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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轩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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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儿不懂,可一看就让人心里舒服着呢。”

  水月在马场反败为胜赢了月氐太子的事在宫中早已传开,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宫女太监,都对这个拥有着绝色美丽的女子刮目相看。更有年长一点的太监宫女更是窃窃私语,说皇上又带回了一个如当年瑶妃一样的女子,被大总管阿宝一顿大骂,才绝了大伙儿的口。

  水月收回失神的眸子,轻叹一声放下笔。轩辕烨让她抄录每日的折子,并把他批复好的按各省归放,忙忙碌碌的也很充实。马骞过后,皇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那种出于内心的喜爱和欣赏让她有些惶惑。有时她也发现皇上会轻轻的叹息,眸子里会有一丝不忍,一丝茫然,让她不知是为了什么。

  将一本折子叠好放在一边,水月转身对着忙碌的心儿抿嘴一笑:“心儿在宫里有多久了?一直就在皇上身边吗?”

  “奴婢十二岁就进宫了,去年才在养心居当差,给皇上端茶送水什么的,”她转着调皮的眼珠子,在水月耳轻声说道:“皇上以前可不像这样呢,总是板着一张脸,虽不怎么苛责咱们做奴才的,但也没个笑脸。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奴婢发现,姐姐你一来,皇上就特别高兴,嘴角,嘴角,都是这样的。”她学着轩辕烨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弯起唇角,将两个小眼珠子费力的瞪着,逗得水月噗嗤一笑,拧了她的小脸:“你也不怕阿宝来撕了你的嘴!”

  一说到阿宝公公,心儿眼角四下一看,不由住了嘴,神秘笑道:“阿宝公公厉害的很啊,不过,他也有怕的人呢?”见水月一脸疑惑,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只要见了三皇子,阿宝公公就如老鼠见了猫,浑身都在哆嗦。”

  “嗯……咳…”,门边上一阵咳嗽声,心儿对着水月吐了吐舌头,敢紧住了口,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

  水月含笑的脸微微一转,就见到一脸严肃的阿宝对着心儿直瞪眼。果真是不能在背后说坏话啊,水月强忍着笑,对阿宝轻点了头,道:“公公不去朝堂上伺候皇上,怎么来了这儿?难道是下朝了?”

  狠狠瞪了一眼心儿,阿宝回头对着水月时换上了一张灿烂的笑脸,躬着腰,白胖的圆脸凑了过来,尖声说道:“皇上还没下朝呢,老奴过来拿样东西,女史大人您忙您的,老奴取了就走。”

  他径直走过水月身边,瞟了一眼低头忙碌的心儿,轻哼道:“小蹄子又在嚼舌根,可别忘了小春子的舌头是怎么没的。”

  说罢也不理心儿发白的小脸,退出了养心居。

  等阿宝走的远了,心儿才长长舒了口气,嘟起小嘴:“就知道对下人们凶。”

  水月笑着摇摇头,看着心儿娇俏的身影,不由得想起还在朱雀宫里的小梅,那个丫头,也不知过得好不好,云官待她好吗?子尧不会为难她吧。

  见水月又发起呆来,心儿拿起小手在她面前一阵猛晃:“姐姐又想起什么了吗?好好的,又发什么呆?”

  好气的拿开她的手,水月望向了窗外,雨已经停了,到处都是湿润润的空气,她长长的深了个懒腰,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心事,她相信子尧会好好待小梅,她就是相信他。

  “心儿,我们去花园里摘点儿花吧,咱们把这养心居好好打扮打扮。”她掀起帘子,对心儿嫣然一笑。

  心儿放下手里刚刚擦亮的砚台,露齿笑道:“好啊,这几日园子里的花开的可好了,桂花、菊花、海棠花、茶花、万寿菊、百合……,还有好多好多花,奴婢都叫不出名儿来,姐姐等着奴婢,奴婢去拿篮子。”

  她一路小跑着,水月轻笑着在前面喊道:“心儿,秋天的花最美了,特别是下雨之后,嫩嫩的花朵儿半开半阖,最是迷人。”

  两人一前一后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过往的宫女还不时听得水月清丽的声音,在对心儿说着:“其实秋日里最美的就是百合了,心儿知道百合花的花语么?它代表着纯洁,高贵,心心相映……”

  皇后秋茹正坐在御花园的花亭里,对着身旁的姹紫嫣红发呆。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虽已中年,可完美的身段仍然那么美好。她听得一阵明朗的嘻笑声,不由得举目四望。

  立在皇后身旁的侍女海棠伸着脖子一看,就见到水月和心儿在花丛中穿梭的影子,略一思索,轻声说道:“娘娘,是养心居的心儿和皇上才封的女史水月,在那儿摘花儿呢。”

  “哦,”皇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微闭了双眸。

  见主子一脸疲惫的样子,海棠体贴的凑了过去,在皇后耳边说道:“她们若是吵到了娘娘,奴婢这就去打发了她们。”

  “不用!”猛的睁开双眼,皇后拉住了海棠的手,她迟疑了一会儿,抿起粉唇:“你去叫水月过来,本宫想和她说会儿话。”

  海棠点点头,朝水月和心儿的方向走去。皇后靠在椅背上,轻抚着细长的指甲,默不作声。

  她看着那年轻而艳丽的女子缓缓走近,看着那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看着那洁白的衣裙上飘飞的蓝色蝴蝶;看着那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唉!这样的人儿,怎能不叫人爱恋呢。

  “水月给皇后娘娘请安!”她恭敬的行礼,眼中带着温婉的笑,她不仅是皇后,还是子沐的母亲,自己怎么说也该有礼才行。

  皇后浅浅一笑,上前拉起了她的手:“水月来,坐在本宫身边,这宫里冷清很久了,听丫头说,你知道好多的新鲜事儿,以后有空啊,就给本宫讲讲,解解闷”。

  水月毫不拘束的在皇后身边坐下,仍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漆黑的眸子闪动着动人的光彩,笑道:“娘娘要是愿意,水月会常常陪你的。”

  从海棠过来,水月就知道,皇后一定是有事才会叫她,并且,她心中总有不好的感觉,一定是和子沐有关。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伺候好皇上,”皇后脸上和煦的笑让人感觉分外亲切,可水月的心却渐渐转冷。

  “皇上很喜欢你,本宫看的出来,这也不枉皇儿的一片孝心”,偷眼瞥了身旁的水月一眼,见她仍旧淡定的样子,心下暗叹,语气更加温柔:“有你在皇上身边,本宫还是非常放心的,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白白的伺候皇上。虽然,虽然你的身份差了点儿,可只要有本宫在,让皇上封你个才人,或是美人,还是可以的。”

  水月心中一跳,握在她手中的细指不由一颤。

  “水月,本宫让你做皇上的女人,好么?”她仍然含笑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柔和。

  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居然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丈夫?水月抬起如水的双眸,认真望向皇后,淡淡说道:“娘娘的好意水月心领了,水月的身份低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凄婉一笑,心中没来由一阵悲凉,如果自己还在前世,她也会是所有人的宠儿,她会拥有无私的爱。

  重生的自己,拥有了美丽,聪慧,拥有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给了她一个无法摆脱的尴尬身份。果然,老天是何其公平,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拥有和负出都是平等的。

  “水月没有想过做皇上的女人,就如皇后说的一样,像我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污了皇上的英明?”她嘲弄的弯起嘴角,眸子里晶晶亮亮:“请皇后放心,水月能够离开晓月阁就已经很满足了,水月对四皇子心存感激,对于做皇上的女人,还是别人的女人,”她轻叹,好笑的望了一眼皇后:“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做谁的女人呢?我们女子一定要依赖于男人才能生存吗?水月想往的是海阔天空,是无拘无束,皇后认为,这宫里的有谁可以给水月这样的生活么?”

  皇后一瞬不瞬的看她,深吸一口气:“水月的想法果然与常人不同。”

  “皇后可放心了?”清澈的眸子里流转着明媚而柔和的光却在睫毛闪动间带出一闪即逝的嘲讽。

  仍旧是清丽绝世的容颜,这一刻,皇后倒觉着自己太过狭隘了。望着她含笑而又淡泊的脸,她不由得别开眸子,沉默不语。


                      月朦胧  山雨欲来(一)

  水月手里捧着一碗用淡盐和糖兑好的凉水,痴痴的望着她插好的一大盆花默默出神。一朵朵颜色各异的西洋鹃、芙蓉花、一串红,彩叶草,在水月的巧手下摆弄的恣意挥洒,意韵深远、耐人寻味。

  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缓缓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支起香腮。第一次,水月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信心。

  重生之后,已是物事人非,自己孤苦一人,要想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立足谈何容易?她可以信任谁,谁又能真心对她?子沐么?惨淡一笑,皇后没有说错,她的身份低微,她谁都不能高攀。况且,她的骄傲也不容许自己成为男人的妾。她要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忽然间,她有些明白三生石畔水月的悲哀,她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明黄的门帘轻轻掀起,轩辕烨挥手制止了阿宝就要张开的嘴,含笑的黑眸不眨不眨的盯着面前抚着龙案的丽人。雅室玉案,人面花光,就只这光景,已是绝妙的图画,他瞧得心神皆醉,竟不忍惊动她,轻轻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也去瞧那花儿,瞧了半晌,不知不觉间竞也瞧得出神了。

  “今日朕瞧了此花,方知别的插花人都是呆子!”他叹息着,望向水月时又多了一分欣喜。

  “因为花也有花语,懂得它,才能将它的美发挥到极致,若你只看到它的表像,就真是糟蹋了。”她缓缓扬起动人的眸子,淡淡一笑。

  “皇上再看!”她捧起面前的水碗,含了一大口‘扑’的一声全喷在花上,顿时,鲜艳夺目的花儿仿佛活过来一般,伸展着枝叶,如刚出浴的少女楚楚动人。是那样的阿娜多姿,是那样的含情脉脉,是那样的温存娇媚。

  “月儿真是懂花人,朕从没见过花儿也能这般让人心旷神怡!”他惊讶的目光中闪烁着点点异样的光彩,忍不住赞叹道。

  “这不过是水月无聊时的发现罢了,”她淡淡的放下水碗,不去看轩辕皇发光的眼眸,飘向了窗外:“皇上今日一定很忙吧,这么晚才回来。要不,叫心儿拿点儿晚膳过来,水月陪您用点儿?”

  “月儿今日心情不好么?”他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不过朕也确是饿了,阿宝!”他扬声唤道:“传膳!”

  就见门边的阿宝垂头应了一声,退出养心居。轩辕烨侧身正要和水月说话,门外又是一黑影闪过,那声音犹如寒夜吹起的雪风,让水月不由打起冷颤。

  “皇上,龙魂回话。”

  轩辕烨龙目微眯,他略一迟疑,便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还不忘叮嘱道:“月儿先用着,朕还有事。”

  皇上越来越像个疼爱孩子的父亲呢,水月抿抿唇,目光随即暗淡下来,可惜他不是,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真正猜到。

  “龙魂,让他们都到流芳轩!”轩辕烨刚一步出养心居的门,便正了脸色。那阴郁的脸在暗夜里分外可怕,他轻负双手,身后的四条黑影猛的散开,向不同的方向消失而去。

  等到四人消失,轩辕烨将手中一张用黄绢写的条子紧紧握住,冷声喝道:“阿宝,掌灯流芳轩,这天,怕是要变了。”

  流芳轩内,轩辕烨正襟危坐,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跳跃的烛火,眼里仿佛燃烧起两团耀目的火焰,将屋里浓浓的光晕压抑得一触即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宝在门外大声道:“四位皇子到,左右相国到,定国候到。”

  轩辕烨神思一阵恍惚,古井不波的眸子闪了闪,扯了扯嘴角:“宣”!

  望着跪了一地的皇子大臣,轩辕烨忽然觉得想笑,这些人,还是那些个一心为了他这个皇上的臣子么?他就真得老来让他们盼着立太子了么?不停压抑着上涌的戾气,他尽量用平静的口吻淡淡开口:“平身吧!一边是朕的左膀右臂,一边是朕的骨肉至亲,都起来吧,谁受罪朕都难过”。

  左相国白潋晨与右相国林文博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这么晚了为何又要召见,听那口气,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各自颤巍巍站了起来,沉默着站到一边。

  四位皇子除了三皇子轩辕子渊猛得白了脸色,子祈只是微皱了眉头,子尧一脸淡淡的笑容,子沐兀自垂着头,不知是什么表情。定国候惜天佑心中没来由一跳,张了张口,却不敢应声。

  “其实今日把你们叫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朕手上有一样东西,希望各位爱卿都看看。”他默默打量了一番这些臣子,心中冷笑。

  站得最近的林文博迟疑着,见皇上正望着自己,心中如撞小鹿,突突直跳,小心的接过轩辕烨手中的条子,对着昏黄的烛光,仔细看了。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大皇子轩辕子祈谕:皇上千秋大寿将至,着令近侍统领沧默奉旨移防直隶等地,着青龙堂雷旭率亲兵护卫进驻宫城,听候节制以资关防。此谕。

  下首边还落了一个皇上的虎符印,后背处猛得冒起细密的汗珠,林文博小眼珠子一通乱转,将条子递给了身旁的白潋晨。

  白潋晨只瞥了一眼,虽说心惊,可仍觉奇怪。按理说大皇子做的这事儿,他们都是知道的,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偏偏皇上拿着这个给他们看,不由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条子传到轩辕子祈的手中,还没看,就听得‘扑通’一声,子祈跪在地上,身上筛糠一样的抖着:“容、、、儿臣、、、儿臣分辩、、、”他语不成声,急急说道:“儿臣负责帝都的防务,是,是父皇允了的,因为沧默只听父皇节制,儿臣、、、儿臣一时没有办法,才、、、才用了圣谕!”

  子沐心下了然,原来父皇是为了这个,他眼角余光轻轻望向子尧,见他只是一呆,却又回复淡定。

  “朕是允了,”轩辕烨腮上肌肉抽搐了两下,却望向一边:“朕让你负责帝都防务,与朕的禁军何干,你何不把朕的四位影卫也换成你的人?这还不是重点,你仔细看了上面的虎符。”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惜天佑从子祈手中拿过条子,仔细一看,顿时面无人色。

  他与沧默都是武将,对虎符这种重要的东西都无比熟悉,这一细看下方才发现,这张他看了数次的条子却不一样了,是虎符,虎符有假!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连惜爱卿也看明白了?”轩辕烨勾起的唇角在烛光中分外可怖,他冷哼一声,怪声怪气的笑道:“拿给那个混账东西看看,然后告诉他,私自伪造虎符是个什么重罪。否则,下次就连朕的玉玺,他也敢弄!”

  子祈又惊又惧,他一把扯过惜天佑手中的条子,仔细看着,却越看越怕。不错,虎符的确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换了他的圣谕?一定有人在害他,私造调兵虎符是杀头的重罪,他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责。一时间,子祈僵跪在地,脸上五官错位,形同鬼魅。

  “父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子祈才略略恢复了神智,伏地叩头颤声说道:“儿臣、、、儿臣冤枉、、、这、、、这、、、不是、、、儿子用的那个虎符、、、这、、、这是假的、、、,儿臣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轩辕烨‘啪’的一声拍案起身,勃然大怒:“你居然说你不知道?笑话,你是朕的长子,朕信任你让你掌了虎符,你却用朕的虎符又做了一个是吧。你以为朕老得连真假也分不出来了吗?那好,龙魂!”

  突兀的呼喝,使流芳轩里忽得一暗,一个黑影飘了出来,举起双手,手中正好托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虎符。

  子沐心下一动,一股无形的杀气在他身旁一闪而过,等他回头,却只看见子尧那张艳丽绝世的俊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轩辕皇身后的黑影,眸子精亮。

  “你可看好了,”轩辕烨气得脸如金纸,刁狠一笑:“这可是在你的青龙宫里抄出来的,你还敢说你没有私造虎符?怎么,想把真的留下做什么?想调朕哪里的兵?”

  “皇上息怒、、、”惜天佑两脚一软,扑倒在地,他本就是大皇子的母舅,又是帝都的兵马将军,出了这等大事情,他难辞其咎。叩头说道:“请皇上明察,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大皇子平日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皇上、、、皇上、、、”

  “父皇、、、”子渊见轩辕烨的脸越来越青,知道如果再不劝住父皇,子祈就会大祸临头,他忙跪下声音打颤:“父皇明察,儿臣也觉得此事怪异,大哥一定不会做这种事的,父皇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怒而冤枉了大哥。”


                      月朦胧  山雨欲来(二)

  轩辕烨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了子渊足有移时,冷冰冰说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朕于国家大事,从来是慎独专断,几时不是证据确凿,又何时听过小人构陷。历来子尽孝道,臣尽忠道。他不忠不孝,朕又怎能饶他。”

  子沐原本也觉得这样的事情由着父皇教训一下也是无所谓,可一听口气是要对大哥重处,不由得也是心中一紧,他知道,如果这次父皇盛怒之下要了子祈的命,今后对皇子们将更有所疑。因也膝行一步,跪在地上:“三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种事情一旦传了出去,有损天家的颜面,还请父皇查实清楚再定罪不迟”。他心中清楚,父皇最看重的就是皇室的颜面,也只有这样,才能平了天子的怒气。

  白潋晨与林文博也相继跪下,真呼皇上三思。轩辕烨铁青着一张脸,隐在袖袍中的五指早已泛白,他眼中的光华不停闪烁,时而飘过子沐,时而飘过子尧。

  “子祈,你认为朕可是冤枉了你?”轩辕烨背对着跪了一地的臣子,突然说道。

  子祈咬牙抬头,从看到两个虎符开始,他的心就如明镜似的。一定,一定是谁在害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快的下手了,但没有证据,他无法说动父皇,今日的罪责,他根本摆脱不了。

  “儿臣,儿臣是冤枉的。”他心下一狠,大声说道:“儿子负责父皇寿辰的防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难免不会有人眼红,借此机会栽赃嫁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还望父皇圣断!”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子尧直起身子,他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做弟弟们的眼红你了?还亏了大伙儿为你求情,没想到却倒打一耙,虎符一直在你身上从不离身,别人有什么机会靠近?大哥可不要含血喷人”。

  “谁说不会有人靠近?”子祈转身望向子尧,一丝怨毒的戾气在眼眸中闪过,他手脚并用往轩辕烨的脚边爬了过去,恨声道:“有一种幻术可以短时间内魅惑人的心志,让其心甘情愿听命,清醒之后却不记得任何事情。父皇,儿臣听说、、、”

  “住嘴!”轩辕烨越听越心惊,子祈说得这种幻术他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来由的恐惧起来,强压下心中的又惊又气,他打住了子祈的话。

  “自己做错了事,何故怪到别人身上,”轩辕烨瞪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狂躁不安地急步踱来踱去,“身为长子,出了事不知道反省自己,却一味怪罪别人。自古龙生九种,种种有别,朕是知道的;万万不料还会生出夜猫子来,略大一点就啄他娘的眼充饥!”

  都知道轩辕烨伶牙俐齿,愈是危疑愈见颜色,白潋晨在皇帝身旁多年,听着听着,身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中突突直跳。他忽然明白皇上为什么如此生气,那是因为子祈所说的幻术,那可是皇上的大忌啊!

  他轻睨了一眼身旁的林文博,见他也是一脸思索之色,暗想这老家伙怕是也和自己一样,听出味儿来了。

  “龙魂!”轩辕烨冷喝一声,打断了白潋晨的的回忆,只见皇帝阴云密布的脸上满是戾色,浑身发抖:“收回子祈青龙堂印,先圈禁在他自个儿的住处,好好反省,不得与任何人相见!”

  “皇上,处罚皇子事大啊!”白潋晨开口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多求情。”心中猛得一痛,轩辕烨不由得死死抚住了胸口,谓然叹道:“都出去,全都出去,”

  子尧第一个起身,见子渊和子沐兀自还跪着不动,只淡淡望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转身离去。

  “怎么?还要朕再说一次?”轩辕烨心中苦涩,噪音沙哑。

  众人这才起身,一一往外处走去。

  子沐走在最后,他张口叫住了白潋晨:“相国大人”,快步走近,他轻声道:“老师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对子沐讲吧。”他勾起唇角,眸子里有慑人的精光。

  白潋晨四下一扫,见其他几人已走得较远,压低了噪音:“四皇子问得,老臣明白,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明白过来的,还是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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