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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谍-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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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到杜修海还能去哪儿，除了在军事管理区的宿舍之外，再或者是住酒店，以小涛的了解，杜修海在京城其实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找地方。”杜修海扒拉开了小涛扶着自己的手臂，踉踉跄跄地打开了房间的门。
“海哥，我陪你去吧。”小涛看着扶着门框的杜修海说道。
“不用，再说一遍，别跟着我，昂！”杜修海转过身来，指着小涛警告道。
“你要敢跟着我，我就敢爬窗！老子心里就像要跟爆炸一样，我要是看不见你，心里还能好受一些。”杜修海指着小涛说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小涛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跟了杜修海好几年，知道杜修海虽然看起来是醉的，但是心里比谁都还明白，看来是真的不想让自己跟着他。
“那你待会儿去哪儿？”小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你管老子去哪儿？”杜修海醉意朦胧地骂了一句，“反正你不要跟着我，听清楚了没有？”
“好好好，我知道了。”小涛回答了一句。
杜修海扶着墙出了门，还没有忘记拉上防盗门。
等杜修海出去以后，小涛迅速地从裤兜里掏出了电话，打开了定位追踪系统，看到两个快要重叠在一起的红点，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杜修海不关机，不关定位系统，小涛都有信心到时候能够找到他。
杜修海一走三晃地下了楼，走出了小区。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再想到现在的自己，喝醉了都没有地方去，心中不由自主地升出了一股悲凉的意味。
“哈哈，我倒是为了什么？”杜修海自嘲地喊了一句。
走出了小区的门口，随着街上的人流，他漫无目的地游荡起来。
自从杜修海下了楼之后，小涛心里就一直没有放松过。他直接奔下了楼，一直打开着卫星电话下的定位系统，看着屏幕上代表杜修海的一个红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将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走出那个街道。
小涛一直顺着定位系统显示的位置，跟在杜修海后面。但他又不敢跟的太紧，怕被杜修海发现了之后发疯。
第二百二十七章自问（）
小涛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翻出了自己的普通手机，回忆了一下，然后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嘟嘟”的响了两声，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草，你终于肯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害的老子关禁闭？”
电话里的声音暴躁无比，连续不断地将近骂了一分钟。
“军子，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海哥真的有点问题。”
“还海哥？海你。妈卖。比。”电话那边的军子骂了一句。
“你他。妈要是没事干，自己灌一瓶二锅头也行啊，别连累老子我！”电话那头的军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骂吧，你随便骂吧。”小涛对着电话里喊道，“我他。妈今天真的是为了海哥！你知不知道，部里的领导找他，他却躲在一间咖啡馆里面。”
“电话关了不说，连定位系统也关了。”
“海子真的回来了？”电话里的男子停止了叫骂的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是他的助理，我能不知道么？”小涛反呛了一句。
“那他现在在哪儿？”电话里面的男人又问道，“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也不知道叫兄弟几个聚一聚。”
“聚你个几把，我也不知道今天的海哥是怎么回事情，消失了大半天，就连领导都急的快要跳起脚来，我才找到他。就是给你打电话让你带人来破门的那时候。他就是听到我在给你打电话，怕我真的连累到你，不得已才露了面……”
小涛着急的说道。
“还是海子够义气，哪像你这个王八蛋，就知道坑哥……”军子不满的骂道。
“我知道错了行不行，等哪天有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开口！”小涛急声道。
“你这王八蛋能有这么大方的时候？”军子疑惑的问了一句，又说道：“看来没说假话，给我说说，海子怎么了？”
小涛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海哥中午被领导叫过去训了一顿，下午整个人都不对了。”
“怎么个不对法？”电话里面的军子又问道。
“刚刚在我这儿喝了一瓶酒，连送都不让我送，就下了楼。看起来有些喝醉了，但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儿。”小涛说道。
“我就日了。”电话里的军子骂道，“他也就是一斤酒的量，再加上心情不好，这回肯定是醉了，你还让他一个人跑。”
“可问题是他根本送都不让我陪。说是如果我敢跟着他，他就要爬窗，你让我怎么办？”
“他人在哪儿？”电话里的军子问了一声。
“离我家小区不远，我正跟在他后面！”小涛回答道。
“我草你个仙人板板。”军子在电话里骂道，“你他。妈的也不知道早点打个电话。”
“他刚出门我就打了好不好。”小涛为自己辩解道，“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你如果有时间就快点赶过来，天知道他喝醉了会干什么。他如果发疯，我怕一个人拦不住！”
“你他。妈的跟在他后面看紧了，千万别走丢了，老子马上就到。到了你小区那块，我再给你打电话。”军子说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说挂就挂。话都还没有说清楚呢。”听着手机当中的忙音，小涛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声。
有定位系统，想跟丢都难，前提是杜修海别像早上那样，连最话带定位全都给关了。
小涛快走了两步，又把两人的距离缩短了一点。
杜修海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街上耀眼的霓虹灯，根本就没有一点方向感。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脑子里一面昏昏沉沉，但心中的烦闷却没有丝毫地减轻一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什么。
杜修海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点飘，浑浑噩噩的，脚底下也有些使不上劲，两腿直发软。
他知道喝的有些猛了，自己有些醉了，眼睛也开始发花，前面的景象有些看不清楚。杜修海努力地甩了甩头，左摇右摆，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一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店门口，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双手搭在两个膝盖上，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嘿，嘿嘿。怎么倒门口了？”商店的老板出来后喊道。
但杜修海瞬间就睡了过去，耳朵里根本听不到一丝声音。
“醉了吧？”商店的老板娘从老板的身后探出头来说了一句。
“也不能睡这啊，先不说影不影响生意，就是这天气，着凉了怎么办？”老板善心地说道。
“那怎么办？抬进去么？”老板娘踌躇地问道。
“抬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老板转头瞪了老板娘一眼。
由不得他不仔细，关键是现在的传闻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摊上大事。害的有善心的人都根本不敢帮人。
“这样，你去抱床被子出来。我去把我那张躺椅也搬出来。把他搬到躺椅上，再盖床被子，把他搬到门口，看待会儿有没有人来找。”老板对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应了一声，走到里面去抱被子。老板也跟了进去，把门后面的躺椅搬了出来。
等老板娘出来之后，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杜修海搬到了躺椅上，盖上了被子。这样就算是暂时安置妥当了。
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真他妈的沉！”
“你喝醉了还不一样？”老板娘翻了个白眼。
几分钟之后，小涛跟了过来。他发现杜修海的定位显示到这里就停下不动了，所以他眼睛不停地四处瞅，寻找杜修海的身影。当他路过商店门口的时候，随意地扫了一眼，看到门口的椅子上，躺着一个人，还盖着一床被子。
小涛没有在意，根本不可能想到才过去了这么短的时间，杜修海就被人照顾地这么周到。
他已经走过了商店门口，但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折返回来，然后站在杜修海的旁边，不可思议地苦笑。
“军子，找到海哥了。”小涛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然后说道。
他给军子报上了具体的地址，然后收起手机走进了商店。
不用想要知道，杜修海睡得这么安逸，肯定是商店的老板帮忙。小涛给商店的老板道了一声谢。
等军子来了之后，两个人架着杜修海，往小涛的家的方向走去。
军子是个彪形大汉，看起来好像有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迷彩服，再加上身上的习惯和动作，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军人。
“怎么喝这吊样了？”军子一只手提着杜修海搭在自己脖子里的胳膊，另一只手提着杜修海的腰带。和小涛两个人几乎把杜修海提着，拖拖拉拉地往回走。
“不知道呀。回去见了一下领导，可能是挨训了。”
“你就扯淡吧！”军子翻着白眼，瞪了小涛一眼，“谁不挨训？就海哥这心理素质，就是领导把巴掌甩到他脸上，他也不会郁闷到如此程度，肯定是有什么事。”
两个人硬是拖着杜修海，回到了小涛的家里。然后把杜修海扔到了一间屋子，等两个人出去之后，杜修海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无论是多年的训练，还是无数次执行危险任务的经验，都让杜修海练出来了无比强大的警觉性。其实，在商店的老板把他往躺椅上搬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意识。
只不过身子有些发软，听到商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就听之任之地让商店的两口子摆弄自己，也乘机缓一缓劲。
等小涛找到他的时候，他听小涛的声音就能够辨别出来。军子来的时候也一样，两个人架着他的时候，只不过是他不愿意睁眼罢了。
意识虽然清醒了，但身体因为酒醉的影响还在不断发酵。双腿用不上力气，感觉到浑身都软绵绵的，用不上一点力。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喝醉了都还清醒着吧。杜修海自嘲地笑了一下。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杜修海扪心自问，害怕自己隐秘的账户里面多的让人咬舌头的资金额会被人发现？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功亏一篑，身败名裂？害怕养大自己成人跟培养自己成才的义父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算账？
害怕的东西太多，让他每天都陷入在无比沉重的压力当中，不能让他喘过气来，不能让他有一丝的松懈，让他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听不得一丝风声。
而自己又能失去什么呢？杜修海又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
自己没有家，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任何任何的牵挂，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失去这条命罢了。但他也是个非常非常怕死的人，他想要活下去，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但是结果呢？自己夹在渐渐被合拢的夹缝之中，隔着夹缝的双方是那么的强大，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巨人脚底下的一只蚂蚁，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对方碾个粉碎。
但自己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在付出这么多的时候，还要每时每刻都胆战心惊的恐惧着？自己要抗争！最起码也要为自己安排一条安全的后路！
结果就是，他想的越多，考虑的越多，错的也就多。但是他为了抗争自己的命运做出的这么多的事情，都绝对不敢让任何一方知道。因为这意味着的是背叛，最终等待他的只有毁灭，但他又能怎么办？
杜修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最后的结果也可能会让自己丢掉性命，自己为什么不抗争呢？反正都会有可能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东西，万一要是找到一线生机了呢？
第二百二十八章二进宫（）
宋朝阳被带到了北区分区公安局。刚走进大楼的大厅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薛队长。
“嗯？宋朝阳？”看到宋朝阳的身影，薛队长惊讶地叫了一声。
“你好，薛队长。”宋朝阳看到薛队长，向他问了一声好。
上一次的事情，薛队长对自己的帮助非常大。自己那么快就被放出来，薛队长在其中出的力非常大。宋朝阳是真心的感激薜队长，本来说是要找个机会感谢一番。但自己刚刚放出来，今天才是第二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又被带到了公安局。
“怎么了这是？”一看到宋朝阳被几个警察围在中间的架势，身为警务系统里的人，薛队长自然知道宋朝阳这是又犯事了。
只不过看到手上并没有带上手铐，想来事情应该不是特别大。
“和同学打架了。”宋朝阳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了一声。
“打的很重么？”薛队长稍微皱了皱眉头，疑声问道。
要是一般的学生之间打打架，根本用不着公安局来处理，学校里自己就处理了。当事人被带到了公安局，就说明对方伤的很重。
“这小子手够狠呀。”带头的警官接过话说道，“几巴掌就把人给扇的昏了过去，最后直接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医院，好在都是皮肉伤。”
“怎么就敢下这么重的手？”薛队长皱着眉头问道。
他对宋朝阳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宋朝阳并不算是那种逞凶好斗的人，而且心智也比较成熟，性格并不算是很冲动。
“对方想要杀我，所以下手重了点。”宋朝阳摸了摸鼻子说道。
“想要杀你？”薛队长惊讶地问了一声，“是什么人？”
“是一个班上的同学，叫穆德高。”宋朝阳如实地回答道。
“穆德高？”薛队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宋朝阳上次的案子就牵扯上了穆德高，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薛队长怀疑，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冲突，和上一次的案件有直接的影响。
“行，你先过去吧。”薛队长对宋朝阳说道，“待会李律师肯定会过来，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知道，既然宋朝阳被带回来了，李香君八九不离十会紧跟着追过来。
“谢谢薛队长了。”宋朝阳由衷地感谢了一句，然后跟着几个警察去了临时羁押室。
宋朝阳刚走，薛队长还没有来得及出门，便在大厅里又碰到了李香君。看到李香君的第一眼，薛队长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忙忙碌碌半个月，宋朝阳的案子直到昨天才暂时收了尾。这还没过二十四个小时，就又被抓回来了，李香君也是个奔波劳碌的命，光跟着宋朝阳的折腾就不算小了。
“薛队长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看到薛队长一脸的笑意，李香君疑惑地问道。
“我在笑宋朝阳，也在笑你。”薛队长如是地说道。
李香君一听就明白了薛队长在笑什么，顿时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宋朝阳这个王八蛋，连一天都不能消停，不大个小屁孩，到学校不干事情，一天净做这种狗屁倒灶的坏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情？”薛队长又问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矛盾？听宋朝阳刚才说，那个叫穆德高的学生想要杀他，这是事实？”
李香君点了点头，不管是在哪个人面前，她都必须为宋朝阳和穆德高这次的冲突做出这么一种定义。不管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更何况薛队长还有一层警察的身份。
李香君把过程叙述了一遍，就连办案经验丰富如薛队长，都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这个叫穆德高的学生这么狠？怎么一动手就是想要人命。”
“争风吃醋的小男孩往往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认为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李香君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你看宋朝阳，这个王八蛋不也是这样吗。直接把人打的昏了过去。”
看到李香君咬牙切齿的表情，薛队长呵呵呵地笑了两声，又说道：“看来事情并不是特别大，宋朝阳的行为也称不上是过激。人没有受重伤，就不算是防卫过当。”
“我恨不得这个小王八蛋再被关上几天，好好地受个教训。”李香君左一个王八蛋右一个王八蛋地骂着，心中的恨意滔天。
薛队长还以为是李香君气愤宋朝阳不停地找麻烦，他哪里知道李香君其实在吃醋。
“我现在有点事，暂时要出去一下，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地方，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薛队长对李香君说道。
“谢谢薛队长了，我先过去看一下。”李香君说道。
李香君刚往前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薛队长，“像这种情况，宋朝阳应该被关在哪里？”
“临时羁押室有好几个。”薛队长想了一会之后回答道，“这个没有规定的，哪个空就被关在哪里。你待会问起来也算麻烦，我给你打听一下吧。”
薛队长掏出了手机，输入一个电话号码，随后拨了出去。
“在第四羁押室，就在一楼，你顺着这个过道直接往前走，然后左拐，第四个房间。”薜队长打完电话说道。
“谢谢薛队长了。”李香君道了一声谢，脚步匆匆地往薛队长指引的方向走去。
到第四羁押室门口的时候，刚才负责带回宋朝阳的警官刚刚出来，看到李香君的时候，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李律师？……你是叫宋朝阳的这个学生的家长？”警官迟疑地问道。
这个时候不去看被宋朝阳打伤的病人，跑这里来干什么？警官哪里知道，在李香君和穆骇一段轻描淡写的对话之后，这件事情基本上就被解决了。
不管是对李香君还是对宋朝阳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公安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穆德高算原告的话，那宋朝阳就是被告，被告方已经取得了原告方的谅解，现阶段所有的环节，大头在公安局，小头在学校。
第二百二十九章讽刺（）
“我是宋朝阳的律师。”李香君和警官打了声招呼之后说道。
“怎么又成律师了？”警官又疑声问道。
“我本来就是他的律师。”李香君耐心地解释道，“宋朝阳的家人都在国外，我是被委托人。”
“哦，是这样子。”警官终于明白了，“但问题是你现在来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用啊，我们要根据病人在医院的鉴定结果，才能给出合理的意见。”
“你现在要去做的是，尽量和病人的家属达成谅解，这样到时候我们整理起来，也就多了一份依据。”警察好心地提醒道。
他见过李香君，隐约听说这个漂亮的女人背景比较深，和公安系统内部的关系相当好，所以才会有这一番善意的提醒。
“已经和伤者的家属达成谅解了。如果有必要的，我可以和伤者的家属签订一份谅解书，到时候我会送过来。”
“那样就好了。”警官又说道。
“我现在想见一下我的当事人，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李香君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警官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但按照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和你现在说的已经和伤者的家属达成谅解的前提下，宋朝阳的事情应该不算是特别大。”
“也就是走一下过场，我给你安排一下，你这会儿进去，待的时间不要太长。”
“谢谢警官了。”李香君笑着说道。
凭着自己的关系，像这种小事，李香君肯定能够办到。但是肯定又会欠别人人情，欠别人越多的人情，就越不容易偿还，能不麻烦大人物，还是尽量不要去麻烦的好。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警官如果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李香君递上了自己的一张名片，和留给穆汉的一模一样，上面有姓名，有职位，有公司地址和电话，还有手机号。
但手机号留的却是助理的。就是上次宋朝阳和李香君第一次见面之前，看到自己叫欧巴的那一个清清秀秀的姑娘。
警官显得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能够和李香君这样的在他眼中看来是大人物的人搭上话。客气的说了几句之后，他便打开了羁押室的门，把李香君放了进去。
这间羁押室比较小，比上次宋朝阳在西区分区，被赵副队长和小吴两个人刑讯逼供的那一间要小好多。房间被隔成里外两间，中间按着一个铁栅栏，外面的一间放着一张办公桌和椅子。里面的位置是一张审讯椅，在靠后的位置有一张单人床，这个时候的宋朝阳正坐在单人床上。
“在这怎么样？”李香君刚进去之后便讽刺地问道，“是不是有一种重温旧地的感觉？”
宋朝阳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声，看了看李香君，没有说话。
“像你这种死不悔改的性子，被多关两天最好，最好是塞到全都是牢头狱霸的看守所里，好好地进行一番深造。要不然，你永远都不会长记性！”李香君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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