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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秦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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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抬起头,无奈的看了黄七一眼,又叹了一声说道:“兄弟们都想着要来大宋,没想到我二人竟是被大宋的人给吊了起来,想想当初劫持辽军辎重,与辽军短兵相接,却换得如此待遇,怎不让人蛋碎一地?”

    “哈哈!”杨荣的话才落音,黄七就哈哈笑了两声,对他说道:“杨兄弟莫要如此,想你我兄弟虽相识时日不多,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行事缜密且又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日遭遇劫难,纵是命运不济,大不了一死!黄泉路上,有哥哥伴着,兄弟不会太过寂寞!”

    “命该如此,又能奈何?”杨荣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咕哝着念了句:“只是如今还在雁门关以北的兄弟们,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大不了你我在奈何桥上等他们便是!”黄七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想我黄七,大半辈子都在做马贼,直到阎真那丫头做了大当家,才记得自己是个汉人!死便死了,只是可惜了,没能死在沙场上,而是死在自家人的刑场上!”

    他这番话说的是颇为豪迈,就连一旁看守着他和杨荣的那些宋军,在听了之后心潮也颇是澎湃了一番。

    “黄七哥!”杨荣仰起头,朝天空看了看,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挂起笑容说道:“不瞒你说,方才我还有些害怕,怕死!怕这辈子就这么过完了!不过现在我不怕了!若是我二人真的死了,过了奈何桥,慢饮那碗孟婆汤,来世投胎到大宋的好人家,将来再策马扬鞭,与胡虏决一死战!”

    “好!慢饮孟婆汤!”黄七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笑容,对杨荣说道:‘来世我再不做马贼,与杨兄弟一起跨马扬鞭,征战沙场!”

    俩人说完话后,齐齐仰起头,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

    先前还要用皮鞭抽打他们的宋军军官板着脸,歪头看着他们,眼神中不免也流露出了几分疑惑。

    杨荣和黄七笑罢,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在这一刻,俩人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相互信任。

    人与人就是这么简单,享福的时候,或许也能成为朋友,但那种友情却不会比共患难的友情来个更牢靠。

    眼下,杨荣和黄七就是在等死。

    没有水喝,也不给饭吃,任何人都不可能撑过三天!

    被吊挂到晚上,负责看守的宋军果然没有给他们水也没有给他们饭食。

    不过这些宋军,包括那个先前一直想打他们的军官,都没再为难他们,军官不时的还会让人帮他们把身子往上抽一抽,以免手腕被勒坏了血脉。

    杨荣终于还是昏迷了过去,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单薄,根本也承受不起这种长时间的吊挂。

    太阳落了山,银亮的月儿跳上了柳梢,在大地上铺了一层银白色的微光。

    月光照在杨荣的脸上,他那已失了血色的脸被映照的越发苍白,就连嘴唇,都蒙着一层灰白的光泽。

    看管他们的宋军换岗了,可能是换岗时军官跟接替的人交代了什么,新来的宋军也没有来打扰他们。

    新来的宋军军官甚至还让人搬来了两条长木凳,为俩人垫在脚下,这样他们的手腕承受的牵扯力会小许多,若不是新来的军官如此对待他们,恐怕这一次杨荣的小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脚踩在长凳上,虽然好受了一些,可是没有饭吃也没有水喝,杨荣和黄七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夜风从身边掠过,杨荣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他反倒觉得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不知多了多久,几乎对活下去绝望了的他,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个声音。

    这是一个并不是十分熟悉,但听起来很是亲切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在冲着什么人发火,他骂的很大声,杨荣很努力的想要听清他在骂什么,可最终他的世界还是沉浸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恩公,恩公!”不知昏迷了多久,杨荣听到耳边传来了个声音,他缓缓的张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他当初从柴房里救出的潘惟吉。

    见杨荣醒了过来,潘惟吉连忙回头朝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快叫郎中过来,恩公醒了!”

    “潘将军!”见了潘惟吉,杨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浑身像要散架了一般,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潘惟吉连忙扶着他的脊背,让他靠坐在床头。

    “与恩公一别,无日不在思念!”等杨荣坐好,潘惟吉搬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对他说道:“当日恩公救我,一路上我都在想,你是否能骗过耶律休哥,看来最终还是没有骗过啊!”

    杨荣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旋即又像想起什么似得,连忙伸手拉住潘惟吉的手,对他说道:“潘将军,快救我那些兄弟!”

    “我已经听说了!”潘惟吉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对杨荣说道:“眼下宋辽两国虽然都在备战,可战事终究未起,要我带人直接前去接应恐多为不便!”

    “在辽国境内,不是也有宋军活动吗?”听潘惟吉这么一说,杨荣脸上的表情瞬间灰暗了下来,可他还是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冀的对潘惟吉说道:“我的那些兄弟们只需宋军答应让他们进入大宋边境,无须接应,我自会带他们前来!”

    听杨荣这么一说,潘惟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口头上虽没答应杨荣,不过动作上却算是做了允诺。

    见他点头,杨荣吁了口气,脊背靠着床头,正想闭上眼睛,潘惟吉却在一旁向他问道:“恩公是叫杨荣?”

    “对啊!”听他这么一问,杨荣又睁开了眼睛,脸上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若是将军早些知道我的名字,我与黄七哥也不至受这些磨难!”

    “对了,黄七哥呢?他可还好?”提起黄七,杨荣心头猛然一震,连忙向潘惟吉询问起了他的下落。

    “他比你健壮多了!”潘惟吉笑了笑,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带着几分尴尬,对杨荣说道:“你还昏迷的时候,他来看过,刚才拖着个兵士,非要上街去为你买碗什么李老汉的馄饨来吃!说是你爱吃馄饨,醒来后不能吃太过荤腥的东西,馄饨素净却也有些肉味,最适合你!”

    “也真难为他了!”想起在被吊挂起来的时候,黄七和他说过的那些话,此刻又听潘惟吉说黄七为他买馄饨去了,杨荣心内不由的一阵感动。

    “恩公,你可是天波府杨家的亲眷?”告诉了杨荣有关黄七的消息,潘惟吉像是很纠结的嗫喏了好一会,才对杨荣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兵士们从你身上搜出了一块玉玦。他们虽是不认得,可我却认得,那块玉玦以往都是杨业副帅随身佩戴,如何会到了你的手中?”

    潘惟吉提起玉玦,杨荣才猛的想起他怀中还有两块至关重要的玉,连忙把手伸入怀中。

    见他把手伸进怀中,潘惟吉赶忙从他枕头下掏出了两块玉,这两块玉正是杨业给他的玉玦和耶律休菱送他的玉佩。

    “兵士们在搜出来之后,没敢藏匿起来!那块玉佩我是不认得,可这块玉玦,确实是杨业副帅的!”潘惟吉把两块玉递到杨荣手中,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杨荣的脸问道:“恩公是如何得到这块玉玦的?”

    “杨元帅给我的!”接过两块玉,杨荣把那块玉玦拿在手中,对潘惟吉说道:“在下只是巧合,与杨元帅同姓而已。当日陈家谷一战,我恰好先前救了耶律齐云,正与他一同躲在山崖上。整个战斗我都看见了,百余名杨家将士,无一投降,尽数战死!只有杨元帅力竭被俘,被俘后他三日三夜滴水未进,在临去之前给了我这块玉玦,要我赶到麟州,交于麟州刺史杨光,向朝廷上疏,为杨家死难将士讨个公道!”

    “杨元帅是否要你帮着状告家父?”听完杨荣的叙述,潘惟吉的脸上现出了一片死灰色,幽幽的说道:“家父已被官降三级,想起当日,也长长嗟叹!”

    “不!”杨荣扭过头,看着潘惟吉,异常坚决的对他说道:“杨元帅至死都没说过潘元帅一个不字!他要状告的,是当日的监军王侁和军需官刘文裕!”

    在听杨荣说杨业临死前,半个不利于潘美的字都没说时,潘惟吉叹了一声,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边,声音低沉着说道:“其实那件事,家父也有责任!家父曾对我说过,当日他若行使主帅职权,完全能制止王侁祸乱军事,只因杨元帅身为降将,却屡受重用,让家父颇是有些妒忌,才眼睁睁的看着错误发生,致使我大宋痛失股肱!”

    “潘元帅承担的已经够多了,我们都不该再责怪他了!”杨荣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他的心中又浮现出那本杨家将演义。

    仅仅只是出于一时的嫉妒,而铸就大错,潘美竟为此背负了千年的骂名!甚至他的几个儿子,也跟着他成了人们口中的人渣败类!他确实是承受的太多了! 

第88章 立誓() 
从潘惟吉那里,杨荣得知了王侁和刘文裕已被削去官职,发配充军的事。

    与杨荣商定好接应的地点和时间,潘惟吉先返回军中向潘美禀报此事去了。

    早先张齐贤派人向他询问是否有位叫做杨荣的故人,他一直没能想起这个名字,断然的说出了不认识这个人。

    可张齐贤派去找他的人刚走,他就想起了当日在大同城救了他的人,既然对方说是从辽国来的,会不会是那个人?

    正是心内有了这个疑惑,他才匆忙赶到代州,也因此救了杨荣和黄七一命。

    潘惟吉离开代州之后,郎中为杨荣开了服补气的药,黄七却没有帮他买回馄饨。

    卖馄饨的李老汉听说杨荣体虚卧床,心内很是着急,干脆把馄饨摊给挑到了杨荣的房间里,当场给他煮起了馄饨。

    吃了碗馄饨,杨荣感觉好多了。

    他身子太虚,再加上没有进食还被吊挂了起来,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一碗馄饨下肚,稍稍的恢复了些元气,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对站在屋内,一脸担忧的李老汉说道:“多谢老丈!为了给我下碗馄饨,耽搁了老丈做生意,今日的馄饨我全包了!”

    说着,他对一旁的黄七说道:“黄七哥,麻烦你先给老丈二两银子,等我起身,再一并还你!”

    “值什么的!”黄七白了杨荣一眼,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李老汉手里,扭过头对杨荣说道:“你我兄弟,还说这外话,二两银子,也值当兄弟来还?”

    在黄七把银子塞给李老汉的时候,老汉说什么也不肯收。

    无奈之下,黄七只得一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抓住,将银子塞进了他的怀里,对他说道:“老丈,我等银子来的容易,没了银两,大不了去抢辽国人一票!你做个小本买卖,一家人都指着这个吃饭,可莫要穷做大方,只要日后我兄弟二人再来代州,你还能为我二人做碗馄饨也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了,李老汉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把银子塞进了怀里,对杨荣和黄七说道:“二位恩公,早先小女多蒙恩公搭救,此恩此德纵是我全家人都做牛做马,也还不得半分!为恩公做碗馄饨,还要收恩公的银子,让小老儿心内如何过意的去!”

    “呵呵!”杨荣背靠着床头坐着,对李老汉微微一笑说道:“黄七哥说的没错,我等银子来的容易!像我等这般人,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今天活着,明日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在,多留银子也是无用,老丈只管收下,也好贴补些家用!”

    李老汉无奈,最后只得收了银子,才挑着馄饨摊离开了州府衙门。

    自从杨荣回到这里,他就没有见过张齐贤,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不好意思见他,一直到潘惟吉离开,张齐贤还是没出现过。

    “黄七哥,能帮我备些香烛黄纸吗?”李老汉走后,杨荣对站在屋内的黄七说道:“我想找处空地,祭拜一下杨业元帅,告诉他,当日害他与杨家将士们埋骨沙场的佞臣已被处置,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也求他保佑我们兄弟顺利来到大宋!”

    黄七应了一声,对杨荣说道:“杨兄弟少待,我这便去准备!”

    等到黄七离开,杨荣手里捏着那块玉玦,微微仰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过去他看那本演义的时候,曾为杨家满门忠烈感到痛惜,如此忠贞的勇士,到最后竟落了个几乎绝后的下场。

    如今他知道陈家谷一战,杨家只有二郎杨延玉血染疆场,杨业尽忠死节后,才松了口气,心内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忠勇之士,如何能让他们灭门绝后?纵然在陈家谷死去的只有杨二郎一个,可碧血青天杨家将,忠贞不死,浩气长存,必然会激励更多的汉家勇士奔赴沙场,与胡虏决一死战!

    出去后没多久,黄七就折了回来。

    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杨荣还感到有些纳闷,可黄七却让他什么都别问,扶他下了床,径直朝着代州府衙的大门走了过去。

    在府衙大堂前面的院子里,一座桌案早已摆放妥当,桌案上放着一只香炉,香炉前供奉着一大一小两块牌位。

    走到桌案边,杨荣看到大的那块牌位上,清晰的写着杨业的名字和官爵,在杨业牌位的旁边,则是供奉着杨延玉的牌位。

    望着这两块牌位,杨荣从怀中摸出了那块玉玦,放到了桌案上。

    他正准备亲手点上香烛,身后传来的一阵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杨壮士!”杨荣还没来及回头,张齐贤只身一人从背后走了过来,站到他身旁,双手抱拳,朝他深深一揖说道:“下官失查,致杨壮士受了委屈,实是万死莫赎!”

    扭头看着张齐贤,杨荣苦笑了一下。

    “万死莫赎”这四个字用来忽悠别人还行,在杨荣这里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

    人做错了事,总爱说自己是罪该万死。

    可别说万死,只要来真的,让他们一死,恐怕都会立马跟你急!

    “大人不必介怀!”虽然心里对张齐贤说的话很是不以为意,可嘴上杨荣还是客套着说道:“即便是我,若是有两个人贸然出现,说是大人的故人,恐怕我也会多个心眼。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做事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

    “多谢杨壮士谅解!”张齐贤挺直了身子,看着杨业和杨延玉的牌位,叹了一声说道“方才黄壮士说要为杨元帅与延玉将军立上香案,下官便是有些感怀了!想当日,杨家父子战死沙场,是何等悲壮,实乃我辈楷模!”

    “嗯!”提到杨业父子,杨荣的心猛一阵抽抽,他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下,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把香,凑在一旁的火烛上点了,双手合十抱在手心中,向着牌位鞠了三躬,才将香插进香炉。

    “杨元帅,当日你要我去麟州,想来不用去了!”把香插进香炉,杨荣双眼望着杨业的牌位,语调有些沧桑的说道:“当今圣上贤明,已查明当日王侁、刘文裕逼迫元帅出兵,致使杨家将士尽数死节之事!二人已被削去官禄发配充军,当日死难的将士们应当能够瞑目了!”

    说话的时候,杨荣想起了他和杨业在一起的那三天。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可杨业脸上始终带着的那股英雄末路的悲怆,却是让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杨荣的喉结滚动着,嘴张了张,像是还有话要说,却已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见杨荣说出不话来,张齐贤也拿起几支香,凑在火烛上点了,朝着牌位拜了拜说道:“杨元帅、延玉将军!雍熙北伐,我大宋虽然功败垂成,却让辽人尝到了大宋雄师的威猛!两位功不可没,下官张齐贤在此拜过。如今辽人异动频频,大有向我大宋挥师推进之势,还望二位在英灵在天保佑我大宋一举击溃辽人进犯!”

    说罢,他也把香插进了香炉中。

    杨荣微微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过了好一会,他猛的睁开眼睛,咬牙对着杨业的灵牌说道:“当日我尚懵懂,并不知民族之耻!是元帅及在陈家谷死节的将士们告诉了我,无论我在哪里,骨子里流淌的都是汉人的血!汉人威武!大宋威武!我杨荣在此立誓,不破胡虏,誓不还乡!”

    这几句话,杨荣说的是斩钉截铁,一旁的张齐贤不由的扭过头,看着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也充满了崇敬。

    “杨壮士!我张齐贤今日也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在代州,绝不让契丹人踏进代州半步!”可能是被杨荣的豪情感染了,张齐贤伸出一只手掌,对杨荣说道:“你我今日在此立誓,若是契丹人胆敢进犯大宋,我二人绝不退让半步,宁可死做战死鬼,不可生为败逃人!”

    杨荣这一次本就没有受伤,先前昏迷只是身子太虚,吃了碗馄饨,又出门走动了一会,已经恢复了三五成。

    见张齐贤向他伸出了手,杨荣丝毫没有多做考虑,也伸手朝张齐贤的手掌上拍了一下,语气坚决的说道:“宁可死做战死鬼,不可生为败逃人!”

    相互击过掌,杨荣和张齐贤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俩人视线相对,几乎是在同时,发出了一阵豪迈的笑声。

    祭拜过杨业父子,杨荣并没有立刻离开代州城。

    已经是来代州的第三天,每多在这里耽搁一天,雁门关外的阎真等人就会多面临一份危险。

    可杨荣还有件事没做,这件事若是不查出个水落石出,他始终都感到无法安心。

    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他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若是不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很可能将来他们都会死在这件事埋下的隐患中。

    倚红楼!

    他曾经答应过黄七,在见到潘惟吉之后,还会带他再去一次。

    黄七去那里,目的自然明确,可杨荣去那里,却是有着其他的理由,在去倚红楼之前,他还要去见一个人,就是哑巴小二在倚红楼死去的当日,负责查那桩案子的衙役。 

第89章 奇怪的杀人现场() 
杨荣本来是想要通过张齐贤找到那个衙役,可他却从张齐贤那里得到了个让他感到不安的消息。

    负责调查哑巴小二死因的衙役自从那天离开倚红楼就没再出现过,到如今已是两天没有来过衙门,张齐贤也曾派人去找过,可他就像是平空蒸发了似的,任凭满城的皂隶找翻了天,都没能将他找出来。

    心内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的杨荣,在从张齐贤那里问到衙役住处后,带着黄七和张齐贤调拨给他的十多个宋军径直奔向了衙役的家。

    衙役的家住在代州城内比较偏僻的一条小巷里,小巷的一侧,是住家的民居正门,另一侧则是前排民房的后墙。

    进入这条小巷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本来采光就不是很好的巷子,越发显得阴暗。

    一个喝醉了酒的醉鬼,一手提着只酒葫芦,边走边仰头喝着葫芦里剩下的酒浆,摇摇晃晃的从街道上走了过来,进了巷子,见到杨荣等人,他歪着头,瞪圆眼珠子向杨荣问道:“天色晚了,你们几个来这里作甚?”

    从酒鬼的问话中,杨荣能看的出他喝了不少。

    在杨荣身旁的十多个宋军,全都穿着铠甲,若不是已经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但凡还有点分辨能力,都不可能看不出他们是士兵。

    “老哥,敢问有没有一位孙衙差住在这里!”杨荣没有回答酒鬼的问题,而是反过来向他问了一句。

    酒鬼翻了翻白眼,两只手指捏着下巴,想了一下,指着巷子尽头的一间民宅,对杨荣说道:“那里就是他家!”

    顺着酒鬼指的方向,杨荣朝巷子尽头看了一眼。

    在巷子尽头,有一间门口堆放了许多杂物的民房,从那间民房门口的杂乱环境,杨荣真看不出那里是个衙役的住所。

    衙役的收入在北宋并不算很低,即便不收取贿赂,家门口也不应该糟蹋成这个样子才是。

    向酒鬼谢了一声,杨荣领着黄七和那十多个宋军向巷子尽头走了过去。

    他们刚走出没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嚎啕大哭。

    杨荣很好奇的回过头,看着蹲地上大哭的醉鬼。

    见那醉鬼哭的实在有些凄惨,杨荣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轻轻拍了拍醉鬼的肩膀,弯下腰对他说道:“老哥,天黑了,早些回家,要不你家媳妇可会不放心了!”

    “我想我家女人了!”醉鬼仰起头,控了控酒葫芦里的酒,吹了口带着浓重酒味的气息,幽幽的说道:“她若是能回来,那该多好!”

    “你家女人怎么了?回娘家了?”杨荣歪着头,拧着眉头对醉鬼说道:“像你这样喝酒,但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赶紧把酒戒了,将她接回来便是!”

    “不是!”酒鬼眯着醉眼,甩了甩手里的酒葫芦,对杨荣说道:“我拿她跟城外的黄老三换了三葫芦酒!酒喝完了,她要是能回来,我又能带着她去跟别人换!”

    “操!”听了醉鬼的话之后,杨荣顿时一头两个大,他站直了身子,抬脚朝醉鬼的脑袋上踹了一下,嘴里骂了句:“该死的杂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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