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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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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忠国一个飞纵,往墙角奔去,又一个蹬地,拔地而起,直刷刷地向屋顶的气窗飞去……
  
  “柳小姐,打扰了。”清水洋子一掀门帘走了进来,晚一秒钟就能看见那个逃窜的背影。而我,正在冷笑。
  
  “不欢迎?”她问道,眼睛警惕地向四下里扫了一圈,像在找人。
  
  一个盯得紧,一个逃得紧。一对贱人!我暗自骂道。
  
  “岂敢?您可是贵客啊。”我淡漠地看着她,“我正在卸妆,麻烦您稍坐一会儿。”我转过身不急不忙地清洁脸部。清水洋子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一过程。
  
  无聊的女人!我心里骂道,来臊我吗?我通过镜子冷冷地扫向她,只见她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盯着镜子中的我。
  
  站起身;我一如以往,走到衣架后,大大方方地换下演出服,穿上自己的旗袍。“谢谢洋子小姐赶来捧场,我受宠若惊啊,不过您这次来晚了,我的表演早就结束啦。”
  
  收拾妥当,我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我。
  
  “顺道而已,今天不能算是给柳小姐捧场。近来太忙,恐怕无法欣赏柳小姐的风采啊。”她优雅地说话,仿佛真是顺道而来看我一眼。
  
  “您太客气了。”我抬起手腕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啊,我还想顺便问一下,我的朋友是否来过柳小姐这里?”
  
  “您的朋友?”我假装没听明白,“您的朋友我应该认识吗?”故意露出惊诧的表情,心里清楚她指的“朋友”一定是尔忠国,但我决定装糊涂。“请您说明白一点。”
  
  “杨先生啊。跟我一道来看你首场演出的那个支那男人。他是不是来找过你?”
  
  “哦?”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他居然用化名。“刚才倒是有只大老鼠‘吱吱’叫着窜出来,吓我一跳。其它的什么鬼影子也没见到。怎么,你担心他私下里来找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随便出入我的化妆间?都像你说的这样,我也不必演出了,应酬这种人就够花费半天功夫。”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柳小姐,你很敏感。”清水洋子优雅地扇起了扇子,带着这个时代的东洋人显而易见的优越感。
  
  “拾伊,我能进来吗?”是池春树的声音。
  
  “进来吧。”我应道,心想解围的来了。
  
  池春树掀开门帘进来,见到这个女人在我这里,微微怔了一下。我迎上去,用力拥抱了他一下,“你的演出棒极了。”我由衷地夸赞他。他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该回去了,这位小姐怎么——”
  
  “我是顺路来看望柳小姐的。我是她的崇拜者。”清水洋子虚伪地说道。“多有打扰,再见。”她妩媚地上下扫了春树几眼,一边轻摇扇子,一边扭动着腰肢、不急不忙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找你干什么?”池春树蹙着眉露出厌恶的神色,“浑身妖气。”
  
  “不是妖气,人家那是魅力哎,或者应该说妩媚动人。”我故作轻松地学着清水洋子走路的骚劲儿。
  
  “好啦,拾伊,你别扭,难看死了。高铭锐请客,我们一道吃宵夜去。”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将我拖出化妆间。
  
  第二天上班时,我的化妆盒里多了一张用红色唇彩写下的字:谢谢你,拾伊。我爱你,相信我!
  
  没有署名,但是笔迹我识得,是他留下的。
  
  他昨晚窜上屋顶,并未离开吗?
  
  我找人搬来一个梯子放在他昨晚跳跃的地点,顺着梯子爬上去朝黑魆魆的气窗看。昏暗而狭窄的管道像烟囱一样,向上一直通到楼顶,越往上越收窄。怪不得他出不去,原以为他早窜没影了呢。早知道就让那日本女人当场看到他“蜘蛛侠”的造型。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从梯子上下来,我狠狠地将纸条撕碎。要我相信你么——做梦!
  
  几场表演下来,我早已习惯人群中或惊叹、或痴迷、或淫邪、或嫉妒、或崇拜、或不屑的目光,同时发现自己非常麻木,特别无所谓。也许我的灵魂已飘走了,只剩躯壳滞留在这里苟延残喘。
  
  尔忠国当蜘蛛侠的那晚之后,没再来找我麻烦,但第二天,我见到了辛家的刘叔,他告诉我老爷让他来通知我辛家第二天就要回兴福镇的事,希望临走前见我一面,又告诉我说君宝哭的厉害,一直念叨着我这个大姐,不然他们也不急让我过去。
  
  我突然记起来当初答应送给君宝一只金丝猴牵线木偶的,这孩子一直惦记着吧。
  
  在池春树的陪同下,我带着急匆匆买来的金丝猴木偶前往辛家。
  
  院门关着,我没急着敲门,在外面先酝酿着见了面如何说话。
  
  作为冒牌辛凤娇,我本不该再来辛家,但莫名的,我对这个家里的人产生了不同以往的情感,仿佛经过桃源之行,辛凤娇的灵力注入了我的体内,让我对辛家人有了亲人般的感觉,尤其对君宝,亲弟弟般喜爱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们要走了,也许今后永远都见不到面啦。我有点心酸,拎着礼品和金丝猴的双臂感觉有点沉重。
  
  “拾伊,怎么不进去了?”池春树在一旁提醒我。
  
  “哦,我马上就进去,你等我一会儿,不会耽误太久。”我说着话,手摁在门环上。
  
  “大姐怎么一直不来看我?刘叔你到底有没有跟大姐说啊?”君宝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孔。他在哭闹。
  
  “小少爷,你大姐现在是红人,忙得要命,不是不来,是抽不出空来。”菊姐在一旁劝。
  
  “乖啊,你大姐最喜欢你,没事不会不来看你。”二奶奶也在一旁安慰他。
  
  君宝还在哭:“大哥坏!一定是大哥欺负大姐了她才不愿意跟他来的。大哥就爱欺负大姐。哇——”哭得更响亮。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大哥一直在说大姐的好话,怎么可能欺负她?”二奶奶嗔道。
  
  “大哥不好,他会拿眼睛瞪大姐,大姐睡着的时候,他还咬她嘴,我看见了。呜——”
  
  “春树,你……要不你在对面茶楼等我吧。”我有些尴尬地转身对等候在一旁的池春树说道。
  
  他是听不到屋里的人说些什么的,最多听到君宝的哭声,可我还是希望他离这里远一些。
  
  “好。我等你。”他立即穿过马路往街对面的茶楼走。
  
  我没敲门,直接推院门,门没栓,一推便开了一道缝。里面的说话声更加清晰。
  
  “忠国这孩子如今不自由,我们尽量减少他的负担,回镇上他也就安心了。”是辛老爷说话的声音。
  
  “嗯,凤娇也不容易,咱们不能拖后腿。”
  
  我轻轻地跨进院子,一边注意他们的谈话。
  
  “爹,所有东西都搬上车了,可以走了吗?”
  
  天! 尔忠国也在!
  
  我立即止住脚步。
  
  “大哥,我不走!你去把大姐找来嘛,她答应送给我一个金丝猴的。”
  
  “呃……金丝猴?”尔忠国显然不知道金丝猴如何送得来?
  
  “君宝,别闹了,你大哥时间紧。”
  
  “大哥坏,欺负大姐!哇——”君宝仍然又哭 
 224、失之交臂 。。。 
 
 
  又闹。
  
  “大少爷,是不是大小姐有身孕了,不方便来?”菊姐的声音在君宝的哭闹声中传出来。
  
  尔忠国没说话。
  
  “怎么可能?她不是在演出吗,要是有了还能不休息?”二奶奶否定了菊姐的话。
  
  “是啊,还没有。呵呵。”尔忠国总算出声音了。
  
  我没法再听下去,将礼品和金丝猴木偶放在院子里,转身出门。
  
  “对不起,我不能送你们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出了院门急忙往对面茶楼赶。
  
  池春树正在喝茶,见到我立即站起身。
  
  我端起他的茶猛灌,他惊愕地看着我。“慢点喝。”拉我坐下。
  
  如果这是酒就好了,我想,眼睛里涩涩的。
  
  池春树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五分钟后,从茶楼的窗户里,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大街上跑动,急急忙忙的一会儿往南,一会儿往北,跟丢了魂一般。那个男人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男孩,四下张望,手里抱着一个金丝猴木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二更,八点之后九点之前吧。谢谢!




225

225、清水洋子 。。。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发不上来,耽误了一小会儿。
明天是平安夜,提前祝福大家平平安安,欢度一生。
明天某蓝决定再趁节日RP大爆发一下。
欢迎亲们捧场!
吼吼吼~~~~~~
 
  为了避免见到尔忠国,我把自己藏了起来,从身体到心。
  
  辛老爷全家回兴福镇了,没从正门走,因此,我没能看到他们离去的马车,但君宝抱着金丝猴木偶、脸上挂着泪水和鼻涕在大街上找寻我的模样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记忆里——伴随我一生。
  
  当晚,我不得不住回自己的出租屋,因为高铭锐有几个外地“表哥”来访,池春树陪我回到出租屋并留下来过夜。我明白他是担心尔忠国前来找我的麻烦,因为发现他偷偷地藏了一把枪在腰里。
  
  我祈祷那个人不要来,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是担心池春树的安危。在打架斗狠方面,那个人无人能敌。
  
  早上,我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墙上的年历,感慨又一个秋天来临了,白天依旧热,但每晚散场后能感觉到秋的凉意渐渐推进。
  
  今天天气不错,看着院中的那株老槐树,我想起了从前那个小院的腊梅花,于是又想起了从前的房东太太,是不是该看望一下她?自从被老狐狸弄去他府里,我一直没联系过常太太,不知她卖了房子搬走后过得如何?
  
  丢下水杯,我怔怔地发了一会儿愣,觉得日子过得好快。想当初常太太的儿子是因为我的“鼓动”离开汉口的,她会不会怪我多事?会不会怨恨我?她这人好像特别怕事,总担心这个独子惹出祸端、伤及性命。这么久她也没想过来找我,想来是对我产生了怨恨吧。
  
  正犹豫着是去看望她还是不去,池春树的声音传了过来。“拾伊,吃早饭吧。晚上你还是住到淼玲那里,我要去日军医疗部一趟。”说着,摘下腰间系着的围裙。
  
  “你吃过了吗?”我问他,他点点头,没等我来得及问他晚上演出能否参加,他已经匆匆走出去,跟早已等候在屋外的一个日本人离开了小院。
  
  洗好的衣服刚晾晒好,门外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是谁?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这里一向僻静,很少有车辆来往。不会是他吧。
  
  我有了躲藏起来的想法。
  
  有人敲门,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柳小姐在家吗?”
  
  靠!是那个日本女人!她还找上门来了!
  
  我愣在院子里没出声。外面那女人还在敲门,又问了一声是否有人在家。
  
  我打算装死,但院门被推开,那女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她没穿旗袍,而是一身合体的猎装,头发绾起,看上去很精神,少了一点女性的妩媚,多了一点男子的英气。
  
  “原来你在家。”她径直走了进来。
  
  擅闯民宅!我心下想着,厌恶感顿生。我请你进来了么,东洋婆?
  
  “柳小姐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这么一副神情?”她温柔地一笑,我却感到一股寒凉之意——她想怎样?
  
  “看演出请晚上来,我没有在家接待观众的习惯。”我淡漠地看着她说道。
  
  “我想跟柳小姐交个朋友。”她直说来意,笑容没消失过。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 
  
  “看来你不忙,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她落落大方地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拖。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很有力气,居然被她拖到了院门口。
  
  “你这是——”我刚打算拒绝,却发现院子外几个清一色衣服的便衣正拿面瘫的表情看我。
  
  绑架?我脑袋里立即跳出这个念头。这女人要绑架我将我——撕票?脚底有些发软。
  
  “你只能跟我走啦。”清水样子笑起来,“上车吧。”
  
  于是我真就被温柔地绑架了。
  
  车开出巷子,我有些惊恐地看着窗外。“带我去哪里?”我问身边的日本女人。
  
  “一个好玩的地方,很快就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果然很快就到,却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位于法租界的和利冰厂。
  
  “请我吃冰棒?我肚子疼,吃不了。”我立即表态,“我想去医院看医生。”
  
  “哦?”她居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女人的那种肚子痛?
  
  我冒汗了,推开她的手,“不是,就是一般肚子痛,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才痛的。”
  
  清水洋子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请你吃冰,放心吧。”
  
  车开进去,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普通工厂,隔离栅栏的竖立和门内日本宪兵晃动的枪刺让这个挂着“和利冰厂”牌子的地方有了另类气氛——恐怖。
  
  她将车停到一栋小楼前下了车,遣散随从,然后先点了一根烟,再挽着我绕过小楼,继续向里走。路上遇到人她跟他们一一用日语打招呼。这些人也都说日语。
  
  “今天我请柳小姐来是想和柳小姐交个朋友。”她用中文对我说。我记得她先前也这么说过。
  
  “不敢当,像洋子小姐这样一个公务繁忙的贵人,兴师动众地把我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结交一个支那女人吗?”我感觉自己自打进来后就一直在冒冷汗,她是日本特务吧。
  
  “你很聪明,柳小姐。”清水洋子吐了个烟圈。“不过我的确有此意。我喜欢你的歌,非常动听,更喜欢看你跳舞,真是美若天仙啊。条件允许的话,我很想天天去捧场。你让我震惊,像你这样完美无瑕、不沾纤尘的女人世间罕见,原谅我词汇的贫乏,说实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她抛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狭长的凤眼里春光流转,令我一惊。什么意思?她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女人对女人可以这样说话的吗?可以用这种眼神的吗?尽管阳光普照,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直起鸡皮疙瘩。 
  
  “洋子小姐一番话让我汗颜,实在过奖。不过,像您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似乎不该和我来往过密。”
  
  “你不必介意我的身份。反过来说,如果我介意你的身份就不会请你来这里了。”
  
  我知道她不会为结交一个“支那女人”把我弄到这种地方来——一定另有名堂。
  
  果然,洋子开口道出目的:“像柳小姐这样的平日里恐怕没机会见到稀罕事情吧。我今天一来结交你这个朋友,二来请你参观我工作的地方。”她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跟着她走入一个小院。
  
  带着好奇与恐惧我跟在洋子身后穿过小院的后门,来到一排隐蔽的平房前。一小队鬼子兵正在巡逻,板着面孔从我们眼前经过时,向清水洋子敬礼。
  
  这里没有其他人走动,尽管是白天却有股阴森的气息。隐约看到正中间的门框上有医院的标志。
  清水洋子拉着我往右侧第三个门踏去。还没进门,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膻味扑鼻而来,我突然想吐。
  
  只见屋内并列放着四个大台子。三个空着,台布上血迹斑斑。有一个上面躺着一具尸体,肚子被切开,里面被掏空了。几个日本兵过来将尸体裹起来搬走,随即又抬进来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浑身赤。裸,鬼子兵将他抬上其中一个空台子缚住了手脚,并拿一块白布盖住他的身体。
  
  四个军医戴着口罩从里间出来,一个鬼子兵抬来一个大玻璃桶搁在台子旁边。
  
  我惊恐地转身要走,洋子拉住我。“难得一见的现场活体解剖,柳小姐不要浪费这次观摩的机会哦!要知道,我可是冒着被处罚的危险带你来看的,这可花了很大的人情呢。其他人想看也不被允许啊,这可是机密。”她故作神秘地说道。
  
  “不,我没兴趣看这种场面,我放弃这种机会。”我的声音颤抖着,膝盖发软。这个女人好残忍,她竟然能不动声色地看着大活人被活生生切开。
  
  “如果柳小姐不愿意看,太可惜了。我不如请他们换一个小孩上来吧的。只是不知道那样你是不是更受刺激呢?”
  
  她威胁我!我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那面台子。
  
  其中一个鬼子军医拿起手术刀毫不犹豫地顺着颈部下方一路切下去……那人胸部平稳地起伏着,没发出呼号,原来被麻醉过了。
  
  尽管这样,也太血腥了!他是个大活人啊!也许很健康,什么毛病也没有,也许他昨天还自尊而体面的活着,可此刻……我无法呼吸,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两个军医配合得很熟练,一个解剖,一个在旁边对内脏指指点点,拖出来让另外两个军医看并且做记录,接着又塞回体腔内。
  
  我的视线无法聚焦那里,游离在解剖台上方的空气中。
  
  “怎么样?柳小姐,很真实吧?”她问我,从随身带的小包内取出烟来点着了,慢悠悠地吸着。她的脸上毫无惧色,甚至带着变态的满足感,嘴唇上下抿动着,如吸血鬼看到人类新鲜血液般不能自已。
  
  我无法忍受这种活生生的罪恶近在眼前发生,模糊的视线看不见什么了,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过来看,凑近点!”她把我拉到那具尚没有断气的活死人旁边。“柳小姐花容失色了,是不是感觉触目惊心啊?其实肉体就是肉体,灵魂不在时,它们不过是一堆臭肉罢了。下面就是卸胳膊卸腿,没什么好看的了。过来,我们继续参观。”说完拉我欲进另一间房。
  
  “不!洋子小姐,谢谢您的美意,只是我……”我还没说完,一阵恶心从胃里直涌上来。我挣扎着硬憋住,冲向门外,没等跨出门坎,便“哇”地吐了一地。洋子跟了过来,出奇地冷静,好像没看出我在呕吐,照样悠然地吸着她的香烟。“既然来了,不看全面岂不可惜?这可是难得的实体解剖,不是天天都有的。人体真的很美,不知道换成美丽的女人会有什么不同?”她的话如毒蛇吐芯,令人不寒而栗,而这条毒蛇似乎已经算计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惨样了。又一口呕吐物喷出来。我身上软绵绵的,力气似被抽光了。
  
  “柳小姐的真实身份恐怕不仅仅是歌女这么单纯吧?”她趁我虚弱之际进攻了。
  
  我倚靠在一棵树上,定了定神。“洋子小姐恐怕是有职业病了。在你眼里也许所有人都不能算是普通老百姓,都对你们帝国有危胁,都是来自敌对势力。说实话,你如果连我这样简单如白开水一样的良民都信不过,恐怕没人是单纯的。您真是个十足的爱自寻烦恼的女人,更说白点,是自虐型的女人,没人虐你反而觉得浑身不适。作为同龄人,我挺替你惋惜的——活得太累了。”我不卑不亢地回敬道。像她这种毒蝎心肠的日本女人,一定杀人如草芥,怕她根本没用,反而更会满足她的变态心理。我偏偏要斗胆一次——即便是死也要有点骨气——绝不能如了她的意。
  
  “啊,有点道理。”清水洋子柳眉一挑,眼睛里闪烁着狡黠,“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请柳小姐来的另一个目的了。有个人想必你很想见到,应该是你的老相识了。走,我带你去见他!”她说着,亲热的挽起我的胳膊,如同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一般,领我向院外走去。
  
  “老相识?我到这里时间不长,那里来的老相识?”
  
  “杨先生啊!”她吐了一个烟圈到我发上,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先生?哪个杨先生?我认识的杨先生很多,您指的是哪位?”
  
  清水洋子娇笑了一声。“喏!外边那个美男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看去。尔忠国——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穿着一身白色夏装,双手插在裤兜内,懒散地倚栏杆而立,看上去宛若一位腰缠万贯的纨绔子弟。
  
  汉奸这个字眼闪现脑海内,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抽痛。皱了皱眉头,我问道:“就是这位杨先生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不是早就介绍过了吗?”
  
  清水洋子紧盯着我的眼睛。“没有正式见面不能算数。他给你捧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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