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明1637-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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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凌宵的声音埂咽了，他实在是想不通笑藏刀为什么一直不喜欢自己对他称之为——师父。

　　　　看着笔直站立在庭院中央泪水涟涟的凌宵，笑藏刀心里也说不出一个滋味。

　　　　诚然，以自己江湖上的地位要成为自己的徒弟那是海了去了，那绝对是自己一招手至少也能有大半个少林或者武当门徒那么多的江湖新秀等着自己挑选，而且资质比凌宵好上不少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确实挺中意这小子的，不为别的，就为他平常看似少爷般的作态但是骨子里无时无透出的坚韧意志的性格就很对自己的脾气。

　　　　要说象凌宵这样的人要是放在以前，自己也就是指点他一下或许也就挂个记名弟子也就能让成为江湖上二流高手中的好手了，可是现在自己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自己就越想倾囊相授，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在这无聊的当这个“护院”的时候有那么多的打发时间了。

　　　　但是，自己却又很是明白，虽然凌宵的学武资质不算顶尖也不算拔粹，自己能指点他几招几式就已经是他烧香拜佛了，更何况是如现在一般全天侯的指点？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己却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凌宵又有多么的幸运，因为，他是那个人交代自己照顾的人，或者说，他是那个人未来的小舅子，注定了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比自己还要厉害的武林风云人物，绝对是站在武林金字塔顶端的人。试问，这样的人，自己敢有什么心思去成为他的师父？这样的人，自己能去指点一二就已经很给自己长面子了，自己还敢去做他的师父？还敢把那人给自动降低了那人的辈分吗？

　　　　哎……

　　　　一想到这，笑藏刀那肥胖的脸上就不由得一阵纠结，自己要找个传人也不容易啊。

　　　　“师父，您没事吧？”

　　　　听到凌宵的呼唤，笑藏刀从走神中回过神来，一脸溺爱地看着凌宵道：“宵儿，没事。”

　　　　“师父，那……”

　　　　笑藏刀摆了白手制止了凌宵下面的话语道：“宵儿，拜师这样的话以后你就别再提起了，老头子可没资格当你的师父啊。”

　　　　“没资格？怎么会，师父您可是世外高手，您不是说就算是少林、武当的掌门在你手上不也蹦达不了多久的吗？”

　　　　笑藏刀脸不由得一红，自己这个牛吹得砸在自己的脚上了。

　　　　笑藏刀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咳……这个暂且不说，呵呵。宵儿，不过老头子我真的是不能当你的师父，不过，也不是没资格，而是不能啊。”

　　　　“不能？”凌宵疑惑地看着笑藏刀。

　　　　“是啊，不能。”笑藏刀意有所指地说道，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胆量收凌宵为徒，那个恐怖的男人，不，应该是那个恐怖的大男孩可只是叫自己指点一下凌宵可没让自己收凌宵为徒，要是自己真的收凌宵为徒的话，那……

　　　　想着那张绝色但是却绝对是敌人噩梦的俊脸，饶是已经成为朋友的笑藏刀的心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把，那把蓝白色的剑可是认他不认自己的啊。

　　　　“师父……”

　　　　“宵儿，这个称呼你还是……”

　　　　“那……好吧，前辈。”见到笑藏刀仍是这样明白地拒绝自己，凌宵也只能一脸委屈地称笑藏刀为前辈了。

　　　　“这个称呼好、这个称呼好。”笑藏刀听到凌宵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很是舒服，原本心中的郁闷也似有着解脱了一般似的。

　　　　难道，自己就那么贱？

　　　　想到这，笑藏刀的脸再次抽了抽。

　　　　不过凌宵却不知道笑藏刀心中所想，他希望的是笑藏刀能给自己一个答复，一个困扰了自己几个月的答复。

　　　　“前辈，既然您不收我这个徒弟，为什么这三月来却经常指点于我？更是在一个月前传下一门剑技？”

　　　　“呃……这个嘛，受人之托，不敢拒之。”

　　　　“受人之托？”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你的《太极剑法》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武当……这可是武林上的上乘武学，要是放在江湖上，那绝对又是一场空前的血腥争夺。你也知道我是学飞刀的，对剑法可不熟，要不是受人之托我能搞到这么好的剑法？要是我早就有这套剑法我还学那飞刀干什么？”

　　　　呼，好险，还差点就说漏嘴了，这武当的镇派之宝要是让武当的人知道就这样丢在一个小家伙的手中，那武当七子可就要亲自下山拿人了。

　　　　不过，这里是那人的地盘，他们敢拿吗？嘿嘿……

　　　　“《太极剑法》？我学的这是太极剑？”看着场边那一溜的长剑，凌宵想起了自己这一个月来所练习的那慢得和个老阿婆走路一样的剑法，眉头微皱了下。

　　　　这门《太极剑法》实在是太慢、太柔了，这样的剑法能对敌？能杀人吗？看是还不等自己出招对方的剑就已经穿过自己的喉咙了，这样的剑法或许只适合自己的姐姐练来给自己的姐夫看，陶冶陶冶情操，要是说拿来对阵、杀敌，可能吗？而且居然还是什么上乘武学？难道江湖上的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吗？这样慢悠悠的剑法能叫上乘武学？

　　　　凌宵的心思笑藏刀可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把凌宵狠狠地揍上一顿。

　　　　什么叫“慢悠悠”的剑法？难道就不知道无极而为吗？要不是笑藏刀内功心法和武艺已经定性而且是玩飞刀的，要不然的话就算笑藏刀的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他也要学这《太极剑法》。太极剑是什么？那可是武当那位神人百岁后创出的绝技，要不是从他之后没人能把《太极剑法》练至化境，这门太极剑绝对能和少林的《易筋经》一般成为武林绝学的泰山北斗，但是即使是武当上下百年没人能练至化境但是却仍是一门绝对上乘的武学。可是，就是这样一门即使是笑藏刀这样在武林中宗师一般的人物都会心痒难耐的武学被凌宵谓之慢悠悠剑法，这要是被谁听了去那绝对是会让凌宵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笑藏刀可不知道《太极剑法》在凌宵的心里已经被定性为一门观赏性的武术，对，就是武术，就是那些练起来如杂耍一般的武术而不是能杀人的武功，笑藏刀只是以为凌宵年少耐不住性子而已并未多想。

　　　　看着一脸不解的凌宵道：“不错，宵儿你学的就是《太极剑法》，一门绝对博大而精深的武学，你要是能学好它，那就一定能在武林上有一席之地，或许会超过我也不一定。”

　　　　“超过你？”凌宵的脸上满是不可相信，他可不觉得这慢悠悠的剑法能挡得住笑藏刀的那一抹出手即要人命的飞刀。

　　　　“对，就是超过我。而且是绝对的超过我。”

　　　　对于这，凌宵仍是嗤之以鼻，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会被笑藏刀k一顿的。

　　　　于是凌宵转移话题道：“前辈，既然这一切都如您所说的话，那这门绝学为什么会到我手上？由是谁托付给您交托于我的？”

　　　　

第128章　都哭了（）　
“难道，还有人能指挥得了您？”凌宵一脸揶揄地看着笑藏刀。

　　　　俺虽小，但也不笨，师父，您老还是老实地招了吧，不然，小心我再损您。

　　　　看着凌宵那恶魔般的笑容笑藏刀忽然觉得自己把自己给套了起来，想着凌宵的言下之意笑藏刀是发气也不是，是无地自容也不是。

　　　　哎，遇到一个古灵精怪加上天赋不错再加上有个强悍的人物在后面撑腰的“徒弟”，自己那是一个悲惨啊。

　　　　笑藏刀看了看天，当是没听见凌宵的揶揄自顾自地说道：“指挥？切……整个武林谁敢指挥老夫？老夫让他尝尝笑中藏刀的滋味，哼哼……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知道不？”

　　　　朋友？

　　　　凌宵的眼神可绝对是不相信笑藏刀的话，不过凌宵却也不敢再损笑藏刀了，因为笑藏刀那恶狠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凌宵要是他再敢说句话那等待他的那就他自己看着办了。

　　　　在笑藏刀的“镇压”下凌宵撇了撇嘴道：“反正我是不想玩那什么慢悠悠的剑法了，还是姐夫教的八卦掌比较好玩。”

　　　　“你当真不练？”

　　　　“不练。”凌宵坚定地说道。

　　　　“哎……那好吧，由你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太极剑法》的招式你都已经学会，至于熟练就看你自己了，任务我已经完成，其他的就由得你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而且在他的安排下你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您说什么？”凌宵没有听清楚笑藏刀那最后一句话到底在呢喃着什么，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笑藏刀摆了摆手一脸没事人般的说道，不过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好了，宵儿，既然你不想练太极剑那就先把基础功夫练好吧，贪多嚼不烂，你的起步晚了一些，也就只能靠勤能补拙了。”

　　　　听到笑藏刀那洒脱的话凌宵的心里更是怀疑了，那套《太极剑法》在一个多月前那可是他强压着自己练的，那日子可真谓是不堪回首。就算是一个月后自己熟练了太极剑法可是自己也还是要每天都要抽出那至少一个时辰来练习那慢得和个蜗牛爬一样的剑法，还美其名曰：形似神不似。可是现在居然就这样饶过了自己，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凌宵定定地看着笑藏刀想从他的脸上得到自己的答案，但是除了看到笑藏刀那张即使是严肃都还带着笑意的胖脸外凌宵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得以，他也只能无比郁闷地接受这个绝对是阴谋的阴谋。

　　　　“宵儿，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凌宵小声地嘀咕道：“你脸上要是有花就好了，我绝对会去摘几朵。”不过再看到笑藏刀那阴下来的脸的时候凌宵满脸堆笑地马屁地说道：“小子那是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般……”

　　　　“听，你这台词我在那几个小鬼口中听腻了，少在那拍我马屁。”

　　　　“几个小鬼？您认识我姐夫？”

　　　　“你姐夫？？？哦，你说的是张瑞？不过好象那丫应该确实也是你姐夫。”笑藏刀摸了摸自己肥肥的脸似有所悟地说道。

　　　　终于听到有张瑞的消息了，凌宵那是一个兴奋，不顾自己那满是汗水、泥土混杂的脏手一个跨步来到笑藏刀的身前紧紧拉着笑藏刀的手激动地问道：“师父，您真的认识我姐夫？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他？既然您认识我姐夫，那他一定也是江湖中人了是吗？他的身手是不是很厉害？你和他到底谁厉害一些？”

　　　　一通机关炮，无数的问题被凌宵一口气说完。

　　　　笑藏刀被突然跑到自己身前的凌宵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听凌宵那一大堆的问题就看到自己那干净洁白的衣服上两个偌大的手印，原本那不是很友善的脸更阴更黑了。

　　　　“放手！”

　　　　“什么？？？”

　　　　“我说，放开你的脏手。”

　　　　听着笑藏刀那冰冷而压抑着似有很大愤怒的声音凌宵才从得到张瑞信息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顺着笑藏刀那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怒还是想杀人的眼神，凌宵看到在自己小手下那一抹无比显著的小手印。

　　　　看着笑藏刀衣袖上的手印，原本兴奋激动再加上训练过后脸上有着无数红潮的凌宵脸瞬间变得雪白。

　　　　“啊……师、师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专门的了，是吗？”笑藏刀那冰冷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泪花一般的东西，而他的身体也似在刻意压着什么一般微微地颤抖着。

　　　　“唰！”凌宵赶紧把自己的双手抽了回来背在了自己的身后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道：“没，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在这几个月的相处当中凌宵哪里不知道笑藏刀的习惯？笑藏刀那绝对是一个有着绝对怪癖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洁癖。

　　　　想着通常都是一尘不染的笑藏刀那洁白的衣袖上有着自己的杰作，凌宵不由想起了刚开始修炼武功之前自己不小心弄脏笑藏刀衣服后的“被报复”，那绝对是一个凄惨啊，一天的“体罚”下来自己那是有三天根本就下不了床，而就即使是在第三天自己那也是……

　　　　想到那个悲惨的一天，凌宵的脸煞白煞白的。

　　　　低着头，凌宵等着笑藏刀对自己的审判。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凌宵却还没等来笑藏刀的惩罚，偷偷地用余光看了眼笑藏刀。

　　　　“咦……居然不发气了？”

　　　　凌宵一脸奇怪加震惊地看着恢复平和状态下的笑藏刀，他实在是不相信自己那一手居然等待的会是这个结果。

　　　　“师、师父……”

　　　　“哎……”笑藏刀深深地叹了口气微笑地摸了摸凌宵的小脑袋道：“宵儿，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我还没到那么老的时候，或许是该改变改变自己了。”

　　　　听不懂！

　　　　凌宵疑惑地问道：“师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其实这次来是有点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您说。”

　　　　“明天我就要走了。”

　　　　“走？为什么？”听到这凌宵心中一震，不再管笑藏刀有什么洁癖不洁癖地紧紧地抓住笑藏刀那洁白的双手道：“师父你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你不要宵儿了吗？是不是宵儿作错什么了？是不是宵儿不练习《太极剑法》让您老生气了？我练、我练，我马上就练，只要您不走，您以后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一边说，凌宵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小跑着就想去捡起被自己胡乱仍在地上的长剑想要演练太极剑。

　　　　感受着凌宵那实在的、真挚的情感笑藏刀感到很是欣慰，很久没有流泪的双眼也湿润了起来。

　　　　虽然自己与眼前这个孩子相识不到半年的时间而且也是受人之托而来，但是看着凌宵对自己那依依不舍的情感笑藏刀觉得这几月自己没白劳累，值了，要是自己能有个这样的徒弟那该多好啊。

　　　　哎……

　　　　想到自己孑然一生连个徒弟都没有，笑藏刀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找个传人了？

　　　　“师父，你看，我这招‘左弓步拦’怎么样？这招‘弓步平斩’呢？”凌宵一边流泪，一边强颜欢笑着看着笑藏刀演练着《太极剑法》。

　　　　“好了，宵儿，别练了。”

　　　　“师父，不要走好不好？是不是宵儿练得不够好？那我再努力，只要师父您不走，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凌宵听到笑藏刀的话更急了，练得更是勤快，可是，越这样，凌宵的招式越走形。

　　　　笑藏刀欣慰地走过去拿住凌宵的手腕道：“宵儿，够了。”

　　　　“师父……”凌宵大哭地扑进了笑藏刀的怀里。

　　　　笑藏刀轻拍着凌宵的后背安慰着说道：“好了，宵儿，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难道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忘记你姐夫对你说的了？你是个大男人了，流血不流泪可是你的座右铭，不是吗？”

　　　　扑在笑藏刀怀里大哭的凌宵扭动着身体说道：“不、不是，只要师父你不走，我就不哭，你要是走，我就哭。”

　　　　晕死！！！

　　　　听到这话笑藏刀此刻真的是无语了，这叫什么跟什么啊？这难道就是小孩子的特权？可是凌宵你可不是小妞，要是你是女孩子的话，这话听得还象点样，可是，你可是有小jj的小男人啊。

　　　　不过，虽然笑藏刀的心里觉得是无比的别扭，但是他也没有呵斥凌宵或者阻止凌宵继续的哭泣，不管自己看不看得惯凌宵此刻的作态，至少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的那份真挚的师徒之情。

　　　　笑藏刀纵横江湖30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背叛、下黑手、落井下石、虚情假意、委以虚蛇……笑藏刀看得很多很多了，但是这一刻他却知道凌宵对自己的这份情感是真的，这在自己这30年的时间里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很难啊。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凌宵的哭泣基本停止，那抖动的身体也安静下来后，笑藏刀一把拉看凌宵握着他的双肩一脸严肃和严厉地看着凌宵道：

　　　　“看着我！”

　　　　

第129章　离去（）　
“看着我！”

　　　　“师父……”凌宵仍是一脸不舍的看着笑藏刀，虽然他知道笑藏刀离开的事实已经不可以改变，但是他真的真的很舍不得笑藏刀离开。

　　　　看着凌宵那真挚的情感流露，笑藏刀感到很欣慰，这半年多来的蹲守没有白忙活，爱怜地摸了摸凌宵的小脑袋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一次的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重聚，不是吗？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只要记住，你，是凌家的男儿，你是我笑藏刀的记名弟子就可以了，只要你以后明白了这些，相信你在江湖上会有一翻作为的。”

　　　　凌宵仍是一知半解地看着笑藏刀，他还是很难理解笑藏刀口中那“凌家男儿”和他“笑藏刀的弟子”有什么比然的联系。

　　　　“这个问题现在你不需要明白，相信以后你会明白的，在你的身后，站着的可不只有我笑藏刀而已。”笑藏刀很是感慨地说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虽然笑藏刀并不知道张瑞手中的军事力量，但是就以张瑞个人的武力而言整个江湖都将臣服在他的kua下，虽然现在张瑞和凌家的交集在外人看来只有那么短短的半年时间，但是笑藏刀却已经从叶明这些人口中知道凌家，或者更确切地说凌家大小姐在张瑞心中到底占据着怎么样的地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那从小就开始的情愫？

　　　　所以，笑藏刀明白这其中的道道才会自己在武林中那宗师的地位来到凌府当个“看家护院”，不然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会委屈在这小小的商人之家？如果不是张瑞的面子和自己的交情自己会来这一呆就是大半年？不过要说以前笑藏刀来凌家是为了那个赌注、是为了那个朋友之情，但是现在笑藏刀却是真心实意地呆在凌家，因为在这里没有江湖的凶险、没有江湖的阿谀我诈、没有江湖的笑里藏刀，笑藏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40年前自己孩童时代那纯真的世界之中。

　　　　看着凌宵，笑藏刀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传人了，自己或许不需要在那些大门大派或者江湖豪杰、世家中挑选，或许在这市井之中还会有自己心仪的徒弟。而至于凌宵，哎……自己也只能可惜了，谁叫他是那个人的内定小舅子？自己可没那个本事去抢、去教的。

　　　　温情弥漫心间的笑藏刀心里忽然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师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了，宵儿，我该走了。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师父，那我也就承你这份情，不过说好了，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师父，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称我为前辈吧，特别是在你姐夫面前。”

　　　　“为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师父啊。”凌宵一脸懵懂地问道，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笑藏刀会拒绝自己，难道自己的天分很差？可是师父不是说自己是少有的武学天才吗？

　　　　笑藏刀一脸纠结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还是“镇压”着道：“叫你怎么叫就怎么叫，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等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笨……”

　　　　“哦……”一脸委屈的凌宵不得不接受了笑藏刀对自己的压迫。

　　　　“好了，这事我也说得不是很清楚，你以后就能明白了的，而且我也相信这个时间不长了，到时候你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委了。”

　　　　“恩，知道了，师父。师父，你这次要去哪？”

　　　　“去哪？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北上吧，有些事，是需要我们这些老古董去做的。”看着北方，笑藏刀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一股苍天的其实油然而生，此时的笑藏刀不再是那满脸欢笑的不倒弥勒。

　　　　感受着笑藏刀一直以来从未有过的霸道，凌宵的心里也被这股气息感染，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急速地跳动、自己的血液再渐渐地沸腾、自己的拳头再慢慢的抓紧、一股苍悯世人的感觉也从心中不自主地出现。

　　　　不一会，笑藏刀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和思想再次变回那大众喜欢地满脸堆笑的——不倒弥勒。

　　　　“好了，其它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离开了还会有人接手，宵儿你不必担心凌家的安危，相信这几个月下来敢打帖子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可是……”凌宵仍是很舍不得。

　　　　“放心，他也是你姐夫的朋友，会对凌家照顾好的。”

　　　　“那、那……我的功夫呢？”

　　　　“这就得靠你自己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三个月来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现在你差的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宵儿，你要知道虽然你一些武林世家的子弟起步晚但是你所拥有的资源可比他们强上太多太多了，要是你不能让一身所学笑傲武林，不只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姐夫，更多的是对不起你自己，明白吗？”

　　　　凌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面对笑藏刀那严肃的话语离别的伤愁已经淡了许多，但是更深的疑惑却也弥漫在凌宵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