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骠骑天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尉缭心中大喜,屋主总算是回来了,无论如何,得好好感谢一番。
“老先生,您醒了?”推开门一看,就愣在了门口。几天前他在河里捕鱼之时,就发现了这名老者,将这老者背回家中的时候,这老者已经气若游丝。陈胜给这老者确诊之后,发现老者是患了风寒,治理不及时而引发的高烧昏迷,又在水里浸泡了许久,虽非大病,但以老者这把年纪和自己这里这种简陋医疗条件下,能够如此短的时间里恢复到这个地步,诚属奇迹。
“呵呵,是的,小兄弟,你家人呢?”尉缭见进门的是一个少年,当即一愣。从这屋子的格局和物件来看,这里只能作为一个人居住的地方,突然进来一个少年,与他心中判断的医道高手略有出入,不由惊愕起来。不过在官场混迹数十年,早已无人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得知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尉缭看似随意漫道一句家常但是却能够得到最想知道的信息。
“没有家人,只有我一个。”陈胜淡然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这一丝黯然虽然稍纵即逝,但却被尉缭捕捉到。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尉缭心中暗暗称奇,这少年眼中竟然有着一股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感,而且言语得体,绝不会是粗野村夫家的孩子,在这些年里,随着帝国大军的推进灭国,多少六国王侯贵族家族颓败落空,说不定眼前这孩子原来是个贵胄之后呢。
陈胜把身上的一个满是补丁的布袋拿了下来,放在旁边的药架上。布袋里装的是今天一天辛劳之后得到的报酬,碎米一升半。
“老先生,您身体刚好,还是坐下来歇息一下。”陈胜走了过来,扶着尉缭走到炕边,等尉缭坐下之后,熟练地搭起了尉缭手中脉搏,好一会之后,放下来说道:“老先生,您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静养几天就好了。”
“你会看病?谁教你的?”尉缭见陈胜把脉手法娴熟无比,心中未免有点吃惊。医者讲究经验,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而已,如何能够如此精通把脉行医之术?
“我师傅教的,两月前去世了。”陈蛮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只好把这一切推到那死去的老兽医身上。他的话也不假,老兽医也教过不少他医治牲口的土办法。
“老先生饿了吧,先坐会,我先把粥煮好了,然后一块吃,再给您煎碗药,喝完之后,风寒自然就无碍了。”陈胜笑了一下,然后就拿着布袋到了外面,屋子狭小,厨房只能在外面。
“好。”尉缭笑呵呵地看着陈胜,扫过陈胜的面相,心中一动。这孩子聪明机敏,心地善良,面相不错,实在是难得一件的良才璞玉,遇上他,也算是个福缘。
尉缭相人之术极准。多年以前,他去觐见还是秦王的皇帝的时候,就给皇帝看了面相,做出了一个很精准的评价。
尉缭看出皇帝性格刚烈,其人既虚心诚恳,又傲慢无礼,能虚心进纳,又固执顽硬;其心胸怀天下,其行好大喜功,一旦吞并天下,万民并不一定就能够得其安宁。
这是一个非常善于驾驭群臣的君主,一旦得天下,天下都将沦为他的玩物。尉缭不愿成为罪人,因此准备逃秦,不料却被皇帝追了回来,委以国尉之职,待予帝师之礼,进入口称大师,从不让尉缭行君臣之礼,尉缭因而被皇帝的心胸行为折服,甘心卖命,为帝国统一六国提出了不少谋划。虽然十数年来,尉缭从未领军作战,但是对于战局统筹谋划和战将委任上却目光独到,比起战场拼杀的诸将们功劳也不差多少。
只是尉缭尉缭这次却是看走眼了。陈胜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下却藏着一颗极不相似的心。这具身体上的灵魂和躯壳并不协调。
因为那老道和老僧的缘故,陈胜看到老人就觉得人家可以将他送回原来的世界里去,所以在河里发现尉缭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尉缭周身翻了个遍。
结果虽然让陈胜失望,可陈胜却在尉缭身上一块找到崭新的蓝田玉雕琢而成的牌子。牌子上刻着的那两个秦篆,为“国士”二字。辨认出这两个字后,陈胜便知老人身份不低。虽然他并不清楚,这块玉牌,在五月份皇帝称制的时候才颁发出去的,在整个帝国,所有者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回来之后,他又在尉缭身上发现了两幅帛纸,用火漆封印得极其严密,陈胜心中虽然觉得好奇,却没有拆开来看。以免等老人醒后难以交代。
第四章 名为胜者字为涉()
看到老人身上的国士牌,陈胜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捡到宝了。因为被前世的小说和那一僧一道的毒害,见到老人陈胜就会幻想是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每天都都处于一个矛盾的状态里面,一方面渴求有机会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出人头地,另一方面又想回到原来的世界里,然而这两种可能,一直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尉缭身上的国士牌,陈胜欣喜若狂之余,似乎觉得自己最渴望的愿望有一个可能变为事实了。所以对待尉缭的态度自然倍加恭敬,铁定心思从尉缭身上学一点国士的本领,能够混上国士二字的家伙,随意教他几手本事,也足以让他在这个世界里安身立命了吧?
陈胜家中困窘,自然做不出一席百味珍馐来讨尉缭欢心,不过一瓦锅浓稠的米粥,上面切上些许肉末,粥上还点缀着一把青翠欲滴的青菜,看上去倒也赏心悦目,香味扑鼻。这已是陈胜过节时候才会整出犒劳自己的待遇了。
“好香!”尉缭闻到香味,食指大动。想不到陈胜年纪轻轻,不仅医术高超,还有着一手好厨艺,心中愈觉满意。虽然不过是一锅肉粥而已,但是却色香味俱全,简单而不简约,让尉缭胃口大开,在咸阳时候,就餐多是珍馐酒肉,但是比起眼前这锅粥来,却也逊色几分。
“见笑了。家里就只有这些东西,老先生不要嫌弃。”陈胜一脸歉意,心理却想从尉缭口中掏出尉缭的身份,然后再图谋从尉缭身上得到一些好处。当然,这个过程不能操之过急,陈胜看得出来,这尉缭此刻对他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实际证明,尉缭一点也没有嫌弃,这一锅粥起码大半被他扫进肚子里,让陈胜大开眼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喝粥速度如此迅速之人。陈胜不过喝了一碗粥,尉缭已经三碗下肚。这食量和反应动作,哪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说是一头饿急了的狮子还贴切一些。
“老先生慢些吃,急进食对身体可不好啊!”陈胜大惊,以尉缭的吃食速度,他连半饱都没有,家里余粮可不多啊!当即婉言提醒。
“无妨,老夫几十年来的老习惯了!”尉缭笑容可掬,一边说话,一边就伸手过去拿锅边的木勺。丝毫没有听出陈胜话中之意。“小兄弟,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尉缭几碗肉粥下肚,咂了咂嘴,想起自己对陈胜还一无所知,当即细问起来。
“我姓陈,名胜。”陈胜答了一句,连忙匆匆再喝一口粥。他发现尉缭在说话的时候,喝粥速度也没有放慢下来。
“有表字么?”尉缭问道。凡是有家世之人,必然有名有字,他想通过这旁敲侧问,查探一下陈胜的家世。
“没有呢。”陈胜苦笑了一下。在他所在的时代,谁还讲究这个啊,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与他相处的人也没几个人是识字的,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短工姓甚名谁或者叫阿猫阿狗的。
“不如我给你取个字吧。”尉缭粥饱,满意地打着个饱嗝,抚摸着下颔处的银色胡须,微笑着说道。
陈胜并不了解,在这个时代,名字只能由家族长辈或者师长赐予,是个很隆重的活,尉缭想赐字与他,里面分明有将陈胜收为学生的意思。
陈胜虽然不名其中道理,但是长者赐,不敢辞。何况他本来就想与尉缭套点近乎,连忙点头称好。
尉缭脸色泛起一丝红润的色彩,以手敲桌,沉吟一会才说道:“你名胜,胜字大气,但锋芒太露,高处恐不胜寒。须一字作为补充,我看‘涉’字可以。《周易》之中,谦卦初爻有云:谦谦君子,利涉大川。这利涉大川一句,在《易经》诸卦爻辞里之中可是无往不利的好句,而且有跋涉,有过程,这胜利来自不易,人自然少骄燥。就这涉字吧!”尉缭摇头晃脑了一阵,让陈胜听了个不知所云。但他却知道,经过老先生这一番引经据典,以后他就有名有字了。
“陈胜者,字涉。”尉缭最终拍板,在这饭桌上确定了陈胜的名字。
“陈涉……”陈胜听着这名字,心里觉得怪怪的,一股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名字终究不过是一称呼而已,陈胜并没有放太大的心思在其中,一时间想不起自己这名字有何特别,也不再去想,见尉缭已经放下碗筷,于是专心地将锅底剩下的一点残粮消灭干净。
“谢老先生赐名。”似乎觉得有些许失礼,陈胜连忙放下碗筷对着尉缭露齿一笑,然后问道:“与老先生相处几天,还不知道老先生贵姓,如何称呼。”
“呵呵,老夫姓尉,名缭。”尉缭笑眯眯地说道。
陈胜一听,觉得名字似乎有些陌生,但又觉得有些熟悉,印象虽然模糊,但是有印象则说明此人在历史上绝对是个大人物。他对秦朝一代的名人,也就只有嬴政李斯胡亥赵高王翦等人而已。他本是个学医之人,对于历史并不怎么关心,不努力回忆的话,以前读的历史基本都记不起来了。不然他知道自己这名字和历史上的某人如此契合之后,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
夜幕降临,桌上菜油灯明灭,暗淡的光芒中的小屋里显得有些萧瑟。往日这时只有陈胜一人,这屋子恐怕就更为冷清一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尉缭在陈胜的服侍下喝了一碗苦药之后,精神正好,拉着陈胜唠叨着家常。
尉缭发现,和眼前这少年聊天,乐趣无穷,愈发投缘。这小家伙虽然年少,可是吐谈却是不凡。更让他深信,陈胜是个破落贵族家的后裔。
为了迎合尉缭的心理,陈胜也只好编出了一个让尉缭信服的谎言,说自己是楚国某一贵胄之后,幼年战争家破人亡,跟随家人四处流浪,后因遇到败兵洗劫,家破人亡,最后沦落于此地,被这屋子原主人所收留。
对于这个故事,尉缭深信不疑。在中原大地上,战争的车轮所碾过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虽然皇帝在兼并战争之中尽量避免杀伤民众,但是骄兵放纵,敌军溃败所造成的伤害,却难以鞭及。
两人从黄昏初始便开始聊天,直到夜色浓郁的三更才作罢,两人的话题从今年秋天的稻谷收成是如何好开始,一直聊到了最近皇帝改制,天下大势,王翦老将军如何威猛,李牧死得如何之冤等稗官野史中去,整一宿都是尉缭说话古徵在听着,一边听着尉缭口中的人名,陈胜不由地想起那一僧一道的棋盘世界里的名将们的厮杀,往往走神。不过尉缭还以为陈胜是被自己所述之话所迷住,于是更加卖力地述说着天下大势诸如此类的内容。
陈胜虽不谙政治历史,但是大学时代好歹也是背过马哲不挂科的人才,不时发出一两句高论出来,让尉缭眼前一亮。而从陈胜这些发言里,尉缭也发现了陈胜这看似老实实际却不怎么安分的内心。这个发现让尉缭激动不已,他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啊!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又对天下格局有着自己的见解和判断,要是学了他这一身才学,天下必多一个良才啊!
最后,陈胜唇焦口燥,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可尉缭却依旧中气十足,让陈胜叹服不已。末了,尉缭也正式进如了主题:“胜儿,老夫性命为你所救,无以为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就在你这里住下来,教你一些纵横天下的本领,你看如何?老夫虽然才疏学浅,但是只要你用心钻研,定能成为一个经世致用的良才,出将入相不在话下,总比在这村野之中浑噩一生强吧?”尉缭与这陈胜谈吐了半宿,一来是为了考核一下陈胜的才智,二来想借用这些老伙计老对手们的事迹激励一下陈胜的雄心壮志,好为这话做铺垫。
这话犹如天籁一般,听得陈胜心花怒放,险些热泪盈眶。这本来是他想拜个名师好安身立命的事情,但是却被尉缭率先说出,怎能不惊喜万分?
第五章 如何治得那些刺头?()
尉缭不是俗套之人,也不用陈胜叩头拜师。三言两语,就敲定了和陈胜的师徒关系。
但这一夜,注定无眠。
陈胜将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在屋子角落地下破席上兴奋了一个晚上。仿佛他已经看到未来命运的明媚走向。墙角的蛐蛐发出的声音,在陈胜耳里听得也比往日顺耳无比,有如附和着陈胜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悸动。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尽管陈胜已经很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效果却不怎么理想。今夜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希望可能出现的一丝转折。从与老师的交谈之中所得到的那些人名里,他终于确定自己真实的处于了一个那个历史的年代,心中不少对这个时代的惶惑也被尉缭在讲述的内容之中所解开。
在辗转了半宿之后,他也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跟十几年后一个很牛逼的名字有些关系,心中紧张无比。
那个名字在苛刻无比的史书上都有过浓墨一笔,听上去很拉风,可是下场却很悲催。端是让陈胜颤栗了半宿,寻思是否天亮之后找老师改一下名。他很期待自己能够参与进这个时代之中,轰轰烈烈闯出一个名堂来。但是又不想自己的下场像历史中所记载的那般悲惨。
“历史或许是那样子的,但那是我不在场的情况之下,既然我来了,它就不再是这个样子了!我要用这个名字,创造出一段不一样的历史来!”陈胜寻思了半宿之后,想到了那老道把他扔下平台之时的话,他重重地吁出一口气之后,握紧拳头,狠狠地说道。那老道所作为,不正是想改变这一切吗?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这个名字和那些还发挥不出任何优势的医术之外,并无其他东西。这个名字,他要留着。他坚信,历史的车轮,因为他的到来会发生重大的改变。虽然他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那种改变会是什么。
兴奋、憧憬、彷徨和期待,让陈胜彻夜难眠。
辗转之间,五更鸡鸣。陈胜忽然想起,就算拜国士为师,也还是解决不了肚子的问题,家中存粮不过五日,这还是他一个人的饭量,加上一个胃口比他还好的老师,这点存粮还不够两天吃喝。
生存是首要的问题。陈胜侧耳倾听了片刻,发现老师此时鼾声均匀,显然还在熟睡当中,当即侧身蹑手蹑脚起来,到厨房里煮了一锅稀粥,熬上一碗药。
这是给尉缭准备的。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天色才微亮,抬头仰望天边的云彩,陈胜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新的一天开始了。
……
“陈胜……”嗓子有些沙哑的管事在在田埂之上,朝着陈胜的位置,叉着腰大声喊了起来。管事姓周名文,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也是阳城第一大户张老爷家中的一个管粮食牲口的管事,身材矮胖,看上去跟一个矮冬瓜差不多。周管事职位虽然不高,但是手中却管着粮谷收支,是个很大的肥缺。每当秋收季节,就是周管事最忙碌的时候,每年至此,周管事身上的肥肉就要掉上几斤。
正在躬身挥汗如雨收割着稻谷的陈胜听到有人呼唤,直起身子,往后张望。见到是周管事呼唤,不敢怠慢,停下手中的活,大步走了近来,对着周管事打了一个揖,大咧咧说道:“周管事,有什么吩咐?”周文平时虽然有刻薄佣耕的行为,但对勤奋无比的陈胜着实不错,短短几天,就对陈胜另眼相待。陈胜对他印象也不赖。
看着田里那些磨磨蹭蹭的短工们,周文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来,来,到那边树下说话。”周文一摆手,就往后面走着,一脸阴霾。
正午酷暑正烈,周管事自然不会跟普通佣耕一般站在太阳底下流汗,他只需寻个阴凉之处歇息,不时带着几个恶仆去逡巡一番即可。
“周管事,有什么吩咐吗?”陈胜发现今天的待遇似乎高出了许多,心中不解。跟随周文到了树荫下面之后,周文竟然还亲自给他倒了一碗凉茶。
“陈胜啊,你说要是所有的佣耕都像你这样辛勤多好啊……”周管一声长叹:“你看那群崽子们,天天疲殆,这千顷稻谷,究竟要何年何月才能够收割完成啊!”
陈胜一听,明白了周管事愁眉不展的原因。原本属于秦国境外的阳城,往年战火连天,流民失所,张府的田地不怕找不到佣耕种作,组织起大量流民开荒种田,靠买卖粮食给各大战国而发家,但是这几年来,随着战局稳定,帝国逐渐成立郡县,开始安顿流民百姓,大量的荒废土地被开发,佣耕数量大为减少。农忙季节,连短工都找不到多少,负责抢收粮食的周文自然大为为难,要是在稻谷熟透之前没把粮食全部收割起来,那他这管事的位置就不用再呆了。
本来事情还有十来天缓冲,可以让他多想办法去解决。但是昨天夜里,张老爷却让周文抓紧时间,必须在五天之内,将粮食抢手起来。因一购粮商人提高了三成价格买五千石粮食,要求尽快出货。
周文急火攻心,不知如何是好,急病投医之下,想到了嘴甜勤快的陈胜。
这小子素来精灵,前天见周文算帐出错,给了周文一些小建议,周文将信将疑试用了一下陈胜的法子,发现管理起粮食的账目竟然清晰了许多。周文已经打定主意,等这次秋收完毕,就招陈胜进张府,在他手下打个下手的。一来可以帮他处理一些纷杂头绪的账本,二来也算是帮陈胜一把。听陈大牛说,这孩子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的也怪可怜,进张府当个下人也总比在外面当帮佣,朝不保夕强吧?
陈胜“咕噜咕噜”地喝完了凉茶,一抹嘴角的水渍,说道:“周管事,其实想要大伙勤快点做事,也不会很困难的。只是有些法子,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周文眼睛一亮。他素来清楚陈胜鬼点子多,心中大喜,拉起陈胜的手,说道:“此话当真,快说来听听!”
陈胜故作苦脸状:“可是周管事,要是我帮你想出了这个法子,你如何谢我啊?”陈胜可不是一碗凉茶就可以随意打发的。实际上,他更希望那些佣耕们磨蹭越久越好,佣耕的日子不多啊,多一天工作,那就多拿一天的粮食。
“唔,要是法子管用,我给你三担稻谷,不,五担!另外我再到府里给你谋个差事,你看怎么样?”周文也是爽快。三五担的粮食,他还是能够随意支出的。每年收支稻谷的“合理损耗”,也不止三五百担啊!
要是往日,听到周文这话,陈胜肯定会心花怒放。能进张府工作,这也算是环境变好了一大截了,可是昨天晚上拜了尉缭为师之后,陈胜的眼界就高了不少,他可是堂堂帝国国士的学生,跑去当仆人,这不是给老师脸上抹黑么?
“周管事,前面的可以,后面再说吧,不想让您为我的事情奔走为难。”陈胜也不好拒绝周文,只好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张府招收仆人也是非常严格的,像陈胜这种属于来历不明者,很难进入其中。
但周文却拍拍胸脯,爽朗地说道:“不碍事,这点事情老哥我还是能够办到的。”敢情是没有理解陈胜话里的意思,而且还把架子放低,自称起老哥来了。说到这里,周文神情又显得愁苦起来:“陈胜兄弟,你究竟有何法子来对付这些刺头?”
第六章 希望无限()
“周管事,这个还得先问一下您,这短工的酬劳,你可以拿的了主意么?”陈胜问道。
“怎么,你想的是提高酬劳的法子?”周文摇了摇头,说道:“这法子行不通,这些家伙分明就是想来混日子,混够一天之后就拿粮走人,就算提高十倍,也不可能让这群崽子们弹动半分啊!”周文略显失望。
“周管事,先说你做不做的了主先?”陈胜轻轻一笑,示意周文不要激动。
陈胜很清楚这些人疲赖的原因。集体劳作,待遇同等的情况下,自然个人暗藏心思,不想多出一份力,反正这活干多干少都一样嘛。实际上这样的事情,解决方法很简单,只是周文没有想过要去打破过去的规则,才被钻了空子而已。
陈胜所想做的,无非是将工作分配到个人,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这样一来,偷懒磨洋工的事情将会绝迹。为个个人利益,众人没理由再偷懒。效率自然就上来了。
“只要提得不高,我还是能够做主的,再说时间紧急,只要能够在老爷规定的时间里把稻谷收上来,多耗点粮食也不会被责怪。”周文沉吟了一下说道:“一天从一升米粮提到两升半,是我能够给出最高的了。”
陈胜点了点头,自己平时表现地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