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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宠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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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渐渐飘扬,不知不觉,手下的酒樽已然满了,轩儿亦未发觉,待到龙阳君提醒,才不自然的笑笑,脸颊瞬时飘出两抹好看的熏红。
彼此的笑容皆是淡淡的,仿若午后熏暖的阳光,浓浓泡开的麦香味奶茶。只是,轩儿很清楚,这笑容背后,隐匿了多少激烈而无法回首的过往。气氛微妙而简单,无形之中,似有一根绵长的线将两人牵扯在一块。
一成不变的荷花池畔,大团大团的深绿色荷叶,预示着秋日的来临,一抬眼,仿佛看见了漫天萧瑟的落叶飞舞。
“没想到,我们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龙阳君率先打破了这份简约的沉默,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他猜得到在嬴政面前,她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自己保了下来。要不然,秦魏之间的大战,只怕早已汹涌突发,而他,亦成为了整场战争的导火索。
“没想到的事情很多,好比,当日烈心儿,居然追随于你。”轩儿笑着回答,执起酒壶,缓缓的替他斟满。若是避开不能化解那份尴尬,倒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烈心儿的死,无疑,她是要负上最大的责任。无需任何开脱,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愧疚,是她,抹之不去的罪恶。
“我更没想到,你会再次回到秦宫。”龙阳君巧妙的避开轩儿所提及的话题,唇角的笑容美好而纯粹,与他漂亮似妖的面容倒也合称。
修长的五指轻动,将她斟好的酒送至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辛辣,酸苦,灼烧的感觉瞬间集聚一块,好似无数根细小的钢针扎进喉道,微痒,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对上他略略惊诧的银眸,轩儿唇角的弧度好看的弯起,轻笑着反问道。
“念心酒,滋味如何?”
“念心酒?”隐约的,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片刻的失神,自然被龙阳君巧妙的隐藏起来,“酒是好酒,可也得看品尝的人,是否为心中所念。”
心中的意图被不着痕迹的挑破,轩儿愣了会儿,不言,再次为他斟满,半晌,表情一改先前的恬淡,变得肃然起来,沉声道。
“龙阳君一路前来,可知近日来,楚国有何异动?”
“楚国?是问楚国的百姓,还是……楚王?”自从在魏国听说她杀楚考烈王助楚澈上位,他便知,此生,早已输掉了这份尚在萌芽中的情意。她确实可以为了所念之人不顾一切,于嬴政,于楚澈,甚至,于烈之言。可是,永远不会有他。
心情着实变得复杂了些,龙阳君唇边的笑容,微微僵硬。
“都有。”
轩儿回答的含糊其辞,此时此刻,嬴政野心勃勃,与诸侯国的联系愈发变得剑拔弩张,虽然依照她的提议,监管龙阳君一事,不交予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可这并不代表,嬴政对她会万分的信任。至少,眼下的嬴政,对谁都没有三分的信任,当然,也包括她。
“那我应该先说哪个呢?”面对轩儿的口是心非,龙阳君笑容变得飘忽而暧昧。余光瞥过她紧握着酒樽惨白的五指,微凸的指骨,便知其心中有多紧张,有多在乎。可偏偏,非要装出一副处之若然的态度。
“龙阳君若是不便告知,我自然不会勉强。”声调,微含愠怒。
“一直一直龙阳君,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谥号,小轩轩?”说道最后三个字时,轩儿仿佛被电击了般,手心微颤,酒水瞬时溅洒了出来。
她以为,彼此都早已忘了剑城那一役,是谁说过,相儒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眼下诸侯国之间关系如此紧张,势如水火般胶隔,且秦国一家独大,早已成为了其余五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可就算是这样需要小心忌讳的时候,他,是故意要嘲笑自己?还是……?
“这里是秦宫,请称呼我为王后娘娘。”轩儿正襟危坐,表情变得愈发的认真而严肃。不能因为她的失职,而连累了龙阳君被逮到把柄。
“呵,小轩轩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看来,是被困在这太久了。你知道,席子若是长时间不摆在阳光下晒晒,可是会发霉的。”
“你想说什么?”含糊其辞的人,看来不止她一个,他一样是个中高手。
“我想知道,你为何留在这不走的原因。”银眸忽然跟着绽出探究的光芒,仿若大海上高飞的海鸥接近夕阳时,那般的沉婉。
“多少,也能猜出来吧。”轩儿并不道明,而是旁敲侧击的提醒。
“他不记得你,反而更要留下?”龙阳君像是随便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扇了一个大耳刮子般,语调透着难以掩饰的讶异。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轩儿点点头,示意他猜对了。
浅浅的抿了一口念心酒,秀眉,腾然微微蹙起,泛着,细细的忧愁。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留下的吗?还是,出于对青夫人的愧疚呢?亦或者,已经承认了历史的绵延方向,不想,再去反抗了?
龙阳君抛给她一个你果然不是一般的疯子眼神,继而仰头,将手中火辣的念心酒一饮而尽,激的喉管好像是被大火灼烧过般,碎碎的疼。
“那酒的主人怎么办?”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就算再神经大条,亦猜得出此酒,是她为了思念楚澈而酿制的。
“要说实话吗?”轩儿很认真的再次替他斟满。
龙阳君心想,你这不废话吗?当然要说实话了!于是银眸更加紧紧的盯着她,期待她究竟会说出怎样一番苦衷来。
“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不知道?”原谅他现在被她完全弄糊涂了。
“你不说他的境况,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决定才算最好?”毫不客气的,轩儿直接又将这顶大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还摆出一脸,都是因为你的错的表情。
第146章 暖床工具(1)()
第146章 暖床工具1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去见他。”龙阳君的声音很轻,像是云雾飘过那般,带着不惹半分尘埃的味道。轩儿没有生气,而是用眼神问他原因。
“楚澈,不是你曾经的那个楚澈了。”说出这句话,他敢从心底发誓,绝无半分私心,若非亲眼所见,根本难以想象,那个卓尔不群的男子,竟会变成……变成那样!
他的意思,是楚澈也因为失忆,而不记得自己了吗?轩儿心底微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嬴政忘了她,相较于楚澈,不知怎的,心,像是被从高楼上摔下,开始狠狠的疼。
“不要会错意了,并非与嬴政相同的原因。”龙阳君接着补充道,似是看透了轩儿心中所想。
“楚澈……没有失忆?”轩儿问出了连她自己都震颤万分的话,亦是她心中所期盼的,虽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失忆?我还以为你知道他性情大变呢。”
“性情大变?”
“在你心中,楚澈是什么样?”龙阳君顿了顿,定定的望着轩儿,问道。从她疑惑的小脸透出的纯真,使他有些不忍心将话说绝,可是,那样的楚澈,若非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他也难以想象,那个高雅如莲的男子,竟会有那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中,楚澈是什么样?好似被问到了很棘手的问题。轩儿怔了半晌,回想起两人曾经的一切,仿若昏黄的电影胶片再度播放,带着夕阳般熏暖的感觉。楚澈,于她而言,就是整个全世界的温暖,毫无止尽的包容,以及,幸福的最初地。
“不用说,我也大概猜的出来了,遗憾的是,现在的他,与你所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虽然很清楚龙阳君不是会胡说的人,可轩儿的心,还是莫名的提起,好怕那个被她视若珍宝的男子,会变得面目全非,将所有珍贵的回忆撕裂。
“……他……不是人。”龙阳君沉吟半晌,总结道。
如果按照他所看见的那些,楚澈,真的不能以人来称呼。那样,已经是魔,最可怕的魔,光是鲜血,已经无法满足。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一样?”轩儿顿觉滑稽,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龙阳君在大惊小怪,故意吓唬她似的。
“那混蛋屠杀了整个卡尔族!”龙阳君忽然变得激动万分,银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那些惨烈的场景,远比战场上还要来的可怕千万倍。当他率人感到卡尔城刺探情报时,才发现世间竟会有那么可怕的魔,四溅的野兽骨头与人骨头,嘶吼的狼嚎声,纷涌的可怕。
整座卡尔城,并未有一个士兵,只有他,只有那个魔鬼孤身一人立于城墙头,望着饥饿的狼群将无路可逃的老人,妇女,孩子,一个一个的厮杀,鲜活的血肉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烧焦味,无边无际的痛苦呻吟声,诅咒声,哭喊声,愤怒声,嘶吼声。整座卡尔城,比地狱中的鬼城,还要来的可怕一万倍!
“卡尔族?”轩儿握着酒樽的手一抖,这个族类名字,好像深埋在她的心底很久了似的,莫名的,她开始感到心慌。
“轩辕剑,你曾经拔出来过,对吧?”
轩儿点点头,可卡尔族被屠杀,跟轩辕剑有什么关系?
“轩辕,承影,纯钧,莫邪,龙渊,鱼肠,泰阿,湛泸,赤霄,这些剑,你全部都有遇到吧?”银眸涌动着奇特的光芒,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降临一样。
“可是这些跟卡尔族有关?”不是他提醒,轩儿自己都记不起来,原来,她曾和那么多把宝剑抗击过。
“这些剑合起来,亦不过是地道。”
“地道?”越说,轩儿变得稍稍糊涂了,轩辕代表圣道,承影代表优雅,纯钧代表尊贵,鱼肠代表勇绝,莫邪代表炽情,龙渊代表诚信,泰阿代表威道,赤霄代表帝道,湛泸代表仁道。所有的剑,合起来,却只是地道?
“楚澈只怕,是要打破禁忌,取得天道!”
“天道?此话何解?”悄然,轩儿有种不幸跌落阴谋大网中的感觉。天地相辅相成,可如今九把剑加起来,不过只是地道,那天道是……?
“无剑!”望向轩儿惊诧的水眸,龙阳君愈发的严肃起来,手心微颤,隐约有些后悔,不觉,将本该隐藏的话,全部说出来。可如果不说,万一那件事真的发生,到时,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请出无剑,便可改变天道,逆流宿命!”
“楚澈想要改变宿命?”轩儿脊背丛生出一股寒意,为何,她总感觉,这无剑的背后,带着灾难重重。
“不止如此。他要的,只怕比这还要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楚澈有意予夺这天下?”即便真是如此,她也不认为有何很奇怪的。若是楚澈将她忘记,为了楚国百姓,他也会想变得强大,而不是坐以待毙,等着秦国进攻。
“他真正的目的,只怕他本人才知道。”龙阳君苦笑了下,看样子,她并未信自己刚刚那番话,可是,卡尔城的惨案,确确实实发生了。那个素来祥和的民族,自此,不再有人存活于这片大陆上。
“或许,你没有骗我,可是,我信他!”轩儿唇角微扬,强扯出半抹绚烂的笑,以免泄露了她内心的底气不足。
“你打算怎么做?”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她对自己的信任,还不够吧。
“在那之前,先必须将堆积的事情解决,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轩儿唇角略弯,笑笑,做出轻松的样子。嫪毐叛乱一案,可不比当年的成峤兵变,牵扯人数之广,派系之庞大,利益之深厚,在整个大秦历史上亦是空前绝后的。
那夜,赵姬狠厉的一刀,都无法要了他的命,这是否,就是天意,要接下来的审判,对整个秦国朝堂进行一次鲜血的洗礼。
“小轩轩……”望着她刚转过去的娇小身影,龙阳君艰难的低唤。手尴尬的停滞半空,伸不出去,亦收不回来。轩儿适时的蹙了下眉头,顿了下,并未转身,秋风扬起她飘摇的裙摆,若水蓝的浮云翩舞,徒留了他,一地的落寞。
“不要越陷越深……”这句话,在她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视野之内,终于,从喉间腾然而出。好像所有的气力都被抽空了般,银眸深处汹涌的暗流肆意的翻涌,又若断了线的彩色气球,越飞越远。
可他又岂能知道,他所说的一切,轩儿早已通过自身曾经密布的暗网得到了相似的讯息,只是,没有亲眼所见,没到实地勘察,就算世间所有人都指着楚澈,对其破骂,斥其残忍,她都可以面不改色,大声的全部反驳回去!
眼下嬴政刚刚亲政,根基尚且不稳,朝廷内嫪毐所代表的派系一旦倒下,这也就表明文信候吕不韦即将再一次一家独大,这样的局面,是绝对不容许存在的!战火纷飞的时候,王权的绝对至高无上,以及命令的绝对执行,是保证军队不会有异心的铁网!
幽暗的天牢内,刚一踏进去,沉重的酸腐味与发霉的血腥味,各种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倾涌而来,两旁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跃动着,仿佛刀子在缓缓的割肉一般。轩儿到达刑审室时,嬴政铁青着脸,随行的众大臣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整个气氛,沉闷厚重的可以压死一百万头大象。
铛啷啷的铁链撞击声清脆作响,披着一头杂乱如草青发的嫪毐从牢房内被带了出来,刚走到跟前,身后的侍卫强硬的将他肩头往下一压,低喝道。
“跪下!”
岂料嫪毐倔的跟头老黄牛似的,脸上挂着半颠的笑,虽是弓着腰,双腿仍然如电线杆子般,立的直直的。
“混账!大王面前,居然敢如此无礼?跪下!!”侍卫毫不客气的朝其膝关节出狠命一脚,咔嚓一声清脆有如玻璃碎响,嫪毐,狼狈不堪的跪倒在地。
“嫪毐,还不速速将你的同党供出来,老实交代,孤王可以于你从轻发落。”嬴政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隐隐约约,仿佛连心脏都被他的话给狠狠穿透了般。
这场别有心思的审讯,所到之人,对比之下,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毕竟,引荐嫪毐进太后宫,起推波助澜的作用之人,可正好是文信候吕不韦!嬴政,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第147章 暖床工具(2)()
第147章 暖床工具2
“从轻发落?哈,哈哈哈——大王,尊敬的大王,那在微臣落到这步田地之前,你为何不说从轻发落!啊——!”嫪毐双目充血,红的好比非洲撒哈拉沙漠中最狠毒的眼镜蛇王,恨不得将嬴政狠狠吞进腹中,整个消化掉才甘心。
啪——
一记狠厉的藤鞭,抽的嫪毐本就憔悴的脸上硬生生多了一条粗鄙的血印子,鲜红的血顺着额头缓缓淌下,活脱脱一条血红的蛇信子,咋看之下,无比狰狞。
轩儿隐于袖中的十指,兀自握紧。当日初见,之所以会觉得他与沉夜肖似,只怕是因为这张干净的不惹半分尘埃,没有半分**的容颜。可那道鞭子抽打下来,她才讶异的发现,嫪毐,就算是同沉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也不可能是沉夜!那张写满了野心与**的脸,写满了仇恨与愤怒的脸,怎么可能是沉夜?
“说话注意点!不然,下一次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挨得过去的!”说话的是吕不韦,此次嫪毐审讯,嬴政将全权交予了他,不得不说,足足有够讽刺。
“文信候大人,要挨,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调派军队的符令,不是你偷偷塞给我的吗?”明明脸上还淌着血,嫪毐依然扬着笑,笑得狰狞而疯魔。
话刚落,满堂震惊,嬴政的眉梢斜挑,吕不韦脸色则是骇然变得雪白,本来接手这件差事时就心惶惶的,没想到,这嫪毐居然真的死到临头,还要拉个垫背才畅快,当真可恶至极!
“如此荒唐之语,你可有何证据?”嬴政不容吕不韦开口叱骂,率先问道。精心设下的局,猎物总算是要开始落入陷阱了,今日,就是他树立威信的大好时机。
“证据就是当初微臣假腐入官,乃吕相一手安排!他早就觊觎大王之位,只是苦于名不正言不顺,雍城加冕,眼看大王亲政在即,吕相再也无法忍受,铤而走险!并且承诺。”
“闭嘴!你这叛逆死到临头还要陷害本候?大王,切莫听小人之言啊——”吕不韦激动异常,脸色由白转紫,早已失了平日一贯的从容。嫪毐这句话,正好戳着了他的痛处,当年嬴政尚未亲政,吕不韦一手遮天,假腐入官这么大的事,吕不韦依然可以瞒天过海,办的毫无缝隙。
只可惜,他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在来自两千年后的轩儿眼中,无异于跳梁小丑的摆动。再隐秘的真相,史书早已记载详尽。虽然有些许的变动,可大致的走向并未有太多变化。嫪毐本为一介医官,被设计陷害威逼利诱使其抛弃自尊去满足赵姬的淫欲,于他而言,乃最大的耻辱。哪怕,也变相的刺激了他的野心。
不过,野心越大的人,报复心亦越大,吕不韦当年此举,就等于为日后的自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迟早,是要将他自身炸的粉身碎骨。
“孤王自会有公断,仲父大可不必慌张。”嬴政唇角微扬,笑容完美到无懈可击,仲父二字出了口,着实令吕不韦心头安慰不少。
轩儿余光瞥过他精致的侧脸,嬴政,果然是天生的政治家。一面安慰其不必慌张,叫着仲父之名,一面却说有公断,这就好比有人问一加一等于多少,轻车熟路的政治家必然会洋洋洒洒的说上一大团废话,最后总结出一个论点。
一加一等于除二之外的任何数,当然,也不能排除它等于二的可能。
“大王如若不信,大可传召太后一一核实。不过,微臣想大王先前不是已经核实过了吗?”说到这,嫪毐眼中的血红更加翻倍,仿佛看见了他两个孩儿的尸体,因为他的错,祸及了他两个还未将人世看清的孩子!
“嫪毐,若你再说一句废话,孤王不会再给你任何开口的机会。”
“微臣知罪。除了太后,当日,行刑的宦官亦可作证,微臣,确实是在文信候的安排下假腐入官,一切,都是按照文信候的指使。”嫪毐叙述的很平静,整间牢房内,就像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黑火药桶,充满着危机感。
轩儿若有若无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最难看的要数文信候吕不韦,他没想到,竟会被一手培植起来的人,最后倒打一耙,换言之,居然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真是天方奇谈。
嬴政,再一次赢了。只可惜,不会如此容易。那次行刑的宦官,大多,已经被吕不韦灭了口才对。仿佛察觉到轩儿的疑惑,两人相视一眼,眸光偏移,落到旁边的赵高身上。
腾然间,恍然大悟。轩儿心底不禁讶异,嬴政何时将吕不韦派在身边的监视也给收服了?
“奴才可以证实,长信侯所言为真。”赵高不慌不忙的跪在一旁,丝毫不顾及吕不韦猪肝般阴沉的脸,一五一十道。
此局胜负已定,吕不韦想要翻盘,除非,奇迹发生。
“大胆的奴才!你居然也跟着污蔑本候?大王,本候怎会与嫪毐之流同出一气?本候对大王,对大秦之心,可昭日月!”连带着,吕不韦也跟着跪了下来。他额上的冷汗,不觉已经预示着,这场审判,注定了他不会是赢家。
“是啊,大王,大秦能有如今的基业,吕相可以算的上是居功至伟!”一青袍男子腾然下跪,轩儿水眸略略细眯,唇角的笑容,狡黠而妖冶。
殊不知,这居功至伟四个字,耸进嬴政耳膜之中,就变成了功高震主,一手遮天,权倾朝野。高傲如嬴政,岂会容忍别人侵犯他的君权?更何况,仲父二字,他每一次喊出,几乎是咬牙切齿。
“难道,你们几个希望大王偏袒吕相不成?这样,置大秦的律法于何物?”轩儿陡然开口,音调高昂,一派王后应有的风范。
“微臣不敢。”跪下的大臣好心办了坏事,赶忙磕头认罪。
“还是说,你们不信大王会有英明的决断?”瞅准时机,自然要好好踩踏一番。
“微臣该死,还请大王,娘娘恕罪。”
“何出此言呢?昌平君……”轩儿末尾的音刻意加深,变得别具意味。昌平君,楚考烈王之弟,待楚澈回去后便被派来秦国为人质,借着吕不韦的势力,官拜至相,历史对其阐述不多,不过,此人确为一个深深的导火线无疑。
“赵高,若你有言半句假话,孤王定要砍了你的脑袋!”嬴政黑眸骤然紧缩,言语凌厉,惊得赵高连忙磕头,高呼。
“奴才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断然不敢欺骗大王!嫪毐假腐入官,确为吕相一手造成!”
轩儿十指微缩,侧眼向嬴政看去,俊朗的眉头紧蹙成川,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证实,审判的结果,他差不多已经出来了。吕不韦,死期到了吗?
牢房内静的可怕,众人皆不敢噤声,等待着嬴政说出最后的判答。时间流逝的如此缓慢,仿佛,能够听见流沙在指缝间游走的声音。
“哀家可以证明,这个狗奴才说的,全部都是假话!”尖锐的女声仿若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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