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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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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答应这种安排。”池春树坚定地说,嘴角依然挂着礼貌的微笑。
  
  “难道你在骗我?”老狐狸冷笑一声,“你说过柳小姐是你的未婚妻,难道不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池春树答道。“但未婚妻并不意味着必须立即安排结婚吧。我和她有些事还没商量好。而且双方家里人现在都联系不上,婚礼没法举行。”
  
  解释得很好!我心里赞道。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生活在下一个世纪,再没办法弄来这里了。
  
  “这个好办。我可以认柳小姐做女儿。至于你呢,无所谓父母来不来,就由驻守汉口的帝国行政长官出面替你们主婚。地点我都想好了,就在明德饭店。”
  
  “井上先生,您不可以这样。”池春树站了起来。“婚姻是大事,不能草率。”
  
  “草率?”老狐狸一点儿也不着急,“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隆重无比。各界人士都会参加,你们的婚礼会操办得相当风光,还会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怎么能说草率?”
  
  老狐狸,这就是你说的灵魂和肉体的征服吧。双管齐下,让我的英雄气概再也无用武之地。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个出卖了肉体和灵魂的中国女人,一个甘愿嫁给日本侵略者的软骨头、贱骨头!而我,已经收下了挑战书,不能高悬免战牌了。更要命的是连死这种可以自主掌控的事情都不再有权利支配。因为我若自杀就算我输了。
  
  这一招够损,够阴!
  
  我——靠!我攥紧了拳头。
  
  老狐狸又笑眯眯地看着我,露出狡黠的眸光。他在等,等着再次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等着再次愉悦他那卑鄙的灵魂,等着品尝一个侵略者成功征服对方的快乐滋味。
  
  注意调整呼吸,一二三,呼气,一二三,吸气……我平静地看着他。
  
  百合子含着泪猛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委屈而怨恨地看着自己的伯父,一声不吭。
  
  “您太伟大了,甘愿牺牲自己侄女的幸福也要成全我们,何等伟大啊!”我高声唱道——矛头转个方向吧。
  
  “我很公正,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私心。百合子,你真的很喜欢宫野吗?”老狐狸严肃地问道。
  百合子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愿意嫁给他吗?”老狐狸又问道。
  
  百合子一朵羞涩的红晕漫上脸颊。“嗨伊!”很肯定的回答,已经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了。
  
  老狐狸露出温和的笑容。“好吧。我不再为难你,就大胆地追求宫野春树吧。我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激情码文二更啦。
RP再次爆发,
打劫啦,评语,花花,必须留下!
否则,统统拉出去调戏五分钟。

问题:井上鸿一这只老狐狸怂恿侄女追春树童鞋有何阴谋?
答对了免遭调戏。




140

140、陷阱 。。。 
 
 
作者有话要说:拾伊小愤青的愤怒被老鬼子利用来变成实现他狂妄的”共荣圈“的试验田。
拾伊的命运将会如何?
选择出路一:跟春树逃离汉口?
选择出路二:嫁给龙须川进?
选择出路三:以自杀反抗?
是否有其他选择?
 
  百合子惊喜地瞪大眼睛,梨花带雨的脸上立时露出幸福的神情,看了一眼春树,随即羞答答地跑出去。
  
  老狐狸又想玩什么把戏?我思索着,一时没法参透。
  
  “你们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本来就不该勉强,但从柳小姐的态度看来对这位未婚夫很有意见。我想不会是百合子的出现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吧。”老狐狸假惺惺地问道。
  
  我哼了一声。池春树摇摇头。
  
  一直坐立不安的龙须川进此刻又站了起来,看得出他很不情愿搅合进这种私人事件里。而且我说过以后不会再见他,出于一个男人的尊严,他竭力避免有我出现的场合里,因为让他感觉难堪。时间越久,越难堪。
  
  不出我所料,他微微鞠躬,开口对我说道:“对不起,请允许我……”他又要撤退了。
  
  “噢司挖里(坐下)!”老狐狸突然大声说了一句日语,将龙须川进的下半截话压了下去。
  
  龙须川进站在那里,直着脖颈也说了几句日语,语速很快,大概在找离开的理由。
  
  “噢…司…挖…里!”老狐狸又重复一遍那句日语,还加重了语气,粗暴的家长作派暴露无遗。
  
  龙须川进蹙着眉,硬邦邦地坐了下去。
  
  今天总算让我看到这位和蔼的日本小老头的另一面:粗鲁、狡猾、专制、伪善。我觉得给这个老鬼子新起的称呼“老狐狸”太合适他了。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龙须川进,心想万一他是想出去方便一下怎么办?人有三急,连这点自由都不给人家,还是个少佐呢,真窝囊。看来,不自由的人大有人在啊。这位不可一世的井上泓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恐怕也有不自由的时候吧。
  
  大日本帝国,听上去多么强大繁盛、多么不容忽视的军国集团啊。然而就像一个巨大的悬空的鼎——底下都有人都撑着。可谁又敢自由地“离开”一小会儿呢?一旦撑不住,是会压死人的——很多人。
  
  “请继续用餐,柳小姐,还合口味吧?”老狐狸眯着小眼睛问我。
  
  “很好,谢谢!”我又夹了两个寿司,一并放进嘴里。这个东西又好吃又实在,其它食物看似吃饱了也许很快就饿了。日本菜很清淡,基本没什么油水,选择寿司充饥无疑是最明智的,也许晚饭也可以省掉了。省一顿是一顿,对胃的折磨也少点。唉,谁让我落在这个倒霉的年代呢?
  
  我专心致志地享受寿司细腻、爽口、香甜的味道。
  
  正当我充分咀嚼着寿司,打算将它们输送到喉咙内时,老狐狸又开腔了:“我打算筹划两场婚礼。你们四个人的。”
  
  噗——
  
  那是我发出的声音。
  
  本能反应而已。
  
  噗出的是什么东西我当然知道,只是那一声之后带来何种后果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老狐狸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
  
  我宁愿相信我的耳朵有问题,但是我没听错。井上这只老狐狸要筹划婚礼,两场,四个人的。“你们四个人的。”那么不就是我,百合子,池春树和龙须川进吗?龙须川进和百合子是表兄妹,不可能安排成结婚对象,而且井上泓一刚刚答应百合子可以追求池春树。如果他俩凑成一对,那另一对一定是我和龙须川进了!
  
  真主安拉!!!
  
  我惊慌地站起来,腿肚子直哆嗦。
  
  虽然我想了那么多,但我的大脑运转得并不慢,可以说是飞速。从“噗”那一声到弄清楚状况不过二分之一秒,可能更短些。
  
  对面那个满脸寿司残渣的人是谁?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张色彩斑驳的“寿司”脸。
  
  “对不起啊!”隔着餐桌,我有些惶恐地看着可怜的龙须川进。我的手无措地想伸出去做些什么,但是它没能发生什么作用。
  
  龙须川进没有发怒,更多的是尴尬。他伸手进口袋内掏出一块浅蓝色的丝帕擦拭脸上那惨不忍睹的黑黑白白、花花绿绿。
  
  “哈哈哈哈!”老狐狸为他的馊主意打击到我满足地大笑着。
  
  龙须川进倏地从地上弹起来。“哦机丧——”他涨红了脸,紧握着双拳。
  
  井上泓一这只老狐狸忍住笑,又让他坐下。这次龙须川进不答应了,愤然离席而去。池春树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老狐狸,起身去追龙须川进。
  
  老狐狸端起酒杯将酒盅里剩下的酒全部倒进杯内,仰头看着站在地上发愣的我。
  
  “柳小姐,我的安排引起了一场龙卷风啊。可惜一桌好菜就这么浪费了。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吃。”
  
  “你是故意的!”我俯视着这只恶毒的老狐狸,真想把这一桌菜全摔在他脸上。
  
  “我用心良苦啊,柳小姐!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宫野春树,我当然考虑把他让给我的侄女了。宫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很喜欢他,让他成为我井上家的人甚合我意。我事先可是征询过你和宫野春树的意见哦,不算我这个老头子棒打鸳鸯吧。至于川进这孩子,心高气傲,一般女人很难打动他的心。他的妻子死了两年多了,还是放不下。不过自从遇到你,他变了。今天当我发现他竟然大方地把他最珍爱的东西拿出来送给你用时,我知道了他的心思。虽然他从未对我提起,但我想是因为宫野春树的关系。他不会抢夺朋友的心上人,绝不会。但今天我让他知道你并不钟情于宫野春树,那么他完全可以大胆地追求你。我替他安排了这一切,他不会拒绝的。中国有句俗语:好事成双。柳小姐,你也会喜欢川进的。那么两场婚礼的出现不是皆大欢喜吗?”
  
  “臭屁吧你,想得美!自以为是的老狐狸!”我嗤之以鼻,“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外甥的,永远不会!”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川进他可是很讨女孩子欢喜的。他喜欢支那女人,当初不顾家族反对娶了那个支那女人。现在他喜欢你是件大好事。为了川进,为了家族的未来,我宁可得罪你。我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让你接受他。”
  
  “真不要脸哪,老狐狸,跟我耍诡计!你老糊涂啦,忘了现在什么状况?你就不怕让一个堂堂的少佐阁下娶一个支那女人玷污你们大和民族尊贵的血统吗?而且我是个歌女,专门跟男人打情骂俏讨生活谋利益的歌女,你这样身份的人不觉得蒙羞吗?”
  
  “我相信科学。”老狐狸不慌不忙地说着,将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露出舒畅无比的神情。“优秀的孩子绝不会由一个资质平庸的母亲孕育出来。我要为我的家族物色一个出色的女人。你的出身和职业无法掩盖你的资质。等我们的帝国实现‘大东亚共荣圈’的伟大使命,是不是支那人都无所谓啦,跟我们大和民族同等待遇。百合子的母亲便是支那人,跟我弟弟不是很幸福吗?川进是我妹妹唯一的儿子,而百合子是我弟弟唯一的孩子,我必须尽到做长辈的责任。”
  
  “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单纯而美好?什么狗屁责任,你敢说这跟你我之间打过的赌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怒视着这个狂妄自大的东洋鬼子。
  
  “这个嘛,就不必太较真啦,柳小姐。反正你输定了。”老狐狸站起身,轻松地说道。
  
  “我们走着瞧!”我气汹汹地站到他面前,仇恨而鄙夷的目光锁定那双小眼睛。
  
  “跟我斗,你未免自不量力啊,柳小姐,完全没有赢的机会。”他的语气充满长辈倚老卖老的矜持,同时充满一个侵略者对被侵略者的蔑视。
  
  酒席不欢而散,老狐狸派人将龙须川进弄回来,命令他将我送回去。
  
  自从听到老狐狸的安排后,龙须川进再也没自如过,一直在躲避我,因此对老狐狸的这一安排极为排斥,把不情愿直接挂在了脸上。但是在被老狐狸狠狠骂了一通后,他还是屈服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地送我出府。
  
  院门外停了两辆车,一辆轿车,一辆军车。龙须川进顿了顿,走向轿车,拉开后车门。
  
  我刚一低头,发现池春树坐在后座上。龙须川进将我往里面一推,随即替我关上车门,转身踏上军车将车开走了,自始自终没看我一眼。
  
  池春树用日语嘱咐司机一番话后,车发动起来,驶离老狐狸家。
  
  路上,他呆呆地看着我,一脸忧虑。
  
  “我掉进陷阱里了。”我掐着自己手心告诉他,然后将老狐狸跟我打赌的事情一并倒给他听。
  
  “拾伊,你怎么能跟他打赌?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这方面你十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你太任性了,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你一个小丫头打赌?”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批评我。他说的有道理,是我大脑发热,是我一时冲动,可是,唉,我M就是没法忍下那口鸟气嘛。
  
  “你的意思是我就该忍气吞声,甘愿夹着尾巴做亡国奴了?”我逼视着池春树的眼睛。
  
  车猛然打了一个弯,开车的鬼子兵冲外面“八嘎”叫了一声,我的脸撞向池春树,令人尴尬的,我跟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啵啵”了一下。
  
  池春树就势搂住我。“我不该责怪你,如果他早就有所设计,是防不胜防的。但是你不可以嫁给龙须川进,我不会让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我连我自己都不爱。”我推开他。“当初如果不是你迈出错误的一步,我根本不会遇到今天这种倒霉事。”我迁怒于他当初的决定。那时候就算死在日本宪兵手上,也好过后来受那么多活罪。
  
  “我错了行吗?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面临的困境比你想象的要难得多。”池春树眉头紧蹙。“我曾经请求井上泓一允许我恢复平民身份,不止一次,但是他每次都一口否决,说事关帝国荣誉和利益。现在想来,他不会让我们如意摆脱他的控制。他很有野心,所谓的崇高理想比希特勒还疯狂。”
  
  “好倒霉,我该怎么办哪?”我将头扣在车窗上,脑袋一阵眩晕。“我真想一死百了,可这样不就等于认输了吗?我不能让那个老狐狸猖狂得意。可是,这太糟糕了,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鬼子?我真想掐死他,管他是龙须川进还是龙须川步。万不得已的话,我就算掐死自己也不能背负汉奸的骂名,更不能让那只老狐狸奸计得逞。MD日本猪!”
  
  “拾伊,别乱发牢骚。”池春树扳转过我的身体,极认真地看着我,“我正在和川进想办法。他说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你不要干傻事,连想法也不要有。我们必须活着等到战争结束。”
  
  我苦笑一声,还有五年时间呢,可这死也死不得,活也活不得的日子多难捱啊。
  
  “刚才那只老狐狸跟你说什么了?”我想起他告辞之际老狐狸在门口对他嘀咕着什么,可惜我听力再好也用不上——可恶的日语没一句听得懂。
  
  “你不会愿意听的。”池春树将头转向车外,拿后脑勺对着我。
  
  “我想知道,告诉我。”我看着他的后脑勺。
  
  “婚礼的事情。”他郁郁地回答道。
  
  “好啊,差点忘了恭喜你了,井上家的乘龙快婿,恭喜你不仅交了桃花运,而且事业风顺发达。”我酸溜溜地讥讽道。
  
  池春树猛地扭过头来,愤怒地看着我。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凶暴的眸光,我抖战了一下。
  
  “你好像一点不反对这门亲事啊。”我嘟囔道,嘴角勾起。
  
  “拾伊,你好过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却来奚落我,把我伤心到死才甘心吗?”他像发怒的狮子,声音大极了。开车的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在这个日本人什么也听不懂。
  
  我后悔不迭,一定是刚才气昏头了,才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对不起,我、我心情不好。”心慌乱着,我主动认错。
  
  “我更不好!”他几乎在咆哮,眼眶已经红了。
  
  “春树!”我无措地看着他,感觉心在痛。我越想把事情简单化,结果反而向更复杂的方向发展。“是我太蠢了,是头大蠢驴!我不该跟那个老狐狸打赌,他太狡猾了!MD日本猪!”我也愤怒地吼叫起来。
  
  不知是不是我和春树过于激动的声音影响了开车的那个日本人,又一个急转弯,池春树的脸向我压来,他借势又搂住我,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没能推开他。他的唇随即紧紧压住我的唇,带着痛苦的颤抖。我尝到他咸咸的泪水,一滴滴滑落在我的唇上。
  
  那是他无奈着的渴望,孤独着的索求吧——我顺从了,承接着他咸涩的泪水的滋润。我承认我很害怕,如同陷阱中的困兽,张牙舞爪却漫无目标、无计可施。他的吻就像镇定剂,能让我感到一丝宽慰,一点安全。
  
  让他吻吧,我告诉自己,可我同时意识到他吻了我的同时我也在吻他——与爱无关吗?
  
  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法判断行为的目的性,我只想就这么迷醉下去,直到灵魂出窍,飞向自由,见到那个已经死了的人……
  
  送我到舞厅门口,池春树明澈的双眸看着我,充满温情。“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他像在发誓,又像在安慰我,并静静地等待我的回答。
  
  仿佛过了很久。“好吧。”我喃喃地说道。
  
  他的目光瞬间充满惊喜。“你答应了?”
  
  “是,不过有条件。”我茫然地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答应他,但脑袋里最原始的思想替我找到了答案。“带我去打鬼子,我就跟你走。”
  
  池春树略显吃惊,但他很快点了点头,抱住我,在我的唇上坚定地吻了一下,算是承诺,也算是吻别。“等我。”他留下 
 140、陷阱 。。。 
 
 
  这句话,满怀信心地踏上车离开。
  
  我却依然呆呆地伫立在街头,像一截生了根的木桩。脑海里回旋着一种声音:“离开,远远的,打鬼子去,远离这块伤心之地……
  
  “上帝啊。拾伊,你终于开窍了!”我又被人搂住,被人紧紧地,激动地搂住。她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淼玲。”我虚弱地唤了一声,晕倒在她怀里。
  
  三天里,浑身一丝气力也没有,我病了。医生说我经络气脉混乱,可我自己知道,是心病。
  
  我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活到春暖花开的那一天,更别提什么抗战结束、全国解放的那一天了。
  
  新认下的大哥余啸枫第一个赶来探望我,嘱咐我这个季节千万要当心身体,不要劳累过度。
  
  他眼底发青,神情倦怠,明显比几天前看到时憔悴。我想那么大一个摊子,他新接手过来,又缺乏经验一定忙得焦头烂额。我告诉他不必替我担心,尽管安心打理他父亲的事务。
  
  邹淼玲为了照顾我干脆不去舞厅上班。因为有余老板这层关系,经理们拿她没办法,但迫于舞台空虚,临时又找不着歌女,只好每天都来央求她上班去,说舞客们是冲着有真人献歌才来舞厅砸钱的,光播放留声机是对顾客的欺骗。几个老客甚至扬言如此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今后再也不到吉祥歌舞厅消费了。
  
  邹淼玲担心吉祥歌舞厅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借口这事闹场子,第三天晚上便赶去上班了,将我交由高铭锐照顾。
  
  池春树没能来看我,不知是医务特别繁忙还是因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打电话都没能联系上他。
  
  生病以来,我每晚都做梦,梦到尔忠国,梦到童天龙,梦到池春树,梦到井上泓一,梦到乔泰,梦到龙须川进——或许是龙须川步。梦到许许多多真实的、虚幻的、清晰的、模糊的……
  
  一个个人,一场场景……堆积在脑海内翻腾不已。
  
  生病后的每一天都比一年时间更漫长,更难捱,我的生命也越来越脆弱。
  




141

141、婚前检查 。。。 
 
 
  老狐狸亲自跑上门来看望我,带来所谓帝国最好的内科医生帮我诊断。
  
  这个老狐狸一定想弄清我究竟是装病还是真病——探病不过是借口。
  
  探病的结果,我被强行带到他的府宅内休养。据鬼子医生的诊断结果,我是营养不良引起的贫血。晕倒便是贫血造成的。
  
  一日三餐陡然丰盛起来,我却食之无味。鬼子庸医怎会知道心病是最难医治的。
  
  在恢复了短短三个月的自由后,我再一次变成了囚鸟——更高级的囚鸟。
  
  池春树打算带我走的计划泡汤。事实上,那天送我回歌舞厅后他便被医疗部紧急调到黄陂县执行救治任务。那次任务来得颇为蹊跷,我想不排除是老狐狸在搞鬼。
  
  自打住进老狐狸府里后,池春树可以自由地来看望我,可是只要他一出现多半会被百合子缠着,而我大多数时间在昏睡——鬼子军医给我服用的药物里大概有类似于安眠药的成分,让我不得不享受婴儿般的睡眠。因此我跟池春树之间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这种局面让他一时束手无策。
  
  老狐狸已经在张罗婚礼的事情。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总之龙须川进没能反抗成功。任何时候见到这位少佐阁下都是同一副面孔——不乐意。
  
  不乐意又怎样?他以为我乐意?怪只怪他这个少佐不是带兵的那种少佐,怪只怪我们势单力孤,完全在老狐狸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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