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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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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而知,其他武艺也差不到哪里去,这少年还真是娘胎里带来的本事。
这时随从们已经把吊床安置好了,中臣镰成向张全躬身行礼,然后便上床休息了。张全回到自己的吊床上,却睡不着,方才那少年的武艺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少年的身份绝不是倭人贵酋子弟这么简单!”张全笃定的想。
可能是由于不习惯吊床的缘故,张全醒的很早。不过当他从吊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发现中臣镰成已经坐在地上开始在做一种奇怪的练习了,他好奇的看了两眼。中臣镰成便注意到了,收了势子笑道:“张兄,早!”
“早!”被对方发现自己偷看,张全也有些尴尬,笑道:“我并非有意偷看的,只是从来未曾见过——”
“看也没什么!”中臣镰成笑道:“这些也是我从别人那儿学来的,张兄你若是想学,我教你便是,无论是骑术、射箭、摔角枪术剑术都用得上!”
“那可好,正好船上无聊,这下可有事做了!”张全笑道:“只是你这拳法叫什么名字?有些像是参禅打坐,却又不太像!”
“这叫普拉提,是一种传至印度的技巧,常练的话不但可以增添力气,还能牵拉筋骨,防止受伤!你看——”中臣镰成说到这里,将左手从背后伸到右侧拔出佩刀,又将其插回鞘中,动作灵活熟练与从正面无异,张全见了不禁啧啧称奇。
中臣镰成正向张全讲解,甲板上传来号角声,他站起身来笑道:“到吃早饭和放风的时候了,我们到甲板上头去吧!”
即便张全来自九边,冬天的海风依旧让他觉得难熬,凛冽潮湿的风吹在身上,仿佛衣服不存在,自己光着屁股。他忍不住羡慕的看着旁边的水手们,他们几乎都套着粗呢长袍,看上去要暖和多了。
“真冷呀!甲板下面尽管臭,可至少不冷呀!”左重平凑了过来:“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凑合,就是吊床晃来晃去的,有点不习惯!”
“我是不成了,一晚上睡下来只觉得腰杆子都要断了!”左重平拍了两下自己的腰,突然压低声音道:“哎,那几个小子昨晚怎么样,我估计他们肯定熬不住!”
张全顺着左重平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中臣镰成一行人,他皱了皱眉头:“人家也是有名字的,你叫人家小子要是让听到了多不好!”
“听到了又怎么样?还怕了他们不成?”左重平笑了起来:“这可是咱们大明的地盘,这几个倭人到了咱们地头上就算是条龙也得盘着!”
“那可未必!”张全冷笑道:“我昨晚可是见识人家的本事了!”说罢他便将昨晚中臣镰成刀斩飞蛾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道:“闹到最后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你这个眼前亏是吃定了!”
“真的假的呀!那小子都给你吹成神仙了!”左重平将信将疑的问道。
“人家又和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吹他?”张全笑了笑:“不过人脑袋掉下去可是接不上来了,就为了嘴上一时痛快,把小命弄没了你觉得值得不?”
“这倒是!”左重平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叫他?”
“人家有名有姓,叫一句中臣公子不就行了?以人家的身份,让你叫一声公子也不算委屈你了吧?”
“委屈自然是不委屈的,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大伙儿都是军官生,他还晚来些,凭什么我叫他公子呀?”
“就凭人家投胎比你投的好!”张全冷笑道:“老左你还没看出来?咱们几个能进讲武堂是拿命换来的;人家来讲武堂是顺理成章的。离开这讲武堂咱们也就能当个兵头,人家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别以为都进了这讲武堂就是一样人了!”
“是呀!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是一样人!”左重平叹了口气:“可那为啥咱们上了一条船呢?还有,你注意到没有,这船可是往北开的!”
“老左你也注意到了?你还记得咱们上军事地理课上看到地图吗?金山卫往北开有哪些地方?倭国、朝鲜、再就是大明的山东、北直隶了!”
“嗯,倭国、朝鲜就不说了,难道是要往大明北直隶?可就这一条船上撑死也就三五百号人能干什么?”
“嘿嘿!”张全笑了笑:“你记得吗?昨天晚上站在台上的可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左重平不解的问道。
“莫娜将军可是女的!”
“啊!”左重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说昨天晚上台上那个女的是莫娜夫人?”
“我没这么说,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来讲武堂还能站唐大祭酒旁边的女人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了吧?”张全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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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好运气()
左重平没有说话,对于这些前九边明军来说,莫娜这个名字在寿州之战后可谓是如雷贯耳。像这样一位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乘船北上,背后隐含的意思可就太多了。半响之后他低声道:“张全,要是你猜的没错,那咱们兄弟几个这次可是撞上大运了!”
“有没有撞大运我是不知道,不过咱们几个能上这条船估计和那六个插班生有关系!”张全低声道:“所以咱们必须机灵点,说到底对于上头那些人来说,咱们这些人就是小蚂蚁,如果咱们不碍事,最后事情成了,上头漏点残羹剩饭下来也没啥!”
“那若是事情不成呢?”
“你觉得对于上头来说弄死咱们几个很难吗?”张全冷笑道。
左重平的脑袋顿时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印证了张全的猜测,“暴君”号在嵊泗岛与舰队汇合之后,开始一路北上,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不过军官生们得到了补发的呢绒外袍、睡袋、和手套,每天的餐食里也增加了油脂和腌鲸鱼肉的分量。当从水手们的口中得知此行的目的地是天津卫之后,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从这里抵达天津卫还有十二天时间!这十二天不能浪费,必须继续你们的学业!”一名军官站在张全等人的面前:“我是你们的新教官,在船上的十二天里将向你们讲授中级战场指挥课程,即如何指挥人数在五百人到五千人之间的兵团进行战争的课程。通常来说,我军的基本战术单位是以五百人组成的步兵联队。也就是说,这门课程讲授的是如何指挥一到八个战术单位组成混编军团,通常来说,这个混编军团除了若干个单位的步兵,还有相应的骑兵、炮兵、辎重部队、有时候还有战象和舰队。作为混编军团的指挥官,必须按照战场的地理情况,巧妙的部署手下各个战术单位,使之发挥最大的威力”
“老张,你果然猜得没错!那六个插班生果然不一般!”左重平压低声音道:“这课程肯定不是为了咱们几个开的!”
“闭嘴!机会难得,这课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得!”张全压低声音道,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教官在黑板上边写边画,上面正在用各种符号代表不同的作战单位、山头、河流、渡口。他注意到中臣镰成也在全神贯注的听讲,显然这里讲的是极为重要的内容。
“夫人,中级战场指挥课程可不是短短十二天就能学完的呀!”艉楼上刘沿水看着甲板上正在进行的小课堂:“再说了,难道你还想让镰成公子来指挥几个联队不成?”
“我当然知道十二天学不会!”莫娜答道:“但至少可以让他明白兰芳社的军队是怎么打仗的!刘将军,你应该很清楚兰芳社的军队已经和其他国家的军队大不一样了。由衣姐姐把他教成了一个好武士,但兰芳社的军队里是没有多少武士的位置的!”
“这倒是!”刘沿水点了点头:“我这几年在南洋打仗也是深有体会,我们的敌人里有的是英勇善战的勇士,但最后的胜利者却总是我们。打仗真是一门学问,不是武艺高强不怕死就行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课程让镰成公子听听也就是了,其他人干嘛也听?我看他们中间能有十分之一将来能混到听这门课就不错了!”
“一个人也是教,十个人也是教。若是真的有人能在十二天内听出一点名堂来的,那也是人才了!讲几天课换来一个人才,又有什么不好的呢?”莫娜笑道。
“这倒也是!”刘沿水笑了起来:“对了,这一仗若是打赢了大明的天下也就定了。夫人您对未来还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莫娜笑了笑:“怎么了?刘将军你想说什么?”
刘沿水苦笑道:“没什么!只是从当初跟随大都督去安南算起,已经有15个年头了。刘某可以说是无役不与,身上有伤二十余处,每到阴雨天气,便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的很——”
“哦?刘将军想要解甲归田了?”莫娜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刘沿水点了点头:“说实话,寿州之战若非夫人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每当回想起来,我都——”
“我明白了!”莫娜打断了刘沿水的话头:“刘将军,我是个直爽人,就不绕弯子了,你若是退伍想要什么条件呢?”
“钱财田土方面我都不缺了,只是这些年我都在海外漂泊,想要落叶归根!”
“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莫娜笑道:“回去后我会和大都督提的,其实我倒是挺为刘将军你可惜的,以你的功绩,再过几年在南洋裂土分国也是没有问题的!”
“还是算了!”刘沿水笑道:“照我看南洋那些土王哪里及得上金山卫、堺、淡水、中左所的那些富商大贾?田土财产享用且不说,还三天两头担心底下造反、外头入侵,连一天安稳觉都睡不好。我这次解甲归田之后,在泉州当个田舍翁比什么都强!”
“这么说也有道理!”莫娜笑道:“那我就预祝刘将军安享晚年了!”
通州城,南仓。
在北风的吹拂下,火把摇曳不已,带的墙上的阴影也不断闪动,仿佛鬼影。哨兵缩了缩脖子,好让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少一点,减少一点流失的热量。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快到换班的时间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换班的家伙又忘记时间了?哨兵低声咒骂了两句,用力跺了几下脚,好让已经冻得发麻的脚恢复知觉。
第五百九十九章 烤栗子()
街道的尽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哨兵警惕的抬起头,半个月前通州的花户头和铺兵们闹饷,官府采取了一贯以来的操作,一边拖延,一边寻找组织者,诛杀首恶。但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特殊,首先通州十几个粮仓的夫子铺兵几乎都有参与,算起来有七八成,这样一来整个通州的粮仓几乎都瘫痪了,无论是运入运出,还是粮仓的维护都是需要大量劳力的工作,这下可就掐住了官府的命脉;其次是与过去不同,这次的闹饷组织的极为严密,官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头目是何人。于是乎官府不得已接受了铺兵夫子的条件,发放了拖欠的粮饷,但随即就派兵进了通州城,加强了对粮仓的监管,并继续缉拿闹饷的组织者。
“什么人!”哨兵抽动了下腰间的佩刀,以免因为霜冻住了临时拔不出来。
“兵爷,是我,卖炒栗子的!”一个声音传来,随着声音从街道拐角处走出一个挑着扁担的汉子,那吱呀吱呀声便是从他的扁担里发出来的。
“炒栗子,三更半夜的卖啥炒栗子?”哨兵警惕的看着那汉子。
“现在不卖,但待会不就天亮了吗?”那汉子走近哨兵,放下扁担,掀开扁担上头的棉被,抓了一把递了过去:“军爷,您尝尝,不要钱!”
哨兵疑惑的按了看那汉子手中的炒栗子,寒夜里热腾腾炒栗子的诱惑超过了警惕心,他怀疑的问道:“真的不要钱?”
“不要钱,你尝尝,热乎着呢!”那汉子将板栗塞进哨兵的手中,哨兵剥开一个板栗壳,塞进口中拒绝起来,香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原本紧绷着的脸也松弛开来。
“好吃不?”那汉子笑道。
“嗯,味道不错!”
“那就多吃点!”那汉子又抓了一把塞进哨兵的手中:“三更半夜的,还要在外头喝冷风,都是苦命人呀!”
“是呀,家里但有五斗粮的,谁还来当兵呀!”哨兵感叹道,他又塞了一颗栗子进嘴:“你这栗子还真不错,又香又酥,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栗子。”
“您喜欢就好!”那汉子笑道:“您喜欢就好,得嘞!我先过去了!”
“诶,慢走!”哨兵挥了挥手,目送那汉子消失在街道的另外一头,这才继续专心吃起栗子来。这两把烤栗子他足足吃了两刻钟方才全部吃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留下满地的栗子壳。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接班的人到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抱歉,方才肚子有点不舒服,上了个大的,晚了点!”
“娘的,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哨兵冷笑了一声,将身上的厚披风脱下来塞给对方:“给你!”
“咦!”来人抽了抽鼻子:“怎么这么香?你刚刚吃啥好东西了?咦,地上的是啥?”
“烤栗子!”哨兵冷笑了一声:“一副死样,提到吃就精神起来了!”
“烤栗子?你哪来的烤栗子?还有剩不?”
“还剩壳,都在地上!”哨兵冷哼了一声:“刚刚有个卖烤栗子的过去,给了我两捧,谁叫你来得晚,自然没有你吃的了!”
“卖烤栗子的?三更半夜的?该不会是乱党吧?”接班人突然问道:“你就让他过去了,也不仔细盘问盘问?”
“乱你个头呀!”哨兵呵斥道:“无非是要欠饷罢了,怎么成乱党了?都是当兵吃饷的,你有点良心没有?忘记了自己在陕西欠饷饿肚皮是啥滋味了?”
“好好好,当我没说过就是了!”接班的低声嘟囔道:“几颗烤栗子就把你收买了,真是的!”
“少废话,小心军棍!”那哨兵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营地去了。
那接班的兵士看哨兵走远了,蹲下来在地上的栗子壳里扒拉了两下,沮丧的骂道:“娘的,还真的都吃完了,一粒也没给老子留!”
那卖烤栗子的汉子穿过两条街道,看看身后无人,便在路边一扇角门忽轻忽重的拍了十余下,片刻之后门便开了,他进了门低声道:“于大哥来了吗?”
“在里头,外头冷,快进去说话!”开门人探出头去看了看街上没人,便将角门重新锁上了。卖烤栗子汉子放下扁担,进了屋,便看到火炕上盘坐着一人,正是有于车,赶忙拱手道:“于大哥!”
“不必多礼,炕上说话!”于车指了指火炕:“情况怎么样?”
“官军的戒备还是很森严!岗哨没有打盹的,不过士气一般,刚刚南仓的那个哨兵吃了我的烤栗子,听他说话的口气对上头有些不满!”
“哦?那是怎么个不满法?”于车问道。
“好像说是家里若有五斗粮,谁还来当兵呀!”
“嗯!”于车点了点头,他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从袖中取出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这位兄弟,今晚辛苦了,这点钱你拿去买碗酒喝!”
“这怎么可以!”那汉子赶忙推让:“于大哥您这是为了大伙做事,又都是同拜无生父母的,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让你收你就收下,也没有多少钱,既然是自家兄弟就莫推让!”于车强将铜钱塞入那汉子手中,将其送出门外。那汉子刚走,从里屋便又走出来一个人,却是李真,笑道:“不错,现在看来还是你的办法好一些!”
“大人谬赞了!”于车赶忙躬身道:“小人只是觉得大伙儿都是有家有口的,没有走到那一步,犯不着和官府拼命!”
“你不必解释了,我现在都已经明白了!”李真笑了笑:“对了,如果需要的话,发动下一次罢工需要准备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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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 紧张()
“回禀大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最多也就需要两天时间安排通知下去,通州城二十三个码头,七十多个仓库的四千多兄弟都已经在无生父母座前烧过香,喝过同心酒,只要总坛一声令下,大伙儿便同进退!”说到这里,于车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了,又到了发动罢工的时候吗?”
“没有,我也就是问问!”李真笑着拍了拍于车的肩膀:“你放心,我绝不会拿罗教兄弟们的性命去赌的!”
于车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颤,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大人言重了,小人岂敢这么想!”
“罢了,你有没有这么想都不重要!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就好了,我李真不是那种视属下性命于无物之人!”说到这里,李真又拍了拍于车的肩膀,转身离去。
于车跪在地上,待到李真推门出去后方才站起身来,才觉得背后冰凉一片,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前些日子李真给予其一批武器和两千两银子,授意其闹饷,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却不想京城方面对于通州粮仓的事情反应的极快,第二天中午就从邻近调来了两千人马,于车还没把来得及武器给分发下去。他见势不妙,索性将原有的暴动取消,让骨干将武器隐藏了起来,自己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待时机。于车倒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违逆了李真的命令,对方以临阵脱逃的罪名一刀斩了自己也不奇怪,所以找了个隐秘的所在躲藏了起来,想要避避风头。却不想没两天就被李真找上门来,正当他以为死路一条时,李真却轻易的放过了于车,让他把将通州周围粮仓、码头的地下势力都掌握在手等待命令,还派给他二十多个好手供其差遣。于车庆幸之余,对李真却是越发敬畏,只觉得对方就好像隐藏在深潭中的巨兽,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突然便会冲出水面将自己一口吞噬。
砰砰!
这两下敲门声在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的于车耳里便好似两颗炸弹,他本能的拔出怀中的匕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发现是负责看门的暗哨,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房门问道:“什么事?”
“南边几个码头的兄弟们派人来报,说有官兵连夜往通州来,派人前来禀告!”
“南边几个码头有官兵到了?”于车皱起了眉头,他盘算了下:“走,立刻换个地方!”
天津卫,某处别墅。
“殿下,请坐!”吴伯仁殷勤的伸出右手为客人拖开扶手椅,这可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
“有劳吴相公了!”来客向吴伯仁拱了拱手,方才坐下,只见其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颔下留着短须,面容白皙,只是双目之下眼袋颇大,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
“不敢!”吴伯仁赶忙拱手回礼,笑道:“此番您能够冒险前来,实乃国家之幸,大明之幸呀!”
“吴相公谬赞了,这江山本就是二祖列宗传下来的,如今徐、李二贼蒙蔽天子,残害忠良,寿锡又岂能坐视不理?”那客人笑道。原来来客姓朱名寿锡,乃是鲁王的庶三子,依照明代的规矩,像他这样的宗室若非得到特许是不允许离开封地的,否则便是大罪,所以吴伯仁才有冒险前来之说。
“殿下忠爱之心,果然感动天地!事成之后,圣上和大都督绝对不会忘记殿下的功劳!”
朱寿锡闻言大喜:“那就托吴相公吉言了!”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来,递给吴伯仁道:“吴相公,您看这个行不行?”
吴伯仁接过那卷轴,打开一看里头却是一份对徐阶、李春芳最近在京城逼迫宗室、勋贵外戚捐款行为的控诉,文章写得虽然不错,最要紧的却是后面陈列的一排排署名和印玺,包括鲁王、蜀王、周王、晋王等十余个近枝藩王。看到这些落款印玺,吴伯仁大喜,笑道:“好,好,好,有了这个,徐、李二贼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是死路一条!”
“吴相公!”朱寿锡却没有吴伯仁这么有信心,他点了点那卷轴:“我听说徐、李二贼手下爪牙甚多,恐怕仅凭这个不足以置二贼于死地。还是等到开春之后大军北上,再做主张的好!”
“这个就不劳殿下担心了!”吴伯仁笑道:“有了这个,徐李二贼自然众叛亲离,不攻自破!”
朱寿锡将信将疑的看了吴伯仁一眼:“若是如此自然最好,不过二贼眼下手握大军,又有厂卫供其驱使,吴相公还是小心为上,莫要打虎不成反被虎伤呀!”
“殿下请放心!我自有安排!”吴伯仁小心的将那卷轴收好:“对了,殿下您接下来是要回去还是——?”
“要尽快回去!”朱寿锡低声道:“吴相公你也知道,小王擅离封地可是大罪,一旦被发现便是天大的麻烦!”
“那我立刻安排人送殿下回去!”吴伯仁唤来手下,将朱寿锡送出门外,然后从袖中取出卷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是不知援兵什么时候到!”
远处,微弱的光线穿透海上的雾气,在地平线附近闪耀。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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