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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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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男人?”
“真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的话竟然出自你的口中!”阿迪莱嘴角微翘:“阿格多巴,你可是马穆鲁克的教官,我父亲手下最出色的将军!”
“您忘记了吗?我还是个阉人,我最初的工作不是训练武士,而是看守苏丹的妃子!”阿格多巴叹息了一声。
阿迪莱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够感觉到对方平日里总是没有表情的面孔下隐藏了许多东西,但很快,就好像微风拂过的帷幕,阿格多巴重新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现在您要让大都督知道,您不止美丽,还聪慧而又勇敢,这样才能引来他的目光!”阿格多巴将交谈重新拉回到熟悉的环节,他咳嗽了一声:“回军营吧,接下来您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阿迪莱点了点头,她登上驼轿,在卫队的簇拥下回到军营,即便隔着厚重的帷幕,她依然能闻到那种熟悉的气息。对,这就是胜利的气息,士兵们擦拭着武器,紧张而又跃跃欲试,每个人都知道几个月来的辛苦即将得到丰厚回报,胜利就在眼前!
相比起外面这些紧张的有些稚嫩的士兵,自己的这些马穆鲁克就太过沉默了。他们倨傲的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簇拥着驼轿里的女主人。每个马穆鲁克在七八岁的年纪就被从父母身边带走,接受残酷的斯巴达式教育,能够通过严酷训练的只有全部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到。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不过是战争的间隙。
阿迪莱感觉到骆驼停下来了,一名黑人奴隶跪伏在地。美丽的少女走下驮轿,踩着奴隶的背下了驼轿。森可成站在帐篷门口,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公主殿下,敌军已经开始撤退了!”
“他们别无选择!”阿迪莱矜持的抬起下巴,依照先前阿格多巴教授自己的说:“否则他们将被沼泽困死在营地里!””
“是的,一切正如您预料的那样!”森可成钦佩的笑道:“河水淹没了敌营周围的土地,我方却安然无恙!”
阿迪莱笑了笑,在两军对峙的这段时间里,阿格多巴在向导的指引下观察了周围的地势与河流走向。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一面用频繁的前哨战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一面将各营的民夫集中起来,修筑一条长六里的堤坝,将改变上游来水的走向,然后突然将敌人的四周化为沼泽。这个大胆的计划一开始并没有得到森可成的支持,因为在他看来工程量太大,很难不被敌人发现,而且由于上游地区正在下雨,水势变化莫测,一个不好没把敌人淹了,反倒把自己淹了。经过阿迪莱的多次劝说和骑兵战的天平逐渐向靖难军一方转移,森可成终于接受了这一计划,并将其付诸实施。
“我已经依照计划派出人马追击敌人了!”森可成笑道。
阿迪莱看了阿格多巴一眼,对方的嘴唇无声的蠕动了几下,她立刻通过唇语读懂了。
“我觉得应该先等一天,至少半天!”阿迪莱笑道:“他们跑不远,为什么不让稀泥先消耗一部分敌人的体力呢?”
“您说得对!”森可成钦佩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可以先去占领他们的军营,按照探子的报告,敌军走的十分匆忙,把几乎所有的辎重都留下来了!”
当阿迪莱一行人踏上敌军的营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洪水过后的稀泥不但迫使戚继光不战而逃,也挡住了阿迪莱他们的脚步。她不得不乘坐战象穿过那片泥地,登上营地所在的高地。她能够看到精心修建的壕沟、鹿角、堡垒和陷阱,显然敌人的将军在防御上花费了不少精力,不过这些现在已经没用了——因为守卫者已经离开这里了。
“他们走的很匆忙!”森可成指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现实,地上随处可见遗弃的辎重,许多甚至还是完好的,敌军甚至来不及将帐篷带走。阿迪莱能够听到远处传来士兵的笑语声,难怪他们这么高兴,没流一滴血就获得了这么多战利品,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大人,我们发现了这个,在一头死骡子背上,这头可怜的畜生陷进泥里去了!”一个军官指着一只藤箱,阿迪莱有些惊讶的看了那箱子一眼,为什么这点事情也要打扰上官?
“这是属于敌军将领的,至少也是一位高级将领的,您看!”森可成指了指笼箱上的烙印,他拔出佩刀,劈开笼箱上的锁。笼箱里装的是各种宗卷,森可成拿起一本,翻看了两页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叫来两个书吏:“这个交给你们,看看里面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森可成的谨慎很快就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大约半盏茶功夫后,书吏便神情紧张的呈上厚厚一叠书信来。森可成听完了书吏的报告,露出了意外的笑容。
第四百三十五章 雨和血1()
“非常好,非常好,你继续认真检查笼箱里的东西,还有,去发现死骡子的地方周围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这些是什么?”待到书吏离开,阿迪莱问道。
“书信,是两浙缙绅写给王本固的书信!”森可成得意洋洋的晃了一下手中的书信:“有凭有据,徐先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些家伙狠狠处置了!”
“哦?”阿迪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这根本多此一举,苏丹乃是安拉在人间的影子,处死谁还需要什么凭据吗?
森可成没有注意到阿迪莱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收好,下令准备好一条快船,待到清理完毕就第一批送回金山卫,亲自交给徐渭。安排停当之后,他才喜滋滋的转过身来,笑道:“下午就要出发追击贼兵,我们就各自回营准备一下吧!”
三天后。
雨势并不大,但连绵不绝,落在戚继光的脸上,从两颊滑落。他踢了踢坐骑的腹部,跨过一条河沟。在他身旁,王本固扯紧蓑衣,脸色铁青,看着阴沉的天空,口中喃喃低语。
这是离开营地的第三天了,可是明军从早上走到中午,一共才走了不到五里路,这大概只有第一天速度的一半不到。道路变得越发糟糕,到处是软泥和碎石,雨水和洪水注满了所有的小溪,没走多远就必须涉水渡河。更糟糕的是,明军为了加快速度将大多数辎重都遗弃到了营地里,这意味着士兵们只能依靠干粮过活。
前方,一支号角发出间断的声响,隔着细雨显得有些模糊。戚继光长出了一口气,至少路没有走错,他凑近旁边的王本固,低声道:“大人,晚上应该就到分水县城了!”
王本固下意识的长出了口气,尽管是在马上,但他也早已精疲力竭,湿透的衣服紧紧的黏在身上,又冷又痒,大腿内侧则被马鞍磨破了皮,疼的要命,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受够了干粮的滋味。不管分水县多么简陋,自己至少可以有一张床、一件干衣服和一顿热饭热菜吧?
“雨要是小点就好了!”王本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样就可以早点赶到了”
“不,最好雨再大一些好!”戚继光低声道。
“再大一些?”王本固不解的问道:“那岂不是路更难走了?”
“雨大一些,追兵也就更难走了!”戚继光低声道:“这样我们就安全些!”
“你是说他们还跟在后面?这样的雨天?这样的路?”王本固吃了一惊。
“很难说!”戚继光低声道:“据我所知,周贼麾下有不少是从东番招募的熟番,这些熟番善于在山林间行走,不可以常人相待!”
“这狗贼,还真是——”王本固倒吸了一口气:“南塘,到了分水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往西,翻山去徽州!”戚继光的声音很低沉,除了身旁的王本固,稍微远一点便听不清楚了。
“那浙东呢?”王本固一听急了。
“那也只有舍弃了!”戚继光少有的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这次虽然没有损失多少人手,但辎重几乎丢光了,火药铅子都不够,军中连稍微大一点的火器都没有了,怎么和贼兵打?只有退到徽州,避其锋芒,才能再做打算!”
王本固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戚继光的理由无可辩驳,贼兵的火器极为犀利,己方的火器本来就处于劣势,现在又丢的差不多了,如果强逼戚继光去打,那只是送死,想到这里,王本固喟然长叹了一声:“可要是这样的话,两浙士民只怕就要受周贼一番荼毒了!”
“是呀!”戚继光也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这次己方得到了两浙当地缙绅很大的支持,所以当初才能那么容易打到崇德城下,而现在自己败出两浙,周可成那边肯定要新账老账一起算,那些曾经支持过自己的两浙缙绅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他正想着劝慰王本固两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虽然隔着雨雾,依然可以听出是火器射击的声音。
“王大人,我先去后军看看!”戚继光顾不得许多,调转马头,向后队方向跑去。一路穿过行军行列,延伸足足有三四里远。
“是怎么回事?”在所剩无几的辎重车辆间,戚继光遇到了殿军指挥官,他的一个远房侄儿戚广。只见其坐在一匹高大的河口马上,正在大声呵斥几个军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是怎么回事?哪来的火器?”
戚广回过头,雨水从帽檐流下,他赶忙跳下马来:“叔,是贼人的游兵!放了几下,惊了牲口,把几辆车扯到泥坑里了!”
“伤了人没有?”
“没有,贼人隔着很远放的铳,说来也怪,这种雨天他们的铳也放得响!”
“平时把火器、火绳、药子都用油纸包好,打的时候带着斗笠便行了!”戚继光冷声道:“平时我都讲过了,你怎得都没记住?”
戚广缩了缩脖子,他不敢与戚继光争辩,戚继光看了看四周,每个士兵脸上都写着惶恐和疲惫,他心里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与敌人交锋的好时候。他走到戚广身旁,低声道:“不要管泥坑里的车!”
“啊,剩下的药子多半都在那俩辆车里面了!”戚广一听急了。
“就把车上的药子取出来,分给铳手们!”戚继光低声道:“贼人的游兵出现,追兵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今晚赶不到分水了!”
事实证明戚继光的判断很准确,约莫二十分钟后,游兵又开始在殿军的两侧和后方出现。这些狡猾的家伙并没有向明军靠拢,而只是在很远的距离向这边射击。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么远根本打不中!”
“能够惊吓到牲口就好,而且这也能为他们后面的追兵指引方向!”戚继光低声道。
第四百三十六章 雨和血2()
“对,风雨中他们也不方便!”戚广恍然大悟,正如戚继光所说的,追兵的大队离前面的游兵,在这种天气里相互联络也很不方便,用不间断的铳炮声指引方向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
“叔,我留下断后吧,您和王大人尽快赶到分水!”戚广低声道。
“就凭你?”戚继光冷笑了一声,不过随即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这种天气,贼人也不容易,只要我们小心,问题应该不大!”
正说话间,叔侄二人突然听到火器射击声陡然加密,两人脸色陡然大变,几乎同时道:“贼兵近了!”
“贼军的殿兵就在前面了!”森可成侧耳倾听了一会,低声道。
阿迪莱没有说话,她看了一样旁边的阿格多巴,黑人太监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这才笑了笑:“是呀,您有什么打算?”
“老样子,先打一场接触战!”森可成笑道:“先试探一下!”
随着风势的增强,雨势渐渐变小了。戚继光一面催促士兵们加快脚步,一边指挥殿军路修筑工事,由于时间有限,所谓工事其实只是将剩下的辎重车辆用绳索和铁链串联起来,空隙用木板和装满泥土的箩筐堵塞,这样就形成了一道简陋的圆阵,牲畜和剩余的物资都堆放在圆阵的中央。忙碌完毕的士兵们疲惫的坐在泥水中,啃着干粮喝着水,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敌军的前锋到来的比戚继光预料的还要快一点,一开始出现的是步兵,然后是大象,也许是因为道路泥泞的原因,先前给戚继光带来许多麻烦的那些骑兵并没有出现。显然,先前大水后形成的沼泽也给敌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吹号角!”戚继光低声道。
号角声响起,明军士兵们纷纷从地上跳了起来,拿起武器整齐的站在矮墙后,警惕的看着从地平线下不断涌出的敌人。几个呼吸后,对面也响起一阵嘹亮的铜号声,仿佛是对号角声的应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象们也齐声应和,这些体型巨大的巨兽扬起长鼻,发出响亮的鸣叫,此起彼和,响彻天地之间。
“雨变小了!”戚广低声道。
“嗯!”戚继光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他看到敌人正在展开队形,黑压压的人群层层叠叠,枪尖和磨亮的头盔闪闪发光,仿佛跳动的火焰。两千、三千,也许更多!一种无力的情绪在他的胸中酝酿,让他感觉到一阵沮丧与懊恼。
“这些是贼寇,只是贼寇!”戚继光口中喃喃自语。
“叔,你说什么?”戚广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你去指挥右翼,左翼交给我,支撑到天黑就够了!”戚继光低声道。
鼓声响起,一开始缓慢而又沉重,靖难军的步兵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仿佛一头刚刚苏醒的巨兽,随着时间的流逝,鼓声的节奏开始变快。步兵的速度开始加快,就仿佛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向明军的车营冲去。
“射击!”戚广大声喊道。
明军的右翼前闪过一阵稀疏的火光,箭矢随之飞出,大约六七十步外的人墙出现了不少缺口,但很快被后面的人流填补,继续向前涌去。
“怎么这么早!”戚继光惊讶的向右翼望去,他看到敌军在距离营垒还有大约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下脚步。
“预备——瞄准——放——!”
在军官们拖长的号令声下,铳手们打出了第一次齐射,浓密的白烟立刻笼罩了人墙,随后戚继光听到刺耳的叫喊声:“上枪刺,冲锋!”
铳手们拔出腰间的近两尺长的枪刺,用力插入枪口,然后平端起刺刀,冲过白色的烟雾,向近在咫尺的车营冲去,在他们前面则是手持十二尺长枪的矛手。锋利的矛尖和枪刺几乎连成一片,仿佛一只巨大的金属刺猬,让戚继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站起来,快站起来,贼兵杀上来了!”戚广用力踢打着地上的士兵,几乎是下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身后的车辆被遭到巨大的撞击,枪尖穿过车墙的间隙,追逐着血肉。士兵们相互劈砍、穿刺、推搡、践踏,生命就好像秋日的花朵,飞快的凋零,被踏入泥土之中。
“斧头,拿斧头的快过来,把铁链劈砍开!”靖难军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叫喊声。
“弗朗基,快把弗朗基抬过来!”
白烟在战场上不时升起,每次升起对面都传来一片惨叫声,戚继光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观察己方右翼的形势了,因为他看到敌军的战象开始向前移动了,确切的说是向自己这边移动。
呜——!
巨兽的鸣叫响彻天空,靖难军右翼的士兵们开始收缩队形,好让出供战象前进的通道。这些肩高超过三米的巨兽摇晃着自己的长鼻,包裹着青铜长刺的长牙闪着寒光,当然最可怕的是他们那沉重的脚步,戚继光几乎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在开裂,陷落。
“准备火把,这些家伙怕火!”有人大声喊道。
火把被举起来了,但雨水让这些火把烧的很微弱,而且战象的数量太多,很快就有三头战象冲到了车营前,巨兽的长鼻扫过空中,将一面旗帜折断,就仿佛是在折断一根火柴。随即它撞开一辆辎重车,锋利的长牙将一名避让不及的士兵刺穿,然后甩了出去。那个倒霉蛋就好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飞出七八米外,摔在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两边的人群中都爆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一边是惊呼,而另外一边是欢呼。靖难军的士兵就好像潮水,涌入被战象撞开的缺口,而明军面对巨兽,步步后退,眼看就要崩溃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 抢粮()
轰!
巨兽的长鸣陡然变成惨嚎,一发弗朗基的实心弹在它的肩膀开了一个西瓜大小的缺口,铅弹撕裂了它的厚皮和血肉、几乎是在一瞬间夺去了它的生命。战象轰然倒下仿佛一座小山,将它背上的象奴和射手压在身下,碾为肉泥。
“快冲上去,把贼人赶出去!”戚继光几乎是第一个冲了上去,他的亲兵们也紧随其后。主将果敢的行动激励了殿军的士气,而进攻方的士气也因为战象的突然死去而低落了下来,此消彼长之下,明军终于将敌军赶出缺口,又将几辆偏厢车拖过来,堵住了缺口。此时已经夜幕将至,战事也渐渐平息了。
几乎是天刚黑,戚继光就顾不得当天的疲倦,命令殿军剩余的士兵收拾行装,向分水县城撤退。
靖难军营地。
“敌军连夜撤退了,应该是往分水县城!”森可成低声道。
“那里有城墙吗?”阿迪莱问道。
“恐怕是有的,大明几乎每座县城都有完备的城墙!”森可成叹了口气。
“那就很麻烦了!”即使是阿迪莱也知道野地营垒和城墙是两码事,不光是城墙的高度和厚度,而且城墙内往往有大量的人口和充足的物资储备,足以支持长时间的战斗。这样一来,物资不足的反倒是长驱直入的靖难军了。
阿格多巴想了想,他凑近阿迪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阿迪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森可成将军,您有钱吗?如果有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钱?”森可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倒是不缺,营地里有两个月的军饷,加上占领敌军营地后所俘获物资处理所得,大概有四五万银币吧!”
“那就好!”阿迪莱笑了起来:“您可以用钱和敌人抢粮!”
“用钱抢粮?什么意思?”
“很简单,您可以派出士兵四处购买粮食,用高出市价的价格,比如说两倍吧,这样一来当地商人肯定会很愿意把粮食卖给您的,而您得到的粮食越多,敌人能够得到粮食就越少!”
听到这里,森可成已经完全明白阿迪莱的意思了,他兴奋的笑了起来:“这个法子不错,就算不成最多也就是损失几万两银子。如果成了,那却能不费一兵一卒打败敌人!我立刻写信给徐先生,把这个法子告诉他,让他多送一些银子过来!”
分水县城。
“情况很糟糕,我们所有的辎重几乎都丢光了!”这是戚继光见到王本固说的第一句话。
“南塘,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本固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不解的问道。
“车辆、马、骡子、驴、牛,粮食、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戚继光压低嗓门:“我们必须立刻让分水县令征集这些,有多少要多少,否则我们哪里都去不了!”
“我明白了!”王本固打了个寒颤:“我立刻去见他!”
“多带些军士去!”戚继光低声道。
“我明白!”王本固闻言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看着王本固急匆匆的背影,戚继光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古今中外几乎所有的军事书籍都会指出一点:一支军队的机动能力取决于他获得补给的能力,换句话说,一支没有随军行动补给纵队军队的机动能力其实是零:要么只能呆在某个交通节点或者仓库所在地不动;要么只能分散成若干个小单位独立就食,换句话说就是溃散。昨天的殿后战中明军士兵损失并不大,但绝大部分车辆、驮畜和粮食都丢光了,这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毕竟一个士兵能够随身携带的口粮不会超过一星期。没有那些,这支军队离开分水不超过七天就会被自己饿跨。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王本固回来了,从表情看他与分水县令的交谈并不愉快,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告诉戚继光已经派士兵接管了县城里的仓库,里面有大概六千石粮食、数千匹粗布,还有一些盐和其他物资,这里的夏税还没有运走。
“至少大军的这几日的口粮不用担心了!”王本固长叹了口气。
“那就好!”戚继光也松口气:“不过光有粮食没用,还要牲畜、车辆,否则总不能让士兵们背着粮食走吧?”
“这个我明白,我已经下令士兵全城大索,还把工匠都集中起来,让他们尽快打造车辆!”
“光城里的肯定不够!”戚继光低声道:“还有城外,王大人你让县令召集衙役,让他们带路,尽可能多征集牲畜,还有民夫!”
但是情况比戚继光预想的更糟,虽然府库里的存粮暂时解决了军粮不足的问题,但是车辆和牲口不足的问题却无法得到解决,根据出城衙役们的禀告,各乡镇不但没有驮畜和车辆,就连粮食都不多了。无论是粮户还是商人,都争先恐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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