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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轩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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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尧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张淡淡泛红的脸,缓缓靠近,捞起她散落肩头的发置于鼻端轻轻嗅了一下,在耳垂边轻轻说道:“我可是皇子,除了父皇,还没有人敢这样叫我的名字,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

  水月窘迫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紧拽长发的手扯得眉头微蹙,云官众人仿佛早已习惯子尧恶作剧般的调戏,个个掩嘴偷笑。

  还在惊愕中,那张妖媚的脸已经近在咫尺,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抱起,失声大呼:“你这又是干什么?我只是有话想对你说而已,啊,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啊?”他的怀抱是那样的紧,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让她惶恐不安。

  “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蔓延全身,水月咬牙揉搓着被摔的痛入骨髓的屁股直涌眼泪。刚想支起身来,扑面而来的兰花香味就将她溺在那个人的怀里:“知道痛吗?这是罚你不懂规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大呼小叫。”子尧说话时唇就轻轻刷过她的脸颊,温热柔软,酥人筋骨,却让她身上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你、、、”水月刚想发作,却在看了一眼四周后识趣的闭上了嘴,这个地方实在太过曖昧,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四周安静的可以听见加快的心跳,而那个变态正俯身在自己身上,妩媚至极的眼睛勾魂奪魄。

  “有话要讲吗?现在你可以说了。”呼吸萦绕耳边,子尧含笑的话语轻的好像烟雾,一只手抚弄她柔软的发。

  这个样子怎么讲?水月无奈的闭了双眸,似乎鼓起所有的勇气,呐呐开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几个要求?”

  “哦?”子尧唇边的笑意更浓,这个丫头连自己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就想和他讲条件?不知天高地厚!他眨了眨看似纯真的黑眸,笑道:“你说”

  “第一,不要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比如、、、比如、、、”脸蓦然就红了,这个人总是占她的便宜,让自己招架不住,呐呐了半天,才低声说道“动手动脚,我不喜欢。”子尧强忍住笑,悠悠道:“还有呢?”

  “皇上的寿诞完后,可不可以让我走。”

  轻抚长发的手略一停滞,子尧的眸子又深又亮:“你回的去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我、、、”想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可以危茫剿幕埃痪跏挚嗌獗揪褪谴鹩α俗鱼宓模训雷约合敕椿冢壳崆崽玖丝谄麓彀艿拇沽送罚弈嗡档溃骸安煌猓偷蔽颐凰倒伞!

  “你在顾虑什么吗?”轻轻抚过颤抖的脊背,子尧不止连声音没有温度,就连吐出的气息都变得如冰般冷漠。水月心中一跳,这个男人太过敏锐,自己的心思他都知道?

  “没有”,别开脸,她倔强的不去看他:“想要决定自己的命运你觉得奇怪吗?我从不认为女子就要比男子低下,我只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罢了,却可悲的不得不请求男人的决定,不想做棋子,却还是做了,是因为我贪恋生命吗?”她眸子里闪烁着子尧惊异的光采,似疑惑,似自问:“经历死亡的人就一定会贪恋生命,我积极的活着,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所以,我不是顾虑,是在争取,争取自己向往的一切。”她的声音很轻,却如一道梵音,破了摄魄的魔咒,让僵立的人敛回心神。

  子尧缓缓的坐起,墨晶般的细长眼眸深深审视着她,嘴角渐渐勾起:“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你经历过死亡?你懂什么死亡,死亡有什么可怕的,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亡要残忍许多。”语气是空寂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一副几乎每个夜里都会梦到的画面:高台上妖冶的红光,和没入胸口的一柄长箭。心,猛的就抽痛起来,俊秀的眉目间流动着隐隐的戾气,刚毅的脸部线条无情得冷硬异常。


                      月朦胧  朱雀宫(二)

  “水月,你发什么呆啊?”云官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姐妹们都来了很久了。”

  “啊,对不起,真不好意思。”从无边的神游中清醒过来,水月歉然对云官轻笑。来到朱雀宫几日了,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日和云官她们一起玩乐,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最难得的是那个变态居然几天都没有出现过,她也自得其乐。只有小梅脸上常常带着淡淡的忧郁,她仍旧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但一提出让她回去,就哭丧着脸,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水月。

  “小姐,雨官姐姐不信你跳舞很好呢,开什么玩笑,江南第一是虚名么?”小梅的声音由远及近,气鼓鼓的小脸涨得通红,显然又和雨官争执过,很不服气:“你就跳给她们看看嘛,给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们开开眼。”

  云官脸上带着愉悦的笑,不以为然。水月对小梅真是毫无办法,这个丫頭整日就对雨官她们吹牛,将她比做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能人,害得雨官成日里都缠着她,不得安静。

  “小梅,”水月有些无奈的轻叹:“给你讲过多少遍,不要老是提起过去,你是不是还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呢?”小梅委屈的嘟起嘴,不甘心的说道:“我也是为了小姐、、、”

  “好了,雨官也是逗小梅玩呢。”云官含笑站起:“我们也希望水月能开心起来啊,见你常常发愣,真是让人心疼呢,不要怪小梅了。”她紧捱着水月坐下,握住了纤细的小手。

  水月总觉得云官不像是一般的舞姬,她那么聪明能干,明艳动人,对子尧死心蹋地,她甚至还看见子尧对她的亲密,应该还是他的宠妾吧。见水月又瞪着自己发愣,云官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我脸上有花啊?发的什么呆。”

  看着她眼眸里晶晶亮亮,却渐渐闪现出狡黠,云官竟然也是一愣。“云官姐姐,今天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水月俏脸放光,长长的睫毛垂落在脸上投射出扇形的阴影。

  ☆☆☆分☆界☆线☆☆☆轩辕子尧正在书房里打坐调息,一旁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眉宇间英气副人,刚毅的面部輪廓,他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子尧,带着淡淡的不安,他便是朱雀堂堂主千亦。默默望着子尧行气一周天,脸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微紧的眉头才渐渐松开,轻声说道:“三爷不可太急近了,凡事还是循序漸進才好。”

  紧闭的黑眸缓缓睁开,幽深的让千亦微垂了睫毛,苍白的脸上有些异样的潮红色淡淡匀染开来,子尧显得有些疲惫:“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千亦轻叹口气,仍旧不急不缓:“据我的观察,其他三位皇子的武功已不如你,如果皇上发现你逆转经脉,修练已故皇妃的神功,后果不堪设想。”

  子尧站起身来,精壮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光,他拿起长袍,浅浅一笑:“千亦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啰嗦,不会是怕了吧!”

  微一错愕,千亦苦笑,自己怕什么?自从跟了子尧,他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只为了,当初的誓言;只为了,不想惨剧再次出现。

  子尧没有理会千亦,推开靠湖的窗,只一眼望去,便见不远处不少的丫頭奴才全往枫晚亭的方向跑,心中惊讶,扬声唤道:“四儿!”

  一个小个子家奴垂头走了进来,嘴角挂着笑:“三爷,有事吗?”“外面那些人跑什么?”子尧皱了皱眉头。

  “那个啊,是,是水月姑娘。”四儿一提起就是止不住的兴奋:“水月姑娘在和云官她们玩一种游戏,叫,叫斗地主。非常有意思,好多丫頭下人都去看呢!”

  “斗地主?”子尧挑了挑细长的凤眼,略一迟疑,便径直走出了书房。

  枫晚亭里执闹非凡,子尧走到的时候,只见人头赞动,那十个丫頭围成一个圈,外面更是无数的家奴和下人凑着脑袋瓜子,踮起脚尖,不停往里挤。还未走近,就听见水月扯着嗓子在叫:“雨官,教你半天你怎么还这么笨啊。云官明明都只剩两张牌了,你还出这么小的牌,那她不是赢定了么?”云官咯咯娇笑:“没办法啊,水月,我这两张可是单双不过,你们输定了。”然后是其他姐妹的啧啧赞叹声,丫頭们的惊呼声,奴才的起哄声。

  子尧眉头紧拧了起来,自家的奴才都反了不成?敢如此大胆。一旁的四儿见他脸色不善,忙大喊一声:“三爷来了,还不快散了。”吵闹的人群呼拉一下全散开,跪了一地。云官有些惊慌的一把扯起水月,和其他姐妹垂头立于一侧。水月只觉得扫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子尧,嘟着嘴不说话。

  “在干什么?”他冷冷开口,深深望着水月。

  “三爷,”云官仍旧低着头,轻声说道:“水月在教我们玩牌,姐妹们觉得有趣,就放肆了些,吵到了三爷、、、”见子尧冰刀一样的眸子撇过来,云官轻颤着住了嘴,退到一边。

  “水月!”子尧的声音很轻,但却生生刺痛了她的耳膜。

  水月心中一跳,却仍旧说道:“大家娱乐一下嘛,又没做其他什么事,紧张做什么。”顿了顿,没有理会云官焦急的眼色,不知死活的又开口说道:“要不,我也教教你,很好玩的。”

  子尧足足瞪视了她好长时间,便猛得冲了过来,揽腰一扯,将水月横抱了起来。

  “轩辕子尧,你又发什么疯!”水月气急败坏,又羞又恼,一大帮奴才都看着呢,这个人居然又做这种事,喜欢举人玩么?

  “够了,水月。”子尧脸上邪魅的让水月胆寒:“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会让你非常后悔见到我。”见他少有的认真,水月憋闷着再不讲话,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抱着离开。身后的四儿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三爷转了性么,居然没有要了水月的舌头?”云官嫣然一笑,瞥了四儿一眼:“你懂什么,再多管三爷的事,就要了你的舌头。”


                      月朦胧  朱雀宫(三)

  红红的烛火,掩映一屋清幽的光。小梅苦着一张脸,对着满桌早已冰凉的菜肴长长一叹:“小姐,你的气到底要慪到什么时候啊,就算不开心,也不能和自己肚子过不去、、、”

  “小梅,你不喜欢这儿吧!”水月掀起纱帘,一身月白的长裙飘然若仙。她扬起弯弯的睫毛,嘴角荡起歉意的笑:“真不该让你跟着我,也许一直呆在竹园你会开心许多。”

  “小姐又说什么傻话,”小梅有些急切的拉起了水月的手:“小梅从小就没有和小姐分开过,以后也不会分开。”见她一脸的认真样子,水月不由嗤笑出声:“你才是个傻丫头,万一将来小梅嫁了人,哪能再跟着我?”

  “小姐嫁给谁,小梅就跟着小姐嫁过去。”她坚定不移的接口。

  “这、、、”水月一时语塞,对小梅这样的心理,感到十分诧异,难道,这个世界的女子真得就是这样?没有自我,只能听命运于别人的安排?心中涌起一股怜惜,水月抚摸着她一头柔顺的发:“小梅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啊,不用总是跟着我。”

  “小姐不想要我了?”小梅看来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忽然惶恐不安起来。“不是,不是的、、、”水月叹息,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个丫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明白。轻言安慰了小梅一会儿,才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夜里的朱雀宫有着别样的美丽,水月推门而出,看清冷的月光将平静的湖泊映得如明镜般光亮,湖边树木林立,柔嫩叶片上有露珠洒落,轻轻勾起嘴角的笑意,水月淡淡回头:“小梅,我出去走走,困了你就先睡吧。”还没等小梅回应,水月就隐在了夜色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水月缓缓的走着,感受这难得的静寂。还没有将整个朱雀宫走遍过呢,转着晶亮的眸子,在这样的夜里,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怕。

  “奇怪?”她有些讶异的喃喃自语,怎么这里都没有守卫?连寻夜的侍卫都看不见,难道轩辕的治安好的不得了吗?水月嘀咕着,不以为意。

  夜里的凉意缓缓爬上了她的背脊,抬眼一望,水月竟看到在掩映的树林中透射出点点烛光,带着一丝好奇,她向着那抹亮光走去。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可以看见这是一间不小的房子,房门紧闭,却有若有若无的声音缓缓传来,让水月更觉奇怪。

  雕花的窗棂上飘飞着火红的轻纱,那若有若无的低语却渐渐变成了,噬骨的呻吟。水月一愣,目光随着夜风吹起的窗纱,望向红得刺目的床榻上,轩辕子尧半裸着,怀中的妖媚女子急促的呼吸鼓动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翻腾的血气上涌让脸上的热度一高再高,眼前那副迤逦画面让水月傻在当场。

  看着那唇轻吻细琢,看着那发如水般刷过赤裸的胸膛,看着细长的眼睛半眯半阖泻一汪春色,水月这才发现男子也可以有这种妩媚至极的妖艳,这个子尧,这个变态!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那双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流泻一室温柔,语气却渐冷。

  水月尷尬的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正迟疑着,大门猛的打开,露出散乱的长发和雾气弥漫的双眼,他有些戏谑的挑了挑满是情欲的眼,淡淡说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怎么,夜里太寂寞?还是、、、想我了?”

  这个浑蛋!水月暗地里骂道,涨红的小脸娇艳欲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出来走走,你,你,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她急急的往后退去,然后转身,飞一样的跑。

  子尧嘴角好看的弯了起来,鬼魅般飘起,一把将那抹纯白的身影拥在了怀里:“想跑?既然来了,何苦又走。”无论怀中的人儿如何反抗挣扎,他只是轻轻的笑,最后就把她摔到了床榻上。

  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把她摔的那么痛?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水月还没来的及呼痛,那张俊美的脸就凑到了她的面前。

  “爷,”床榻上的妖媚女子柔软的让人不忍拒絕,缓缓拉起红艳的薄纱遮住了满目的春光,轻声道:“还要奴婢伺候么?”

  子沐只抬了抬手,眸子里全是那娇羞动人的身影:“你下去吧!”妖媚女子浅浅一笑,默默退开。

  一屋的火红让她的不安越来越大,“你放我走吧!”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囂張,水月可怜惜惜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他足以魅惑众生的脸。紧贴着的身体,微微起伏的胸口,垂头时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被他圈紧的双臂围出一方天地。水月的鼻端充斥着满满的都是淡淡兰花香。

  “我不会放你走的,”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扫过她的耳蜗,子尧在她耳垂边喃喃低语:“即然他们认为你是我的人,那就做我的人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月儿。”

  纤细的手指慢慢抚向那张精致的脸,水月脑中有短暂的空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眼前的男人熟练的解开她的裙带。

  “不,子尧,你不能这样、、、”一把握住他上下游移的手,却不想红唇已然覆上她的,所有的声音全部落入对方口中。还在惊愕中齿列已经被顶开,子尧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刺探,挑逗,纠缠,辗转吮吸。脑中忽然轰鸣,那灵巧的舌扫过她口中每一处,馥郁清芬的香气便溢满她的喉间,让她脑中混沌一片。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的。残留的意识还在,可身体仍旧出卖了自己,子尧的唇如蚁虫轻噬,如烈火过境,每落一处,都会让她颤抖,让她迷失。

  “啊、、、”她的惊呼在张口时却变成了呻吟,“子,子尧、、、我、、、我是要、、、要进宫的。”水月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狠咬着唇,这个人,这个人可以将人的所有欲望都燃烧起来,让她无法自拔,“如果,如果皇上要留下我,却发现不是处子,那就是欺君的大罪、、、啊、、、子、、、子尧、、、”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直游移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转到了后面,沿着背脊一路下滑。

  “啊、、、”水月水潋潋的眸子越来越迷乱,乱舞的手臂猛得搂紧了他裸露的后背,十指深深陷了下去。

  “你不是想离开吗?你不是让我放你走吗?”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脸,意乱情迷。“说,只要你说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不用进宫,只要你说。”

  终于可以喘息了吗?他仍旧紧紧搂着她,紧贴的身体让她无法移动分毫,对着他雾气般的深黑眼眸,水月竟有一丝不舍。

  “说,现在就告诉我你的决定。”他倔强的勾起她的腮,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

  “我,我本就是来为皇上贺寿的。”缓缓平复着呼吸,她尽量说得云淡风清。

  “撒謊!”眼神忽然凌厉,子尧苦苦压抑的欲望让他几乎疯狂,狠狠将她摔进床榻深处,他用手卡上了她的脖颈。 


                      月朦胧  朱雀宫(四)

  翻腾的气血都冲到脸上,子尧的脸在水月的眼中越来越妖魅。“子尧,”狠狠一咬唇,顾不得赤裸身体,水月竟张开自己白皙的手臂,搂住了他的颈项,泪如雨下:“做你的女人,你懂什么叫做你的女人,女人不是玩偶,不是宠物。”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做你的女人,是相爱一生的承諾;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气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生死相随。不是小妾,是你的妻,唯一的妻。不是占有身体,是占有我的灵魂,如果,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做到,那么,你就拿去吧,拿去吧!”死死搂住那个疯狂的男人,水月的心在这一刻沉入谷底。

  沉重的喘息还在耳边,紧闭双眸的水月却发现重重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再动。

  缓缓支起布满细密汗珠的身体,子尧的眸子流转着聂人的精光:“你认为我做不到?我为什么要做到?”他冷笑,细指划过她红嫩的脸庞:“那些,我都不需要,我是皇子!我的地位,决定我没有得不到的女人,没有!”

  “你觉得那些是你想要的?”水月望着他,没有胆怯:“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女人的身体,但她们的心呢?你可以在她面前不用演戏?你可以在她面前吐露心灵?你可以在她身边安稳睡到天明?你可以和她生儿育女,过完一生?”她的话忧如利刃,划破子尧的的心,让脸色逐漸苍白,他紧抿的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停压抑的痛楚仿佛在一瞬间被生生捅破。

  水月看着他的手卡上她的颈项,看着劲力灌满那只看起来温柔细腻的手,看着子尧面带冷色却猛然收紧它。他颤抖着,墨晶的黑眸慢慢凝结成霜:“情不由自己,就是帝王!你太可笑了,水月,居然和皇室谈情意?江山,美人,你觉得生为帝王会要什么?如果可以由得自己,你觉得子沐还会跑?如果帝王有一丝的情意,那么我的母后会死?”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而不能自己,眼里涌满了泪水,带着金属撞击样的颤音:“她爱父皇,她用她的生命在爱着的男人啊,但又得到什么了?”说到这里,他几乎哽咽不能自己,放开卡在她颈项的手,痛苦的蜷縮起身体,发出嘶哑的狼嚎一样的声音:“烧死了,烧死了,他在我面前举起了箭,就在我面前,一箭穿胸而过,直到最后一刻,母后居然都不相信,她在笑,在笑啊。火那么大,到死去的一刻,她只是痛苦无望的扭曲着身体,没有说一句话,没有说一句、、、”

  水月瞪大了一双惶恐的眸子,她早就忘记了挣扎,被那双眼里浓浓的悲凄牵住了心。“别、、、别说了、、、”从后背紧紧搂住了他不住颤抖的身体,她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

  疯狂的抽泣在水月别样的柔软里缓缓回复平静,当那双眸子回复清明时,子尧猛得推开身后的人,披起长袍,头也不回的离去。

  水月蓦然的望着飘然而去的子尧,心中抖得厉害,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一番话难道触动了这个男人的密秘?她轻咬红唇,默默穿起衣服,惊慌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一夜难寐!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屋里的时候,水月仍旧坐在窗棂边怔怔发呆。水绿的长裙拖曳于地,过腰的长发柔顺的垂落而下,半侧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白皙的仿似发着光,淡色的唇水嫩欲滴,静静的看着窗外湖中随风摇曳的荷花,纤细柔美的身影却显得淡漠。

  昨夜的景像历历在目,让她直到现在还忍不住颤抖。小梅见到她当时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却怎么样也不开口,苍白着脸扯开水月的衣袖,在看见一点嫣红的守宫纱后,居然轻舒一口气,却仍旧悄悄抹着眼泪。对不起,小梅!心里带着淡淡的歉意,水月无奈的叹息,跟着我,真是苦了你。

  云官仍旧一大早来到水月的屋里,见到她苍白而憔悴的脸微微一愣,便回复了淡淡的笑容:“水月没有休息好么?今日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好?”

  “云官姐姐,”她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丝轻笑:“这么早?”“是啊,水月这么有人缘,又能想出古怪好玩的花样,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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