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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烈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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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在边上议论张子文只能装作没这回事，一会万式炯走了过来。
“小文，听说你的情绪很大啊，南京不守了就不守了，我们只是小人物，最终决定还是要听上头的，我没告诉弟兄们是怕弟兄们失去视死如归的气势，那样容易被鬼子的气势压倒。”
张子文第一时间想的是，谁他玛打我小报告，万式炯没追究张子文也没去查。
“怎么，不服气？”
万式炯有那么一股气势，面对他跟面对一个比马奇大的大汉一般，容不得你说不。
“没有”
张子文无奈的说出这两个字，心中却想说你是长官你说的是。
“没有？没有就好，等撤出南京如果我没死，你也没死老子保你当上营长。”
万式炯拍拍张子文，站起来带着警卫员去看城防情况了，张子文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己都已经打算战死，司令部来命令说撤退，万式炯还说要给自己升官。
“张营长～”
张子文左右看看没这个人啊，看到老杆子边上笑才反应过来，这老家伙还敢取笑自己。
直到中午鬼子就没上来过，西南方向打的热火朝天，紫金山太平门也打的不可开交，唯独中山门没动静。同属156师守备通济门都差点被鬼子攻破。
吃过午饭，万式炯直接过来和张子文讨论南京的形势，张子文觉得这一定是万式炯有毛病，自己一个走后门，只有几个兵的连长，万式炯一个科班出身的上校竟然过来找自己讨论，这是不可思议的。
他拿着地图，先是问张子文，敌我双方的位置，地图上明明标注出来了，还非要张子文说出来。张子文虽然是走后门但在师部呆了半年多，地图沙盘还是会用的，沙盘还是一个黄埔出身的在师部当参谋长的时候教的，后来就调出去当个团长了。
“那你给我分析一下鬼子为什么今天没有继续进攻中山门。”
张子文拿着地图，看了一下，跟老沈的区别不大，不过地名要清楚很多。
“进攻我们的是日军十六师团，同时他也进攻紫金山一带，可以说紫金山一带所面对的日军都是十六师团。今天日军太平门和紫金山攻势更盛，我想日军没打中山门的原因是兵力不够，正在调兵中。从地图上的标记看，极有可能是日军第三师团。”
张子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万式炯点了点头。
“分析的不错，那现在第六师团猛攻……”
万式炯还没说完，中华门方向，响起猛烈的炮声，鬼子的飞机从东面而来扑向紫金山和光华门一带。
“一会跟你说，我去给师部打个电话，”
万式炯把地图扔给警卫，急忙下了城墙，搞得好像很急的样子。
鬼子的炸弹跟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中华门和紫金山上扔。
“等会小心点，鬼子猛轰全城，炮飞机都用上了。唯独中山门不打，鬼子肯定是想攥紧拳头给我们来一下狠的。”
老杆子边上提醒张子文这么一句，张子文让小宝告诉大家机灵一些，张子文想了想趁着鬼子没上来，让小宝带人去把老王他们弄到老沈他们那去。鬼子这么强烈的火力，要是大举来犯加上原本就坍塌三处的城墙，就这两百多人肯定扛不住。
四十三章 南京保卫战十（）
四十三章南京保卫战十
鬼子炮火停了，飞机也飞向东面去，城南一带冒起滚滚浓烟，紫金山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日军第６师团一部已突入至中华门内，第十六师团及第三师团已逼近中山门及光华门，第六师团左翼一旅已逼近水西门。守军第２军团退至乌龙山，教导总队退至紫金山主峰，放弃第三峰阵地。南京已开始呈动摇态势。唐生智等决定改在当夜撤退，于下午四点召集各部主官开会下达撤退命令。
下午三点，果然如同老杆子说的，鬼子还不见踪影，鬼子的炮弹就直接猛烈打向中山门，接着中山门北面城墙段也遭受猛烈的炮击。鬼子集中炮火，把一营防守的南面城墙的缺口直接撕成二十几米的宽度。
万式炯看形势不对，急忙让人去通知三营和师直属队上来。
鬼子远远拉着散兵线，凭借着火力优势，快速的朝城墙远动。张子文一枪把一个跳出散兵坑的鬼子放倒，鬼子机枪就朝他的方向扫来，张子文急忙换个位置，摸着墙角换个位置，把冲到六百米左右刚才那个压制自己的鬼子机枪手套进自己的瞄准镜，一枪就把他放倒。
可是城墙缺口太大、鬼子火力又强，加上刚才炮火实在太密集，还不等三营和师直属队上来，103师直接被赶下城墙。
“张子文撤～”
张子文还没把子弹压上膛，老杆子直接抓着张子文从坍塌的墙段跳下去，塌了也还有五六米高，底下是草地加上鬼子大衣厚实没伤着筋骨。
看到城墙上的弟兄从南边的缺口撤下来，现在那个缺口已经变成了一个三四米高山包。
弟兄们跟着跳了下来只是人数少了很多，情况太急张子文也没数，带着人就跟着大队退向老沈他们构筑的阵地。
跑到阵地，四营和师直属队的弟兄正在街上设置路障，九连弟兄都大口喘气，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三八大盖和大正十一式机枪的声音就传来过来。
“郝守呢？”
张子文看着边上瞿毅，没看到郝守刚才跳下来的弟兄里也没他，还以为他先跳下来了。
“被鬼子打死了，没来的急把他带下来。”
瞿毅说完低着头，为自己没有把弟兄带走而自责。
“狗日的，老杆子你们一组给我爬上楼顶去，压制鬼子火力。”
现在五个营的兵力都挤在这两条街，九连这几个人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我去找老沈……”还没说完炮弹打在街道中间，打断张子文要说的话。
“我去找老沈，马奇你带着人在这等我，不行就往后退，我马上回来，孙良跟我走。”
张子文带着孙良往另一条街摸过去，张子文得先把小宝他们找到。
张子文带着孙良摸进老沈在的大院子，就看到了小宝他们，万式炯也在，看样子团部直接设在这里，有人正铺电话线。
“没事，很好……”
万式炯还想说什么，边上装电话的弟兄说电话装好了，他就回过头去打电话。
“你怎么不到阵地上去。”
这才是张子文来找老沈的原因，打巷战本就艰苦，主官再不在，还不知方海和余涛怎么想。
“我听到炮声就知道要出事，让他们加了路障就回来拿枪，结果万团长就过来了，我就没上去了。”
打着仗不拿枪，怪不得只是个参谋。
“现在还不去，七连已经和鬼子交上火了。”
张子文和老沈还没出门，鬼子迫击炮直接打在边上的院子里，吓的老沈脸都白了，差一点和张子文就报销了。
到了阵地，七连已经快被赶出街口，如果七连退了下来，103师剩下的人就被隔成两部分了，到时候相互支援就困难许多。
“老沈先让师直属队的弟兄分担一点火力，我带人上房去……。”
张子文把自己的跟老沈打个招呼，自己带着小宝和两弟兄爬上楼去。
张子文刚爬上二楼，就看到鬼子一辆坦克顺着街道开过来，对着街道中间就是一炮，七连的辛辛苦苦搭建的机枪阵地立马连人带阵地被炸的不成样子。
“快点爬上去”
张子文催促正扒这屋檐的小宝喝道，全然已经忘了马小宝手臂上的上，张子文底下一抽和在上面弟兄的帮忙下马小宝才爬上去。马小宝爬上去，张子文跟着爬了上去，只是胸口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情况紧急只能忍着。
老杆子趴在对面屋顶上正对着街上的日军进行点射，张清躲在一个屋顶的背面，鬼子已经发现了他，机枪打的瓦片啪啪作响。
鬼子坦克背后跟了十几个鬼子兵，正跟着鬼子慢慢前进。
“往前摸过去，用手榴弹把鬼子炸死。”
张子文带着人小心翼翼的往前面摸过去，打算用手榴弹把坦克后面的鬼子解决掉。
啪～的一声张子文脚边瓦片直接弹起来，有人？张子文的第一反应就是喊了声卧倒然后趴下去，看了一下街上动静太大，鬼子没发现。还在迟疑中左边一发子弹提醒了他，鬼子摸进了院子里，瓦片连连往上跳，屋子里也有鬼子。
张子文四个人趴在屋脊，左边街道是鬼子坦克，右边楼里有鬼子。屋里的鬼子已经向屋顶放了十几枪了，估计得有三四个鬼子。
“把手榴弹都拿出来，一会你们三等鬼子坦克过来就把手榴弹扔下去，我扔到下面屋子里，扔完就从侧面跑回去。”
交代完自己的办法，张子文拧开手榴弹，拉着手榴弹的弦，等这鬼子坦克过来。
“扔～”
张子文把一颗手榴弹砸破瓦片扔进屋子里去，在扔下手榴弹的瞬间自己就站起来从背着街上鬼子的一面往回跑，马小宝三人的动作也不慢，跟着张子文就往回跑。
“嘭，嘭～”
张子文还没跑几步，九颗手榴弹接连爆开，回头看扔进屋子里的手榴弹直接把一个鬼子逼的跳下楼去，挂在坦克上。
鬼子已经发现张子文四人，机枪追着他们打，跑在最后面的弟兄被打下楼去不死也死了。张子文没有办法只有躲在房顶的背面，鬼子看不到人才停下火。
趴在瓦上，慢慢往回爬去，坦克虽然不快但也比张子文爬的快多了，等鬼子沿街打过去，张子文三人就得被鬼子包围。
正当张子文发愁的时候，七八个弟兄每人抱着一个炸药包就朝他们这边摸过来，张子文三人更加不敢动，深怕自己的动静引起鬼子注意导致抱炸药包的弟兄被发现。
他们蹲下等着完全没有一丝惧意，等着鬼子的坦克过来，一下三个弟兄抱着炸药包就跳了下去，可是炸药包的爆炸声后，街上鬼子的坦克摩擦地面的声音仍然没有停下。
这一下剩下的四个弟兄又接着跳了下，嘭嘭～四声，炸的张子文耳朵嗡嗡的，这下鬼子坦克彻底没了动静。
街道上被鬼子坦克压着打的弟兄们，自发的发起了反冲锋，张子文爬到屋脊上对鬼子射击，跟着张子文的那个弟兄看到下面弟兄反击，激动的站起来结果被鬼子一枪打中胸口直接滚下屋檐。
鬼子被赶了出了两个街口，但城墙已经落入鬼子的手里，中山门城门的156师也被赶了下来，这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整个中山门就失陷了。
103师对于城墙只能忘而却步，留下一里地的缓冲区，这还是156师派了一个营过来才帮忙的情况下稳住阵脚。
事后万式炯回忆到；12月12日，日寇用炮兵向我轰击，官兵奋勇，相互激励，视死如归。团营连排长一齐登城御敌，敌炮弹片和砂子横飞，七连连长戴伟当即阵亡，中尉排长接任，我团因为城墙被毁只能退入南京城中浴血死战。
四十四章 唐生智个王八蛋（）
四十四章唐生智个王八蛋
鬼子被赶上城墙上后已经一个小时没动静了，张子文估计鬼子是在等支援，刚才那一次攻击就干掉了两辆坦克，鬼子再有坦克一次进攻打掉俩也会心疼，103师这一个小时一直都在往街上添加障碍物，鬼子偶尔会放冷枪，被楼上的老杆子和张力打死两个就再没了动静，怕他的枪不行张子文把带瞄准镜98k先给老杆子用。
“文哥休息会呗，再这么干下去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马小宝小宝气喘嘘嘘的说，大冷的天都干的出汗了。
“加把劲把这块山石弄过去就回去吃饭。”
张子文带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不知道哪家的假山石弄到街口，张子文弄的还是小的，吴子建带人把大的炸开足足有张子文弄的这么大的，有五六块，张子文弄的这一块都快有上千斤。
带着剩下的五个弟兄，回去老沈哪里吃饭，反正阵地上少九连这几个人也少不到那去，老杆子和张清有任务只能等着给他们送过去。
张子文到临时团部的时候，万式炯不知道去哪了，老沈也不在，张子文感觉有些不对劲，万式炯不在正常，老沈不在阵地，不在营部，他去哪了前面打退鬼子的时候还在阵地上，现在却不见了。
虽然有疑问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吃着饭张子文越吃心里越不舒服。郝守死在了城墙上，瞿毅死在对鬼子反冲锋的路上。九连现在就张子文、小宝、马奇、孙良、蔡文、周好人、大力、老王、张清和还在和鬼子较量的老杆子和张力两人，总共十一个人，别人都是连排长阵亡九连的连排长反而好好的。
吃完饭已经快七点了，满城都是枪炮声，看样子各部都已经被突破城垣，南京开始陷入巷战中。103师仍然固守着自己的阵地，弟兄们已经习惯了就着枪炮声睡。
一千多人现在只剩下三百来人，如果鬼子再来一次进攻，不知道103师还扛不抗的住。
张子文坐在大堂里看着作战地图，看到地图上标记着鬼子已经突破雨花台、汉西门、水西门，张子文跑出门去，爬上一栋楼的楼顶，西南方向已经被火光烧成一片。
那么就是说整个南京城西南已经全部失陷，确切的说的南京已经开始失陷，而103师只是被懵在鼓里而已。
下午四点，南京卫戍司令部下达作战命令，命令内容为改为12日撤退。戴之奇在师部接到电话，被气的直接晕了过去，师部参谋主任王恕怀自作主张带着师部于下午五点逃出南京城。
唐生智下达命令后，自己向江北而去，任命萧令山为全国宪兵司令，来为自己檫屁股。唐生智忘了自己让36师于挹江门、下关一带督战，36师严格执行命令，于是导致部队无法撤出城外，还令87师及其他部队和36师发生冲突死伤上千人，间接导致几万余弟兄被鬼子屠于下关。
七点多，万团长和几代理个营长都回来了，一脸苦色的坐着不说话，张子文心想城西南失陷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吧，于是张子文识相准备出去。
“张子文，坐下，这事你可以知道。”
万团长突然开口吓了张子文一跳，张子文接着又坐了下来。
“小沈跟小文说说，然后大家拿个主意出来。”
万式炯点了一只烟，把烟扔在桌上给大家抽，张子文识趣的没拿。
“小文，南京完了……”
老沈一开口张子文就吓到了，不就是西南各门失陷，抢回来就可以了，怎么南京就完了，不是安排14号撤退？
“刚才156师开始撤出阵地，鬼子由东向西打算断掉88师和87师的后路，所以没管我们这群小虾米。而且下午我们到师部时，师部已经不知去哪了，估计这会中华门估计也没了。通过师部电话我们知道卫戍司令部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宪兵部队，第二军团，宪兵部队和教导总队还在抵抗日军，刚刚也完全失去了联系。”
张子文终于弄明白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人都不在，原来是去师部了。
“唐生智个王八蛋！”
这一次再没有人阻止张子文，估计心里也是和张子文说的一样。
“现在没有了上级的指令，我们只能自谋生路，大家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张子文骂完后，大家久久不说话万式炯只能开口问。现在103师就如同失去方向的蚂蚁，根本不知道往那走。
“我觉得我们按师部命令从下关退向浦口，然后再沿江而上，到武汉再回黄陂驻地。”吴子建开口说到。
“下关现在十几万人马和南京城百姓都挤在挹江门和下关一带都往哪里扑去，我们去了还会有船吗？”
老沈很冷静的说，吴子建也没反驳。这么退过去肯定不行，那么多人挤着，怎么都轮不到势单力薄的103师，现在只有先出城再想办法。
“团长，我觉得我们先思考一下怎么出城，我们再不出城怕是就没机会了。”
“说说你的想法。”
万式炯波澜不惊的问张子文，像是早知道张子文有了办法，或则说不相信张子文有办法。
“刚才我爬上楼顶看过，汉中门以北都没有失火，想来有城内的弟兄肯定还在抵抗日军，我们带足绳索完全可以从汉中门到挹江门这一段城墙出去。”
张子文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成与不成他都无所谓，他坚持的东西已经没了，那还不如留着自己的命，以图日后杀更多的鬼子。
“这个办法可以，不过我们从草场门出，清凉山有宪兵团，现在扛着鬼子的肯定是他们，我们从那里出。”
万式炯拍板，自然没人反对。老沈留下和他商量路线，其他人开始准备，凌晨三点出发，这时候鬼子应该在休息，103师出城的机会大一些。
张子文让孙良把老杆子和张清回来，然后让老王弄好三天的干粮，张子文带着小宝把院子翻遍了才找到一个十多米的绳索，也足够了吊下城墙，起码九连十一个人够了。
夜渐渐的深了起来，南京的火仍然烧着，不过枪声随着夜深慢慢的停了下来。
凌晨三点，全部人员集合完毕，直接分成了两队，一二营及师直属队一队，三营四营一队，所有人加起来也只有三百多人。
为了避开日军，103师要绕道玄武湖边上的太平门，经清凉山，出草场门。
在撤退过程中为了迷惑日军，万式炯下令，阵地前用死去的弟兄靠在阵地上，令日军不知道103师的动向。
在撤退的路上103师所有人都把手榴弹绑紧避免发出的响声惊动日军，日军进攻速度太快，103师绕道太平门还是遇到了日军，不过好在没发现103师，一路遇到了日军五六个岗哨，导致103师摸到丹凤街的时候已经四点多。
四十五章 意外（）
四十五章意外
12月13日凌晨四点三十分，103师刚要绕过清凉山，就听到紫金山的炮火声，接着南京城里开始传来枪声，正在行军的万式炯懵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紫金山会打起来，教导总队跟103师打的一样的主意，打算突出南京，不过教导总队还有实力是正面突围，这也是张子文后来才知道的。
萧山令一夜没睡，想着如何牵制日军于城内，收拢的上千溃兵和宪兵残部，把水西门至草场门以北的地区还牢牢的握在手里。听到紫金山的动静，他打算帮教导总队一把，毕竟里面多数都是学生，自己还给他们讲过课，于是宪兵部队开始主动攻击城内日军。
“站住什么人？”
103师绕到清凉山外的一个路口是遇到了宪兵弟兄的哨岗，前头的弟兄看到是自己弟兄就下意识的往上靠。
等万式炯上去，弟兄们已经和宪兵抬枪对峙，张子文心里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宪兵，一个班的弟兄对上103师三百多人，毫无怯意。
“弟兄，我是103师618团长万式炯，现在想过清凉山从草场门出去，能不能行个方便？”
万式炯已经足够礼待，要是其他上校估计早就直接把对面宪兵的枪下了，逃命的时候谁还管这么多。
“103师今天下午不是已经过江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对面宪兵弟兄的话让万式炯为之一震，师部已经撤出去却没有通知自己。
“小兄弟是不是知道详细情况？你看能不能告诉我们？”
“今天下午，你们103师大概一百多人，抬着你们戴师长从我这里往挹江门去了，现在早就过了江了。”
“抬着？小兄弟你确定？”
“是你们师参谋主任说的，好像姓王”
玛的，又是王恕怀，那都有他搞事。
“谢谢小兄弟相告，现在能否让我们过去？”
“已经打电话给我们司令，等我们司令过来，你跟我们司令说。”
万式炯几番问询无果就没再说话，等着萧山令过来。萧山令字铁农，湖南省益阳县，保定三期步兵科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南京卫戍军宪兵副司令，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
等了一会，一个蓄着胡子，浓眉大眼，长的有些像蒋委员长的汉子乘车来到张子文面前。这时他身兼6大重职——全国宪兵副司令、首都警察厅长、战时南京市长、代理南京警备司令、防空司令、渡江总指挥。
“你们103师的？”
萧将军用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显然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实情况。
“报告萧司令，鄙人103师618团团长万式炯，现率部准备撤出南京。”
面对一个位高权重而且敢于担当的将军万式炯还不敢在其面前造次，万式炯也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人。
“现在还有多少人？”
听到这句话张子文心里一紧，这是要给103师派任务啊。
“三百五十二人。”
“行，跟我走，打完这一场，我让人用船送你们过江。”
萧山令不等万式炯回话，直接回头就上了车，在萧将军警卫队的注视下万式炯只能一挥手跟了上去。
萧令山将军直接把103带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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