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侵色之城-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过一百元人民币。
  “这不是一枚普通的手镯表。”他告诉我。
  哦?我注意到上面有块液晶屏,原来是手表,做成手镯式样了。可是这也没什么特殊啊,这种创意市场上很早便有了。
  虽然我对他的话没太在意,但心里的忐忑不安轻了许多——毕竟不是贵重礼物。
  老人继续说道:“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枚这样的手镯来。”他看着我,表情庄重,“今天,我要郑重地把它送给你,请收下。”
  我怔怔地看着老人。嗯?大老远跟着我,又邀请我到家里坐客,就为了送我这个过时的手表——年轻人有几个戴手表的?有点意思!是不是太幽默了?
  “我很感激您的好意,不过这个礼物我不能收,因为刚才那只陶壶我收下了,那份礼物就很好。”
  “那算什么礼物?”老人摆摆手,“我安排人让你们团的游客到我的礼品陈列室选礼物去了。那里任意一样礼物都比你这个礼物贵重得多。但是,我得告诉你因为它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根本无法用金钱衡量。请你务必收下!你戴上它,我会告诉你它的意义。”
  我看了一眼那枚手镯,仍然看不出它有何“独一无二”?但是我不忍拒绝老人的心意,于是伸手拿起它。
  这个手镯好大啊,好像是为大胖子们定做的那种。“这个……不太合适我啊!”我打量着捏在手里的镯子,“太大了,我的手腕根本戴不住,会掉下来的。”
  我有些为难,收下一个没法佩戴的礼物未免浪费资源,还不如送给合适戴它的人呢。
  “试试看你就知道了!”他鼓励道,语气依旧温和柔软。
  我不忍拂去他的美意,将金属手镯套进腕里。
  它对我而言的确太大,套进去几乎连肌肤都没碰到。
  我故意垂下胳膊——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毫无疑问它会滑下我的手腕,坠向地板。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枚手镯似有灵性一般,牢牢地停在我的掌根处。
  “咦?”我惊讶地叫出声来,使劲甩了甩手腕,又道:“这是什么魔法道具?真有意思!”我说着,欲把它摘下来。但是,任我怎么用劲,它就是脱卸不下来。
  我急了,看向老先生。他淡淡地笑道:“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因为它的本名叫真爱手镯,凡是戴上它的人不久将能得到真爱,找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而且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永远享受幸福。这是一个古老的预言,一个神秘的人告诉我这一切。在他送给我这枚手镯后便消失了,凭空消失。我当时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等待了很多很多年,差点失去了对它的信任。直到今天遇到你,我才相信这一切绝不是幻觉。”
  “真爱手镯?”我喃喃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您不会是魔法师吧。逗我开心是不是?”
  “不,这一切是真的。”老人无比肯定。“那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一定是可以摘下你手镯的人。祝你幸福,孩子!”他充满深情地对我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您为什么选中我?”我迫不及待地说出心里的疑问。尽管我对爱情的问题完全是笔胡涂账,且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我还是想弄清楚原因。
  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这枚手镯出现得可谓太及时了。
  “不是我选择你,”莫老先生解释道,“是真爱手镯选中了你,十年前那个神秘的人就是这样告诉我的。他不仅告诉我这些,还留了一张你的画像,说你四月二十七日会出现在国父纪念馆。但他没说是哪一年的四月二十七日便消失了。于是每一年的四月二十七日我都等在国父纪念馆。我每等一年,就失望一年,一年一年过去,我差点打算放弃了。但每次看着你的画像,想着自己过去的遗憾,便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实现画中人的愿望。我足足等了十年,终于在今年的四月二十七日等到了你的出现。”
  “那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长相?”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真爱手镯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
  “我也问过他,他说天机不可泄露。我甚至连他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整个人罩在一团白雾中。我猜他一定是一位神仙。”
  “好奇怪!那他为何不直接把手镯送给我,还委托您来转交?”我好奇地问道。如果那个神仙当面交给我这个东西,并在我面前消失,我会百分之百相信它的真实性。
  “这点我倒是可以解释,因为那位神仙说过真爱手镯寻找主人的条件很苛刻,必须经过一个一生一世只爱着一个人的那个人之手才能发挥效用,而我,正是那个人。我懂得真爱的美好,懂得真爱的稀有,所以我才有幸成为传递真爱手镯的使者。那位神仙来无影去无踪,法力这么高,相信他的话不会假。你一定会找到真爱。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虽然有些辛苦,但总算不辱使命。”
  我张大嘴巴,傻气地看着老人,仍然无法从“天方夜谭”般的感觉里□。
  我的手无意识地在手镯上摩挲,手镯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的日期正是2009年4月27日。“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说真的,我有点害怕,我还是脱下它吧!”我使劲旋转手镯,欲捋下它。
  我的思维被这件事搅得混乱不堪,未知的恐惧感让我一心只想回到事件发生前。
  手镯丝毫不给面子,牢牢地箍在我手腕上,直到手腕快脱节了,我的手也没能从那个金属圈里解放出来。我突然想到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如出一辙啊。好在不会有人向我念紧箍咒之类的可怕咒语,因此不必担心它嵌进我的肌肤内。
  “你不想找到真爱吗?”莫老先生见状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是受过科学教育的人,这简直让我感觉、感觉……迷信!迷信您知道吧?”
  “我也曾经半信半疑,但是后来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却一直存在着。”他安慰道,“你必须相信,真正的幸福只有靠它。那个神仙料事如神,早就料到你不会轻易相信,便告诉我一个口诀,如何能摘下这枚手镯的口诀。请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戴手镯的手臂,他捏住手镯,口中默默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手腕一轻。
  “下来了!”他说道,举起手中的镯子。
  我的手腕空空如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摘不下来的手镯他居然一点没费力就取下来了。
  他又将手镯还给我。
  “将来,如果你觉得它没能帮你找到真爱,就尽管找我要口诀好了。即使我不在了也会把口诀留给你。但我相信那是多余的。”
  我把玩着腕上的手镯。一旦戴上去,它似乎又缩小了,尽管看似可以不费力地卸下,一旦我去摘它,却再也无法办到——果真是个神奇宝贝。
  我不得不相信这枚手镯的确有灵性。
  “谢谢您,莫老先生,这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珍贵、最神奇的礼物!”
  “算不得礼物,准确的说应该是物归原主吧!天色不早,你该回酒店了。”莫老先生站起身,“我也该吃药啦。我就不送了,柳小姐,待会儿王先生替我送你上车。”
  听他这么一说,我隐隐闻到随风飘逸来的中药味——带着苦涩的暖意。
  我伸出右手递给他算是握别,老人迟疑了一下,微颤的手握住我的手,手掌温暖而粗糙。“您请多保重,我一定还会来台北看望您!”我许诺道。心里想当然是验证了手镯的神奇再来见他是最好的了。
  我可不希望是因为验证过它不灵验特地回来要口诀的见面。
  老人的眸中带着些许湿润,依旧亲切而慈祥。
  王先生已经在书房门口等候着,礼貌地引导我出门。
  上车之际,我回眸望向书房的窗口。那里,莫老先生仍伫立在明亮的窗前看着我,目光交会的一刹那,我感觉那双浑浊的目光中含着依依不舍的神情。
  心,莫名地痛了一下。这个孤独的老人太不容易了。他多大岁数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居然只爱着一个早已逝去的女人?真了不起啊。
  我的父亲为何不是他那样的人呢?
  隔着车窗,我向他扬了扬戴着手镯的手臂。
  他点点头,缓缓离开窗口。
  再见了,莫老先生,谢谢您!相信我一定会找到真爱,获得完美的幸福!
  回酒店的车上,满车厢的人都在兴奋地议论莫老先生如何慷慨,如何热情,互相询问选择了什么样的礼品。
  我邻座的南璇更是满脸红光闪耀,拿着精心挑选的宝贝礼物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听导游小姐说那位莫老先生经常捐款给慈善机构,一定是钱多得数不清啦。我们这么多人去他家选礼物,除了超过一万新台币的要收取1%的手续费外,尽管白拿。而且人家手续费都不留自己腰包的,多慷慨、多好的人哪!你看我选的这个翡翠白玉戒指如何?放在商场里卖,怎么也得两千块钱吧。”
  “你不鉴定一下就敢说它是真的,没准是塑料做的呢。”我看她财迷心窍的样子不由好笑。
  “开什么玩笑?人家快一百岁的老人家欺骗我们这些晚辈不怕被人耻笑吗?别忘了,我们这个团里有两个人可是博物馆的负责人,他们都说货不假还能错?再说,人家白送你,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你也送个假的给我看看?”
  我抿住嘴看向窗外不答,但对南璇提及老人的年龄倒是吃惊不小,看来我把莫老先生看“轻”了。
  “对了,刚才没看你选礼物,是不是那个老先生单独送给你更宝贝的东西啦?”
  “喏!看吧,在我手腕上呢。”我抬起手给她看。
  “不会吧!你有病啊,这个东西早过时了,分文不值,你也太没眼光了!”她瞪大眼睛评论道。
  “我喜欢就行,我正好缺一个手表,现在省得花钱买了。”言毕莞尔一笑。
  “得,我服了你!”南璇摇摇头,一副看不懂的样子,转头又跟后排座位的同事询宝去了。
  当晚,我和我的四位同事被安排到101大楼的85层餐厅用餐,据说是莫老先生特地委托旅行社照顾我们几个。餐后,还去了最高层。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台北繁华热闹的夜景。
  这座传统文化气息很浓的城市此刻灯光璀璨,五光十色,楼宇林立,蔚为壮观。放眼眺望北方,那是阳明山的方向,星星点点的灯光如明珠散落人间,与天幕之上的群星交相辉映——其中有一颗明珠一定属于莫老先生。
  遥远的天际突然有流星闪过,拖着长长的尾,无声无息地坠落在人间。速度太快,连许愿都来不及。忽然想起腕上的真爱手镯,我暗暗一笑,还需要许愿吗?是不是太贪心了?我自嘲道,向夜空露出一抹笑意。
  夜风携带着海洋的湿润拥抱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温柔而俏皮。
  在灯光和月光的映照下,我突然感觉自己很轻,很轻,似乎张开臂膀就能飞出凉台,像海鸥一样飞向洒满浪花的大海,飞向海洋那端的故乡……
  踏上回乡的旅程,我的心仍然被台北深深触动着——甚至有些不愿离去。
  随处可见的美食,随处可见的机车,随处可见的街头艺术表演,随处可见的亲和面孔都汇聚成一幅绝美的画面刻印在记忆深处。
  而莫老先生的出现,让我的台北之行变得非同寻常。
  再见,台北——我命运的转折点!

  樱岭山

  我的目光不再游离。
  我认真地看着池春树说道:“春树,是雄鹰总是要展翅飞翔的!你去日本吧,我希望你去,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一名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我必须明确地表达我的意见,不让他再因我摇摆不定。
  他的目光是那么清澈,像一汪清潭,此刻被我的理解感动着。
  尽管如此,我还是自私了一次——在不告诉他真相的情况下说出了我的意见。等他去了日本,彼此丧失了见面机会,加之我不再跟他联络,时间一久,他自然会忘了我。
  听说,时间可以淡忘很多事情——包括爱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吗?”池春树抚着我的长发问道。
  “我很愿意听。你曾经告诉我你很喜欢这一行。”我鼓励他说出来,因为以后再也没机会知道了。我对他的兴趣爱好知之甚少。
  “那是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过很糟糕的经(书)历(网)。我从阳台上坠落,头摔在地上,几乎没命。我昏迷了整整半年,当时很多医院都不敢收治我,后来遇到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最终救活了我。但是那段时间,我的父母绝望极了,他们无法容忍失去唯一一个孩子的孤独和悲恸,所以后来即便我恢复了健康,他们还是决定再生一个孩子,我的弟弟这才有机会出生。也是这件事促使我对医生这个职业充满崇拜和敬意,我希望用实际行动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让每一个家庭都减轻病痛带来的创伤。”
  我钦佩地看着他,叹道:“真是奇迹啊!你昏迷半年之久还是醒过来了!可是如果你不说,谁会相信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头部受过重创?”
  “很多人都说是奇迹,更有人说因为我父母广结善缘,福报多多,因此我大难不死。古语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让我遇到了你,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身上了?”我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同时有些伤感。
  “我是因祸得福啊,我三岁那年若是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不是后福是什么?”他抬起我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傻瓜!”我感觉脸热起来。为了打岔,我继续说道:“你摔得那么重,头上一定留下伤疤了吧。”
  “是啊,缝针的地方始终长不出头发。”
  “那……我能看看吗?”我以前从不知道他年幼时遭遇过那么严重的伤害——无法不表示一下关心。
  池春树侧过头,指着头右侧的一处地方说道:“就这里。”
  我凑上前去,拨开他的头发,仔细看去,果然在耳后三公分处,有一道白色的疤痕十分明显,但他浓密的头发遮盖住了整道伤疤。我这才明白他为何从来不留平顶头。
  我轻轻抚摸他的伤痕,喃喃道:“春树,你将来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大夫。”
  “你愿意跟我一同分享那一时刻的到来吗?”池春树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热而真诚。
  “我……”我无法回答他。他的话分明是在做邀约。他的心意,我懂。但是,我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拾伊,你究竟害怕什么?你的手在发抖。”池春树焦急地问道。
  “我不是害怕,我……觉得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我急忙说道。
  跟他在一起,我相形见绌。
  我的确配不上他。
  他那么好的人应该拥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不该是我!
  “傻丫头,你就是最好的,最配得上我的人。”他的唇迅速捉住我的唇,醉人的花草香气瞬间弥漫我的口腔。“答应我,你会等我回来。给我两年时间。”
  我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他觉察到了,松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
  “春树,我们让命运决定一切好吗?”
  “嗯?”他眉头扬了一下,“命运决定一切?什么命运?”
  我举起右手对他说:“你摘下我的手镯,我就答应你!”
  池春树露出喜色,他一定认为我有意成全他——在他看来,摘下这枚手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真有你的!”他笑道,“好吧,我迎接命运的挑战!”他说着,自信地摸上手镯……
  他没能摘下我的手镯,一番研究后也没能摘下。
  “既然能戴上就一定能摘下啊。”他自言自语道,眉头微蹙,“一定是你瘦的时候戴上它,现在胖了,所以一时摘不下来。”他挺不服气。
  “一个多月不见我能胖成什么样?连手镯都摘不下来吗?若说我胖了,请问我哪里胖了?”我反驳道,知道他在找借口。
  “明天我弄些皂液来,一定能摘下它。今晚不想再试是害怕弄疼你。”他信心满满地说。
  “再试也是这样,你不能耍赖。”我提醒他,“命运告诉你得收收心,安心闯出一番事业来,不要总想着眼前。”
  “啊!我困了,什么也听不见,今晚说过什么也记不住,晚安!”池春树真就耍起无赖来,懒懒地翻过身,拿后背对着我。
  我熄灭灯,忽地转身,也拿后背对着他。
  静寂的田野里传来各色昆虫奏鸣曲,渐渐地,变成催眠曲,我的眼皮沉重起来……
  清晨,手机上的小闹钟一遍又一遍地响个不停。
  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凑在我眼前。
  一惊,立即坐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他,随即想起来昨晚跟他睡一个帐篷的。但是我刚做过的梦好像不是睡在帐篷里而是床上。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起床了!”池春树一跃而起,带着愉悦的神情钻出帐篷。
  我昨晚跟他说了很多话。可是,他似乎没听进去多少。
  我从地上爬起来。
  现在六点还没到——平时可没这么早起床。
  说好了由我负责做早餐,我得抓紧时间,不能耽误了大家登山。
  出了帐篷先伸个懒腰,山里的空气真好,令人神清气爽。
  远远的,池春树躲在树后给大地施肥,我连忙转移视线。
  叫醒邹淼玲和高铭锐这两个活宝足足用了五分钟。十分钟后,才见两个人眼袋大大地从帐篷里钻出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似乎仍没睡醒。
  “裸泳感觉如何?”我凑近邹淼玲低声问道,带着嘲弄的口吻。
  “湖水太凉了,没敢下去,就在湖边湿湿脚,还踩着一个东西,不晓得是癞蛤蟆还是青蛙。”邹淼玲没精打采地说道。
  “浪漫也是要付出代价滴!”我揶揄道。“赶紧吃早餐,我做了鸡蛋蔬菜三明治,抹了你最爱吃的花生酱,外加早餐奶,给你补补身体哦,高太太!你太辛苦了。”我朝她挤挤眼睛。
  邹淼玲白了我一眼,鼻子伸向前嗅了嗅,“好香啊!”她说道,“肚子还真饿了。”
  三明治刚吃没几口,邹淼玲像想起了什么事,凑近我耳边,不怀好意地问道:“昨晚的同眠共枕感觉如何啊?”
  “跟平时一样!”我拿一根未拆开的火腿肠支开她露出□的脸。
  “有没有搞错啊?喂,你是不是不正常啊?”她瞪着眼珠子,吃惊的表情如同看到异形。
  “我很正常。”我淡漠地回道,将火腿肠从中间拧开,见她还是一副追究到底的神情,只得加重语气对她说道:“你很烦人呐,三明治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吗?看招!”我将半截火腿肠塞进她嘴里。
  “不会是池春树那家伙不正常吧,怎么能放过这个绝好机会呢?”塞了满嘴食物的邹淼玲揣测道。
  “你!”我发现跟这个女色狼简直无法沟通。我压制住想拧她嘴的冲动,低声道:“他到底正常不正常,你一定很有兴趣知道!要不……你去试试看?”
  “不行了,太累啦!”她垂下头,坏笑着。“我得好好休息。上帝,今天还得爬山,看来得仰仗你们各位大虾鼎力相助了。”
  “活该,谁让你透支体力了?那么晚了还玩裸泳!哼!瞎折腾!”我毫不同情她——那副蔫耷耷的样子让我鄙视。
  邹淼玲冲我一竖大拇指:“你聪明!你高深!我甘拜下风。”
  上山时,为了减轻负担,我们只带了少量水,相机、四大块吐司面包加上几块黑巧克力连同大垃圾袋集中放在一个背包内。高铭锐告诉我们山顶还有些工程没结束,会有一些农民在那里贩卖果蔬食品。万一我们带上去的食物不够吃可以买些来应付。
  池春树自告奋勇充当“骡子”背起唯一的背包。
  我和高铭锐当然也不是空着手没事可干——一左一右拉着邹淼玲上山——几乎是一路把她拖拉上去的。每次她嚷嚷着走不动了,我们便中途休息几分钟,找周围风景优美的地方取景拍照。摄影师自然是高铭锐,他的职业便是摄影记者,不愁拍不出好照片来。
  海拔八百多米的山竟然用了近两个小时。等我们几个登上山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满身是汗的我,真想找个湖跃进去凉快凉快。
  山顶建了一座公园,差不多完工了,随处可见姿态优美的樱花树,可惜季节不对,否则满山遍野地绽放着,一丛丛、一朵朵,一树树,一定美极了。
  休息时,跟路边的摊贩闲聊,这才知道这里原来不叫樱岭山,叫青龙山。山脚下曾经有个古老的小镇叫青龙镇,住着几百户人家。抗战时,鬼子扫荡,将镇上的男女老幼全部杀害,未留一个活口,房屋也尽被焚毁,因此这个小镇便从地图上消失了。中日恢复建交后,一些有良知的日本友人为纪念当地惨遭杀戮的中国平民,特地赠送了樱花树种若干棵移种到这里,提醒后人和平相处、远离战争。
  “我说怎么湖水那么冰呢,看来阴魂太多,幸亏咱们昨晚没下去游泳,怪吓人的。”邹淼玲说道。
  “我刚开始听说‘樱岭山’还以为是‘英灵山’呢。”池春树也感叹道。“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