高马大、威风八面的民兵们,在四个十三四岁、手握笤帚的娃娃面前,竟然不堪一击,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退到围观人群之外,无地自容。

    周小楼最惨,他是周昆的儿子。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被虞松权把几个大大的雪球,揣进贴身的棉袄里。然后,与舒同一起,将他抬起来喊着口号,象扔一条大麻袋一样抬起,远远地扔出了防线之外。

    这些民兵之所以落败,还另有一层原因。这些人都是本村的普通农民,与于月月婆媳并无矛盾,乡里乡亲,农民的质朴,让他们从内心也不愿把她们孤儿寡母往绝路上逼。同时,这几个顽童虽然可恨,但都是村里孩子,而且还是虞老大和虞老二的孩子们,他们更不愿、也不敢下狠手把这些孩子怎么样。

    周昆羞怒交加,嘴上拿着大喇叭,高声大叫道:“反了反了,‘四类分子’后代造反了,我以政治队长的身份严肃命令你们,马上缴械投降,交出对抗改造的‘四类分子’。念你们年幼无知,革命群众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

    但是,他的这一套,都是吓唬大人的。顽童们并不买帐,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虞松远柱着笤帚,象样板戏里的英雄们一样,昂首挺胸,摆了一个很酷很酷的造型。然后,象大人一样责问道:

    “周队长,教授重病一个星期了,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陈老师连着咳血,病情加重。我大我妈、我小爷小婶为抢救他们两人,三天三夜没睡。我小爷为抓药,半夜里冒着大雪步行上县城抓药。你却不顾生死,要来抓人,请问,你的同情心哪去了?!”

    一番义正词严的拷问,让周昆哑口无言。

    周昆气急败坏地辩解道,“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小鬏,这些道理你不懂。教授和陈老师是‘四类分子’,是专政对象。你殴打民兵,帮助‘四类分子’,对抗运动,是严重的犯罪。念你年少无知,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如果再不悬崖勒马,休怪人民群众翻脸无情!” 

第十二章 《好姑姑》() 
“你少来,小爷我今天这事管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欺负月月婶子,她不理你,就公报私仇。罢了,我也不和你啰嗦了”说着,用京剧里的腔调稚声稚气、拖着腔调、抑扬顿挫地对周昆说:

    “今日我等在这里,有种你自己放马过-来-呀!”

    围观的群众很多,但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巧云、苏云等几个丫头片子,拚命拍起掌来,推波助澜。周昆被人揭了老底,正要暴跳如雷,却见虞松远在围观人群的鼓噪下,突然唱了起来:

    “小斑鸠,咕咕咕,我家来了个好姑姑。同我吃的一锅饭呀,跟我睡的一个屋。白天下地搞生产,回家扫地又喂猪。有空带我学文化呀,还带动妈妈做衣服。妈妈问她苦不苦,她说不苦不苦很幸福。要问她是哪一个呀,她是下放来的好姑姑……”

    苏云、巧云及围观的少男少女,都跟着他们四人一起唱了起来,把紧绷的斗争气氛,搞得轻松滑稽,围观的人都笑得前仰后趴的。佘文芳和于月月也被他们逗得眼泪都笑了下来,佘文芳笑骂道,“小王八蛋,坏点子真多。”

    周昆气得脸色煞白,堂堂政治队长,连几个十来岁的毛头娃娃都摆不平。这么严肃的阶级斗争,被这几个死小鬏搞得成了一场闹剧,还怎么领导人民群众搞运动?可毕竟是些孩子啊,怎么办?

    他正在左右为难,尴尬地思索良策时,忽然看到虞新河和虞新民,都抱着膀子站在围观人群中。而他们的几个大儿子,象虞松路、虞松久、虞松明等,则都虎视眈眈地站在父亲身后。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让民兵伤了这几个毛头小子,虞老大、虞老二绝不会善罢干休。

    在虞家村,他毕竟是外来户。他虽然有权,但也从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于是,他大叫道:“虞老大,虞老二,再不管管你家这个无法无天的死小鬏,别怪我不客气!”虞新河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便理都不理他了。

    父亲的态度让虞松远深受鼓舞,他让“胖墩”从猪圈围墙上折下几块大青砖,四兄弟每人手握一块,站起马步,齐声“嘿、嘿”地大叫着,虞松远则伸出嫩弱的小手掌,先一下砍向自己左手握的青砖,青砖应声断裂成两半。然后,又左右开弓,分别将另三人握着的青砖劈断。

    门前围观的村民们全者喝起彩来,苏云、巧去等,则都嗷嗷叫着起哄。

    今天这祸,显然闯得有点大。下面,少年虞松远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运动毕竟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父亲。

    这时,小婶佘文秀拽了拽虞新河的衣角,虞新河这才对周昆说道:“老周,教授染了风寒一直病着,老陈病得也不轻,两人差点熬不过这个冬天。乡里乡亲的,以后扫雪,我看他俩就不要去了。”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虞新河说话,“这几个臭小子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很能打么,那好,以后你就让他们代替教授和陈老师受罚,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也是加强对小孩子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改造,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

    周昆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是虞老大在给自己台阶呢,还不赶紧就坡下驴?于是立即说道,“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就按虞老大的办法办。”

    他又掉过头威严地对虞松远他们说,“你们几个小混蛋,今天的错误是严重的,念你们年幼无知,人民群众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从今天开始,你们代替教授和陈老师,和‘四类分子’一起参加义务劳动,好好接受教育改造。”说完,带着那几个废物民兵,挤出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一场已经发出通知的批斗会,终于在虞松远和他的兄弟们的死缠乱打和胡闹下,无疾而终。在虞家村历史上,这还是第一次。

    凭什么要劳动改造我们?虞松远本来想反驳,甚至想大骂,“你这个老色鬼才应该接受劳动改造!”可虞新河却似读懂他的心事一样,目光狠狠地向他一瞪,他终于把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象泄了气的皮球,感到没劲透了。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英勇表现,弄出这么个结果,效果太不理想了。

    飞檐走壁、掌断青砖这两手,一下子震住了众人。

    这些民兵,其实都是老实的农民,周昆别看平时横行霸道,其实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农村地痞。这些功夫以前他只在等评书里听说过,哪见过真实的,自然受到了震撼。

    于是,从此开始,“虞氏四兄弟”威名远扬,十里八村的打群架的孩子,都绕村而行。就是成年人,也没有人主动去招惹他们,甚至都会主动让他们三分。

    人群逐渐散去,虞松远的母亲和于月月这才敢打开门。虞新河兄弟和一些乡亲,一起进屋看望教授,于月月请大家坐下。虞松远和几个死党,则将门前收拾干净后,也跟着走进来。

    在他们齐声高唱时,教授就已经醒了,她已经清醒过来,刚才外面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于月月又把这几天抢救她和陈老师的事,一一告诉了她,教授老泪纵横,啜泣不已。

    舒同心疼地走过去抱着倚着床头的nǎinǎi,也陪着流眼泪。虞新河坐在床前,给教授号过脉后说:“教授,你不要太伤神,好好保暖,千万别再冻着。火盆再生旺一些,再过几天,怕应该就没事了。”

    教授含泪道:“虞老大,虞老二,太谢谢了。没有你们兄弟俩,我这把老骨头,今年就交待给这场大雪了。”

    王凤也泪水涟涟地说,“幸亏虞大哥开的方子,虞小哥半夜冒着大雪去县城拿药,老陈总算也熬过来了。”

    虞新河说,“你们都别太见外,这个谢我们兄弟俩可不敢当,就谢你两家的舒同和陈岚吧。是他们兄弟四个,用小拳头保护了你们。”教授疼爱地摸着孙子的头,眼含热泪,无语咽噎。王凤也把陈岚抱在怀里,疼爱个不够。

    教授忽然在床上坐直身子,庄重地说,“虞老大,虞老二,你兄弟二人是仁义之士。今天我有一事相托,请千万不要推辞。”

    虞新河坐直身子,“教授您请讲!”

    “我和老陈两家,都是戴罪之身,朝不保夕,不知哪一天,就会撒手去了。”

    教授喝一口水,又说道,“自下放以来,幸得你们兄弟俩不吝相助,才苟延残喘至今。我老了,老陈也病入膏肓。尤其是我们,孤儿寡母三人,有今天没明天,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如果我和月月、老陈和王凤有什么意外,请你兄弟俩人,一定要把舒同、陈岚、小静抚养chéngrén!”

    说到这里,教授、于月月和王凤都已经泣不成声。

    下放以来的种种遭遇、辛酸全都涌上心头,让她们悲从中来,让她们实在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佘文芳和佘文秀姐妹俩,也陪着她们一起流泪,并不停地安慰教授和于月月、王凤。室内很多村人,也都陪着她们流泪。

    教授又对舒同、陈岚和陈静庄重地说,“你们三个孩子,现在就跪下给你们的两个干爹叩三个头!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他们的孩子,就是虞氏家族的一员,不管山高水长,路有多险,你们两位干爹永远是一座大山,是你们危难时刻的唯一倚靠!”

    舒同很懂事,他呜呜地哭着,将两张凳子摆好,将虞新河、虞新民夫妇请到凳子上坐下。然后拉着陈岚、陈静,三个孩子并排着,面向虞新河和虞新民夫妇,庄重地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

    从这天开始,舒同、陈天、陈静就正式成为虞新河、虞新民的义子、义女,周昆等人,也没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这个由四个家庭组合起来的大家族,也度过了自于月月和王凤下放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笑容又慢慢回到她们两人的脸上。

    难熬的冬天,终于慢慢地过去,天渐渐不再那么冷了。教授和陈老师的身体,随着气温的升高,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好了起来。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仍定时给他们把脉,继续吃了一段时间的汤药。

    苏北冬天奇冷,chun天升温也快。从四月份开始,缓过劲来的于月月和王凤,开始把自家的菜园掇弄得是风生水起,瓜果蔬菜豆角秧儿生机盎然。门前的树上,菜园的栅篱上,都爬满葫芦苗儿。路边、沟沿的拾边地儿,她们都种上南瓜、西瓜、菜瓜。她们甚至帮助、指导佘文芳与佘文秀,科学种植蔬菜,这很有点让人吃惊。

    她们也都是聪明的女人,刚搬来农村时不会勤俭持家的尴尬很快便成为历史,知识女性的优势,便慢慢地显露出来了。种菜、种瓜、种果树,甚至自留地里的麦子,都开始象她们一样,都长得嫩绿嫩绿的,娇嫩而富有灵性。

    到万物复苏,chun暖花开的时候,教授的身体也已经基本痊愈,能自己到室外慢慢行走了。陈老师咳血的毛病,由于虞新河兄弟俩的悉心调理,也慢慢地有了好转。

    更让他们舒心的是,由于虞新河、虞新民兄弟收舒同和陈岚为义子,几家已经真正成了一家人,那些打寡妇于月月主意的人,是彻底死了心。房屋旁边大道上无事闲逛的人少了,夜里莫名其妙的敲于月月东头房窗子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到夏收时,虞新民作为第六小队队长,忙着组织麦收。小队几百亩麦子,平均亩产四百多斤,全部达到了“上纲要”(注,亩产400斤)标准,扛回了公社的粮食生产先进红旗。

    原来,大前年chun播前,针对苏北大田作物粗放种植的习惯,教授经过阅读和总结各地经验,向虞新民提出建议,建议改变撒播种植小麦的习惯,采取分垄、分行集中种植、分阶段施肥的方法。既可以增加通风、透光,又可以促进分蘖,提高产量。

    虞新民前年当年便在四家的自留地里,进行了试验,果然亩产提高了1/2至1/3。这可不得了,全小队四百多亩麦子,如果全部提高这么多,可就全部“上纲要”了,有的好地块甚至能过“黄河”(注,亩产600斤)了,交公粮后,全村剩下的粮食也绝对够吃了,还怕什么chun荒。

    于是,去年底种植chun小麦时,六小队完全按照教授的建议,在全小队六百多亩麦地里全部进行试种,果然,今年夏收尝到了甜头,第六小队产量大幅提高。大队书记周建国闻信,大为吃惊,立即带人来总结经验。决定从明年开始,在全大队推广。

    周建国是个雷厉风行、很有魄力的基层干部,看准了的事,说干就干。

    果然从第二年开始,便普遍推广至全大队。第三年逐步推广至全公社、全县,使全县粮食生产上了一个大台阶,全部达到了“上纲要”标准,成为全省粮食生产先进县。省报还专门报道了此事,但记者却遗漏了教授这个“四类分子”的重大贡献。

    对此,虞新民颇有歉意,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教授自然不会当回事,只是一笑了之。当然,这是后话。 

第十三章 大肥卵子() 
每年,苏北的夏天都来得特快。二三月份还chun寒料峭,中午温热,早晚温差较大,很让人不适。一旦进入四五月份之后,树也就绿透了,花儿遍地盛开,姑娘们的身材也轻盈窈窕了,村后的南潮河就成了顽童们嬉戏的天堂。

    虞松远与他的死党们身上功夫了得,水上功夫更不差。苏北大平原上,河流沟汊众多,之所以人人会游泳,其实,不是刻意学的,而是整天在水里生生给泡出来的。

    每天练功后,他们最大的乐趣,便是一头扎进奔流不息、水清如镜的南潮河。尤其是到了暑假,更是整天泡在水里,乐此不疲。在虞松远的死党中,他的游泳技艺最高,速度最快,扎猛子距离更远。技术可以练,水下闭气时间,可不是全凭练的,要靠肺活量。

    虞松远从佘文芳肚子里一出生,嗓门就大,肺活量更是大得惊人。他能在水下闭气十分钟左右,一个猛子扎下去,能有别人两三倍远,令人叹为观止。

    村里的民兵们自从被他们战败后,被周昆骂了多次,他们一直怀恨在心。这半年,知道陆战不敌虞氏四兄弟,他们一直憋着气,要找机会找回这个场子。夏天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机会,于是便开始蠢蠢yu动起来。

    周昆说,“我提一个要求,找机会治一治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就行,不能把人淹死了。谁淹死人,谁是要坐牢的!”

    那天,虞新河命虞松远他们帮于月月和陈老师家收自留地里的麦子。两家加起来,总共才两亩多点,到傍晚时粮食就全部打了出来。由于长势很好,一亩多的小麦,过过秤竟然都收获了近六百多斤。那个年代,大田粮食植物亩产一般也就三百斤左右,村里大田小麦全部“上纲要”,而教授和陈老师两家都过了“黄河”。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现在,教授、于月月、王凤已经是虞新河、虞新民的农业生产顾问。她们似乎什么都懂,从瓜果蔬菜到小麦、玉米、水稻,大田农作物出了问题,她们比公社农技站的科技人员还有办法。

    两个受尽人们欺负的下放户,也因此而慢慢地在村里获得了人们的尊重。

    比如育种,过去小麦都是种子直接播到地里,如果墒情不好,有些地段出苗率就偏低。而六小队按照于月月和王凤的建议,先将麦种用烫手的温水烫半个小时,然后用清水浸泡一晚,第二天直接播种。按照她们的办法,小麦出苗率出奇的高。

    水稻育苗,她们更是拿手。到后来,公社农技站的两个工农兵大学生出身的技术员,遇到技术难题,也时常来和她们及教授三人一起讨论。

    将粮食在场院铺开,天气很好,明天只要晒一天,就可以入仓了。于月月和王凤都很高兴,脸上乐开了花。王凤在门前树荫下切开大西瓜,陈老师领着爱徒们吃瓜。陈静捧着一块大西瓜,象一只大花猫,弄得满脸都是。

    王凤又将另一个大西瓜切开,让陈岚分别送到虞松远与虞松权家。陈老师的病还不时复发,虽然不咳血了,但一说话就直喘粗气,忍不住咳嗽。

    “卖……冰棍嘞!”刚吃完瓜,准备去洗澡,远处又传来悠扬的的叫卖声。

    不一会,于月端着一个铅盆过来了,冰棍二分钱一根,买了一堆。哥几个一人一根吃完,就奔跑着跳进南潮河。

    河里已经有十几个大人在洗澡,已经放暑假了,虞松远的二哥松路、虞松权的大哥松久和二哥松明都在河面,因此,他们也就放松了精惕。

    这段河道相对较宽,又在木桥下面,两岸没有芦苇,村里的男人们夏天干完活,都聚集在这里洗澡。而村里的女人们,则会到离这里远远的下游,穿着衣服下水,然后在水里把衣服脱下,洗干净晾到岸边的芦苇上。等澡洗完了,衣服也干了。

    于月月和王凤虽然很爱干净,但白天再热出汗再多,也不会与村里的女人们一起在河里洗澡。因为,她们是城里人,她们才不喜欢穿着衣服洗澡呢。她们总是在晚上有月光的夜晚,让虞松远兄弟四人两人站岗,两人陪泳,并在水面保证安全。然后,才会悄悄地在南潮河里脱尽衣服,洗个痛快。

    一天劳作后,虞松远他们懒懒地躺在水面上,舒服得几乎快睡着了。虞松远忽然感觉到身下有异常水流涌动,原以为是死党在扎猛子,也未加理会。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脚,将他拖入水下。由于没做准备,虞松远吃了个大亏,被狠狠呛了几口水。他奋力挣脱,快速浮起,迅速游向岸边。

    爬上岸,回头一看,淹他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再看陈岚、“胖墩”、“西施”三个,正被人按在水里,不时浮起又被按下。他明白了,原来正是被他们揍过的哪几个人。虞松远一个鱼跃重新入水,一个猛子扎到正在拚命挣扎的“西施”旁边,一把抓住虞三奎的脚用劲反扭,然后猛地向水下拖去,拖到水底便紧紧与他缠抱在一起。

    三奎气短,被呛得咕噜咕噜地大口灌水,拚命挣扎,但虞松远死死抱住他,让他挣脱不得。忽然,虞松远故意双手一松,三奎拚命上浮,玩命地浮出水面。刚嗝着大喘了一口气,虞松远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将他按下,等他再大喝了几口河水,手脚发软时,才将他放开。

    此刻,陈岚已经自己挣脱上岸,与“西施”两人躺在岸上拚命地大口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吐着灌进去的河水。周小楼仍在不停地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意识已经模糊的“胖墩”往水里按。

    虞松远转身扎进水里,游到他俩身下,猛地浮起,扭住周小楼按着“胖墩”的手腕,用力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周小楼脱手,“胖墩”脱身后拚命向岸边逃去。

    虞松远按住周小楼的肩膀,如法炮制,用力向水下按去,周小楼咕噜咕噜大口呛着水。等他灌得差不多了,便让他浮起,刚喘一口气,又按下去,再咕噜咕噜喝水。如此反复多次,只到周小楼手脚如棉花一般随波荡漾、无力挣扎了,虞松远才将他拖向水边,象扔一头死猪一样扔到岸边。

    周小楼趴在地上一边疯狂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呕着水,肚子鼓鼓的,象一条落水多时的死狗,奄奄一息。“胖墩”还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仍未缓过劲来。陈岚走过来,翻过周小楼圆滚滚的身体,让他面朝上躺着,用脚往肚皮上一踩,水从嘴里喷涌而出,象喷泉一般。

    连着几脚,将肚子里的水基本吐尽,才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咳嗽着,干呕着。虞松远说:“说吧,除了你和三奎,还有两个是谁?”

    周小楼只顾咳嗽,不说。

    虞松远说:“不说是吧,那好再来一遍。”说着抓着周小楼的胳膊将他拖到水边。

    周小楼拚命挣扎:“我说,我说,是虞龙高和卡绍田。”

    虞松远走向洗澡的大队人群寻找,傍晚的昏暗中,那里还能找得见他们的身影。虞松路知道他在找什么,“不用找了,他们早走了,你们也快滚回去吃饭吧。”

    虞松远答应一声,又走回到周小楼身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道:“告诉那两个混蛋,小爷我把这帐给他记下了,识相点早点自己来认罪。”

    回到“西施”家,于月月与教授nǎinǎi已经包好了韭菜鸡蛋饺子,还炖了一只小公鸡,离家很远就能闻着香味,惹得几个小子馋虫作怪,肚子咕咕大叫。

    吃完晚饭,四人躺在门前场院的凉席上,“胖墩”向虞松远发泄不满说,“哥,你今天好偏心。”

    虞松远反问他,“如果我先救你,你认为‘西施’能坚持到最后?”

    毕竟还是个大孩子,“胖墩”此刻带着哭腔说:“他们下手他妈的太狠了,我现在肚子还在疼呢?”

    陈岚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胖墩”在他屁股上猛地抽一巴掌,陈岚吃疼蹦了起来,不解地惊问:“为什么打我?我干什么了?”

    “胖墩”说:“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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