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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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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不惜抛弃数十年的情分,举起屠刀!

    所以呢,狡狐陈恒和司马懿,都看到了其中的机会。

    既然曹丕的羽翼要被剪去,那么,为什么不是剪去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呢?

    反正,陈恒与司马懿,如今都是曹丕的羽翼!

    刚好,有魏王曹孟德这把无比锋利的、无人能挡的刀!

    对吧!

    就这样,邺城在即将离开的建安二十一年末,又迎来了两起官僚、士人们议论纷纷的事。

    其一,是针对陈恒的。

    这只狡狐,被人们强加了个“兔死狐悲”的戏码。

    流言说,狡狐在同郡人『毛』玠郁郁病故后,暗地里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大江东去终不还,人生岂能百般如昔日?”

    直指狡狐如今的处境,可信相当的高。

    本来嘛,陈恒身经百战,不避矢石,立下赫赫之功,却被征调回来邺城当摆设。看到同样勤勉付出一辈子的『毛』玠郁郁亡故,发出两句感慨和怨言,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反正许多和狡狐『尿』不到一个壶里的颍川士人、眼红狡狐这些年赫赫之功的官僚们,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在添油加醋,就像自己亲耳听到的一样。

    而其二,则是针对司马懿的。

    他不是被『毛』玠所牵连,而被人强加给崔琰哀怜了。

    因为崔琰与他的长兄司马朗相善,来往较多。崔琰第一次见到司马懿的时候,就给司马朗说过:“子之弟,聪哲明允,刚断英跱,殆非子之所及也。”

    就是说司马朗比不上司马懿的意思。对此,司马朗是不服气的,但是崔琰自始至终都坚持这个观点。

    所以呢,司马懿被人流言是这样的:“虎目虬髯已去,鹰视狼顾何人识邪?”

    嗯,虎目虬髯,是崔琰的相貌特征;鹰视狼顾嘛,整个邺城就司马懿一个人,眼睛盯着前方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能看着两旁,有着跟狼一样的视线。

    好嘛,看起来,好像对司马懿来说,没什么杀伤力。

    毕竟伤感赏识自己的人亡故嘛,没有什么奇怪的。相反,还是这个时代士人的义理之一。

    比如魏王曹孟德,当年还是雒阳的一只小虾米,无人赏识。而故大汉太尉乔玄见到了,谓曰:“今天下将『乱』,安生民者其在君乎”。就让曹老大记了一辈子,无论身居何等高位,每次经过乔玄的坟墓,都必然去凄怆的祭祀一番。

    但是呢,自从王莽篡汉、光武帝刘秀中兴后,谶纬之学就大行其道。

    其中有个说法:天生异相之人,必然天赋异禀!

    比如造字的圣人仓颉、三皇五帝之一的舜、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重耳、西楚霸王项羽,史书里都是记载着“重瞳”。

    司马懿虽然没有重瞳,但狼顾之相,也很了不起了。

    也能让引起,正『操』心着后代之事的曹老大,无限关注了。

    狡狐陈恒,在听到自己的流言蜚语之后,当即就叹了口气。哪怕他自负才智过人,也对此无解。

    流言这种东西,真不真实,并不重要。

    而是在于,人们愿意不愿意去相信。

    刚好,陈恒觉得,魏王曹孟德,肯定是愿意相信的。

    因为在人们的劣根『性』中,如果做了什么对不住或者是损伤他人的事情后,就会习惯的去认为那个人会心存怨恨。

    而且曹老大正好缺个很好的借口,将狡狐陈恒给雪藏起来;正好在找各种理由,将拥护曹丕的重臣给打压下去。

    当然了,陈恒不用担心自己会和崔琰一样,被赐死。

    不是因为这些年的功劳,而是因为他外舅是夏侯渊,因为丁夫人是魏王后。有这两个人说两句好话求个情,曹老大不会杀了他。

    但是呢,和『毛』玠一样被废黜为白身,应该避免不了了。

    也就是说,钟繇、卫凯、司马懿等政敌的期待,不日可期也!不过呢,他们如今可没有心情庆贺。

    至少司马懿就没有。

    他独自坐在府中,昂头看着无一颗星星的夜空,就着漫天的风雪,长叹不已。

    以他的聪达大略,当然能想到,关于自己的流言是出自于谁之手。但是他弄不明白的是,这只狡狐怎么就盯上了自己呢?

    针对他的政敌,是钟繇为首好吗?!

第三八二章、上辞表追服母丧() 
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

    这一年,冀州邺城刚开春,就让人们觉得不是个好年头。

    不光是因为肆虐无数天的风雪,更是因为魏王曹孟德的沉默。在针对世之狡狐陈恒、鹰视狼顾司马懿的流言都沸沸扬扬一个多月了,竟然还在沉默着。

    完全没有当初处理崔琰、『毛』玠的果敢迅速。

    也让这种诡异与压抑,蔓延到了每一个人的心中:魏王曹孟德,这是要等谣言止于智者乎?亦或者将要大兴牢狱,来个十鼠同『穴』邪?

    没人能猜得懂;也没有人敢猜得懂。

    夏侯荣,这位神童近期在魏·右将军府内住下了,理由是和陈家嫡长子陈修一起读书。他阿母丁氏和大兄夏侯衡的决定。

    用他的身份,代表夏侯氏的态度,冀望让魏王曹孟德对狡狐陈恒能高举轻放。

    狡狐对此只是笑了笑,不做任何回谢之举。有些东西,记在心里就好了,流于表面,反而让人觉得虚伪。

    所以呢,在夏侯荣入住了十数天后,他便抽空说了句:“春暖花开后,某将举家归陈留己吾,汝想去姊夫乡里看看否?”

    夏侯荣当即就愣了下,扔下了句此事要回去征求生母丁氏的同意,就急匆匆的往家中赶去。以他的聪颖,不难听出姊夫陈恒的意思:狡狐将要辞去官职,归乡里隐居了。

    的确,陈恒已经作出了决定。

    主动辞归。

    一方面,是魏王曹孟德的态度慢慢明朗了;另一方面,是这场风波里他不败而败。

    陈恒能想到魏王曹『操』一直迟迟未追究的原因。

    不外乎是,在衡量得失而已。

    崔琰、『毛』玠名望太隆,他们冤屈而亡故,让朝野都惋惜不已。

    虽然没有人再说出口,然而曹老大自己心中有数。

    他更知道的是,若是再继续以流言蜚语的诽谤罪名,将陈恒和司马懿都打下牢狱,那么他魏王的声望和当初的董卓一样,残暴!

    说不定大汉朝各地,童谣就满天飞。就如同黔首百姓咒骂董卓的“千日草,何青青!十日卜,犹不生”一样。

    但是呢,出于减除曹丕过于丰满羽翼的考虑,他不可能放弃师出有名的、如此好的机会。

    是世之狡狐呢,还是鹰视狼顾呢?

    曹老大犹豫不决。

    不过呢,很快,他就不需要纠结了。因为时间,帮他做出了答案。

    司马朗,亡故了。

    司马朗,字伯达,是河内温县名门司马氏的长子。

    年少便有名声闻达于世,在曹『操』成为司空、袁绍未亡之时,便成为了司空府的属官,等于更看好曹『操』的人之一。

    出仕后,更是历任各地,从县令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先后担任丞相主簿、兖州刺史。所在皆有政绩,深受百姓爱戴。去岁在兖州等地,流行起了病疫,司马朗以刺史身份亲自去视察,派送医『药』,因此染病,刚故去。

    其长兄为国而亡,就直接打压其弟,这种薄凉寡恩,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做出来。

    曹老大当然也如此。

    所以呢,陈恒不由感慨了一番,司马仲达的命好。

    尤其是前几天,曹丕趁着开春的日常拜访来往,让人给他送来了一些物品,其中有不少名贵『药』材。

    其中,又以“当归”这味『药』材居多!

    顾名思义,陈恒哪能不知道曹丕想说什么。不外乎是,如今他手中无兵权,对夺嫡的帮助比不上司马懿了,便想让他主动请辞。

    反正魏王肯定是要打压的。

    还不如,扔出最无价值的人选,为了保住更有价值的人。

    权争嘛,取舍嘛,曹丕觉得自己做得挺对的。反正大家的最终目的,是拥护他成为世子;他成了世子后,也会报答大家的鼎力支持。

    为了共同目标,狡狐受点委屈又怎么了?再说了,之前又不是没有受过!一事不劳二主了嘛,以后补偿下就好了嘛。。。。

    好吧,曹丕做得没错,深谙上位者的权谋。

    所以呢,狡狐陈恒,就变成了“天时地利人和”皆无的困境。

    不过呢,他没什么意外和沮丧的。

    他对于曹丕的生『性』薄凉,早就深有体会,早就有了“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野心,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好好绸缪未来的路呢!

    而且对于陈恒而言,留在邺城当摆设和主动辞去官职,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是故,这只狡狐思虑了几日后,便给曹老大上表陈情,请求去职归乡里。还给了一个曹老大无法拒绝的理由。

    追服母孝!

    是的,陈恒在上表里,很悲戚的说到,自己的生母是为了生下他而大出血而亡的。等于用自己的命换他来到这个世间。而在年少之时,被先父陈太公爱护,以年少不堪守孝之苦,勒令不守母孝。如今自己已经四十有余了,刚好也不用征战在外,便想回去给生母守孝,以报生母之恩。

    反正在言辞里,在字词间,说得特别感人,特别悲切。

    堪称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曹老大在看完了以后,还将此书昭示给魏国的僚佐们,慨然长叹了一句,“人皆言,世之狡狐阴狠狡诈,今日当何所论邪!”

    然后呢,众僚佐应和声一片。

    连狡狐的政敌,魏国相国钟繇,都好生夸奖了一番狡狐的孝心。当场请求曹老大将此上表昭告邺城,当成孝悌的楷模。

    而曹老大呢,大声称善,一口就允了!

    也就是说,钟繇与曹老大都心照不宣的,觉得狡狐还是回乡里待着一段时间吧!你好我好大家。。。啊呸!是彼此都能保留着明面上的和善,各自安好。

    仕途之上嘛,哪怕是恨不得抽出刀子捅死对方,明面上还是要微笑相对的不是?

    撕破了脸皮,不是让黔首百姓笑话嘛!

    就这样,狡狐的去职上表,很奇迹的很高效的批复下来,许了!

    在狡狐举家离开邺城之际,曹老大和曹丕的作态也差不多。

    都是说了各种勉励的话,赐下了无数财物,还期待着狡狐的三年孝满,再度出仕的哪一天。

    陈恒表面上,当然是感激不已。

    心里呢,却是一直在念叨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三八三章、枭雄已暮可逐鹿() 
以守孝的名义,自绝仕途三年,在别人的眼里,是狡狐彻底落败了。

    想想,也对。

    正值魏世子确立的紧要关头,人人需要参与和站队。而狡狐无缘参与、无法提供助力,又怎么能够在后来抢到个好位置呢?

    就算是狡狐有赫赫之功,日后归来仕途,也少不了个重号将军的职位,然而,到时候狡狐还能有什么势力可言呢?

    三年之后啊,自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夏侯称,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与陈恒拱手作别的时候,还再度确认了一句,“姊夫,当真不让仲兴出仕乎?”

    是的,夏侯称。

    他在并州之战后,因为功劳与身份,被曹老大调入了虎豹骑。成了继曹休、夏侯尚之后,被曹老大带在身边的宗室大将。而接替他原先参曹彰兵事的司马职位,被夏侯尚的从弟夏侯儒所接任。

    他奉曹老大的命令,带一百虎豹骑送陈恒一家子离开冀州地界。

    曹老大想以此来昭示对狡狐的恩宠,向世人及麾下其他外姓将领昭示,他魏国曹氏不会忘记功勋之臣。

    不过,效果也就那样吧。

    事情都做出来了,谁又在乎有没有那块遮羞布。在乎的那一块破布的人,不值得、也没资格被安抚。

    而夏侯称提及的仲兴,是狡狐庶次子陈遂的字。

    他觉得陈恒归己吾守孝三年,朝中的人脉肯定都会断掉的,会损失的。因此,在一路上都在建议,让陈遂去给夏侯衡身边当个僚佐。

    借助夏侯家的威望,将世之狡狐的存在感,刷在魏国官僚的心中。

    只是很可惜,狡狐直接拒绝了。

    还是死不松口的那种。

    让夏侯称不明就里,也气得牙痒痒的。他的这个姊夫,不答应自己一番好意也就算了,连个解释都给得很敷衍!

    “仲兴年岁方小,正是潜心向学之时,不宜出仕太早。”

    好嘛,又是这句听了一路的话。

    让夏侯称的脸上终于有些了羞恼,盯着陈恒的目光,“某十四岁便是姊夫书佐,今日却变成不能直言告知乎!”

    的确,比起夏侯霸,夏侯称跟在陈恒身边的时间更久。而且还是关系特别好,曾经陈恒都将夏侯称,当成接替自己职位的人选来培养。

    如今却是拿了陈遂年纪小来敷衍,是有些生分了。

    陈遂早就冠礼,虚岁都十七了!

    这个年纪的世家子,有几个没有出仕的!有几个没有放出去为未来熬资历的!

    额。。。。

    好嘛,这个小舅子的刚烈『性』格与脾气,充分演绎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陈恒有些无奈,将夏侯称拉到一边,附耳小声道:“叔权乃忘了仲兴身份邪?”

    嗯?

    夏侯称扬了下眉『毛』。

    他想起来了,陈遂的身份是私生子。

    虽然这个因为狡狐的赫赫之功,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再提及。但陈遂若是在此时出仕,而陈恒回乡里守孝无法庇护,那么这档子事再度被人做文章也不奇怪。

    “姊夫,汝多心矣。某大兄深受魏王恩宠,安能不护仲兴周全邪?”

    夏侯称踌躇了一会儿,才出声。只是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确定了。

    他也不敢确定了。

    以夏侯渊的威望,邺城是没有人胆敢说什么;夏侯衡嘛,差了十万八千里。别的不说,权柄与官职比夏侯衡更高的夏侯尚,就被杜袭好多次当众用言辞鄙夷过。

    “叔权之好意,某心领了。”

    陈恒很能理解的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仲兴此番随某回去守孝,亦是好事。在未来也能杜绝了世人之口。”

    嗯,陈遂跟着陈恒守孝,就等于向世人昭示他是己吾陈家的直系血脉。

    夏侯称当然明白这层意思。

    是故,也终于不再劝说,而是叹了口气,“哎,罢了。姊夫,一路保重。在己吾若有事需要称去做的,尽管遣人吩咐就是。”

    “好。”

    狡狐也不再多言,摆了摆手,便驱驰胯下战马追上了陈家的队伍。

    示意亲卫部曲们可以出发了,他便挥手招来了陈遂,两父子并骑向前,“仲兴,为父不让汝出仕,汝可知其意否?”

    “孩儿知道,乃是要给大母守孝。”

    陈遂点了点头回答。顿了顿,又轻轻的来了句,“多谢阿父。”

    对此,狡狐脸上『露』出了个微笑,便闭上眼睛沉『吟』。

    为了不让心中的惋惜,显『露』于眼神中。

    是的,他在惋惜陈遂是真的,不适合参与龌龊权争。

    这个儿子,虚岁十七了,刚正严明的『性』格已经改变不了。他就看到守孝是为他正名,而不是从他阿父的『性』格出发,换位思考。

    比如为什么,以陈恒的才智,有许多办法为他正名,为何又要选“守孝三年”这种最笨的办法呢?以陈恒的阴狠狡诈,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屈服于区区流言蜚语,自动回来守孝呢?

    难道世之狡狐的名号,仅仅是对战场上而言?

    难道庙堂之上,就没有战场了吗?

    对吧!

    如果陈遂有所悟,就应该发问;而陈恒也会很开心的回答:有时候,学会了将自己摘出来,才不会被画地为牢,才能更顺利施展胸中谋划。

    没错,狡狐并没有屈服。

    而是将自己从世人的视线中摘出来,好安心的,用三年布局,迎接未来的辉煌!

    毕竟,魏王曹『操』,都六十有几了!

    年六十,称之为花甲。花甲之后,人生还能有多少年呢?而后面的魏王,无论是曹丕还是曹植,有曹『操』布武天下的能力吗?

    有能让天下士人黔首,皆归心的能力吗?

    呵!

    答案是明显的。

    若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有这个能力,魏国世子的人选,早就确定了!

    雄心暮年的魏王曹孟德,也不会带着满头华发、满脸皱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叹息不已,忧愁着基业的传承了!

    后继无人,才是雄主最大悲哀。

    对于野心家们而言,则是最大的恩赐。就如当初,秦始皇在位,普天之下,噤若寒蝉;秦二世继位,遍地反旗。

    演变成了一个典故: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在世之狡狐的眼里,魏王曹孟德的锋芒,在这个时代无人能敌,他甘愿俯首称臣;但是曹丕的才能嘛。。。。

    就是那只被逐的鹿!

第三八四章、鼙鼓远去桑松近1() 
夏初,万物开始变得郁郁葱葱。

    狡狐拖家带口的,一路跋涉,终于回到了己吾。

    得到消息的管家陈坤,带着陈家家仆们远远出来迎接。他的身体还算硬朗,却已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沟壑纵横。

    哎,他也已经年近六旬了。

    陈恒驱马向前,远远便下马,将缰绳扔给旁边的霍弋,便迎了上去。一把拉住想行礼的陈坤,给了熊抱,“子德,这些年,家里多亏有汝了。”

    一句好久未见的感慨,就让陈坤微微红了眼眶。

    他张了张嘴,将千言万语,都『揉』成了一句话,“家主回来就好。老家主若是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已的。”

    是啊,已故的陈太公,若是得知肯定会瞑目的。

    他仅存于世上的骨血,不光在多年前就成为了两千石的太守,担任过一州州牧和平南将军,爵位是食邑两千户的直阳乡侯,还让两个儿子也封了侯。

    让己吾陈家的门楣,在整个大汉朝都变成了羡慕的存在。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也!

    陈恒当即也唏嘘不已。

    不知不觉,他的阿父陈太公,已经亡故了二十余年。遥想当年白身离开己吾,到如今封侯冠上“世之狡狐”的名号而归,浮生如白云苍狗。

    在好多年前,他就已经忘了,最初离开的时候,追求不过是能当上一介两千石的太守而已。

    “是老仆的错,不该说这种伤感的话。”

    看到陈恒被自己一句话勾起了回忆,陈坤告了声罪,连忙迎着陈恒往乌堡而去,“老仆已经让人在家中备好了宴席,请家主移步。”

    “好。”

    陈恒回过神来,招呼着众人跟上。

    是夜,久别归家心情,在杯盏交错的喧闹中,在亲情的温馨中,『荡』漾在心头上,绽放在笑颜中。

    当夜幕低垂,众人都各自回房安歇,陈恒独自来到了前庭中。

    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还有那颗他劈砍过许多剑的亭亭如盖的桑树,在如水银迸裂的月光里,倍显『迷』人。

    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桑树的树干,闭上眼睛感受手指传来粗粝的触觉。陈恒忽然觉得,自己那颗一直汲汲营营的心,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是啊,只是短暂的今夜。

    在他尘封的记忆中,在历史的轨迹上,曾经让他无比仰慕的魏王曹孟德,不出意外的话,是崩于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正月。

    算算时间,都不等他给生母守孝满三年。

    时,已不我待。

    若不提前做好谋权的准备,以后难道继续任曹丕的薄凉任意宰割?或者是在曹丕、曹睿将曹氏江山折腾坏了,沦为给司马氏做牛做马?

    呵呵!

    就算他陈氏想给司马氏做牛做马,司马氏也不会接受的。因为本质上,他和历史上的司马懿,是同一类人。

    狠戾!

    对于有威胁的人或姓氏,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哎,早做准备吧。

    看能不能提前将隐患,给剔除了。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陈恒又想起了当日在邺城的时候,让夏侯楙传出关于司马懿的流言。

    是的,夏侯楙。

    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连襟,在他用财帛的刻意结交下,关系急剧上升。连诋毁他人这种事,都能不带二话的,就帮忙去做了。

    只是司马懿的运气好,因为长兄的亡故和曹丕的维护,竟然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一劫,继续当着丞相府的主薄。据说,为了打消魏王曹『操』的猜忌,他还变得特别的勤勉,经常在官署中过夜的那种。

    更让陈恒郁闷的是,本来志在必得的谋划,变成了打草惊蛇的失策。

    自从被他捅出了“鹰视狼顾”的天赋异禀后,司马懿行事就变得谨慎了好多。他从邺城归来己吾,整整思虑了一路,都找不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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