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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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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再探!”
这一听华军主力已至永宁,高开道的眼神猛然便是一亮,但并未有甚多的言语,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便将那名报马打发了开去。
“大王明鉴,窃以为破敌之良机现矣!”
报马方才刚离去,张金树已是双眼发亮地朗声开了口,只这么一句话,便令场中诸般人等的视线齐刷刷地便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脸上。
“哦?说说看。”
一听张金树这般说法,高开道登时便来了精神,眼珠子贼亮贼亮地狂闪个不停。
“大王请看,颉利可汗所部大军已至涞源,其前军正在向牛角湾急进,算脚程,明日一早,必会与张家小儿所部遭遇,大战或许不见得会即刻发生,然,双方互相牵制必已成定局,换而言之,张家小儿于劣势之际,必不敢分兵来攻我幽州,而据线报,李靖尚在清池县整顿降军,就算诸事齐备,一路急行赶到固安也须得五日时间,如此一来,孟武所部其实已是孤军,我军若是全力一击,灭之应不算太难,今之所患,便是恐其警觉后会龟缩回安次,故,须得先以骑军断其归路,而后围歼其于固安城下,再趁势进取安次,兵进乐寿,大事可成矣!”
张金树一边用手指飞快地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自信满满地道出了所谋之策。
“嗯,好,金树且去准备一下,点齐四千骑兵,亥时出城,连夜赶至磐石镇,务必将此要地拿下,断了孟武所部之归路,本王子时率部出发,天亮后赶到老河渡,最迟巳时便可进抵固安,成败在此一举了!”
听完了张金树的陈述之后,高开道并未急着下个决断,而是默默地盘算了一番之后,这才重重地一拍文案,紧着连下了数道将令
卯时六刻,天才刚蒙蒙亮,固安城外的华军大营依旧是一派的宁静与祥和,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暴然而响中,一骑报马从南面疾驰而来,直冲到了营门处,一阵口令之盘查过后,就见两扇紧闭着的营门轰然洞开间,报马已是高速冲进了大营之中,一路飞奔到了中军大帐外,方才被帐前亲卫给拦了下来。
“嗯?”
天时尚早,孟武依旧还在酣睡之中,冷不丁察觉到有人在一边轻唤着,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胳膊,孟武当即便睁开了眼,待得见身旁之人是中军官孟奎,孟武虽是颇为不悦,却也并未发火,仅仅只是皱着眉头轻吭了一声。
“大将军,报马传来消息,磐石镇已被贼军攻破了。”
这一见孟武脸色不甚好相看,孟奎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便出言解释了一句道。
“哦?去,将报马唤了来。”
孟奎此言一出,孟武脸上的不悦之色立马便被凝重所取代,紧着便翻身而起,胡乱地披了件单袍,一边往前帐走,一边下着令。
“报,禀大将军,贼军寅时前后突然杀至磐石镇,我部措不及防,刘校尉力战而亡,所部八百弟兄大半被杀,磐石镇丢了。”
孟奎应诺而去之后,便见一身狼藉的报马已是踉跄着抢进了帐中,冲着孟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带着哭腔地禀报了一番。
“贼军多少兵马,究竟是何人领的军?”
早在出征前,孟武便已知晓自己所部乃是诱饵,早晚会遭敌攻击,可却没想到这等攻击竟会来得如此之快,又是如此之突兀,心头也自不免有些发沉,但并未因此乱了分寸,于问话之际,神情依旧从容淡定得很。
“回大将军的话,天太黑,看不清敌之规模,也无法瞧清敌军旗号,只知来的都是骑军,应是不下五千之数。”
报马是拼死突围前来报信的,对敌情其实并不完全明了,此际听得孟武见问,所能给出的也就只能是个笼统的估计。
“五千骑军?唔孟奎,即刻放出信鸽,给李大都督去信,就说贼军已然大举出击,磐石镇已失,我部即将向永清转进,另,给安次的陈大将军也发去份敌情通报。”
这一听报马如此说法,孟武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可也没法去责怪报马的不尽力,默默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紧着连下了数道将令
“报,禀大王,孟武所部已拔营起行,正在向永清城急行!”
孟武的撤军行动虽是极为迅速而又坚决,却又哪能瞒得过固安守军之侦查,这才刚撤出大营没多久,就见固安城中一骑报马从北门疾驰而出,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去了老河渡,将此消息禀报到了正在指挥手下将士紧急过桥的高开道处。
“哦?哈哈自作孽不可活也,传本王之令,各部加快渡河速度,赶往永清,本王要瓮中捉鳖!”
高开道本以为孟武所部一旦察觉到了磐石镇已丢之事实,不是急着回头去夺回磐石镇,便是会紧急向涿州方向撤退,以求能尽快跟华军主力汇合,却不曾想孟武居然率部去了永清城,此举显然是不打算放弃安次城,指望着能依靠永清与安次的犄角之势稳住阵脚,对此,高开道自是无任欢迎得很,没旁的,概因永清城小且破,又无险可守,北面便是桑干河水流最为湍急的地段,根本无法仓促渡过,只要磐石镇始终在高家军手中,孟武所部就休想跟安次城取得联系,在高开道看来,兵撤永清纯属自陷死地,他自是很乐意送孟武一程的
第五百章包围与反包围(一)()
“消息确实么,嗯?”
自凌晨奇袭拿下了磐石镇之后,张金树就一直在拼命督促手下加固镇子的城防设施,强行将镇中的民房全都扒倒,以为檑木滚石之用,为此,甚至不惜大肆屠杀敢于顽抗的镇中百姓,之所以如此疯狂,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没旁的,他手下虽有着四千兵力,可却全都是骑军,并不擅长守御,一旦孟武所部全力扑来,张金树实在不敢保证己部是否能坚持到高开道率主力赶来,正因为此,从清剿完镇子里的残敌之后,张金树便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张罗上了,却不曾想一番紧张准备没能等到孟武所部,等来的却是孟武所部已向永清撤退的消息,这不禁令张金树很有种一拳打到了空处的郁闷感,与此同时,也自不免疑心大起了。
“回大将军的话,此事断无虚假,鲍将军已奉大王之命率部向此处急赶而来,着令大将军先行率部前去扰敌,以延缓孟武所部撤退之速度。”
见得张金树神情有异,前来传令的报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在解释之余,又将命令复述了一番。
“嗯,知道了,尔且去回禀大王,就说张某定会依令行事,然,若是无法在孟武所部退至永清前追上其军,还请大王尽快掉头南下,先取安次方为上策!”
在张金树看来,若是能在野战中吃掉孟武所部,固然是桩好事,可若是去跟其打城市攻防战,那就明显有着本末倒置之嫌,就算最终能灭掉孟武所部,也必会错过了攻取兵力空虚的安次之良机,一旦让李靖所部赶到,此战胜负怕就难料了,有鉴于此,张金树虽是领受了高开道的将令,可在末了还是谨慎地提出了个建议。
“诺!”
报马也就只是个传声筒而已,自然不敢对张金树的建议发表甚看法,也就只能是恭谨地应了诺,匆匆策马便往固安方向急赶了去
“传令下去,各部加快行军速度,另,着章奇即刻按预定部署展开!”
孟武所部虽是辰时正牌便已开始了大撤退,奈何麾下基本上都是步兵,尽管都已是一路急行了,可一个多时辰走将下来,也不过只走了二十来里之地,离着永清县城还有大半路程要赶,而高家军的游骑却已开始在附近游荡了,显见高家军主力必是已在后头急追而来,对此,孟武自是不敢等闲视之,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骑军都有了,跟我来,将敌游骑绞杀干净!”
这一接到将令,章奇毫不犹豫地便扬手一挥,率华军中仅有的两千骑兵从队列中冲了出来,兜转了个半圈,分成十数股,向游荡在华军周围的高家军游骑们包抄了过去,一场猫捉老鼠般的战事很快便在平原之上就此展开了,双方斗智斗勇下来,结果么自然不会有甚意外,区区数十名高家军游骑根本不可能是两千华军骑兵的对手,哪怕这支骑军并非华军主力骑兵,大多是原郑、夏两国降卒,可到底人多势众,几番拉网似围剿下来,数十名高家军游骑或死或逃,再无有敢尾随在华军后头者
“报,禀大将军,贼军已退至李家集!”
张金树所部三千骑兵正自疯狂向东北方向急赶间,却见一骑急匆匆地迎面而来,在外围兜转了个圈子之后,紧着便冲到了张金树的身旁,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
张金树在河北纵横多年,对幽州一代的地形自是熟稔已极,这一听报马所言,只一转念,便已推断出己方离李家集不过只有七里不到而已,但消加把劲,足可在孟武所部退到永清前追上其之队尾,原本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微微一松,也自无甚犹豫,挥手嘶吼了一嗓子,率部便全速冲刺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张金树所部堪称精锐之师,执行力自是不错,尽管冲得极快,可整支队伍的阵型却是丝毫不乱,显示出了极高的训练水准,只不过他们显然是不可能及时赶到李家集了的,这不,方才刚狂冲出四里不到而已,道旁三百步左右的一处林子间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章奇已率两千骑兵呼啸着冲林子间狂冲了出来,有若利刃般直插高家军的中腹!
“该死,不要乱,继续向前冲,加速,加速!”
华军杀出的时机把握得实在是太精准了些,根本没给高家军留下调整之余地,以张金树的战阵经验之丰富,自是一眼便判断出己方断然逃过被一截两段之下场,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但却并未因此乱了分寸,扬声便断喝了一嗓子,显然是打算尽力多抢救出些兵力,也好回头再跟华军决死一战。
三百步之距对于步兵来说,可是段不短的距离,可对于高速冲起来的骑军而论,几乎就是眨眼间事而已,饶是张金树的命令下得堪称及时,可留给其部下调整的时间却着实太短了些,更遑论先前为了赶路,高家军骑兵们的马速基本上都已放到了最大,这会儿要想再加速,也着实没太多的可能,实际上,不等高家军骑兵们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章奇已一马当先地冲到了近旁。
“突击,突击!”
面对着乱成了一团的高家军骑军,章奇自是不会有甚客气可言,高呼着便一头切进了高家军骑阵之中,手中一柄长马槊运转如飞,瞬息间连杀数人,生生以一己之力,强行截断了高家军的骑阵。
“跟我来,掉头回杀!”
高家军骑阵的中段偏后处被华军冲得个七零八落,可其前端的一千三百余骑却并未遭受打击,紧随着张金树便冲出了华军的拦截线,但却并未逃远,只听张金树一声令下,千余高家军骑兵很快便在战场外围开始了兜圈,试图就此发动反击。
“转回去,杀!”
张金树倒是想得很美,指望着华军会贪图吃掉己方后队而乱了阵型,却不曾想章奇根本就不曾遂了其之意,并未贪功,率部一冲而过之后,根本没去理会已彻底乱作了一团的高家军后队,而是紧着率部掉头便向张金树所部冲杀了过去。
张金树所部原本有四千骑兵,只是因着防御磐石镇所需,他也就只带了三千骑兵前来,按说兵力其实比章奇所部要多,可惜先前骤然遇袭之下,当场便战死了两百余骑,不仅如此,整个后队兀自一片大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来,面对着高速冲杀而来的章奇所部,他所能动用的也就只有紧跟在身后的一千三百余骑而已,兵力上明显处于劣势,至于军心士气么,那就更别提了,毫无疑问,在这等情形下与华军骑兵对冲,明显要吃大亏,问题是他又不能不冲,如此一来,张金树其实也就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擒贼先擒王!
“给我死!”
张金树有心要阵斩章奇,于冲锋之际,双眼自是始终不离章奇左右,在彼此间距离只有四马之距时,两员大将已是迎面对上了,就在此时,只见张金树双脚猛然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吃疼之下,原本就快的马速陡然便更快了几分,恍若离弦之箭便便蹿上了前去,旋即便听张金树一声大吼间,借着马的冲劲,猛力一枪刺向了章奇的胸膛。
张金树这一枪没什么花俏,有的只是快与猛,枪方出,枪啸声便已呜咽暴响不已,竟将隆隆的马蹄声都盖压了下去,不仅如此,空气更是被震荡出了层层的水状之波纹,瞬息间便已突破了空间的距离,刺到了离章奇的胸膛只有一尺半之距上。
“啊哈!”
章奇显然没料到张金树的马术如此之高,槊法也自如此之凌厉,待得见槊尖已是近在咫尺了,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哪敢有丝毫的大意,暴吼了一嗓子,慌乱间一横臂,再一推,斜斜地架向了急速刺来的槊尖。
“铛!”
章奇的应变速度倒是足够快,总算是及时架住了槊尖,只是仓促间来不及将力道用足,当即便被巨大的反震之力生生震得身形猛然一歪。
“杀!”
张金树在出手前便已算好了后招,根本没在意枪势被拦,只听其一声断喝之下,双臂猛然一收,再一振,瞬息间便连着攻出了招“三连击”,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重,根本没给章奇留下多少的反应时间。
“铛、铛、锵”
章奇的武艺虽也算得不错,可毕竟离着绝世武将的级别还有着一定的差距,本来就比张金树要差了一筹,这一失去了先机,那就更是毫无反手之力,拼死挥槊连连格挡之下,也就只勉强挡住了两枪,至于最快最重的第三枪么,重心本就已不稳的章奇根本就来不及格挡,好在身手还算敏捷,在槊尖将将刺到面门之际,强行躬了下身子,总算是躲过了杀身之祸,可头盔却是被张金树一枪挑得横飞了开去,不仅如此,头皮也被锋利的槊尖拉出了一大道血口,血水很快便顺着脸面流淌直下,令章奇看起来就有若厉鬼一般
第五百零一章包围与反包围(二)()
“呀”
若是旁的武将,遇到这等险死还生之情形,只怕早就吓得纵马逃命而去了,可章奇却并未如此,哪怕已察觉到了顶盔已被挑飞,也感觉到了正顺脸颊流淌而下的热血,然则章奇却根本不加理会,趁着张金树一枪走空之空档,拼尽全力地将打横着的长马猛然挥击了出去,有若铁鞭般抽向了张金树的后背。
“呼”
此际,张金树座下的战马速度极快,几枪刺过,战马便已掠过了章奇的身旁,只是手中的长马槊却尚来不及收回,冷不丁听得背后响动不对,登时便是一慌,顾不得许多,赶忙向前一趴,紧紧地贴在了马的脖颈上,与此同时,脚下重重一踢马腹,借助着马的冲劲,总算是险而又险地躲过章奇的抽击之势,只是冷汗却是被吓得狂淌不已。
“杀,杀,杀!”
如此好的机会都没能抽中张金树,章奇心下里自不免懊丧得很,只是这当口上,他也自来不及感慨,只因后续冲来的高家军骑兵已然蜂拥而至了,一见及此,章奇也只能是将怒火全都倾泻在了高家军骑兵们的身上,但见其咆哮如雷间连连出枪,将胆敢冲上来的高家军骑兵全都挑杀当场。
“吼,挡我者死!”
在章奇屠戮高家军骑兵的同时,张金树也在华军骑阵中疯狂地冲杀着,同样是出枪凶狠异常,仗着武艺高绝,愣是以一人之力撕开了华军的骑阵,算是为兵力明显处于劣势的手下将士打出了一条血路。
骑军的对冲总是快得很,生死只是一瞬间事而已,毫无疑问,有备而来的华军仗着兵力上的优势,在第一回合的对冲中明显占据了上风,以一百出头的伤亡,击杀了近两百名的高家军骑兵,再算上一开始出击时的战果,华军原本的兵力劣势已被拉平了不少,当然了,劣势还是存在着的——随着早先被冲得七零八落的高家军后队骑兵陆续归队,张金树手下依旧有着两千六百出头的部众,而华军一方却只有一千九百骑不到而已。
“跟我来,杀回去!”
冲破了高家军骑阵之后,章奇的脸上已是糊满了鲜血,然则他却不打算就这么撤走,但见其恨恨地用手抹了把脸,怒气勃发地嘶吼了一嗓子,率部在战场外侧兜转了个圈子,再度往回冲了去。
“撤,快撤!”
这一见章奇率部又冲了回来,张金树可就无法淡定了,没旁的,他根本不清楚华军是否还有旁的埋伏,又怎敢再在此险地跟章奇纠缠不休的,紧着呼喝了一声,率部便沿着来路狂逃了去。
“停,别追了,撤!”
见得张金树所部疯狂逃窜,华军骑军自是不肯善罢甘休,这一追就足足追出了四里开外,可要说到战果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只斩杀了十数名因座下战马受伤而掉了队的高家军骑兵而已,眼瞅着难以追上张金树所部,章奇也自不得不下令全军停下了追击的脚步,调头往永清城方向徐徐撤了去
“末将等参见大都督!”
连日来,苏定方一直在与薛万彻一道操演原幽州骑军,兢兢业业之余,心中却总牵挂着李靖当初所言的奇袭幽州一事,只是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招呼,早已是被憋坏了的,今日午后冷不丁接到李靖的传唤,哪还顾得上甚练兵不练兵的,拽上薛万彻,急吼吼地便赶到了清池县的县衙中。
“嗯。”
李靖先是随意地一摆手,将随侍人等全都打发了开去,而后方才好整以暇地开口道:“孟大将军已传来信鸽,高贼已率主力出了幽州,正在向永清赶去,另,据蓟县线报,高贼手下大将谢正坤坐镇城中,所部约四千兵力,另有原幽州降卒两千为用,大多集中在东门,守将为梁辅仁,经内线努力,现已答应为我军内应,约定信号为‘星火燎原’,天黑后,尔二人即刻率骑军出发,夜行昼伏,明日凌晨务必赶到蓟县东门外,凭此信号,梁将军自会为尔等打开城门,可都记住了?”
“末将等遵命!”
这一听李靖都已将诸般事宜安排停当了,苏、薛二将自是不会有甚迟疑,齐齐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县衙,自去整军备战不提
蓟县,始建于西周初期,一向边防重镇,历朝历代都极为重视,屡屡重建修缮,至大业年间,隋炀帝为征高句丽,更是以幽州为后勤保障基地,对蓟县进行了大规模扩建,又从河北、山东诸州大肆移民蓟县,遂成了河北最大的城池,城中百姓多达三十余万,罗艺割据幽州后,又再度重修了城防工事,城墙坚固而又高大,自隋末大乱以来,此城尚不曾被人攻破过,加之罗艺素来亲民,城中百姓自也就能得以安居乐业,可自打高开道所部进驻蓟县以来,城中百姓可就倒了血霉了,不止是普通百姓遭殃,就连那些门阀世家也都难以幸免,这不,天都已是子时了,可城中却依旧隐隐传来哭喊声,显见又是高家军的散兵游勇们正在造着孽。
“啪、啪。”
蓟县东门守军皆是原幽州军守备营将士,全都是土生土长的幽州人氏,耳听着城中的哭喊声,自不免都为之义愤填膺不已,奈何形势比人强,众轮值士兵们也就只能是低声地咒骂着罢了,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两块小石头砸在了墙面上,暴出了两声脆响,登时便令众轮值士兵们全都猛然静了下来。
“什么人?”
今夜参与轮值的都是梁辅仁刻意挑选出来的亲信,自是都清楚今夜会有大行动,这会儿见得有人往墙面上丢石头,众人的神经立马便全都紧绷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由一名队正出面,冷声喝问了一嗓子。
“星火燎原!”
那名队正的喝问声方出,护城河对岸的暗夜中便已响起了一个爽利的声音。
“报,禀将军,来了,来了,信号已对上!”
一听护城河对岸发出了信号,城头上的轮值队正登时便大喜过望,也自顾不得许多,飞奔着冲进了城门楼中,语带颤音地便禀报了一句道。
“好,快,打开城门!”
梁辅仁,原幽州军鹰击郎将,早在罗艺造反前便已暗中投效了帝国,此番受命为内应,自是早就在翘首以盼华军之到来,而今一听那名队正如此说法,又哪会有甚迟疑,霍然而起间,紧着便下了道将令。
“咯吱吱嘭!”
随着梁辅仁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轮值将士们立马紧张地行动了起来,很快,但听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蓟县东门便已轰然洞开,不仅如此,高悬在城头上的吊桥也已被放了下来,旋即便见梁辅仁领着手下将士从城门中迎了出来。
“跟我来,进城!”
城门虽已开,然则率部赶到了离城不足一里处的苏定方并未急着往前冲,直到见着身着细鳞甲的梁辅仁从城中行出,方才扬手下了道将令。
“来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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