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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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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不仅是陈恒一个的仕途沉浮,更是己吾陈氏在未来,能否成为一颗参天大树,提供遮挡烈日骄阳和漫天风霜的庇护。

    算算时间,虚岁12岁的嫡长子陈修,刚好赶上曹氏变成皇族的时候。因为再过些年,他的年纪,可以定论一个人的才能与未来成就了。

    尤其是狡狐陈恒如今四十出头,以这个时代的寿命而定,至少能提供十年的萌荫。最理想的,是三十年。

    就算是十年后,陈修接过己吾陈氏的威望,他的年纪,也无人会质疑或者引起『乱』子。

    但是如今的陈修,顽劣不堪!

    谁都不敢确定,在未来,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如果是嫡次子小陈亮,以现在的乖巧和聪颖,好生教导,日后成为才俊倒是难。就是时间上,赶不上趟了。

    曹氏变成皇族的时候,权力洗牌的时候,陈亮的年纪是不可能超过十五岁的!也不可能,让狡狐如今的心腹,胆敢将身家『性』命压上去的!

    哎,两难。

    要不,此番回到邺城后,看看修儿再做定论吧。

    或许修儿尚未定『性』,依然有能教导成才的资质。

    狡狐心中有了定论,也睁开了眼睛,让眼光越过了层层阻碍,投去邺城的铜雀台。

第三七五章、战场事歇庙堂起() 
等狡狐陈恒带着家眷来到邺城的时候,已经是秋八月。

    深秋的风已让人觉得微凉。至少第一次看到巍峨铜雀台的陈恒,就觉得风很凉。那座竟天高的建筑,不该是臣子所有;也不是臣子的榜样。

    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在未来,铜雀台之类所昭示的野心,或许将再度上演。只是,上演这一幕的,依然是原先历史轨迹上的司马氏吗?

    陈恒在心里嗤笑了下,看着出来迎接的司马懿。

    是的,魏王曹孟德很会做人,将官职为丞相主薄的司马懿派来了邺城城门口,来迎接狡狐的车驾。

    就连邺城之内,也早就腾出了一座颇为豪华的、离铜雀台没有几步的府邸,作为魏·右将军府。狡狐的居所。

    这也就变成了,陈恒心中嗤笑的原因。

    他明白曹老大为何如此厚待。

    一方面,是他陈恒放下了兵权,对魏国已经没有了威胁。另一方面,是用此举给曹营中所有外姓将领做个姿态:只要愿意跟随曹氏的意志,那么,他曹氏将与汝等同休共戚。

    只是,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狡狐还会认账吗?

    品尝过权力美妙滋味的世家子,还会俯首听命的,恭候着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吗?

    某又不是一坨面团!

    圆的扁的,随意拿捏!

    陈恒悄悄的藏起了心中的答案,微笑对着司马懿先拱手作礼,“有劳仲达久等,某归迟,惭愧。”

    司马懿见陈恒先作礼,眼中锋芒闪烁了下,也『露』出了个微笑。

    在很多年前,陈恒在许昌迎娶夏侯若君的时候,司马懿就被陈群带去赴宴,两人早就认识了好多年。后来,虽然很少有交集。但因为他和钟繇是姻亲,演变成为陈恒的政敌,更是暗中关注良多。

    可以说是,两个人都是彼此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敢当。”

    司马懿也拱手回礼,“某乃奉命行事,子初又有何惭愧邪?再者,子初有赫赫之功,某前来迎,乃幸事耳。请。”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行走在前为陈恒开道。

    此宽厚之举,让狡狐的眼神,落在他背上,有些冷。

    他想起了历史上有过这样的记载:司马懿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魏武曹『操』知有雄豪志,闻有狼顾相。欲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

    鹰视,而狼顾。

    终非久居他人之下者也!

    以后在邺城的日子,这个人,就是某小心提防之人了。

    陈恒心中暗自有了定论。

    他放下了兵权回到邺城,也等于在曹老大的眼中变成了无威胁,无须去关注;而以钟繇的资历和身为魏国相国的高位,不可能亲自下绊子;至于卫凯,这位早就和他势不两立,关系恶劣明面化了好多年,也无伤大雅。

    毕竟,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的。

    刚好,在邺城有能力、有资格暗地里捅刀子的人,也就是司马懿一个人了。

    哎,方才息了战场之上的刀光剑影,又迎来了庙堂之上的杀人不见血。

    人生,一旦踏上了仕途,有了野心之后,果然一刻不得清闲。

    不过,某本来,也不屑于清闲。

    狡狐在到达了自己的府邸后,稍微安置一番,便让夏侯若将带着小陈亮去拜访丁夫人。自己呢,脸都没洗,就带着满脸的尘土去魏王府点个卯。

    去做谢恩的姿态嘛。

    怎么能洗去尘土呢?没有了风尘仆仆的外表,怎么能彰显自己的感恩心切,对魏王曹孟德的忠心耿耿呢?

    对吧!

    日理万机的魏王,见到了,果然也大悦。很亲切的说了些废话,和责备了几句不修边幅。便勒令他回去修洗一番,再去拜会丁夫人。

    这么一个来回折腾,陈恒见到丁夫人的时候,已经是暮食的时分。

    已经变成了魏王后的丁夫人,早就和养女夏侯若君话了好久的家常。还特地让人设了个家宴,连夏侯楙夫『妇』都让人招来了。

    夏侯楙,字子林,是夏侯惇的中子。如今官职是魏国的侍中,自幼便与曹丕相善。

    丁夫人之所以让他来,是因为他娶了清河公主(后来才封的,找不到名字,先用上)。清河公主是曹昂一『奶』同胞的妹妹,同样被丁夫人当成己出养育着。

    这也让陈恒,发自肺腑的开心。

    原来他在邺城的助力,七拐八扭的,又多了个。

    这位算是连襟的夏侯楙,才能不咋滴,但是有位好父亲。夏侯惇是曹魏军权最重的人,更是唯一不用通报,就能进入曹老大卧室的人。

    所以呢,狡狐觉得,夏侯楙的才能不咋滴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在某些时候,可以帮他说一些自己不方便说的话,或者是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

    好吧,说白了,就是当枪使!

    然后呢,在席间,陈恒对夏侯楙的友善,连丁夫人都老怀甚慰。到了她这个年纪,最想看到的,就是后辈子侄们能够相亲相爱了。

    尤其是,狡狐得知夏侯惇『性』情清检,在军旅之中但凡有赏赐、余财都分给麾下将士,而导致家中子辈等人日子过得不咋地;导致夏侯楙好治生(经营家业)后。

    当即,就很隐晦给夏侯楙表示,既然大家是连襟,就有通财之谊。不仅将一些产业作为见面礼送了出去;还让夏侯楙挑选一些下人组成个商队,和己吾陈家商队一起去荆州、巴中等地经营些财物。

    咳咳,就是让生活过得滋润一点。

    马上的,夏侯楙就有了些相见恨晚的感动。还在席间约定了,等陈恒在邺城府邸收拾好了,他和清河公主将携带子女去拜访一番。

    好嘛,直接奔着通家之好去了。

    哎,财帛动人心。

    小『插』曲过后,陈恒以天『色』已晚,就给丁夫人告辞,携带妻儿回去。其中,包含了嫡长子陈修。不想到,却被这个许久未见面的儿子,给拒绝了。

    “阿父,孩儿想明日辰时过后,再归家可否?”

    陈修是这么说的,让丁夫人的眼神慈爱无比。

    丁夫人这些年,只要入秋天凉后,都会小病不断。今年也不例外。而辰时,丁夫人服『药』的时辰;也是这次病情的最后一次服『药』。

    “善。”

    得知缘由的狡狐,嘴角微翘。

第三七六章、何故顽劣不堪邪() 
大汉四百年来,都是以孝治天下。

    其中,是有一定缘由的。比如有孝心之人,本『性』都有一种品质:懂得感恩。

    这是为什么,陈修想伺候丁夫人服『药』完了再归家,让狡狐嘴角微翘的原因。这个自从三年前送来邺城给曹睿当伴读、就再没有见过的儿子,本『性』还是不错的。

    虽然披着“顽劣不堪”的外衣。

    嗯,亦或者,代表着他还有教导成才的空间?

    回府的路上,狡狐的心中,一直隐隐带着期待。

    对于嫡长子陈修。

    然后呢,就被嫡次子小陈亮,给吸引走了目光。

    这个一直都很黏着他的儿子,破天荒的,在回来的路上很安静。进了府邸以后,更是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的,在下人的服伺下往堂内去。

    连搬来新居,连蹦带跳的去四处张望兴奋一番的兴致,都没有的。

    亮儿是身体有不舒适之处?

    不对啊,今日一早都好好的,在宴席间的时候,也很活泼啊!

    陈恒捏着胡子,想了好一会儿,看着那个小身影转入拐角,消失在视线中,依然没有答案,便去问夏侯若君。

    在这个时代,孩子的身体尤其娇贵。一个小『毛』病,都能带来不能承受的后果。

    他可不敢马虎了。

    没想到,夏侯若君知道他的担忧后,反而莞尔。

    “夫君,是修儿在席间,偷偷给了亮儿一些蜜饯。还教他藏在衣袖之内,就不会让夫君发现了。”

    额。。。。

    好嘛,陈恒哑然。

    他的担忧,竟然是这个小子在嘴馋!

    小陈亮年纪今年六岁,正是换牙的时候。是故陈恒和夏侯若君,都不让他贪嘴吃些甜糕点或零食什么的。难怪会在一些蜜饯的诱『惑』下,刚回到就直接跑去房间了。

    狡狐苦笑的摇了摇头,便做了罢。

    心头上,却闪过一丝欣喜:修儿,似乎还是有些小伎俩的。

    翌日,一大早就下起了细细蒙蒙的小雨。

    虽然不大,却让道路中变得泥泞。傅佥与霍弋一左一右,跟随在狡狐战马的身侧,淋成了落汤鸡。

    狡狐一行,刚从五官中郎将府中出来。

    虽然已经心照不宣的知道,自己的儿子陈修,已经不再是曹睿的伴读。但是回到了邺城,怎么说都要去拜会一番“丞相之副”的曹丕。

    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

    在狡狐陈恒的心中,已经领教了曹丕的薄凉,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道路的方向。

    但是何种雄心壮志,要有与之匹配的谦卑。

    这个谦卑,不是指温顺、看轻自己,任人宰割。而是要忍常人不忍,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夯实根基,熬过漫长的如冬寒夜,为了迎来被上天眷顾的那一道曙光。

    就如现在这条泥泞的道路上,走得稳稳当当,才能顺利的归家。

    披着一身雨水归家的,还有陈修。

    从时辰上,从铜雀台和魏·右将军府的路途上看,他在服伺丁夫人用『药』了以后,是一刻都没有耽搁,就往家里赶的。

    不过呢,他刚回到府内,迎接的不是父辈的心痛和欣慰,而是一句疑问。

    “为何不等雨歇了,再归来?”

    狡狐是这么问的。

    看到他进门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他头上的发丝,身上的衣服,都是雨水迹。

    虚岁才十二的陈修,脸上却没有委屈的表情,只是恭恭敬敬的回答,“回阿父,孩儿昨日说的是辰时。若是避雨,便耽搁到巳时了。”

    嗯?

    这个答案也让狡狐挑了挑眉『毛』。

    用执掌过数万兵马、一言可决许多人生死的眼神,盯着陈修。似乎想自己儿子的脸庞中,看出是不是在曲意奉承。

    然而,后者一直面不改『色』,眼神也依然清澈无比。

    这幕严父对孩子的考教,就这么僵着。

    直到闻讯从内屋出来的夏侯若君,心痛不已的用衣袖,帮着陈修擦去发丝的雨水;用微微做怒的眼神瞥着自己的夫君。

    好嘛,狡狐想借机试探一番,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嫡长子,无法继续下去了。

    “随汝阿母去吧。让人熬点姜汤喝,莫着凉了。”

    冲着陈修摆了摆手,陈恒轻轻的来了句。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了父辈的慈爱。

    但是陈修呢,脸上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下了脑袋来了声“诺”,便跟随着夏侯若君进内堂了。

    颇有几分喜怒不形于『色』、荣辱不惊的风采。

    所以呢,狡狐心中就诧异了。

    他的嫡长子,有这样的品行,怎么就被邺城人士,甚至是魏王曹孟德,皆异口同声的断言为“顽劣不堪”?

    而且,他还知道,刚刚陈修根本没有伪装作态!

    他在权力的路途上跋涉二十多年了,在尸山血海的生死关头徘徊二十多年了,对于这一点,

    绝对不会看错!

    难道,修儿的“顽劣不堪”,并不是真正的品行乎?亦或者,品行之一乎?

    狡狐在诧异之时,还有些期待。

    解答了他疑『惑』的,是暮食之后的安歇。

    那时候,夏侯若君已经去哄小陈亮睡下了,陈遂也已经回到了自己房内,狡狐一个人拿着酒囊,箕坐在庭院前,思绪着身在邺城的谋身之道。

    陈修走了过来,先给他行了个礼后,便学着他箕坐在身侧,昂着脑袋,“阿父,是否对孩儿有些疑『惑』乎?”

    额。。。。

    这小子,有点意思!

    顿时,狡狐看向这个儿子的眼神,就大为新奇。

    这个时代,讲究三纲五常。其中有一纲,是父为子纲。要求儿子,必须绝对服从父亲。而陈修,却反过来,直接给父辈来了个诘问。

    “嗯。。。”

    一个鼻音过后,狡狐捏起了胡须,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为父听闻,汝在邺城仗着主母的宠爱,行举颇为顽劣?”

    “是。”

    陈修点了点头,开始了滔滔不绝,“孩儿在魏王府内时,曾经故意弄坏过织布机;先生授业时,曾抓虫子放在竹简中;也曾经用笔墨故意弄脏墙壁;曾经。。。。”

    狡狐陈恒的眼皮,当陈修举一个例子,便往下耷拉一分,最终变成了闭目沉『吟』。他得知了陈修顽劣的名声是如何来的,也隐隐猜到了,这个名声是为何而来。

    只是心中不敢确定:难道上天,是如此,眷顾己吾陈家乎?!

第三七七章、无父辈羽翼庇护() 
魏王曹『操』的儿子,仓舒公子曹冲,七岁称象,有若成人之智。

    关中都督夏侯渊的第五子夏侯荣,七岁能属文,诵书日千言,经目辄识之。

    这是陈恒这些年,亲眼见到的神童。

    曾经,他也感慨过,若是他有一个儿子,也能类似仓舒或者夏侯荣的六七分聪颖,就是上天的眷顾了。

    但是,那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呢,被所有人都断言为“顽劣不堪”的嫡长子陈修,在今夜异于常人之举,就让狡狐的心脏很不争气的狂跳不已。

    “为何如此?”

    带着心中的期待,陈恒打断了陈修叙说着自己的顽劣之举。这一刻,他再没有将这个虚岁才十二的儿子,当成个孩子。

    “回阿父,孩儿是源于两年前的一件事。”

    陈修依然很恭敬的回答。将长期居住在权利旋涡中心,养成的谨慎与老气表『露』无疑。

    在两年前,陈修依然是曹睿的伴读。

    在曹睿接受史阿教导剑术教导的时候,陈修也有幸一起学习。武艺这种东西,都是在对练或者厮杀中得到领悟的。

    是故,史阿没少让他们两个一起对练。

    本来一直都是势均力敌的,没什么优劣高下之分。然而,在一次对练中,陈修竟然将曹睿手中的木剑给劈偏了,还利索的击中了曹睿的手臂。

    然后呢,好胜而又羞怒的曹睿就让身边的护卫,将陈修的双臂都抓住,用木剑连续击陈修的手臂好多次。

    力气之大,让陈修连抓住木剑的气力都没有了。

    史阿,这位剑术教导,对此只是皱了皱眉『毛』,便转身离去。

    对这种恶意报复没有制止。

    而且,当日曹睿身边的卫士,就传出了这样的言语:曹睿剑术大涨,一时失手,便将陈修的手臂击中了。

    所有人对此,都没有怀疑。

    连丁夫人,都没有怀疑。毕竟,习武受些小伤什么的,太正常了。

    从那个时候以后,陈修就再也没有在剑术中胜过曹睿;就连对诗书经义的理解,都是曹睿不懂的,他都不懂。

    曹睿懂的,他一知半解。

    行止『性』情,也开始变得顽劣。直到让整个邺城,都觉得他顽劣不堪。

    “阿父,在那次剑术赢了睿公子以后,孩儿就知道了一件事:孩儿与睿公子的身份不同。因此,无论学艺还是行止,都不应该比睿公子要好。而且孩儿若是顽劣了,就能显示出睿公子的好学多识。”

    陈修在叙述完了缘故,冲着陈恒『露』出了个微笑,就是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他垂下了脑袋,很努力的抽了好几次的鼻子,才又昂起脑袋,带着些惶恐,问道:“阿母给孩儿勉励过,说己吾陈家家声甚好,让孩儿独自在邺城,行事要依礼而行,莫辱了家声。阿父,孩儿的顽劣,是否让我陈家名声蒙羞了?”

    这一刻,陈修的神态和担忧,才让人想起他的岁数。

    那是个,虚岁方十二的孩子。

    因此,也让以『奸』诈阴狠著称于世的陈恒,听着听着,就心酸不已。哪怕是见识过尸山血海的他,还没听完,眼睛就好几次的闭上,又睁开。

    抑制不住的愧疚,犹如有成千上百只虫子,在同时撕咬着腹心。

    赶不走,驱不去。

    尤其是,他的儿子,叙述完了以后,还是用殷殷期盼的眼光等候着,期待着,他说出个“不”字的谅解。

    呼。。。。。

    陈恒闭上了眼睛,昂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的一只手,也放在身边的儿子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用行动,来表示了自己的答案,和自己的感慨。

    陈修之所以变成不符年龄的世故圆滑,是他这个父亲一手造就的。

    是他,为了汲汲营营之心,为了和曹丕打好关系,将儿子送去给曹睿当伴读,为了曹丕能得到丁夫人的枕边风。

    是他,有了孩子却不自己教,养了孩子却不用羽翼庇护!狠心的扔去了一个入眼皆是陌生人的环境,独自面对世间的冷漠。

    就是他,用世之狡狐的阴狠与冷血,漠视了血缘关系的纽带,将自己的儿子,都变成了一件物品,一个权力逐鹿中残酷本质的承受者。

    让这个儿子,没有长大就独自迎接人间寒冷,为了少受点伤害,不得不顶着世人的鄙夷。

    而且,这个儿子,一点都不怪造就一切的父亲,反而,还担心自己的所为,会给家门抹黑。

    让人欣慰无比,又让人心酸无比。

    人世间,对父母最大的指责,莫过于来自,孩子的不得不懂事。

    本来,在常理中,他应该在父辈的羽翼下,在无忧无虑中长大。每天用灿烂的笑容迎接旭日东升;用新奇的眼光看着满天星辰的璀璨。

    就如,世间所有的孩子一样。

    “修儿,汝为何不怪阿父,将汝送去给睿公子当伴读?”

    沉默了好久,陈恒终究还是开口了。还问出了一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是的,这个问题,陈恒自己心中是有答案的。

    他的儿子,陈修就算怪他,又有什么用呢?

    幼小的他,又怎么反抗父辈的权威?

    陈恒还知道,这一切,都既成事实。都无法挽回了。

    他的这个儿子,已经独自『摸』索出了应对世界办法,已经知道了如何独自去抵御不公。也就是,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父辈的羽翼了。

    “阿父,孩儿以前怪过的。后来孩儿想明白了,阿父做事有阿父的考虑,肯定是为了陈家好。孩儿也是陈家人。”

    果然,得到父辈谅解的陈修,『露』出了很释然的笑容,给出了父辈意料中的答案。

    是父辈,最希望的,也是最不希望的答案。

    希望,是这个答案,昭示着己吾陈家,迎来一位很优秀的少家主;世之狡狐的势力圈子,迎来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不希望,是这个答案,彻底否定了父辈的责任。

    “甚好。”

    终于,言辞一直都锋利的陈恒,『露』出了微笑。罕见的只用了两个字,来表达父辈的不善言辞。

    他将脑袋转向了只有寥寥几颗星星的夜空,也用一只手,搂住了儿子的肩膀,“修儿,过些日子,为父为汝冠礼。”

    冠礼,意味着一个男孩,被父辈认可为,能担当责任的男子。

第三七八章、狡狐别致教子法() 
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冬十月。

    邺城,魏国的国都,发生了两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都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关注。

    一是关于陈恒;一是关于崔琰。

    话说这只狡狐回来邺城当摆设了以后,便过上了很颓废的生活。不仅深居简出,连点卯都变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还对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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