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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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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新河和虞新民忙将周建国从地上扶起,一迭声赔礼道歉。回头再找虞松远,早仓皇逃走了,哪里还有人影。

    周建国作为大队革委会一把手,没有与一个七八岁的顽童一般见识。再说,他的动机也不纯,只好自认倒霉。原来想晚上单独来“上课”,只好也暂时作罢。

    周建国推车走后,虞新河还是吓坏了。当天晚上,虞新河祭出家法,让虞新民将虞松远按在凳上,扒开裤子,当着几家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虞新民举着擀面仗,一下又一下,劈劈啪啪,打在虞松远的屁股上,疼在于月月的心里。到最后,于月月趴在佘文芳怀里,差点心疼得没哭晕过去。

    打完,虞松远屁股已经肿起老高,变成了红红的猴屁股。于月月流着眼泪,一路呜呜哭着,将他抱回自己家里,与教授一起,轮流用热毛巾敷。晚上就让他趴在自己怀里,搂着他睡觉。

    这顿打惨烈了些,整整一周多的时间,虞松远不敢坐,不敢躺着睡,晚上只能趴着睡觉,吃饭都得站着。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于月月便将虞松远视同已出,疼爱不尽,有时她对虞松远的怜爱甚至超过了她的亲生儿子舒同。

    舒同对虞松远比自己受宠,心里老大不爽,长大后还常对虞松远抱怨说,“我是捡来的,你才是我奶奶的亲孙子,我妈妈的亲儿子。”

    教授和陈老师两家成分不好,一个是“四类分子”,一个是“黑五类”。所谓“四类分子”,是那个年代的特有名词,是对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的统称,是革命的敌人和专政的对象。

    “四类分子”没有任何政治权利,外出和家里来客人时,必须向村里汇报,还要定期组织政治学习,接受村干部和贫下中农代表、运动积极分子的训导,参加无穷无尽的义务劳动,如植树、铲雪、掏粪坑、扫大街、起堆肥等,队里最脏最累的活都安排他们干,运动时经常被游街。

    教授和陈老师两家的房子,与虞新河、虞新民两家靠在一起,鸡犬之声相闻,方便往来照应。位置也好,位于虞家村最南边,位于当年虞氏宗祠和虞家老宅的废墟之上。

    教授家只有三口人,两代寡妇加上只有七岁的幼儿舒同。舒同的爷爷、爸爸都因犯现行反革命罪被处决了,妈妈便带着他和奶奶从苏南下放到苏北农村。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战战兢兢,甚是凄凉。

    教授曾是省城大学知名学者,头上戴着“反动学术权威”帽子。平时喜欢戴一副老花镜,斯斯文文,轻言曼语。而于月月曾是省城著名的舞蹈家和舞蹈老师,能歌善舞,高兴的时候,会偷偷来上几句苏州评弹、黄梅戏、越剧。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城市文化女人的风韵和作派。

    用虞松远的眼光看,于月月是全村最标致、最俊的女人。当然,在于月月和王凤来之前,这项殊荣是属于母亲和小婶的。他和弟弟虞松权始终骄傲地认为,他们的母亲是全村最标致、最好看、最爱干净的女人。

    陈老师是一个不足四十岁的体育老师,带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陈老师一只腿瘸得厉害,走路时象波浪一般高低起伏,东倒西歪,摇摆幅度大得惊人,很让人担心不小心就会倒到一边,正不回来。他还有很严重的咳嗽、气喘病,一说话,就要先咳嗽个不停。

    由于他是瘸子,刚来时常常因腿跛,而被村里人当作耍把戏的猴子来围观。所谓真人不露相,陈老师就是。他过去的真实身份,是省城著名的搏击教练、武术教练。拜过高人为师,身怀绝技,在南北武林威名赫赫,是实战型武术大师,声震华东、华南各省。

    陈老师的爱人叫王凤,是一个语文老师,也是个三十多的标致少妇。用顽童虞松远的眼光看,跟于月月婶子一样,两人比电影上、样板戏上、年画上的女人,都要俊,俊一千倍一万倍。

    生在吴山越水,说着吴侬软语,江南水乡给女子们赋予的那种独特的灵气、秀丽和含蓄,让顽童虞松远说不清缘由,却对她们百看不厌。他不是因为喜欢她们才说俊,而是真的俊,越看越俊。

    王凤温文尔雅,说话软软的,却一肚皮学问。她博闻强记,会背很多很多的古文和古诗词,唐诗宋词和历朝历代的典故出口就来,会讲红楼梦、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和聊斋故事。

    虞松远和他的小兄弟们喜欢偷偷听她讲故事,讲古诗词,讲“三十六计”等历史典故,甚至讲成语故事。那个年代,这些书都是禁书,读过的人不多。

    王凤婶子,给他打开了一扇文化之窗。

    男孩子叫陈岚,女孩叫陈静,很清秀文雅的一对小兄妹,但性格却与他们的名字相反。哥哥陈岚性格文静,爱脸红。可妹妹陈静却精灵古怪,一点也不静,无一刻安宁。

    陈岚的爷爷、奶奶原来都是省里的大官,被打倒后在农场劳动。陈岚的名字,在很长时间内,曾经成为小伙伴们取笑的对象。

    虞松远始终想不明白的是,王凤婶子这么有文化的美丽妈妈,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哪怕把闺女儿子的名字对调一下也好啊。

    陈岚和舒同随大人下放到虞家村,正好是林彪摔死的前一年。两家搬来不久,年龄相同的两人便成了虞松远、虞松权的死党。他们简直一见如故,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亲到不分彼此。

    哪一年他们都是七周岁,上一年级。虞松远自小就劲大、坏点子多,四兄弟亲如一人。只要虞松远一声令下,四兄弟会一哄而上,列缠烂打,战斗力极强。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学校,年纪比他们大不少的高年级学生,也都不大敢惹他们。很快,他们便打出了名堂,有了自己的江湖名号,叫做“虞氏四兄弟!”

    慢慢地,村子里年龄差不多的顽童,都相继“归顺”到虞松远的麾下。虞松远自号虞司令,成了全村数十名顽童们的老大。虞新民的小儿子虞松权号称参谋长,陈岚和舒同都是副司令。

    虽然顽劣,但虞松远对王凤与于月月,却是真正的自来亲,发自内心地把她们当成自己的母亲。教授、陈老师、于月月和王凤四个大人,也格外喜欢虞松远。开始喜欢他,仅仅因为他能让陈岚和舒同不受别的孩子欺负。

    可到后来,幼年虞松远就隐隐透露出的虎气、英气、霸气和聪明剔透,更是让于月月和王凤,格外地喜欢他,对他几乎是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亲。

    有时,被母亲和小婶教训得重了,虞松远和虞松权兄弟俩会嗒然若丧,故意住到于月月或王凤家里,与舒同或陈岚挤在一张床上,赌着气坚决不回家。斗气的结果,总是母亲和小婶主动认输。

    她们恨归恨,但心里对这两个小儿子,实际上疼爱得是不得了。她们常常会不顾母亲的威严,在晚上夜深人静时,等虞松远和虞松权已经睡熟了,再把他们偷偷抱回家,搂着他们睡觉。

    佘文芳与佘文秀、于月月与王凤农闲时凑在一起聊天,她们为小鬏(注:苏北方言小孩)之间这么相亲相爱而欣慰。但她们也不明就里,感到不可思议,莫非这世上真有缘份这东西?村里这么多孩子,为什么就对他们亲?

    林彪摔死的那一年,虞司令搞了一次“分封”,分别赐给死党们一个外号。堂弟虞松权是一个胖墩,故称“胖墩”。舒同整天病病殃殃的,风一刮就倒的样儿,便得名“西施”。陈岚由于本名就比较另类,故还叫陈岚。而他自己,当然就自号“司令”。

    陈静哭哭闹闹地想跟虞哥哥一起玩,也想讨一个“封号”,虞松远嗤之以鼻,“‘小不点’儿,和雅儿、四丫滚一边玩儿去。”虞雅儿是虞松远的小妹,四丫是“胖墩”虞松权的小妹,大名叫虞小惠,两人都与陈静年纪一样大,比虞松远小四岁。但以后,陈静却把“小不点”当成自己的封号,且洋洋自得。

    虞松远的大哥是部队军官,大嫂是大队妇联主任。大哥探家时带回一个比大青砖还要大一些的短波调频收音机,给收音机供电的干电池体积比收音机还要大些。每天晚上,大人们晚饭后会聚到虞松远家,聊天听广播。

    当时,最受欢迎的节目,是中央广播电台的《全国新闻联播》、《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和梅兰芳的评书《岳飞传》、《杨家将》、《刑警队长》。

    孩子们则会自发地到陈岚或“西施”家做功课。做完功课后,四人就一起跟陈老师练武。舒同兴趣是读书,几乎到了酷爱的程度,到初一时就把高中课程全部自习完了。虽然对练武没兴趣,但身体不好,于月月就逼着他一块跟陈老师习武。

    陈老师带着四个徒弟习武时,王凤总是会静静地坐在一边纳鞋底。而陈静、虞小惠与虞雅儿三人,则在一边热火朝天地玩自己的掷沙包游戏。陈静到底是武术大师之后,她掷的沙包总是最准,总是能把所有人都“击毙”。

    这是一幅非常温馨的村闲图。

    skbshge

第五章 骄傲的天鹅() 
陈老师虽然是瘸子,还有老肺病,时常咳嗽不止。其实,这“病”多少也有掩护自己的成份,真实的他,不仅擅长自由搏击、北腿南拳,他还是六十年代初,国内著名的轻功教练。拳脚功底扎实,性格倔犟又不好张扬。

    当年他被人装进麻袋,从四楼狠狠摔下,让他落下“终生残疾”,内脏也落下“老病根”。

    虞家村六小队的政治队长叫周昆,年轻时曾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典型的混世魔王,好吃懒做,一贫如洗,尤其喜欢占女人的便宜。因拧一下女人的屁股,掏一下女人的腿裆,而让人揍得半死的事情,在周昆身上经常发生。

    陈老师的爱人王凤与教授的儿媳妇于月月,都是大城市里显赫家庭出身的大家闺秀,又都正当三十多岁的好年华。虽然脱下华裳,换上农村妇女的粗布衣衫,可于月月的惊艳、高傲和泼辣,王凤的柔美、大气和温婉,还是让虞家村人领略了江南水乡女子的风采。

    正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高贵的气质,娇滴滴的风情,简直艳光四射,挡都挡不住。这等上好的标致货色,又都是改造对象,低人三等,当然好欺负了,情趣低下的男人们自然象闻着腥味的苍蝇,死死的盯上了。

    周昆就是这样一只苍蝇。

    利用手中权力,玩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是他常干的事情。他是村里权力最大的“干部”,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处心积虑地惦记着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

    于月月太泼辣,风风火火,敢做敢为,虽然是孤儿寡母,短时间很难让她就范。于是,他首先把目光盯向温柔贤淑的王凤身上。

    王凤下放前虽然是中学语文教师,下放后作为“四类分子”家属,自然只能下地劳动,没有资格再当老师。于是,周昆先向他的本家、大队书记周建国推荐王凤到村小学做语文代课老师。

    周建国是一个很有组织能力的基层干部,对虞家村大队的生产发展,曾做出重大贡献。好女色是男人的痛病,他也不例外。遇上姿色出众的年轻女人,他就变成了一个急着赶去投胎的色中饿鬼。

    大队九个生产队,用他自己的玩笑话说,夜夜都是“新郎官”,队队都有“丈母娘”。周建国对这两个娇滴滴、水嫩嫩的小媳妇,从他们刚下放来开始,就死死地惦记着呢。于是,两人自然一拍即合。

    这天,陈老师与儿子陈岚在猪圈里起猪粪,政治队长披着外衣,背着手,叼着烟,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地走进陈老师的茅屋。王凤正在家里给孩子们补衣服,陈静、虞小惠与虞雅在门前跳皮绳玩儿。

    见周昆进来,王凤立即请他坐下,并起身给他倒了一碗白开水奉上。看着王凤珠圆玉润、袅娜多姿的苗条身影,尤其是细细的蛮腰和紧绷绷的屁股,在眼前飘来飘去,周昆百浑身如百爪挠心,痒得难受,血一个劲往头上涌。

    周昆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自下放以来,你一向积极改造,尊重干部和贫下中农,表现较好。特别是你文化又高,我已经向大队推荐,安排你到大队学堂教书,当代课老师,下星期就去报到。”说完,他期待地看着王凤的反应。

    他在等着王凤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甚至主动投怀送抱。没想到王凤仔细缝补着衣衫,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地道:“谢谢村里了,我听从村里安排。”

    这就完了?难怪都说南方人小抠油子,也太小气拉巴了吧?

    周昆颇感失望,干脆一不做二休,直接挪坐到她身边,一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儿,一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你要珍惜组织上给你的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机会,努力为社会主义事业培育革命接班人。”

    王凤很庄重地说,“阿拉一定不辜负组织信任。”说着,对站在门前,正警惕、气愤地盯着周昆的陈静等三个小丫头说,“你们三个丫头片子,都到外边玩去吧。”

    三个女孩被赶出屋,周昆窃喜,血一个劲儿地直往头上涌。他脑袋靠近王凤,闻着她身上片香片香、雪甜雪甜的女人味儿,心里顿时就醉了,脑袋是一片空白,涎着脸说,“王老师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王凤将他的手拿开,先风情万种地笑了,“周队长请坐好,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吃饭、送礼?”

    “妖精,我……想吃你……”周昆闭着眼睛,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嘻嘻,我男人就在外起猪粪,难道你想在这……”

    “怕他做甚,只要你情我愿……”周昆贴了上来。

    没想到王凤突然平静地推开他,并用略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周队长,看来,你不愧是摧花老手了,这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你怕是糟践了不少吧?”

    周昆听到这寒襟襟的话,急忙辩解说:“绝对没有。再说,与你比,她们都是草鸡瓦狗,你和于月月才是飞在天上的金凤凰。你不知道,自从你们俩来到虞家村,队长我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香,日思夜想……”

    王凤看着他满口黄牙,忍着他满口大蒜臭味儿,突然正色道:

    “要真是个男人,你就给我坐端正了,听好了!劝你裤腰带扎紧点,多行善少作孽,祸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妇,会遭报应的。你最好记住,有些女人你是碰不得的,比如我和于月月,比如虞老大家族的女人。你要不要试试?”

    周昆恼羞成怒,心里想骂她不识抬举,但又一时又哑口无言。王凤庄重、大气的美艳,让猥茸鄙陋的他相形之下,自惭形秽,可又欲罢不能。特别是,王凤的那个跛腿男人和儿子,就在门前不远处的猪圈里起猪粪,他实在不敢太造次。

    “可我帮了你的忙,你总不能……”

    “帮了我的忙,我就应该给你睡?请问周队长,你是堂堂的政治队长,你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奔着女人下半身去的?”

    “你男人是‘四类分子’,你就不怕我弄死他?”周昆开始咬牙切齿了。

    王凤平静地、但却是昂首道,“死有何怕?人活着,终有一死。有一句成语,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一句诗,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或许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我劝你还是走吧,我和于月月,与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一点机会没有,不要枉费心机了。”

    娇弱的王凤,尽管依然是轻声曼语,但说出的话儿来,却是掷地有声。

    周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直接了当地当面奚落和拒绝,一点情面也不留,这对他而言,是第一次。他气愤到了极点,脱口而出道:“你死心塌地守着一个瘸子,鲜花插在牛屎上,心里不感到憋屈吗?值得吗?”

    这话把王凤气着了,她立即发飙,手指着周昆脱口而出,骂出的却是一串苏州话:“呸!呸呸!乃连俚的一丁点汗毛毛都比不上,等乃下辈子修到俚的一丁丁小半点,再来打伲主意,昏说乱话,搞百叶结!”

    骂完,直接送客:“请吧,请吧,不送乃!”

    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骨子里竟然这么刚烈。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人安排了工作,啥都没捞着,还挨了顿抢白,被人赶了出来。周昆灰溜溜地走出屋子,此时,陈老师父子俩已经起完猪粪,正站在门前的大槐树下洗手。

    见周昆灰头土脸从屋内走出来,陈老师头也未抬。但却似是无意似的抬起那条残脚,轻轻踩向树旁叠在一起的两块青砖。两块青砖顿时嘎嚓一声,四分五裂,全成了碎块。

    周昆怔了一下,虽未停步,但心里还是格顿一下,受到了强烈的震撼,顿时面色如土,落荒而逃。

    我的妈呀,这他妈还是人么,怪不得那个骚娘们这么有恃无恐,这么睢不上自己。身怀这种绝技的男人,还深藏不露,这心机,会是他娘的普通货色么,自己能惹得起么?罢罢,罢了,老子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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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夜瓦鸣() 
原本还想琢磨着怎么报复王凤呢,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躲得起。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老子不收拾死你!走出老远,感觉裤裆里冰凉,原来刚才竟然他妈被吓尿了。

    陈老师就那么不经意间露出的一小手,就让大淫棍周昆吓得屁滚尿流,也让那些惦记这两个美少妇的登徒子们,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心。从此以后,村里很有少人,再敢轻易打王凤的主意。

    吃午饭时,陈老师问王凤,“周队长在屋里这么久,都跟你说什么了?”

    王凤嘻嘻笑着故意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噢。”陈岚和陈静都瞪着惊疑的小眼睛看着王凤,王凤又轻轻用筷子挨个敲了一下他们的小脑袋,“吃饭,吃饭,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

    陈老师说,“切,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要有本事吃着我也认了。”

    “这可难说,人家可是政治队长,手里权力一大把,也没准他真能吃着。”王凤笑看着他,故意说道。

    “一个‘土霸王’而已,谅他没那个狗胆。”陈老师恨恨地说。

    王凤笑了:“乃吃醋了,嘻嘻,乃吃醋了,酸死乃。”

    周一上午,周昆看到王凤从村里走过,显然是到学校去报到的,他悔得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他不是不想报复,可工作已经安排了,而且还是大队书记周建国提名,大队革委会集体研究通过的,他想反悔也晚了。

    再说,他也不敢反悔。虞新河的大儿媳妇李文是大队妇联主任,是班子成员,她肯定也是参加研究的。如果反悔,李文肯定要追究原因,自己试图霸占王凤的劣行也就彻底暴露了,这个政治队长也就干到头了。

    虽然母亲王凤当上了代课老师,但陈岚还是将周队长打妈妈王凤主意的事,告诉了虞松远。虞司令气得破口大骂,老子心目中的女神你也敢惦记,这帐小爷我给你记下了!他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收拾这个大淫棍,好给王凤出头。

    虞松远自幼好舞刀弄棒,带着死党和村子里的孩子们胡作非为,打架斗殴,上树掏鸟,下河捉鱼,偷桃偷杏偷瓜,把女同学头发偷偷绑在课桌上,开老师的斗争会等,坏事干尽,恶事做绝,闹得全大队鸡犬不宁,可谓“恶名”滔天。佘文芳为此伤透了脑筋,天天忙着给这家说好话,给那家陪罪。

    这天晚上,月光把大地照得如同白昼,虞司令带着他的十几名手下,潜伏在打谷场里堆积如山的田箐堆里。

    那时候农村化肥还很少,种庄稼主要靠绿肥、厩肥、堆肥和人粪肥当家。由于田箐有很强的耐盐、耐涝、耐瘠能力,是改良盐碱地的先锋作物,于是苏北农村广为种植,一般长到约两米高时,用拖拉机直接翻耕入土做肥料。

    每年各小队都会留一部分,让其成熟后好打种子,下年再种。现在打谷场里堆积的,便是取种后的田箐桔杆,很快便会分到各家各户做柴火。

    成熟的田箐桔杆高达两三米左右,都扎成捆靠立成四五十个高高大大的草堆,这自然成了村里儿童们追逐嬉戏玩耍的天堂。

    虞松远带领他的手下,学着电影《地道战》的做法,将每个田箐堆里面全部掏空,建成一个个“碉堡”,“碉堡”里地面都铺上一层厚厚的田箐,躺在上面舒服、惬意得很。

    每个田箐堆又互相联通,形成四通八达的地道体系。在地道体系的正中央,是一个最大的田箐堆,掏空后,里面空间最大,于是,这里就成了虞松远的“中军大帐”。

    虞司令在这里组织了无数次“地道战”,把胡汉三的伪军也消灭了无数次。“胖墩”每次都被逼着演胡汉三,虞松远自己则当然是腰插双枪、威风八面、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李向阳。

    一个大村庄就是一个小社会,男女之情永远是生活永恒的主题。虽然生活都不富裕,但美好的爱情,“美妙”的暧昧之情,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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