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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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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法子倒有些像是军中之法!”胡宗宪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原先还以为这些屋子里藏的是违禁之物,却没想到周可成说的是实话,心里不由得对周可成的观感好了几分,便笑道:“周先生,你这纺织作坊活人数百,倒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不敢当,大人谬赞了!”周可成笑着指了指不远处山丘上的那道观:“其实做好事的也不只是我一个!”说罢他便将全清在山头上建屋兴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胡宗宪听完后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周可成见胡宗宪心情不错,便又将金山卫周围的集市简略的介绍了一番,胡宗宪笑着听了,只是不再说话,一旁吴伯仁看的清楚,咳嗽了一声道:“周先生,大人此番来是想看看你的夹板大船的!”
“是,是,大人请在下来!”周可成赶忙应了一声,请胡宗宪上了马,一同向停泊舰队的海澳行去。
舰队停靠在距离金山卫城约有半里远的一处海湾中,一条小河就在不远处汇入海湾之中。站在海岸上,可以看到停泊的舰队,高耸的舷墙、白色的船帆、正在甲板上操练的水手们的号子声传到岸边。胡宗宪看到一条单桅纵帆船正缓慢的从海湾外滑行而来,在她的身后,是四条收起船帆的划桨船,就好像跟着母鸭的小鸭子。
“这些是回来的巡逻船!”周可成低声介绍道,一行人登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船向长须鲸号驶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胡宗宪越来越感觉到目标的巨大,尽管他竭力让自己表现的镇定一些,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大人,请小心一点!”周可成伸手将长须鲸号垂下来的绳梯扯了过来:“没有办法,这船太大了,又没有修栈桥,只好请您用这个了!”
胡宗宪点了点头,他卷起衣袖,爬上绳梯。尽管周可成让两条大汉将绳梯的尾端拉紧,但胡宗宪在绳梯上还是能感觉到整个身体在空中摇晃,他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往下看,但冷汗还是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大人,不要慌,距离甲板只有六七尺了!”下方传来周可成的轻柔的声音。胡宗宪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抓住了下一级,缓慢的向上爬去,待到他的双脚踏上长须鲸号的甲板,他几乎感觉到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大人,请坐!”紧随着胡宗宪登上甲板的周可成示意水手把藤椅搬过来,胡宗宪在藤椅上休息了一会儿,周可成开始向其讲解了一番船舶的结构,炮位,又让水手们演示了一番操帆、操炮,最后他有些遗憾的说:“可惜天已经黑了,否则可以向大人演练一番炮术,只好等明天了!”
“好,好,好!”胡宗宪已经完全从方才的惊惶中恢复过来了:“伯仁,我原先看你的那本《海上荡寇记》还以为有些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倒是还保守了些。周先生,你有这等巨舰,为何不直接杀到沥港,将那汪直一举荡平?”
“大人!”周可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沉声道:“我的船太少了,在这金山卫我一共只有两条夹板大船,双桅和单桅快船一共六条,而汪直在沥港至少有两三百条大船,这么大的数量差距是很难用质量弥补的!”
“据我所知你的船队远不止这么点!”胡宗宪目光转向一旁的吴伯仁:“伯仁,我记得你的《海上荡寇记》上面说破曾一本时,大小船只有近六十余条,没有错吧?”
“没有错,不过那是因为曾一本他威胁到了中左所的安全,而中左所是兰芳社最重要的通商口岸,所以我的同伴们愿意拿出所有的船只来讨伐曾一本。但是汪直他并没有对兰芳社的船只造成任何威胁,他甚至没有抢掠百姓,说实话,我看不出有什么进攻他的必要!”
甲板上顿时沉静了下来,站在胡宗宪身后的吴伯仁瞪大了眼睛,竭尽全力向周可成使眼色,以免其激怒胡宗宪。
但周可成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吴伯仁的眼色,自顾继续说了下去:“我是个商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做买卖。您要求我拿出全部的力量攻打汪直,可是汪直没有攻击兰芳社的船队,也没有威胁过我,请您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进行战争的理由!”
“我记得你攻打过徐海和叶麻!”
“没错,可那是因为徐海曾经在倭国袭击过我的商船,打死了我的人,抢走了我的船,我当然要报复他。至于叶麻,他们都是强盗,攻打强盗是每一个正直的人都应该做的,何况张大人还给了我泊船的港口,允许我进行贸易!”
“张大人?”胡宗宪笑了起来:“你应该知道张大人已经下台了,现在我才是朝廷派出的大臣,你如果想要继续呆在这里做生意,就必须听我的,你明白吗?”
甲板上的气氛紧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周可成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或者说他装出为难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摇了摇头:“既然是这样,恐怕我只好起锚回去了!”
“你是什么意思?”胡宗宪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不速之客4()
“明天我会下令收拾行装,后天我的船就会起锚返回淡水!”周可成的声音很平静:“然后这里的一切都与兰芳社无关了!”
“好大的胆子!”胡宗宪一下子从藤椅上跳了起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倭人侵害大明还疆,你却说与你无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胡大人!”周可成的神色冷静的出奇:“这个世界很广阔,大明虽然是最强盛的国家之一,但也只是之一罢了。再说,如果您连只有一水之隔的沥港都要借助我的力量去攻打,又怎么能让我相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张经张大人的承诺,您随口就能否认,那即便我今天帮助您消灭了汪直,我又怎么知道您不会到时候又改口,把金山这个港口许给弗朗基人,利用他们的力量来消灭我呢?我重复一遍,我是个商人,如果您想要和我打交道,就请您按照一个商人的方式来和我打交道,而不是提出一个根本没法接受的条件来,这对我不好,对您更不好!”
胡宗宪的脸色忽青忽白,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吴伯仁在一旁想要开口劝解,却又不敢。正当他以为胡宗宪会立刻离开时,却听到胡宗宪沉声道:“那你要如何才肯调集船队攻打沥港!”
“胡大人,在您提出新的要求之前,我想先确认一点,张大人原先给予给我的承诺是否还有效?”
“什么承诺?”胡宗宪冷哼了一声。
“一共有两件事情:第一、允许兰芳社的船队在金山卫所附近的海澳泊船修补,并驻扎兵马,修建仓库存放火药粮食;第二、击败海贼和倭寇所获的财物船只归兰芳社所有,并且允许其在金山卫所附近出售,并换取所需的物资!”
胡宗宪原以为周可成会狮子大开口,毕竟张经现在已经跑路,也没法出来揭破他的谎言,却没想到只说了这两个听起来颇为合情合理的条件,他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点了点头:“若是这两件本官也可以应允,现在你可以同意攻打沥港了吗?”
“胡大人莫急!”周可成笑道:“当初我与张大人约法三章,张大人信守承诺,在下尽心竭力,也不无微功。今日胡大人要我调集诸多更多船只攻打沥港汪直,那在下也有几个条件,还请大人应允!”
胡宗宪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说吧!”
“第一,胡大人既然要更多的船只,那自然泊船的地方就要更大了,而且您也看到了,在下的夹板大船吃水颇深,只能停在深水处,上下人员货物只能用小船转运,颇为不方便。所以在下希望大人可以应允在这里修建两条栈桥,再在澳口修一条防波堤,防备大风大浪,岸边修建一个船坞用于修补破损的船只!”
“这些可以,不过不许修建炮台,更不能修建围墙城池!”
“遵命!”周可成应了一声:“您也看到了,这船上人员众多,若是停靠在这里,吃喝拉撒都有需要,是否可以允许在下与当地百姓互市,一来可以换取所需的物资;二来也可以弥补一些调配船只的花费!”
“允了!”胡宗宪倒也干脆,他当然知道这么做会引来朝野的攻讦,但一来正如周可成所说的,数十条大小船只前来,上面的人员每日消耗的粮食菜蔬都不是个小数目,要么由官府提供,要么只有允许其从当地百姓购买,当然周可成肯定会售卖番货、购买生丝、瓷器等大明物产谋取利益,但皇帝不差饿兵,只要能将盘踞在沥港的汪直消灭掉便是了。这种权宜之计,朝廷也会体谅的。
“多谢胡大人,那雇佣当地百姓,兴办工坊之事——”
“你的那个纺织作坊吗?”胡宗宪笑道:“我今日便一并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工人们必须是出于自愿,不得强逼!”
“那是自然!”周可成赶忙笑道:“在下工坊里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大人大可派人一一询问!”
“这个倒是不必了,既然如此,那周先生何时可以调动船队攻打沥港的汪直?”胡宗宪问道。
“眼下是十月,依照过往的规律,汪直的主力船队应该已经返回倭国平户了,留在沥港的只有少数留守的贼人,明年春夏之交,他才会率领大队倭寇乘东南方返回沥港。若是大人只想攻下沥港,这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调配船只,遣一大将与在下配合,明年开春之前肯定能取下沥港!”
胡宗宪没有说话,凭借直觉他能够判断周可成方才说的都是实话,毕竟他身为大明东南平倭抚臣,也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像汪直主力船队的动向这样的消息还是不难弄到的,周可成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除了激怒胡宗宪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大人的目的只是要夺回沥港,将岛上的贼人一举荡平,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胡宗宪问道。
“胡大人,请恕在下直言!当初朱大人出任东南,一举荡平双屿,其功不可谓不大。但破双屿之后却并不留兵驻守,反而焚其房屋,沉船塞港,任其荒废。敢问一句,这是为何呢?”
“想必是那双屿乃是荒僻之地,兵少不足守,兵多则靡费兵饷吧!”
“那若是取下沥港,大人将如何处置呢?是否也像朱大人那样,焚其房屋,沉船塞港,将其荒废呢?”
“周先生为何问这个问题?”胡宗宪笑道:“莫非你想要这沥港作为泊船之地?”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速之客5()
“大人误解了!”周可成笑道:“周某虽然横行海上,但做的却是正经买卖。若要做买卖这金山卫大澳胜过沥港十倍,既然大人允许在下在这里泊船,我又何必去那荒僻的沥港,徒然惹来嫌疑呢?”
听到周可成这番辩解,胡宗宪笑了起来:“周先生倒是个明白人,那既然你不打算在那儿泊船,那又何必问沥港如何安排?”
“周某方才已经说过了,这个季节汪直与其主力船队应该已经会日本平户了,夺取沥港不难,问题是来年开春之后汪直必然携巨舟前来,那时大人当如何处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先生你莫不是怕了那汪直?”
“怕了倒是说不上,只是在下的生意遍布安南、倭国、南洋,这船便是生财的工具。数十条大船,上面数千人员每的薪饷便要百两银子,我不可能把这么多船只都留在这里等待汪直。大人又不能在沥港留兵驻守,那时汪直看到巢穴被毁,生意做不成,您说他会怎么做呢?”
“这个——”胡宗宪万万没有想到周可成竟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来?正如周可成所说的,攻下沥港其实不难,但攻下沥港之后呢?明年春天汪直带着船队返回,发现自己的商港不复存在,哪怕是为了给部下一个交代,也会四出抢掠,到了那个时候局面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那周先生有何高见呢?”
“高见不敢当,只是周某以为,以大人之尊行事当未虑胜先虑败。对象汪直这样行事还过得去的贼首,要么就将其一鼓全歼,不留余患;要么就干脆不要动手,与其修好,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最糟糕!”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胡宗宪禁不住微微点头,方才那番话让他不得不改变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看法,周可成所提出的问题无法回避,给出的答案无法反驳,此人能够从草莽之中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崛起,果然难得的豪杰呀。
“要么修好,要么一鼓全歼?”胡宗宪叹了口气:“那先生以为用何策为上呢?”
“这是大人方可决定的,又岂是在下一介商贾可以置喙的?”周可成笑道:“还请大人独断就是!”
“嗯!”胡宗宪点了点:“也是,今日从先生这里获益良多,他日有事,亦当多向先生请教。伯仁!”他转过身对吴伯仁道:“周先生胸中实有甲兵,你要多多向他请益!”
“学生明白了,老师!”吴伯仁赶忙应道。
“大人谬赞了!”周可成笑道:“天色已晚,不如炮术演练便到明天白天再说吧!”
“嗯!”胡宗宪点了点头,周可成赶忙护送胡宗宪下了船,一同上岸,正准备回金山卫城,却有一名护卫跑到周可成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周可成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一旁的胡宗宪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回禀大人,徐海找到了!”周可成答道。
崇德县城。
“把斗笠摘下来,干什么的?”守门把总的声音粗暴而又蛮横,看到喝问对象并没有听命从事,他的声音变得紧张了起来,右手拔出佩刀,用刀尖将对方的斗笠挑飞,露出下面那张脸来。
“哎呦!”随着一声惨叫,那汉子没了斗笠,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头。那把总一愣,旋即轻松笑了起来:“难怪不肯摘下斗笠,原来是个瘌痢头呀!”
那汉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头,一只手在地上去捡斗笠,不难看出那人头上坑坑洼洼的,许多地方都没有头发,正是民间常说的瘌痢头,看上去又是狼狈,又是可怜。守门的士兵发出一阵阵哄笑声,那把总还刀入鞘,笑道:“瘌痢头,你进城干什么?”
“小人媳妇生了病,大夫开了方子,小人进城去药铺抓药!”那汉子把斗笠扣上头,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应该就是他说的药方。
“媳妇?你个瘌痢头还能有媳妇?”把总笑了起来:“莫不是和你一样也是个瘌痢头吧?两个大瘌痢头生个小瘌痢头,啊?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大笑起来。
“小人媳妇不是瘌痢头!”那汉子结结巴巴的辩解,却只是惹来一阵哄笑声。那把总笑罢了,勾了勾手指头道:“你过来一点!”那汉子莫名其妙的靠近了两步,把总突然一脚蹬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踢进城门,大笑道:“去给你的瘌痢头媳妇抓药去吧!”
那汉子猝不及防,摔了个跟斗,爬起身来便朝城内跑去,身后传来一片哄笑声。
刚刚过了酉时,淡黄的斜阳照着小河,与许多江南小城一样,崇德县城内也有河流穿过,各色小船穿行其中,络绎不绝,一座石拱桥跨过小河,拱如玉带,高大壮观,水面又低,船过不必去桅。当地士人经常石拱桥两边的酒楼上赏月,遂成为当地八景之一,有“石桥明月”之称。一个带着兜里的汉子从一旁的小巷里出来,正准备上桥,突然遇到一顶绿呢亮纱八抬大轿,差役执事前导,前护后拥,迎面而来,一路喝道上桥。他赶忙向路旁一闪,躲入了路旁的一间茶铺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穿行的官轿。
“客官,要喝茶吗?”店小二懒洋洋的迎了上去。
那斗笠汉子看了看那店小二,选了张空桌子坐下,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往桌子上一丢:“给我拿壶茶,有什么垫肚子的也来点!”
那店小二原本以为来的是个没油水的穷汉,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方,像这等临街的茶铺都不过买些简单的吃食和粗茶,消磨一天下来也就十二三个大子,而这汉子拿出来的就有三四十文了,赶忙一边伸手去抓铜钱,一边笑道:“好咧,热乎乎的芝麻烧饼,客官且稍待,马上就送上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寻宝()
“且慢!”那汉子一把抓住店小二去拿钱的手,一边冷笑道:“要拿钱可以,你还要答我一个问题!”
那店小二顿时觉得自己右手好似落入铁钳之中,痛彻骨髓,连忙哀求道:“哎,哎,您松手呀,我回答就是了!”
“好!我问你,你看到河斜对面那个石头牌坊吗?”
“李家的牌坊吗?”
“不错,就是那个,那牌坊后面有条小巷,进去便是一个三进的宅子,我问你,那宅子里面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动静?”那店小二想了想答道:“没有呀,上次倭寇破城的时候那宅院的主人便已经逃难出去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宅院便一直荒废到现在,除了些野猫野狗,哪有什么动静?”
“一直荒废到现在?没人去动过?”
“真没人去过,不瞒您,旁人都说倭寇破城的时候在里面死了很多人,阴气重的很,大白天都是鬼气森森的,天稍微晚点都能听到里面有冤鬼叫唤,旁人连走路都要绕着,谁还敢进去呀!”
“嗯!”那汉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来,丢给那店小二:“赏你的,嘴巴放严点,对你有好处!”
“谢大爷,谢大爷!”那店小二赶忙将银子藏好,飞快的去倒茶取饼。那汉子取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来,却是徐海,相比起不久前他廋了不少,颧骨隆起,两腮凹陷,紧绷绷的腮骨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子。他头上剃的精光,原本用灰面伪装成的瘌痢头早已被清除掉了,整个人看上去阴冷而又坚强。
“大爷,饼和茶来了!”店小二回来了,他看到徐海的光头一愣,赶忙笑道:“原来是位师傅,小人方才没有看到,这芝麻饼里用了猪油,见谅见谅!小人立刻拿去换!”
“不必了,我不是和尚!”徐海冷声道:“我自小便是瘌痢头,难看的很,只能将其剃光了!”
“是,是!”那店小二虽然并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一阵阵寒意,赶忙将饼和茶水放下便离开了。
徐海冷哼了一声,拿起一块芝麻饼就着茶水吃了起来,那店小二倒是没有吹牛,送上来的芝麻烧饼酥脆松软,旁边还有一小点撒子以供夹食用,味道着实不错。徐海一连吃了三枚,喝了两口热茶,将饼送进腹里,打了两个饱嗝方才觉得舒坦了些。
原来上次倭寇联军在嘉善城下被张经与周可成前后夹击大败,虽然徐海的本队先行离开,逃脱了被全歼的厄运,但是形势的巨大变化也迫使他不得不迅速退到一个荒僻的小岛,以避免被官军消灭。但徐海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危险不光来自外部,更来自内部,一个不能带来胜利的海贼首领是无法得到部下忠诚的,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不可或缺,随时都有可能被某个手下送到官府去领赏。
幸好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他上一次攻陷崇德县城时在那所宅院里隐藏了一大笔钱财,有了这笔钱财无论是东山再起还是隐藏起来当富家翁都足够了。旁人都以为他将钱财藏在某个人烟罕至的海岛之上,但他偏偏藏在这个距离县衙不到百步的宅院里,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他最危险的敌人不是官府,而是如狼似虎的同党。
徐海慢悠悠的喝完了茶,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他唤来小儿让其用油纸包了二十枚芝麻烧饼收好,拿起斗笠戴上,起身向那石拱桥走去。
徐海上得石拱桥,向自己藏宝的宅院望去,只见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火,阴森森的好不慑人看来那店小二没有撒谎。他正准备下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
“你听说了吗?张经张大人乘船出洋,投倭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
徐海按奈住内心的惊讶,转过身来,只见两个儒生打扮的汉子正慢慢的走过石桥,一边走那个高个子说道:“本朝近两百年,身为督抚大臣畏惧朝廷刑罚,出洋投靠外夷这还是头一遭,肯定是要定为死罪!”
“嗯,照我看应该族诛,本人凌迟处死!”那矮个子道:“身为平倭督师,却投靠倭人,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朝中会不会有人替他说话?说到底这厮为官数十年,肯定有不少朋党!”
“哼,这种情况下又有哪个敢替他说话?再说若不是到了绝路,他又怎么会出洋投倭?朝廷的颜面都让他给丢光了,照我看,除非改天换日否则这张经只有死路一条!”
那高个子冷笑道:“我本以为他还有一点才学,却想不到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荒唐之至。看起来他是枉读诗书,甘心背叛君国,死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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