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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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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张君武并无怪罪自己之意,闵亘荣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赶忙便出言表忠了一番。
“嗯,朕要说的就两条,一么,卿可找一宽敞所在,唔,就芙蓉园好了,卿且与户部文尚书联名发出邀请函,邀请京中各豪门中人携家眷于四月初一到芙蓉园参与拍卖会,准备各式玻璃镜各数样,让与会人等竞拍,价高者得;至于其二么,待得此次拍卖会后,即再发函邀请京师有名之商贾共同与会,以拍卖玻璃镜之各地经销权,如此,卿可只管研发与生产,朕也能得一笔钱急用,实两利也。”
张君武自幼在军中长大,原本也没啥商业能耐可言,可架不住荥阳那场怪梦里相关知识数不胜数,随便抓几个主意出来,那都属远超这个时代所应有之水准。
“拍卖?这”
张君武倒是说得兴起,可闵亘荣却是听得一头雾水,没旁的,这时代可没“拍卖”这么个词儿,官卖倒是有,盐、铁就不说了,犯官家属卖为奴仆也自不少,可那都是官府定个价,买者根本没讨价还价的余地,爱买不买都是那么回事儿,可怜闵亘荣就一学者型人物,对所谓的拍卖根本就没法理解。
“哦,所谓的拍卖当是这样的”
闵亘荣的茫然状一出,张君武这才知晓自己失言了,这便赶忙将拍卖的程序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陛下圣明,微臣知道该如何做了。”
闵亘荣并非愚钝之辈,张君武都已将话说得如此分明了,他自不会听不懂,心潮澎湃之下,脸色当即又涨红了起来。
“嗯,那便好,卿回去后就按朕说的办,有甚碍难处,只管来寻朕,朕自会为卿做主。”
张君武对玻璃镜的前景可是相当看好的,自是容不得有丝毫的差池,这就给了闵亘荣一个重诺,甚至已然决定要亲自微服前往拍卖会瞧个究竟,当然了,为了不给闵亘荣太大的压力,此一条,他却是不会宣之于口的。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如今都已是三月二十五日了,离着四月初一也就只剩下五天而已,时间无疑已是很紧了的,闵亘荣虽是信心满满,也自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称颂之余,兴冲冲地便请辞而去了
帝王亲自督办的事情总是能得到下头百官的全力配合,哪怕不少人私下里对官府参与商业活动颇多微词,可除了萧瑀与萧怀静各上了一本反对折子之外,旁的朝臣却是没胆子在此事上发表看法的,不仅不敢反对,还得抓紧办差。
一路绿灯下来,闵亘荣也就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与文振联袂捣鼓出了一份可行性计划,对此,张君武自是大笔一挥,很是爽利地准了奏,很快,满京师里便沸沸扬扬了起来,议论的焦点当即便从震惊天下的刺杀案转到了由户、工二部联合举办的这么场拍卖会上,但凡自忖有的身份者,无不以能拿到二部的邀请函为荣,于是乎,玻璃镜尚未正式面世,名气便已在京师上下传了个遍。
呵,好家伙,这么多人!
万众期盼间,四月初一很快便到了,一大早地,张君武换了身便装,领着张磊等几名心腹手下乘着辆不起眼的马车,匆匆便赶到了芙蓉园,正儿八经地拿着请柬进了园,待得到了会场处一看,当即便被吓了一大跳,没旁的,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一眼望过去,少说也有三千多号人,个中甚至不凡朝中之重臣,就连王诚这个宰辅都拖家带口地来凑了回热闹。
人多当然是好事来着,拍卖么,自然是气氛越热闹越好了的,只不过对于张君武本人来说,却是不免有些不便了,道理很简单,他原本准备的请柬可是位列贵宾处的,可眼下来了如此多的朝臣,他可就不好再往前凑了去,若不然,这拍卖会怕也就进行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张君武也只好领着张磊等人退到了会场外的明铛轩,施施然地上了楼,就屹立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会场上的一切。
“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好端端地整出这么个拍卖会来,朝廷都捣鼓成了商号,实是有辱斯文”
明铛轩尽管位于会场外,然则地势高,就观望拍卖会全局来说,着实是个不错的所在,显然不止张君武一人想到了此点,这不,就在张君武等人方才刚在三层处站定没多久,楼梯上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颇有犯忌意味的埋汰之言,当即便令张磊等人眉宇全都倒竖而起,若不是张君武压手示意的话,只怕张磊等人便会冲下楼去,将那胆敢妄言是非的家伙痛揍上一番。
“楚客老弟还请慎言,陛下如此行事,必是有陛下的考量,非我等可以乱议者。”
上楼来的明显是两人,先前一人话未说完,另一人已忙不迭地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嘿,登善兄就是胆怯,有甚不可说的,杜某便是看不惯这等商贾之勾当,纵使陛下当面,某也敢直言不讳,怕”
前一人似乎很是不满另一人的打岔,没好气地便反驳了一番,只是话尚未说完,脑袋已从梯道处冒了出来,见得张君武等人全都望将过来,不自觉地便住了口。
“二位兄台也是来看稀奇的么?”
对这个时代读书人瞧不起商贾的做派,张君武早就习以为常了的,自不会因二人所言涉及到自己而有甚怨怒之气,笑呵呵地便拱手寒暄了一句道。
“确是如此,在下褚遂良,这位是杜楚客,我二人只是嫌会场人太多,故而来此透个气的,不知兄台是”
见得张君武虽只是一身文士服,可气度明显不凡,上楼的两名书生自是不敢太过怠慢了去,个中年岁稍长者笑着便还了个礼,自报了家门之余,紧着便探问起了张君武的来历
第三百零二章横财就是这么来的(二)()
“原来是褚兄、杜兄,久仰,久仰了,在下姓张,单一个字宽,自南阳游学而来,偶然听闻今日有一拍卖会,好奇之余,也就来长个见识,不想能遇见二位兄台,幸甚,幸甚。”
褚遂良这么一自报家门,张君武立马便想起了二人的跟脚,前者是礼部侍郎褚亮的儿子,后者么,则是杜如晦的弟弟,都是名门之后,如今虽都尚未入仕,可都属于有大才之辈,也正是接下来张君武要征召入朝之人选,这会儿能在此处巧遇,倒也算是趁便了。
“原来是张兄,失敬,失敬,唔,张兄来自南阳,莫非是宗室子弟么?”
杜楚客明显毕竟清高,面对着张君武的行礼,也就只是拱了拱手,并未有甚言语,倒是褚遂良比较健谈,笑呵呵地还礼之余,也自没忘了深挖一下张君武的跟脚,显然对先前杜楚客那番明显有着大逆不道的言语颇为的担心,深恐张君武会将此事告发了去。
“惭愧,某虽也是南阳张氏族人,却只是旁支而已,呵,不瞒二位兄台,家中行商,听闻京师有奇物要拍卖,这才紧巴巴地赶了来,却不曾想请柬都没能弄到,转托了不少人,才得以进了园,却入不得会场,不得已,只能在此轩中观望一二。”
张君武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褚遂良的问话,便知其心中在担忧些甚,这便笑着解释了一通,表明自家与今上虽有渊源,却并无往来。
“甚的奇物,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依杜某看”
杜楚客乃是标准的儒家子弟,眼中向无商贾之道,这一听张君武自言家中行商,眼神里立马便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毫无顾忌地便又要出言猛烈抨击拍卖会的不当之处。
“楚客老弟休得胡言,陛下乃圣明君主,岂是我等可以妄言的!”
这一见杜楚客又在那儿口不择言,褚遂良可就稳不住神了,不等其将话说完,便已厉声呵斥了起来。
“二位兄台,拍卖会要开始了,且一道看看可好?”
以张君武之睿智,又怎会看不出褚遂良虽是大声喝止杜楚客,可心里头的真实想法其实与杜楚客并无甚不同之处,只是其人城府深,不愿轻易表露出来罢了,当然了,看穿过看穿,张君武却也懒得点破,更没打算跟二人来番现场论战,仅仅只是笑着发出了邀请。
“张兄,请!”
见得张君武摆出了不愿谈论朝廷得失之架势,褚遂良明显松了口大气,也没再理会杜楚客的不服,紧着便还了个礼,缓步踱到了窗前,背着手,望向了会场,杜楚客见状,倒也没再乱放厥词,满脸不悦状地冷哼了一声,跟着也凑到了窗棂处。
“诸位且请静一静!”
就在张君武等人方才刚刚站定之际,却见一身整齐官袍的闵亘荣已是疾步从会场正面的琅琊阁里行了出来,径直登上了临时搭建出来的小高台上,伸手虚虚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而后方才笑容满面地开口道:“诸公能前来参与此番拍卖盛典,闵某感激不尽,多的话就不说了,来人,将镜子抬上来!”
“诺!”
闵亘荣这么一声令下,琅琊阁里立马便响起了应诺之声,旋即便见一名工部衙役小心翼翼地捧着面两尺高一尺宽的薄片状物从阁里行了出来,只是因着片状物上蒙着红绢布,众人皆无法看清内里之事物,自不免全都好奇地瞪大了眼。
“诸位请看,此奇物乃是一面镜子,以之照人,纤毫毕现,清晰之程度远非铜镜所能及也,乃我科学院呕心沥血之所作,陛下亲笔题词曰:巧夺天工,诸位若有兴,且请举手,按顺序,取二十人上前来看个仔细。”
待得手下衙役将镜面的支架立在了小高台上的一张几子上之后,闵亘荣也没卖甚关子,但见其缓步行到了镜子前,一伸手,揭开了其上的蒙布,笑呵呵地发出了邀请。
“我来!”
“算陈某一个!”
“我,还有我!”
限于生产条件,闵亘荣着人取出的这么面镜子已然是目下最高水平之作了的,比之寻常铜镜固然大了许多,清晰度也自高了许多,奈何会场实在太大些,除了前面几排来宾可以看得清楚外,后排人等都只能瞧见个大概,至于照上一照么,那更是没可能之事,正因为此,一听闵亘荣说取二十人上台观看,当即便有不少好事者嚷嚷着要抢先尝个鲜,个中尤其以各家各府的女眷们闹腾得最为欢快。
“都别急,慢慢来,你,还有你”
隋以前,并无甚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也少有甚避讳之事,女子抛头露面乃寻常事耳,正因为此,前来与会的各家女眷并不少,真算起来,恐怕占了一半还多,加之闵亘荣受张君武的指点,本就有心多挑女子上台,这一点名之下,居然挑出了十四名女子,从窈窕淑女到半老徐娘都有。
“哇,好神奇啊,这可比铜镜亮多了。”
“哎哎,你照够了,该我了,该我了啊。”
“别挤,别挤,轮到老身了。”
三个女人就能凑一台戏,更别说十几名年岁不一的女子凑在镜子前,那就可想而知会发生何事了,可怜六名上了台的男子根本就挨不到镜子的边,愣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陷入了狂热状态的女子们在镜子前争来抢去,谁都想好生看看自己的真容,那等闹腾劲一出,台下诸般人等当即全都轰笑不已,可与此同时么,也有不少人正暗自为自家的荷包犯起了愁。
“好了,好了,就先照到此处,诸位都请回罢,要照,等拍到了手,有得尔等照的。”
闵亘荣本来是笑嘻嘻地在一旁欣赏着众女们的狂热,可到了末了,见诸女一直围在那儿照个没完,有人都轮了三次了,还没照够,闵亘荣可就有些笑不下去了,赶忙开口劝解了一番,又着衙役们上前催促,好说歹说之下,这才算是将热情得令人恐惧的众女们都请下了台去。
“诸位都请静一静,本官宣布,拍卖正式开始,此玻璃镜底价二十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贯,价高者得,记住,三槌敲下之后,若无人再出价,则算定数,现场交清钱款,概不赊欠,现在开始,请诸位出价!”
好不容易才将众女请下了台,闵亘荣的额头上都已是见了汗,却顾不得擦拭上一下,手拎着支小木槌,朗声便将拍卖程序宣布了一遍。
“”
二十贯可不是个小数目,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过就十贯左右,哪怕在场的都是豪门之流的人物,要拿二十贯去买件家什,那也须得好生掂量一下值还是不值,再说了,如此之交易形式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众人自是不免稍显紧张,一时间竟无人敢当吃螃蟹者,会场气氛骤然便冷了下来,当即便令闵亘荣额头上的汗水淌得更汹汹了几分。
“本官先来,二十一贯!”
好一派的死寂之后,却见端坐在贵宾席正中的王诚第一个举了手,很是干脆地报了个价。
“二十二贯!”
“二十四贯!”
“嘿,都这么小气,某报三十贯!”
王诚这么一带头,众人立马便全都来了精神,不管是为了镜子本身,还是为了要拍张君武的马屁,呼啦啦一下子冒出了无数的报价,这才没多久呢,报出来的价格便已飙升到了四十五贯还没见众人的狂热有所收敛。
“某出一百二十贯!”
一派嚷嚷声中,报价很快便突破到了八十贯,到了此处,众人的热情显然就有些冷却了,不为别的,只因这么个价码已是高得有些令人心惊肉跳了的,纵使还有人在报价,那也都是谨慎地加个一贯、两贯,再不见先前那等突飞猛涨之状况,却不曾想突然又冒出了个狠茬子,一口气便将报价从八十六贯拉高到了一百二十贯,当即便令众人全都倒吸了口凉气,纷纷循声望将过去,这才发现报价者竟是京师最大的豪门之一独孤家族的独孤彦宁。
“好,独孤家出价一百二十贯,第二次了,还有再加的么?没有么,那本官可要敲第三槌了,真没有,敲定!”
独孤彦宁乃是京师有名的花花公子,一向挥金如土,向来不将金钱当回事儿,他这么一高调出手,众豪门中人自都不免气为之夺,一时间竟是无人敢再跟,一见及此,闵亘荣赶忙出言蛊惑了一番,只可惜在场众人显然都没打算跟独孤彦宁去争抢,哪怕闵亘荣连敲了两次槌之后,又可着劲地怂恿了一通,奈何众人都不肯动,闵亘荣也自没了奈何,只能是重重地又敲下了第三槌,宣告着第一轮拍卖的结束。
啧,低了点!
花一百二十贯买下一面镜子,在旁人看来,应是颇为败家了的,可在张君武看来,却明显没达到他心目中预定的底限,此无他,拍卖价只是拍卖价,并非市场价,算上让利给经销商的份额来说,出厂价了不得也就七十贯左右而已,自然不能令张君武感到满意,要知道他可是等着靠玻璃镜来发上一笔横财的,也好解决一下目前的财政危机,可眼下希望不能说完全落空,却也不免有些紧巴巴之感
第三百零三章横财就是这么来的(三)()
“玩物丧志,也就独孤彦宁这等样人方才干得出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矣!”
张君武对第一面镜子的拍卖结果不甚满意,正自寻思着是否该着人去提点一下闵亘荣,却不曾想他还尚未拿定主意,就听边上站着的杜楚客已是满脸不屑之色地感慨了起来。
“话虽是如此,然,孤独彦宁肯将钱花在此处,也自胜过去勾栏酒肆里花天酒地了的,终归也算是为朝廷做些贡献罢。”
褚遂良显然也很是看不起独孤彦宁的纨绔做派,只不过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明显圆滑了几分。
“嘿,朝廷竟市侩若此,实是斯文扫地,陛下如此圣明之君,竟也犯这等低级错误,真不知诸般臣工们都是做甚吃的。”
杜楚客显然就是一愤青,得,话才没说几句,又大放厥词地点评起了朝廷,言语间不单一棍子打死了满朝文武,甚至连张君武这个帝王都被他给扫了进去。
“楚客休得胡言!”
褚遂良其实早就习惯了杜楚客的张狂为人,若不然,也不会与其一道厮混,只是这当口上,边上还站在张君武等人,褚遂良可就真不敢让杜楚客这般口无遮拦下去,紧着喝止了一声之后,又赶忙冲着张君武一拱手道:“张兄勿怪,楚客老弟刚喝了些酒,又遇到了些不顺心之事,故而有所失态,让张兄见笑了。”
“无妨,杜兄快言快语,确是个直爽人,只是所言却稍显偏激了些。”
张君武本来是懒得跟杜、褚二人多费口舌的,只是转念一想,此二人都算是京师贵公子里的领袖人物,若借他们之口,去向那些酸儒们发起挑战,似乎也是桩不错的没事,这便起了以理服人之心思。
“偏激?杜某不明,还请指教!”
杜楚客出身名门,少年成名,一向自负才高,向不肯服人,这会儿一听张君武这等明显带着居高临下之意味的点评,眉头当即便是一扬,满脸不服气状地便挤兑了张君武一句道。
“稍等。”
张君武虽是有心要折服二人,但却不会忘了正事,并未急着指点杜楚客,而是一招手,将张磊唤到了近旁,贴着其耳边低声地提点了几句,旋即便见张磊默不作声地行下了楼去,脚步匆匆地便进了会场。
“二位兄台对朝廷重视商贾一事,想必都颇不以为然罢,张某可曾说错?”
将张磊打发了开去之后,张君武这才笑呵呵地看着二人,一派风轻云淡状地发问道。
“是又如何?”
张君武此问颇为的尖锐,褚遂良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目光炯然地看着张君武,却并未有甚言语,倒是杜楚客初生牛犊不怕虎,昂着头便反问了一句道。
“倒也不如何,只是张某却又有些不解了,朝廷欲平天下,所需之军费开支可谓巨矣,若不自筹,莫非要行加税派捐之举措么,如此一来,苦者何人?无非是百姓罢,莫非杜兄便以为百姓理应受苦不成?”
说起来,张君武的年岁其实比褚遂良略小,而与杜楚客大体相当,然则论起见识与辩才来,二者就算是捆绑在一起,也不会是张君武的对手,这不,只几句反问的话语而已,便憋得杜楚客不知该如何应答才是了的。
“张兄高论,褚某佩服,只是窃以为重农重商乃君子小人之分际也,圣人有云曰:商者,小道也,虽有可观,致远恐泥,朝廷身为天下表率,又岂可贪一时之利而忘大义焉?”
见得杜楚客被挤兑得哑口无言,褚遂良当即便有些看不过眼了,这便从旁引经据典了一番。
“褚兄问得好,然则张某却又有一疑问了,不知在褚兄看来,社稷与百姓孰重孰轻?”
自儒家思想占了统治地位以来,就一直在打压与排挤商贾,所谓的利与义之别的言论可谓是汗牛充栋,真若是跟着褚遂良的思路走,那这场辩论怕就没个完了了去了,而这,显然不是张君武所乐见之局面,正因为此,张君武并未直接否定褚遂良的论言,而是颇有深意地反问道。
“这百姓者,社稷之根基也,自当以前者为重。”
褚遂良的心思明显极为的灵动,只一听张君武此问,便已猜到了个中之意味,心中虽暗叫不妙,可略一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斯言大善,今,我帝国境内百姓虽得安宁,然,四海兀自大乱,深处水火中之百姓不知凡几,盼朝廷大军有若旱天盼甘霖一般,在此情形下,朝廷广开财路,以筹军资,既可不扰帝国之百姓,又能早救四海灾民于苦厄之中,何错之有哉?且,商者,虽是小道,却也是道,我辈身上所穿之衣,所用之家什所自何来?无非是商贾贩卖而得,若无商贾,则天下流通不畅,百姓多有不变,盲目排斥,殊不可取,依张某看来,天下无农不稳,无商则难富,真欲富国强民,还须得诸道并重才是,主次虽可分,然,断不可因噎而废食,不知二位兄台以为然否?”
只一看褚遂良那等表情,张君武便知此人恐是已猜到自己要说的是甚,心中对其之评估自是高看了一线,但却并未表露出来,笑着一击掌,便已将自己对商贾一道的看法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兄果是高人,褚某甘拜下风。”
褚遂良虽也是纯正的儒家子弟,可本性上却相对务实,此际听得张君武所言所述句句在理,倒是不曾再试图抗辩上一番,而是心悦诚服地认了负,至于杜楚客么,虽不曾开口认输,可眉宇间诧异之色却是浓得可以,显然对张君武的来历起了些疑心,只是这当口上明显不好刨根问底,也就只能是默不作声了事了的。
“褚兄客气了,哟,光顾着说话,差点就错过了好戏,二位兄台且看那高台上的镜子,似乎比先前几面更别致不少么。”
折服褚、杜二人不过只是顺带的事儿罢了,二人既已服膺,张君武自是不愿再多言罗唣,笑着一击掌,便即将二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拍卖场上。
“诸位请看,这面穿衣镜便是今日拍卖之压轴大作,高三尺,宽一尺半,镜面光洁如洗,更兼镜架镂花雕琢皆出自名家手笔,陛下亲笔题词之巧夺天工指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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