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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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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意义来说,殷开山的据营死守、以拖待变的决断本身并无甚错误,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他能守得住。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面对着殷开山的乌龟不出头,秦琼也自不急,有条不紊地指挥全军渡过了洛河之后,又修整了大半个时辰,而后方才率部向李家军大营迤逦而去,一直开拔到了离李家军大营只有两百步的距离上,方才止住了全军,慢条斯理地就地列阵,摆出了一副强攻的架势。
“传令:将投石机阵地全都部署到正面!”
高大的了望塔上,这一见秦琼居然真敢来强攻,殷开山的眉头可就不免皱紧了起来,只是想来想去,也没能想明白秦琼此举的底气究竟何在,可不管怎么说,齐郡军既是一定要攻,殷开山也只能做出针对性的防御之部署。
双方的投石机都是隋军的统一制式武器,无论是规格还是威力都大体相当,部署起来也同样都费事得很,好在两军士兵的战术动作都不算慢,约莫一炷香过后,两军几乎先后完成了投石机的部署,数量上也基本持平,齐郡军一方是一百八十余架,而李家军一方则是一百六十余架,差距并不大,所不同的是齐郡军布置出来的是疏散阵型,分成两排的投石机间隔颇大,而李家军一方因着营中空地有限之故,所有的投石机全都布置成了一个方阵,前者的覆盖攻击面积大,而后者的覆盖范围内的攻击密度大,从战术角度而论,不好说哪一方的布置更占便宜些。
“上特种弹!”
秦琼虽勇武过人,可从性子上来说,他其实是个谨慎人,狮子搏兔亦会用全力,更别说殷开山所部可不是兔子,而是长着獠牙的猛兽,秦琼自是不会掉以轻心,一上来便翻出了底牌。
“特种弹准备,目标:敌营前栅栏处,两轮急速射,放!”
身为先锋大将,投石机指挥本来是用不着陈明振亲力亲为的,可为了确保万全故,他可是亲自上了第一线,这一接到中军处传来的将令,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小红旗,运足了中气地高声断喝了一嗓子。
“咻、咻嘭、嘭”
陈明振的将令一下,早已准备就绪的各投石机位立马便张罗开了,但听一阵紧似一阵的机簧声大作中,一百八十余枚牛尿泡密封的特种弹便已呼啸着划破长空,有若雨点般砸向了李家军大营,不管是碰到栅栏上还是地上,又或是撞在了李家军官兵们的身上,一枚枚特种弹顿时炸成了一团团的水花,其间夹杂着柳絮状的白磷,至于效果么,一时半会显然是看不出来的。
“去看看怎么回事?”
高大的了望塔上,见得齐郡军的投石机居然射出的是水弹,声势倒是不小,却根本没一丝一毫的杀伤力,不由地便起了疑心,也没急着下令反击,而是吩咐侍候在侧的一名亲卫前去看个究竟。
“禀大将军,贼军射来的是水弹,现有残骸一枚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牛尿泡本身就不算特别结实,哪怕是双层缝制的,砸在地上后,也无一枚能保持完好,前去探询的亲兵所能得到的也就只是残骸而已。
“哦?”
殷开山先是定睛看了看亲卫手中的残骸,见其上出了水迹之外,也就只有一些柳絮状的白色物体,怎么看都看不出甚蹊跷,好奇心起之下,便从亲卫手中接过了残骸,翻来覆去地研究了片刻,还是不明所以,无奈之下,也只得将残骸随手丢在了塔面上,而后拍了拍手道:“命令投石机部队发起反击,打垮敌投石机阵地!”
“目标:敌投石机阵地,反击,反击!”
殷开山的将令一下,负责指挥投石机阵地的李家军偏将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扯着嗓子便下达了攻击之令。
“咻、咻”
李家军的投石机阵地乃是密集部署之阵型,这一发动起来,单位密度着实惊人至极,有若倾盆暴雨般便朝着齐郡军投石机阵地砸了过去,只一轮发射而已,便即摧毁了齐郡军六架投石机,战果不可谓不大。
“娘的,给老子轰,打垮他们!”
一交手就吃了个闷亏,陈明振登时便怒了,暴了句粗口之余,猛力挥动手中的小红旗,下达了反击之令,很快,齐郡军投石机阵地也开始了疯狂的攻击,只是这一回所使用的就不是水弹,而是石弹了,双方你来我往地狂砸一气,对轰了足足大半个时辰,天时已至午间,可从场面上来看,却是谁都奈何不了谁,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么场攻防战似乎只能以平手告个终了。
“哎呀!”
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最先出状况的不是别人,恰恰正是殷开山自己——就在其观敌了阵之际,突然间觉得右手的手指处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忍不住便惊呼了一声,再低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处居然冒起了一股细细的白烟,赫然已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细小火头给烧出了个小洞。
“啊救命啊!”
“救救我,救救我!”
“疼死我了,疼啊!”
还没等殷开山搞清楚手指上的火头是怎么来的,就听营前栅栏处已是响起了一片的惨嚎之声,待得其循声望了过去,入眼便见两千余名站在栅栏处的弓箭手大半已滚到在地,不少人浑身上下冒着白烟与白焰,不管怎么翻滚,也无法扑灭身上的火头,试图上前救助的不少士兵也不幸中了招,越来越多的士兵滚倒在地上,整个营中顿时大乱一片。
“吹号,前军出击,杀进敌营!”
李家军将士们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之下,大乱已是不可遏制了,一见及此,秦琼的精神却是猛然一振,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总攻之令。
“呜,呜呜,呜呜”
将令一下,号角声立马暴然而响了起来,早已换上了加衬了铁片的齐郡军五千先头部队立马有若潮水般向李家军营地冲了过去,十数名手持大斧的大力士飞快地砍开栅栏,紧随其后的五千将士立马蜂拥着从突破口冲进了李家军大营之中,当即便杀得混乱中的李家军狼奔豕突不已。
“跟我来,杀贼!”
没有组织可言的李家军根本挡不住齐郡军先锋大军的冲杀,没多久,其营门便已被齐郡军攻下,随着一阵欢呼声响起中,两扇厚实的营门已被齐郡军将士们奋力从内里推开,一见及此,秦琼立马断喝了一嗓子,一马当先地向李家军大营冲了过去。
“撤,快撤!”
见得营门都已失守,殷开山自不会不知晓己方败局已定,也自顾不得去思索那奇怪的白焰到底是从何而来,在亲卫们的掩护下,拼死冲下了了望塔,胡乱抢过一匹战马,高呼了一声,领着一众亲卫便往后营方向狂逃了去,反应倒是敏捷得很,只可惜大营里兵荒马乱地,人马都挤在了一处,殷开山的撤离速度显然无法快将起来,哪怕其已是不管不顾地屠戮着挡道的己方乱兵了,却还是没法在短时间里穿营而出。
“殷老儿,哪里逃,留下头来!”
殷开山一身的细鳞黄金甲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些,哪怕整个大营里一派混乱,可率部冲进了大营的秦琼却是第一眼便瞧见了殷开山的身影,这一见其要逃,自是不肯放过,咆哮了一声,打马便向前狂追不已
第一百七十五章过河击贼(一)()
“让开,快让开!”
这一见秦琼咆哮如雷地冲杀而来,殷开山登时便慌了神,不为别的,只因他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秦琼的对手,真要是被追上了,那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事已急,他可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手中的长马槊疯狂地四下横扫着,将挡在道上的己方乱兵杀倒了一大片,试图赶紧冲出后营。
“上,杀了他!”
“狗东西,死罢!”
殷开山急着逃生,其手下将士当然也是如此,这等性命紧要的关头,自是没谁肯想让的,毫无疑问,殷开山大肆屠杀自己人的行径当即便惹来了众怒——这支李家军成分可是相当之复杂,太原起兵的老底子只占了不足三分之一,其余将士都是沿途收拢的各路反贼队伍,还有的是投诚的隋军士兵,本就不是啥善茬子,哪肯平白让殷开山屠戮,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众乱兵们顿时纷纷响应,齐齐抽刀便朝着殷开山展开了反杀。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殷老儿,拿命来!”
秦琼原本还真为乱兵挡道一时难以追上殷开山而着急不已呢,却万万没想到殷开山居然被自家乱兵给围杀了,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纵马赶到了近前,连出数枪,赶散了乱兵,而后毫不客气地一枪便刺向殷开山的后心。
“铛!”
尽管有着众亲卫的拼死保护,可架不住乱兵们的围杀之疯狂,待得秦琼赶到之际,殷开山身旁的亲卫皆已死伤殆尽,就连他自己也已是受伤之身,此际听得秦琼大笑杀来,本就慌了的心顿时便更慌了几分,但却断不可束手就擒,拼着老命耍了一招“苏秦背剑”,挡住了秦琼刺来的枪势,可却架不住秦琼的力量,一听一声脆响过后,殷开山整个人都被秦琼的枪势振得从马头处飞了出去。
“噗”
殷开山这一跤摔得实在太惨了些,才刚着地,一大口鲜血便即止不住地狂喷了出来,瞬间便将地面染红了老大的一块,刚想挣扎着起身,数名紧跟在秦琼身后的亲兵便已冲到了近前,明显就是要捉活的。
“啊”
殷开山显然并不甘心受被俘之辱,但见其一声厉啸,奋力抽出了腰间的横刀,抢在齐郡军士兵赶到前,往脖子上一抹,一道血泉当即便喷薄而出,殷开山魁梧的身子晃动了几下之后,便即不甘地趴倒在了地上,手足搐动了几下,便即没了声息。
“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见得殷开山宁可自刎也不愿被擒,秦琼心下里对其之忠勇倒是颇为的感慨,可也没甚旁的表示,仅仅只是一挥手中的长马槊,中气十足地下了将令。
李家军将士的抵抗意志本来就不强,之所以疯狂遁逃,一者是出于吃了败仗时的逃生本能而已,二来么,也是担心齐郡军会斩尽杀绝,而今听得齐郡军将士们的招降之呼喝,大多数士兵也就选择了投降,只有阿史那大奈仗着马快,领着千余残部逃得不见了影踪,一场攻营大战至此也就算是落下了帷幕,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齐郡军获得了完胜!
申时末牌,太阳已然下了山,大帐里的光线自不免便稍有些不足,然则张君武却并未下令点灯,就这么默默无语地盘坐在巨幅沙盘前,看似面色平静一如往常,可实际上么,心中的波澜却是在翻滚个不停,不为别的,只因洛水河一战的结果实在是太关键了些,若能全胜,则齐郡军就将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可一旦若是打成了胶着,又或是被敌大部遁逃了去,关中之战事恐就得多迁延上不少的时日,随之而来的后勤辎重之压力以及诸敌围攻的困境极有可能会将齐郡军彻底拖垮了去,那后果当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报,禀大将军,我部于洛水河大胜贼军,斩获无数,贼酋殷开山畏罪自杀,现有战报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就在张君武患得患失之际,却听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报马已在中军官张磊的陪同下,大步行进了帐中,朝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喜气洋洋地禀报了一番。
“好,张磊,擂鼓聚将!”
一听报马如此说法,张君武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一把拽过了战报,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之后,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也自没甚迟疑,紧着便下了道命令。
“诺!”
张君武既是有令,张磊自不敢稍有迁延,躬身应诺之余,大踏步便行出了帐外,不多会,便听鼓声隆隆暴响了起来,各军将领闻讯,自是都不敢大意了去,纷纷冲出了本部,急速向中军大帐汇集了过去。
“告诉诸公一个好消息,秦将军在洛水河一战中,大获全胜,贼酋殷开山畏罪自尽,其部几被我军全歼,生擒两万二,缴获无算,至此,战事之主动权已尽在我手,关中指日可平!”
三通鼓毕,诸将皆已到齐,张君武也自无甚虚言废话,见礼一毕,便即将洛水河一战的结果道了出来。
“痛快,叔宝兄干得漂亮,大将军,破敌时机已至,末将请命为先锋!”
罗士信就一大杀胚,这都已歇了大半个月不曾上阵,早就手心发痒了的,此际一听秦琼率部大胜,登时便来了精神,头一个便跳了出来,高声自请了一番。
“大将军,您就下令罢,末将的刀锋都已等不及要饮血了!”
“大将军,末将请命出击!”
“大将军,破敌就在此时,末将等自当拼死杀贼!”
听得秦琼立下了这等巨功,诸将们可就不免都有些眼红了,再加上被罗士信这么一带头,自是全都站了出来,人人要战,个个喊杀。
“好,吾意已决,明早便兵发渭河北岸,与敌决一死战,罗士信!”
见得军心可用,张君武自不会令诸将们失望了去,决断一下,紧着便点了罗士信的名。
“末将在!”
一听张君武点了名,罗士信立马便知先锋大印应是能到手了,心情顿时大好,应答的声音也自格外的响亮了几分。
“本将令尔率三万步军两千骑兵抢下便桥渡口,连夜以残存之桥基架重建便桥,并加建浮桥三座,稳守桥头堡,以接应我军主力过河,不得有误!”
李家军为了防范齐郡军渡河,不单将他们自身搭建的浮桥尽皆烧毁,就连长安西侧的古便桥都不放过,要想顶住李家军的凶悍防御渡河,非得有绝世勇将不可,在张君武看来,目下军中能为此者,只有罗士信一人。
“末将遵命!”
张君武给出的任务不可谓不重,既要搭浮桥,还要守住桥头阵地,怎么看都不是件轻松的活计,然则罗士信却根本没丝毫的惧色,高声便应了诺。
“牛进达!”
随手将从签筒里取出的令箭丢个罗士信之后,张君武紧着又点了牛进达的名。
“末将在!”
牛进达乃是齐郡军中老资格的将领了,可一向以来,大多担当的是留守重任,也就只有急袭汝州一战中出了点彩,也因此晋升为虎贲中郎将,可随后又再度沉寂了下去,几次大战都没能捞到出战任务,这会儿本正寻思着是不是该主动求战一番呢,冷不丁听得张君武点了名,心中顿时大喜,赶忙站了出来,高声应了诺。
“本将令尔为第二队,明日一早,率三万大军抢渡渭河,配合罗士信所部,挡住贼军可能之强袭,记住,纵使大胜亦不得追击,务必以确保浮桥之安全为要,尔可都记住了?”
张君武再次从签筒里取出了枚令箭,但却并未急着交给牛进达,而是先将其之任务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末将遵命!”
牛进达已是饥渴得慌,能捞到第二先锋的任务,也自无甚可不满意的,紧着便表了态。
“诸公,明日一早将决定关中谁属,事关我齐郡军之将来,还望诸公各自用心,本将在此拜托了!”
渡河之战的关键就在于站稳脚跟,至于随后的战事么,那基本上都是实力之对抗,对此,张君武自是信心十足得很,哪怕齐郡军的兵力只有李家军的一半多一些,然则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当然了,有信心归有信心,该做的战前动员却是万万少不得的。
“愿为大将军效死沙场!”
见得张君武如此慎重地躬身请托,诸将们自是不敢大意了去,尽皆躬身还礼之余,齐齐表了态,声如雷震中,煞气已是就此陡然暴起了
“报,禀大元帅,大事不好了,殷开山将军战败身亡,我洛河驻军已全军尽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张君武在中军帐中如何排兵布阵,却说李渊今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甚大事会发生,用过了晚膳之后,并未似往日那般早早便歇,而是将裴寂等心腹都叫了来,推演着战局之可能变化,却不曾想军议方才开始不多久,就见一骑报马满脸惶恐之色地冲进了大帐,给李渊带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噩耗,当即便震得李渊两眼发直
第一百七十六章过河击贼(二)()
“什么?怎会如此?”
李渊对洛河防御还是相当重视的,午后接到殷开山的第一本告急文书,便即着令姜宝谊率三万大军前往洛河增援,后头又接连接到了殷开山着人送来的战报,得知殷开山决意闭营坚守,也就彻底安心了下来,于李渊看来,只要殷开山坚守不战,齐郡军断无可能在短时间里突破殷开山的防御,一旦姜宝谊所部赶到,就算不能将秦琼所部赶回南岸,也足可确保洛河防线无虞了的,可却万万想不到这才半天不到的时间而已,殷开山居然就这么败了,还败得如此之彻底,这叫李渊又如何能不诧异莫名的。
“回大元帅的话,小的也不知详情,只听溃兵言称贼军使诈,以怪火攻击我军大营,诸军将士不明所以,贼军趁乱攻营,我军不敌,以致大败。”
前来禀事的报马也就只是一名哨探而已,于侦查途中遇到了溃兵,只简单地问询过一回,所知的消息自是有限得很,这会儿听得李渊见问,所能给出的也就只是个笼统的答复而已。
“怪火?怎生的怪火,说清楚了!”
报马的解释自是不能令李渊感到满意,喝问的语气陡然间便冷厉了起来。
“大元帅息怒,小的只是道听途说,实不知其然,小的”
这一见李渊着恼了,前来禀事的报马当即便有些吃不住劲了,赶忙出言告饶了一番。
“父帅明鉴,洛河既失,事恐急矣,还须得早作决断方好。”
这一见李渊在那儿一味地穷究细节,浑然没意识到洛河防线失守的严峻形势,李世民可就有些稳不住神了,这便从旁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嗯诸公对此可有甚想法,且都说说好了。”
李渊乃是带兵多年之人,自不会看不出眼下事态严峻,先前之所以纠缠于细节,不过是因心绪大乱之故罢了,而今被李世民这么一提点,也就醒过了神来,但见其眉头紧锁地环视了下帐中诸般心腹,紧着便转入了议事的正题。
说?说啥呢?这半个月来,不止是李世民一人提醒过李渊要加强洛河防线的防御,就连裴寂等文官也都曾就此事进谏过,奈何李渊却根本没当一回事,哪怕李仲文、向善志等诸路军前来汇合之后,渭河北岸的李家军已再度恢复到了二十七万之数,可李渊却依旧担心张君武会渡河强攻,愣是不肯拨出兵马前去洛河,又说啥南阳正遭诸敌围攻,齐郡军早晚必乱,到时候全军渡河再战,自可一举破敌云云,结果呢,南阳确实遭诸敌围攻不假,可齐郡军却并未见乱,反倒是趁着李家军的犹豫不决,一举灭掉了殷开山所部,到如今,战争的主动权已然落到了齐郡军的手中,事态已急,应对上稍有差池,那便是全军覆没之下场,事关重大,这等时分,众人又岂敢轻易进言的,于是乎,任凭李渊的眼神如何热切,帐中诸人也自全都保持着缄默。
“父帅,孩儿愿率本部兵马赶去洛河,一举荡平贼寇!”
面对危机,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之谨慎,这不,一派死寂中,李元吉头一个站了出来,跃跃欲试地自请了一句道。
“嗯,吾儿敢战怕不是好的,诸公以为可行否?”
李渊显然还没意识到齐郡军已在准备发起一场大决战,只以为秦琼所部的出击不过只是齐郡军改善自身态势的局部攻势而已,心中还想着的是赶紧恢复原先之对峙局面,以拖待变,这会儿听得李元吉自告奋勇,还真就动心了,只是事关重大,他倒是没敢独断专行,而是将问题丢给了缄默中的诸般人等。
“父帅明鉴,孩儿以为恐是来不及了,张君武此人行事素来果决狠辣,不动则已,一动便一准是霹雳雷霆之势,今,洛河既失,其主力大举出击便在眼前,或许其大军已开始渡河了。”
这一见李渊明显倾向李元吉之建议,李世民可就不敢再保持沉默了,这便紧着给出了个惊人的判断。
“这当不致于罢?”
长安城下一战中,李渊可是侥幸才得以逃生的,早被齐郡军的强悍战斗力给打怕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手握重兵而不敢再次渡河一战,而今一听李世民这般说法,瞳孔当即便为之一缩。
“孩儿也希望事态不会如此严峻,只是事实恐便是如此,父帅若是不信,且着人去上游便桥处一探,或可见南阳军之异动焉。”
见得李渊这般作态,李世民不由地便苦笑了起来,心下里满是无奈之惆怅——早在李仲文所部来归之际,李世民便已提醒李渊须得加强洛河防线,奈何李渊不听,如今洛河既失守,战争的主动权便已不在李家军的手中,有了秦琼所部的侧翼威胁,以张君武之睿智,又岂会错过这等有利之战机,寻求大决战以彻底击垮李家军主力也就属理所当然之举措了的。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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