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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天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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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批试管和玻璃瓶烧制出来之后不久,一批跟随他学过一段时间简单医学的学徒,也从岭南来到了咸阳。一共有十二人。这十二人的年龄普遍年轻,平均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对医学却有着一定的悟性,跟随陈胜学习的时候,表现出来了卓越的领悟能力。所以陈胜决定调集这一批人回来,深度培养他们在医学上的天赋。
作为一个军医,陈胜最为精通的便是外科手术。但是严重的外科手术在这个时代受到的限制极多,尤其是需要很多药物的支持。为了在战争之中减少伤亡,陈胜把希望寄托在这十二个学徒的身上。陈胜自身没有太大的精力去搞研究,所以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教导给这些学徒,让他们按照自己所提供的灵感,在这个时代里创造出奇迹。
“这两个月,玻璃工场的开销是一万两千金。”翻看着账本,陈胜觉得有些头疼:“研究所那里的开销是七千金。”研究所,便是陈胜那十二个学徒所进行医学研究的地方。
“但大人我的钱包,却早已经空空如也,上个月所有的收入,也不过是八千金,加上之前盈余的部分,也不过是一万五千金而已。还欠素韵两千金呢。”陈胜很是苦恼,对着灵珠儿说道:“灵珠儿,大人把你卖了,抵债去好不好?”
灵珠儿白了他一眼,说道:“大人,我能卖得了那么多钱吗?”
陈胜苦笑了一下,说道:“死丫头,一点都不懂幽默。”
灵珠儿说道:“大人,玻璃工场那里不是烧制出了不少玻璃吗?拿出来卖掉一部分,那亏损不就回来了?”
“卖是要卖的,但时机还不对。这样的一个东西,必须要在适合的时机里推出,才能够吸引得了更多人的眼球。”陈胜解释道。想了想,陈胜又说道:“再说了,现在烧制玻璃器的工本还是没法子降下来,所以只能限制生产,不能一下子往市面上流出太多这东西,不然被其他人掌握了这技术,大人我就哭死算了。”
灵珠儿撇了撇嘴,嘀咕道:“工场的守卫那么严密,谁能够把里面的工艺偷走啊!再说了,大人,你不是说,那些配料,除了您之外,谁都配置不出来的,对吧?这还怕谁偷?”灵珠儿可不傻。跟随陈胜那么久了,对于陈胜的想法,灵珠儿总能够十不离八、九猜中陈胜内心的真正想法。
“大人是觉得,总是欠着凌小姐的钱,面子上过不去吧?”灵珠儿一语中的。除了这个原因,陈胜对钱根本没有多大的概念。
“……”陈胜一阵无语,顾左右言他道:“今天老师去黑水阁处理事情去了,咱们去山海楼吃饭去。”
“大人,您不是说没钱了吗?山海楼的东西,听说很贵的。”灵珠儿忍着笑。山海楼乃凌素韵的产业,陈胜去那里吃饭,都是直接记账,从不付现金的。
“不够饭前就把你押在那里。”陈胜凶狠很地说道,好一会才说道。
灵珠儿却对着陈胜扮了一个鬼脸,对陈胜这番话不置可否。她对自家大人的性格摸得贼准,对她说话的时候,嘴里越凶,心里却越随和。
章 二零九三 政论()
山海楼是咸阳的酒楼之中,生意最好的一个。主要除了这里的服务舒适之外,还有便是在有着很多别的酒楼无法做出的菜式。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陈胜便坐了下来。不知为何,对于这榻坐,他一直都不觉得很习惯。尤其是每一次跪坐完后,两脚的酸麻,都让人痛楚苦难耐。在军营的时候,他便让工匠制造出了不少椅凳桌子,这些器物在闽中、岭南推广得不错,但回到咸阳,却发现没多少人愿意使用。
原因其实很简单,一人一榻坐,是数百年以来,中原流传已久的风俗,是礼仪之中的一部分。而陈胜所做出的椅凳,并不是没人做过,北边的胡人,也喜欢用木头制作类似的家具。因为胡人荒蛮,所以中原人家,尤其是达官贵人的家里,更是不愿使用这种东西。
陈胜对此有些无语。但他却也清楚,桌椅取代坐榻,是势在必行的,人的习性,总是喜欢舒适的。所以他已经开始打家具市场的主意,派人采购木材,并且聘请匠人,开始打造家具。在适当的时候,便借势推广。
点的菜式上来之后,两**快朵颐。不过陈胜注意到,邻座的一名中年男人,眼神不时却盯着他望着。
这男人相貌堂堂,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陈胜见到这男人的时候,也忍不住啧啧称奇。想来这男人必然是必然是朝中的大官贵胄之流。但看着陌生,显然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难男人对面,还跪坐着一个约莫六旬左右的老者。老者精神奕奕,正对男人说着说着什么。
陈胜好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留意听两人的话。
“……此行……山东六国臣民尚未归心,应重法处之,方可震慑复辟势力……大抵如此无碍。”
中年男人夹着菜,一边嚼着,一边听那老者的喋喋不休。那老者对满桌酒菜却好像没有一点的兴趣,说起话来,便是难以抑制,仿佛话痨一般,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
陈胜总算听清楚了,这两人原来的在探讨秦国的施政路线,从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教育之上,老者述说起来都头头有道。陈胜暗暗称奇,秦国律法森严,常人可不得私底下议论朝政,两人的胆子可着实不小,不但议论了,还在酒楼上谈论这些,真是胆大妄为之至了。
但陈胜却听得眉头越来越皱,无他,因为这老者所提出的那些方法,都是让陈胜无法接受的。
但是让陈胜更难以接受的是,那中年男人竟然听得频频点头,不时还细问几句,仿佛对这老人的说法非常赞同。终于,陈胜听得那老者说得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对着隔壁桌上的老人怒道:“老丈之言,在下可不敢苟同!若按照老丈这等法子治国,那秦国可不得安生!”
邻座两人,讶然看了陈胜一眼,那老者听到陈胜这一番无礼之话,一张老脸不由涨成了紫黑色,他一哆嗦,抬手指着陈胜怒道:“你,你好大胆!你可知道……”
“诶,李先生,不要和一个后辈小子计较嘛。”中年男人淡淡一笑,对着陈胜微微一笑,说道:“鄙人和李先生有感秦国当下的局势,探讨了一下秦国今后可能走的道路,揣摩一番而已,并无恶意。小兄弟为何以为,李先生的法子不好?”
陈胜心头一惊。他素来对自己的脾气控制得不错,但今天却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老头子说的话之后,心里感觉有一团闷气,淤积着,不吐不快。但说完之后,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想道歉也是迟了。
见中年男人脸色如常,老先生也不好发作,但不阴不阳说道:“小兄弟既然觉得老夫所言不妥,那必然胸中有治国良策,不如说说,让老夫一个心服口味?”
陈胜苦笑了一下。那中年男人脸上却是浮出了笑容,把唤来侍女,把两个的案桌并在了一块。
“小兄弟,请说。”中年男人的笑容仿佛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陈胜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在下惶恐,只是觉得,老先生所言,有些过了。”
“如何过了?”男人又问道。
“首先,老先生觉得,山东六国方才安定,疆域未稳,应以重法治之。这一点,在下不以为然。正因山东之地未稳,此法才最不可行,若朝廷想让天下人归心,必然不能对天下有二心,对待这些新地,固然治之以法,但更要轻徭薄赋,宣告皇帝圣恩,对黔首百姓推恩抚恤,方能聚拢民心,使得民众归心。”
中年男微微一笑,说道:“继续。”而旁边的李先生,却是一脸不屑,以为老生常谈。
“第二,再说税赋。李先生说,朝廷应广开税赋,重农抑商,确保田亩有耕之力,同时对商人课重税,贱其地位,以保证国家的稳定久安,在下以为,此乃愚昧至极之举也!”提到重农抑商,陈胜心中便有火气。若剥去他的官,陈胜便是商人一枚,老头子的话,分明是冲着他去的,他焉能不激动。
“天下纷纷扰扰,往来者不为名,即为利。商人,虽然逐利,但却能够国家各地,互通有无,商品流动,更创造无数的财富,给国家带来无尽的税收,以闽中为例,闽中郡一年的商业税赋,是黔首所缴纳税赋的三十七倍!从这里便可以说明商业的重要性,一旦打压,给国家所带来的破坏,何等严重?”
“民皆有逐利之心,倘若所有人都去经商,那田地谁来耕种,徭役谁来承担?”李老先生怒气冲天,怒言反驳。
陈胜却冷笑说道:“在夏商周三代、亩产不过一斗,但如今精耕细作,亩产却是六斗以上。这不是耕作的人多少而决定产量,而是采用何种耕种技术决定粮食产量多少。若担心产粮不足,朝廷便应该着力于设法解决粮食低产的问题,如何引进更多粮食物种,推广种植,比如闽中郡正在推广种植的马铃薯,亩产达到三千斤,倘若推广开来,大秦国还能饿死人不成?”
章 二零九四 祸福相依()
“再者。”陈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李老先生还说了,教化天下,以三老为主,以官吏为师,官员任免,以举荐为之。这种做法,是朝廷目前正在推行的政策,当在下以为,此举可行之一时,却非长久之策。”
听着陈胜把自己的计策批判得体无完肤,却振振有词,老先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他涵养过人,加上旁边的男人不懂声色,他早掀翻桌子,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
中年男人听陈胜如是说,豪爽一笑,说道:“依先生所言,朝廷该如何处置,才是长久之策?”陈胜并没有注意到,这男人对他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从小兄弟变成了先生了。
“开学堂,设书院,从蒙童开始施行教化,开启民智;开科举,博取人才,为朝廷输入鲜血,方是上上之策。”
“何为开学堂,科举?”中年男人但觉这几个字词陌生新颖,便仔细盘问起来。
“学堂乃教育机构,科举则是取士之道。”陈胜简单地把自己的一些设想和自己所知道的科举取士方法说了一遍,除了参照古代考科举的法子,更多还是参照了后世考公务员的法子。
这中年男子听得甚是仔细,不时还插了几句,对陈胜所想的方法,甚以为然。最后,陈胜总结陈词道:“若朝廷以此法为之,天下英才,尽入彀中矣,何愁天下不安?”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此法深得我意,先生胸中有丞相之才也。”
那老先生听中年男此言,脸上岁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闷然不乐。他怪声道:“我大秦以律法治,行的是法家大道,而世间士子,以儒生居多,若依照此法择取官吏,那我法家大道岂不是被一群腐儒所替代?此法万万不可!”
“老先生说差矣!”陈胜见这这老顽固执迷不悟,不由反驳道:“儒、墨、法、道,诸子百家,皆有可取之处,亦有糟粕酸腐之处,治国者,不应只固守一家,当应博取百家之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我所用,方能长久。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顺势而变,才能够适应时代变化,这便是商君所言‘三代不同礼,五霸不同法’的精髓也。”
“好。”中年男人“呵呵”大笑,说道:“小先生高见,不知如何称呼?”中年男人问道。
“在下姓陈,单字胜,字涉。”陈胜答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鄙人秦川,这是我家帐房先生,李通古先生。”中年男**咧咧说道:“陈胜,这个名字甚是熟悉,想来也是个少年英才。”秦川站了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又听小先生一番高论,今日收获匪浅。听先生高论,无以为报,今日小先生的饭钱,秦某便代付了吧。哈哈。”
陈胜淡淡一笑,也不托辞,说道:“如此便多谢秦先生,他日若有闲暇,在下再当请回。”
“好说,好说。”秦川笑眯眯地看了陈胜两眼,带着李通古,下楼去了。
“大人,这两人身上的气场好大啊!”灵珠儿一直在旁边倾听着三人的对话,却听得不甚明白,但而且迫于;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陈胜吁出了一口浊气,说道:“气场当然足了,若是你知道两人的身份,你这餐饭就不会吃得那么欢快了。”
“他们是谁?”灵珠儿微微愕然,想不明白陈胜为何会出此言。
“那李通古老先生,是当今廷尉大人李斯,而那秦川,则是当今的皇帝陛下!”陈胜压低着声音,悄声说道。
“什么!”灵珠儿失声叫了起来,但声音还没有喊出的时候,她却已经伸出手来,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好一会,灵珠儿才松开嘴巴,压低着声音说道:“刚才,是皇帝请我们吃饭啊?!”
陈胜点了点头。皇帝请吃饭,这个说法他很是喜欢。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的呢?皇帝不是还在外面巡狩,还没有回来吗?”灵珠儿表示怀疑。
陈胜淡淡一笑,说道:“巡狩的车马、队已经回到了武关,皇帝若是想快些回咸阳,也不是没有办法,自然可以比车队走得快一些。这一点不成问题。你有注意看秦川身上的衣服没有,身上的料子虽然看上去普通,但里面的衬衣却是上好的贡绸,这只有皇家才用得上,衣袖卷处,那条金丝镂空的腾龙,更足以说明了他的身份。”陈胜的观察很仔细,对于秦川的衣着打扮,很是留意。
“那你怎么断定,那老先生是李斯呢?”灵珠儿不解道。
“因为我知道,李斯的字是李通古啊!”陈胜拜了摆手,说道:“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看到,那个样子,跟李申是不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经由陈胜这么一说,灵珠儿还真发现,李通古和李申的眼神很像,若不是父子,应该没理由这么高的相似度吧?
这一下,灵珠儿可谓是心悦诚服,说道:“大人,你真厉害。”
“厉害个屁。你家大人我,今天可是彻底把李斯给得罪了啊,尤其是皇帝说的那一句话,便够李斯有足够的理由想灭我了。”陈胜又是吁出了一口浊气。
陈胜所指的那一句话,便是皇帝称赞陈胜有“丞相之才”。众所周知,李斯会在这一次的巡狩之后,再次晋升为大秦帝国的丞相,而皇帝眼里突然又多了一个所谓的丞相之才,李斯不以陈胜为敌人,才是天大的怪事。以李斯的胸襟,连同门的师兄弟韩非都容不了,陈胜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今天陈胜在皇帝面前,把他的论述反驳得体无完肤,就算没有皇帝口中的那一句所谓的丞相之才,也一样会被李斯当为眼中钉。这只怪陈胜自己说话之前,只顾着听两人的交谈,却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身份,等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之后,却是有些迟了。
不过后悔却是无用。而且说出这一番话,陈胜并不后悔,能够让皇帝以第三者身份倾听他这样的说法,机会非常难得,若是皇帝能够听进去他几句,那么这秦国的前途,那可是一片光明啊!
当天晚上,回到国尉府,陈胜便被老师传去问话:“今天做什么去了?”
陈胜不敢隐瞒,把今日在山海楼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并且把自己所推测两人的身份也说了出来。
尉缭笑眯眯听着陈胜述说,听完之后,不温不火地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捅了一个多大的篓子?”
陈胜不解地看着老师,连连摇头。
尉缭说道:“皇帝和李斯下午的时候,到了黑水阁。皇帝精神甚是不错,但李斯那张脸却是阴沉得可怕,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我也是听了皇帝的述说,才知道你把李斯气得半死。”
“那是他个人气量问题。”陈胜笑了笑:“我就是对他的政见有不同意见,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看着学生一脸的无所谓,尉缭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咸阳,走路说话,都得小心的,为师教过你多少次,为人需有些许城府。尤其是李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你得罪于他,有何好处,他在朝中势力极大,你以后在朝廷里,难过的日子可就多了。”
“我不得罪他,也没什么好处。”陈胜坦然说道:“光是我和李申结下的仇怨,便已经不少,我断然不可能站在李斯那一边去,他也自然不可能会愿意和我化敌为友。”
尉缭冷冷一笑,说道:“你小子是不吃亏不长记性。本来皇帝有意把你派到丞相府里当长史历练一番;但你这小子却因为这一番话,把李斯给得罪了,死活不愿意放你进他的地盘里。”
陈胜眉头微微一蹙。长史乃丞相的副官之一,官职可着实不小,等同九卿,自己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愿意把自己安置在这个位置上,想来老师为此也下了不少功夫。
“然后呢?”陈胜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即使皇帝有意如此,陈胜也不愿意在李斯的手下打杂,有着这么一个碍手碍脚的上司,陈胜根本无法有所作为。所以听到李斯反对,陈胜心里隐隐还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冯劫倒是愿意要你去他那里。”尉缭笑了笑,说道:“或许你小子因祸得福吧,他那边有着一个御史中丞的位置是空缺的,愿意放你进去。不过你资历尚浅,怕御史府那边的人不同意。”
“这个只需皇帝同意了,其他人还能不同意吗?”陈胜笑了。御史中丞,恰好是萧何所预测的一般。看来萧何的眼光,可谓真是名不虚传啊。
“也不一定,御史府和其他地方不大一样,里面的老人多,而且个个毒舌,发起舆论来,皇帝都未必撑得住。”尉缭笑道。
章 二零九五 御史中丞()
皇帝虽然一贯专权独断,而且霸道甚至有时候还会凸性格的阴暗残虐部分,但不得不说,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皇帝对待臣工们,一向是很不错的。
御史的职责本来就是监视弹劾兼进谏皇帝,说话难听点皇帝也得忍,而且这群人都是骂人不带脏字的角色,皇帝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虽然尉缭虽然如此说,但陈胜见老师的表情如此轻松,便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基本确定下来了。
师徒两人又就朝廷里的局势进行了一番交流,从老师嘴里得到一些隐秘的消息之后,陈胜的新不免有些担忧。
这一路皇帝往东巡狩,黑水阁自然也沿途派出大量的成员,沿途刺探各种秘密消息。黑水阁的侦察结果,让尉缭很是担忧,因为有迹象表明,山东六国一些余孽,并不安分,正在加进秘密联络,似乎近期之内有什么大动作。
也因为这个缘故,皇帝才会认为,在六国新地,加进推行重刑,以求震慑这些心怀不轨的六国老贵族。
陈胜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法子,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在新郡推行苛政,苦的是黔首,而那些意图不轨的山东老贵族们,更会借这种机会煽动黔首百姓,借机闹事,反而是在成全这些乱臣贼子了。”
尉缭也点头称是,说道:“这些事情,御史府直接负责,而你这御史中丞,有直接领导天下各郡监御史的职责,你得好好想想,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给皇帝写个奏章。”
“这是当然的。”陈胜凝重地点了点头。
……
八月初七,皇帝的巡狩车队终于回到了咸阳,历时近半年,巡游了帝国东方、东南方诸多郡县,游历了无数了山川明秀之地,也向天下宣示了大秦朝廷的威仪。
和出巡时候一样,皇帝巡狩归来,朝廷也搞了盛大的礼仪迎接,声势浩大,让人动容。
然而实际上,皇帝在五天前便已经回到了咸阳,并且开始着手对朝廷的权力进行新一轮的分配。
休息三天之后,朝廷迎来了半年都没有的大朝会。
在开始大朝会前的一天,一辆诏车驾临了国尉府,带来了皇宫的的圣意:着明日,尉缭及陈胜,于朝议事。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诸多车马便鱼贯而入皇城区。在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停下车马之后,官员们在穿越重重禁卫把手的通道,到达议事的宫殿。
比起往常,今天大臣们来得都格外早。因为这些朝廷的勋贵们,都清楚今天朝廷应该会有大动作。
果然,上朝的时候,不少官员发现,往日的一些老面孔不见了许多,而一些年轻陌生的面孔,却多了不少,虽然这些陌生面孔大多只能够站在队伍的末端,但是从年龄的年轻来看,已经基本可以断定,他们的前途无可限量。
皇帝神采奕奕。接受了群臣的觐见之礼之后,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免礼。
“今日乃朝廷半年以来,第一次大朝会,众卿有何要事上奏?”皇帝扫视周围一圈,扶了扶头上的发皇冕,肃然说道。
“臣,有本奏章。”御史大夫冯劫,站了出来,对着皇帝重重一拜,说道:“皇帝巡狩天下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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