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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碑杨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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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难道你还要去抛心挖肝的再去表示一下忠诚?

    那岂不成了一个笑话了?

    但是不去表示忠诚的话,难道就能断定说你这个人不忠诚了?

    那岂不更是一个笑话了?

    所以说,从你投效大宋的那一刻起,你投效的就不是某个人,而是投效给了大宋,投效给了这天下百姓。

    至于那个龙椅上做的是谁,根本不重要。

    除非你杨业有别的心思,想更进一步,称王称霸,权侵朝野。

    那还是你杨业吗?”

    曹彬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在老杨耳边说了许多大实话。

    把关于忠诚,忠诚于谁,为什么忠诚,刨开了讲的透透彻彻的。

    甚至不惜,说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其实,这些大道理,老杨都懂,也都明白。

    只是,道理归道理,它始终不能成为老杨心里的支柱。

    和很多忠臣一样,皇帝是一个标杆,也是一种信仰。

    他们会把自己对于国家的热爱,全部就寄托在皇帝身上。

    为此,他们献上了全部的忠诚。

    对于文人来说,这是一个青史留名的重要途径。

    对于武将来说,就有些划不来。

    当然了,他们一样可以青史留名,即便是为此付出了生命。

    就像是一群有本事的人,拥护领袖,敬丛领袖一样。

    然而,这算不上什么大忠,只能算是一家之忠。

    因为从头到尾,你忠诚的都是一个人。

    甚至可以说,你忠诚的是一家人,一个姓氏。

    而真正的大忠,是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这就是曹彬话里要表达的意思。

    只不过,在这个封建制社会,老杨的忠诚思想是主流。曹彬的思想虽然够伟大,却没有占据主流的位置。

    也没有人回去大张旗鼓的宣扬。

    因为不利于当政者的统治。

    所以老杨和曹彬其实理解的都对。

    错的是时代。

    老杨就是被这么一个时代,拐上了一条愚忠的道路。

    直到近几日,前路崩塌,看不到任何希望,才会陷入到现在的境地。

    曹彬的话很对,老杨也很认同。

    可是,老杨依旧一幅冷冰冰的面孔,一句话也不说。

    曹彬盯着老杨,瞧了好久好久,他期待老杨清醒过来,跟他说句话,可是老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事实证明,他刚才的话,老杨听进去了。

    但是老杨却不愿意去理解。

    “罢了。”

    曹彬站起身,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不愿意醒,老夫也无可奈何。老夫只想提醒你一句,别迷糊的太久。太久了容易出事。

    别等到那一天你想清醒了,然后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敕封为太祖皇帝了。”

    曹彬吃味的吧唧着嘴道:“比李渊还舒服的那种,什么都不用管,直接当太上皇。”

    “噌~”

    曹彬这两句话对老杨的刺激很大,老杨猛然站起身,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曹彬,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彬嫌弃的撇了老杨一眼,“舍得醒了?”

    老杨懒得理会曹彬打趣自己,他继续追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曹彬扯了扯嘴角,不咸不淡道:“意思就是说,你再不清醒。你家的小魔头就要掀翻整座汴京城了。到时候指不定还能帮你混个太上皇什么的……”

第0433章 老杨开始学坏了() 
曹彬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不尽不实的。

    以杨七现在手下的人马,推翻赵氏的统治,成功率不到一成,

    这一成的成功率里,有一半还是因为川府的流民起义的缘故。

    五代十国,混乱的太久了,好不容易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局面,很多人都不愿意看着这江山再乱起来。

    所以,就算杨七扯旗造反,挡在他面前的人有很多,前赴后继的,杀之不尽。

    而且,这里面还有许多人是杨七不愿意杀的。

    曹彬只是拿话吓唬吓唬老杨,没曾想,老杨竟然当了真,非拽着他说出个子丑寅卯。

    老杨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斜眼瞧着他,道:“你骗我,汴京城里有你们这一群老家伙们镇着,他一个小猴子,还能翻天不成。你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太上皇的,是不是你和那个逆子,暗地里谋划了什么?”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用在老杨身上有些不合适。

    时至今日,老杨依然都不知道,那个在他口中被称呼为逆子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虽然不了解儿子,但是老杨却了解曹彬。

    可以说,老杨投了宋以后,仔细认真了解过的人,只有赵光义和曹彬。

    曹彬的心性老杨了解。

    别看曹彬平日里笑呵呵的,一脸与人为善的模样。

    其实在汴京城的将种门庭内,论手段和智谋,他一直都高于榜首。

    此前雁门关的事儿,若是由他亲自操刀谋算的话,杨业十死无生。

    就是这个一个厉害人物,对杨七却很客气。

    老丈人对女婿客气,本就不太寻常。

    更何况是曹彬这种厉害人物。

    直觉告诉老杨,这翁婿二人在背后一直谋划着什么。

    只是碍于情面和身份,老杨一直都问不出口。

    今日曹彬先引出了话头,老杨就借故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曹彬明显一愣,笑眯眯的给自己斟上了一碗香茶,低头浅尝了一口,一脸高深莫测的道:“你猜。”

    “额~”

    老杨一瞬间,有一种说不明的憋屈感。

    他很想冲着曹彬咆哮一句,你好歹是个枢密使,能不能不要这么皮。

    老杨的脸上阴晴不定,想发怒却又发不出来的样子,曹彬瞧着很享受。

    曹彬明明可以一口否认的,却并没有那么做。

    之所以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是想看着老杨吃瘪。

    他是在报复老杨刚才给自己甩脸子看。

    老杨从曹彬嘴里没得到答案,又被怼的不轻,忍不住低声喊道:“那个逆子如果敢做出为祸江山的事儿,我就生劈了他。”

    老杨也就说说大话,吓唬吓唬曹彬。

    在雁门关前,老杨也见识过了杨七的本事了。

    杨七如今的功夫,比他老杨高一筹。

    杨家的六合军战枪,老杨练习到了三百六十五个变化合到两百四十个变化的境界。

    杨七却后来者居上,比他快一步,已经达到了一百零八个变化的境界。

    老杨如今想凭借功夫拿下杨七,很难。

    论智谋,老杨就更不是杨七的对手。

    老杨心里清楚,以杨七的性子,不个能给他留下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

    再说了,真要他这个当爹的送自己儿子上路,他也做不到。

    养不教,父之过。

    杨七真要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论起对错,那也是他这个当爹的错。

    曹彬瞧出了老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不足,所以就没有说话,只是咧嘴呵呵一笑。

    气的老杨咬牙切齿的。

    两个老家伙,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像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半晌,曹彬低声道:“老夫刚才的话没骗你,你家那个小魔头,确实把汴京城搅和的天翻地覆的。有人上门找了老夫,让老夫来当说客,劝你家那个小魔头收手。”

    老杨被曹彬开导了一番,也就没继续发呆了。

    他不客气的端起了曹彬给他斟的茶,边喝边淡淡的道:“老夫虽然未曾出府,但是也了解一些。昨日有人到府门外哭闹,说是她男人死在了西北边陲的任上。

    其实死在了西北边陲的任上也挺好的。似那种不顾国朝和百姓安危,只为一己私利的边将,死了挺好。省得他们以后去祸害其他人。”

    曹彬斜眼笑道:“你以为只有一个党家吗?那个小疯子,几乎是向所有的将门一起宣战了。”

    曹彬竖起三根指头,冷笑道:“三天,西北边陲的边将死了一百六十九人。其中包括三位大将军衔的。”

    老杨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

    曹彬的话把他吓得不轻。

    三天时间,弄死了近一百六十九的边将,其中还有三个只比老杨低一头的大将军。

    老杨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个臭小子还真敢干。

    老杨放下茶杯,局促的搓了搓手,问道:“陛下派你来问罪?”

    曹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可能吗?在陛下和那些个文臣眼里,这属于将门内斗。他们才不会插手。他们巴不得将门内部斗的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出来,坐收渔利。从将门手里拿走兵权。”

    听到皇帝陛下没有问罪的意思,老杨放松了不少。

    他端起茶杯,不咸不淡的道:“陛下既然想拿走兵权,那就让他拿走呗。反正杨某没有什么歹心,手里有没有兵权,都是一样。”

    “噗~”

    曹彬刚喝了一口茶汤,顺势喷了出来。

    他义愤填膺的指着老杨,骂道:“你杨业说的真轻巧,你家的家底在雁门关拼光了。你手里还有什么兵权可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风水轮流转。

    刚才曹彬把老杨气的不轻,现在换老杨气曹彬了。

    面对义愤填膺的曹彬,老杨表现的异常淡定,他漫无条理的说道:“你们又不造反,手里握着兵权干嘛?已经与国同休了,难道你们还想更进一步?”

    曹彬瞪着老杨,面目狰狞的道:“先帝和今上,两代皇帝,都提倡以文御武。只怕这一条会变成永久的国策。那些个文人,到了军中,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要是兵权真的被文人拿到了手里,到时候面对敌国,能赢吗?

    只怕到时候,大宋只能沦为被四邻欺负的份儿。说不定,这枢密使的位置,以后都归文人坐了。”

    老杨脸色微变,道:“枢密使的位置让文人坐,这怎么可能?”

    曹彬冷哼道:“你杨业脑子里全是征战沙场,朝中的局势你从没注意过。你根本不懂得,文人的权力欲望有多大。

    先帝和今上,已经帮文人在军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如果我们再表现的软弱一点儿,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吞噬我们,拿走权力。

    老夫之所以想保全各家手里仅剩的兵权,不是因为老夫有私心。

    老夫只是希望,当文人掌权以后。还能留下一些撑起大宋江山的脊梁。”

    老杨低着头,沉声道:“你想的太远,太长了。我相信以后的历代皇帝不会那么愚蠢,不会真的把兵权交道文人手里的。

    杨家手里的八千火山军,已经全部葬身在了雁门关。

    老夫手里也没有兵权可掌了。

    陛下许了老夫一个代国公,还许了一个禁军指挥使和十二卫大将军的头衔,让老夫在汴京城里养老。

    征战了半辈子了。

    老夫也该享受享受了。

    兵不兵权的事儿,老夫已经没得选了。”

    曹彬正色道:“你手里还有一个大同军,陛下已经把大同军三万的兵额,提升到了六万。你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老杨苦笑道:“老夫花了三十年,才调教出了八千火山军。难道你想让老夫,再花三十年,去弄另外一支火山军不成?

    你我都是征战沙场的宿将,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身上有多少的暗伤。

    你觉得,老夫还有下一个三十年吗?”

    面对老杨这一番话,曹彬不敢信誓旦旦的说出肯定的话。

    如今活着的老家伙们,其实真算起来,一点儿也不老。

    一个个也都徘徊再五十岁和六十岁之间。

    只是,他们这些人,看起来,比七八十岁的人还老。

    这就是常年的征战,留下的弊端。

    越是能征善战的武将,越是活不长。

    这几乎是一个定理。

    曹彬沉吟了片刻,沉声道:“罢了,你已经没有了掌兵的心思了。老夫也不想劝你。老夫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面。”

    老杨咧嘴笑道:“想让我去当说客,让那个逆子罢手?”

    曹彬重重的点头。

    “嘿嘿嘿~”

    老杨笑的很阴险,他幽幽说道:“那个逆子能耐大,老夫自愧不如。老夫刚跟那个逆子闹翻,现在去找他,岂不是有服软的嫌疑?你说说,这世上,哪有当爹的给儿子服软的事儿?真要是给他服软了,那老夫这个当爹的威严何在?

    再说了,他们当初敢动手算计杨家,现在付出一点儿代价,那也是应该的。

    这才死了几个人?他们就心疼了?

    雁门关前可是足足被他们坑死了两万人。”

    曹彬冷声道:“你应该清楚,这是不能比的。一百多将军和两万军卒,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清楚。”

    老杨冷笑道:“老夫的儿子不见了,他们的儿子呢?肯定还在吧?老夫问心无愧,他们呢?论委屈,谁能有老夫委屈?老夫害的老夫没了儿子,还要让老夫为他们去说项,凭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愣是把曹彬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曹彬僵坐在桌前,愣了许久,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杨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与人为善的半辈子,处处以大局为重。

    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现在强硬了一把,第一次没有与人为善,也第一次不曾去顾全大局。

    却没想到这般的畅快,这般的提气。

    难怪那些个坏人,过的要比好人畅快。

    说起来还得感谢曹彬的开导。

    如果没有曹彬的开导,老杨说不定还走不出心里的弯弯绕。

    “哈哈哈哈……”

    就在老杨暗爽的时候,曹彬突然间放声大笑,笑的极其畅快。

    曹彬盯着老杨大声笑道:“杨业,你能有这种想法,老夫很开心。哈哈哈……”

    曹彬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声,让老杨没由来的心慌。

    曹彬这前后不一的表现,让老杨一点儿也猜不透。

    曹彬不会去向老杨解释的。

    他站起身,攥紧衣袖,背负双手,道:“老夫去找宝贝女婿聊聊。”

    在老杨疑惑的眼神里。

    曹彬大笑着出了杨府的后堂。

    老杨望着曹彬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可以很肯定,曹彬和杨七暗中肯定有所谋划。

    ……

    却说曹彬大笑着出了杨府后堂,在前厅焦急等待的佘赛花等人,听到了曹彬的大笑声,一个个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成了。”

    佘赛花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

    曹彬能笑的如此畅快,很明显是已经开导了老杨。

    老杨肯定是开口和曹彬谈了一些什么。

    具体谈了什么,佘赛花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老杨应该已经从心灰意冷的心境里面走出来了。

    “多谢亲家翁了。”

    佘赛花对着出现在前厅的曹彬施礼。

    曹彬大袖挥动,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和杨业谈了一会儿,老夫也有所收获。谈不上谢不谢的。”

    从老杨回府后,一直都处于哀伤种的杨府上下的人,脸上第一次洋溢出了笑容。

    “老夫去瞧瞧杨延嗣。”

    佘赛花闻言,立马让杨洪带路,去了杨家祠堂。

    杨家祠堂,按理说是不应该允许外人进的。

    只不过情况特殊,加上佘赛花一颗心都在老杨身上,也就没有拘泥于俗礼。

    杨洪带着曹彬到了杨府祠堂前。

    杨洪要屈指敲门,却被曹彬拦下了。

    曹彬摆了摆手,让杨洪直接开门。

    杨洪用钥匙打开了祠堂大门。

    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两个人就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公子哥,手里提着两只猪耳朵,仓促的塞到了供桌上的盘子里。

    他脸上的油渍和尚未全部咀嚼进嘴里的肉丝,都在讲述着,这个家伙刚才在干什么。

第0434章 曹彬真正的目的() 
古人对于祖先的敬意是诚挚的。

    像是这种偷吃供桌上冷猪头肉的人,一般被抓住以后,免不了一顿打。

    而且,旁人吃冷猪头肉,一个个偷偷摸摸的,像杨七吃的这么豪放的,真不多见。

    偷吃被抓包,还被自己老丈人给撞见,杨七明显没有做贼的自觉。

    “你们盯着我干嘛?是不是也想吃?”

    只要不是被老杨和佘赛花抓住,被其他人看见,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甚至还准备邀请别人一起同流合污。

    他重新拽住了供桌上的冷猪头,翻过住嘴对着地上,对准了猪脖子里的肉,一顿猛啃。

    外边的啃光了,吃不到里面的肉,杨七尝试着啃了好几次也没啃到。

    他有些懊恼的埋怨了一句,“洪叔,下次我再罚跪的时候,你记得提前在祠堂里藏一把小刀。不然吃不到猪头里面的肉。”

    杨洪一脸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话让他怎么接?

    曹彬大步迈进祠堂,顺势蹲在了杨七身旁,笑眯眯道:“偷吃供桌上的冷猪头,吃的这么长气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杨七嚼着难吃的猪皮,脸孔皱成了一团,翻了个白眼道:“这祠堂里,除了冷猪头,没别的可吃了。如果有得选,您以为我会吃这东西?”

    杨洪在门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少爷,偷吃供桌上的三牲头颅,那可是在祖宗抢饭吃,祖宗会不高兴的。”

    杨七瞪眼道:“祖宗要是知道有我这么个聪明伶俐,光宗耀祖的后辈。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别说是吃一个冷猪头了,说不定祖宗还愿意分我一些蜡烛吃呢。”

    杨洪扯了扯嘴角,一脸幽怨的盯着杨七。

    祖宗要是真的有灵,估计今晚上会掐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曹彬学着杨七的模样,席地而坐,坐在了杨七的对面,他冲着门外的杨洪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杨洪迟疑了一下,瞧着自家的七爷没反应,就照着曹彬吩咐做了。

    关上门的祠堂,显得有些昏暗。

    翁婿二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在祠堂里坐着。

    一个在吃冷猪头,一个在看着他吃冷猪头。

    许久,曹彬打破了气氛,“祠堂挺暗的……”

    杨七一边啃猪头,一边回了一句,“那可不……在这里呆久了,估计回瞎的。”

    曹彬笑眯眯的问道:“你闹够了没有?”

    杨七一愣,吃冷猪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笑嘻嘻的道:“老泰山觉得小婿在胡闹吗?”

    曹彬似笑非笑的盯着杨七,道:“汴京城的将门,人人自危,一个个紧紧张张的。你说说,他们为什么紧张?”

    杨七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做贼心虚呗。”

    然后,继续低下头,啃自己的冷猪头。

    曹彬瞪眼道:“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你杨公子的事儿了?”

    杨七放下了猪头,笑道:“我只是一个讨债的而已。”

    曹彬无奈道:“你这债,讨的有点多。”

    杨七把猪头放回了供桌上,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正色道:“我丢了一个兄弟,亲兄弟。他们总的给一个交代吧。一个个都装的跟没事的人一样。当我跟老杨一样好欺负?”

    曹彬沉声道:“你不觉得闹得有点过了吗?你这一下子得罪了一半的将门,以后你们杨家在汴京城里怎么立足?”

    杨七笑了笑,没说话。

    曹彬感叹道:“好吧。老夫知道,你这位南国国主,富有一国,看不上小小的汴京城。”

    感叹至于,曹彬试探道:“能不能给老夫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杨七挑起眉头,好奇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您在小婿面前赌上面子。”

    曹彬也没有隐瞒杨七,直言道:“高怀德找上了赵德芳,赵德芳抬出抬出了先帝。老夫和先帝是过命的兄弟。他儿子求上门,老夫也舍不下脸咀嚼。”

    杨七愕然道:“赵德芳愿意赌上赵匡胤的找您说项,高怀德给了赵德芳什么好处,值得赵德芳赌的这么大?”

    杨七沉吟了片刻,惊愕道:“不会是高怀德答应了帮赵德芳夺取那张椅子吧?”

    曹彬思索道:“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先帝的余恩,用一点少一点。老夫的余恩,算是重中之重。关键时刻可是能保他一命。他情愿舍弃了一条命,也要为高怀德说项,肯定是得到了更大的好处。

    对赵德芳而言,除了那张椅子,貌似也没有其他东西值得他这么做了。”

    杨七思索道:“我有那么可怕吗?逼的高怀德如此豪赌?”

    曹彬咧嘴一笑,鄙夷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老夫猜测,高怀德心里估计早有想法。今上一直在夺取将门的权力,将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杨七兴奋道:“扶一个没有希望坐上那张椅子的人去坐它,应该是一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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