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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谍-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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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李部长了！”赵克雄进来之后笑着说道。
“赵助理请坐！”李三江表现得很客气，丝毫没有了刚才在会议室不高兴的模样。
“这是那一位特勤的档案！”赵克雄把一份加密的档案就递到李三江的面前。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李三江呵呵一笑道，“多少年没有闹过这么大的笑话了？我也不知道这个特勤是怎么培训出来的！”
“李部长批评的是，确实是我们的失误！”赵克雄点着头说道。
“千万别！”李三江摆了摆手，好像是有些受宠若惊，“我可没批评赵助理的意思！”
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陶平安安排也确实有些问题，怎么说也算是涉外案情，怎么就只派了一个人呢？而且还是个新手！”边说边打开了档案。
当看到档案上的照片和名字时，李三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赵克群，再看看照片，再看看赵克雄，李三江足足反复看了三遍。
赵克雄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李三江的对面，好像早就预料到了李三江会是如此震惊的模样。
“赵助理，你确定没有拿错档案？”李三江把档案封存好，放到了赵克雄的面前。
“这样的事情我哪里敢开玩笑？”赵克雄苦笑一声说道。
“邢志东？”李三江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看着赵克雄问了一句。
“确实是他！”赵克雄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呵呵呵！”李三江笑了几声，把身体慢慢的靠在办公椅背上，两只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
“他不是随着李部长一起退休了吗？”李三江问道。
邢志东就是邢老四的本名，部里副部级以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年前李四海部长自动申请退休之后，他就一直跟着李四海部长，司机？生活助理？警卫员？不知道是哪一个身份。但以李三江了解的情况，当时李四海部长退休的时候，谁都没有带，就只带了一个邢志东，从那个时候开始，邢志东应该再没有执行过部里的任务。
“当时老部长退休的时候，没有同意部里为他安排的任何人员，当时邢部长就决定，让邢志东跟过去当一段时间的司机，邢志东的编制依然在九局，连借调都算不上，更不要说是退休了！”赵克雄平静的说道。
“邢老四没这么差吧！”连邢老四的本名都不叫了，李三江直接叫着外号，看着赵克雄说道。
邢老四在安全部门内部也是极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人物。级别低一点的可能不知道！但李三江是绝对清楚的。邢老四进入安全部门之后，在七局，八局，九局都待过相当长的时间。每次有重大的涉外案情，几乎都有他的参与。任务完成率相当高，相关部门对他的评价也相当高。经验丰富，能力也强，关键是好几次升迁都是他本人不愿意，要不然他现在的级别不比关成军低。就这样一个和关成军都能相比肩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阴差阳错，阴沟里翻了船！”赵克雄叹了一口气，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排的外勤经验不足！
想到陶平安在会场上说的这一句话，李三江现在甚至有了骂娘的冲动。
经验不足？
不足你妈个蛋！
这个邢老四在部里面都混成老油子了，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就这样还经验不足？
你给我再拉一个比这个经验足的出来我看看！
李三江再没有说话，沉默了大概十几秒钟之后，猛然间坐起身来，笑着对赵克雄说道：“这邢老四是越活越退回去了，我还真没想到这次执行任务的是他。倒是错怪了你和陶平安！”
“确实是我们安排的不合理！”赵克雄低着头说道：“错了，就是错了！”
“如果您这里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过去了！”赵克雄站起来说道：“还要和公安系统的领导会个面，召开个发布会！”
“行，那你先忙，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李三江站起身来，和赵克雄握了握手，客气的说道。
这是副部长级以上举行会议时已经定好的事情。文化苑小区案件动静太大，影响太广，不能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合适的办法，就是让公安系统召开发布会，公告昨天公安部门在京城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动静，其实是一场防恐演习！这也是用烂了的借口。
真他妈的会找借口啊！编的还挺像！
等到赵克雄出去之后，李三江靠在办公椅上，冷冷的想到。
他仔细推敲这其中的细节，但半天之后却发现，他竟然找不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唯一让他觉得怀疑的地方，也就是陶平安明知道是涉外机构，涉外案情，但安排人员的时候，仅仅只是派了一个特勤，虽然这个特情的能力确实很强，经验也非常丰富。但不管是按照惯例，还是按照规定，这种情况都是不允许的。
如果执行任务的特勤换成邢老四，对于邢明远部长和李四海部长同时出现在现场的问题也就有了很合理的解释。邢老四是刑部长的亲侄子，在整个安全部门内部，和李三江一样级别的领导都清楚。而邢老四与李四海部长的关系很亲密，对于一些高级别的领导来说，这都不是秘密。李四海部长没有退休之前，邢老四在没有执行任务的时候，一直都是李四海部长的司机。只不过好多人都不知道！看起来有些邋遢的邢老四，其实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特勤。
但处分是肯定免不了的。以邢明远和李四海的级别，擅自出现在这样危险性相当高的现场，已经违反了安全条例，更何况还是为了私人感情。
但这样的处分对这两个人来说，肯定是无关痛痒，没有多大的伤害值。
哼哼哼，迟早会抓住你们的尾巴！
李三江冷哼了几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人性（）
邢志东！
关成军回到金融大厦的监控室里，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句。
让他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邢部长竟然会把邢老四的信息公布出来。
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关成军又念叨了一句。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几乎把金融大厦的监控录像看了至少三遍以上，才判断出化装成讨债的老板的那个邋遢的男人就是邢志东。当然，更多的推理依据，是因为邢部长和李部长在现场的表现。
但关成军没想到，仅仅过去了半天时间，这条信息就从官方渠道传递出来了。
至少没有人知道邢老四几乎是和自己同一时间进入金融大厦的！关成军又想到。
算了，纠结这些又能在干什么？反正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关成军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虽然郑重其事地举行了一次扩大会议，但不管是哪个领导，都没有对金融大厦的案子发布什么详细的指令。从八局局长杨利国这里得到的命令，关成军还是要在金融大厦蹲守。
唯一给了一条模糊的命令：注意观察可疑人员，追查交易情报的双方身份。
既然情报部门得到消息，近期有人会在银行里交易机密情报，而且文化苑小区的案件从侧面也证实了这种可能性，那就应该有更为详细的情报资料才对。但到现在为止，部里的任何相关部门都没有给自己提供这些东西。
再加上邢老四的出现，让关成军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为什么派出自己的同时，还有邢老四这条暗线，难道是某些领导不信任自己？
关成军甚至在怀疑，邢老四是有意避开自己。要不然邢老四为什么在发现了可疑人物的情况下没有通知自己，而是独自一个人进行跟踪？
他非常肯定，邢老四当时绝对知道自己也在金融大厦，虽然两个人没有碰过面。仅仅从前后两任部长对邢老四的态度当中就可以看得出，在这一起案件当中，邢老四的级别绝对比自己高，。
但他哪里知道，邢老四知道的，还没有他知道的多。
“当当当……”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关成军喊了一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尹红艳。
“有没有什么消息？”关成军只是略微的扫了一眼，视线继续转到监控屏幕上。
尹红艳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将一个文件夹递到了关成军面前。
关成军打开文件夹，文件夹当中是一份询问笔录和几张照片，另外还有一张肖像素描。
照片拍摄得非常清晰，但无一例外，所有的照片当中都只是一个人的背影。
关成军把照片放在一边，拿起询问笔录看了起来。
笔录的内容非常多，也非常详细，关成军迅速的看了一遍，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没有什么价值呀！”关成军放下文件夹，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手很狡猾！”尹红艳慢慢的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
凌晨的时候，也就是关成军和尹红艳正在八局技侦室调阅监控录像的时候，被山猫下了药的曾师傅才从睡梦当中醒来。醒来的第一时间，自然是找公安机关报警。
可惜山猫做了一番布置，全部都付诸东流。关键是他把曾师傅的胆子想得太大了。
在每天唯一能够清醒的一个小时里，曾师傅除了吃饭之外，还要被山猫洗脑。当然，还有另外的保障手段——山猫给曾师傅留下了一笔钱，至少要比曾师傅三年的工资还要多。
可惜山猫还是低估了曾师傅的心理承受能力。
被人不明不白的绑架，每天只能清醒一个小时，只能吃一顿饭。剩下的时间根本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曾师傅都快要被吓死了，还以为被人挖了自己的什么器官。区区三年的工资和小命相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曾师傅醒来之后，发现山猫已经不在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报了警。
不知道是因为曾师傅重复强调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因素，曾师傅并没有被直接带到警察局，而是被送到了医院。笔录询问也是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做的。
关成军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派尹红艳到医院了解了情况。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尹红艳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关成军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失望。
小宾馆虽然有监控，但在山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山猫和曾师傅出现在小宾馆时间段内的所有监控录像已经被销毁了，而且无法恢复。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调取了小宾馆周围的所有监控摄像，才找到了几张怀疑是山猫的背影的画面，就连伪装后的正面都没有拍到。
经过小宾馆的老板娘和曾师傅口述而画出来的肖像，关成军看都懒得看。专业的特工间谍通过化妆想要骗过普通人，简直比呼吸都容易。这张素描纸，连有疑似是山猫背影的照片的作用都比不上。
综合金融大厦当中的监控录像，唯一能够确定的，也就是能估计一下照片中疑似人物的大概身高在1米8左右。连体型和体重都没有办法判断。
关成军沉吟了片刻，重新拿起询问笔录又看了起来。
根据曾师傅的回忆，他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被山猫绑架的。山猫作案的时间段应该是在晚上，因为曾师傅前一天晚正常上床睡觉，醒来以后就在小宾馆里了。他是怎么被迷倒的？怎么被绑架的？又是怎么到的小宾馆？根本没有一点意识。
这个间谍有点与众不同啊！关成军心中暗暗的想到。
关成军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特工与间谍。根据他的推断，山猫这种类型的间谍级别相当高，破坏力也相当大，是非常危险的。而这一类特工或是间谍都有一个特性：专业性相当高，经验很丰富，综合能力相当强，因为执行的任务比较高级，危险性也相当高，所以对自身的安全相当重视。在关成军的认知当中，这一类间谍是最为难缠的，也是最为心狠手辣的。在他们的字典里，从来就不会出现仁慈这两个字。
冷静、冷酷、冷血，是他们最为鲜明的特点。如果有需要，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牺牲自己，更何况是别人的性命。在关成军的职业生涯中，抓捕这样的人物的时候，得到一具尸体的概率比抓到一个活人的概率要多得多。
关成军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绑架了曾师傅的这个间谍的话，最后对待曾师傅的方式，最好莫过于杀人灭口。这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特工或者是间谍分子会选择的方式方法。因为你不管伪装的多么好，也很有可能会露出一些破绽，从而被有关部门捕捉到。万一这个词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这一类人来说，很有可能就是一颗致命的子弹。
不单没有杀人灭口，而且还给留下了一笔钱。关成军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个间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曾师傅做的补偿？
第一百四十三章矛盾（）
反正在关成军的从业生涯当中，从来没有见过，更甚至是听过这样的案例。
“也存档吧！”关成军合上文件夹，对尹红艳说道。
“是！”尹红艳应了一声，离开了监控室。
现在的关成军对于山猫出现在金融大厦的时间段已经非常明确了。而在这个时间段当中，所有和伪装成曾师傅的山猫有过接触的人员，全都作了秘密调查。包括在监控当中的一些影像资料，全部整理归档，单独分类。
虽然没有得到特别有价值的线索，也不能判断这个人的具体身份和特征，但是关成军有一种直觉，他很有可能会和这个间谍遇上。
而他现在最为迫切的希望，就是能够接触到邢老四。他很想知道，和自己差不多同一时间进入到金融大厦的邢老四，是凭什么判断出或者是发现了伪装曾师傅的这个人的破绽的。是基于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报，还是因为近距离的观察？
关成军很怀疑是后者。因为山猫伪装成曾师傅进入大厦12层银行的时候，邢老四离他非常近，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
但关成军也就是想想罢了，他判断这个时候的邢老四百分之百应该在部里面接受调查。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作为当事人的邢老四怎么可能逃得过审查，哪怕就是为了还原当时的真实情况，部里也必须会让邢老四作出说明。
当然，他如果以了解案情的理由申请约见邢老四也无可厚非，但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关成军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关成军猜的没有错，在部里举行会议之前，邢老四就已经进入了审查程序。但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审查的时间仅仅只用了半天。不到中午的时候，审查就已经结束，邢老四被陶平安训了一顿之后，又被赶出了九局的秘密办公地点。
邢老四站在大街上，抹了一把脸，仿佛脸上还带着局长陶平安的唾沫星子。邢老四虽然桀骜不驯，但从来不是死不悔改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犯的还是大错，邢老四出奇的没有顶嘴，站在陶平安的办公室，整整被喷了一个小时。
现在的邢老四，是带着将功赎罪的心情走进金融大厦的。
刚看到提着西服，衬衫的领口大开着，露出一片毛茸茸的胸膛的邢老四，监控室里的关成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还来？”关成军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怎么出来的？”
按照他的推断，邢老四就算不被关上个一两个月，最少也得在小黑屋里面呆上个三五天。但这才几个小时，竟然被放出来了。难道邢老四的作用这么重要，金融大厦的这一起案子离不开他？
因为关成军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让邢老四逃脱审查。
“什么？”旁边的尹红艳没有听清楚关成军说的是什么意思，更或者是没有理解关成军说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关成军脸上恢复了平静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努力的把视线挪到了其他的监控屏幕上，以免被尹红艳看出什么。
“十二层银行的接待区，整个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这个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尹红艳对关成军汇报道，“以警察要求协助调查的名义，办公区域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对方在里面做了什么布置！我的建议是想办法派人进去，最少要看看这个人伪装成工程师傅的时候，在办公区域内去过哪些地方，干了些什么事情。既然对方处心积虑的进去了一趟，肯定不会只是转一圈那么简单！”
“但是进不去的！”关成军叹了一口气说道。
尹红艳有些不理解，就仅仅是凭八局的级别，甚至不用公开亮明身份，也绝对有权限要求国际知名银行配合调查。但已经这么多天了，堂堂的特勤处处长关成军，其身份级别甚至比部里一些司局长的还要高，能做的仅仅只是在监控室里看录像。
“上面有命令的！”关成军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尹红燕心中一震，虽然关成军没有明说，但她在最短的时间内理解了这一句话的含义。
上级不允许八局以任何官方或者非官方的名义进入银行内部进行调查，是害怕打草惊蛇，更或者是有其他不能说的原因？
“除非是发生特殊情况！”正当尹红艳深深怀疑的时候，看监控录像的关成军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什么是特殊情况？尹红燕很想问一句，但不管是纪律还是从她的身份级别考虑，这句话都不应该是她问的。尹红艳相信，关成军会及时作出判断。
“处长，我有一些想法！”尹红燕考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关成军扭过头，看着尹红艳。他从得力助手的眼睛当中看到了坚定的含义。
“说说看！”关成军说道。现在的监控室里，只有他和尹红艳两个人，有些问题可以稍稍的深入探讨一下。
“既然部里断定，近期有人会在银行内部进行交易，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对人员进行筛选，找出可疑的人物？”尹红燕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关成军说道，“银行内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并没有发现哪个人有问题！”
得到命令的第一天，八局就对银行所有的人员进行了调查，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有没有这种可能？”尹红艳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说道，“间谍，并不在银行内部工作人员当中，而是只是把银行当作一个交易的地点？”
关成军心中一震，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如果间谍就在银行内部的工作人员当中，根本没有必要把交易地点放在银行，因为这样非常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从尹红艳提出的疑点考虑，很有可能是有人把情报存在银行，只需要通知交易的对方来取就行。而化妆成曾师傅的这个间接，很可能就是交易的另一方。说不定已经把情报资料拿走了。
而且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关成军怀疑。
让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部里的领导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关成军皱紧了眉头。
扫了一眼监控画面，关成军又有一些想不明白了。
邢老四已经到了十二层，把西装甩在茶几上，又懒洋洋的躺在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这个时候正是午休的时间，露丝并不在接待区。
如果自己的怀疑是事实的话，邢老四就更不应该继续出现了。要知道邢老四参与这起案件，可是由安全部门的最高领导亲自下发命令的。
疑点越来越多，线索却少得可怜，有好多矛盾的地方，关成军根本想不明白。他默默的起身，两只胳膊交叉在一起，抱着膀子在监控室的空地上走来走去。
尹红艳抿着嘴唇，看着关城军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在考虑。
不行，有些问题必须得搞明白，光在这里干想，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关成军猛然间停了下来，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我打个电话！”关成军对尹红艳说道。
“我去外面看着！”根本不用关成军再说第二句，尹红燕瞬间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站起来走出了监控室。
关成军这个时候联系的人，是自己的级别不能知道的。尹红燕非常清楚关成军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等尹红艳出去之后，关成军沉默了几分钟，并没有使用卫星电话，而是拿起来金融大厦保卫部监控室的内部电话。
第一百四十四章私下里（）
这个时候，露丝回到了前台，看着电脑，不知在忙些什么。而邢老四依然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不停的点着手机屏幕。
“叮零零……”前台上的座机不停的响了起来，露丝顺手接起电话，说了一句英文的问候语，然后又说了一句中文。
“请帮我找一下那一位要账的客人！”关成军盯着电脑屏幕，尽量用舒缓的语气说道。
露丝扫了一眼座机上的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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