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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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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陈榆将药膏药笔都收拾好,又从布袋中掏出一只胀得鼓鼓的猪尿泡来,解开绑绳,猪尿泡瘪了下去,他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子来。
布袋不足一寸厚,呈扁平状,里面装的是干花瓣包裹着的毒汁炼制过的香草。
为了制作这只布袋子,项先生、惠姐、陈槿、阿敏、腊梅等人反复多次研究,一开始准备制作完整的枕芯,但因为完全不知道房内原来的枕头是什么样,方的还是圆的?棉的还是稻壳的?商量来商量去,都觉得很难与原来的枕套相配套,放弃了。后来提出把枕芯拆开,塞入毒物,但陈榆演练了几回,时间不够用,而且需要重新缝制,陈榆很难完成。后来大家试验数次,决定采用扁长形布袋。
陈榆把床上的枕头拿过来,翻转,露出下方的枕套口,小心地把自己手里的布袋给塞进去,塞到枕头的边角上,慢慢抚平,放在床上,他用手掌轻轻按了按,觉得不会影响睡觉时的感觉,又小心地把枕头和床单整理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陈榆发觉自己出了一头的汗,手脚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哆嗦。他擦了把汗,这时候听到阿混在门口有些着急地说:“兄弟,加油,快呀,快呀。”
“好了,”阿榆匆匆擦了把汗水,手忙脚乱地从袋子里又掏出一条小蛇来,喊道:“抓到了,抓到了。”
袁猴子已经走进门来,看见陈榆手里抓着的小蛇,伸着脖子左看右看,疑惑地问:“这就是那条金顶银尾?”
小蛇通体淡黄,只有一尺来长,昂着小小的脑袋,脑袋正上方,染着一点金黄,那是临来的时候,陈槿用毛笔点的油漆。
阿混把小蛇从陈榆手里接过来,故意把小蛇往袁猴子面前一送,“先生,您看,就是它,乖乖,至少五百年的修行了,再修炼几年,就要成精,说不定会幻化成人影,装扮成美女”他用手指轻轻一捏,小蛇猛地一吐舌头,袁猴子又往后躲,“喂,你拿开点,别碰着老子,你奶奶的”
第78章 中国医生(1)()
远离南京的石山城外,野地里密不透风的青纱帐,就象绿色的大海。
老铁背着昏死过去的方江,匆匆走在田野庄稼淹没下的海洋里,此时天值正午,烈日炎火,老铁累得忽哧忽哧喘气,却高低不让人替换,汗水顺着他脖子淌下来,滴到火热的泥土地上。
“这样不行,”老夏着急地说道:“方组长伤得太重,就算背回去,咱们也束手无策,必须赶紧找医生给他治伤。”
大家心里都很沉重,以前,每回执行任务,无论多危险多艰难,只要有方江在指挥,每个人心里都异常踏实,只管放手去冲杀就行了,似乎一切都有方江保着险。可现在,方江身负重伤,生死未卜,大家就好象失去了心里那根主心骨一样,轻飘飘的没有着落。小泥猴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牛娃子瞪了他一眼,“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哪里有医生?咱们赶紧找医生。”
“我知道,”小泥猴带着哭腔说:“前面庄上就有个老郎中”丁义摇了摇头,“不行,得找西医,方组长受的是枪伤,得动手术,也许子弹还在身体里,老式郎中,治不了这伤。”
“西医?”游老三挠了挠脑袋,“是不是那种给药片,拿着刀子,穿着白大褂的?我倒是听说过一个人,他原来是在城里,后来回家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行医”
“他在哪里?”
“苗圩,离这儿不算远,我带你们去。”
牛娃子从树上折下两根树枝,绑扎了一个简单的担架,大家抬着方江,在游老三带领下,匆匆赶向苗圩。远远的身后,从石山城的方向,传来零零落落的枪声,丁义登上高处了望,“不好,敌人追出城来了。没关系,庄稼地就跟大海一样,他们找不到咱们,快走。”
苗圩是一个山坡上的小村庄,零零落落的几间旧草房,散布在坡上坡下。游老三健步如飞,先行去村里打探,等丁义等人抬着方江喘着粗气赶到村口的时候,游老三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在山坡上的路边等候了。
这人白面短须,看上去文质彬彬,游老三介绍说:“这是苗医生。”老夏上前抓住苗医生的手,眼睛里象是在喷火,“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苗医生摆手打断了他,匆匆走到担架旁,伸手翻开方江的眼皮,俯身察看,这时候,远处传来“怦怦”的枪声,苗医生皱了皱眉,直起身来,“快,跟我来。”
苗医生的家就在村口的一块高坡上,丁义和老铁抬着担架,飞步跑过去,老夏回头说:“牛娃子,小泥猴,你们俩在外面放哨。”
担架上的方江,此时面如白纸,身子软得就象一团棉花,大家将他抬到屋内,放到床上,苗医生倒不慌张,吩咐自己的妻子,“快,准备器械。”他又看看老夏等人,“你们几个,烧水,洗布,咱们马上手术。”
简陋的小屋内外,顿时紧张忙碌起来。
“怎么回事?”苗医生一面解开方江的衣服,一面问老夏。
老夏和丁义对望了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医生,是城里的汉奸打的。”
“你们是队伍上的?”
“对。老方刺杀城里的汉奸头目,撤退的时候”老夏说到这里,象小泥猴一样,声音也有些哽咽,泪水涌上来。
方江的伤在后背,半幅长衫,尽都染红,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苗医生把丁义那件染满血的衬衫小心地拿掉,紫红色的血液,又慢慢地渗出来,把床单浸染得鲜红。
“止血钳,”苗医生镇定地向妻子伸出手。
老铁本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是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他在旁边扶着方江的身子,瞪圆着血红的大眼睛,咬着牙对医生说:“我求求你,医生,方组长独身一个人去闯汉奸窝子你一定要把他给救活了”苗医生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别说废话,难道你是中国人,我就不是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老夏、丁义、游老三等旁边的人,却都忍不住失声哽咽起来。
第79章 中国医生(2)()
“怦怦,怦,”外面的枪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老夏不放心,转身走出屋外,牛娃子跑过来,脸上现出忧虑的神色,“老夏,敌人好象在展开扇子面搜索,这里位置不隐蔽,呆会,很可能就会搜到这里来。”
“嗯,”老夏站在高处,向远处观望一番,又返回屋里。
苗医生弯着腰,正在紧张地进行手术,他拿着雪亮的手术刀,慢慢去切割方江伤口处的皮肉,旁边好几个汉子,都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老夏静静地站在众人身后,一动不动。
空气里散着一股血腥味。苗医生的两手,都被鲜血染得通红。他用亮晶晶的手术钢钳探入黑洞洞的伤口,用力去夹,方江的身子猛地一阵蠕动,周围的人们,都跟着瞪眼咬牙。
一颗长长的滴着血的弹丸,被钳子给夹了出来。
血,仍然在往外渗,苗医生迅速地止血,缝合伤口,脸上毫无表情。老铁实在忍不住了,胀红着脸,怯生生地问:“医生,怎怎么样?”
“难说,”苗医生神情严肃,“他失血过多,子弹伤及了肺叶,咱们这儿又没有特效药,只能看他的自身抵抗力了。”
门口窜进一个人影来,却是小泥猴儿,老夏瞪了他一眼,“你轻点。”小泥猴被汗水泥污弄得脏兮兮的脸上,现着惊慌神色,“老夏,鬼子汉奸们的队伍接近了,连刺刀上挑的太阳旗都看得见了。”
众人心里都心急如焚,此时,苗医生的手上,仍在不停地做着缝合动作,谁也没有说话。老夏皱着眉头,抬头往屋外转了一趟,马上又走了进来,对苗医生说:“不行了,医生,必须马上走,鬼子眼看就到了。”
“好,”苗医生手上动作不停,对妻子说道:“阿婉,把消炎绷带拿上。”又转身对老夏等人说:“你们两个抬着担架,你,端着热水,你,提着我的药箱,你,扶着他的身体,不许晃动,听见了吗?不许晃动。”
“苗医生,谢谢你。”老夏瞪大着眼睛,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他咬了咬牙,伸手抬起担架。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抬着担架,从屋里走出来。苗医生走在担架旁边,一边跟着走,一边用手继续缝合伤口,丁义等人紧紧拥着这只移动的“手术台”,从屋里走出来,走上房后的坡路。这时候,听到“叭,叭,”零乱的枪声,已经响到坡下了。
“进青纱帐,”老夏看了看四周的地势,一边抬着担架,一边下着命令。一行人匆匆拐了个弯,奔向坡下的农田。苗医生一边移动着脚步,一边手上动作不停,他嘴里轻轻念叨着,“好,轻一点,转弯慢点,好,放平放平,很好,扶住他。”
“牛娃子,”老夏扭过头来,“你去那边山坡上,如果鬼子发现我们,你负责把敌人引开。”
“是。”牛娃子匆匆跑开了。
“好样的。”苗医生嘴里赞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称赞谁。一行人迅速抬着担架进入青纱帐里。苗医生伏下身子,用嘴叼住方江伤口处的细绳,两手迅速摆弄几下,抬起身来,继续赞叹,“好汉子,真是铜筋铁骨。你醒了吗?很好。疼了吧,疼了可以喊,没关系。”
方江这时候微微睁开了眼睛,眼珠转了转,看了看四周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痉挛般的微笑,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苗医生的嘴角,染满鲜血。他歪头吐了吐,继续轻轻念叨着:“好,马上就好,这么刚强的汉子,一声不吭,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台移动着的手术,隐入无边的绿色原野里。
四周的枪声,忽远忽近,零零星星地响着,苗医生终于完成了缝合,他接过妻子手里的棉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松了口气,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妻子阿婉掏出手绢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和嘴角上的鲜血,担心地说:“你坚持得住吗?是不是胃痛又犯了?”
苗医生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的话,喘了两口气,扶着妻子的肩膀,休息了片刻,继续打起精神处理方江的伤口。小小的担架,沿着青纱帐里的曲折小路,缓慢而平稳地前行。
“怦,怦怦怦,”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
苗医生忽然抬头问道:“咱们这是往哪儿走?”
“老家,”老夏在前面抬着担架答道:“我们有个安全的地方。马上就到。”他嘴里微微喘着气,向前了望,前面不远,便是袁将军庙了。
苗医生扶着方江的身子,和众人一起,穿出青纱帐,进入破旧的小庙里。大家七手八脚,在正殿里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把方江抬下“手术床”,苗医生不住叮嘱,“慢来,慢点,注意腰,托住他,等一下,我把绷带给他扎上,好,放,慢慢放。”
方江平躺在床上了。他又慢慢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把目光盯在苗医生身上,嘴角轻轻往上提了提,微笑了一下,向他点点头。苗医生也冲方江笑着点点头。
大家都累到了极点,一个个坐在地上呼呼喘气。苗医生也捂着胃部坐下来,喘了一阵气,向着老夏说:“还得辛苦你们一趟,得马上去买药,他的伤口要是发炎溃烂,就有生命危险”
“没问题,我去,”“我去,”好几个人,同时站起来。
苗医生怔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笑意,“好,都是血性汉子,我向你们致敬。”
“医生,我们应该向你致敬。今天这么危险,幸亏遇到你这么一位好医生。”
“说得不对,”苗医生笑着摇了摇头,“没错,今天确实非常危险,我也从来没做过青纱帐里的手术,更没经历过边跑路边做手术。但我觉得很骄傲,我是在给一个同日本鬼子搏命的抗日勇士在做手术。要说危险,有日本鬼子在,哪里不危险?哪天不危险?我是医生,但准确地说,我是一个中国医生。”
第80章 夜战沙峪(1)(求收藏推荐)()
一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牛娃子始终没有回来。丁义说:“老夏,我去看看。”老夏说:“好,让小泥猴跟你去,如果有情况,赶紧回来报告。”
牛娃子到底怎么样了呢?
原来,他被敌人给“抓了夫”。在方江的担架钻入庄稼地以后,他猛跑一阵,登上高坡,拿眼朝四处一打量,只见坡下一块豆地里,一群黄乎乎的大兵,正在排成散兵阵形,向前拉网搜索。牛娃子心下暗想:这可不太妙,担架上正做手术,走得慢,有给追上的危险。得把这群瘟兵给引到别处去。
他折了一根树枝,跑下山坡,钻入一块玉米地里,高举着树枝摇晃起来,边晃边跑,把庄稼地荡起一片波浪,很快,这些动静被敌人发现了。
“叭叭,”枪声朝这边射击起来。
牛娃子心里有底,这种盲目射击,命中率几乎为零,他串着庄稼垄,跑一阵,摇晃一阵,忽东忽西,引得后面的敌人队伍一边胡乱射击,一边跟着他绕过山坡斜岔下去,离着担架的方向越来越远了。
牛娃子心中高兴,他估计着“牵驴”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扔掉手中的树枝,一阵猛跑,前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他窜出庄稼地,直向树林里跑过去。
“站住,”忽然一声断喝,两个穿着黄军装的士兵,从树林里跳出来,端着枪对准牛娃子。
牛娃子吓了一跳,向树林里一看,原来黄乎乎地坐着一大群士兵,还有十来个戴着钢盔的鬼子,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就戳在了他的胸口上,牛娃子倒吸一口凉气,他赶紧装出一副幼稚害怕的模样,四仰八叉往地上一倒,“妈呀,吓死我啦——”抱着脑袋便蜷缩在地上。
“起来起来,”一个士兵用脚去踢他,“你是做什么的?”
“老总饶命呀,”牛娃子仍然用手抱着头,“我正在那边拔草呢,就响起枪来了,吓得我撒腿就跑呀,吓死了呀”
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挎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来,手里端着一个铁饭盒,正在吃饭,原来树林里的鬼子汉奸们都在休息。那军官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牛娃子,对这个土里土气的半大孩子并没重视,对着端枪的汉奸咕噜了两句日本话。
一个端枪的汉奸踢了一脚牛娃子,“起来,太君说了,让你跟着扛东西。”
牛娃子站起身来,象普通老百姓那样叉开腿站着,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老总,我还得回家侍候病人去呢,您行行好”那汉奸一瞪眼,“少他娘的废话,再罗嗦,刺刀挑了喂王八。”
牛娃子腰里还揣着手枪,幸亏敌人以为他是个庄稼小子,没来搜身,他不敢再违抗,乖乖地跟着汉奸走进树林里,按照鬼子的命令,扛起一个木头弹药箱子。他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好几个愁眉苦脸的老百姓,都在给敌人“做劳工”。大概都是象自己一样,半路上给抓来的吧。
一大帮鬼子汉奸,在树林里吃完了饭,一声令下,乱糟糟地站起身,涌出树林,分成几队,端着枪气势汹汹地出发了。牛娃子等劳工跟在队伍后面,扛着弹药、器材,慢腾腾地向前走。牛娃子不住四下踅摸,想瞅个冷子开溜,走了好几里地,始终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鬼子伪军们漫山遍野拉起了大网,每经过一个村庄,便进去搜查一阵,抓人打人,烧房子,逼问“受伤的嫌疑分子”,搞得鸡飞狗跳,狼烟四起。汉奸们乘机乱抢东西,他们抢来的物品也要劳工们扛在肩上,大家都叫苦不迭。牛娃子心里着急,暗骂了几百回,可又没办法逃掉。他心里暗自估摸,一定是方组长的刺杀行动,把敌人给打痛了,急红了眼,才立刻开展这场大规模的清乡扫荡。
“老天呀,赶紧黑下来吧,”牛娃子心里默念着,天一黑,就有机会逃掉了。
这股鬼子汉奸的队伍,行进到一个叫做“沙峪”的小村子的时候,天色终于暗淡下来,这座小村庄前面,有一个馒头形的高地,就象一个巨大的天然坟包,突然,走在前面的鬼子队伍,摆成战斗队形,向高地上发起了进攻,“叭,叭叭,”枪声响起来。怎么了?难道高地上有情况?
一群黄色的身影,猫腰匍匐,排成一条散兵线,射击着,巧妙地利用着各种地形,向山头包抄,牛娃子不禁心中称赞了一声:“不错,狗日的鬼子们训练有素。”
鬼子军官一声令下,跟在后面的伪平军,奉命向高地背后迂回,看样子要对高地形成包围之势,负责看管牛娃子等劳工的一个姓齐的和平军班长,挥着长枪,命令劳工们扛上弹药物品,“跟我来,从这边绕过去,奶奶的,谁也不许后退。敢不听话,毙了。”
牛娃子的机会来了。
他扛着一箱弹药,跟在齐班长的后边,伪军们比起鬼子来,战斗力可就差远了,一个个磨磨蹭蹭,稍有风吹草动,便趴下来胡乱朝天开枪,牛娃子不禁暗笑,他趁着这群怕死鬼只顾埋头躲藏,悄悄运动后队伍后尾。可旁边那个齐班长更是个怂包,也象他一样,缩头缩脑落在队伍后面,一直跟在牛娃子旁边。
“叭叭叭,”一串爆豆般的枪声,在山包下面响起来,牛娃子拉了齐班长一把,“班长,快隐蔽,危险。”使劲把齐班长按在一片草丛里。
齐班长缩着脖子,连大枪都扔掉了,两手抱头,撅着屁股埋头趴下去,那处山下枪声激烈起来,“叭叭叭,”硝烟在山下弥漫。牛娃子瞅准机会,扛着弹药箱悄悄转身往外溜。
他两步跨过一条小水沟,侧面是一条小路,正要越过小路钻进庄稼地的时候,突然愣住了,他看见了丁义。
丁义就隐藏在小路对面的庄稼地里,躲在几丛茂密的玉米秧子后面,两只眼睛在黄昏的暮色里象灯泡一样闪烁着,冲着跑过来的牛娃子咧嘴笑。
第81章 夜战沙峪(2)()
牛娃子几个箭步窜过路去,象一头灵巧的小鹿,钻进庄稼地里,丁义把他肩上的箱子给接过去,嘿嘿一笑,“你逃跑就逃跑吧,怎么还拐带东西呀。”
“废话,箱子里边都是好东西,我可舍不得扔下。”牛娃子喘了两口气,“这群王八蛋。抓了我半天劳工,奶奶个头的,可把我给憋闷坏了,咱们走吧。”
“不,”丁义摇了摇头。伸头瞅着前面的战场,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前面的山包上,战斗似乎越来越激烈了,鬼子兵仰头往上进攻,歪把子机枪“嘎嘎嘎”地打得格外热闹,但地形不利,被山上居高临下的火力压得冲不上去。
“你是说,咱们杀回去?”牛娃子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手枪来,哗啦一声把子弹顶上膛,“行,就这么办,我被他们逮住半天了,受了半天窝囊气,他奶奶个头的,杀他们一壶。”
小泥猴从旁边冒出头来,“对,杀他们一壶。”
“别急别急,你们看,”丁义趴在庄稼棵下面,用手指着前方的战场,“如果让这些伪军绕到后面,那山上的人,就给包围了,腹背受敌。牛娃子,到底山上是谁?他们为什么和日本鬼子打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新四军啊?”
“不管是谁,敢和鬼子汉奸明刀明枪地干,那就是英雄好汉。嘿嘿,让咱们赶上了,小鬼儿拉城隍,捎带脚儿帮个忙是份内的事。牛娃子,你看咱们的地势多好啊,正抄住汉奸队伍的屁股,准备战斗。”
“是。”牛娃子和小泥猴一起答应着,把牛娃子扛回来的箱子拆开,里边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多瓣甜瓜手雷,他们三个都乐坏了,“哈哈,好东西,日本造,顶呱呱的手雷,简直太棒了。”
天色完全黑暗下来,山包上下的战场上,枪弹发出的火光,映射得夜空一闪一闪地发亮,有些山脚下的茅草被打着了,燃烧起熊熊的火光。
丁义和牛娃子在身上揣满了手雷,小泥猴抱着箱子,从庄稼地里钻出来,猫着腰穿过小路,窜过一条小河沟,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前进到伪军大队的侧后。这些贪生怕死的和平军,攻击起来磨磨蹭蹭,现在还没把包围圈合拢。但三个伪军把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架起来,不住点儿地朝山上射击,山上的人马若想撤下来,也并不容易。
“牛娃子,”丁义蹲在沟沿上,用手向前指点着,“那挺捷克式,挺不象话,得把它敲掉。把你打牛的功夫拿出来。”
牛娃子小时候放牛,经常投掷石块轰牛,扔石头又远又准,他听了丁义的话,二话不说,把手枪掖在腰里,两手抓了几枚手雷,猫腰往前运动起来,丁义和小泥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提着手枪给他作掩护。
那挺机枪,不住地冲着山上打着长联点射,枪口爆出的火舌,在夜幕下象烟花一样璀璨醒目,子弹溜子在空中划出长长的红色光痕。
牛娃子猛地几个大跨步,把右臂抡起来,猛地甩出一颗手雷。
“轰——”一声巨响,手雷在捷克式机枪的旁边爆炸了,一片火光中,三个伪军的身影往旁边一歪,机枪顿时哑了火。牛娃子又掏出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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