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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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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走吧,回去。”

    收拾悲春伤秋的无用情感,陈恒给了文稷一个微笑,与他策马缓缓下山回军营。

    “督军,剩余的三百降卒,某就不要了。”

    两人静静的驱马走了约『摸』一百多米,文稷冷不丁的,就又来了一句。

    今天的战场厮杀,一直都是陈恒的本部在前线,伤亡也最高,现在就剩下三百余人了。而文稷麾下虽然也有伤亡,但就折损了一成左右。

    “嗯?哦。”

    在思考着事情的陈恒,扬了眉『毛』,才反应过来,“文都尉有心了。嗯,不过某打算将这些人送给钟元常。”

    送给钟繇?

    文稷诧异不已。他这些年一直和陈恒并肩作战,所以也知道了很多事。比如陈恒和钟繇的矛盾。

    双方去岁因为兵权起了纷争,结怨到现在。

    相互之间只要有机会,都会在暗地里捅了刀子。和钟繇交情莫逆的卫凯,能毫无压力扔出两千石军粮之事,就被陈恒捅到曹老大那里。

    据说当时在官渡缺粮的曹老大,很阴损的,给了卫凯一个嘉奖。说什么河东卫家真是世家表率,能无偿贡献军粮什么的。

    搞得卫凯看着书信的时候,满额头的白『毛』汗。第二天就上表朝廷,说河东卫家愿意拿出三千亩良田,贡献给朝廷用于军队屯田。。。

    好嘛,反正陈恒和一部分颍川士人的矛盾,已经明面化了。

    陈恒在许昌城内,和郭嘉碰到了,双方没打招呼就路过,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些文稷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忍不住就问出了口:“督军为何。。。”

    “为何要卖好给钟元常对吗?”

    陈恒不等文稷问出来,就『露』出个苦笑直接打断了,还叹了口气,“钟元常缺兵卒,某缺军粮。而且他是司隶校尉,平阳郡就属于司州。唉,无论是我军后路,还是想图谋其他,都绕不开他啊。”

    文稷默然。

    正如陈恒所言,进攻并州之地,司州就是后方,许多事情都绕不开钟繇。

    如果他心狠一点,玩点小花样,就能让陈恒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比如借口防御胡人作『乱』,紧闭关隘拖延军中粮食运输十日,陈恒只有兵败一个结果。

    “督军,钟校尉,愿意收这些兵卒吗?”

    快到军营之时,文稷才出声。钟繇愿意和解吗?

    “钟元常愿不愿意,都得收下。”

    打了个哈哈,陈恒眼中一丝阴狠闪过,“他是了解某的。若不收下,平阳郡将永无宁日!”

第二二零章、狡诈者谋()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利益,才是永恒的唯一。

    文稷带两百兵卒押解俘虏,才进去平阳郡,钟繇早就恭候多时了。

    他来得如此之早,并不是眼热这三百多并州军俘虏,更不是就此愿意和陈恒达成和解了。

    而是因为陈恒前两天就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一封书信。

    书信上一堆废话,写满了世家之人的虚伪和礼仪繁琐。最后两句,才是点睛之笔。

    第一句:界休县与太原郡接壤,某夺取之,高干必兴兵来战。

    第二句:司州平阳郡,羌胡杂居,与西河郡类同。某虽能得羯人之心,然尚未彻底掌控。

    好嘛,看似平平淡淡的叙说军情,犹如老友的话家常。

    但是对沉浮于官宦世家的钟繇而言,陈恒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

    危急到他根本利益的威胁!

    如果你钟繇胆敢捣『乱』我的攻击并州,那么我就敢放高干的人马进去司州给你捣『乱』!就敢让羯人伪装成为流寇,让你的治下之地永无宁日!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敌人。

    作为政敌的钟繇,就很了解陈恒的为人。

    此子阴狠而狡诈。为了自身利益,不顾世间礼法,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就如孤狼程昱,就类毒士贾诩。

    所以他接到书信,稍加思绪后,便来到了平阳郡。

    准备接受三百多并州军俘虏,同时也释放自己的善意。

    不是对陈恒认怂,而是陈恒当前输得起,现在的他自己输不起。

    陈恒进攻并州失败,也没什么罪过。以两千兵马去攻城掠地,已经大破界休守军了,现在就算退军回来,没人会指责什么。

    但自己来司州多年,好不容易才将地方治理得人心安定,总不能功亏一篑。

    此番受胁迫之辱,某来日必报之。

    心里带着这样想法,钟繇见到文稷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如春风绽放,连微寒的朔风都忍不住羞涩的停止了呜咽。

    文稷倒是没有管那么多。

    他是曹老大的元从嫡系,身份本来就不需要掺和这种争权夺利的龌蹉。

    暗自对陈恒的判断称奇后,文稷也客套了一番,便带上原先留守的五百本部兵卒,押解粮草再次浩浩『荡』『荡』的往界休县而去。

    嗯,陈恒之所以让文稷回来,就是要将这些兵卒带过去的。

    他麾下兵卒本来就不多,而且已经大破界休县之兵了,自然要全力以赴、一举压上。

    此刻,他正在界休县城外,驻马看着城墙上的一片慌『乱』,不由面『露』微笑。

    他才带过来了八百兵卒,根本没有攻破城池的可能,而城池之上却慌『乱』了,只能说王守将的兵败身死,对界休县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姐夫,我等就扎营等候吗?”

    旁边是夏侯霸,初领兵的亢奋,让他对破城有些执念,而陈恒的命令却只是城外扎营,连试探的攻击恐吓一下都没有。

    “嗯。”

    轻微一个鼻音,陈恒低头思索片刻,便侧头问了一句,“仲权,有斥候报知伯道的消息吗?”

    郝昭领兵去界休县之北,伏击高干援军已经过了十天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还没有。某今日又多派遣了五队斥候出去。”

    得到答案的夏侯霸,有兴趣索然,“姐夫,伯道那边如果没有消息传来,我等就一直等下去?某看城池之上人心惶惶,正是攻城之时。”

    “嗯。”

    对于小舅子的提议,陈恒又是一个很敷衍的鼻音,掉转马头徐徐回军营。

    顿时,立功心切的夏侯霸有些急了。

    急忙策马跟上,“姐夫,机不可失啊!我军乘着大胜而来,锐气正盛,破城不难。若是再拖延时间,等城内人心安定可就难了。而且,战场胜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郝伯道的伏击也不敢定论就是胜了。”

    陈恒的反映是侧头斜斜的瞄着他,眼中还带着点欣赏。

    “仲权,汝觉得为将者,当如何?”

    “阿父曾教导,说是身先士卒,赏罚分明。”

    “善。为督帅呢?”

    呃。。。。

    夏侯哑然。他才十六岁,真没有考虑过如何去当一军督帅。放开了战马的缰绳,他也摩擦着刚开始变黑的胡子,好一会儿才抬头。

    只是声音里有着试探之意,“统筹调度,让各部军尽心作战?”

    “老生常谈之类就别说了。嗯,还有吗?”

    好嘛,直接打脸,还加上了强人所难。

    所以夏侯霸也彻底安静了。

    好在陈恒也没指望小舅子能说出答案来,自己就开口了。

    “为督帅者,谋全局,莫在意于一城一县的得失。比如界休县,当如仲权所言,此时有机会攻破,然攻破之后呢?我军要付出多少伤亡,还会余力在并州继续作战否?为一县之得失,而忘我等此来目的,乃本末倒置也。仲权,勉之。”

    说完,不理会陷入沉思的夏侯霸,陈恒便驱马独自而去。

    十日后,文稷率七百兵卒赶到。陈恒兵力达到一千五百人,终于有足够兵力围城了。

    去伏击的郝昭也回来了。

    他的伏击成功。

    也许高干军的驰援心切,完全没想到曹军竟然赶来设伏的关系,三千兵马刚出了邬县便在山道间被击败,死伤近半灰溜溜的又回去了。

    还给郝昭送来了三百俘虏。

    陈恒此刻就站在这三百俘虏身边,亲自给几个松开了绳索,让他们进去界休县,断了城内固守待援的念头。

    而其他的俘虏,也一股脑的全放回去了。为了帮忙带一封书信回去给高干。

    信中说自己敬佩高干抵御鲜卑,守护大汉子民的气节。是故,他夺了界休县后,在鲜卑撤退之前,绝不会进攻太原郡。连西河郡内的中阳县和兹氏县也不会『骚』扰。

    因为双方相争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但都是大汉臣民。他陈恒绝对不会高干抵御外族之时,在背后捅一刀子。

    最后还特别加了一句,说夺界休县,是上有所命身不由己罢了等等。

    嗯,反正说得连夏侯霸都不信。

    陈恒是不会管他的想法的。在等界休县投降后,便找来所有人,问了文稷一句。

    “文都尉,某将所有汉人步卒都留下,再加上汝部下八百,可有把握守住这界休县否?”

    嗯?

    文稷愕然,“督军这是要。。。”

    “某要去将上党郡攻下来!”

第二二一章、毒士的善意() 
“某要去将上党攻下来!”

    陈恒的豪言壮语刚落地,周边的人都猛然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觉得陈恒壮哉,而是觉得他疯了。

    并州有三个郡,一直都是驻扎重兵的。

    上党郡为进去冀州的枢纽,又是险要之地,战略意义非凡;而太原郡是都护匈奴与其他羌胡之地,雁门更是防御鲜卑大门,都要重兵把守。

    这也是为什么高干坐拥四五万兵马,却一直没有腾出手理会陈恒的原因。光防御雁门与太原的防线,就用去了三万大军。

    如今陈恒将汉人步卒都留给了文稷,仅仅依靠手中五百多羯人和两百骑兵,就豪言要攻打上党。

    那是痴人说梦!

    是送死!

    毕竟上党郡去岁被陈恒攻下三县之地后,如今防御严密、让人无懈可击。

    “督军谋略,某一直很佩服。不过以七百兵卒攻上党,某觉得还需谨慎。”

    众人都沉默了半响,资历最老的文稷,才率先开了口劝了句。

    他也说出众人的想法:都不看好陈恒的谋略。

    “七百兵卒?”

    陈恒复述了一便,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呵呵,谁说某就七百兵卒?嗯,文都尉,汝有信心能保这界休县不失否?”

    “属下绝不负督军之命!”

    先是表了态,文稷再次出声疑『惑』,“督军是指廖元俭麾下的七百兵马吗?嗯,如此一来,千四百兵卒,倒是可以一战了。”

    嗯,这次文稷觉得可以一战了,但不是攻下上党郡。

    得到满意答复的陈恒,对此也不解释。直接将毌丘兴任命为副将,率领他的本部协助文稷守城,自己则带着郝昭、夏侯霸与牛盖来到羯人兵营内。

    嗯,界休县破了,先前潜入城内的牛盖也回来了。

    只是他很郁闷。

    本来他是要烧掉粮仓的,而且还马上就成功了。

    界休县迎来王守将的尸体那一刻,城内人心惶惶,他就找到了机会。先是暗杀了几个官吏,烧了几座大户的宅子,将守城兵卒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然后又踩点『摸』透了守粮仓兵卒换班的时间,都计划好潜入粮仓的时间与路线了,结果界休县说投降就投降了!

    辛苦忙活了两个月全白瞎了不说,连后来的部曲队率毌丘兴都立下不少功劳,现在更是直接被陈恒扔出去领军。

    而被最先许下外放领兵的自己,却灰溜溜回来当部曲队率。。。

    贼老天,不带这么玩人的好嘛!

    好嘛,牛盖很郁闷却无处发泄,只能归功于自己时运不济。

    所以呢,当陈恒再次将重任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满脸感激,差点没痛哭流涕。

    全军就他一个人寸功未立,不被责怪已经是恩宠了,竟然又被赋予重任!想不为之效死,都不是人了都!

    是的,陈恒交给他的是重任,关系到攻击上党郡的成功与否。

    牛盖将作为郝昭的副手,去招揽西河郡的羯人。有已经成为陈家佃户的上党羯人,和投降过来的羯人俘虏现身说法,西河郡的羯人必然景从。

    毕竟从贫瘠的并州,迁移到中原腹地定居,是任何羯人都不会拒绝的诱『惑』。至于曹老大那边能不能安排得下,陈恒已经抛到脑后了。

    只要将上党郡攻下来,别说陈恒想招揽一千户羯人,就是再加一倍曹老大都觉得是值得的。

    更何况,陈恒最早是想将羯人安置在河东郡的不是?

    万一进攻上党不利,大不了就去给杜畿装一回孙子呗!

    多大点事!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恒毫无压力的交代了个大概,就带着夏侯霸和亲兵部曲,施施然的往廖化驻军的端氏县而去。

    其他人就惨了。

    有道是:上头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文稷和毌丘兴就是这么惨的人。接手界休县城防后,又是安抚民心又是加固城防的忙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

    还没等歇口气呢,却听到斥候来报:羯人部落来袭!

    亲自率领部曲出来看敌情的文稷,看来的以后,差点没一刀将那位斥候给砍了。

    原来是郝昭和牛盖将羯人拐骗来了。

    这些羯人每户征一丁为兵卒,其他家眷也要迁居,再加上之前投降羯人俘虏的家属,所以是好几千人浩浩『荡』『荡』的过来。

    好吧,文稷又有得累了。

    不光跑回去安抚城内民心,喊破了喉咙才让人相信,羯人是迁居路过,不是来攻城,更不是高干军来攻打界休县。

    还让毌丘兴领了两百兵卒沿路开道,护送着进平阳郡内。

    他是怕这些拖家带口的羯人,被匈奴给劫掠了。虽然羯人很穷,但蚊子腿再小也是块肉,总比没有的好。

    而钟繇就更惨了,直接就跳着脚问候陈恒的直系女『性』。

    羯人过境,必然穿行司州,他不得不沿路护着,还得供给粮草之物。忙活一顿还得搭上粮食,算是吃了血亏。

    曹老大得到消息后,也当场砸了酒尊。

    他当初是写信给陈恒,让他再拐骗些羯人没错,但那就是五百户啊!哪有一下子就弄过来一千多户的!

    就算再来一千户也能安置了,但你也不能拿个鸡『毛』当令箭,变本加厉不是!

    嗯,曹老大现在的火气有点大。

    因为刘表。

    是的,曹老大本来的计划,是秋收之后去攻打冀州。都从兖州东郡过河,大败袁绍于仓亭,正要趁机扩大战果呢,刘表却跳出来刷存在。

    让荆州大将文聘率领两万大军进驻新野,分精兵数部,趁机攻掠汝南一带。而曹军在汝南周边防御的,就蔡扬两千人和曹仁的部将陈到一千人。

    敌我悬殊,许昌又是天子所在,曹老大无奈之下之后回军许昌,让曹仁再次挂帅去宛城一带驻扎。

    所以呢,曹老大正惋惜河北之战呢,陈恒这个时候却来蹦跶,不触霉头才怪。

    不过呢,陈恒是很幸运的。

    因为曹老大砸了酒尊的时候,刚好贾诩也在身边陪着。

    这只老狐狸眯了眯眼睛,便拱手主动给曹老大来了一句。

    “诩有一计,或许能让司空得并州上党郡!”

    嗯?

    果然,曹老大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眼中还尽是诧异。

    他是知道的,贾诩才智绝伦。但因为设谋杀死曹昂的关系,到了他的麾下,在任何场合都很低调,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第二二二章、枭雄与毒士之略() 
“文和是要为这竖子推脱不成?”

    曹老大抚着胡须,饶有兴趣盯着贾诩好一会儿才出声。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转移了。

    自古臣不斗,君不安。

    贾诩之智,他自己也身为忌惮。

    如果要是常年领兵作战的陈恒勾搭在一起,想想都让人难入眠。

    更可况,陈恒在他麾下势力中,属于年轻代的佼佼者。和郭嘉一样,都是曹老大为子孙计的班底。

    “诩从未为人推脱,只是觉得上党郡或可图耳。”

    面对曹老大别有用心的问题,贾诩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声音缓缓而答,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嗯。。。”

    一个鼻音过后,曹老大也就释然了。

    他回过头想想,贾诩这种深谙自保之人,是不会为任何人开脱,而将自己陷入被猜忌的余地。

    疑心遁去,曹老大的思绪便回到正题上,催促了一句,“文和,这并州上党郡,如何取之?”

    “诩试言之,司空姑妄听之。”

    贾诩再次拱了下手,“界休县与太原郡接壤,我军既然已夺之,高干就算不夺回,也必然大军在其侧。如此一来,我军在界休一带,已无战机可趁。是故,某以为陈子初既然将如此多羯人征为兵卒,乃欲图谋上党郡耳。”

    见微知著,不愧是老狐狸。仅靠征羯人为兵,便可猜测出未来的动向。如果陈恒也在此地,绝对汗流浃背,说一声心悦诚服。

    “文和之言,甚善!”

    曹老大顿了顿,便击掌而笑,“子初此人狡诈,谋略眼光甚大,定然不会执泥于并州太原郡不放。嗯,既然如此,文和之计将何出?”

    “无他,声东击西耳。”

    用手指沾了沾酒尊中的酒水,贾诩点出了个上党郡、太原郡、西河郡的大概位置,“司空,若是某为高干,得知我军增兵界休县,他也必将囤积重兵于太原邬县。届时,以陈子初的羯人,可化整为零入上党,夺得壶关。以并州地形,得壶关者得上党,而得上党者并州也入囊中矣。”

    “大善!”

    曹老大沉『吟』了一会儿,等到酒迹渐渐变干的时候,才大声赞赏。

    但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遗憾来,“文和之谋甚得孤心,然当前不可为耳。当前局势,攻河北冀州不让袁本初重整旗鼓,方是当务之急。”

    不过呢,贾诩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下,伴着声音徐徐而眯上了眼睛,再度闭目养神当木雕。

    “司空一叶遮目耳。”

    嗯?

    顿时,曹老大眼睛里精光蹦出。

    略一沉『吟』,便扶着额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的确,是孤执泥了。”

    上党郡连接并州与冀州,是冀州进入并州的咽喉。夺了上党郡,便可挥兵直接杀入冀州腹地广平郡与魏郡。

    更能让袁绍寝食不安!

    无论曹军会不会从上党郡进军冀州,他都必须屯重兵防御,不然冀州人心将终日惶惶。如此,曹军进攻河北面临的兵力将大为减少。

    所以说,给陈恒增加兵力去夺上党郡,可以算是攻击冀州的一部分,是一步妙棋!

    攻其必救,以势『逼』人,调动敌军部署,让己方趁机得利!

    此乃运筹帷幄而决战千里之外也!

    曹老大本来就战略过人,只不过是长期在袁绍给的压力下,心里念念着“袁绍所在之地,才是兵锋所向”的思维怪圈里。

    如今被贾诩点醒了,自然不再迟疑。他只是略一沉『吟』,就开口问到了执行的人选:“文和以为,给子初益兵多少合适?派何人为将?”

    被问的贾诩,睁开了微眯的眼睛,脸上依然没有表情,“益兵并州界休县,不过疑兵耳。司空心里已有计较,又何必多问于诩。”

    这只谨慎的老狐狸!

    曹老大心里骂了句,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的,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问起贾诩的意见,不过是再度试探一下对方有没有结党营私之心罢了。

    大争之世,兵权大小也意味着话语权的大小。

    为了不扰『乱』陈恒攻击上党的计划,增兵并州,曹老大无论是派谁过去,都必然归于陈恒节制统领。

    这就涉及到权利之争。

    如果贾诩建议派多点兵过去,推选与陈恒相善的将领,那么就坐实了贾诩为陈恒争取更大权利的心思。如果反之,那么也就有了为难陈恒的心思。

    而贾诩这只老狐狸,面对这种两难之题,轻飘飘的一句“司空自决之”就给推掉了,足以知道他的自保之道已经炉火纯青。

    不过,如此之言辞,正是贾诩的本『色』,也让曹老大终于浇灭了贾诩有私心的念头。

    “来人,传孤令!”

    当断则断,到底是雄才大略的曹老大,当场就起身,换人传下了命令。

    以朱灵为主将,路招为副将,立刻率领两千新卒进驻并州西河郡界休县,归陈恒节制。

    朱灵,字博文,冀州清河人。

    本为袁绍麾下部将,对袁绍忠心耿耿。

    连自己生母与兄弟家人,被公孙瓒的部下拿着当人质,都毫不犹豫执行袁绍命令攻城。后来被袁绍派遣来助曹老大攻击徐州的陶谦。

    不过呢,战事结束后,他却没有回去河北。

    说什么自己阅人很多,没有见过曹老大这样的雄主,就率兵留下当了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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