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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骄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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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2063年的一次科学探测实验发生了些微的瑕疵,致使一部分量子计算机产生黑洞频率,消失无踪,元朝末年,烽烟四起,元朝最后的著名政治家脱脱被赐死,幼子周彬被流放,却被数百年后的量子光束击中,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梦到了其后数百年的历史大势,由此展开了一部波澜壮阔的架空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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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楔子
公元2063年,中国航天探测中心十分忙碌,几万人心绪难以平静的看着远处空旷地带耸立的高塔,那是航天人经过数年艰辛劳动建造而成的大型星空探测装置——高能粒子束发射器。
“报告总指挥,所有信息注入完毕,随时可以发射高能粒子束。”
常伟明轻轻颔首,心中百感交集,由他主持的这个大型文明探测计划终于到可以检验的时候了,包含了十万个量子存储器的粒子束已经准备完毕,想到这,常伟明深吸了一口气。
“十分钟倒计时准备”
常伟明看了看身边的副手,道:“何工,这将是继二十世纪旅行者探测计划之后,人类再次大规模探索地外文明的开始啊!”
何工道:“是啊!只要地外文明的发展程度达到无线电的水平,就一定能接收到高能粒子束携带的信息,按照粒子束无限接近光速的速度,只要几年时间,我们就能知道究竟有没有地外文明的存在了。”
“五分钟倒计时准备”
常伟明点头道:“这都依赖于技术的爆炸式进步,想想一百年前我们的同行在干什么?如果先贤们知道现在的技术水平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九泉之下一定会微笑的。”
“含笑九泉吗?”何工笑道:“逝者已矣,在他们所在的时间长河中,我们此刻所干的一切,与他们有何相干吗?时间永远向前流淌,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常伟明挠挠头,道:“还记得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最大的理想竟然是搞时间机器,可以到过去和未来进行时空之旅,现在想还真是可笑呢!”
何工噗嗤一笑道:“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谁没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呢!我也梦想过这个,为此还设立了一个公式呢!”
“说来听听。”常伟明说道。
“一个人,如果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那么等他返回的时候,顺延的历史还会和原来一样吗?”何工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以明确的得知,不一样了,但是,不管发生了任何改变,整个变量仍然在时间和空间的长河中,只是流淌的位置不一样了,姑且算是支流吧!记住,不是平行时间和空间,而是支流,因为他们都将达到唯一的终点。”
常伟明略有所思,道:“是宇宙的终结吗?”
“一分钟倒计时准备”
何工没有回答常伟明的问题,这几天的劳累让他精神有些许的恍惚,看着几公里外那高高的塔楼,何工感觉那高塔正在向他这里倒来,这个感觉非常不好,他闭上了眼睛。
“10、9、81,发射。”
常伟明按下了发射按钮,远处高塔的顶端先是发出微亮的光,紧跟着光芒越来越亮,仿佛一个小太阳在肆虐。
肉眼可见,高塔的上方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光,那是因为粒子束的速度太快了,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它的轨迹。
“粒子束速度正常”
“跟踪正常”
“方向修正没有误差”
大厅内此起彼伏响起了汇报声。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响起,何工睁眼看着眼前的巨大屏幕,急道:“马上关闭发射塔,粒子束在经过太阳的时候会突然加速,而哈雷彗星的慧尾饱含水分,会令粒子束的方向发生偏差。”
常伟明一握拳,他记得今年正是哈雷彗星回归的年份,该死的,希望哈雷彗星的慧尾还没有展开。
事与愿违,当粒子束包含的量子存储器沾染了哈雷彗星含水慧尾的时候,重量增加,尽管只是微量的水分,但对量子大小的存储器来说,仍然太重了。
在太阳的强劲引力之下,粒子束包裹的半数量子存储器被拉扯过去,围绕在太阳的身边,而由于发射塔仍然没有关闭,围绕太阳的量子存储器又突然加速离开了太阳,径直朝地球而来。
量子存储器经过太阳引力的加速,速度竟然达到了惊人的光速,不,何工看着屏幕上的跟踪读数,让何他双眼爆瞪的是,读数竟然是0。
“量子存储器已经超越了光速,它将变成一道黑洞之光”何工惊骇说道。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快了,快的无人能反应过来,几万个超越了光速的量子击中地球,会造成什么后果?无人可知。
“怎么一切正常吗?”一分钟后,常伟明吞了吞口水,问道。
“发射塔调整了发射方向,其余一切正常。”何工怔怔的说着。
常伟明长出了一口气,发现何工表情有些不对劲,问道:“何工,你怎么了?”
何工喃喃道:“量子存储器是回到了过去还是穿射到了未来?真希望我臆想的公式存在,那么在理论上,人类其实并不孤单,会在终结之日相逢。”
第2章 【疯了】()
七月傍晚的赵家村,人们在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吃着晚饭,庄稼人都晓得,这样的天气,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下一场透雨。
赵大几口把稀饭喝掉,说道:“三丫,快些吃,一会跟我出去看看田埂有没有漏的地方。”
三丫是赵大的三闺女,十五六岁年纪,听到父亲如此说,也是飞快的喝光稀饭,道:“爹,要不要拿两件蓑衣,看这闷热劲一会儿肯定要下雨呢!”
“你先准备着,我去找些家什。”赵大说着,在屋外找出两把铁锹,扛在肩上等着三丫。
父女二人很快出了村口,三丫突然被草丛里发出的声响吓了一跳,等她看清楚了是什么,轻声问道:“爹,是那个疯子吗?该死的家伙,吓死我了。”
赵大狠狠瞪了三丫一眼,道:“瞎说什么,不要命了吗?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三丫委屈的瘪瘪嘴,道:“爹不就是一个疯子嘛!难道我连一个疯子都不能说了吗!”
赵大挥手打了三丫一巴掌,骂道:“你个赔钱货,你知道什么,我听你二姐夫说了,那个疯子来头大的吓死人,前村的刘二思就因为那个疯子被砍了脑袋,你乱嚼舌根没准就把咱们一家子害死,你知道吗?”
三丫捂着火辣辣的脸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只听远处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让人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
赵大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由远及近的二十几匹马,心脏不由自主的一紧,他知道那是战马,战马和老百姓家中的牲口一眼就能看出区别来,而且马上坐着的二十几个人,其中半数身穿铁甲,更是坐实了赵大的猜测。
赵大此刻顾不得田埂可能会被雨水冲毁了,拉起三丫就往家里跑,他可是见识过蒙古兵大爷的厉害,万一惹的兵大爷不高兴,闺女被祸害,自己被杀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两条腿累死也跑不过四条腿,几个呼吸过后,二十几匹战马把赵氏父女团团围住,父女二人在包围中瑟瑟发抖,赵大更是吓的尿了裤子。
一名身穿铁甲的士兵用战刀勾起了三丫的下巴,猛地打了一个呼哨,道:“没想到啊!这里还有如此水嫩的女人,看着脸蛋,水灵的一掐都能冒出水来,大爷的心痒的都受不了啦!”
随着士兵调戏的话语,旁人纷纷大笑,那个拿刀勾住三丫下巴的士兵翻身下马,一脸淫笑的朝三丫走去。
“大爷,几位大爷”赵大手脚哆嗦成一团,但也不忍看到闺女被糟蹋,壮着胆子挡在了三丫身前。
士兵伸手就把赵大推倒在地,骂骂咧咧道:“大爷我找个乐子,别惹我不高兴,脑袋不想留着吃饭了?”
“刺啦。”
士兵推倒赵大后,再一探手就把三丫的衣裳撕下来一条,此举更是令旁观的士兵们嬉笑起来。
就在三丫面色如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匹马飞驰而至,马上坐着的人一抖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停靠在原地,显示出了马上之人高超的骑术。
“住手。”
“是三宝奴大人”
士兵们看清了来的人是谁后,再也顾不得调戏三丫,纷纷下马来到三宝奴面前见礼。
三宝奴狠狠的瞪了那名调戏三丫的士兵,说道:“我之前是怎么交代的?当时耳朵都聋了吗?如果因此找不到我弟弟,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那名士兵被三宝奴一瞪,脸上顿时出来一片冷汗,狡辩道:“大人,我只是想要问问路”
“掌嘴二十。”三宝奴不待士兵说完,一脚把士兵踹出老远,那名士兵不敢再说什么,接着便听见啪啪的耳光声音,在这夜里很是诡异。
三宝奴转身来到赵大身前,把赵大搀扶起来,问道:“老丈没有受伤吧?我御下不严,让老丈受惊了。”
赵大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谦和有礼的兵大爷,吓的嘴巴哆嗦着,想说一些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三宝奴看到旁边的三丫衣衫不整,胸前露出了大片的春光,眉头一皱,吩咐士兵拿来一块毛毯,示意赵大给送过去。
赵大真的懵了,心说难道世道变了?这个兵大爷怎么如此好心啊?此时的赵大,惊魂甫定,也看出眼下没有了性命之忧,将毛毯围在三丫胸前后,父女二人跪在了三宝奴面前,这可是规矩,一旦不遵守,被杀死了也没处伸冤去。
三宝奴执意让赵大父女起来,又拿过一块毯子让父女二人跟他一块坐下,见二人坐下了,三宝奴满脸堆笑道:“老丈,我跟你打听个事情,一年前有一个罪人流徙至此,大概十四五岁,高高大大的,汉话说的非常好,不知道老丈见过这个人没有?”
赵大听了这话,心里一翻个,他知道这个人是谁,赵家村的村民也都见过,刘二思的脑袋就是因为这个人丢的,但他犹豫了,不晓得该不该说。
三宝奴一看赵大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倒不是三宝奴会什么读心术,而是这一个月来他没少吃苦头,由于老百姓恨蒙古人恨的要死,虽然不敢违抗,但是顺嘴胡说谁也管不着,为此三宝奴转悠了一个多月,弟弟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老丈,那个人是我一奶同胞的弟弟,我一定要找到他,只要你听说过这个人,我一定重重有赏。”三宝奴说完,从怀中掏出了几块银子,塞到了赵大手里,这一招金钱诱惑,三宝奴早就试过,但是老百姓谁也不相信会拿到这些银子,兵大爷说话那是没个准儿的,但今晚,三宝奴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会有些收获。
赵大下意识的紧紧握着手中的银子,喉咙先是隆隆响了一阵,才说道:“大爷是有这么一个人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草堆里但是他好像疯了”
三宝奴听了这话,心下狂喜,马上叫人去找,随即想起赵大的后半句话,一怔问道:“你说什么?疯了?”
赵大这会说话利索了一点,点头道:“就在两个多月前,我们都在田里干活,他走在路边,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砸在了他身上,从那之后就疯了”
赵大见三宝奴脸色越来越阴沉,目光犀利,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三宝奴皱眉道:“是被雷劈到了吗?”
赵大赶紧摇头道:“不是,那天晴朗的很,一块云彩都没有,白光过后他也没有受伤,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一直站在那里,第二天我去田里干活,看见他还站着呢!之后便有些疯癫了。”
三宝奴眼眶含泪,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赵大口中的疯子,那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弟弟吗!
“周彬”三宝奴健步如飞来到周彬近前,打量着将近两年没有见面的亲弟弟,周彬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有淡淡的污垢,但还能看出英俊的面貌,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嘴里还嘀咕着三宝奴听不懂的话。
三宝奴摇晃着周彬的肩膀,大声说道:“周彬,周彬,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二哥啊!我是三宝奴”
任凭三宝奴如何叫喊,周彬毫无反应,三宝奴气的打了周彬两巴掌,结果仍无济于事,三宝奴推开周彬,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周彬,你知道吗?父亲死了,我们的父亲死啦!脱脱死啦!”三宝奴想到死去的父亲,看着呆傻的弟弟,不由得嚎啕大哭。
“你说什么父亲死了是啊!确实是死了才对”
三宝奴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着弟弟周彬,确定了是周彬在说话,他一把抓住了周彬的胸襟,大声道:“铁木尔家族是高贵的血脉,你不许发疯,父亲是死了,但我们三兄弟还在,皇上已经给父亲平反昭雪,还下旨召我们三兄弟回京,铁木尔家族还会东山再起,父亲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
周彬看了看情绪激动的三宝奴,诡异的噗嗤一笑,道:“没有用的,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用,死吧!都死吧!”
怒极,气极,悲极的三宝奴狠狠的打了周彬一记耳光,双眼好像喷火一样说道:“你这个懦夫,不配是铁木尔家族的子孙,不配是脱脱的儿子。”
周彬哈哈笑道:“什么配不配的,我们都是死人,都会死的,大哥被砍头,你被腰斩,我呢?我是怎么死的?我想不起来了,我是怎么死的?”
周彬神情扭曲,十分痛苦的抓着披散的头发,像是疯了一样问三宝奴自己是怎么死的,见三宝奴不回答,又去问别人。
三宝奴见周彬越走越远,马上喊道:“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丢了。”转回身看了看赵大,怒道:“你们都该死,为什么不照顾好我的弟弟,为什么让他发疯,我要杀了你们。”
目的已经达到的三宝奴这时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抽出腰刀想要把赵大父女斩杀当场。
赵大傻傻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兵大爷,欲哭无泪,世道还没有变,是啊!他是鬼迷心窍了,世道怎么可能会变呢!
三宝奴的刀没有落下去,因为有人抓住了三宝奴的手,三宝奴回头一看,却是被抓了回来的弟弟周彬。
“死的人够多了,二哥,我们走吧,我想去祭奠父亲,我想他。”周彬哭了,这个时候的他好像不疯了。
三宝奴被时疯时不疯的周彬弄的无所适从,看着迈步离去的周彬,他看了赵大父女一眼,哼了一声,腰刀归鞘。
在鬼门关兜了一圈的赵大看着这伙人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毯子,看着手中的银子,他愣了好久,使劲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才使他知道这不是一场噩梦。
三宝奴等人走出不到十里,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三宝奴瞧见远处有破败的庙宇,下令前去避雨,二十几个人马鞭飞扬,进了破庙后,几名士兵出去抱了堆半干的柴禾,不一会,破庙里燃起了篝火。
篝火响起噼啪的燃烧声,淡淡的青烟飘荡着,青烟中,周彬年轻英俊的脸膛时隐时现。
三宝奴看着盯住篝火不说话的周彬,他万万没有想到,弟弟找到了,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记得父亲活着的时候对弟弟最疼爱,如果父亲知道弟弟疯了,一定会痛惜的不得了吧!
周彬先是盯着篝火,一刻钟后,他发疯一样找来士兵携带的水壶,在破庙外面的水沟里装满水,然后架在了火堆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雨水沸腾后,发出了轻微的咻咻声,周彬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喃喃道:“是这样吗?蒸汽,原来是这样啊!”
三宝奴紧张的看着周彬,他生怕周彬再疯起来,让他意外的是,周彬没有疯癫,而是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谁也看不懂的图画和线条,在三宝奴看来,乱糟糟的,跟大仙儿的鬼画符差不多。
当周彬把图画和线条都画完了,突然哭泣起来,嚷嚷道:“是真的,它真的可以动,自己可以动,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这是梦吗?”
周彬转头问三宝奴,“我是在做梦吗?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们是不是都活在我的梦境中,这是我梦里的空间吗?空间?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空间,啊!谁能把我叫醒”
看着又疯癫起来的周彬,三宝奴唉声叹气,见周彬又有跑入雨中的先兆,猛地一拳打在了周彬的脖颈上,周彬应声昏倒。
昏迷中的周彬仍然在低语着,“我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梦境,我还是我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第3章 【暖床女】()
元大都,脱脱府邸。
哈拉章脸色阴沉,皱着眉头看着被抬进来的周彬,用责怪的语气对三宝奴说道:“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照顾三弟的?”
三宝奴唉声叹气,道:“大哥,我找到三弟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了,这能怪我嘛!三弟也不是完全疯了,有时候还是清醒的。”
哈拉章砸了砸手,道:“这下子麻烦了,皇上给三弟安排的官职是怯薛宿卫,那是要进宫做事的,三弟如今这个样子,如何进宫当差啊!”
三宝奴道:“大哥,当务之急是先给三弟治一治,我觉得三弟病的不是很严重,也许吃一些药就能好呢!”
哈拉章点头道:“只能先这样了,你好生照顾三弟,我去找吴先生商量商量,他的医术也是很好的。”
三宝奴知道大哥所说的吴先生乃是父亲的老师吴直方,不但是一代大儒,医术也是名闻大都,希望能把三弟的疯癫之症治好。
此刻的周彬躺在装饰古朴有的房间内,双眼呆滞的看着上方,眼神非常空洞,毫无生气。
周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他站在路边,一道光芒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接着他就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或者说是噩梦,他看到历史的长河,还有未来近千年的走向,看到了大元朝的覆灭,这些不知道哪来的梦境使他近乎癫狂,同时还有很多很多他似懂非懂的讯息,统统一股脑的塞在他的脑子里,整个头差不多都要爆炸了。
这个梦让周彬非常迷茫,恐惧,他害怕这个梦,但却挥之不去,矛盾的心情让他恨不得就此死去。
“吴先生,周彬就在房里”杂沓的脚步声夹杂着哈拉章的话音,几个人推门进来,为首一人年约六十,五绺须髯垂在胸前,相貌很是慈祥,正是刚刚回到大都的吴直方。
吴直方听说周彬病了,心中也很焦急,他深知学生脱脱对幼子非常疼爱,如果周彬有个三长两短,日后师徒二人在九泉之下可怎么相见啊!
把一个小箱子放到桌子上,吴直方几步来到周彬床前,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周彬那无神的双眼,这让吴直方微微一愣,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吴直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双眼,仿佛眼睛不存在一般,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可怖。
吴直方先是号脉,手指放在周彬手腕上,几个呼吸过后,吴直方眉头紧皱,回头对哈拉章说道:“周彬除了有些疲倦外,脉相正常啊!你们怎么说他患了癫狂之症呢?”
哈拉章吧嗒吧嗒嘴,道:“先生,周彬确实病了,这会可能是还没有犯病呢!所以脉相正常吧!”
吴直方又看了看周彬的脸色,并不像有病的样子,再次诊脉后,摇头道:“可能是老夫水平有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和金太医还算有些交情,这就把金太医请来看看。”
周彬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对吴直方依稀有些印象,听了吴直方的话,忙道:“先生且慢,我并没有病,只是想睡觉,还烦请先生让我长睡一觉,可好?”
周彬开口说话,而且是正常的话,哈拉章和三宝奴都松了一口气,吴直方觉得如此也好,提笔写了一个药方子,道:“照此方抓药,一副药下去,保管能睡个好觉。”
哈拉章让三宝奴去抓药,他把吴直方请到客厅,问道:“先生刚刚回到大都,不知有何打算?”
吴直方叹息一声,道:“自从你父去后,朝廷上下乌烟瘴气,哈麻、秃噜、撒敦之流把持朝政,皇上整日里无事宣淫,大好山河,烽烟四起,焉有我辈安身立命之所在。”
哈拉章深以为然,道:“皇上虽然准了监察御史张冲大人的奏章,为我父平反昭雪,我被授予中书平章政事的官职,封申国公,分省大同,三宝奴也被授予知枢密院事,但我兄弟还是被哈麻等人排斥,所封官职等同虚职,想要为国分忧也是力不从心啊!”
“先帝文宗曾赞你父可堪大用,你父所施更化之政深得民心,奈何死于奸佞小人之手,令人扼腕啊!”吴直方想到学生的遭遇,不由得鼻音发重,老泪纵横。
哈拉章眼眶湿润,道:“汉家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亲也算是死得其所,只可恨哈麻等人,有生之年,我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吴直方听了哈拉章的话,害怕哈拉章年轻冲动坏事,忙道:“此事不急,哈麻圣眷正隆,急于报仇,反倒被其所害,我等当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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