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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决战密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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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轻柔的音乐声,让人心神松驰,直欲昏昏欲睡。
沉默了一阵,许群换了个话题,问道:“我听说,上海这边形势非常险恶,咱们和李士群特工总部,厮杀得异常激烈,你死我活,刀光剑影,一日数惊,是吗?”
“好多了,自从项先生来到上海,改变了策略,把人马拉到城外,暂时造成‘空城’的假象,麻痹笔人,又使了两回反奸计,给他们制造混乱,现在敌人已经摸不清咱们的动向,主动权,正逐渐向咱们的手里转移。”
“嗯,”
“老许,我建议,你绝不能贸然去见丁默邨,那是把自己往虎口里送。你不知道,上海这边,李士群,丁默邨这些人,整天就跟恶狗似的,千方百计四处嗅味道,一心想抓咱们,你主动送上门,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许群啜着咖啡,默默思索。
陈榆和腊梅走了进来,悄悄坐到桌子另一边。
老张笑了,冲着两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对许群说:“这一对姑娘小伙,让我大开眼届,简直是神兵天将,个顶个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小陈也倒罢了,尤其是腊梅姑娘,一条枪指东打西,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所向披靡”
一句话说得腊梅闹了个大红脸,腼腆起来,“老张,你编故事哦,故意开我的玩笑。”
“哈哈,”另外三个人都笑起来。
老张笑着问道:“怎么样,大上海值得一逛吗?”
“嗯,阿榆说象水晶宫。”
“没错,就是水晶宫,到处都是鱼鳖虾蟹。”老张一本正经地说。
又引起一阵笑声。几个人喝了杯咖啡,许群说:“走,咱们让老张带着,去侦察一下丁默邨的别墅。”
几个人走出咖啡厅,坐上黄包车,马路上,人群车流,川流不息,胡同里,不时走过流里流气的混混阿飞样人物。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偶尔穿梭在人群里。
在老张的带领下,走过两条繁华街道,进入一片优雅的住宅区。丁默邨的公馆,是一栋花式小洋楼,建在一片玉兰树丛中,典雅而别致。
腊梅和陈榆下了黄包车,又扮作一对游逛的情侣,手挽着手,慢慢前行。
路边,栽植着一丛丛的紫薇花,虽然花期已过,但枝条苍劲,树姿婆娑,依然十分美丽。
一辆装饰考究的黄包车,飞驰而来,停在丁公馆门前。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鲜艳的大红旗袍,臂弯里提着个花式小包,径直走到前前,去按门铃。
陈榆和腊梅偷眼观察,那个女人长相漂亮,身材婀娜,一脸的傲气。时候不大,出来一个门房,将女人迎进宅内。
“这是丁默邨的老婆吗?”腊梅悄悄问。
“肯定不是。”
公馆四周,有日伪机关,有缉查机构,一幢幢大楼,一处处马路,日本人或中国人的岗哨,星罗棋布。陈榆和腊梅看得直摇头。腊梅说:“这地方,比南京搞刺杀要困难得多。”
“咱们不搞刺杀。”
两个人象普通情侣那样,窃窃私语,手挽着手,慢慢遛达到马路边一个小公园里,许群和老张,正坐在木头长条椅上,悠闲自在地观风景。
陈榆和腊梅走过去,将刚才看到的情景,叙说了一遍,张二明笑道:“那很正常,丁公馆里常常进去各种漂亮女人,有交际花、有舞女、有名妓,这是全上海人都知道的事。这家伙有两个雅好,一是杀人,外号‘丁屠夫’,被他抓捕杀害的各届爱国人士,不下两千人。另一个雅好,便是女色,嫖院招妓,是他最大的爱好,是上海滩有名的色中饿鬼。”
“嗯”许群点着头,若有所思。
老张继续说:“下面,我给你们讲一个‘女色暗杀’的事吧。”
“女色暗杀?”
第251章 女色暗杀(2)()
秋季公园里百花凋零,叶落枝枯,风景有些肃杀,因此也没什么游人,几个人坐在草坪边的长条椅上,小声攀谈。
许群点起一支烟,默默地打量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街道。
张二明慢慢讲起了有关丁默邨的故事。
“几年前,那还是上海刚刚沦陷的时候,丁默邨在上海组织特工总部,权势熏天,杀人如麻,为日本鬼子充当杀手,那段时间,他因为杀人太多,手段残忍,人人闻之色变,被称为‘婴儿见了都不敢哭的刽子手’”
“这样的人,哪里还能称为人?畜生,恶狼。”腊梅听不下去了,气愤地插嘴说道。
“是啊,为了对付这头恶狼,咱们中统方面,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郑小姐,苦心经营,施展了一个‘美人计’,策划了一场闻名全国的刺杀行动。”
陈榆有些不以为然,摇了摇头,“用女色引诱?这办法,不好。”
“说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的上海,丁默邨疯狂捕杀抗日人士,制造多起骇人听闻的血案,搞得人人自危,凡有正义感的国人,无不欲除之而后快。话说这个郑小姐,原本也是名门出身,大家闺秀,当时只有19岁,花一样的年纪,风姿绰约,当年的画报,都拿她当封面女郎。”
陈榆不知道为了什么,歪头看了腊梅一眼。
腊梅生起气来,瞪了陈榆一眼,“你看我干吗?反正我长得不好,也不会去施展什么美人计。”
“我也不会让你去搞什么美人计啊不过,你长得很好。”
腊梅脸红了,又瞪了陈榆一眼。旁边的许群和老张都给逗笑了。
“郑小姐不光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过人,善解人意。她想方设法,接近丁默邨,那丁默邨本来就是个色中饿鬼,一接触如花似玉的郑小姐,自然是喜出望外。郑小姐佯装成一个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恃宠撒娇,施展开‘柔媚之术’,故意对丁默邨风情万种,却又若即若离,那一番‘媚术’功夫使出来,即便是定力再高的男人,只怕也是抵挡不住。”
腊梅忽然又瞅了陈榆一眼,陈榆愣了一下,直通通地说:“你瞅我干吗?我反正不会被什么‘媚术’给迷惑住。”
两个中年人,又哈哈大笑。老张笑得嘴里正吸着的烟卷掉到了地下。
腊梅的脸,又红了。催促老张:“你快讲啊。”
“好,且说那个丁默邨,对郑小姐简直是馋涎欲滴,神魂颠倒,彻底给迷住了。这个时候,中统方面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便秘令郑小姐下手刺杀。”
两个年轻人,都给吸引住了。
“刺杀现场,布置在郑家客厅里,由郑小姐宴请丁默邨吃饭,暗藏手枪,做好了刺杀准备,而且,为了保险,在郑家门外,专门安排了狙击人员,只要丁默邨进入郑家,那可以肯定地说,他就跑不了了。”
“那既然没有成功,他肯定是没进郑家了,是走漏消息了吗?”陈榆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丁默邨感觉到风声不好,反正他的汽车快驰到郑家时,突然便掉头驰去。不得不说,丁默邨的警觉、灵敏、狡黠,确实是一等一,这个计划设计得几乎天衣无缝,却事到临头,功亏一篑,让人好生遗憾。好在,丁默邨并没对郑小姐引起怀疑,只是凭着他内心里的疑惑与狡诈,下意识地逃脱了一场灭顶之灾。”
“咳,真可惜。”
“不久,中统又设计第二场刺杀行动,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由郑小姐邀请丁默邨,陪自己去购买皮大衣,将他引诱到‘西伯利亚皮货店’,其它同志在皮货店外设下埋伏,一举枪杀,这个计划,本来也挺好,可惜呀”
“又是哪里出问题了?”腊梅瞪着亮晶的眼睛问。
“皮货店的玻璃窗出问题了。那丁默邨真的是狡猾无比,他在随着郑小姐挑选皮大衣的时候,突然透过店里的玻璃窗,发现外面有异常情况,那时候,咱们埋伏在外面的杀手,正在悄悄接近,那丁默邨就一头狼,敏锐地嗅到了危险气息,立刻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啊?”
“郑小姐大吃一惊,外面正做着狙击准备的杀手,也大吃一惊,大家赶紧仓促间拔枪射击,但丁默邨正在飞步狂奔,枪手们也来不及瞄准,子弹象雨点般地射出,却都没有打中,而丁默邨健步如飞,飞快地钻进汽车里。”
陈榆听得直攥拳头,腊梅冲他一笑,“阿榆,若是当时你在,可能就不用开枪了,你一定行。”
“我肯定不开枪,追上去掐死他。”
“嗯小陈的武功,冠绝当世,这倒是真的,”老张瞅瞅了陈榆青春健壮的身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惜象陈榆这样的武功,并不是人人都有。我们那几个杀手,连发数枪,子弹打在丁默邨的汽车上,噼叭作响,但那是一辆防弹汽车,丁默邨毫发无伤。”
“唉。”
“可惜呀,可惜我不光说是没杀死丁默邨,十分可惜,更主要的,是为郑小姐可惜,郑小姐刺杀不成,很快被丁默邨逮捕,惨遭枪杀,时年22岁,一代舍身赴难的女特工,年轻美貌,智勇双全,满身的才华,满腔的热血,真是难得的女中豪杰,巾帼精英啊,就这样香消玉殒唉。”
长条椅上的几个人,都沉默起来。
秋风吹过,一片落叶,从脚下翻滚着,向远处飘去。
许群又点燃一支烟,默默地望着远处。
沉默了一阵,腊梅说道:“老许,看起来,丁默邨的狡猾,还超出咱们的预料,我建议,你不能直接去和他交涉,这等于把肥肉送进老虎嘴里。”
“我同意。”老张也说道:“腊梅说得对,丁默邨经过郑小姐事件以后,警惕性,只比以前更高,也更狡诈,难以捉摸。”
许群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吸着烟,没有说话。
第252章 舞厅枪声(1)()
“赛巴黎”舞厅虽然不大,但门面装潢得很摩登,花里呼哨的霓虹灯忽红忽绿,光彩变幻。软绵绵的乐声,不停地飘出来,消散在无边的夜色里。
舞厅里面,七彩灯光反复旋转变幻,映得舞池里一对对男女,一会红脸,一会绿脸。低沉宛转的音乐,更增加了昏暗迷离之感。
陈榆穿了一身西服,系着领带,打扮得精精神神,挽着一袭红色旗袍的腊梅,走进舞厅里。
他俩绕着舞池旁边的桌椅,走到最边角的一张小桌旁,坐下来。陈榆瞅了瞅两丈外的一张桌子,那里,许群正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面对面坐着说话。
那个女人名叫陈丽,是个小有名气的交际花,许群通过胡翻译的关系,跟她搭上了线。
陈榆要了杯饮料,跟腊梅对坐,慢慢喝着,用眼睛悄悄观察许群和陈丽。腊梅两只大眼睛吟吟含笑,上下打量陈榆,小声说:“你打扮起来,还真挺棒。象个富家公子了。”
“嗯。”
“比穿上游老三的乞丐服,装叫花子,好看多哦。”
“咳,你这算什么比方腊梅,你看那个女人,满脸假笑,既轻佻又放荡,这种人,怎么能信得过?老许这回,我看是打错了算盘了。”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阿榆,她也姓陈,跟你还是姐弟俩,嘻”
“去你的。”
那张桌上,许群对面的陈丽,眉目含笑,涂得红红的手指甲间,夹着一根香烟,慢声细气地跟许群调笑。
“许先生,您约我出来,只怕不光是跳舞吧?象你们这样的男人,心里头那点弯弯绕,我拿眼睛一扫,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家里的老婆,变成黄脸婆了,就转着圈儿地出来打野食嘻嘻,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好了。”
许群用眼睛直盯着陈丽那双闪着媚态的眼睛,“阿丽小姐,约你跳一曲舞,多少钱?”
“哟,哪有说话这么直接的,一点都不浪漫。”陈丽冲许群抛了个媚眼,“你想问的,是别的吧?想带我回家,是不是?”
“阿丽小姐,五百块。”
陈丽一听,笑得花枝乱颤,手指上的香烟差点掉下来,“哟,许先生,真痛快,真大方,你这个朋友,咱们交定了,嘻嘻。”
许群沉下脸来,“小姐,我出钱,是要请你给我办件事。”
陈丽一愣,也收起笑容,伸手弹了弹烟灰,眨眨眼睛。
“请你帮我约一个人,我想和他见一面。”
“谁?”
“丁默邨。”
陈丽眼神里现出怀疑的神色,把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轻轻摇了摇头,“许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吗?绑票?还是寻仇?”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是他的旧识,但是这么说吧,眼下时局混乱,旧识也会变成旧仇,您把话给捎过去,若是他不愿意见我,那,不勉强。”许群掏出香烟来,又递给陈丽一支。
陈丽沉默下来,接过许群的烟,放在手指间玩弄,扭过头,瞅着旁边光怪陆离的舞池。
舞池里,放着慢三步,十几对男女慢悠悠地在转圈。乐队低沉缓慢的乐曲,使整个舞厅里似乎要昏昏欲睡。
过了一阵,陈丽又露出笑容,冲许群妩媚地一笑,“这样吧,明天晚上,还是这间舞厅,怎么样?”
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让许群愣了一下。
“许先生,邀请丁主任,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谁都信不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世间有冷暖,人情有厚薄,别人可能不行,我去约他嘛十拿九稳。”
“一言为定。”
舞厅里,缠绵的轻音乐依旧让人昏昏欲睡,许群瞅着陈丽那张化妆过度的白脸,心里有些疑惑不定,这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吗?
喝了两杯茶,许群便告辞出来。
陈榆和腊梅,喝了一会饮料,携手走进舞池,跳了两曲,两人轮流盯着花枝招展的陈丽。许群走了以后,陈丽懒洋洋地抽了支烟,嘻嘻调笑着,跟别的男人跳了两曲舞,神态妩媚,谈笑自若,倒也看不出有别的异样。
“这种女人,只要给她钱,什么都会办。”腊梅伏在陈榆耳边,轻声说。
“嗯,那最好,只要她认钱,把丁默邨约出来,事情就好办。”陈榆在培训班的时候,学过交谊舞,但不熟练,搂着腊梅细软的腰肢,走舞步老是紧张,好几回踩到了腊梅的脚。
夜深了。
陈榆和腊梅从舞厅里走出来,左右张望一番,向街口走去。
上海的夜景,远比白天美丽得多。各处高楼、会所、夜总会、舞厅、商场,都被霓虹灯映得五彩缤纷。马路上的人流车流,比白天显得更多,轻音乐从各处舞厅娱乐场里飘出来,混杂在人声车声里,此起彼伏。街口的巨型广告,灯光闪烁,忽明忽暗,映得街道旁的景物红黄变幻,光怪陆离。
许群站在街口,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在抽烟聊天。
这人是项先生。他穿了件灰色工装,就象一个上夜班的工人。听许群讲了舞厅里跟陈丽的交涉情况,项先生说:“老许,你再考虑一下吧,按现在的情况,成功的可能很小。”
“我何尝不知道,”许群脸色有些黯然,“但命令总归是命令,我既然已经到了上海,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两个人都有些无语。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许群望着街上闪烁的霓虹灯光,眼睛里也烁烁闪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何尝不是本分?国家危难,外侮猖獗,我若为一身安危,躲避使命,那还算得什么中华男儿?”
“可是,老许”
“老项,我明白你的心意。我意已决。请你替我安排警卫吧,我若是请你替我,料理后事。”
轻轻的乐曲声,从街旁的娱乐场里,盈盈飘出。
陈榆和腊梅,手挽手从远处走来。
许群振作了一下精神,笑了笑,“老项,咱们还是鼓足信心吧。虽然对丁默邨没信心,但我对小陈、腊梅他们,却是信心十足,你手下这些神兵天将,个个神通广大,一定能保我安全无虞。”
第253章 舞厅枪声(2)()
第二天。
赛巴黎舞厅的玻璃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乐声一阵阵飘到大街上,许群在离门口百十米的地方徘徊着,离陈丽约丁默邨见面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了,他忽然心里忐忑不安起来,自己的安危,可以置之度外,但是,这次行动,如果失败,对项先生等留守上海的特工们,会带来什么影响呢?
丁默邨真的会来赴陈丽的约会吗?
舞厅里,有各色男女,络绎不绝,走进那扇漂亮的玻璃大门,有西装革履的富人,打扮时髦的小姐太太,也有歪歪扭扭的流氓模样的人,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敌人,很难分辨。
过了一会,张二明沿街走了过来,他慢慢遛达到许群跟前,两人凑在一起,抽烟对火。老张轻声说:“我们在四周埋伏好了,目前还没发现有敌人出没。项先生在街口的烧饼铺里接应。老郭的游击队里,也派来两个神枪手增援。”
“嗯。”许群整理一下衣服,走进舞厅。
舞厅内,灯光象鬼影一样滚动闪烁,忽明忽暗。许群看到了坐在休息区的陈丽,她正和同桌的两个男人调笑,一阵阵媚态十足的笑声传过来。
许群皱了皱眉,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来,向侍者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啜着。旁边一个座位上,坐着陈榆,两人没有交谈,象是不认识。
舞厅外面,顺着马路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下车来,径直走进舞厅。
“哎——密斯丁——”陈丽站起来,娇滴滴地笑着,向进来的这个男人招手。
那男人走向陈丽,在桌旁坐下来。
角落里的许群,一直盯着这个人,这人身材不高,有些偏瘦,脸形轮廓分明,长相有些“鹰相”,戴着一顶灰色礼帽。许群目不转睛,仔细盯了一会。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怒火。
这人不是丁默邨!
虽然这个戴灰礼帽的男子,长相和丁默邨有些想像,但许群以前曾经和丁默邨共事,非常熟悉,虽然这几年没有见过面,但完全可以肯定,他是冒充的。
坏了,上当了。
许群默默地站起身来,冲着陈榆使了个眼色。
舞厅外面。
老张把手插在口袋里,叼着烟卷,象个街头瘪三一样,沿着马路慢慢遛达。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朝着老张走过来,这女人烫着大卷发,嘴然涂得象血,眼神妩媚,神态妖娆,一看而知是站街女,她冲着老张盈盈一笑,媚态十足地说:“先生,一起走走吗?”
老张看了她一眼,也冲她一笑,“好啊,小姐。”
眼下,舞厅外夜色昏暗,灯火迷离,乐声靡靡,和这种站街女呆在一起,最不引人怀疑。
两个人站在路边说话调笑。
老张一边和女人说话,一边瞟着四周,此时,远处的大钟,沉闷地响起来,按照约定的时间,此时舞厅内,许群应该去和丁默邨接触了。
忽然,老张看见马路上,出现了几个可疑的身影。
这几个人,都穿着便装,有的商贩打扮,有的工人打扮,但是,他们匆匆的脚步,有意无意瞥向舞厅的目光,让经验丰富的张二明,一下子意识到:这是敌人。
这些人,从不同的方向,正在向舞厅聚拢,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是那种虎狼似的架势,是掩盖不住的。
这几个人,离舞厅越来越近。而且,他们的脚步在加快。虽然穿着各色服饰,但一个个身形势架势,都虎彪彪的,神色凛然,完全不象是到舞厅里跳舞休闲。
一帮狗特务。
老张一拽旁边的女人,“走,咱们俩去舞厅里跳个舞。”
“好呀,嘻嘻,跳舞就跳舞喂,你慢点,打冲锋哦,慢点哦”女人差点被老张拽一个踉跄。
老张挽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进舞厅里,。
里面,音乐声嘈杂,人影晃来晃去,老张心急如火,他放开女人的胳膊,伸长了脖子,四下寻找。
女人不乐意了,上前去拉老张,“喂,你到底跳不跳舞?”
许群在哪里呢?
此时,许群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桌子,往外面走。他把头低下,手抄在衣袋里,紧紧抓住兜里的手枪,扭过脸去,避开陈丽的视线。
舞厅里,人影憧憧,光影乱晃,音乐声、说话声,嘈杂一片。许群心里着急,脚步迈得急了一些,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穿一件外国水兵的花格子衬衫,体型剽悍,被许群撞上,几乎都没摇晃,瞪着眼睛,上前一伸手,便抓住许群的肩膀。
“对不起,”许群赶紧道歉,继续向前走。
那汉子却不答话,手上使劲,去扭许群的胳膊,许群大吃一惊,这人所用的手法,正是警察特务们常用的抓人手法,反向一扭,便能将人两臂紧锁,当时擒获。他脑子里立刻反应过来,这人不是普通舞客,刚才与他相撞,只怕也是他故意造成的。
特务!
原来,丁默邨的特务,早已经埋伏在舞厅里面了。
自己现在是落在他们网里的鱼。
许群横着膀子一撞,狠狠撞在那花衬衫汉子的胸口,避开了他的一抓一扭,同时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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