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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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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我平日里只是在观中料理些杂务,哪里有本事掺和这样的大事?就算尽心尽力又能做什么?”静音苦笑了一声:“倒是周先生你这么聪明,干脆让你去替裕王办事,将来事成了富贵荣华都归你便是!”
“道长说笑了,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这是缘,命里就是你的,无论好坏别人都夺不走。裕王是何等人?他既然要用你,自然便有他的道理,你也无需这么担心了?若是真的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我又怎么会不尽心竭力呢?”
“好,好!”静音闻言大喜:“先生你快告诉我,去了裕王府应当如何做?”
“裕王既然是以导引之术为借口,那道长你就应该在导引之术上多下些功夫,切不可给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样子!”周可成沉声道:“而且在府中行事说话,须得沉稳少言,清廉寡欲!”
“沉稳少言,清廉寡欲,这是为何?”静音好奇的问道。
“道长,裕王所求的乃是太子之位,这种事情肯定只能谋之于密室,不可为外人所知。言多必失,多欲则贪,贪则必乱,裕王又岂敢用这等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静音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那我去了裕王府上,具体应该怎么做?”
“守礼即可,府中雕梁画栋,只当是茅屋竹舍;金樽美酒,只当是粗碗淡茶;狡童美婢,只当是白骨骷髅。若有厚赐,先坚辞不受,若是裕王一定要给,收下后回到观中将其散给贫苦百姓和观中道人!”
“为何要这样?”
“欲成大事之人,口腹耳目之欲便要少受些。这个道理纵然裕王不明白,他身边也会有明白的人,你这般做自然会有人看在眼里!”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和尚最合适了?青灯古佛,粗衣素食?”静音苦笑道:“那裕王为何不去和尚庙去找?”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只是若连第一步都过不去,后面的也不必说了!”周可成笑了笑:“道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我在难道还会让你真正吃亏不成?”
听周可成这般说,静音又想起刚刚手下的那几十两黄金,一颗心算是入了肚,笑道:“也罢,便一切都依照周先生的吩咐便是!”
两人又聊了会儿,周可成才起身拜别。回到住处森可成叹道:“大人见微知著果然非常人能及!”
“见微知著?”周可成笑了笑:“其实方才那些话都是我编的!”
“编的?”森可成一愣:“难道不是真的,可是我听起来怎么和真的一样?”
“是听起来和真的一样,但不是真的!”周可成笑了笑:“比如清虚道长的确不想和裕王有什么牵连,不过恐怕不是因为害怕被牵连,而是因为他既然出入西苑,为当今圣上传授道法,自然就不会和裕王有半点关系,说实话我是清虚道长的话,今天裕王来观里我就干脆装病。连见都不见裕王!”
“这,这未免也太过无礼了吧?”
第十章党争()
“是很无礼,但裕王并不会怪罪!”周可成看了一眼森可成,细心讲解道:“你不是我大明人,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在大明天子就是天上的太阳,独一无二。即便太子是圣上亲子,是未来的天子,也不是太阳。所以圣上在位时,太子只能深居宫中,深入简出,谨言慎行,不可揽事做事,更不可以与外面的臣子交接。因为若是太子这么做,那就成了二日当空,百官与百姓就会无所适从,导致天下大乱!清虚道长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信,他不见裕王是避嫌,不要说他,就是当今的首辅、次辅、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以及各省的官员和边关武将对裕王都只会敬而远之,裕王在继位之后也不会怪他们,因为他登基之后也希望群臣也这样对他的儿子,就是这个道理,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森可成点了点头:“那大人您为何又对静音道长说方才那些话呢?”
“因为我希望他能够为我所用呀!”周可成笑道:“我给了他钱,他也收了我的钱!但问题是如果他拿了我的钱却不替我办事,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这白云观更是有头有脸的地方,若这道音有个三长两短,上头查起来,我也没办法遮掩下去,事情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有先吓一吓他,告诉他身处危险之中,师傅也好、同观的师兄弟都在算计他,只要他这么觉得,就不怕他不听我的话。然后我再许以厚赂,他自然会对我言听计从,我也就能通过他这条线接近裕王了!”
“大人果然妙策!”森可成露出敬佩之色:“不过大人为何这么想接近那位裕王?莫不是想要借助其力做什么事情吗?”
“是,但不全是!”周可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森可成坐下:“我方才说过了,在大明皇帝就是至尊,任凭你智勇过人,富可敌国,但只要没有改朝换代,这天下就是朱家的,坐在那至尊之位上的那个人就是天下的主宰,他一言便可定生死是非,无人可以抗拒他的意志。换句话说,只要在大明之内,我就不是他的对手。而我们兰芳社的命脉很大程度上就在大明的东南之地上,若是天子下诏海禁,关闭金山卫中左所两地,兰芳社即便不就此覆灭,也要元气大伤!”
森可成脸色大变,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
“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重金贿赂天子身边之人,并进献天子海外之奇珍异宝,让其为我等说话,可使天子不下禁海之诏。可这天子既然可不下诏书,便可下诏书,我等献上的财货越多,彼等的胃口便愈大;而彼等之贪欲无限,我等之财货有限,无异于抱薪救火,投薪愈多,火势愈大,早晚会生出事情来!”
“大人说的不错,再说兰芳社的钱是大人带着我们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凭什么要将其白白的献给皇帝和身边之人?”森可成愤愤不平的答道。
“那第二个办法就是与大明打一仗,只要打赢了,打得大明损兵折将,打不下去了,然后以胜求和,迫使大明开放口岸,允我等通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森可成笑道:“我在金山卫看大明的兵也不过如此,若是殿下将西国、九州、四国之兵调来,再加上朝鲜、东番,也未必不能胜过大明!”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周可成冷笑道:“大明之精兵不在东南,而是在九边西南,而且大明乃是大国,若是打起来,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分不出胜负,你觉得我们撑得住三年五载吗?所以这是下策,若是不是走投无路,就千万不要走这条路!”
“那还有别的路吗?”
“有,就是我现在正在准备走的!大明皇帝是至尊,但他也有怕的人,那就是太子。皇帝虽然号称天子,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总有死的那天,到了那时,继位的就是太子,所以太子就是他的要害!”
“难道您是想扶助裕王继位?然后换取他开放海禁?”
“没有这么简单!皇帝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为何能统治天下万民?还不是因为有百官服从他的命令?而百官为何服从他的命令?便是因为他们的生死富贵都操于皇帝之手,而且别无其他出路。但若是立下太子就不一样了,朝廷这么大,总有一些失意的人想要在太子身上搏一把,想要在新皇帝的身上实现自己的目的,而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分了皇帝的权。而皇帝反击的办法只有处罚这些失意的官员或者干脆废掉太子,但这两样实际上都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毕竟太子是他自己立的,官员也是他的官员。而且废掉了旧太子,还要立新太子,只要一天他没死,一天这种斗争就完不了。被这样的斗争缠身的朝廷,又怎么有时间来对付我们呢?”
森可成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半响之后他才咳嗽了两声:“这,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大人,请问这叫什么呀?”
“叫党争!”周可成笑道:“我们大明的官员最喜欢做的就是这件事情!”
三天后,裕王府的使者来到白云观,送来了帖子,请静音次日下午申时去王府教授导引之术。按照周可成的提醒,静音并没有像原先准备的那样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七八成新的布袍,头上挽了发髻,用荆簪插了,拿了一柄拂尘,牵了头毛驴往裕王府去了。到了裕王府前,他递上帖子,与守门军士道:“白云观静音,奉殿下之命前来!”
第十一章天家不幸()
守门军士接过帖子,怪异的上下打量了下静音,又看了看帖子,赶忙先请静音到门房坐了,又将帖子呈给当值的军官。那军官检查过帖子之后赶忙出来,对静音笑道:“让道长久候了,来,请随小人来!”
“有劳了!”静音双手合十唱了个肥喏,便跟着那军官进了王府,只见层层叠叠的房屋院落,肃立的军士文吏,高耸的围墙后隐隐约约传来的歌舞之声,果然非寻常人家气象。虽然静音心里艳羡不已,但他还是记得周可成的叮嘱,眼观鼻、鼻观心装出一副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道长!”那军官指着前面的一座小门道:“前面就是内宅,不是小人能可以进去得了,请了!”
“多谢了!”静音欠了欠身体,走到那小门前,早有太监在门前迎候。
静音进了门,一墙之隔里面却是另外一个世界,与外间不同的是,围墙之内便是一个小湖,迤逦的水榭游廊、假山、经过精心修建的树木、竹林、盆景点缀其间,让人一看便心旷神怡。静音虽然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装出着世外高人的样子,但看到这般景致,也禁不住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道长!”那太监笑道:“看到前面那个朱红色的水阁了吗?殿下就在那里相候!”
“嗯!有劳公公带路了!”
水阁中,裕王正坐在窗户旁,手旁放着一本《资治通鉴》,高拱站在一旁,脸色并不好看。
“高先生,您还是为我请白云观那道士来王府这件事生气吗?”裕王笑道。
“生气倒也谈不上!”高拱冷哼了一声:“不过殿下这件事情做的的确不太妥当,您身为国之储君,只要持正道而行便是,何须与这些旁门左道之士结交?”
“呵呵,高先生言重了!”裕王笑了起来:“寡人也不过是请其教授一点导引之术,强身健体罢了,难道这不好吗?”
“殿下,强身健体当然好!可是强身健体的办法多得很,何必一定要学导引之术?就算要学导引之术,又何必一定要去白云观?何须用这些虚词掩饰呢?”
裕王被高拱抢白,脸色也有几分难看,他勉强的笑了笑:“父皇对那清虚十分看重,我想那老道定然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才去了白云观的!”
“正是因为那清虚是圣上身边的人,您才不能去那里。若是圣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您是国之储君——”
“高先生!”裕王终于按奈不住,冷声打断了高拱的苦口婆心:“我不是什么国之储君,国之储君是太子,而父皇还没有册封我为太子!高先生你要慎言!”
“这个——”高拱顿时哑巴了,片刻后他才低声道:“圣上只是还没有册封太子罢了,殿下您在圣上诸子之中年龄最长,又德行醇厚,天纵英睿,大位非殿下您莫属!”
“是吗?可是大哥刚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二哥三岁也被立为太子,我今年已经快二十了,父皇还是没有立我为太子!”
“这,这也许是因为圣上觉得二位先太子皆早亡,为了殿下您的安康,所以才先不册封您为太子,百年之后大位依然还是您的!”
“那为何父皇封四弟为景王,服色依仗与我无别,且久久不就藩,这又是何故?”
高拱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裕王朱载垕的最后一个问题击中了要害。古时上下等级森严,太子与诸王虽然都是皇帝的儿子,但太子是储君,是君,诸王是臣,君臣之别宛若天堑,在登基之前就是看所穿着的衣服,配给的仪仗、待遇乃至王府的规模。一般来说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太子都要超过诸王。而且按照礼仪,被封王的皇子一旦成年就必须就藩,离开京城去自己的藩国居住,以免对太子造成政治上的威胁,除非被封王的皇子被视为潜在的继承人(比如后来的崇祯)。而景王朱载圳只比裕王小一个月,早已成年应该就藩,显然嘉靖的这种做法是不符合礼仪的,身为儒家士子的高拱,自然对其无法赞同,但身为臣子,在皇子面前又无法直接指责君父的过错,只能闭口无言。
“高先生!”裕王看到高拱这般模样,口气也和缓了些:“我也知道您说的乃是不错,身为储君应该务在修德,而不应该包揽政事,我也知道交结这些方外之人不好。但问题是现在我还不是储君,母亲去世的早,宫中无人,父皇深居西苑,一心只求长生,又对四弟这样,我不能不为自己多打算一点。高先生,你也要体谅寡人的难处,生于天家不易呀!”
听了裕王这番开心剖腹的话,高拱也只有慨然长叹,他既然做了裕王的老师,可以说下半辈子的政治生命已经与其完全连在一起了,要么成为帝师,登上帝国权力的巅峰,要么前功尽弃,甚至被灭门,绝对没有中间道路可以走。裕王仁善爱人,聪慧纳谏,若是登基比起眼下这位整天躲在西苑修道求长生的圣上那是高到天上去了。问题是人家是君,而裕王只是臣呀!
“殿下!”高拱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臣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不过对于白云观这位您须得万分小心!”
“高先生您放心!寡人心里自有主张!”裕王笑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尖利的通传声,裕王点了点头,道:“传静音道长进来!”
静音进得水阁,只见屋内只有裕王与高拱两人,裕王身着一件明黄色的锦袍,坐在当中,面带微笑,高拱站在一旁,脸上却有点郁郁,目光偏过自己,看着窗外的景致,好似刚刚有什么不愉快。
第十二章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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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道长赐座!”裕王笑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婢女和太监们纷纷退下,诺大一个水阁只剩下他们三人。静音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不是要和自己谈什么机密事情吧?周先生不是说一开始不会说要紧事的吗?
正当静音在那里暗自紧张的时候,裕王笑道:“小王早就听说白云观中清虚道长乃是当世神仙,因此前几日登门求教,只是没有福分。静音道长乃是令师高足,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静音才疏学浅,不敢当殿下谬赞!”
“道长过谦了!”裕王笑了笑:“小王久闻贵观导引之术十分神奇,有长生不老之效,不知是真是假?”
“果然如周先生所料,问道导引之术了!”静音心中暗想,他低咳了一声,依照周可成教授的答道:“导引之术起自《黄帝内经》,兴于汉初,士人多有以导引之术,去身体之固滞,辅之以吐纳、膏摩、针灸,使身体轻健,寿过百年。然人力有限,天命无穷,导引之术或可令坠齿复生,白发转黑,肌颜富有光泽,但若说令人长生不老恐怕是夸大之词了!”
一旁的高拱投来诧异的目光,他饱览群书自然不会相信行导引之术能够长生不老,但也清楚该术的确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但在他看来像静音这一流人物在裕王面前肯定是大吹法螺以求厚赏,像这样老老实实说实话的倒是没有想到,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错人了?
“原来如此!”裕王笑道:“说来也是,小王也未曾听说过有谁能长生不老的,若是能够像你说的身体轻健,寿过百年也是有福了。不过自古帝王莫说是过百年,年过五十便是上寿了,这又是为何呢?”
“回禀殿下,寿命一事首先是天数,人一出生,筋骨强弱,根底厚薄都是有天数的,人力终究无法与天数抗衡。其次为帝王之人,操劳国事,思虑繁多,又甘食厚味,后宫佳丽,这些都是伤性害命的,再欲求长生,实在是缘木求鱼!”
“道长说的是,难怪父皇以万乘之尊,却隐居西苑,潜心修炼以求长生!”裕王叹了口气:“那道长你看看本王天生的筋骨强弱、根底厚薄呢?”
静音站起身来,躬身道:“贫道失礼了!”便走到裕王身旁,查看了一下对方的发色、皮肤、让其张开嘴看了看口舌,又伸出手,抚摩了一下对方的四肢小腹的肌肉。当时的中国虽然还没有产生现代医学,但已经产生基于朴素唯物主义的中医和养生学,导引术便是成果之一。静音虽然在观中不是以这个为特长,但毕竟也有基础,又在这几日跟着清虚恶补了一番。给裕王检查了一会,心里已经有了底。
“道长,小王的情况如何?”裕王见静音检查完了,便笑着问道。
“殿下,若是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您的母亲应该身体不是太好吧?”
“不错!”裕王的脸色微变:“家母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三十四五就去世了!”
“果然,俗话说子从其母,殿下您的筋骨和根底并不是太好!”静音沉声道:“不过这样没有什么,现在殿下还年轻,只要先打打十段锦,饮食起居方面注意点,还是可以补回来的!”
“哦,那小王应当如何?”
“简单的来说就是早睡早起,诸事有度,磨砺筋骨!”静音回忆了下师傅与周可成所教授的,细心解释道:“首先,生活要有规律,早睡早起;饮食荤素皆有,要有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多使用豆类、鱼和禽肉,少吃猪肉和牛羊肉,男女之事须得有度;平日空闲时每天要有花费一个时辰时间用来锻炼,贫道建议先从十段锦开始。平日里住宿的地方也要雅静清洁,最好不要有太多焚香,墙上也不好用太多有丹砂成分的涂料,新屋最好先通风几个月再住进去!”
“哦?”裕王一听便起了兴致,他也听说过一些嘉靖在西苑的做派,笑道:“这个好像和父皇过得不一样呀?”
“殿下有所不知,圣上乃是春秋鼎盛,而您还不满二十,自然方法不同!”
“原来如此!”裕王点了点头:“也好,就先照着道长说的试一试!”于是静音便先教授了裕王一段十段锦,又留下食谱和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裕王吩咐取来五十两银子赏赐,他却坚辞不受,到了最后推辞不过才取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做罢。
“高先生,你觉得这个静音道长如何?”裕王饶有兴致的问道:“感觉有点怪怪的!”
“嗯!”高拱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时间还短,还是再看一段时间再说!”
“也是,本王便先照着他说的做半个月,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江湖骗子!”
静音回到白云观,安然无事的过了十余天,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回想起裕王府中的富贵气象还有些留恋,但想起周可成那天说的那些,那点留恋立刻就荡然无存了。说到底,天大的富贵也得有命花,再说了,裕王府一次也才赏了自己五十两银子,周先生可以试一下就送了自己七十多两黄金呀,这手笔可大多了。想起了周可成,静音便想要不要再去询问请教一番,可到了周可成住的院落门口,却发现是铁将军把门,人早就出去了,一问才知道周可成这几日出没无常,好几天根本就没回来,就算回来也是很晚的时候,静音不禁心中暗想,这位周先生到底忙啥去了呢?
“周兄,这位便是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陈谦陈老先生!”吴伯仁微笑着向周可成介绍一位老者。
“周某拜见陈大人!”周可成长揖为礼。
“周先生免礼!”陈谦满脸笑容:“伯仁的《海上荡寇志》老夫也已经读过了,周先生智勇过人,果然是当世豪杰呀!”
第十三章两封信()
“这都是吴贤弟在我脸上贴金,陈大人谬赞了!”周可成笑道:“陈大人文章道德名天下皆知,在下也是久闻其名!”
“呵呵呵,都不过是些虚名罢了!”陈谦捋了一下颔下的长须,上下打量了下周可成:“周先生,我听伯仁说你在福建那边生意做的不小,怎么有时间来京师呢?”
“回禀陈大人!在下这次来京师有两件事情:首先马上就是秋闱了,伯仁若是中了进士,在下须得为伯仁好好庆贺一番!”
“嗯!”陈谦笑着点了点头:“伯仁的文章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依老夫看这次秋闱希望很大,周先生这趟应该是没有白来,那其二呢?”
“却是受人所托,带一件礼物给陈大人!”周可成笑道。
“给老夫?”陈谦皱起了眉头,他思忖了一会:“周先生你会不会搞错了,好像老夫与你过去也没有什么来往吧!”
周可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轻击了两下手掌,从外间进来一个白衣乌纱高冠的汉子,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封书信,用生硬的汉语道:“在下金勇文,奉朝鲜领议政尹元衡尹大人之命拜见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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