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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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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静音便依照周可成叮嘱的那样来到裕王府,守门的卫士早就与他熟悉了,知道这道士颇得殿下信重,赶忙让其进去。一见到裕王,静音便敛衽下拜:“贫道昨日贪杯,失约于大王,还请殿下治罪!”
“道长快请起!”裕王却还是满脸笑容:“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道长你不是也已经派人来向寡人告假了吗?这又算的什么失约!”
第十七章雉尾酒()
“多谢殿下!”静音站起身来,苦笑道:“前天下午贫道有位朋友前来观中进香,完后我便做了个东道,本来只想随便喝个两杯,却不想那酒性厚的很,入口还没有感觉,到了晚上才发作起来,第二天中午起来还是觉得头重脚轻,只得派人来向殿下告假了!”
“哦?”裕王被引起了兴致,笑道:“那是什么酒这般厉害?”
“贫道也是第一次喝过!我那朋友说是叫雉尾酒!”
“雉尾酒?这名字倒是奇特的很!”
“是呀,我那朋友说这是由泰西传来的!先将十余种酒倒在一起,然后用雉尾搅拌调和而成,因为在杯中时这十余种酒的烈性被调和了,入口时分外甘美,但进了肚子又会发作起来,做事厉害!”说到这里,静音摇了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贫道是再也不敢尝试了!”
“哈哈哈,这名字倒是起的别致!”裕王笑了起来:“不过道长这位朋友也是促狭的很,竟然也不把这雉尾酒的厉害告诉道长,让道长吃了次苦头!”
“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事先他已经将这雉尾酒的厉害说与我听了!只是我不信,硬要试试才弄成后来的样子!”静音苦笑道:“其实这雉尾酒还有一番妙处,调酒时各种酒水的多少,倒入的次序,甚至调酒的手法都会对酒的味道大有影响。所以即便用相同的比例,每一次调出来的酒,味道都会有少许的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哦?还有这等事?”听到这里,裕王的眼睛里露出了好奇的光,虽说他不太受嘉靖皇帝宠爱,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龙子凤孙,数年前嘉靖次子朱载壡病故后,更是被举国上下视为太子,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他的生活并不过分。从后来他短暂的在位时间来看,裕王朱载垕性格宽容,对于得到他信任的人才用人不疑,让其放手而为,革新了许多其父在位时留下的积弊,整顿了吏治,发展了经济,整顿了军事。但从其个人的生活来看,这是位贪图享乐,自制力并不是太强的年轻人,否则也不会在位数年便因为服用春药,纵欲过度而早亡。虽然此时身为裕王的他生活还是有节制的多,不过听了静音这番描述,还是被勾起了兴致。
“静音道长!你方才说这雉尾酒乃是泰西那边传来的,你这位朋友是哪里人,为何懂得这雉尾酒的调制之法?”
“回禀殿下,我那位朋友本是浙江休宁人,不过祖辈时便随三宝太监下西洋,中途生病便留在了那边,娶妻生子落地生根,到了他这一辈的时候返乡,所以对于泰西南洋的事情知道不少,这调酒之术不过是其中一件而已!”
“三宝太监时便下了西洋,那不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裕王笑道:“正好寡人这几日闲来无事,道长你下次来府上时,便让你这位朋友也一同来,也好听听他讲泰西西洋的趣事,品一品这雉尾美酒!”
“是!”静音低下头去,心里却暗自高兴,此番遂了周可成的心意,想必又能得一笔不小的好处,看来自己距离回乡当地主的梦想愈来愈近了!
五日后,周可成就跟着静音来到裕王府门前,他看了看那森森的王府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对自己道:“诸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静音看到周可成这样子,以为对方紧张,便低声道:“周先生莫要紧张,裕王是宽厚之人!”
“我明白了,多谢道长提醒!”周可成向静音微微一笑,便跟着静音向王府走去。守门的校尉远远的便向静音打招呼道:“道长今日又来了!这位便是您的朋友吗?”
“不错!”静音笑着向那校尉道:“也是带来面见殿下的,还请劳烦通传一声!”
“上头已经通知过了,得罪了!”那校尉挥了挥手,两个护卫便上前对周可成搜身,他上下打量了下周可成,对静音笑道:“你倒是生的好高大!他带的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
“这些东西都是献给殿下的!”静音低声道,说话间已经从袖子里摸出一物,塞进那校尉的手中,笑道:“他初次前来,未必懂得礼数,还请待会大人多多看顾!”
“好说,好说!”那校尉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待到士兵草草搜完了身,便引领着二人往内宅走去。
两人进来内宅,静音已经是轻车熟路,周可成却装出一副惊骇模样,左顾右盼,两人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水阁。这一次裕王还没有到,那太监吩咐送上茶水,让两人喝茶等候。过了约莫半响功夫,两人听到外间传来声响,赶忙站起身来,随即便看到裕王与高拱从外间进来,裕王面带笑容,而高拱还是平日里那样板着脸。
“道长,这位便是你的那个朋友吗?”待到两人行罢了礼,裕王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可成,笑道:“我听说南洋那边人身形矮小,皮肤黝黑,没想到你这位朋友倒是生这般魁梧!”
“殿下有所不知!”周可成欠了欠身体:“家父所居住之地乃是东西洋的交汇之处,各地商贾皆有,有高的,也有矮的,有白的,也有黑的。小人自幼时便多饮牛羊乳,肉食颇多,是以生的这般高大!”
“难道食牛羊乳,吃肉便能长高吗?”裕王好奇的问道。
“这个倒也不一定!不过人少年长身体的时候,若是能多饮牛羊乳,肉食充足,确实比只吃蔬菜、谷米的,身形要长得高大魁梧些!”
第十八章金杯的来历()
“嗯,这倒是不错!”裕王点了点头:“高先生,我听说京中鞑官子弟身形多半要魁梧高大些,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高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可成,虽然说不出什么理由,他还能从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气味。
“静音道长说你是做药材生意的!”高拱沉声问道:“可我看你双手虎口、拇指上皆有老茧,手臂、肩膀筋肉结实,怎么看也像是武人,莫不是欺瞒殿下,图谋不轨?”
“这厮眼光好厉害!”周可成暗自心惊,脸上却笑道:“这位先生果然好眼力,在下年少时的确习练过武艺,不过这与小人做什么营生并不矛盾。其实确切的说小人做的不是药材生意,而是香料生意!”
“香料?”
“不错,这位先生南洋那边盛产胡椒、苏木、豆蔻等香料,这些香料可以用来调味、也能用来制作香膏、还能用于药材。小人家中便是做这个生意的,但南洋当地盗匪横行,是个没有王法的地方,因此当地人无不习练武事,筑垒自保!小人家中自然亦不例外!”
高拱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家已经在南洋数代,落地生根,又有了营生,为何又要返回大明?”
“小人家中在南洋数代不假,可是近些年来有弗朗基人从泰西而来,在南洋筑城而居,四出抢掠。小人家中觉得乱邦不可居也,便让小人先回大明安排,为家中准备一条后路。”
“准备一条后路?”高拱正要继续喝问,一旁的裕王却有些不耐烦了:“高先生,你若是不放心,明日让有司查问一番便是,今日还是先安心让他调酒便是!”
“是,殿下!”高拱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违逆裕王的意思,退到一旁。裕王向周可成点了点头:“你且放心调酒,只要调的好了,本王自然有赏!”
“是,殿下!”周可成向裕王拜了一拜,起身从带来的木箱中取出十多个瓷瓶来,一一将其打开,屋内顿时弥漫着沁人的酒香,又取出一只的金杯。只见他熟练的从不同的瓷瓶中的倒出液体来,最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枚鸡蛋和橙子,将蛋清和橙汁倒入杯中,用一枚银汤匙搅拌。搅拌完毕之后周可成将杯中的液体倒出一部分,倒入口中品味了一会,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道:“殿下,好了!”
“不是这酒要用雉尾的羽毛调制吗?”裕王好奇的问道。
“回禀殿下,这雉尾酒本是南洋土人所创,他们器皿粗糙,雉尾却是随手可得,所以才用雉尾,倒不是非要用雉尾!”
“原来如此!”裕王笑了起来,对一旁的宫女道:“将那金杯拿给我!”
“且慢!”高拱低声道:“此人来历不明,所调制之酒水殿下岂可轻饮?”
“无妨,他不是刚刚喝过了吗?”裕王笑道。
“若是他事先已经服下解药了呢?”
“也是!”裕王一想也是,对那宫女道:“你先喝一口!”
“是,殿下!”那宫女举起金杯喝了一口,过了半响之后裕王见其无视,方才拿起金杯喝了一口,细心品味了片刻,果然觉得香气扑鼻,口中味道分层,回味无穷,与平日里所饮用的酒水大不相同。
“果然不错,你这酒都用了哪些酒水?”
“回禀殿下,小人一共用了十种酒水,蜂蜜、橙汁、甘蔗烧酒、酸葡萄酒、谷子酒、大麦酒、日本清酒、蛋清、还有石榴汁和苹果汁,最后还放了少许的盐和磨碎的胡椒粒提味!若是夏天,放入一些冰块更好!”周可成沉声道:“殿下若是喜欢,小人待会就把调制的比例和步骤抄写下来,献给殿下!”
“好!”裕王将金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你可还有别的酒水,快一一调制出来让本王品尝!”
“回禀殿下,小人倒是还知道十余种酒水,只是这雉尾酒入口虽然甘甜,但后劲却不小,若是偶尔饮上一两杯倒也无妨,若是喝的多了,只怕对殿下御体反倒有碍!那小人岂不是有大罪于天下!”
“殿下,此人所言甚是!”高拱也劝说道:“今日便就这一杯吧,殿下若想再饮,改日让此人再来就是了!”
“也罢,那今日就这一杯了!你将这金杯还给他!”裕王见高拱也开了口,知道今日无法再多饮了,便将那金杯交给宫女,让其交还给周可成,周可成却不伸手接,沉声道:“这金杯也是小人献给殿下您的,岂有再收还的道理?还请殿下收下!”
裕王闻言一愣,他方才虽然未曾细看,但那金杯杯口直径约有半尺,金杯外壁上用大量红宝石和绿宝石拼嵌出数副画像,手艺之精湛,便是在大明皇宫之中也不多见,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他方才一直把周可成当成一个很有钱的商人,但到了现在他方才又一次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要将这金杯也献给我?”
“正是!”周可成沉声道:“此杯本是古代占城王所有,后占城王都为安南之陈仁宗所破,此杯亦落入安南人手中,后安南黎朝为权臣莫登庸所篡夺,此杯亦落入莫登庸手中!”
“那这杯为何又怎么到了你手里?”
“莫登庸亡故之后,实权为其孙莫敬典所掌,当时安南南边为黎朝遗臣阮淦所占据,其旧将范子仪又起兵作乱,形势颇为危急。小人当时替莫敬典效力,立有微功,这金杯便是那莫敬典赏赐给小人的!”
第十九章危险()
裕王一边听周可成讲述金杯的来历,一边把玩手中金杯,一旁的高拱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感受。作为裕王的侍讲,他走的是一条典型明朝政治精英道路,考中进士之后,立刻被选为庶吉士,然后是翰林编修,九年考满之后,升翰林侍读,随即被派到裕王府中教授未来的天子读书。在翰林院中的十余年里,他饱览群书,阅读了大量历代的机密文档,近距离观察帝国中枢的运转,起草诏书。周可成方才提到的那几个名字在裕王耳里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高拱耳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就算是胡编乱造,对方肚子里也是有不少干货的,要不然也说不出这几个名字来。
“你为那莫敬典立下什么功劳,他竟然将这等宝物赏赐给了你?”高拱冷声道。
“范子仪起兵作乱时,正是雨季,安南当地河水高涨,小人当时有十余条快船,千余部曲,击破范子仪的水军,斩获颇多。那莫敬典便将此金杯赏赐给了小人,还给了小人一个叫什么金吾将军的官做!”
“金吾将军?”高拱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段自己在翰林院中看过的文字,脸色顿时大变,抢在裕王身前指着周可成喝道:“你是不是姓周,名可成?”
“不错,正是小人!”周可成微微一笑:“想不到高先生如此博闻强识,连小人这等无名小辈的名字都曾经听过!”
高拱冷哼了一声,心中再也不敢轻视,他此时已经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看过得了,就在数年前当时的两广总督欧阳必进在给朝廷的奏疏在提到安南的范子仪之乱时,就提到莫敬典在击破范子仪的过程中曾经耗费重金招募海贼,其中有一股大明海寇尤为精悍骁果,立下大功。莫敬典授以官职,欲留其攻打南朝,却不想此人辞官不做,依旧啸聚海上,此人的名字便叫做周可成。
“虽说是安南,但金吾将军也算得上是高官显宦了。那莫敬典欲你为他效力,想必也不是空头衔,你当时为何辞官不受呢?”高拱问道。
“回禀高先生,周某当初为莫敬典打仗,也不过是为了得到在升龙城通商之利而已,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通商的权利?那想必莫敬典是应允你了?”
“不错,在下在升龙城有一个商站,每年都有十余条船舶出入其间,获利甚丰!”
“那你这次来王府又意欲何为?”说到这里高拱的声音愈发阴冷起来:“莫不是对殿下图谋不轨?”
“高先生误会了!”周可成笑道:“小人虽然在海外有些基业,但依旧是大明子民。我等虽然在万里之外,亦久闻殿下仁厚之名,今日斗胆来到王府,也只是想尽尺寸之力,报圣恩于万一,高先生又何苦拒人于万里之外呢?”
“足下倒是一番好口舌!”高拱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想尽尺寸之力,报圣恩于万一,那你为何不以本名通传,却乔装打扮成调酒之徒,欺瞒殿下,混进王府呢?”
“在下入王府前,已经用了本名通传,静音道长也知晓在下的名字,高先生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证!何谈欺瞒殿下?至于这调酒之术,这本就是在下闲暇时娱己乐人之术,毕竟小人也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只能以小术以博君上一笑,虽然才学上无法与高先生相比,但对殿下的忠爱之心却是一般的。”
“你——”高拱听到这里,不由得勃然大怒,周可成方才那番话暗含机锋,表面上承认自己没有什么本事无法与你高拱相比,只会调酒这些小术,不过想要用凭这个讨裕王喜欢也算不得错吧?话语里含有高拱将裕王据为禁脔,排斥其他忠臣靠近的意思,这叫高拱如何不怒。
“高先生!”裕王笑道:“这位周先生说的也有道理,他老老实实通传了名字上来,守门的侍卫又不像你知道的那么多。再说他的确也只是调酒,总不能说他为安南的那个什么莫敬典做了事情?就要治他的罪吧?”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厮本就违反了朝廷海禁之策,又招募亡命,绝非寻常的商贾。而且他居然敢混进京城王府,肯定别有所图,还请殿下允我将其拿下,送交有司拷问!”
“送交有司拷问?”裕王看了看手中的金杯,又看了看高拱,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来,他虽然是龙子凤孙,但母亲并不得嘉靖爱宠,自小在宫中时也没有得到什么宠爱,出宫之后朝廷百官都避着嫌疑,老师高拱也是个整日里板着脸念着圣贤书,严厉的很。因此那件华贵的明黄袍下跳动着的是一颗缺爱的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像周可成这样又是调酒,又是赠予金杯的,要送到北镇抚司去拷问还这有点说不出口。
周可成将裕王的神色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生死就在旦夕,赶忙道:“殿下,小人的营生虽然在海外,对于大明的爱戴之心却不弱于旁人。数年前西苑万寿宫遭遇了祝融之灾,陛下欲重修宫室却缺乏大料,小人从东番运来数百根大木到中左所,麦福麦公公都是知道的!”
“西苑大火?麦福麦公公?”周可成这番话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方才说的西苑万寿宫着火,重修宫室的梁柱用得是东南外藩进贡的木材,裕王也都有所耳闻。而且麦福麦公公也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嘉靖的嘉奖,使得他成为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同时兼有司礼监掌印和总督东西厂的宦官。若是此人说的不假,将其送到有司只怕反倒惹恼了在西苑精修的嘉靖。
第二十章银山()
“高先生!”裕王低咳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位周先生虽然数代在海外,难道就不是大明百姓了?若是连这样有向化之心的海外百姓你都要交付有司,让父皇知道了肯定会很不高兴的!”
高拱如何听不出学生的言下之意,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分了,如果此人不过是个寻常百姓送到北镇抚司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对错都无所谓。但若是真的如他说的与麦福麦公公有牵连,那就很可能惹来麻烦了,毕竟麦福可是同时身兼司礼监掌印和总督东厂西厂的差使,又深得天子信任,与这个人相关的事情怎么小心谨慎都是不为过的。
“殿下教训的是,微臣知罪了!”
“高先生言重了,什么罪不罪的倒是小事,只要没有冤枉了好人即可!是不是呀,周先生?”裕王说到这里,目光转向了周可成。
“殿下所言甚是,高先生这也是为殿下的安全着想,小人理会得!”周可成赶忙应道,他当然知道裕王想要宁事息人,自己也不想把与高拱撕破脸,毕竟裕王要是真的继位,这个人就是未来的大明首辅,自己如果想从裕王身上打开缺口,肯定离不开此人的配合。
“嗯,你明白就好!”裕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把玩了两下那金杯,将其放到一旁,笑道:“既然你如此诚心,这金杯寡人便收下了,不过你花了这么大功夫才见到寡人,又是调酒又是献金杯的,不会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事情吧?”
“这裕王虽然年轻,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我许多功夫!”周可成松了口气,沉声道:“回禀殿下,小人此番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能够为殿下登基出一分力!”
“大胆!”高拱喝道:“当今圣上正是春秋鼎盛,你一介草民,居然妄言此事,当诛!”
“高先生何必如此?”周可成笑道:“圣上春秋鼎盛不假,可谁说就说不得那事呢?说到底只要一日不立太子,景王一日不出京就藩,那件事情就没有个定论。您是裕王殿下的老师,别的事情您可以不管,这件事情怎么可以不管的呢?”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对裕王道:“在下虽然是一介草民,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有些事情小人能做,高先生却也未必能做!”
裕王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你这话倒是不假,比如这调酒高先生肯定是不如你的!”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突然扫过一旁的静音:“道长,你先去外间一下!”
静音在这水阁里早已是如坐针毡,心中暗自后悔把周可成带到王府来,听到裕王的吩咐如蒙大赦,赶忙向裕王与高拱欠了欠身体,便退出屋外。裕王向周可成笑了笑:“你现在可以说说有什么事情你做的了,高先生做不了了,当然调酒不能算!”
“是!”周可成看了高拱一眼:“小人有银子!”
“噗!”裕王刚刚喝了口茶,差点喷了出来:“有银子又有什么用?本王虽然尚未登基,但也不至于缺银子花用吧?”
“请殿下恕罪,方才是小人说错了,小人有银山!”
“且慢!”一直保持沉默的高拱突然开口了:“你的银山在哪里?一年可出产多少白银?”
“在倭国的佐渡和石见,至于出产多少?”周可成稍微停顿了一下,吊了吊高拱的胃口,笑道:“具体数字还不好说,不过倭国如果产出二两银子,便有一两是从小人的矿山出来的!”
“也就是说倭国出产之银有一半在你手中,你这可是虚言夸大之词?”高拱厉声问道。
“是真是假我在这里口说无凭,高先生若是愿意可以亲自去倭国一趟看看!再说虚言夸大这件事情与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这里说的越多,殿下将来要的也就越多,嘴上讨了便宜,口袋却是要吃大亏的!”
高拱听了微微点头,他也不继续追问银山的事情:“你花了诺大心力求到裕王门下,想必也是有所求的,不必客气,还请直言不讳!”
周可成目光转向裕王,只见其只顾着把玩那只金杯,仿佛全然没有听到周可成与高拱说些什么,暗想传闻果然不假,这位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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