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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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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禀大将军,皇甫大人前来求见。”
皇甫无逸到南阳已经三天了,只是张君武却始终称病不见,愣是将其晾在了驿站,却不曾想皇甫无逸耐性十足得很,每日里都是一大早便赶到南阳城守府门外蹲点,这不,今日又是如此,张君武还正在用着早膳呢,皇甫无逸又找上门来了。
“请。”
一听皇甫无逸又来了,张君武的眉头也自不免便是一皱,没旁的,不用去听,张君武也能知晓皇甫无逸要说的是甚来着,他之所以不愿接见其,就是想着冷处理上一番,一来拖延些时间,二来么,也有着指望皇甫无逸知难而退之心思,偏偏皇甫无逸明显没那个觉悟,就跟一块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开,弄得张君武也自不免有些头疼了起来,略一沉吟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见见皇甫无逸再作计较。
第一百一十一章好消息坏消息(一)()
“下官见过大将军。”
若是旁人,连着数日求见都被拒之门外,火冒三丈怕都是难免之事,皇甫无逸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其人城府深,除了眼神稍有些不太自然之外,于见礼之际,依旧淡定从容得很。
“皇甫大人客气了,来人,看座。”
尽管皇甫无逸掩饰得很好,然则张君武却是一眼便看出了其心中的怨怒之情绪,但却并未放在心上,甚至不曾出言解释一下拒见之理由,仅仅只是摆了下手,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一句道。
“谢大将军赐座。”
张君武一声令下,自有随侍在侧的亲卫紧着抬来了几子与蒲团,恭请皇甫无逸入座,对此,皇甫无逸也没甚矫情,谢了一句之后,便即长跪地端坐了下来。
“闻知大将军横扫河南诸寇,殿下心甚喜之,特着下官送来了些薄礼,以为犒军之用,现有礼单一份在此,还请大将军过目。”
皇甫无逸落了座之后,并未急着言事,而是就这么端坐着不动,明显是在等张君武先行开口,奈何张君武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浑然没半句言语,一见及此,皇甫无逸当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先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本大红折子,双手捧着,一边述说着,一边将折子往前一递。
“殿下客气了。”
张君武只一挥手,自有一名随侍在侧的亲卫行上了前去,将折子转呈到了张君武的面前,然则张君武却并未去翻开,只是随手将折子搁在了几子的一角。
“大将军明鉴,如今南阳既平,黄河以南诸寇已不成气候,唯瓦岗寨却是日益猖獗,若不早图之,却恐社稷危矣,还请大将军早作决断。”
张君武这等明显透着轻慢的举止一出,皇甫无逸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只是念及如今齐郡军势大,他也不敢当面指责张君武的不是,只能是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怨怒,故作从容地进谏了一番。
“皇甫大人所言甚是,本将也有挥师北伐之心,奈何一者部众连番苦战之下,已是师老兵疲,虽有心而无力也,且,南阳诸县流寇依旧猖獗,在未能绥靖地方之前,本将也不敢轻言北进啊,个中难处颇多,然,还请皇甫大人放心,最迟明春,本将自当提大军北伐,一举荡平瓦岗乱贼,还我大隋社稷之清宁。”
以张君武之精明,又如何会不知皇甫无逸这么番看似忧国忧民之言论的目的之所在,无非是要他张君武赶紧腾出地盘罢了,而这,显然是超出了张君武所能接受的底线。
“这大将军海涵,兵法有云曰:兵贵神速,如今王大将军与瓦岗乱贼激战已久,彼军已是强弩之末,若大将军能率部夹击之,当可一战破敌,倘若迁延日久,却恐有变啊,再者,大将军所部连战连捷,气势正旺,实不宜就此歇兵,至于地方绥靖事宜,殿下处自会有所安排,大将军只管放心便好。”
这大半年来,皇甫无逸可是没少从张君武处接收地盘,收得都已是顺溜无比了的,此际一听张君武居然不愿再交出南阳与汝州两地,一愣之余,脸色当即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起来。
“皇甫大人有所不知,我军看似战无不胜,然,自二月以来,大战连连,士气虽尚可用,然,兵马皆疲却是不争之事实,此时断不可再行远征,倘若稍有闪失,大势崩矣,此事断无可议之处,一切且待明春好了,想来以王大将军十几万之众,也不致有甚差池的,皇甫大人实无须过虑。”
南阳乃要地也,不止是土地肥沃,于战略上,更是紧要无比——向西可进关中,向北可取洛阳,向南则可俯瞰荆襄,进可攻退可守,立足于此,便可把握全局之主动,甭管谁来说,张君武都不可能将南阳让了出去,当然了,眼下南阳初定,齐郡军的根基也尚未稳固,还不到跟朝廷扯破脸之时,该扯皮的,张君武也只能是耐着性子跟皇甫无逸扯上一番。
“大将军”
有鉴于张君武以前的诸多配合,皇甫无逸此番前来,可是向越王杨侗拍胸脯保证过的,却万万没想到张君武的态度居然会有这么个巨大的转折,脑筋当真就有些转不过弯来了,张口便又要进言上一番。
“报,禀大将军,王大将军兵败酸枣县(今之新乡延津县),虎贲郎将杨威、王辩、霍举、刘长恭、梁德、董智皆阵亡,余部五万余正向河内郡(今之焦作)转进。”
没等皇甫无逸将话说完,就见一名风尘仆仆的报马急匆匆地闯进了厅堂,冲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哦?何时的事?”
尽管早就料到王世充恐怕不是李密的对手,迟早必有一败,然则张君武却万万没想到这一败会来得如此之突然,又是如此之惨,闻言之下,也自不免大吃了一惊。
“回大将军的话,九月初三,王大将军率部与李密战于黄河故道,先胜一阵,于追击时中伏,大败。”
听得张君武见问,那名报马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便出言解释了一番。
“知道了,再探!”
王世充这么一败不打紧,却将张君武原本预定的休养生息之计划给打乱了去,一念及此,饶是张君武心性沉稳,言语间也自不免带上了几分的不耐之意味。
“诺!”
张君武既是有令,那名报马自不敢再多言罗唣,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下了堂去。
“皇甫大人,军情紧急,本将须得预作绸缪,就不多留大人了。”
战况既已突变,张君武哪还有心情跟皇甫无逸瞎扯一气的,不容分说地便下了逐客之令。
“大将军留步,下官告辞。”
尽管很是不满张君武这等轻慢之对待,可在此时此刻,皇甫无逸也自不敢再多迁延,只能是满脸无奈地请辞而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好消息坏消息(二)()
尽管中秋已过,可天却依旧热得慌,尤其是这等时将近午之际,碧空万里无云,烈日当空,一丝微风也无,闷得令人心烦意乱不已,然则一名端坐在亭子间中的白袍青年却宛若无觉一般,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几子前,手持着根小炭条,在一张大幅地图上写写画画着,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
白袍青年年岁并不大,看着也就只是二十不到,身形高大,纵使是跪坐着,身上的气势也自如山一般厚重,国字脸,鼻直口方,浓眉大眼,双目开合间,隐有精芒在闪动着,英气尽显,此人正是太原留守唐公李渊之次子李世民。
“二公子,大喜,大喜啊,哈哈”
就在李世民埋头于地图间苦苦推演之际,却听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身着六品文官服饰的老者大踏步地从竹林间转了出来,人都还没到亭子处呢,便已是哈哈大笑地报着喜。
“刘叔如此振奋,想必有所教我者,且请赐教则个。”
听得响动不对,李世民当即便抬起了头来,这一见来者是晋阳令刘文静,脸上立马绽放出了和煦的笑容,起身一拱手,笑言请教了一句道。
“好叫二公子得知,王世充败了,还是大败,十六万大军只剩五万出头,手下重将大半战死,据线报,此獠目下正在仓皇逃窜中,能否活着回到洛阳尚在两可之间。”
刘文静一向以李世民的谋士自居,此际听得李世民有问,他自是不会有甚隐瞒,笑呵呵地便将所知之消息详细地道了出来。
“哦?”
这一听王世充居然惨败若此,李世民的眉头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皱,但却并未有甚点评之言,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二公子明鉴,窃以为王世充既败,我太原之威胁已无,是到了该行大事之时了。”
刘文静正在兴头上,显然是没注意到李世民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兴奋奋地便出言提议了一句道。
“嗯,南阳那头可有甚消息么?”
饶是刘文静说得兴起,然则李世民却并未对其之提议加以置评,一声淡然的轻吭之后,便即转开了话题。
“那张家小儿还真能折腾,十天不到,政令下了一大堆,看样子是打算全力经营南阳了,此獠反心已露,东都那帮人怕是难容于其,早晚必有一场大战,此,于我等也算是好事一桩,有那小儿拖住东都人等,实大利也。”
刘文静乃是士大夫,对于张家父子这等武夫自然是不屑得很,言语间满满皆是鄙夷之意味。
“不然,此子非常人也,经营南阳恐非其目的,不过手段耳,依小侄看来,窥视关中方是其之真意,若容其做大,早晚必是大患!”
李世民素有大志,早在数年前,便已开始布局天下,广交豪杰,更有张亮、侯君集等人为其奔走联络各方有识之士,情报体系遍及各路反贼,就连东都乃至江都等地之官场都有大量的暗桩在,唯独张君武处却是个空白,没旁的,只因张君武崛起得太过突然了些,也太过迅猛了些,这才短短半年余的时间,赫然已成了天下举足轻重的豪雄之一,为此,李世民可是没少花时间去研究张君武其人其事,实际上,在刘文静来前,李世民就是在推演着张君武大胜卢明月那一役之细节,诸多了解之下,李世民已然将张君武当成了平生之大敌看待。
“二公子所言甚是,此獠自荥阳一战后骤然崛起,屡战屡胜,威名已不在其父之下,确须得尽早诛除才好,唔,就凭此子经营南阳之举,便足可证其有反心,窃以为不妨着人到东都、江都多放些风声,想必昏君父子断容不得其,一旦东都对其用兵,必可缠住其手脚,我等也好顺势取关中,何愁大事不能定哉。”
刘文静不愧有着谋士之名,只略一皱眉,便已想出了条借刀杀人之妙计。
“不妥,王世充若是未惨败若此,此策或可大用,至于而今么,东都那头纵使得了圣旨,也断然不敢向南阳用兵,倘若此际真逼反了张君武那厮,怕是武关也难挡其进军关中之脚步,一旦让其占了先机,大事必难为也。”
李世民的大局观明显比刘文静要高出了不止一筹,只寥寥数语便点破了如今的局势之微妙所在。
“这”
一听李世民这般说法,刘文静立马便醒悟了过来,可与此同时,也自不免深感棘手,一时间都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据闻那厮与某同年,却还是单身,既如此,若是能在江都做些文章,让昏君下嫁公主,想必可将此獠调去江都,再从东都着手一番,扯其后腿,我等也就可从容行事了,刘叔您看呢?”
李世民显然心中早有成算,这一见刘文静已是哑然,也没让其太过为难,不紧不慢地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妙啊,那厮军伍膨胀过速,其内部必有不稳,只消能以大义名分调其离开南阳,着力处多矣,此策大善,宜速行!”
刘文静大局观虽不如李世民,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比,这不,李世民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领悟到了个中之精髓,紧着便喝彩了起来。
“如此,那就偏劳刘叔了。”
李世民素来便是杀伐果决之人,既已下了决断,自不会拖泥带水,紧着便将具体事宜交托给了刘文静。
“二公子放心,老朽这就去办。”
事关大局,刘文静自是不敢稍有懈怠,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后花园,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张君武”
李世民没去送刘文静,也没再坐回到几子后头,而是缓步踱到了亭前,抬眼看着碧蓝的天空,呢喃地念叨了声张君武的名字,眉头不自觉地便微微皱紧了起来,显然对张君武的突然崛起有着诸多的迷惑与不解,隐约间觉得此人或许将会是他争夺天下的宿命之大敌
第一百一十三章好消息坏消息(三)()
王世充到底是知兵之人,尽管因中伏击而惨败在李密的手下,不得不率残部狼狈逃窜,可于撤退的途中,同样以伏兵之计反敬了李密一把,全歼了追得过猛的瓦岗军先锋部队三万余众,迫使李密不得不放缓了追击的脚步,王世充则趁此机会急撤而去,在黄河水师的配合下,率残部五万余众撤回了东都,虽说是惨败而归,却保留了东山再起之资本。
九月初六,大败而归的王世充上本自请其罪,并言称之所以遭此一败乃是因齐郡军不听指挥之故,控诉张君武擅作主张,贻误军机,实有误国之实,段达等东都官员也纷纷上奏,为王世充说情,并一致弹劾张君武之过,至于越王杨侗一系么,虽不曾跟风上本,可私下里也自没少说张君武的坏话,对此,张君武虽心知肚明,却并未上本自辩,倒是萧怀静却是猛力抨击王世充自身无能还妒贤嫉能,狠参了其十大罪,并言称要荡平河南诸寇,还须得靠齐郡军之力为之云云。
齐郡军如今的实力虽是大涨,可说到底还是支新军,全军中能有直奏之权的,拢共也就只有张君武与萧怀静二人而已,在张君武保持缄默的情况下,萧怀静显然独木难支,哪怕其圣眷颇隆,可架不住王世充、段达等人都是隋炀帝之爱将,齐齐上本之下,朝议之风向明显对张君武极为不利,倒是太子杨昭为张君武说了句公道话,言称黄河以南大半绥靖,皆有赖张君武之功,不赏反罚殊有不妥,又有右御卫将军陈棱上本为张君武缓颊,言曰张家满门忠烈,父死国难,子承遗志,屡破贼寇,乃功臣也,岂可听凭小人胡乱构陷,又称张君武年已十九,却尤独身,此乃为国忘家之楷模也,建议为其赐婚,以全君臣大义。
饶是诸般臣工们众说纷纭,然则隋炀帝却迟迟不曾表态,没旁的,别看隋炀帝骄奢无度,却不是痴愚之人,实际上恰恰相反,其人文武皆能,换而言之,其是暴君不假,却绝对不是个昏君,加之个性偏激,素来独断专行,根本不是群臣们能左右得了的,哪怕朝中针对张君武的非议无数,隋炀帝也没怎么在意,更不曾降罪张君武,反倒是下诏褒奖了一番之余,又诏令张君武到江都觐见,并着荆州水师沿白河直抵南阳迎接,一路护送张君武至江都。
帝王下诏褒奖又诏令觐见,对于在外征战的大将来说,自然是桩难得的殊荣,这不,圣旨一下,齐郡军将士大多为之欢欣鼓舞,可张君武本人却是头疼了半边,没旁的,眼下南阳诸事未定,各项安民举措虽都已下达,可离着真正落实却还差得远,至于新军整编么,也方才刚提上议事日程而已,身为主将,张君武自然是不愿在此时离开的,问题是他若推辞不去,那就意味着正式跟朝廷扯破脸面,不反都不成了,可真要就这么反了,不说军中那些将领们会有甚想法,仓促间要打破武关也不是件容易之事,万一要是久攻不下,那岂不是平白为李渊作了嫁衣裳,左右为难之下,张君武整整一夜都不曾合上眼
“主公可是还在为觐见一事烦心么?”
身为首席谋士,急主家之所急乃是题中应有之义,这不,一大早地,柴孝和便已赶到了城守府,见礼方毕,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直奔了主题。
“嗯,不瞒先生,某想了一夜,却兀自难断,我军虽连战连捷,看似气势如虹,实则兵员训练不足,遇瓦岗等草寇,固是无妨,然,若欲以之强取关中,却恐非旦夕可下,一旦战事稍有不顺,就怕徒为李渊作了嫁衣裳,倘若能得数月之整训,大事不难底定,奈何王世充那厮败得太过突兀,如今火候未至,强行为之,难矣,如此,江都之行怕是难免,只是此一去,何时能回就不好说了,且,某若不在军中,东都必然会生出无穷事端,一旦应对稍有不慎,南阳难稳,如今之局可谓是左右皆难,不知先生可有何教我者?”
张君武早将柴孝和当成心腹,自是不会对其有太多的隐瞒,无甚顾忌地便将心中之忧虑详细道了出来。
“依主公看来,我军若是突袭武关,几日能下之?”
柴孝和并未直接回答张君武的问题,而是面色凝重地反问了一句道。
“今武关尚未封绝,若是奇袭,一日下之不难,难只难在长安城坚,更兼阴世师其人善战,纵以我军精锐攻之,战事亦必持久,到那时,潼关之屈突通、宋老生等必会率主力回援,我军纵使能胜,军力大损恐也难免,是时,若是李渊骤然而动,再勾连突厥人一道进军关中,我军只怕立足不住啊。”
抢占关中乃是张君武一早就定下来的战略,为此,他早不知推演过多少回了,心中早有定算,在他看来,如今的局势下,齐郡军与太原李渊之间其实形成了个怪异的均衡之势,谁先动手,谁就要吃大亏,问题是李渊可以等待最佳之时机的出现,可他张君武却因隋炀帝的召见而陷入了两难之局。
“那若是李渊先动了手,又须得多少时日方可拿下长安?”
柴孝和静静地听完了张君武的分析之后,依旧不曾献计献策,而是紧着又出言追问道。
“不好说,倘若堂堂正正而战,纵使李渊勾连了突厥人,要想拿下长安,少说也得半年时间,然,若是关中隋军应对失策的话,或许难支撑三数月。”
既是将李渊父子当成了最大的劲敌,张君武自然不可能不下力气去了解太原之虚实,实际上,早在拿下了仓口城之时,张君武便已派出了数百名老兵化妆成百姓潜入了山西,以建立情报站,这半年多来,陆续有些情报发回,尽管不多,可再配合以朝廷邸报之消息以及那场怪梦所得之信息,张君武已能大致估算出李渊一旦起事后所能拥有之兵力,再经反复的沙盘推演之后,推断出李渊父子进兵关中的进程并不算太难之事。
“三个月么?如此,算上其举事之后平定山西乃至整军之所需,主公若是能在四个月内赶回南阳,一切便尽在掌控之中。”
张君武的话音方才刚落,柴孝和便即笑了起来,一派自信满满地给出了个判断。
第一百一十四章好消息,坏消息(四)()
“唔,先生说的可是引蛇出洞么?”
一听柴孝和这般说法,张君武的眼神也自一亮,瞬间便把握到了事情的关键之所在。
“善,按主公之推论,如今之局,哪一方先兵发关中,哪一方便要落到后手,既如此,主公何妨去江都一行,只消能及时脱身而归,何愁大事不成哉。”
见得张君武如此快便反应了过来,柴孝和不禁便击掌大笑了起来。
“来人!”
张君武素来就是杀伐果决之辈,既已有所决断,自是不会再有甚犹豫,紧着便扬声断喝了一嗓子。
“末将在!”
张恒就侍立在堂外,这一听张君武出声招呼,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抢进了堂中,高声应了诺。
“去,将秦琼、罗士信、牛进达、程咬金、王彻、文振一并唤了来。”
张君武扬手间,便已是高声下了道命令。
“诺!”
尽管不清楚张君武此令的意义何在,然则张恒却并不多问根由,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下了堂去,不多会,就见秦琼等人已联袂赶了来。
“末将等参见大将军!”
自齐郡军占据了汝州以及南阳之后,诸将们本已各自领兵分镇各地,此番之所以再度齐聚于南阳,全是因接旨之故,本就都住在城守府不远处,到得自是极快,这一见张君武面色肃然地端坐在文案后头,明显有大事发生,诸将们心中虽是存疑,却又哪敢胡乱发问,只能是齐齐抢上了前去,紧着大礼参拜不迭。
“诸公不必多礼了,某此际叫尔等前来,是有一事要宣布,吾意已决,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江都,在本将归来前,南阳、汝州之军政事宜一体由柴先生主持,但有令,不得有违,另,整军之举亦不可稍有懈怠,此事由叔宝兄主掌大局,尔等五人为之副,未得本将手令,任何人不得调动我齐郡军一兵一卒,尔等可都听清了,嗯?”
张君武眼神凌厉地环视了下众将,而后方才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将令。
“末将等遵命!”
张君武此番言语虽不曾明确说出割据地方之意,可意思么,就是那么回事,诸将们都不是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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