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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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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汉奸一手接过香烟,一手拿着长枪翻动着车厢里的草堆。丁义转过头,又对着站岗的鬼子点头哈腰地嘻笑,“太君,辛苦大大地。”两手在褡裢里摸了一阵,掏出一个油纸包来,解开,却是一块熏鸭腿,此时天将中午,烈日下人们肚子正饿,熏鸭腿的香气更加使人垂涎,鬼子眼睛放光,一把便拿过去,丁义两手继续在褡裢里摸索,象变魔术一样又拎出一瓶酒来,“太君,高梁烧,米西米西地。”
鬼子的两手都占满了,连三八步枪都放在了地下,丁义又鞠了个躬,笑嘻嘻地牵着马车,走进城里。
“行啊,丁老弟,”老焦咧开大嘴巴夸奖丁义,“你溜须拍马屁的本事顶呱呱呀。”
“那是。”
进入城内,两拨人马便迅速分成了几路。丁义和阿四赶着大车,径自去大车店寻宿。方江、陈榆、阿混加快脚步,按照事先摸好的路线,直奔冯家胡同那个交际花朱阿玲家。滁县城里,象其他敌占区的情景一样,冷清而破败,大街小巷除了几个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很少有行人。偶尔遇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鬼子或伪军,狂笑着晃过街头。
走进冯家胡同,几个人都皱了皱眉,原来这个朱阿玲的家,离和平军警备队的住址很近,附近来来往往的,尽是些穿黄狗皮的汉奸。朱阿玲的家是个挺别致的小院,门前一对石狮子,打扫得一尘不染。黑漆大门紧闭着,上着一把大铜锁。
“家里没人,咱们跳墙进去吧。”陈榆瞄了瞄高高的院墙。
“不,跳墙太招摇,”方江说:“阿混,开锁。”
阿混掏出两段铁丝,走上前插在锁孔里,鼓捣了几下,大锁“嘎崩”开了,方江瞅瞅四外无人注意,和陈榆一起快步走进门去。阿混重新把锁锁好,在院外把风放哨。
院里收拾得更干净,几丛鲜花,争奇斗艳,窗下两只水缸,养着碧绿的荷花。门窗上都挂着粉纱灯笼,陈榆赞叹道:“真好看,我们村最好的富户,也没这么讲究。”方江说:“这婆娘是做娼妓出身,自然要搞得干净整洁,这才吸引嫖客啊。”
屋门虚掩着,陈榆推门便进,到了内窒,更加富丽堂皇,一股扑鼻香水味迎面袭来,锦锻窗帘,雕花桌椅,整套的青花瓷茶具,墙上还贴着金纸的“喜”字,直象是富贵人家结婚的洞房。陈榆从来没见过这等风韵,不住啧啧称奇。
忽然听到阿混在外面高声说道:“先生小姐,请赏口饭吃。”
“准备,”方江轻声说。陈榆抽出匕首闪身躲在门后。
院门开锁的声音,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胡老板,阿玲谢谢你啦。你看着人家嘛,好看吗?”淫声浪调,直让屋里两人恶心皱眉。
方江大模大样,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团花门帘一挑,一男一女两人迈进门来,忽然看见端坐屋内的方江,吓了一跳,女人“啊”的一声,眼睛瞪得象铃铛,往那男人怀里钻,那男人更是吃惊,往后缩了一步,一把将女人推开,转身便跑,忽然身后伸过一只粗壮的胳膊,将他脖子搂住,勒得他脸都红了,只是喊不出声。
方江没动声色,静静地打量这两人,朱阿玲约摸三十多岁,脸上的脂粉抹得象舞台上的戏子,穿一身红花旗袍,那男人有五十多岁,秃顶肥胖,穿着件古铜色大褂。
“你是谁?”朱阿玲扶住门框,惊恐地问方江。方江没理她的问话,目光转到那个老男人身上,平静地问:“你是谁?”
“鄙人姓胡,你们你们找阿玲姑娘有事,是吧?与我没关系,没关系,请便,你们请便。”那男人点头哈腰,显出一副油滑相。陈榆拿匕首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问你是谁呢,没听明白吗?”
“明白,鄙人明白,鄙人忝掌胡记粮贸行,小号靠着各条线上的朋友们照应,小本生意还算过得去,各位如果用得着鄙人”方江明白了,这人只是来找朱阿玲寻欢作乐的嫖客。他冲陈榆使个眼色,陈榆用胳膊一夹,把他拖到外屋。
朱阿玲看着神色平静的方江,刚开始的慌张逐渐平复下来,她疑惑地问:“大大爷,您到我这儿来,是冲着阿玲吗?哎哟,那您可就来对了,在咱们本地的花界,阿玲我也算得是个名角儿,我说大爷呀”方江劈头打断她,皱着眉头问:“慈明在哪儿?”
“慈明?”阿玲愣了一下,“你问那个挨千刀的啊,他给警察局抓起来了。”
“什么?”方江眨了眨眼,他盯着朱阿玲的眼睛,阿玲可能觉得方江神色温和,并无恶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朝方江抛了个媚眼儿,娇滴滴地说:“您找慈明干吗,他总是说了话不算数,大爷,您贵姓,咱们聊聊”
方江脸色一沉,“你好好说话,慈明怎么回事?敢撒谎,就给你脸上放放血,眼珠子挖出来。”
阿朱花容失色,不敢再放浪,“哟您别吓我,慈明前两天确实来过,不过他这人向来不走运,据说牵连上了官司,好象是什么锄头团,在饭馆儿里吃着饭,就被稀里胡鲁地抓走了。大爷,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前开院子的时候,他都没照顾过我”
方江心里反复掂量,阿玲交待的情况,和焦队长提供的情报是一致的,前两天,有几个锄奸团的青年学生,确实在吃饭的时候被警察抓走了,这回老焦的游击队进城,便是要偷袭警察局,抢救被捕青年。因此提前设计抓获了一个警长,以获取敌情。可没想到的是,慈明竟然也被抓了。
“慈明有什么东西寄放在你这里没有?”
“没有,怎么会呢,他对谁都不放心,何况是我这样的人。”
方江又问:“你不是跟日本人有联系吗?干吗不去走走路子,把慈明给救出来?”
“哟,瞧您说的轻松,他这回犯的案子,是政治案,谁能说得下来?又不是花案盗案,我可不敢趟这脚浑水。”
方江不再问话,默默沉思起来。右手习惯性地掏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朱阿玲见了,也习惯性地走上前一步,拿起火柴,“嗤”地划着了,凑过来给方江点烟,倒让方江愣了一下,歪头向旁边闪了闪,“去去去,躲开。”
“哟,大爷,您客气什么呀,到了我这儿,都是尊客”
第37章 砸牢劫狱(1)()
“广朋来”旅店只是一个简陋的大车店,旅客稀少,生意惨淡。丁义等人住进来以后,把马匹拴在草棚里,发现只有他们这一匹马,并没别的旅客。店小二热情地说:“客爷,我来喂马,您就放心吧。”
“不用,”丁义怕隐藏在车厢底部的枪被人发现,把店小二支开了。慢慢在石槽里拌草喂马,同时观察四周动静,给在屋里开会的方江等人放哨。
客房里,门窗紧闭,烟气腾腾。方江、阿四等人正和老焦等人围在一块儿,召开会议,商量战斗计划。大家群策群力,研究出了一个“围魏救赵”的战斗方案。
一脸络腮胡子的老焦,象个农民似地蹲在地上,嘴里叼着烟卷儿,用木棍画了一个简单的图形,“你们看,这是蔡警长交待的,警察局内部的房间结构,这是宿舍,这是食堂,这是后院关押犯人的地方。”他用木棍指点着,“这里,咱们就是要从这儿,把犯人给救出来。”
“岗哨在哪?”阿四盯着地上的图形。
“这里,这里,”木棍指点着地面。老焦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老方,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在前门佯攻警察局,把这群黑皮狗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前院去,可是,后院牢房里的犯人,怎么往外跑?是搭梯子跳墙,还是在墙上挖洞?”
方江一边抽烟一边摇头,“不妥,犯人的情况不详,如果有人被用刑打伤,或身体羸弱,很难再从围墙上跳出来。战斗必须速战速决,绝不可陷入纠缠。我有个想法,把墙上挖洞,改成房背后挖洞,把牢房的后墙挖开,让犯人直接从墙洞里跑出来。”他扭头看看阿混,“能办到吗?”
“没问题,”阿混摩拳擦掌,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当年我们偷粮仓大库,就是挖的后墙,神不知鬼不觉嘿嘿,这牢房的后墙是石头垒的,那就更好办。”
“哈哈,好办法。”
焦队长摸着下巴,哈哈一笑。为了防止城里别处的鬼子汉奸增援警察局,大家又凑了不少主意,决定由老焦的游击队,再进行多处佯攻,拖住城里各处的守卫兵力。心直口快的老焦咧着大嘴发狠似地说:“这回,我们出动三个小队,大打一场,把城里给它弄个稀巴烂。保证把鬼子和警备队吸引过去,你们负责救人。就是”他抬头看看方江等人,“就是你们人太少了,要不要我支援你们几个人?”
“不用,警察们没什么战斗力,我们只需要封锁住就行。”方江也蹲下来,拿过老焦手里的木棍,点戳着地面,“这里,鬼子的队部,你最好安排两个人,做牵制性射击,鬼子兵少,听到两头响枪,可能就不敢出来了。只要把警备队引走,咱们就大功告成。”
“好,”老焦冲方江一伸大姆指,“这主意好,老方,你是用兵的行家,我佩服。”
“方组长以前是军事战术教官。”陈榆在旁边补充说。
“唔,怪不得。”
商议已毕,大家便匆匆分头出发了。陈榆和阿四一组,他们两人每人背了条口袋,走出大车店,直奔街里的警察局。因为口袋里装着枪,怕被敌人遇见,两个人专拣偏僻胡同,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走了没有两条街,迎面来了两个贼眉鼠眼,背着盒子枪的家伙,一看而知是汉奸特务。几个人打个照面,已经躲避不及了。
这俩人瞪了走在前面的陈榆一眼,“站住,干什么的?”
“长官,我们去赶集。”
“转过身去,检查。”一个家伙故意找茬儿,横着眼睛过来抓陈榆肩上的布袋子。
布袋里装的是青菜覆盖着的手枪,一检查就露陷了。陈榆赶紧堆起笑脸,从腰里掏出两张钞票,“老总,可怜可怜,这是准备买豆饼的钱,我们俩都是穷人,请你高抬贵手。”
那家伙接过钱去,似乎是嫌少了,用鼻子哼了一声,“你打发要饭的呢?一看你们就是不良分子,走,跟我走一趟。”
阿四摸了摸身上,但他比陈榆还“穷”,一张钞票也没带,只好陪着笑脸给人家说好话:“长官,等我们卖菜赚了钱,再孝敬两位”话没说完,便被劈头打断,“你糊弄穿开裆裤的孩子呢?卖了菜赚钱?老子到哪里去找你?”
磨蹭了一阵,两个恼人的汉奸只是不放行,可陈榆两个人身上又没油可刮,眼看太阳逐渐西移,行动马上就要开始,再耽误下去,已经不行了。
阿四朝陈榆使了个眼色,陈榆早就不耐烦了,把口袋放在地上,突然飞起一脚,正踢在面前一个汉奸的裤裆里。与此同时,阿四抬手一拳,一个“冲天炮”打在另一个汉奸的下巴上。
被踢中裆部的汉奸怪叫着蹲下身子,伸手拔枪,陈榆又一脚飞起,踢中他的脑袋,登时将他踢晕,跌倒在地。另一个汉奸胸口中了阿四一拳,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嘴角流下血来,但这家伙身子挺强壮,闪了闪身,并未跌倒,把腰后的短枪拔了出来,阿四冲上去一把扭住他的手腕,两个人搂在一起,旁边的陈榆到了,手指箕张,象钢爪一样扭住汉奸的脖子,“小擒拿手”一较力,那汉奸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便瘫软下来,阿四拔出匕首,一刀一个,将两个汉奸全给结果了。
“快走。”
两人拣起汉奸的短枪,迅速起身跑开。这时候,听到北关的方向,响起了“怦怦”的枪声。阿四说:“快,老焦他们打响了。”
大街小巷,此时空无一人,家家户户听到枪声都关门闭户,两个人脚下生风,一古脑奔向警察局,快跑到警察局的大院门口时,老远就看见大门洞开,两个警察拎着长枪站在大门外,正东张西望地朝北察看。
“噼噼叭叭”北边方向,枪声响成了一片。
警察局的住址就是原来的县衙,门口宽敞,左右都是民宅,陈榆和阿四的任务,本来是爬上围墙,封锁院里的警察,掩护后面的阿混等人挖“盗洞”,但此时再爬墙已经晚了,阿四边跑边说:“别上墙了,直接干。”
陈榆手快,抬起手里的手枪,“叭”地朝前面的警察射击,却没有打中。
这一枪,把那俩警察吓了一跳,他们本来正在伸头向北方观察,并没注意这边,没想到这边有人开了枪,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顺过长枪,朝陈榆和阿四瞄准,这时阿四手里的枪响了,“叭叭”两声响过,两个警察都栽倒在地上。
“好枪法。”陈榆赞叹着,脚下不停,窜上前去,警察局里响起一片呼喊声,沉重的黑漆大门,吱吱呀呀地关上了。
阿四冲过去捡起警察扔在地下的一支长枪,冲着陈榆喊道:“上房。”
陈榆这时已经跑到了围墙脚下,他将手枪掖在腰里,身子往上一长,手扒脚蹬,象只猫一样爬上墙去,伸头向院里看去,院内有一座假山,假山旁的甬路上,有好几个穿着黑制服的警察,正在惊慌地乱跑,他抽出手枪瞄准一个,“叭”地打了一枪,却又没打中。
“嘿,”他懊丧地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枪法也没了信心,当下不再开枪,将身一纵,上了墙头,这时里边的警察都发现他了,好几个人举枪朝墙头射击,“叭叭叭,”子弹乱飞,陈榆脚下生风,纵身飞窜,那些枪弹全都呼啸着射到了蓝汪汪的天空中。
“敢情他们的枪法也不比我强,”陈榆心里念叨着,脚下不停,在墙头上飞快地奔跑,这些房屋都是老式瓦房,房顶铺着黑色的陈年旧瓦,装饰着飞檐泥兽,陈榆枪法虽差,身子却极灵活,三窜两跳,便到了房顶。
房顶是个坡面,普通人不易站稳,但陈榆如履平地,他骑着房檐上扬起的尖角,身子滴溜一转,手中的枪便向下面开了火,“叭,叭叭,”一个短点射,虽然还是没有命中,但一下将院里警察的火力给压了下去。
院子里,这时有十余个警察,正在一边乱喊乱叫,一边举枪射击,阿四这时伏在墙头上,被院里的射击火力打得抬不起头来,陈榆在房顶的射击恰是时候,院内警察一乱,火力骤减,阿四乘机将长枪提上来,“叭,”枪声响过,一个警察大叫一声栽倒。其余的人纷纷躲往假山石的后面。
陈榆在房顶上打发了势,“叭,叭叭,”一枪连着一枪,直打得假山石碎屑乱迸。这些没有战斗经验的警察被墙头的阿四和房顶的陈榆交叉火力压得再也不敢露头。
大院里,枪弹横飞,硝烟味四散,横竖交叉的子弹溜子,象给半空织了一张火焰网。
第38章 砸牢劫狱(2)()
此时,在大院的背后,一场紧张的挖掘行动,正在展开,方江提着个大水桶,把墙面弄湿,阿混手持着一个尺把长的尖棱锥,猛锲进石头缝隙里,用力抠出泥灰,这座房子是当年县衙的老房,造得甚为结实,丁义拿着一根铁撬棍,插入阿混抠出的石头缝隙里,用力撬动,“嘿,嘿,”泥土剥落,石块很快松动起来。
院里的警察们,发现了后院牢房的动静,有人高喊着:“监牢,快支援监牢,”还有人喊:“打死他们,把囚犯打死。”好几个警察从各个房间里跑出来,蜂拥奔向后面东北角的牢房。
陈榆转身“叭叭”打了几枪,一个警察回身朝他射击,“叭”的一枪从陈榆耳边擦过,一阵火辣辣地刺痛,陈榆不顾得这些,连发几枪,警察们怕死,躲在一片花坛后面,陈榆的枪弹把几只陶土花坛击得粉碎。
阿四发现后院吃紧,将身一长,跨上墙头,蹬蹬几步,飞身也上了房顶,直登上最高处的屋脊,左手持着缴获的步枪,攻击前院,右手持短枪,攻击后院,左右开弓,一枪接着一枪,只要有警察露头,他弹无虚发,几乎枪枪命中,直把警察们打得一片嚎叫,陈榆也跟着高叫:“好,神枪阿四,打得好。”
两个人三条枪,打得风生水起,声势就象大队人马一般。
后面的挖墙工程,这时大有进展,好几块石头被剥落了,灰土簌簌而下,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露了出来,方江向里面喊道:“出来,都出来,我们来救你们了。”
洞口处露出两张年轻人的脸,都是面黄肌瘦,满面血痕,丁义一把拽住一个,“快,一个跟着一个,全部出来。”被他拽住的年轻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钻出了洞口,弄了一头一脸的泥灰,本来就肮脏的身上脸上,更象是滚了烂泥塘一般。
一个接着一个,出来了十余个人,五六个年轻人,还有几个中年人,只是没有光头的和尚,方江目光如炬,急急地问道:“谁是慈明?”
“慈明?”一个瘦长脸的青年问道:“你说是那个和尚吗?”
“对,他在哪里?”
“他去局长办公室了,刚走了不长时间。”青年撇了撇嘴。
坏了,准是慈明已经投降,方江心里着急,面上并没显示什么,他毫不迟疑地对丁义说:“准备战斗,进院搜捕慈明,阿混,你去通知陈榆和阿四。”
阿混撒开两腿,绕着院墙跑过去,丁义抽出短枪,嘴里骂道:“这个老王八蛋,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先生,”那个瘦脸青年凑上来,“我们也参加战斗。”旁边的青年们,虽然个个形容羸弱,却都神情兴奋,跟着瘦脸青年说:“对,我们参加战斗。”看得出来,这帮年轻人乍脱牢笼,群情激昂,那种年轻人本身的斗志都焕发出来。
“不,你们快撤,”方江指着胡同口,“那边有游击队接应你们,快走,到那里找一个叫‘二小子’的人,他带你们出城。”
这时候,阿混紧跑几步,已经跑到了陈榆位置附近的院墙外,冲着房顶上的陈榆喊道:“慈明在局长室,组长命令进去抓他。”
陈榆听得真切,二话不说,把手枪往腰里一别,“出溜”一下,滑到房檐处,两手抓住了房檐处的瓦当,身子便往下溜去。阿四大瞪两眼,一杆长枪,一只短枪,左一枪,右一枪,封锁各处敌人,给陈榆掩护,这时,阿混也爬上墙来。
陈榆身子往下一纵,从一丈多高的屋檐上跳下来,双脚落地,一忽也没有停歇,撒腿便朝后院跑去,行动前大家早已经根据焦队长得来的情报,对警察局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此时陈榆毫不犹豫,一阵风般直奔局长室。
“叭,叭叭叭,”一串子弹,朝着假山飞去,房上的阿四和墙上的阿混,举枪拼命射击,掩护着飞奔的陈榆。院里子弹溜子“啾啾”的左右横飞。假山石被打得“噼叭”爆响,朵朵硝烟,象淡蓝色的小花,绽放在警察局宽大的院落里。
陈榆心急如火,撒开大步,几个起落便绕过一堆打烂了的花坛,冲到了一间雕花窗棂的房间面前。
忽然,从那间屋里,伸出一截枪筒来,直朝向陈榆,陈榆脚下一拧,转了个半圈,“叭叭,”同时响起两声枪响,第一声是屋里向外射击,子弹擦着陈榆身边飞过,第二声是屋顶上的阿四开枪了,子弹尖叫着打透窗户,飞进局长室里,那个枪筒歪了一歪,又缩了进去。
陈榆飞起一脚,踹向雕花门扇,“嘎崩崩”一阵木头断裂声,门扇被踹掉了,陈榆“忽”地带着一片风声闯进屋去。
屋里,一个黑衣警察,捂着胳膊闪在一旁,一支大枪扔在窗台上,里面,办公桌后,一个戴着肩章的警官,脸色发灰,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撸子短枪,浑身哆嗦,手腕不住发抖,陈榆圆睁两眼,冲他喝了一声:“放下。”
这一声怒喝,震得屋里嗡嗡直响。
“当啷”一声,那警官手里的短枪掉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往后直躲,陈榆没理他,目光向墙角望去,墙角处,一个身穿便衣,剃着光头的中年人,正往一只木制衣架的后面躲藏。
慈明!
陈榆觉得浑身冒火,他不顾得吓得直抖的警官和胳膊受伤的警察,纵身向前一扑,便揪住了慈明的衣服前襟。慈明倒是比警察还要镇定,“先生,我是他们抓来的,他们正审问”陈榆也不答理他,右臂一轮,慈明本也长得人高马大,却毫无还手余地,身子被他揪起来轮了半圈,“噼呖叭拉”,衣架被碰倒了,又撞倒了一个茶几,茶杯水壶等物洒了一地。
“啊,”警官和警察都被陈榆的气势吓住了,抱着脑袋尖叫。
陈榆的手拽着慈明,象拖着一只口袋,转身走出屋来。阿混趴在墙头上,冲他高喊:“这边来,这边来,”一边拿着手枪,不住往里射击。子弹从陈榆左右飞过,噼噼叭叭打在假山石上。
慈明知道不好,拼命想挣脱陈榆的手,却如蚍蜉撼大树,丝毫没用,陈榆的一只手象老虎钳子一样,抓着慈明的衣服,连拖带拽,一溜小跑便到了墙根下。阿混从墙上扔下一只绳子,陈榆用两膝抵按着慈明,他力大无穷,使出猩罗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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