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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之扬我中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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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塞牙缝的,居然有脸来策反我?”
王启年冷笑一声:“先提醒四爷一声,郑家如日中天,与今日的你有何关系?”
“”郑鸿逵一时哑口无言,虽然对方的话有强词夺理之嫌,但是自己被排挤出郑家的核心圈子是事实,也不能说对方讲错话。
“再说四爷对琼州营的认知可能有误。我虽然不常在军中,但是也知道大概的情形:料罗湾之战,琼州营只派出了手下最小的船参战,为的是不引起郑芝龙怀疑。可就是这样的小船,在海战中力挽狂澜,避免了郑家落败”
郑鸿逵想反驳,却开不了口。这一战他在场,二哥郑芝虎战死之时正是整场战事的转折点,如果不是琼州营加入战场,士气受挫的郑家船队很有可能战败。
“而这种能够打败红毛的小船,在琼州营水师只是跑龙套的角色,真正的主力是与红毛主力战船差不多的大夹板船”王启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船四爷也见过,就是袭击中左所港口的夹板船!”
“呯”的一声,郑鸿逵拍案而起,又惊又怒地指着对方:“果真是你们琼州营干的好事,还嫁祸给红毛?”
一想到这件事就是自己被大哥冷落的原因之一,郑鸿逵气不打一处来,朝门外大喊:“来人,把这厮给我拖出去”
“四爷息怒,等我把话说完再叫人也不迟。”
郑鸿逵气极反笑,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好,就等你说完,然后把你剁碎了喂鱼,以解我心头之恨。”知道对头是谁后,他心里的愤怒遏制不住,明知站在面前的不是罪魁祸,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可还是忍不住要泄心头之怒。
王启年不急不忙地继续说,“这种大夹板船的战力四爷也见识过了,只会在红毛之上。红毛不到10艘夹板船,郑家以十倍、百倍兵力围之,尚且不能战而胜之,何况是琼州营数量更多、更精良的坚船利炮呢?”
听到这话,郑鸿逵稍微冷静了一点,王启年说的不无道理。郑家打红毛如此吃力,打琼州营未必就能取胜。
“如今琼州营水师又添利器,两千料的大船,能打50斤的开花弹,郑家的船再多,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郑鸿逵一惊,两千料的大船、50斤的开花弹?这得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啊。
王启年最后道出了自己的来意:“琼州营水师、陆师已经在福建境内,要毕其功于一役,让郑家从此消失,箭在弦上,不得不。我家将军觉得四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郑芝龙冷落排挤四爷,实在是愚蠢之极。只要四爷愿意配合琼州营的行动,将军承诺,不仅保全四爷的性命,还要送一场大富贵给你。”
郑鸿逵忍住乱刀砍死对方的冲动,沉声道:“大哥再有不是,郑家也是在他手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再如何委屈,也是郑家一份子,怎么可能为了苟且偷生,做吃里扒外的小人?”他自己都没发觉,听了王启年的介绍,对郑家战胜琼州营的信心已经产生了动摇。
王启年对他的话似乎早有心理准备,闻言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默默的闪身到一旁。这时房门被推开,几名身穿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的人走了进来,为一人笑嘻嘻地拱手行礼:“郑四爷,鄙人锦衣卫百户周国新,深夜不请自来,请勿见怪。”
郑鸿逵眼睛眯了起来,手在背后紧紧攥起了拳头,心中警觉不已,怎么锦衣卫也掺和进来了?看起来和王启年是一伙的,难道琼州营有这么大的本事,连锦衣卫也能驱使?
他冷冷道:“郑家和锦衣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周国新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碰巧知道了郑四爷的几桩趣事,便来和四爷一起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郑鸿逵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有吭声。
周国新抽出一张小纸条,咳嗽几声,照本宣科念道:“崇祯元年至今,郑氏四子鸿逵受长子芝龙之托,往来东瀛,走私生丝、棉布、铁器等货物,得银钱无算,私自克扣、中饱私囊,藏银于平户,总数逾数十万两”
郑鸿逵犹如被雷劈中,目瞪口呆,这么机密的事情,除了自己和寥寥数名亲信,根本没人知道,锦衣卫又是如何得知?虽然几十万两银子对于财大气粗的郑芝龙只是九牛一毛,可是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被大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银子是小事,大哥最讨厌欺上瞒下、暗中做手脚的行为。
第291章 降服郑鸿逵()
其实认真说起来,像郑鸿逵这样一手打理巨额流水的生意,夹带点私货、吃些回扣是行业的潜规则,古往今来莫不如此,就算在21世纪也很常见。若说与别家掌柜有何不同,就在于郑鸿逵这个掌柜是东家的亲兄弟,而且郑家买卖做得太大,随便克扣一点就是几十万。
郑鸿逵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被锦衣卫知道了,心中惊疑不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这些秘辛,是周国新喝了几次花酒,花了不少银子,从福建的同行手里挖出来的。锦衣卫在郑家安插的坐探虽然是为了防止对有实力的武将对朝廷不利,但是顺手打探到的这些鸡鸣狗盗的消息,也会记录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郑芝龙受抚之后,虽然行事高调,但是对官职和仕途还是颇为看重,在周国新最期待的“谋逆”方面并没有什么破绽,而郑鸿逵作为郑家兄弟里最热衷功名利禄的人,在这方面更不可能有把柄让人抓住。周国新只好从侧面着手,挖出郑鸿逵的这些糗事,希望能够镇住他。眼见郑鸿逵脸色难看,周国新以为他会屈服,得意地说:“郑芝龙倒行逆施,狂妄自大,琼州营天兵一到,郑家上下必成齑粉,识时务者为俊杰,郑四爷可要想好了”
郑鸿逵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锦衣卫会和琼州营沆瀣一气,但是仅凭这些就像让我背叛郑家,你未免也太看轻我了。”他刚才权衡了一下利弊:琼州营劳师远征,郑家家大业大,真打起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假如为了这点事自绝于郑家,届时郑家如果打了胜仗,那就里外不是人了,何苦来哉?反正自己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就算把自己中饱私囊的这点事告知大哥,也不会更坏到哪里去。
周国新没想到郑鸿逵这样硬气,冷笑一声:“郑四爷,本来敬你是条汉子,想给你留点脸面,没想到你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把事情做太绝了。”
郑鸿逵心里暗叫不好,还有比这更棘手的事?他硬着头皮回答:“愿闻其详,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手?”
周国新继续念纸条后半部分的内容:“郑鸿逵常年往来东瀛,尤以平户驻留之日最多,闻其肆意出入田川氏内宅,与田川氏来往甚密,而幼子田川七左卫门为何人血脉不得而知,疑为鸿逵所为”
郑鸿逵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种有违人伦的荒谬传言,居然被锦衣卫正儿八经当做情报记录下来,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周国新嘿嘿笑道:“郑四爷,这张纸往郑芝龙手里一送,你说他是信你呢,还是信咱们锦衣卫?”
郑鸿逵伸手去取桌上架着的一把倭刀,咬牙切齿道:“你们太无耻了,这样血口喷人,欺人太甚”
几名锦衣卫脸色一变,纷纷抽出绣春刀,周国新喝道:“郑老四,你敢在锦衣卫面前动刀?你和你大哥的前程都不想要了吗?”
郑鸿逵充耳不闻,缓缓抽刀出鞘,刀身发出了雪亮的光芒,让对面几人气势为之一滞。这柄刀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日本武士手中买来的,据说是日本十大名刀之一,名叫“菊一文字则宗”。其实这是仓时代后鸟羽上皇时期备前国刀匠则宗所锻的一系列日本刀的总称,均为太刀,后人为了省事,把这些刀统统称为“菊一文字则宗”。传说这种刀刀身泛光,杀人不见血,刃部刻有代表皇家的16瓣菊花家纹,常被用作皇家御制兵器。
郑鸿逵一字一句说道:“我来敬重大哥,也敬重田川氏这个嫂子,私通大嫂这种让家门蒙羞的丑事,绝无可能。你们处心积虑想要毁了我,还捏造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给我,不给我活路,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也好过被你们这样的恶毒谣言中伤。”
周国新冷静地说:“郑老四,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只要捅到你大哥面前,只要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猜疑。你想想,郑芝龙离开平户是天启四年(1624年),之后继承了李旦的基业,从此遇风化龙,混的风生水起,基本上没有回到平户,而长子郑福松是天启四年所生,这还说得过去,可是次子田川七左卫门生于天启六年,恰巧你这几年出入田川氏内宅的次数甚多,不由得别人不多想啊”
郑鸿逵双手握住刀柄,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掉,心中如堕冰窟。对方的推理表面上无懈可击,真传到大哥耳中,不由得大哥起疑心,心魔一生,兄弟之情就会彻底毁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当年受大哥所托,他确实多次去田川府中探望年幼的福松,并非这些锦衣卫所说的“肆意出入内宅”,不过他从未告诉过别人,与窈窕端淑、年纪轻轻就独守空闺的田川松接触多了,当年正值血气方刚的他心中曾泛起过涟漪,梦中也曾有过不可描述的幻想,田川松看他的眼光似乎也有别样的意味。但是天地良心,他也只敢想想而已,不敢越雷池一步,至于大哥中途是否回过平户、回过几次,他也记不清了,若因为这样就把屎盆子扣他头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国新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知道这一刀斩在了七寸上,事情妥了。
“郑四爷,我们敢几个人夜闯郑宅,自然也有准备,就算你起了歹念灭口,外面自然有我们的兄弟把事情捅到你大哥那里去,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郑鸿逵长叹一声,菊一太刀“当啷”掉落在地,“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这般处心积虑,我无从辩起,可是我也不想背叛郑家,只有一死了之”
周国新笑了,通常口口声声说要以死明志的人,多半是舍不得死的。他把刘烨的意思转告对方,凑过去小声耳语:“郑四爷想多了,我们将军欣赏四爷,怎么可能逼你去死?到时安平镇一破,你只需如此”
“什么?让我指认族人,万万不可。”郑鸿逵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请你转告夏参将:假如天要亡我郑家,大哥打不过琼州营,只要刘参将答应我饶过安平的妇孺,我可以约束郑氏族人,不做无谓的抵抗,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宁愿一死,也不做郑家罪人。”
周国新没想到郑鸿逵这么坚持,犹豫了一会,答道:“这事我无法做主,不过我可以禀报将军,由他做出定夺。”
第292章 开战()
南澳岛。
听了周国新的回报,刘烨摆了摆手:“无妨,郑鸿逵想给自己留条退路,就暂时答应他。只要他把郑氏族人都约束在府中,我们来个瓮中捉鳖,结果也是一样,指不指认都无所谓了,反倒省了手脚。”
周国新一惊,追问道:“将军,可是郑鸿逵的条件是保全郑家上下的性命,如果我们事先答应他,事后又屠尽郑氏族人,岂不是出尔反尔”
刘烨瞪了他一眼:“成大事不拘小节,亏你还是锦衣卫,如此妇人之仁,怎能成就大事?咱们答应的是不逼他指认自己族人,没说要答应他不杀郑家人!”
周国新心想,这不是偷换概念吗,事后郑鸿逵会郁闷得吐血?不过倒霉的是郑鸿逵,又不是自己。他唯唯诺诺回答:“将军教训的是,属下懂了。”
“不过你们锦衣卫也真龌蹉,把这样捕风捉影的事也搬上台面。”刘烨换上笑脸,笑吟吟地指着他,“这事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郑鸿逵身为郑家老四,又负责日本买卖这样的肥差,有钱有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得千里迢迢去日本给大哥戴绿帽子?染指郑芝龙的女人不仅仅是**辱没家门,而且涉及郑家诺大的产业继承人的问题,想来郑鸿逵也没这样的心机和胆量。”
周国新赔笑道:“属下也知道不靠谱,可是郑鸿逵没有其他的辫子可抓,只有出此下策。您还别说,这种事情,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郑芝龙知道了,不起疑心是不可能的。”
刘烨微笑不语,中国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两件事,一是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二是孩子养大后发现不是自己的。再理智的男人,碰上这两件事,也无法冷静客观地分析事实。
不过郑鸿逵虽然被设计陷害,被迫做琼州营的带路党,但还是要有必要的防备,刘烨问:“安平那边留了人手监视郑鸿逵吗?”
“属下做了安排,王启年在明,锦衣卫的密探在暗,郑鸿逵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掌握之中。”
刘烨点点头:“安平那边搞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梁栋那边有无消息?”
“没有新的变化,梁栋那边说,郑家的船队已经齐聚中左所,定于下月初二出发。”
“今天是正月二十九,也就是后天了?”刘烨站了起来,“那么就下月初二,和郑芝龙见个真章!”
崇祯八年(1635年)二月初二,龙抬头,民间敬龙祈雨的日子,又称“青龙节”。郑芝龙在海上讨生活,崇敬龙王,特意选了这个好日子出征。这天天公也作美,晴空万里、海面无风,郑家船队浩浩荡荡驶出了中左所港口。
亲眼见证过琼州营不俗的战斗力之后,郑芝龙不敢小看了这个潜在对手,这次前往琼州府“讨公道”,动用人、船的规模比起料罗湾之战对付红毛,只多不少。在得知刘烨意图吞没三十万两购炮的货款那一刻,郑芝龙立即就下了决心,策划今日这次行动,以此为契机,彻底把琼州营的势头和气焰踩下去,让这个所谓的“盟友”知道,大明的海疆是谁说了算。
如果郑芝虎建在,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怂恿大哥干脆踏平临高,而不是遮遮掩掩讲斤头、谈条件。不过郑芝龙也有顾虑,福建的游击和广东的参将擦抢走火也就算了,如果攻进了临高县,那就是造反了,郑芝龙可不想为了一时泄愤毁了自己的前程。合法的官方身份是他与其他海盗火并时最大的依仗,依靠朝廷和官府的支持,他才能一一消灭海上的对手,走到今天这一步。
郑芝龙乘坐的郑家最大的三桅战船驶出中左所港口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噩梦——即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手,他也不知道琼州营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来和他决战的,而不是在临高等着他上门谈判,双方的战斗意志在一开始就处于不平等的位置,加上开挂般的永乐级加入了阵列,这场恶战的结果还没开打就已注定。
因为梁栋的存在,琼州营提前知道了郑家船队的动向,早就在金门附近的海面严阵以待。郑家船队刚刚出海,就惊讶的发现大大小小几十条夹板船出现在视野中,似乎是等着猎物一头撞上去的猎人。
在船队后方的郑芝龙通过千里镜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一眼就认出了武襄级巡逻舰,正是琼州营参加料罗湾海战时的主力战船,这种和自家“大青头”个头相仿的船很灵活,让红毛吃尽了苦头。不过其余上千料的大船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见过,难不成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不过郑芝龙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世上没人能够撒豆成兵,建造一艘千料战船需要多长的时间他比谁都清楚,所以答案只要一个:这种大船早就下水了,之所以没见过,是因为琼州营刻意隐瞒。结合今日琼州营不怀好意挡在出海口的举动,对方的恶意呼之欲出。
郑芝龙一边用千里镜继续观察对面的船队,一边恨恨地咒骂一声:“老子还没上门找你麻烦,你居然还堵到我家门口来了?”
当千里镜中出现了永乐级战舰巍峨的身影时,郑芝龙手一抖,差点把千里镜掉落海中。这船怕是有两千料以上,这样的巨舰连红毛都没有,琼州营是怎么造出来的?
琼州营海军可没工夫揣测郑芝龙的内心想法,在高杰的指挥下,“广东”号、“山东”号两艘永乐级居中,12艘武毅级分列两端,摆出了一条海上战列线,16艘武襄级在外围游弋警戒,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郑家船队没有接到明确的命令,在迟疑中继续往前方迎了上去,最前端的运兵船离这条战列线只有一里多地了。
高杰的命令下达了:“所有加农炮组开火,目标前方船队,齐射两轮!”
“轰轰轰”,闷雷般连绵不绝的炮声响起,打破了海面的平静,12磅、24磅长管加农炮全部开火,炮窗喷射着橘红色的火焰,炙热的实心弹呼啸着飞向对手。
决定东亚海上霸主地位的一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293章 战列线的威力()
高杰指挥舰队使用的是标准的战列线+t字型战术,以侧面对准敌人的船头,这样就能最大限度的挥侧面舰炮的火力优势,集中全部侧舷火力对敌先导舰进行大广角射击,而敌人在三面遭受炮击的情况下,只能用的船头炮进行反击,火力遭到极大抑制。
这种战术又称t字横切战术,直到钢铁蒸汽战舰+线膛炮的组合出现之前,这种战术都是所有舰队指挥官梦寐以求的最理想作战方式。虽然17世纪早期,战列线的概念在欧洲还只出现了雏形,真正的t字横切战术还没被提出来,但是有梁小明这样的资深军迷,有高杰这样领悟能力很强的海军人才,在梁小明的带领下,让这种战术提前面世也就顺理成章了。
琼州营海军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海战,不过孱弱的小股海盗并不能逼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料罗湾海战中,因为半路才加入战场,加上战局混乱,武襄级的火力和吨位也不足以支撑战列线对射,所以,真正的战列线加t字战术在今天才算真正运用在海战中。
当然,t字横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成功,因为海战不同于陆战,由广阔的海洋构成的战场环境决定了战斗双方每时每刻的位置都可能是游移不定的,被攻击方当然不会自投罗网,成功与否除了取决于客观因素(舰队航、情报、相对位置、编队训练水平等),指挥官的能力也至关重要(包括判断、决心、时机把握、航海术等),如果郑芝龙也懂得这种战术,在看到对方列成战列线的情况下肯定会选择规避。不过这种战术的运用在整个东亚尚属次,郑芝龙闻所未闻,更别说提前规避了。
2艘永乐级、12艘武襄级,单侧8门24磅炮、60门12磅炮的火力,集中攻击一个方向,这样的火力密度在17世纪的福建海面上是空前的,身经百战的郑家水手,也从未见识过这样恐怖的场景:密集的实心弹如同一场冰雹,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前端的运兵船上。不愿挤在潮湿闷热的船舱中的水手们成了甲板上站立的活靶子,无路可逃,呼啸的炮弹直接在拥挤的人群中犁出了一道道血槽,所过之处断肢横飞、血肉四溅;船头、船侧被势大力沉的实心弹砸穿,海浪在风力的作用下冲刷着硕大的洞口,海水慢慢涌入船中,仅仅一轮炮击后,运兵船开始进水侧倾,甲板上的尸体和断肢滑落水中,周围的海水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等到第二轮炮击开始,郑家船队仍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想到降帆转向进行躲避,后方的船继续一头冲入战列线的扇形包围圈中,迎头遭受高强度的炮击,越来越多的船侧倾、沉没,船上的水手们要么一命呜呼,要么受伤掉落海中,隆隆的炮声中夹杂着哀嚎声、呼救声,原本秩序井然的船队开始陷入混乱。
郑芝龙还没来得及作出应对,船队的先头部队就遭受重挫,一时有些懵了。他万万没想到,原本是自己气势汹汹上门施压的戏码,却变成了琼州营堵到家门口不讲道理地开打,而且一上来就是下死手,丝毫不留余地,完全视彼此官兵的身份如无物。
一旁的郑芝豹失声道:“刘烨这是疯了吗?他就没想过事后怎么向福建、广东的官府,向朝廷交代?”
双方都是朝廷官兵,不是刘香和诸彩老那样纯粹的海盗集团,在体制内混,总要讲点江湖规矩。郑芝龙此行虽然大张旗鼓,但是也没打算全面开战,只是想封锁琼州海峡,给对方一个下马威,顺便“不小心”干掉几条敢从博辅港出海的战船,至于攻打临高县,想都不敢想。可是琼州营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这架势完全是把郑家当做刘香之流的海寇在打。
郑芝龙清醒了过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打跑琼州营再说,再这么下去,再多的船也不够喂炮子的。现在是琼州营骑到郑家的头顶上来了,而不是我们先惹事,事后我们也有个说辞”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大海主出身,郑芝龙虽然不懂对方的阵势是什么名堂,但是看出了这样的“丁”字型对阵于己不利,莫说郑家没有能打几里远的大炮,就算有,这样的局面下也施展不开,就算冒着炮火冲上去也是添油战术,徒增死伤而已。他迅做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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