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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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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放火,一边呐喊着向乱成了一团的大梁军步骑发起了狂攻。
从总兵力来说,双方其实相差无几,可一方是骤然遇袭,正自慌乱不堪,一方是有备而为,军心士气正旺,两下里这么一绞杀在了一起,战局自然也就是一面倒之格调,只不过以华军的兵力而论,要想一口气吃掉来袭之敌么,显然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得到之事。
“报,禀大都督,渡口大营起火了!”
华军大营离渡口大营虽有着三里之距,可时值暗夜,渡口大营处的火光一起,轮值的华军哨兵们立马便瞧了个分明,自有一名轮值校尉紧着便赶到了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将此消息报到了徐世勣处。
“传令下去,一切照计划展开!”
徐世勣正自端坐在几子前,端着本左氏春秋,饶有兴致地翻阅着,哪怕听到了轮值校尉的禀报,也自不曾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仅仅只是语调淡然地吩咐了一声,自有一名亲卫高声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中军大帐。
“打开营门!”
华军的行动很是迅速,渡口营地火起尚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薛万彻已领着万余步骑点着火把赶到了紧闭的营门前,厉声地咋呼了一嗓子。
“咯吱吱”
随着薛万彻一声令下,值守在营门处的十数名轮值士兵紧着便冲到了门前,七手八脚地卸下了门栓,飞快地将两扇紧闭着的营门推了开来。
“跟我来,出击!”
薛万彻显然心急得很,营门方才刚刚洞开,便已是迫不及待地一踢马腹,咆哮了一嗓子,率部便冲出了营门,急若星火般地向渡口大营赶了去。
“大将军快看,贼军出营了!”
大梁军大营前一里处,一彪军正自屹立在暗夜之中,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大梁军重将冯端,时值薛万彻率部冲出大营之际,其身旁的一名眼尖的亲卫已是紧着嚷嚷了一嗓子。
“好,全军都有了,跟我来,杀啊!”
听得响动,冯端紧着便循声望了过去,飞快地扫了眼华军所点亮的火把,瞬息间便已判断出杀出了大营的华军步骑也不过就万余而已,心中顿时大定,也自不疑有它,但见其一把操起搁在得胜钩上的长马槊,声线高亢地断喝了一嗓子,便已率五千骑军、一万五千步军呼啸着冲了起来,有若奔雷般向薛万彻所部冲杀了过去。
“全军都有了,转向东北,杀啊!”
大梁军的杀出虽是极其突然,然则薛万彻却是早有所料,并未乱了分寸,只一声令下,便即率部一个急转,毫不示弱地迎向了疯狂冲来的大梁军。
大梁军自以为是打了华军的埋伏,士气自是旺盛得很,而华军也同样认定己方是在打对方的埋伏,士气自然也是不弱,哪怕兵力只有对方的一半,可靠着顽强的斗志以及训练水平上的优势,战将起来却是丝毫不弱下风。
“跟我来,出击!”
薛万彻所部与冯端所部的厮杀之动静极大,显然是惊动了大营中的华军将士,很快,就见原本紧闭的营门再度洞开间,大军副帅段德操已亲自率两万大军冲出了大营,飞快地向战场处狂冲了去,与此同时,华军大营中号角声连天震响不已,大批的将士不断地向前营方向集结,满营备战之气氛可谓是紧张无比。
“报,禀陛下,贼军第二拨援军已大举出营了!”
就在段德操亲自率部杀出大营之后没多久,便有一名大梁军哨探纵马飞奔地赶到了离华军后营约两里开外处的一座小山包后头,将敌情之变化报到了早已在山后头等候了多时的梁师都处。
“哈哈好,全军都有了,跟朕来,出击!”
这一听华军已然被己方牵着鼻子走了,梁师都当即便乐得哈哈大笑不已,当然了,笑归笑,他却是不会有甚迟疑的,一挥手,便已厉声断喝了一嗓子,率三万五千大军急若星火般地便冲出了伏击地,高速向华军后营冲杀了过去。
“敌袭、敌袭”
尽管因着前营外的战事正酣之故,留守后营的哨兵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到大梁军主力的来袭,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响,华军后营里的哨兵们当即便被惊动了,一时间狂呼的告急声、凄厉的号角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混乱也就随之而起了。
“上,砍开栅栏,给冲进去,杀啊!”
耳听着华军后营里的噪杂声乱响个不停,梁师都当即便兴奋的眼珠子都泛红了起来,率部一冲到了后营处,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自有数名手持大斧的骑兵疯狂地策马冲到了栅栏处,拼命地用大斧狂劈着栅栏的桩脚,很快,偌大的一面栅栏便已轰然倒下,梁师都也自不疑有它,率部便有若旋风般地冲进了华军后营之中。
“不好,中计了,撤,快撤!”
华军的兵力似乎都被调到前营去了,偌大的后营中也就只有少量狂嚷着乱逃乱窜的兵丁,梁师都所部冲进了后营,立马毫不客气地四下点火,瞬息间便将华军后营烧得火头大起,亮光一现,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方的梁师都终于发现了不对——后营深处,一排排华军将士早已待命多时,一张张长弓早已拉得浑圆,一支支雕羽箭的箭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毫无疑问,大梁军的行动早被华军堪破,一见及此,梁师都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大惊失色之下,哪敢再向前冲,赶忙一拧马首,惨嚎了一声,掉头便要紧着往营外撤了去。
“放箭!”
梁师都的反应已然不慢,只可惜来得容易,退却是难了,随着薛万淑一声令下,早已待命多时的近万华军弓箭手们几乎同时松开了扣在弦上的手指,弓弦声大作间,密集如蝗般的箭矢已劈头盖脸地向乱作一团的大梁军将士们暴射将过去
第五百五十九章孤注一掷(三)()
“嗖、嗖、嗖”
箭雨的密度实在是太大了些,既有直射也有抛射,密集得简直就像倾盆大雨一般,饶是惊慌中的大梁军将士们已是举盾的举盾、抱头蜷缩的蜷缩,可在这等铺天盖地的箭雨面前,所有下意识的动作其实都没啥卵用,真正有用的其实就是运气而已,问题是运气这玩意儿根本不靠谱,冲在最前方的千余大梁军将士除了极个别幸运者外,就没谁能躲得过箭雨之洗劫的,哪怕是逃得最快的梁师都都挨了三箭,好在这厮身着重铠,又是背部中箭,虽疼得惨嚎连连,却并无生命危险。
“出刀,跟我来,杀啊!”
箭雨方才刚停,只听薛万淑一声大吼之下,众华军弓箭手们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弓箭,齐齐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呐喊着便向乱做了一团的大梁军狂冲了过去,更有一拨骑兵从两翼包抄而出,只一个冲锋,便已将毫无组织可言的大梁军杀得个死伤惨重不已,可怜大梁军官兵将无斗志、兵无战心,一门心思就想赶紧逃走,偏偏栅栏的豁口处又不甚宽绰,人马互相拥挤践踏之下,死伤实不知多少。
“全军突击,杀贼,杀贼,杀贼!”
梁师都很幸运,不单从华军的箭雨洗劫下逃出了生天,又在其御林军拼死砍杀自家乱兵的掩护下,仓皇从栅栏的豁口处逃了出来,只不过好运并未一直伴随着他,就在梁师都率残军正自疯狂向自家大营狂逃之际,暗夜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吼,旋即便听马蹄声隆隆暴响间,孟明已率五千精锐骑军从左侧疯狂冲杀而来。
“撤,快撤!”
梁师都本就已乱了分寸,加之有伤在身,这一见情形不对,哪敢应战,高呼着便拼命打马加速,也不管手下将士之死活,趴在马背上,拼命地向前狂奔,他倒是逃得很快,可后头跟着的残军却被华军铁骑的疯狂冲刺截成了两段,无数的将士惨嚎着倒在了地上,凄惨得可谓是无以复加
“上,砍开栅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梁师都刚拼命冲出冲华军营地之际,马蹄声暴响中,苏定方已率五千铁骑以及一万步军赶到了大梁军的大营外,随着苏定方一声令下,大批的华军步军疯狂向栅栏处狂冲了过去,一把把斧头挥舞间,固定栅栏的木桩很快便被从根处砍断。
“敌袭,敌袭”
见得动静不对,把守大营左翼的大梁军留守官兵顿时便全都惊呼了起来,很快,告急的号角声也自暴响不已。
“跟我来,挡住贼军!”
奉命留守大营的大梁军大将依旧是梁洛仁,其所部也正是白日里被华军连续击败了两次的七千余步军,原本都部署在了前营处,以为接应己方大军之用,却不曾想没能等到己方大军的凯旋,却等来了华军的夜袭部队,一见情形不对,梁洛仁登时便急红了眼,声嘶力竭地大吼了一嗓子,率部便往左营狂冲了去,试图挡住华军之突袭。
愿望这玩意儿素来很美,可现实往往却无比之骨干,饶是梁洛仁反应极快,手下将士也自都闻令而动了,只可惜华军的突击速度更快,都还没等梁洛仁率部赶到左营呢,华军已然大举冲进了营中,一边毫不客气地四下放着火,一边大肆屠戮那些慌乱不堪的大梁军将士。
“贼子休狂,给我死!”
梁洛仁好不容易率部赶到了左营,一看华军势大,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但却依旧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率部便与华军展开了一场血战,手中一把长马槊舞动如轮,仗着尚算不错的武艺,连杀了十数名华军士兵,这等凶戾状登时便引起了苏定方的注意,但听苏定方一声咆哮之下,已率亲卫队杀出了乱军,纵马如飞地便向梁洛仁冲了过去。
“杀!”
大营若是丢了,大梁军的末日也就不远了,对此,梁洛仁显然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正因为此,哪怕瞧见了苏定方的奔腾而来,梁洛仁也自不肯避让,纵马便冲上了前去,大吼一声,一枪便刺向了苏定方的胸膛。
“找死!”
这一见梁洛仁居然敢抢攻,苏定方登时便怒了,一声断喝之下,手中的长马槊便已暴击了出去,速度奇快无比,准确地格挡住了梁洛仁的枪势。
“铛!”
梁洛仁的武艺虽是不错,可也就只是不错而已,离着绝世武将之级别实在是差得太远了些,在力量上跟苏定方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两枪只这么一对碰,梁洛仁登时便吃不住劲了,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的长马槊便已被震得横飞了出去,不仅如此,身体更是猛然一歪,险些就此跌下了马背。
“哎呀!”
梁洛仁根本没料到苏定方的力量居然会是如此之大,枪一脱手,便知要糟,心一慌,哪敢再往前冲,慌乱间猛地一踢马腹,便要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给老子过来罢!”
这一见梁洛仁要逃,苏定方又岂肯善罢甘休,双脚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的战马吃疼间,急速地便往前蹿了去,这都还没等梁洛仁座下的战马起速,苏定方便已冲到了其身旁,枪交左手之同时,身形猛地一长,空着的右手只一拽,便已抓住了梁洛仁腰间的玉带,用力一提溜,便已将梁洛仁拖离了马背,再重重一抖手,便已将梁洛仁砸在了地上。
“啊”
腰部先着地之下,倒霉的梁洛仁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便已起不来身了,这都还没等其惨嚎声消停下来,就见几名紧跟在苏定方身后的华军士兵已是飞快地冲上了前去,生生将梁洛仁摁在了地上,用粗麻绳将其捆成了只粽子。
大营中的大梁军将士本来就是被华军给打怕了的残军,骤然遇袭之下,士气也自高不到哪去,先前有着梁洛仁带头,还可跟华军缠战上一把,可随着梁洛仁的被生擒,失去了统一指挥的大梁军很快便彻底垮了下去,被优势兵力的华军杀得个丢盔卸甲,死伤无算之下,很快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死的死,逃的逃,跪地求饶的也自不在少数,这都还没等梁师都率残军赶回呢,整个大梁军大营便已落入了华军的掌控之中
“快,跟我来,从正门杀出去!”
最先开战的华军渡口大营处,贺遂所部遭薛万均、薛万奋两部兵马的前后夹击,死伤惨重不已,接连挥军冲了几次,都没法冲破薛万奋所部的拼死拦截,反倒是折损了不少的兵马,眼瞅着就要被华军给包了饺子,贺遂登时便急红了眼,也自不敢再接着冲击豁口了,但见其紧着一拧马首,率亲卫队便往大营正门方向狂冲。
贺遂所部虽是中了伏击,一开始便折了数百兵马,可真论起兵力来,其实并不比华军少,哪怕是两头受敌,前挡后冲之下,还尚能勉强支撑,可随着贺遂率亲卫队往斜刺里这么一逃,其所部登时便散了架,再也无力抵挡薛家兄弟俩的前后夹击了,当即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被华军杀得个尸横遍地。
“贼子哪里逃,留下头来!”
薛万均眼神好得很,哪怕身处乱战之中,却依旧一眼便瞧见了贺遂的狂逃,自是不肯遂了其之意,怒吼连连着率亲卫队便往贺遂冲杀了过去。
华军在大营正门处倒是不曾安排重兵,也就只有一伙兵马负责守门而已,自是无力拦阻疯狂冲来的贺遂一行人等,很快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奈何大门是紧闭着的,不卸下两根门栓,根本就无法将营门推开,而这,无疑需要时间,问题是薛万均根本不会给贺遂留下转圜的余裕,很快便衔尾追杀而至了,一见及此,贺遂也自没得奈何,只能是一边喝令手下将士赶紧去开门,一边拧转马首,跃马横枪地杀向了薛万均。
“杀!”
这一冲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贺遂抢先出了招,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长马槊猛然便暴击而出,情急拼命之际,枪速奇快不说,力量也自不小,赫然已是超水平发挥了的。
“啊哈!”
饶是贺遂都已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奈何本身武艺与力量都只是平平,纵使已然超水平发挥,可在薛万均这等绝世勇将面前,显然依旧不够看,只听薛万均一声断喝,手中的长马槊便已飞速挑击了出去,准确无误地从下方撩中了贺遂的枪势!
“铛!”
薛万均的力量本就远比贺遂要大,这一枪又是借力打力,只听一声脆响过后,贺遂手中的长马槊便已被挑得飞上了半空,还没等贺遂从晕眩状态中回过神来,只见薛万均双腕猛然一翻,略微下坠的枪势便已陡然停了下来,双臂再一送,锋利无比的槊尖便已急速掠空而过,笔直地刺向了贺遂的胸膛,枪过处,啸声大作间,空气顿时便被震荡出了层层的水状波纹
第五百六十章杀鸡儆猴(一)()
“饶命,某降了,降了”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真能慷慨就义者,自古便少,贺遂显然不在其中,只一看薛万均的枪势,他瞬间便知自己已断然躲过杀身之祸,当即便慌了神,不管不顾地便狂嚷了起来。
若是换了稍差一些的武将,哪怕听到了贺遂的狂呼乱嚷,也未见得能收得住手,好在他遇到的是薛万均这等已达绝世勇将级别者,槊法之高明已到了收放由心之地步,纵使如此,当锋利无比的槊尖最终停下来之际,也已刺穿了贺遂胸甲上的护心镜,就差那么一线便会刺破其皮肉了的。
“拿下!”
按帝国的军功计算办法,阵斩敌将与生擒敌将并无区别,从此意义来说,薛万均其实并不在意贺遂的死活,只不过考虑到下一步安抚大梁诸多城池之需要,薛万均最终还是给了贺遂一个活命的机会,在用槊尖逼住贺遂的同时,冷声便断喝了一嗓子,自有紧跟在后的几名亲卫轰然应了诺,一拥而上,便已将贺遂捆成了只粽子。
贺遂所部原本就已被华军的两路夹攻打得溃不成军了,而今,其主将都已下马归降,残存的大梁军将士又哪还有甚战意可言,陆陆续续都放下了武器,除极个别趁暗夜逃走了之外,前来袭击华军渡口大营的六千余大梁军尽皆覆灭。
“快,吹号,撤退,全军撤往朔方东城!”
中央战场上,冯端正自率部与薛万彻、段德操所部死死缠战在一起,待得见己方大营突然起了冲天大火,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可冯端却并未有丝毫的迟疑,赶忙便率亲卫队转头向西北方冲杀了去,直到将冲出混乱一片的战场之际,方才紧着下达了撤退之令,旋即,便听号角声暴响不已间,正各自为战的大梁军各部都开始了向西北方突围之行动,华军虽是拼力阻截,奈何天实在太黑了些,无论是阻截还是追击的效果都不甚好,尽管斩杀了不少的溃兵,最终还是被冯端所部残军逃出了生天
瑞明四年四月二十二日夜,梁师都设谋夜袭华军大营不成,反倒被华军将计就计地狠揍了一把,连自家大营都被华军攻下,只能仓皇北逃,一路不停地赶到了朔方东城(本名儒林城,东汉时所建,隋末大乱时,梁师都起兵据有此城,更其名为朔方东城,位于今之横山县一带。),收拢各路溃兵,两日下来,只得三万两千步骑,在闻之华军主力已一路向东城杀来的情形下,梁师都不敢再在东城久呆,留冯端率五千兵马驻守东城,自率主力一路仓皇越过了早已半毁的秦长城,直接逃回朔方西城(即统万城)去了。
“报,禀大都督,张司马回来了。”
朔方东城三里开外的华军大营中,徐世勣与段德操正自盘坐在大幅沙盘前,推演着下一步之战事,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一名亲卫已匆匆从帐外行了进来,紧着凑到了徐世勣的身旁,小心翼翼地禀报了一句道。
“哦?请罢!”
徐世勣昨日午前便已率部赶到了朔方东城外,但并未发动急攻,而是在安下营垒的同时,派出了随军司马张亮前去城中面见守军冯端,看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今一听张亮已归,徐世勣自是不会有甚迟疑,紧着便道了请。
“下官见过大都督,见过段大将军。”
瓦岗军刚起事之际,张亮曾在徐世勣手下任过文书,可不久后便因着机缘巧合认识了李世民,旋即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瓦岗军,转投到了李世民的手下,为其奔走四方,联络各地豪雄,甚至多次作为唐俭的随员出使突厥,大唐覆灭后,其在太原被俘,因官阶不高,得以免责获释,后受房玄龄赏识,举荐入朝为官,一开始仅仅只是礼部员外郎的中低级官员而已,去岁在对突厥一战中,因出使敌营有功,得以晋升为礼部郎中,因通晓突厥语之故,此番大军出征,又被委为随军司马。
“免了罢,此去结果如何了?”
对于张亮这个曾背叛了自己的前文书,徐世勣自是没太多的好感,于问话之际,浑然就是一派公事公办之语调。
“回大都督的话,冯端言辞闪烁,应是还有侥幸心理,恐是指望着突厥汗庭之来援,短时间里必不肯降。”
张亮也知晓自己在徐世勣处不讨喜,也自懒得作出甚卑谦之状,于应对间,同样是公事公办之态度。
“嗯,知道了。”
徐世勣其实也没指望着张亮能取得甚突破性进展,之所以派其去劝降,不过只是随手为之罢了,能得手最好,不能也无妨,正是出自此等心理,他连详情都懒得去追问,不咸不淡地吭哧了一声,便将张亮屏退了开去。
“大都督明鉴,梁贼一向依附于东突厥汗庭,其下诸般人等恐皆对汗庭大军还有着奢望,依末将看,终归须得先杀鸡儆猴一番,方好从容招抚了去。”
段德操与大梁军之间鏖战多年,大梁国上下之心态自是清楚得很,此际言之,可谓是一针见血。
“嗯,冯端既是如此不识趣,那就拿其当鸡子宰了也好,传本督将令,明日一早强攻东城,务求一战克复此城,本督倒要看看那些望风者降还是不降!”
要想去攻打梁师都的老巢,朔方东城本来就是道必过之坎,既然劝降无望,徐世勣自是不在意强攻上一回的,而今段德操既然也是这么个意思,他自是不会反对,挥手间便已下了个决断
“呜,呜呜,呜呜”
瑞明四年四月二十六日,辰时正牌,太阳方才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出小半张脸,华军大营中便已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两扇紧闭的大营轰然洞开间,一队队甲士推着各式攻城器具缓步从大营中行出,迤逦地向三里外的朔方东城行了去,这等浩大的声势一出,登时便在城头上激起了一阵骚乱,嘶吼声、告急的号角声狂乱地响成了一片。
“报,禀大将军,不好了,贼军大举出营,正在向我东城杀来!”
城守府的西花厅中,冯端正在用着早膳,冷不丁听得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轮值哨兵已疯狂从外头闯了进来,连行礼都顾不上,便已惶急无比地嚷嚷了起来。
“什么?该死,快,来人,吹号,命令各部即刻备战!”
面对着近十万华军的大举压境,冯端根本没信心能守得住朔方东城,可又不愿就这么降了,本想着跟华军玩上一把暧昧,拖延一下时间,也好多坚持上些时日,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前日张亮来劝降之际,他可是没少费心思跟张亮好生扯淡周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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