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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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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以后，姚金钱偷偷的看了姚局长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爸，能不能把铐子先给我解下来，两只胳膊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坏死了才好！”姚局长恨恨地说道，“请罪也要有个请罪的样子，不把你整治的凄惨一些，怎么让人家消气？老子现在还嫌你脸上的伤少了呢！”
姚金钱听的脖子一缩，躲在后座的角落里，再也不敢出声了。
……
市公安局的大楼里，田局长挂了姚志康的电话，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老姚又在出什么幺蛾子？田局长在心底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姚志康在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只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帮忙，而且还和今天实验中学学生吸毒藏毒的案子有关，难道老姚也牵扯到了当中？或者是有人求情，求到了老姚这里？
但不应该呀！老姚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嫡系了，对自己的性格应该很了解，这样的事情找到自己头上，绝对是在找骂。
田局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身在体制当中，最烦最累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虽然非常厌恶，但却没办法逃掉。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沉淀，人情就好像一副无形的枷锁，将世间所有的人都锁在了当中。
田局长虽然身在高位，他自认公正廉明，一身正气，但对这样的现象也无可奈何，真正就如那一句话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比如今天上午李香君给他打电话，在不违反原则和规则的情况下，还是要通融一下的。
……
孙秘书一个人开车到了武警医院，找到了赵副队长住的病房。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警察制服，戴着白色帽子的督察，孙秘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微笑着走了过去。
“这位领导，你好！”孙秘书笑着和督察打着招呼，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西区分局姚局长的秘书，我们局长知道了赵副队长的事情，原本是要自己过来的。但突然临时有事，只能委派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门口的都查看了一下孙秘书的证件，对孙秘书说道：“这个事情我还要请示一下领导，你稍等一下吧！”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大概一分钟之后，之前在门口立岗的督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看样子是领导的中年督察。
孙秘书谦卑地介绍着自己，又把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中年督查稍稍的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看着孙秘书说道：“按照规定，在调查期间，被调查人是不能和任何人接触的。你也知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被调查人也算是嫌疑人！”
孙秘书点着头，干笑了两声，往前凑了凑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但领导你也知道，多少年没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了，我们局长哪能不窝火，也更担心下面的人伤的重不重，但确实无法分身……”
中年督查轻轻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是李香君通过上级的关系派到缉毒队去的，但当他们走进缉毒队的羁押室，看到现场的时候，不单单是对昏迷不醒的赵副队长和小武产生了同情，更有对宋朝阳的厌恶。
虽他们管的就是各个分局辖区的警察，工作内容也是防止和杜绝警务人员出现违规违纪的情况，但说到底，他们依然还是警察。
中年督查大概也明白孙秘书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统一口径，减轻罪责。而且上级领导也打过招呼，让自己看着办，让不让孙秘书进去，其实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沉吟了片刻之后，中年督察对着孙秘书点了点头，打开了病房的门，还压低声音问了一句：“要不要回避？”
“不用，不用！”孙秘书惊喜交加的摆摆手说道，“只是看看伤情，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第九十六章补救（二）（）
秘书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赵副队长正躺在病床上，光着上半身，上面插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管子和导线，透过空隙，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用橡胶警棍抽打过的青紫和用电警棍灼烧过的痕迹。
床头两边立着三台说不上来是干什么的仪器，上面显示着各式各样的直线和曲线，并发出嘀嘀嘀的响声。看着眼前的情形，孙秘书顿时吓了一大跳，难道老赵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了？
但不应该呀！孙秘书转念一想，如果老赵真被打的危急到生命，姚局长也肯定是第一时间先到这里来，而不是绑着自己的儿子去请罪。
听到有人进来了，赵副队长还以为是督察，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稍稍的调整了一下睡姿，让自己躺着更舒服。
“赵队长？”孙秘书看到赵副队长动了一下，才知道赵副队长并没有昏迷，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嗯？”赵副队长睁了睁眼睛，看到了站在病床床头前的孙秘书。
“孙秘书？”赵副队长疑惑的问了一声，下意识的坐起身来。
“孙秘书怎么过来了？”
“别动，别动！”看着扯着身上乱七八糟的管子和导线，准备下床的赵副队长，孙秘书顿时慌了神，急忙的往前走了两步，按住了赵副队长手上的动作。
“都伤成这样了，乱动什么？”孙秘书焦急的喊了一声。
“吓唬人的玩意儿。”赵副队长嘿嘿一笑，看了一眼孙秘书身后的督察，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在来医院的路上就已经醒了，到了医院，督察把情况给医生一说，不到十分钟，就给我上了这么一大堆的仪器……”
孙秘书听得傻了眼，敢情是赵副队长的情况博得了医生的同情，医生在给帮着作弊呢！但督察不是就在旁边看着吗！孙秘书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了一丝弧度，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糟。
孙秘书偷偷的看了看身后的督查，嗓子里咳了一声，对着赵副队长示意了一下，又把他按到了病床上。赵副队长会意的眨了眨眼。
“是局长让我过来的，”孙秘书对赵副队长说道，“他非常担心你的身体，但又临时有事，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只能委派我过来！”
一听到局长两个字，赵副队长顿时提起了精神，在路上的时候，督察已经把宋朝阳基本的情况告诉了他，从来医院的路上清醒了之后到医院，他一直忐忑不安。没有想到，看起来帅帅的一个学生仔，竟然有如此通天的背景。现在的他非常担心，姚局长会不会舍车保帅，把自己丢出来顶缸。现在的自己，真正的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局长说了，让你安心养伤，事情他会处理好的。”孙秘书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你的处理方式稍稍有一些出格的地方，但还不是为了工作吗！”
赵副队长眨了眨眼睛，紧紧的盯着孙秘书。对宋朝阳刑讯逼供的事情是孙秘书安排的，但赵副队长百分之百敢肯定，肯定是有哪位领导给孙秘书打了招呼。而且从宋朝阳的言语中也直接可以推断出，这件事情绝和姚局长脱不了干系。
看赵副队长现在的模样，孙秘书知道他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又说道：“现在你是受害者，不要背负太大的心理压力，局长说了，他就是你最强的后盾，说什么也要给你讨回个公道来！”
听到孙秘书肯定的说辞，赵副队长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
讨回公道？身后的中年督察差点笑出声来。
现在的赵副队长看起来虽然有点惨，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宋朝阳下手很有分寸，避开了所有要害的地方。如果要走严格的鉴定程序，赵副队长和小武都只能算是轻伤。但他们对宋朝阳使用各种刑讯手段，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宋朝阳身上的伤比他们的更重，而且这起案件当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肯定没有人敢生猫腻。最后要判定的话，宋朝阳最多也就是防卫过当，致人轻伤。抛开宋朝阳吸毒藏毒的事情不说，这算多大的罪，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罢了。
但赵副队长也不是傻子，他很明白姚局长让孙秘书过来想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如果自己能咬着牙关不说，将所有的事情承担下来，对宋朝阳刑讯逼供，也是自己临时起意。这样一来，自己还算是有利的一方。
警队当中，对犯人刑讯逼供司空见惯。不要说是刑事，重案、缉毒这些重点单位，就是最基层的派出所也天天发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想来领导也不会太过责难，而且自己伤成这样，更能博取领导的同情心。
如果说是有人指使，那性质就完全变了。已经成了蓄意伤害，更何况宋朝阳这种通天的背景，如果真被查出来，姚局长最终不知道会怎么样，自己这身皮怕是穿到头了。
看到赵副队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孙秘书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从骨子里来看，赵副队长其实还是像一个政客，阿谀奉承，善于钻营。肯定知道什么情况对自己有利。
“行，那你好好养伤，我回去向局长汇报！”孙秘书对赵副队长说道。
“替我谢谢局长！”赵副队长对着孙秘书点了点头。
客气地和督查领导道着别，孙秘书离开了医院，第一时间给姚局长回了个信息。
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但姚局长却不敢拿出来看一下。这个时候，他正站在市局田局长的办公室里，低着头不说话，就像一个小学生见到了班主任。
田局长坐在办公桌前，两手十指交叉，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下属。姚局长被盯得头皮直发麻，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滚落，心中忐忑不安。
现在的姚局长都有了下楼到车里掐死儿子的念头，这王八蛋怎么这么会闯祸，一闯就是要人命的大祸。
看着自己对面急切不安的姚志康，田局长在心底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浮浮沉沉几十年，他如何能不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属下肯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这样的情况，但他又何尝不知！但事情总得有人来干。
相对比来说，田局长对姚志康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也有缺点，但这个年代，到哪里去找一个浑身都没有缺点的圣人。姚志康有干劲，有魄力，头脑灵活。更有一个战斗英雄的金字招牌，放在同僚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儿子闹出这样的事情，姚志康求到自己面前，自己不管，说什么也说不过去。
第九十七章补救（三）（）
“如果这个小伙子是个普通人的身份，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就回天无力了？”田局长盯着面前的姚志康，漫不经心地说道。
田局长刚开口说话，姚志康猛地打了个哆嗦，就像是刚刚才被睡梦当中吓醒了一样。田局长的话说完之后，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姚志康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田局长的意思是，宋朝阳如果是个普通人，自己又怎么可能带着儿子来请罪，请求领导出面调解。自己是什么心思，领导的心里清清楚楚。
姚志康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地上，就连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冷汗也不敢擦拭。
“还有刑讯逼供的事情。”田局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到底是缉毒队的人临时起意，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田局长皱着眉头，冷厉的说道。
姚志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要想着糊弄我，人家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想查清其中的内情，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田局长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姚志康心中一震，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煞白。再来见田局长之前，他还想着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却不料领导目光如炬，根本不给自己耍小聪明的机会。
是啊！人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怎么会善罢甘休？虽然说亲自动手的两个警察被打得住了院，但罪魁祸首没有找到，以人家的背景，怎么可能咽得了这口气。
姚志康恨不得马上跪下来，哭丧着一张脸，期期艾艾地说道：“都是这个兔崽子搞出来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是他和我的秘书搞出来的！”
看到田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姚志康激动地拍了拍胸口，紧张的保证的道：“局长放心，不管是姚金钱还是孙刚，我绝对都不姑息，该判刑判刑，该去职去职……”
田局长狐疑的看了姚志康一眼，如果姚志康真的铁面无私，对自己的儿子都是真的是毫不留情面，那他找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但转念一想，田局长便释然了，只是一个李香君，对姚志康来说就是庞然大物。姚志康屁股不干净，如果李香君真的要通过关系查姚志康，肯定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结局比这个还要惨。
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田局长瞪了一眼姚志康，拨通了李香君的电话。
“忙什么呢，丫头？”电话接通之后，田局长问道。
“在北区分局呢！”正帮着薜神探梳理案情的李香君说道。
“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案情有结果了。”田局长说道。
“嗯？”李香君猛然间惊了一下。自己的都还没有捋出头绪呢，却在田局长那里出了结果，怎么能让他不惊疑。
“把老薜也带上！”田局长又补充了一句，“电话里面跟你说不清楚，你到了我这里就知道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香君拿着手机，呆坐着好久没有说话。对面的薜神探看出了异样，轻轻的问一句：“怎么了？”
李香君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着薜神探说道：“市局田局长的电话，说是宋朝阳的这个案子有结果了，让我和你过去一趟！”
“案子有结果了？”薜神探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短时间里，他还想不明白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到底发生什么事？
“走吧，薜叔，到了田局长那里，自然就知道了！总归是好事情不是？”李香君笑着说道。
“也好！”薜神探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不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因为迫于压力，主动向田局长自首了呢！”薜神探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不管是李香君还是薜神探都没有想到，这看似开玩笑似的一句话，却是无限接近事实。
等李香君到了市局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姚志康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出神，双目空洞，面无表情，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好像凭空地苍老了好几岁。
看到李香君进来之后，姚志康猛然间站起来，想要说话，但张了张嘴之后，却不知道要对李香君说什么。李香君并没有见过姚志康，所以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田局长打了一声招呼。
但薜神探因为工作的关系，和姚志康打过几次交道。刚一进门，看到是西区分局的姚局长时，薜神探已经在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宋朝阳猜测陷害自己吸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五福当中的人，或者是全部都有参与。神神秘秘地传递到薜神探手中的信息，说的就是眼前的姚局长。田局长叫自己过来，说是案情有了进展，而姚局长又在场，那肯定是他从姚金钱口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你好，姚局长，！”薜神探问了一声，正在和田局长说话的李香君狐疑地转过了头，盯着姚志康猛看了几眼。宋朝阳背着西区分局的警察传出来的消息，重点人物就是姚金钱。而姚金钱的父亲就是西区分局的局长，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穿着警服的人吧！
看到李香君不善的眼神，姚志康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李香君，但是李香君并不认识他，不管是从事什么职业的人，看普通人的眼神绝对不会如此的富有侵略性，难道对方已经查到了什么？
田局长把几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依然若无其事地招呼道：“坐，都先坐，老薜也坐！”
“你爸现在身体怎么样？”田局长看着李香君笑着问道：“自从他退下来之后，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还行！”李香君说道：“每天浇浇花，种种草，写写大字，比以前好多了！”
“是呀，干咱们这一行的，只要不退休，就绝对轻松不下来，真羡慕你爸现在的生活！”田局长说道。
寒暄了几句，田局长看着姚志康，对李香君说道：“这是西区分局的老姚，具体情况让他给你说！”
姚志康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被李香君打断：“等会儿，姚局长！我的当事人宋朝阳，现在还在你们局里关着呢！你要说的是不是就是关于他的事情？”
姚局长点了点头，“刚刚了解了一点情况，关于宋朝阳的这起案子，案情基本已经明了了，所以才请李律师过来！”
“你说！”李香君点点头，狐疑的看着姚志康。
第九十八章请罪（）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姚志康说完之后，有些忐忑的看着李香君。与刚才他给田局长说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出入，只不过隐去了姚金钱给孙刚打电话，孙刚指使赵副队长对宋朝阳进行刑讯逼供的事情。
李香君皱着眉头不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田局长坐在办公椅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插话。薜神探看着李香君，意思是让他自己拿主意。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其他三个人的焦点都聚集在李香君的身上。
大概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李香君才缓慢的说道：“这些情况，姚局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姚志康表情一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跟李香君解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且时间比较紧张，姚志康失去了以往的睿智，他现在最迫切的想法，就是尽量平息李香君等人的怒火，减轻姚金钱身上的罪责，以便不要牵连到自己。
“有些情况，其实我们也已经掌握了。主要的嫌疑人，无非就是包括贵公子之内的那几个学生。其实之前就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监控，既然有了贵公子的供述，下一步肯定要对这几个学生进行传唤……”说到这里，李香君停顿下来。
李香君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姚志康现在不说，很多事情之后也能查明白。已经都到这个地步了，隐瞒已经没有了意义。
姚局长沮丧地拍了一把额头，自己是关心则乱，连最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了。姚金钱通过自己的秘书给宋朝阳上手段，肯定没有瞒着五福兄弟当中的其他四个人，只要这几个人到案之后一审讯，肯定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自己还多此一举的让孙刚去稳住老赵，真真是异想天开。
而且宋朝阳已经从缉毒中队的老赵嘴里知道了孙刚，用不了多久，北区分局和李香君也肯定会知道这个线索，查到姚金钱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这三个人都硬顶着不说，反而会让别人怀疑是自己主导的这件事情。
姚志康狠了狠心，开口说道：“还是我家那个兔崽子搞出来的事情，他偷偷联系到我的秘书……”只是用了三言两语，姚志康就交代清楚了宋朝阳被刑讯逼供的内幕。
李香君有些生气，她虽然出生与别人不同，但毕竟也算是系统内的人员。对基层的这些龌龊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宋朝阳没有自己的这一层关系，许必成也没有出现的话，就很有可能被冤枉到底，最终的结果，最少也是十年左右的刑期，这辈子基本上就算是毁了。
姚志康在公安系统内担任了很多年的领导，身上更有战斗英雄的光环，这些年跟着田局长步步升迁，颇受重用。现在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姿态这么低，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关系和背景的原因，让他产生了危机和压迫感。害怕因为儿子的原因，牵连到他自己。
但是李香君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毕竟姚志康形同自首的供述，让案情有了天翻地覆的进展，宋朝阳身上藏毒的嫌疑基本上洗脱了。
如果没有姚志康了解的这些情况，薜神探也只能紧紧的盯着这几个学生，一步一步的去查，最终的结果未尝可知。再退一步说，如果姚志康铁了心的要保住自己的儿子，想要掩盖真相，只要给宋朝阳冠上一个恶意袭警，涉嫌逃狱的罪名，李香君想要让北区分局继续插手这个案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李香君稍稍的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着姚志康说道：“那姚局长觉得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处理？”
姚志康心中一震，脸上顿时有了喜色，李香君这样说，就证明这是相信了自己，至少不会不依不饶的从自己身上开刀。
姚局长挺起胸膛，掷地有声地说道：“李律师，我先表个态，这起案件不管涉及到谁，背景有多深厚，我都绝对不会姑息。包括我儿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也会向领导做检讨，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李香君轻轻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坐在办公桌椅上的田局长。
田局长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对李香君说道：“放心吧，丫头，到了这个层面，肯定藏不住任何猫腻。该负责任的，一个都逃脱不了！”
“谢谢田叔。”李香君对着田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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