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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秦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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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象。

    就在众人等待着她整个钻进瓮内的时候,她却又将头从瓮里拔了出来,转过身朝杨荣等人招了招手。

    杨荣等人笑着给她回了个礼,心内却是多少有些失落。

    虽说把头塞进瓮里也是寻常人不可能办到的,但没有整个钻进去,多少让人感到节目像是没表演尽兴似的。

    田欣儿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在众人给她回过礼后,她转过身,这一次是面对着杨荣等人,先抬起一只脚,将脚插进瓮内。

    一只脚塞进瓮内,小瓮的瓮口已是被占据了大半,杨荣很是怀疑塞进瓮里的那半条腿是不是将瓮内的空间给占据了一多半。

    就在众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的田欣儿时,她又将另一只脚抬了起来,顺着瓮口余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当她把第二条腿塞进瓮里的时候,在坐的众人都皱了皱眉头。

    两条腿的直径加起来,已是远远的超过了瓮口的口径,寻常人别说把两条腿都塞进去,就算是有一条腿想要硬往里挤,也是会疼的要死。

    两条腿都放入瓮内,田欣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又朝杨荣等人挥了挥手。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她放下双臂的时候,身子飞快的朝下一坐,整个人“嗖”的一下没入了小瓮中。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瓮内之后,站在一旁的两个短衫汉子上前抬起瓮,朝着杨荣等人走了过来。

    “各位大人请看!”在几名忻州大营亲兵的贴身监视下,两个汉子将瓮抬到了桌边,把瓮放在靠近杨荣的位置,其中一人朝后退了两步,对众人说道:“田欣儿小姐已经在瓮内了。”

    众人这才探头朝瓮口看了过去,果然见到田欣儿正蜷缩在瓮里,已经挤的变形了脸正朝他们眨巴着眼睛。

    “快请田欣儿小姐从瓮内出来!”看着瓮内挤成一团的田欣儿,秦思成只感到心内一阵发慌,不由的脱口说道:“这样蜷着,那该是多难受!”

    秦思成的话音落下后,瓮内的田欣儿动了,只见她缓慢的向上延展着身子,先是头颅从瓮口挤了出来,随后整个肩膀、身躯都挤了出来。

    她的身子就像是柔软的橡皮糖一般,从瓮内挤出来的时候,还被狭小的瓮口束缚着,直到脱离瓮口,才恢复了原状。

    就在外面众人都全心的欣赏着田欣儿表演的节目时,府衙后院里一间新建好,还没有完全装修齐备的房间里,两个女子并排坐在梳妆台旁。

    “那田欣儿整日里出尽了风头,姐姐也会如此,生的也比她俊俏,为何没能受到这般礼遇?”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一边对着桌上的铜镜描着眉,一边嘟着嘴,小声对一旁看起来比她大上两岁的女子说道:“过会姐姐不妨也表演个入瓮的节目,或许还能盖过田欣儿的风头。”

    说话的这两个女子,也是杂耍班的重要角色,其中年岁大些的姑娘名叫李玉娇,柔骨术并不比田欣儿差,只不过平日里杂耍班表演柔骨术的时候,多是田欣儿上场,李玉娇着实没什么机会展现才华,只能表演些看起来就像作假的节目。

    一旁为李玉娇抱不平的姑娘名叫小翠,她并不懂得柔骨术,只是靠着表演些歌舞烘托气氛,平日里与李玉娇颇为亲近,因此也常常替李玉娇打抱不平。

    小翠在一旁发着牢骚,李玉娇并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笑意吟吟的描着眉线。

    就在二人描眉画眼的时候,一个黑衣汉子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从门口涌进来几个汉子,径直向屋内的两个女子扑了过去。未完待续。请搜索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94章 黑衣死士() 
冲进屋内,那几个汉子不等两个女子发出惊叫,径直扑向了她们。

    其中一个汉子伸手捂住李玉娇的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她的颈子上猛的一剌。

    一股鲜血飙溅了出来,刚刚还描眉画眼准备出台表演的李玉娇就此香魂袅袅。

    见李玉娇被杀,小翠圆睁的双眼瞳孔猛然放大,随后身子一软,竟是吓昏了过去。

    捂着她嘴的汉子正要拔出匕首把她也给解决了,领头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住手!她们不过是靠着演些节目供人取乐的苦哈哈,没必要杀她们,放她一条生路吧。”

    手握匕首的汉子点了点头,把匕首又揣进了怀里。

    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靠着府衙后院的角落,这里比较背静,外面又没有设置岗哨,几个黑衣人正是钻了这个空子,才蹿进屋的。

    几个汉子把吓昏过去的小翠给扒了个赤条精光,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汉子换上了小翠的衣服,又伸手从桌上抓过一条丝帕遮住脸,这才抬头看着领头的汉子。

    见他装扮好了,领头汉子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待会行事大家都小心着点,这一次我等是拼着性命来刺杀杨荣,即便是全都死了,也要把杨荣杀掉,莫要让大人对我等失望!”

    众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

    他们很清楚,眼下置身的地方是忻州府衙,虽说防卫没有忻州大营严密,若是过早暴露行迹,却也是难以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田欣儿的节目过后,正是该小翠表演歌舞,几个汉子还没来及收拾屋内的尸体,刚刚被他们闩上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随后他们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小翠姑娘,该你上场了!”

    领头汉子向换上小翠衣服的汉子点了下头,那瘦削汉子这才抬脚朝门口走了过去。

    虽说他的身量与小翠相差无几,可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终究是有些古怪,尤其是女人走路时那娉娉婷婷的步伐,更是许多男人都没办法很快学会的。

    穿着小翠衣服的汉子脸上罩着丝帕,低着头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些,侧身走了出去。

    接着屋内的几个人就听到叫门的男人抱怨起小翠姑娘的动作太过迟缓。

    换上小翠衣服的汉子面对抱怨自然不敢吭声,只是低着头朝表演的台子走了过去。

    “那是什么人?”当那汉子走上台子的时候,杨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对受秦思成和黄旋之邀坐在桌边的田欣儿说道:“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为何我总感觉他像是个男人?”

    田欣儿朝刚刚走上台的“小翠”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嘀咕着说道:“小翠姑娘能歌善舞,平日里走路并不是这般模样,今日倒是颇为有些古怪。”

    “让他把面纱去掉!”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对不远处站着负责警戒的亲兵说道:“就说我想看看他的容貌!”

    那亲兵应了一声,转身朝台子走了过去。

    坐在与杨荣隔了两个位置上的阎真在那亲兵离开后,也起身走到杨荣身边,小声对杨荣说道:“为何我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杨荣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看向台子上站着的“小翠”。

    亲兵走到台子边上,朝站在台上正准备跳舞的“小翠”摆了摆手,对她喊道:“将军要你把面巾取下,想看看你的容貌!”

    听了亲兵的话后,台上站着的“小翠”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抹杀机。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面巾的边角,做出要揭开面巾的姿势,而另一只手则缩在衣袖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台下,正仰头看着他的亲兵。

    “杀!”猛然间,他扯开了蒙着脸的面巾,另一只缩在衣袖里的手顺势伸了出来,持着匕首大喝了一声朝台下站着的亲兵扑了上去。

    亲兵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愣了一愣,等到他想侧身躲避的时候,已经晚了,“小翠”手中的匕首已是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小腹。

    变故陡生,后院里负责警戒的忻州兵和衙差们连忙朝着跳下台子的“小翠”冲了上去。

    可怜那假冒小翠的汉子,手中只有一把匕首,哪里是如狼似虎的忻州兵的对手,顷刻间便被斩成了一滩肉泥。

    就在忻州兵和衙差们斩杀了“小翠”的同时,从小翠和李玉娇化妆的屋内,冲出了六七条身穿黑衣的汉子。

    这些汉子背后背着大刀,手中持着短弓,口中高叫着:“杀死杨荣!”径直朝着杨荣这边冲了过来。

    “嗖嗖嗖”,随着几声利器破空的声音,黑衣汉子们手中的短弓纷纷射出了箭矢,几支箭矢竟都是奔着杨荣而来。

    “小心!”箭矢射过来的时候,杨荣还在发愣,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阎真大叫了一声,猛的将他推到一旁。

    被阎真用力一推,杨荣的后腰撞在了饭桌上,将饭桌顶翻在地,他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推开了杨荣,阎真恰好站在刚才杨荣站着的位置上,几支箭矢一只不落的全都扎进了她的身体。

    “阎真!”见她被箭射中,杨荣大喊了一声,纵身朝正仰面朝后倒下去的阎真扑了过去,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把将她搂住,抱在了怀里。

    “抓住他们!”杨荣抱住阎真的同时,潘惟吉抽出佩剑,高喊了一声,纵身朝着那几个黑衣人冲了过去。

    一群亲兵和衙差跟着潘惟吉向那几个黑衣人扑了过去,可让众人不解的是,那几个黑衣人面对比他们强大多的对手居然半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纷纷从背后抽出了大刀,迎着潘惟吉等人冲了上来。

    “阎真,阎真,你醒醒!”阎真的脊背上插着好几支箭矢,杨荣用力的摇晃着她,朝她喊道:“别睡,你千万别睡!”

    一边喊着阎真,他一边抬起头,一脸焦躁的对身后站着的秦思成等人喊道:“快!快让人去找郎中。”

    秦思成和黄旋已经吓坏了,杨延朗又手持佩剑挡在杨荣身前保护着他和阎真,直到杨荣这么一喊,秦思成才回过神来,连忙对一个刚从外院跑进来的衙差喊道:“快去请郎中!”

    那衙差应了一声,掉头朝府衙外面跑了。

    “留两个活口!”杨荣拧着眉头,双眼犹如要喷出火焰一般,咬着牙朝围着那六七个黑衣汉子的亲兵和衙差们喊了一声。

    冲到那几个黑衣汉子面前,潘惟吉一拧身,避开了迎面冲来的黑衣汉子向他兜头劈下的大刀,在拧身的同时,他将手中长剑一横,借着与黑衣汉子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将剑刃往那汉子的颈子上猛的一划。

    一蓬鲜血从那汉子的颈子里喷溅了出来,黑衣汉子两眼圆睁,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响声,身体笔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黑衣汉子仅仅只有六七个人,虽然身手不错,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潘惟吉和一群强悍的忻州禁军。

    那些衙差冲到跟前,只是守在外围防止他们冲出来逃走,真正在内线厮杀的,还是忻州禁军。

    没过多会,已经有五个黑衣汉子倒在血泊中,还活着的两个人也都是浑身带伤,正背靠着背,警惕的瞪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十多个忻州兵。

    “抓活的!”潘惟吉一手持着带血的长剑,剑尖斜斜指着下方,朝前走了两步,眼睛微微眯了眯,对围着那两个黑衣汉子的官兵们说道:“我要让他们乖乖的说出到底是谁派他们刺杀将军的!”

    潘惟吉的话音刚落,被围在中间的一个黑衣汉子就对与他背靠背站着的同伴说道:“兄弟,今天我等算是栽了!你我可不能被这群南朝蛮子给抓了,哥哥先走一步,到了下面我等着你!”

    说完话,他猛的一反手,将手中长刀刺入了胸口。

    这一刀刺的又疾又猛,在刀尖扎入胸口的时候,背靠他站着的黑衣人也是身子一震,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你……倒是省了……我的事!”背靠着自杀黑衣人站着的黑衣人脸上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身子一歪,向一旁倒了去。

    两个黑衣人同时倒下,潘惟吉和围成一圈的忻州兵这才看清,原来自杀的黑衣人用力太猛,大刀在刺穿他自己的同时,也顶进了背后同伴的身体。

    “倒也是些汉子!”潘惟吉摇了摇头,蹲到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旁,伸手拉开了黑衣人胸前的衣襟,一只清晰的狼头纹身出现在他的眼前。

    看到这个狼头纹身,潘惟吉一愣,连忙又把其他黑衣人尸体的胸口衣襟给扯了开来。

    每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都有一只同样的纹身。

    “皮室军!”在扯开最后一个黑衣人胸口衣襟的时候,潘惟吉满脸惊愕的念出了三个字,扭过头朝紧抱着阎真的杨荣看了过去。

    杨荣紧紧的搂着背后插着几支箭矢已经陷入昏迷中的阎真,脸色一片铁青,站在他身旁的人,甚至能听到他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未完待续。请搜索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95章 别人的事情不要管() 
阎真伤的很重,不过郎中却告诉了杨荣一个好消息,虽然几支箭矢全都扎入了她的身体,可并没有伤及要害,只要修养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康复。

    得知阎真不会有事,杨荣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又欠了阎真一个人情,这次若不是有阎真,这几支箭一定会要了他的性命。

    安排人把阎真送回军营,杨荣走到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前,拨开他们的衣襟仔细看了看,眉头也紧紧的拧了起来。

    皮室军是辽国负责皇帝安危的精锐,在宋辽战场上,与大宋禁军的作战能力也是不相上下,能够派出这样的人来搞刺杀,可见派他们的人在辽国地位绝对不低。

    杨荣不相信这几个皮室军会是耶律休哥派来的,耶律休哥是辽国人心目中的战神,向来攻城略地从不滥杀无辜,像他这样的人若是听说有强劲的对手,一定会兴奋的睡不着觉,直到在战场上将对手彻底打垮,才会感到爽快。

    蒲奴宁虽是北院大王,可他的管辖下都是些部族军,像皮室军这样的精锐,他是根本不可能调的动。

    在心内把一个个可能的人物排除,最后留在杨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只剩下三个人——辽圣宗、萧太后和韩德让。

    这三个人都能调的动皮室军,可辽圣宗眼下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应该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唯一还有可能的,只有萧太后和韩德让。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杨荣的眉头紧皱着,这个问题始终在他的心内缠绕着,无论如何驱赶,都还是挥之不去。

    就在杨荣等人研究着黑衣人的尸体时,从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听到惨叫声,杨荣等人连忙起身朝那间屋子跑了过去。

    刚到门口,杨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发出惨叫的正是打算回到这间屋里换衣服的田欣儿。在杨荣等人跑到门口的时候,她正浑身哆嗦着瘫软在门边,伸手朝屋内的地面上指着,一双充满了惊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荣等人。

    顺着田欣儿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到屋内的地面上横陈着两具女子的躯体,穿着衣服的那个女子已然是倒在了血泊中,颈部被人割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颈子上的血渍也已有些干涸,看起来死了大约有小半柱香的时间。

    另一个女子嘴里塞着麻布,浑身的衣衫已是被扒的精光,整个身子被人用麻绳捆的如同粽子一般。

    被扒光了衣服的女子面朝房门蜷曲着,站在门口,能隐约看到她圆圆的如同白面馒头一般的小半个胸脯。

    两条并不算是十分修长的**蜷曲着,杨荣甚至能隐约看到那两条**根部浮现出的一片黑黝黝的阴影。

    “找两个女人,帮这姑娘先穿好衣服再说!”杨荣拦住了两个正准备进屋查勘情况的亲兵,对一旁的秦思成说道:“还有,就是要查勘一下那些黑衣人是从什么地方潜入府衙的!”

    秦思成点了点头,拧着眉头又朝屋内的两个女子躯体看了看,这才转身吩咐衙差找两个仆妇过来。

    黑衣人是从李玉娇和小翠化妆的房间里冲出来,受雇前来表演节目的杂耍班自然也是脱不了干系。

    从班主到下面的杂役,全被府衙的衙差给带到前面审问去了。

    这么一闹,酒宴自然是吃不下去了,再加上杨荣心内牵挂着阎真,于是也就没在府衙多做耽搁,与潘惟吉和杨延朗二人早早告辞,返回忻州大营去了。

    进了大营,杨荣径直奔向了阎真的房间。

    军营里只有阎真一个女人,郎中早先在府衙已经替她上好了药,亲兵把她送回房内,也不敢耽搁太久,已经退了出去。

    推开房门走进屋内,杨荣有种心头发酸的感觉。

    阎真的房间与杨荣的房间一般大小,只不过她房间内的摆设却要简单了许多,除了一张床,只有靠近门口的位置摆放了一张桌子。

    在桌子的边角上,摆着一只不知她从哪弄来的陶瓷大马。

    那匹陶瓷马高高扬起前蹄,头偏向右侧,就像是一匹战马即将撒蹄狂奔一般。

    自从忻州大营的营房重新建造过,杨荣还从没有来到过阎真的房间。

    他没想到,阎真的房间竟然是布局如此简单,完全不像是一个姑娘家的闺房,反倒是与兵士们的集体营房差不了多少。

    身上的箭矢已经拔除,可阎真却还在昏迷着。

    杨荣搬了张凳子,坐在阎真的床边,看着她那张略略泛着些苍白的脸,杨荣的心头一阵阵的难过。

    自从遇见杨荣,阎真就连一天好日子也没过上,这一次竟然为了他,还险些把性命也赔了进去。

    杨荣轻轻的掀开阎真的被子,发现她身上的纸质铠甲还没有脱下,于是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帮她脱起了铠甲。

    纸质铠甲并不是很坚硬,可穿在身上躺着,终究是不太舒服。

    昏迷中的阎真眼睛微微闭着,在杨荣为她脱铠甲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嘤咛。

    好不容易帮阎真把铠甲脱了,杨荣重新坐回凳子上,手肘支在床边,拳头紧紧握起,用拳眼顶着额头,脸上现出了一丝痛苦。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潘惟吉抬脚走了进来。

    “杨兄,这些日子你不在,阎真可是没少受苦!”走到杨荣身后,潘惟吉轻声说道:“为了让将士们能够住的好、吃的好,她是所有的采购出入账目都要亲自把关,如今来到忻州贩卖马匹的商人也少了许多,她更是派了些人,到别处收购战马。最让我看不下去的,是她每天晚上都会独自一人坐在校场的空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潘惟吉所说的话,杨荣并没有做声,他知道阎真每天都在想什么,可他却始终不敢给阎真一个承诺。

    “唉!”见杨荣没有说话,潘惟吉叹了一声,转过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等在阎真营房门口的杨延朗见潘惟吉走了出来,眉头微微皱起,向他问道:“怎么了?将军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潘惟吉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对杨延朗说道:“多好的姑娘,真想不明白杨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绝不相信那个耶律休菱会比阎真对他更好!”

    “别人心里的事,你我都是看不通透的!”杨延朗轻轻拍了拍潘惟吉的肩膀,小声对他说道:“我想将军自己应该也明白该如何选择,你我参与太多,或许只是在帮阎真倒忙!”

    “好了,跟我一起去喝两杯!”见潘惟吉一脸郁闷的还站在那里歪头想着什么,杨延朗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我二人可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痛快的喝过酒了,今日在府衙里又遇见那档子事,更是吃的不痛快!”

    “好!”听说要喝酒,潘惟吉点了点头,嘴里咕哝着说道:“罢了,你说的没错,别人的事,我还是少掺和的好!”

    说着话,二人径直向着杨延朗的营房走了过去。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房间里正默默坐着的杨荣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微微仰起头,把眼睛眯了起来。

    一整晚,杨荣都没有返回他的营房,他一直坐在阎真的床边,不时的伸手摸摸阎真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会长长的吁口气,稍稍放下些心。

    阎真昏迷了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杨荣除了上茅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半步,甚至吃饭也在她的身边。

    郎中为阎真开了内服和外敷的药方,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不方便侍候她换药,所有的一切都是杨荣在亲手做。

    夜色朦胧,悬挂在房梁上的油灯随着窗外刮进来的风儿在轻轻摇晃着,阎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竟趴着个熟睡的男人。

    “呀!”昏暗的灯光下,陡然间没有看清着男人的样貌,阎真惊叫了一声,一只拳头紧紧握起,正想对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捣过去,身上的伤口却是猛然一疼,让她又没了半点抡拳的力气。

    “你醒了?”听到阎真的惊叫,扒在床边睡着了的杨荣缓缓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当他看到阎真那只紧握着却并没抡出来的拳头时,连忙站了起来,抓着她那只手,将她的手塞进被窝里,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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