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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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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踪了几回,陈壁君出门,总是警卫森严,试了两次,均没找到好机会。”
她说到这里,下面坐着的人,嗡嗡议论起来,有的说:“既然汪要贴膏药,那么能否在膏药里下毒?”有的说:“买通药店老板,在药店里埋伏,用速射冲锋枪,不就能把陈璧君干掉了?”
惠姐眨眨大眼睛,冲下面一笑,“这些办法嘛,我们几个人倒也琢磨过,只不过那药店,是伪政府的御用药店,从老板到伙计,都是伪府系统人员,贸然前去收买,多半露馅。带冲锋枪去店里埋伏,只能想想了。”
陈榆说道:“要是在半路上,甩炸弹或是飞刀呢?”
“说得好,”惠姐看了陈榆一眼,“若竟奇功,必鼓奇勇。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三天前,我们全组出动,化装成卖菜的摊贩,躲过了颐和路上几处暗哨,接近了离药店最近的一个街角,等陈璧君前呼后拥,出了药店,正要登上她那辆防弹汽车的时候,我登上墙头,正要拔枪射击,却被暗藏在左近面粉公司二楼的敌特发现,刹那间,警铃大作,枪弹乱飞,若不是腊梅连开三枪,掩护我脱险,撤也撤不出来了。腊梅自己却暴露了目标,被敌人乱枪击中手臂,幸亏我们撤离路线安排得好,这才全身而退。唉,这场失败,真象刚才彭组长、彭大哥说的,狼狈不堪,灰头土脸。”
可以想象,当时情况之危急,枪战之激烈,一定是险恶至极,英勇至极,能够全身而退,已经堪称奇迹。陈榆对这个婀娜多姿,轻声曼语的女特工组长,顿生敬意。
忽然陈榆注意到,就在自己侧前,坐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孩,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穿一身普通农家女孩常见的花布衫,梳着一根油黑的粗辫子,眉目清秀,神态腼腆,就象一个初次出门的羞涩女娃,令人注目的是,她一只胳膊用绷带吊着,显然是受了伤,那么惠姐口里的“腊梅”,大概就是这个女孩了。
那个在南京街头连开三枪,救出组长的女特工,就是面前这个羞涩女孩么?陈榆心下惊异,不禁摇了摇头。他想:南京城里的战斗,其实远比自己这些在外面的人,艰辛而危险,这些潜入城内的特工组,该有多不易啊,着实让人敬佩。
项先生放下烟斗,补充说道:“汪精卫、陈璧君、李士群等人,知道投敌卖国,必被全国人所唾弃,每个正义之士,无不欲杀之而后快,因此处处小心,防卫严密。他们汽车是防弹的,行动是诡秘的,活动是无常的,咱们以后行动,务必不可鲁莽。”
惠姐说完了,袅袅亭亭地走回座位,方江上前述职。
“我们这一组,”方江语气象平常一样清晰沉稳,“总体来说成效甚慢。跟踪跛脚龙,清查白枫寺,均告失败。到目前易组长那份失踪的联络密图,线索全无。”
底下坐着的陈榆、阿四、阿混等人,心里都老大惭愧。
“制毒工作,倒有进展,陈槿先生和匡老伯,都是行家里手,目前正在紧张试制蛇涎散,我们力争达到以雾气杀人,又无色无味。至少,能达到让人慢慢中毒,积累而发。”
惠姐插嘴道:“这是好东西。有了成品,先给我们点。”
“好的。”方江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白枫寺,目前打算原封不动,暗中监视,跛脚龙和慈明和尚的去向,我们将继续侦测。另外,我们发现了南京城外,一处可疑地点,八里营村外,有个可疑的大院,陈榆和阿混第一次经过时,遇到几个汪伪特务走进里边。后来我们派人暗中观察,发现有汽车出入,都是货运卡车,用帆布遮挡,并且警卫严密,岗哨重重,从敌人的防卫程度来看,我们怀疑这不是一般的敌特据点,而是大有秘密。”
“来来来,”项先生招呼道:“陈榆,阿混,你们俩到前面来,把那处地形,画给大家看。”
“是。”陈榆和阿混走到前台。
前面竖着一块木板制作的黑板,方江一面说,陈榆和阿混一面在黑板上画,但是这俩人均无美术基础,画出的线条歪歪扭扭,让人看不清是什么形状,阿四在台下不满意地说:“瞧你们俩,画得这叫图?简直比丁义长得还丑。”
众人哄堂大笑。方江也笑着摇头,陈榆和阿混尴尬挠头,方江勉强用手指着“图形”往下介绍:“这几面,都是果林,各种果树,看似杂乱,实则可以当成防卫屏障,里面的围墙大院,墙高三米,至少十余处角楼,不但造型美观,而且均可作岗哨和狙击点,更重要的是,小河绕着果林流过,水深二米,象护城河一样唉唉,我说你们俩,先别画了,越画越不象,简直是乌七八糟。惠姐,帮帮忙怎么样?”
惠姐笑了笑,站起来重新走上前台,陈榆和阿混在众人的哄笑里,红着脸走了下来。
惠姐三下两下,把黑板上的图形擦去,拿起粉笔,按照方江的描述,迅速勾勒出一幅地形图,简单明了,位置准确,手法娴熟得就象拿筷子吃饭一样。
陈榆看得眼都直了,这时,侧面那个女孩,回头对陈榆抿嘴笑了笑,小声说:“怎么样?惠姐是专业画家。这点图,小菜一碟伐。”口音是软语吴腔,甚是动听。
“是嘛。”陈榆红着脸,冲她嘿嘿一笑。
第18章 百变侠女(2)()
方江象个教师一样,在黑板前比划着:“你们看,果园外这条土路,是新近加宽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走汽车。这条小河,原本是自然河道,可以用来浇园,现在人工疏浚过,显然也是为了防卫。经过抵过侦察,水里暗设铁丝网。你们再看,这一面,是出口,地势平坦,果园外没有隐蔽物,很难接近,从军事上看,这片果园里的院落,易守难攻,足可称为要塞。而且,距果园二三里地内,有几处茅屋草舍,据察都是敌人的暗哨。”
大家都兴奋起来,一阵嗡嗡议论,毫无疑问,这里是敌人一个秘密堡垒。彭壮说:“方兄,到底这是什么东西,你们探明了吗?”
“没有,截止目前,只看见有运货卡车,不住进进出出,但大院到底是何用途,一无所知。本来,进出大院的车辆或特务,抓一两个并不费事,但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乱动。”
惠姐问:“那,有没有重要人物,高级军官出入?”
“没有。”方江肯定地说。
大家又纷纷议论起来,身形粗壮的彭壮高声大嗓地说:“我说呀,这就是个据点儿,鬼子伪军,在城外好多地方都建了据点,不论是鬼子的,伪和平军的,特务的,如果有必要,咱们派空军炸掉,就是了。”
“也许是秘密仓库。”“我看,这是大人物的高级巢穴。”人们乱哄哄地议论道。
项先生坐在旁边,默默地抽烟。直到大家的议论声消停了,他才磕磕烟斗,站了起来,“我谈谈看法。”
下面的人们都安静下来。项先生歪头看着黑板上的图形,边思索边说:“这个果园大院,有人说是敌人的高级巢穴,这我同意,但到底有多高级,是做什么用的巢穴,分教可就大了。”
他抬眼望了一眼木凳上坐着的众人,大家都齐刷刷地望着他,项先生点了点头,“从迹象上分析,这不是一般的据点,你们看这图,这里是八里营,东南离此五里地,便是伪军樊生才部的兵营,北倚南京城,西边紧挨着,便是日本兵的骑兵联队驻地,在这里设个据点,等于重复设置,毫无必要。”
下面坐着的彭壮挠了挠头。项先生用眼睛望着他,责备地说:“老彭,你就喜欢冲冲杀杀,怪不得外号叫猛张飞,总是不愿意动脑子。”
“嘿嘿。”
“若说是仓库嘛,也不太象,”项先生又拿起烟斗来,习惯性地往里装烟末,“从小院的布局来看,纯粹是个私人住宅,风景如画,小巧玲珑,不适宜囤积大宗物资。并且,没有发现他们改造房屋的迹象,至于警察所、侦缉队之类,一概可以排除,那些都不够资格。因此,初步判断,我认为最有可能是个别墅。”
“它本来就是个别墅。八里营王财主的。”方江补充道。
“方大哥,”惠姐转头问道:“这些天,有没有发现有女人去那个果园大院?”
“那倒没有。”
项先生点燃了烟斗,一团烟雾,从眼前慢慢散去升腾。“咱们不妨猜测一下,倘若这是个别墅,是某个军政届要人,从那个原来的王财主手里,转手弄过来的别墅,那么,这个要人,会是谁呢?”
说到这里,项先生停了一下,看下面众人都在凝神思索,只有惠姐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似是胸有成竹。项先生继续说道:“按照陈榆他们侦察的结果,小院防卫森严,岗哨密布,那么它的主人,就绝不是寻常之辈,只可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首先,咱们可以排除日本人。因为如果是日本高官,不可能全用中国人侍卫,主子对狗,永远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的。”
象是抽丝剥蚕,项先生一层层地把人们眼前的迷雾给拨开了。大家一边猜测,心情都有些兴奋起来,这个大人物,是谁?这时候项先生又停下了,他望着惠姐,“惠姐,你有话说吗?”
“呵呵,那我就发表一下看法。”惠姐站起来,声音清脆地说道:“要说大人物,目前南京可真是不少,汪精卫以下,周佛海,陈公博,李士群,丁默村着实不少,但是,请注意,这里是南京,是伪国府驻地,哪个人物,能够在他们自己的国府门口,公然搞这么高级的别墅?那不是往汪精卫眼里揉沙子吗?所以我说,别墅的主人,就是汪精卫。”
她这一说,下面又热闹起来,彭壮吵嚷道:“汪精卫在城里有公馆,有部队护驾,就如同呆在保险柜里,他冒险跑到城外做什么?”
“并不冒险呀,”惠姐说:“你看这地形,比保险柜也差不多少,离着兵营也近。狡兔三窟嘛,咱们在这里建密营,人家汪精卫,难道就不能在城外也搞个密营?况且人家这个别墅,既美丽又安全,汪伪是个文化人,公务之余,在这个果园里躲躲清净,吟诗作画,可有多好呀。”
“那敢情好,”彭壮兴奋起来,“若真是汪精卫,那那咱们就,嘿嘿,”他一拳捣在木桌上,发出“怦”的一声,把两只黑粗瓷茶碗震得晃起来。
“老彭,”项先生说:“刚才你说汪精卫在城里,就象是保险柜,我不这样看,恐怕,汪精卫本人,也不会这样看。你忘了,那次,咱们派汽车去撞他,开车的同志下了决死的决心,准备与汪精卫同归于尽,但是,咱们快追上的时候,被一辆电车挡住了去路,结果被他跑掉,再说,咱们刺杀了他这么多次,他未必觉得城里万无一失,乡下虽然看似不安全,但有隐蔽偏僻的优势,如果警卫措施搞得好,不比城里差。再说这个果园离汪伪部队的兵营也不过五里地,四周的警察所、侦缉队星罗棋布,还有日本骑兵驻地,作为他一个乡下的临时休闲所,是极有可能的。”
他说到这里,神情也兴奋起来,攥紧拳头狠狠砸到桌子上,“这座别墅的主人,不论是谁,都是我们暗杀的对象,如果,真的是汪精卫,咱们就发了大财了,这一票买卖,赚头就大了。”
第19章 真真假假()
鲁满仓长得虎背熊腰,魁梧壮实。一张脸黑得象炭。他是铁匠出身,在战斗部队里当过机枪手。
密营里的会议,他这一组没赶上,因为这时候他正在黄岗镇上,执行一项挺“玄乎”的任务:制造一个假密营。
事情缘于前几天,他带领手下几个特工,在黄岗镇上“卖菜”,却不小心露了马脚。一个叫做“牛娃子”的小特工,将手枪藏在了菜筐里,正巧赶上侦缉队里几个家伙以“检查”为名,在市场上捞油水,把几个摊点搞得鸡飞狗跳,牛娃子的菜筐被打翻了,手枪露了出来。
这一下炸了窝,牛娃子撒腿就跑,他从小是个飞毛腿,跑起来山羊都追不上。后面几个侦缉队狂呼乱叫着追赶,举枪乱射,牛娃子左冲右拐,一阵猛跑,出了镇子。虽然仗着腿快脱了险,但鲁满仓发现,自此以后,镇子里敌人的监视便严了许多。
最明显的是,镇中心有一座三层砖塔,自从牛娃子事件以后,塔上新设了暗哨。牛娃子说:“鲁组长,那个塔顶上,有影子晃动,还偶尔有闪光,有人在拿着望远镜观察呢。”
“我早看见了。”鲁满仓哼了一声,“这帮家伙,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跟咱们玩这一套,还嫩了点儿。”
向项先生汇报过以后,项先生劈头盖脸地撸了鲁满仓一顿,“你那个粗枝大叶的臭毛病,要误事的。怎么把枪胡乱塞在南瓜筐里呢?你现在不是个机枪手,是特工组长,牛娃子年轻幼稚,你也幼稚吗?”
项先生是鲁满仓的老上司了,对他说话从来不客气。
“嘻嘻,我已经小心了,保证下回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来。”
项先生摇了摇头。
丁义凑上来,出主意道:“我看,这事儿有得琢磨,咱们可以做个局。反正他们已经发现了,索性让他们看得再彻底些,让他们知道咱们去了黄岗,在黄岗有行动,有非常秘密、非常重大的行动。”
鲁满仓挠了挠头,恍然大悟,“鬼难拿,你是说,演一出戏?”
项先生同意了,“对,老丁你这鬼主意很好。满仓,你们这回闯祸,引起了敌人注意,但是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易大江他们殉职以后,敌人一定会料到咱们不会善罢甘休,也会猜到咱们卷土重来,那么,眼下就是个机会,投其所好,在黄岗建立一个假密营,故意暴露给敌人。”
“妙妙妙,”鲁满仓拍拍黑光光的大脑门子,“然后再送给他们假情报,哈哈,这群王八蛋,就变成咱们手里的傻驴了,牵着它往哪儿走,它就往哪儿走。”
这样,在项先生的亲自策划下,鲁满仓等人开展了一场“诈骗行动”,他们在黄岗街上租了间小房子,这房子窄小破旧,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离那座三层砖塔不远,从塔上观察,不远不近正合适。项先生挺满意,“很好,这里就当作密营三号。”
为了保险,鲁满仓把原属方江特工组的丁义给借了来,“丁老弟,你是有名的鬼难拿,装神弄鬼,骗人耍滑,天下第一,这回好好露一手。咱们使劲糊弄小鬼子。”
“老鲁,你是夸我呢吗?怎么听着不象。”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视线非常清晰。鲁满仓组行动了。丁义给牛娃子搞了身黄粗布褂子,“黄色最显眼,省得狗日的弄错了。”然后他俩每人背了个草筐,用大荷叶盖得严实,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从镇外慢慢腾腾地走了进来。
一边走,丁义东张西望,故意把破帽子的帽沿压得低低的,看上去鬼鬼祟祟,牛娃子逗得直想乐,“老丁,要说你不是鬼,真是没人敢相信。”
“不许笑,严肃点儿。注意,千万别往那座塔上瞅,我知道那里有人盯着,你别那么雄纠纠地行不行?要缩头缩脑。对对,现在扬起脸来,让人家看清楚你就是那天逃跑的嫌疑犯。对对,转过脸去,让他们瞅个仔细。注意,自然点,别做过火了。唉,你还真是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
两个人径直走进那间租下来的小房子,丁义感觉芒刺在背,他知道有人正严密监视着自己,进了院内,牛娃子问:“老丁,他们会不会马上冲过来抓咱们俩?”
“这可没准儿,我先给他们出道题。”丁义顺着梯子爬上房顶,从怀里掏出一条绿色的布条,系在烟囱上,布条不大,随风飘摆。丁义说:“龟孙子们得猜一会,够咱们脚底板儿抹油了。”
走进屋里,俩人把背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有唱戏用的假胡子、面具、戏服,有两把匕首,几包重庆产的香烟,一张地图,两听美国罐头,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分别放在屋里的板柜上、抽屉里、床沿上。
“让这些王八蛋慢慢动脑筋猜吧。”丁义给窗户上挂上了厚实的窗帘,搞得屋里一片昏暗。
“现在怎么办?”牛娃子问。
“还怎么办?赶紧溜吧。谁知道那帮兔崽子有多大耐心。”丁义迅速和牛娃子换了衣服,俩人悄悄从后门贴着墙根,躲避着塔顶的视线,溜到胡同口,加快脚步,迅速走向镇外。镇内,安静如常,大街上还走过几个穿黑皮的警察,一切都象往日一样。丁义和牛娃子看见在街上放哨接应的鲁满仓等人,悄悄打个手势,然后拔腿出了镇子,钻进外面绿海般的青纱帐。
等鲁满仓等人撤出黄岗镇,赶到密营里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半夜了。
密营里的汽灯仍在丝丝地响着,照如白昼。在几个支洞里,特工们已经分别休息了。大厅里,几排木椅空空荡荡,只有项先生、方江、惠姐、彭壮等几个组长围在一起,小声议着什么。
“这里真不错,”鲁满仓蹬蹬地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水碗,喝了一通,“冬暖夏凉,风水宝地,简直是神仙洞府。那个假的,密营三号,可真差劲极了,破得象个鸡窝。嘿嘿,反正糊弄汪精卫那帮狗崽子,够用了。”
“你可别搞得太假,让人识破了。”彭壮说。
“不会不会,我们收拾得可认真呢,连茶杯里的茶水都沏好了。老丁亲自出马,论做假骗人,那家伙可是祖师爷级别的。”鲁满仓抹抹嘴巴坐下来,把刚才在敌人眼皮底下“演戏”的情况报告了一通。
方江问了一句:“既然塔是制高点,那如果撤退逃跑的话,不是很容易被看到了?”
“确实有这个问题,”鲁满仓点了点头,“不过,有办法,我们商量过了,只要把那房屋侧墙打通,覆盖柴草,用时扒开柴草,猫腰从胡同里跑掉,还是有把握的。另外,在街上设接应点,敌人监视我们,我们也可以监视敌人。保证全身而退。”
“好,”项先生现出满意的神情,“要让密营三号象一块磁铁,把敌伪的目光,都给吸到黄岗镇上去。”
第20章 郎才女貌(1)()
南京城外。
大路两边农田里的庄稼,长得高矮不齐,有些地方还荒芜着,长满野草,战争年月,处处是衰败模样。公路上,偶尔驶过日本人的卡车,卷起一片尘埃。
翻山虎阿四拉着一辆木板车,慢慢腾腾地顺着大路走来,车上装着一堆干草柴禾。他穿了身破烂短衫,腰后插了把镰刀。走到大路拐弯处,把车放下,走到一株大树下歇凉。
时候不大,从大路远方,城里的方向,走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儿,剃着光头,戴着一顶破旧的的无沿软帽,腰里扎着围裙,看装扮是个饭店里跑堂的堂倌。他胳膊上挎着个竹篮子,急匆匆地顺着大路走过来。
这是惠姐手下的特工,名叫邓小二。他是来和阿四接头的。
阿四早就看见邓小二过来了,他靠着树干,两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半躺着,等小二走到跟前,调侃道:“小二,大热的天气,你穿这么多,是猫月子呢吗?”
“没办法,受伤了,让狗咬了一口。”邓小二摘下帽子扇着风,果然头上贴着块纱布,隐隐透出血迹来。他一脸无奈地说:“前天我们跟踪一个女人,本来挺小心的,也没露什么破绽,可谁知道这女人不但有明保镖,还有暗保镖,我正躲在一个墙角监视,突然就挨了一枪,幸亏我腿脚利索,蹦起来就跑,乖乖,要不就被打成筛子眼儿了。”
“就这么跑脱了?”阿四笑着问。
“哪里啊,至少有三个人在追我,要不是惠姐亲自救我,跑脱才不容易呢。惠姐穿着高跟鞋,一脚便踢翻了一个,手里的手绢一扬,一包石灰粉把另一个呛迷了眼,我也上前收拾了一个,换衣服化装,惠姐装扮成男人,这才脱了身。”
邓小二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一面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封信,交给阿四。便匆匆返回城里。
阿四回到密营以后,把信件交给方江,方江看完后,没说什么,坐着抽了一支烟,又站起来踱了几步。
陈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玩着手里的一把精钢匕首,问阿四:“惠姐她们真不简单。对了阿四,她们在跟踪谁啊?什么女人?”
“不知道,我也没多问。听邓小二的意思,这女人非同小可,出来逛个商场还前呼后拥,既有明镖,又有暗哨,这排场比慈禧太后也小不了多少。”
“我知道了,”陈榆将匕首抛起来,又灵活地接住,在手上转了一圈,得意地说:“一定是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
正在踱步的方江停下来,拍拍陈榆的肩膀,“有道理,你动了脑筋了。可是我告诉你,前几天,陈璧君动身去香港了。”
“啊?那”
“不用猜了,明天我要去城里,和惠姐商量事情,你跟我去。咱们当面问问惠姐,就知道了。”
次日,方江和陈榆两个人,各穿一身农民的破衣裳,往南京城里走去。陈榆还挑着一个担子,装了青菜。路上天气炎热,行人稀少。快接近城门的时候,遇到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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