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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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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绝大部分老兵一样,刘沿水的动作很快,片刻之后他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皮带、佩刀,还有紧身皮上衣和披风。他推开门,贪婪的吸了口充满了海盐味的新鲜空气,隔着略带薄雾的海面,他能够看到淡青色的陆地轮廓,那边应该就是陆地了吧?
“请随我来!”船长的侍从欠了欠身体,向刘沿水做了个请的手势,刘沿水点了点头,跟着他向艉楼走去,甲板上到处都是正在交接勤务的水手们,现在正是这个时候。刘沿水穿过他们,来到艉楼,那是整条船最舒适的地方,也是船长的房间。
“老刘,快坐,快坐!”船长笑嘻嘻的:“你今天运气不错,早上的船尾的值班水手抓到了一些飞鱼,这玩意煎着吃味道棒极了,还有新鲜的鸡蛋!”
“太感谢了!”刘沿水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船长对面的位置,一边把盘子里的食物往嘴里塞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还是你们船上的日子好,不用自己走路,还能有鲜鱼吃,哎,要不是我实在是学不懂你们那些玩意,我早就改行了!”
“老刘你就别胡说了,这次是从淡水到堺,跑的是短途,又是近海。要是跑的外洋,一天两口水,天天啃长满驱虫的干饼腌肉,那味道,啧啧!”船长摇了摇头:“你听说过了吗?这次大掌柜要拿下半个日本来,像你们这样的,都有封爵,少说也能封个几百户的。”
“真的假的!”刘沿水吃了一惊:“你可别哄我!”
“哄你咱就是属这个的!”船长伸出右手,比划了个爬行的手势:“你都没听说?大掌柜的刚刚和今川殿下签订了盟约,幕府已经封大掌柜的做了西国探题,半个日本都是大掌柜得了。”
“西国探题?大掌柜的答应了?”
“废话,要不然运你们去干嘛?舰队已经站在今川殿下一边,和本愿寺一边开战了,从海上封锁石山,片板不许进入,石山周围漂浮在海上的尸体和木片有十几里远。”
“啊!可只凭舰队也没法拿下半个日本呀!”
“这个你放心,大掌柜已经在堺与和泉大量招募倭人了,你们这些军官过去就是训练和指挥他们的,训练一个冬天,开春就要大举西进了!”船长笑嘻嘻的拍了拍刘沿水的肩膀:“兄弟,子孙后代吃干还是吃稀,就看这一招了!”
石山,本愿寺。
“法主殿下!”下间赖照站在一副地图前:“请看,今川义元采取的是兵粮战法!”
“兵粮战法?”显如竭力让自己看上显得成熟一点,但年仅十一岁让他的努力显得有些徒劳。下间赖照看了看上司,低声解释道:“就是不在战场上决胜负,而是想办法包围对手,用饥饿来战胜敌人的兵法!”
“哦哦哦!”显如皱了皱眉头:“可,可是我记得父亲曾经说过石山的粮仓里有足足够全部士兵和僧侣消耗一年的粮食,而且石山是无法围困的。”
“殿下您的记性很好,但是情况已经变了!”下间赖照答道:“今川义元他下令放火烧掉所有信仰一向宗的村落,这样一来村民就会向石山逃窜,这些村民都是要吃饭的,原本足够消耗一年的粮食很快就会被吃光!”
“那,那我们可以从海上运输粮食进来呀?武田信玄不是说了吗?西国、东国、四国的诸侯都会运粮食和士兵给我们,以免今川义元统一天下!难道武田信玄撒谎了?”
“信玄公没有撒谎,的确四国、伊势、西国大名们都派出船只运输粮食给我们,但是周可成与今川义元结成了同盟,他的舰队从海上封锁了石山,粮食很难运进来!”
“周可成?他不是我们的盟友吗?”显如惊讶的问道:“我记得他们有商站在石山的!”
“殿下,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了。今川义元任命周可成为大和守,西国探题,双方已经结为新的同盟,我们已经被放弃了!”
“背信弃义的家伙!”显如咬牙切齿的骂道:“那可以让武田信玄南下吗?这样今川义元就不得不撤兵了!”
下间赖照叹了口气:“很难,武田信玄是天下知名的兵法家,他绝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大举南下,今川义元虽然到了近畿,但是他的老师太原雪斋和母亲寿桂尼却在骏河镇守,除非武田家倾巢而出,否则今川义元无需离开这里的。”
“那是否可以请朝廷调停呢?通过左大臣的路子?”
“很难,而且即便今川义元同意停战,他也肯定会要求您交出石山来,您可以接受吗?”
“绝对不行,这是凝结着父亲心血的不落之城!”显如急促的摇了摇头:“我绝不会交出去的!赖照,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那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拖延了!”下间赖照叹了口气:“今川义元统领的是三河、美浓、尾张以及近畿武家的精锐,如果平地野战,我们是绝对无法取胜的。但是今川义元的弱点是时间,他不可能一直呆在石山城下,而明年春天一过,武田信玄就一定会南下,西国和四国的大名也不会坐视不理,只要有外力,近畿的武家也会动摇起来。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今川义元再怎么厉害,他也必须解石山之围。”
第两百一十九章出路()
“对,说得对,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拖延下去呢?”显如激动的问道。
“首先必须减少粮食的消耗,石山城内所有的非战斗人员一天都只能吃一顿饭;其次尽可能将非战斗人员用船运出去;第三:将所有的难民拒之门外!”
“什么?”
听到下间赖照提出的最后一条,显如长大了嘴巴:“可,可是那些都是本愿寺的信众,石山正是在他们的支持下才建立起来的,现在怎么可以又把他们拒之门外呢?”
“殿下!”下间赖照痛苦的低下头:“我也知道,可是假如不这么做的话,用不着到明年的三月,粮食就会被吃光。士兵必须吃饱肚子才有力气战斗,到了那个时候,谁又来守卫石山呢?谁又来守卫佛法呢?”
“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击败周可成的舰队?或者想办法运进来粮食?”
“殿下,您还没有见过兰芳社舰队的可怕之处!”下间赖照叹了口气:“在我国海上交战远则用火箭、投矛、炮烙、铁炮;近则刀矛竹排;而兰芳社的船队远则是重炮,只要被击中的,哪怕是砖石砌成的城墙也会粉碎,何况竹木建成的船只,他们的船只更是用数层硬木建成,铁炮弓矢皆伤害不得,航行起来又如飞鱼一般,如何能够与其抗衡?”
“那,那按照你的说法,西国毛利、大友的舰队也无法与其抗衡了?”
下间赖照点了点头:“虽然很让您难过,但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显如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了石山,为了寺庙,为了佛法,那也只有这样了!”
雨水从铁黑色的天空降落,仿佛万把利剑直刺入棕绿色的急流。隔着五十步外就完全看不清了,浩二心想,茂密的芦苇仿佛一片树林,将一切都遮掩住了,岸边累积着厚厚的一层树叶,仿佛潮湿的垫子,不远处的河中央有某些苍白肿胀的东西在顺流而下,应该都是尸体。在上游今川家与本愿寺的军队已经相互厮杀快一个月了,今川家的士兵们纵火焚烧信仰一向宗的村落,将村民向石山驱赶,任何拒绝离开村落的村民都会被杀掉,尸体抛入河中,浩二正是因为这样才带着家人逃走的,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低沉的轰鸣,好像无数恶犬的咆哮。
芦苇丛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浩二赶忙钻回芦苇丛,妻子绝望的看着他,将乳头塞进孩子的口:“当家的,阿丸发烧了,又没有奶给他吃,所以哭的厉害!”
浩二咬了咬牙,人都吃的,何况孩子呢?他强装出笑脸:“没有什么,过了这条河就距离石山不远了,只要到了那里,师傅们就会给我们食物,给孩子看病,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妻子也跟着浩二重复了一遍佛号,苍白削瘦的脸仿佛也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光泽。
可是怎么渡河呢?浩二绝望的观察着河面,可以涉水的浅滩肯定都没了,妻子和孩子也不可能游过去。他仔细辨认四周的地形:“豆萁村应该不远,那个村子临近河边,肯定有渡河的船!”
浩二打定了主意,他回到芦苇丛中,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家人,然后他便带着家人们顺着河流而下,雨水落在他们的脸上,从脸颊流淌而下,仿佛雨水,就好像在哭泣。我早已经没有眼泪了,浩二告诉自己。
在接近正午的时候,雨终于小了,但天空暗如黄昏,雨水浸透骨头,让浩二浑身酸疼,还有点发烧,留着鼻涕,身体禁不住发颤,他简直不敢想象背着儿子的妻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浩二只能大声催促家人们,必须乘着体力还没有消耗完之前赶到村子里!他大声叫喊。
他们沿河走了两个多时辰,蹚过两条浑浊的支流,方才抵达浩二所说的豆萁村,不过当浩二第一眼看到村子的时候惊呆了,整个村子几乎被河水淹没,高涨的河水漫过了堤,超过一半的建筑已经被淹没,只剩下在高处的几间草屋还在水面之上。幸好浩二看到有一座房屋的烟囱中还有烟雾升起,房屋的院子里停着几条小船,那里应该还有人吧?他赶忙带着家人往屋子走去。
“站住,别动!”一个人从门里走出来,第二个人出现在窗户里,手里是一张丸木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逃难的村民,想要过河?”浩二大声答道。
“过河?那可是要付钱的!”
“我们所有都给你!”
那个人点了点头,浩二带着家人们走进屋子,房间里弥漫着霉烂和体臭味道,不过至少很暖和,火塘上还有一个瓦罐,传出鱼汤的香味。
“我孩子已经生病了,可以给他一点喝的吗?”浩二的妻子低声问道。
村民看了孩子一眼,点了点头,很快一只装满了鱼汤的陶碗被送到了浩二的妻子手中,她感激的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佛陀会保佑你们的!”
村民笑了笑:“你们应该是一向宗的吧?过河是想去石山?”
“不错,今川家的军队把我们的村子烧了,还威胁要杀掉所有留下来的人!”
“那你们就往石山跑?”村民的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们确定他们会接收你们?”
浩二犹豫了一下,才弄明白村民口中的他们指的是石山本愿寺,他惊讶的答道:“当然,我们每年都有捐献粮食给石山,秋后还有去帮工,而且正是因为法座大人发出总一向一揆令,战争才会爆发,今川家的军队才会烧毁我们村子的,他们怎么会不接收我们?”
第两百二十章当兵()
村民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单纯的人呀!你知道吗?石山已经下令,禁止任何逃难者进入了,所有企图逃入石山的人都会被驱赶出去,甚至杀掉!”
“这,这是为什么?我去过石山的,里面有足够的地方容纳我们!”
“但是没有足够的粮食喂饱你们!”村民尖刻的反驳道:“你还没搞清楚吗?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今川家的军队放火烧掉村子,把你们驱赶到石山去,同时他们用船队封锁海上,不让别人把粮食运进去。这样石山里面的存粮很快就会被吃光,到了那个时候,今川义元就可以不战而下石山了!”
“怎么会这样?”浩二呆滞的坐了下来:“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村民用略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浩二:“这是打仗,明白吗?武士与和尚们自相残杀,争夺领地,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大和尚叫你们一向一揆,你就老老实实照着做,结果武士们打过来了,他们会管你们吗?你实在是太蠢了!”
“不,我要过河,师傅们不会拒绝我们的!”浩二跳了起来:“快,快把船给我,我要渡河!”
“住口,蠢货!”村民厉声喝道:“这样的天气,这么急的河水,你要去送死吗?你就算自己要去死,也要看看你的女人和孩子,你死了她们怎么办?”
浩二闻言一怔,他看了看满脸泪光的老婆和喝了鱼汤之后睡过去的孩子,颓然坐了下来。
“你要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一条出路!”那村民突然说道。
“什么出路!”浩二抬起头来。
“去当兵!”
“当兵?我不去!”浩二摇了摇头:“不知道死在哪里,再说我去当兵,老婆孩子谁来管?”
“你听我说完!”村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没让你去给武士老爷当兵!”
“那给谁当兵?石山又不要我们了!”
“去堺!那里正在募兵,只要身体强壮,年纪合适,他们都要。去了之后不但自己吃饱了,还发饷可以养家人。我看你老婆身体也还不错,在堺随便找个帮佣的工作也不难,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
“堺,那不是兰芳社的地盘?不是他们在海上封锁石山的吗?”
“没错,可那关你屁事?”村民冷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石山的和尚们管你了吗?你现在想要什么?一碗热汤、一顿饱饭、一个睡觉的地方、一件衣物,这些他们都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浩二颓然的低下头,叹了口气:“那,那要怎么样才能当兵?”
“等雨小点吧,你上我的船去海上,到处都有兰芳社的船队,挂着南十字星旗帜的就是,你只要说要去当兵的,他们就会把你送过去,船费从军饷里面扣就是了,方便得很!”
海面上,螃蟹号带着四条桨帆船缓慢的游弋着,就好像一头带着四头小狼的母狼,雨点敲打着光滑的柚木甲板,溅在艉楼两侧的回旋炮上。除了必须呆在甲板上的人之外,所有的水手都躲在甲板下面,雨水落在那些可怜人的头上,但没有办法,依照命令,舰队必须封锁海面,防止粮食和武器运入石山。
“大人,雨越来越大了!”大副冲进艉楼,他浑身已经湿透了:“风也在变大,我们还是返航吧!”
“不行,依照命令,我们必须在海面上待到明天这个时候!”
“那至少应该找个避风的海湾!”大副答道:“这个鬼天气,不会有船企图逃入石山了!”
“不行!”船长站起身来:“我知道天气很糟糕,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这是战争,明白吗?让厨房煮一锅姜汤,给甲板上每个人喝一碗!”
“是的,大人!”大副无奈的点了点头:“姜汤,一人一碗!”
大副正准备出门,响亮的钟声在主桅顶部响起,船长站起身来:“桅楼上的瞭望手发现什么了,所有人进入战斗岗位!”
水手们飞快的跑到自己的岗位,他们拉动滑轮,升起船帆,将绳索系牢。螃蟹号就好像一条飞速游动的鲨鱼,向东南方向驶去,那四条帆桨船紧随其后。风席卷着令人盲目的雨水,从侧面打来,但这反而让螃蟹号跑的更快了,尖利的船首击碎了迎面而来的海浪,海水淹没甲板,上面汪洋一片,水手们只能抓住绳索才能移动。
“敌人在船首左前方十五度,距离大概三里!”
瞭望手的呐喊声从艉楼上传下来,此时艉楼上的船长也可以看到目标了,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正沿着海岸线缓慢的向东移动。他高声喊道:“保持航向和航速,告诉枪炮长,底舱的火炮分发火药,做好射击准备!”
“是,大人!”传令兵正准备离开,却被船长叫住了:“传达完命令后,给我倒一杯烧酒来!临战之前我总有点口渴!”
十五分钟后,也就是船长喝完第二杯烧酒的时候,战斗打响了。那支由六条关船组成的运粮队发现了巡逻船队,他们立刻向岸边划去,企图逃脱。但为时已晚,双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只剩下半里多。螃蟹号迅猛的冲进敌人的行列,用两侧的火炮发射霰弹扫射敌人的甲板,炙热的霰弹撕碎肉体,打断船索,失去动力的船只立刻横了过来,就好像泛白的死鱼。其余四条帆桨船紧随其后,他们靠拢敌船,先用鸟铳和回旋炮扫射清理甲板,然后登上敌船进行短促的白刃战,很快战斗就结束了。除了一条冲上岸搁浅之外,其余五条关船都成了俘虏,船上满载的米袋和盐都成了胜利者的战利品。
第两百二十一章使者()
“禀告大人!”大副有些紧张的对船长报告:“按照俘虏的供认,他们是伊予河野家的船!”
“伊予河野家?”船长皱起了眉头:“把俘虏看管好,回去后立刻禀告大人!”
堺。
“伊予河野家?”周可成笑了起来:“还真是想睡觉就送上热枕头,我还正打算找理由去攻打那里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应该是毛利家的主意!”一旁的勘兵卫说道:“称霸濑户内海的村上水军便是河野家臣,他们与毛利家的关系十分密切。”
“称霸濑户内海?”周可成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无所谓,反正早晚是要对他们动手的!下令加紧对石山的封锁,操练新军也要抓紧。”
“是,大人!”
“现在我们考虑一下大和国的事情吧!我曾经向由衣许诺过,要把那里作为礼物先给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我总不能做一个无信之人吧?”
“周大人,这和我们原先的计划不一样吧!”张经惊讶的问道:“按照原先的计划,要等到明年春天才会开始陆地上的军事行动,那时候士兵才算是训练好的。”
“用不着那些新兵!”羽茂高玄站起身来:“如果您可以借给我们四头战象,就让和泉国的士兵就够了!”
“不,我有更简单的办法!”周可成笑道:“先把这个问题放一下吧,诸位,你们对西国的攻略有什么想法吗?”
在座的将领们低声窃窃私语,毕竟他们在此之前都只是国人众、野武士一级的武士,上阵厮杀也还罢了,像运筹调度这样战略级别的规划他们就非常陌生了,半响之后,羽茂高玄方才有些犹豫的答道:“大人,山阴山阳地区地势复杂,国别众多,若想攻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其实说实话,对于我来说这些领地并无什么价值,我想要的只有石见银山、生野银山、别子铜山三处,以及几个贸易港口罢了,其余的领地说到底还是要分给有功之臣的,诸位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在座的几个日本武士都眼前一亮,对于领地的贪婪立刻点燃了他们的斗志,要知道山阴山阳可是一共有十六国的广袤领地呀!
“大人,在下还是以为应当等到来年开春之后再大举行动!”张经开口道:“我方的优势是舰队、火器、战象和骑兵,弱点是兵力寡少而且消耗巨大,所以应当尽可能在第一次决战中就摧毁敌军的主力,斩杀敌军的将帅,使得余下的敌人胆寒,然后再收拾余烬,这才是兵法的正道。眼下无论是时机,士卒都不合适,在下以为还是等到明年开春之后为上!”
“明年,也就是嘉靖三十四年,天文二十四年。”周可成捋了捋颔下的短须:“也好,那就等到明年春天吧,不过要加强对西国情报的搜集,尤其是毛利家!”
“毛利?”羽茂高玄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正是,就是毛利家!”
“是,是!”在座的日本武士们纷纷称是,但心中都生出疑惑来,大人为何对西国区区一介土豪这么在意?
1555年三月。
从太平洋吹来的东南风逐渐占领了日本的上空,积雪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萌生的草木。农民们驱赶着耕牛,犁开土地,女人们跳着古老的舞蹈,插下嫩绿的秧苗,祈求着秋天的丰收,天地之间一片和平,就好像过去千百年一样,周而复始。
但天文二十四年的这个春天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和平,今川义元并没有像战国时候绝大部分大名那样在春天退兵,好让农民耕作,而只是让一部分士兵撤回,向近畿的诸多商镇征收栋别钱和向堺的豪商们借钱的办法筹集军饷,继续进行对石山的围攻。而北国的强豪武田信玄与越后上杉谦信签订了盟约,指责今川义元挟持将军,围攻山门,只要是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武田家与今川家的战事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相比起战云笼罩的东国,西国又是一番局面了,曾经的西国霸主大内家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四年前大内家的笔头家老陶晴贤下克上,迫使当时的大内家家主大内义隆自杀,随后几年里陶晴贤东征西讨,全力克服大内家中的异己势力,到了1554年初,只剩下石见国的吉见正赖还未曾降服,于是陶晴贤亲自率领大军出兵进攻,而于此同时,毛利元就也从背后出兵进攻,腹背受敌之下吉见正赖不得不交出儿子吉见广赖作为人质,向陶晴贤表示臣服。考虑到毛利家从背后的威胁,陶晴贤只得与吉见家达成了和议,积蓄兵力准备对付隐藏其后的真正敌人毛利元就。
石见国,津和野城。
春日的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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