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谍-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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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挫折（）　
两只船以每分钟半海里的速度接近。艇长把望远镜对准那船桥开始观察。他看不到有特别活动。唔，现在是早晨三点钟。船桥上的水手们有艰苦的导航工作要做，可能他们对他这潜艇的兴趣跟他对他们那货船的兴趣是一样的——请不要跟着我，你这白痴。那船令人吃惊地很快就开过了，然后他盯住它的船尾灯。李海觉得，打开航行灯可能是个好主意。要是把灯熄灭而被认出来，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注意。

　　　　3小时后，他们进入基隆外海，航向0－4－5，用他们能发现的最深水道把“长城”开向东方。李海把领航员带进他的特别房舱，两人一齐研究在岛国海岸怎样最好地靠近，什么是岸上最安全的地点。他们选好之后，红先生参加进来，三人一块讨论这次任务的微妙部分。

　　　　在巴国部落地区，现在正是早晨，气温很低，“大马士革刀”已经穿戴整齐，他首先要好好的清洁一下身体，很快宣礼塔上赞美真主的声音将把所有虔诚的穆斯林从睡梦之中唤醒。他们今天有很多事要做，武器已经包装妥当，翻越帕米尔冰山的用具也已准备好，不过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黄金，到目前为之，还不知道它们的踪影，这使他有一些犹豫，毕竟勇士们即将展开的行动是一次彻彻底底的冒险，光是翻越冰山，就会让一些不走运的人送命，虽然那是真神的旨意，可是，没有收入的付出，那实在有些傻。

　　　　他四下张望。他手下的人有的已经把家眷送到这个安全的地区来，村庄拥挤而嘈杂，食物不多，没有足够的羊肉来源，也几乎没有可靠的现代医药，但比起那被抛弃的村庄和被巴国军队炸平的市镇来，要幸福得多了。“大马士革刀”看见，这里有许多孩子，而孩子们只要有父母，有吃的，有朋友，到哪里都是欢乐的。男孩子已经在玩玩具枪——而在大一些的孩子手里，那就不是玩具了。他以一定程度的遗憾心情接受这个观实，不过随着旅行各地，这种遗憾逐渐减少，“圣战者”的损失要求得到补充，而最年轻的人也是最勇敢的人。如果真神需要他们去死——那么，他们为神圣目的而死，安拉也将对为他而死的人赐福。世界的确是一个苦难之地，幸而至少一个人在这里能找到一个娱乐和休息的时刻。他看见，他的一个冲锋枪手在帮助他的头胎儿子学走路。那孩子不能自己走，但他每迈出蹒跚的一步，就抬头看看那微笑着的、长着大胡子的父亲的脸，他生下来只看过两回。这个队的新头领回忆起他对自己的儿子也做过同样的事情……而今他正在被教会走一条很不同的道路……

　　　　那边的天空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他看见西面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圆盘形状的巨大白色云雾，那是什么，还不止一片，就在他想呼唤其他战士起来的时候…………

　　　　“轰”一种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象过的巨大爆音在他的耳朵边炸响，几架飞机从圆盘的中心冲出来，它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几乎超出人类感官的极限，战斗机在极低的高度超越音速，产生了音爆。

　　　　很快，飞机折返了回来，它们是这么低，惊醒的勇士几乎都能看到戴着头盔的飞行员骑在灰色的机背上，是巴国空军的“闪电”战斗机，它们是来围剿这些部落战士的。

　　　　没有发出警报的时间——完全没有，他听见航空机炮炮弹的爆炸声，猛地抬头四望，但见几架“闪电”的箭形机身，离地只有一百米。他还没有来得及抄起步枪，就看见炸弹已脱离弹射架掉了下来。那些黑东西轻轻摇摆，后来尾翼把它们稳定住，弹头倾斜着慢慢下落。接着传来那几架战机的引擎噪音，他转过身来跟踪它们，步枪已举到肩上。但它们太快了。没有办法，只好扑到地上，好象一切都发生得非常非常慢。他好象漂浮在空中，大地不来接他，欲下不能。他的背对着炸弹雨，他知道它们正在那里往下落。他抬眼一看，人们正在奔逃，那个冲锋枪手想用自己的身体去遮盖他那还是婴儿的儿子，一镞红光向这个可怜的婴儿扑去，那是57毫米无制导火箭弹发出的死亡邀请，不到半秒钟，几千片粉碎的弹片粉碎了这个婴儿小小的躯体。冲锋枪手还没有死，他拖着一条炸断的腿，想去抱孩子破碎的身体，一枚黑色炸弹脱离机腹下的复合挂架向他扑来…………

　　　　“啊”在女人的尖叫声中，炸弹抛起巨大的烟尘，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大的坑，冲锋枪手和他的婴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大马士革刀”被爆炸的气浪打晕了，耳朵也震聋了，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奇怪的是，好象能看到和感觉到噪音，可是听不见。他四下找寻第二架飞机，本能地打开步枪的保险片。它在那儿！枪举起来，子弹就自动飞出去了，但毫无影响。那第二架“闪电”在一百米外扔下炸弹就飞走了，后面是一串浓烟。

　　　　他想去拿自己的“圣杯”便携式导弹，可是到处都是烟尘，人类的肢体散落在村庄的各个角落，这里已经成为死亡的地狱。

　　　　在这个早晨的5分钟内，“大马士革刀”遇到了他战斗生涯的第一次重大挫伤，现在，哪怕没有黄金，也要杀死冰山那边的异教徒，是他们给巴国军队提供了这些杀死战士的“闪电”飞机。

　　　　“舰桥，我是声纳室，发现一个可疑目标，方位086，正在做进一步甄别处理“声纳技师长，林金上尉抓起声纳控制台边的话筒，大声汇报。

　　　　“继续识别，表明距离，威胁等级，我马上过来”李海艇长说完转身就朝声纳室所在的舱段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潜行（）　
“您怎么知道那是真的目标而不是随机噪声？“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尉好奇的问道，他刚刚从潜艇学院的水声专业毕业，是一个硕士研究生。

　　　　“你看这里“技师长指着面前的一个瀑布形状的长方显示器，

　　　　“看到了吗，这些点形状是随机的“把轨迹球移到光点上面，一会儿形态又发生变化了。

　　　　“随机信号是需要滤除的，这些可能只是海浪，或者鱼群“一边说，一边点击屏幕上的一个笑脸图标。

　　　　“你看，现在干净了，只剩下这些“屏幕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光点在规律移动。

　　　　“看到了吗？这是马鞍形信号，是燃气轮机震动形成的，啊，从形状上看是“奥林匹斯”燃气轮机，应该有2台，还有其他的动力辅助，从大小上看，注意大小不是船的大小，而是目标螺旋桨留下的噪音，差不多在4000吨左右“他正在进行有点漫不经心的教学，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金耳朵，是什么东西朝我们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海艇长到了声纳室。

　　　　“飞雪号，133号，老家伙了，不过保养的非常不错，噪音等级和新舰差不多，要不是我们有新声纳和新信号处理软件，可能不能在这么远发现他们“

　　　　“有多远？“

　　　　“大约50海里，在做规律运动，是正常巡航“林技师长哈哈一笑。

　　　　“火控小组，标定目标方位，制定射击方案“李艇长喜欢预先做准备，他正对这话筒下达命令。

　　　　“火控组正在标定，编号S…1“

　　　　水面上没有太多目标，很平静，3艘小吨位散货船在慢吞吞地航行，考虑到现在已经很接近内海水道，能有这种状况确是很乐观的。

　　　　东京大田区

　　　　樱谷女子中学旁一条安静的巷道尽头有几栋四层高的日式公寓，它们外面干净整洁，但是稍显斑驳的墙面告诉世人它的存在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工人住宅区，里面的住户基本都是蓝领工人，由于定位不高，面积较小，又成为很多临时租客青睐的所在。

　　　　D2号公寓楼的第三层这几天供电出了点问题，电压总在100V左右跳动，一早几个穿着东京电力公司制服的人认真忙碌一番，供电恢复了正常，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在供电线材箱附近架设了一个广角摄像头和高灵敏度麦克风，这可不是供电公司的业务。

　　　　公寓几百米外的一处停车场内的丰田旅行车内，一个30多岁的男子熟练地操作笔记本电脑，几分钟之后，屏幕上出现整个第三层的画面，男子又戴上耳机，叽咕了几句，接着侧耳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才合上电脑，驾车驶离停车场。

　　　　从现在起，“江口洋介“的公寓处于24小时监控状态，海外行动局东京站的特勤人员可不想因为一个计划外的人物突然出现敲响目标人物的门，而对整个”面纱行动“造成不利影响。

　　　　浦贺水道

　　　　“长城218”曾按预定时间，在预定地点浮出水面，然后被告知计划中有个障碍。现在，她又浮出水面。李海第一个登梯上到围壳顶上的控制岗位，跟着的有一个下级军官和2个瞭望兵。潜望镜当然已经升了起来，扫视水面，观察交通状况。这一夜平静清朗，是那种只有在海上才能看到的夜空，群星灿烂，就象在天鹅绒上的宝石。

　　　　“舰桥，驾驶台。”

　　　　李艇长按下键，“舰桥，讲。”

　　　　“电子支援报告有一机载雷达发射器信号接触、方位1－4－0，方位看来是稳定的。”

　　　　“很好。”艇长转身说：“你们可以打开夜航灯。”

　　　　“右舷无阻，”一个了望哨说。

　　　　“左舷无阻，”另一个应声说。

　　　　“电子支援报告目标仍然稳定在1－4－0。信号强度在增加。”

　　　　“左前方可能是架飞机！”一个了望哨叫道。

　　　　李海举起手中的望远镜，那是一架涡轮螺旋桨飞机，开着红绿色的夜航灯，在空中一闪一闪非常醒目。

　　　　“不必惊慌，好像是一架“空王”，可能是一架海巡机，警视厅的飞机“

　　　　“舰桥，水深多少？“

　　　　“120米“

　　　　“一级部署，下潜“

　　　　所有人从围壳下来，依次钻进艇内，李海最后一个进入，顺手关上顶盖，并用力旋紧，在一阵“轰隆隆“的水柜进水声中，”长城218“慢慢淹没在繁忙的浦贺水道下。

　　　　帕米尔山区

　　　　今年的天气特别奇怪，现在不过是初秋季节，暴风雪已经开始在山区肆虐，整个天空由于乌云的笼罩，呈现出一种铅灰色的暗调，大片的雪花飘落而下，一个月前还是解封的山路，重新恢复它们白色恶魔的狰狞本色。

　　　　这真是危险，“大马士革刀“想，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危险的，安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人世间的苦难，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就要通过边界地区了，这里的国境线是一条从雪山流下来的溪水，冬天很窄，只有十多米宽，夏天由于积雪融化，会变成一条像样的河流，如果是那样，圣战者和他的30名战士就要为过河而发愁了。

　　　　“真主是要赞美的，您是万物的主管者”大马士革刀在心底大声发出对真神的赞颂，本该是水流喘急的季节却由于早早到来的暴风雪变得可以轻易通行，只要注意不在没有结实的冰层上用太多的力。

　　　　对面的已经士兵穿上简便而暖和的轻便冬装了。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主要是白色的，以适合积雪覆盖的背景，带有条块图案，刚好足够打乱他们的轮廓。“大马士革刀”横卧在一道山脊上，用配备的俄国双筒望远镜来查看地形，通过那些横竖相间的测距线，一个有经验的人，可以轻易读出目标的大概距离。他的队员们在他身后几米的地方休息。他原来选定的战士有好些死在巴国军队的空袭中，他本来可以再找一些战士，但是那样有泄密的风险，几经考虑，他最终放弃这个想法。

第二百二十七章杀戮（）　
在他左面的山头上有一个哨所，距离六公里。一座小哨所，也许有一个班驻在那儿，那些边防战士负责巡逻这个地段。边界本身覆盖着一道由铁丝构成的障碍，但是上面没有通电，那些平坦的地方也没有埋地雷，这倒不是没有足够的警惕性，而是与巴国有良好的关系，不需要一天严格布防的边界线。

　　　　他精心选择了这个地点。如果想避开哨所，只能从雪山翻越，在正常的夏季是有希望的，但是………今年的暴风雪来得太早了。现在，一旦跨过那条河，有—条很多世纪的融雪形成的蛇形小径。陡峭而溜滑，它也是一道微型峡谷，深藏不露，除非直接从上往下看。如果军队保卫着它，当然那就如是一个死亡陷阱，那将是安拉的旨意，他告诉自己，把自己托付给命运。是时候试一试自己的运气了。

　　　　他的一个由8名战士组成的小队悄悄的就位，82毫米迫击炮架好了，那是他不多的重火力，此刻塞进炮口的是子母杀爆弹，它可以飞出100多颗飞射的子弹，击中硬物后再引燃里面的黄磷，那是可怕的武器。

　　　　“轰轰”他手下的一名独臂战士是天生的炮手，不需要测算角度，也不需要观测距离，打得又远又准，第一轮发射后，那个不大的哨所已经被红色的血雾弥漫了。

　　　　“哒哒哒哒”德什卡机枪发射出黄色的曳光弹，把从哨所里跑出来的边防战士一个不剩的打到在冰冷的大地上。

　　　　他们跑下那座山的前坡，不顾安危。唯一的好消息是风把积雪从岩石上吹开了，构成了不错的落脚点。指挥官带领他们朝那条河冲下去。真是够令人惊异的，它没有冻住，它的水道太深，水停不住，即使温度处在零下。铁丝网在那儿！

　　　　一个青年队员用一副切割钳开出一条路来，大马士革刀再次领着他们通过。他不时告诉他后面的队员们保持单行，尽可能地走在岩石上。

　　　　用了一个多小时，他把所有的队员都弄过了河，进入了走私者的小道。两个队员要留下来，一人在一座俯瞰那道铁丝网的小山头上。他们看着那个切开铁丝网的业余工兵干完修理活，以掩盖他们的进入。然后他也消失在黑暗中。

　　　　天气越来越糟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发黑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温度再次下降。糟糕的天气将使得勇士们行动的速度放慢，不过这也进一步降低了被发现的危险。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被袭击的哨所，如果发现，这些边防军要多久才能做出反应，没有应对的计划，也不需要计划，任何事情都是在真神的掌控之下，为什么还要费神去多想呢？

　　　　“那是什么？“一名眼神特别好的战士发出警报

　　　　指挥官拿出望远镜，向战士指出的方向望去，他看到4辆越野车，在这结冰的小径上费力的爬行，不会是军队的，因为车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标贴，似乎是些搞陆地旅行的家伙。大马士革刀想摧毁这些车，因为他们有可能向国境方向驶去，这样秘密就会被发现，而这些车辆一般都有完善的电台，不过，如果要火箭发射器，会造成积雪的大山发生雪崩，那就太可怕了，突然，聪明的想法占据了指挥官的头脑。

　　　　一个穿着运动装的战士躺在小径上，看上去就像是生病了，不停向那些越野车招着手，一队战士埋伏在道路两旁的乱石中，安拉禁止不诚实的行为，但是，现在他们在作战，所有的行为都是可以原谅的。

　　　　车队停住了，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试图查看躺在地上的战士，3米，2米，1米，就在其中一个旅行者的手伸向战士的时候，这个矮小的勇士一下跳起，大声喊道

　　　　“安拉……”

　　　　拖着黄色轨迹的子弹从道路两旁飞出，这两个人和4辆汽车立刻被上百发子弹命中，血雾从车辆里升腾而起，随着大马士革刀右臂有力的挥动，射击声戛然而止，不能浪费太多的子弹，这不值得。

　　　　指挥官朝车子走去，发现车里穿着运动服的身躯，大部分都已失去生命，不过，还有…………真神在上，大马士革刀和战士们愤怒了，尽然还有几个长头发的女人，她们没挨子弹，坚固的车身和厚实的行李挡住了子弹，不过，这对她们更糟。

　　　　一共有5个人没有死，其中包括3个女人，这些人穿得很好，女人甚至可以用美丽形容，她们一边发抖，一边试图求饶，嘴里发出哭喊声。

　　　　大马士革刀抽出插在腰间的俄国刺刀，在她们每一个人的脖子上猛插一下，血液喷涌而出，指挥官最理解死亡的艺术，他在这3个女人的脖子上插得比较浅，这样死亡的时间也会更久，谁让她们竟敢和男人在一起。

　　　　看着受害者痛苦的抽搐，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大马士革刀和圣战勇士们哈哈大笑，战士们的英勇行为使得灵魂离天堂更近了一步。

　　　　…………

　　　　“降下潜望镜”李海发出指令，然后朝海图桌走去，“我们要再放慢航速，以3节速度前进，上升20米，马上水会越来越浅”

　　　　“好，艇长，”副艇长答复道。

　　　　“让我们去喝点茶，”李艇长对红先生说。他领着他到下一层甲板，朝右舷方向走进军官接室。尽管他过去四年来多次干这样的事情，李艇长还是紧张，在不到100米的水中航行，随手可能碰上岛国人的反潜护卫舰，说不定还会被海岸警卫队的巡逻船发现，岛国人的巡逻船有不少配有很好的声纳设备，还有“阿斯洛克”反潜火箭助推鱼雷，通过这种小手段，他们的护卫舰几乎扩充一倍还多。

　　　　“清茶，艇长？“服务员问道。他点头作答，服务员便端出一壶和几个杯子。

　　　　“你肯定这就够近了？”李艇长问红先生。

　　　　“是咧，差不多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报复（）　
“如果是这样，我们很快就能放你出去了”

　　　　谈话停了片刻。当潜艇沉落到底时，它的外壳嘎吱作响，并且艇身略取倾侧。红先生杯中的茶水倾斜约六、七度。男子气概使得他不能表露出任何反应，这是他第一次干这个，训练的时候都是在中海附近的港口，最多就是提防不要撞倒渔船上，然而这次，是在世界上号称防守最严密的东京湾内。

　　　　就在那儿，指挥官对自己说道。望山跑死马。具体地说，尽管他们现已能看到攻击目标，其实还需两晚的行军才能赶到。在他把战士们带进隐藏地后，他把望远镜放在岩石上勘察地形，还有……二十五公里远？他盘算着，然后查看地图。

　　　　对，他必须把他的人马带下山，越过一条小溪，然后翻上那能累死人的山梁，他们要作最后一次宿营……在那儿。他集中精力注视着那地总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被山体挡住看不见……最后的攀登将很艰难。但有什么选择呢？实际进攻前，他也许能让他的部队休息一小时。那会有帮助的。他也能对他们每人的单独任务发出简令，然后给足够的时间去祈祷。他的目光转回到目标上。

　　　　很显然，建设还在进行，但在这样的地方，他们永远也不会停建。他们现在这儿倒好。再过几年它将不可攻破。它现在……

　　　　他想看清细节，眼睛都看酸了。即使用望远镜，他也不能辨认比岗楼更小的东西。在黎明之初的微光中，他能看见标志着建筑物的一个个隆起物。他要再靠近才能搞清他计划中的最后细节所依据的各项情况，不过此时此刻，他注意的是地形情况。怎样最佳地接近目标？怎么利用山峦？根据情报这些地方的防守兵力最多只有1个警卫连，而且没有什么重武器，缺乏必要的战斗经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对付了，不过，最后的情报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了，现在，有没有改变呢？

　　　　岗搂，有三座，在北面，必然有一道栅栏。地雷有吗？他算计着。不管有没有地雷，那些岗楼必须先干掉。那里装有重机枪，观察点能对周围一览无余，除了这里，还有更薄弱的地方吗？也许有，不过要先翻过那道危险的山梁，时间不够了，有的时候最安全的进攻方向就是正面，其他，可以由真神安排。

　　　　“我以前绝无法相信我们能做得那么好。”马努克说道。

　　　　每一名执勤的警卫都是个神射手，射击技术都不输于白头鹰特勤局的特工。其中有一名警卫，阿色姆，身体靠着墙壁点了一根烟。今晚他又得度过一个无聊的夜晚。在这里他们得保护一些呆呆地安置在位子上的机器，为了使他们的工作有点变化起见。也为了使他们自己能够善尽职守，这些警卫只好盯着那些工人，在这个房间内到处跟着他们跑，还跟着他们到睡觉及吃饭的地方。甚至连这些工人做一些不复杂的工作时也跟在身边。虽然阿色姆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是个聪明人，学习得很快，而且常常幻想自己也能够完成这些工人中任何一名所能完成的工作，只要自己有几个月的时间能够好好地学一学这一行的技术。他对武器相当内行，能够轻易找出枪械的毛病，修理的速度不逊于任何一名枪匠。他在房间到处巡逻时，听着各种不同抽风系统的风扇声，并看着显示每一个电路状况的仪表板。这个仪表板也监视着备用的发电机，以确定发电机里的燃料不至缺乏。

　　　　“他们很担心进度会落后，对不对？”阿色姆说道。他继续在房间里逛来逛去，心里希望各种警示灯停止闪烁。他和他的同伴停下来看着那个金属块。“你想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