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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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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太守关心,恢身体无碍。”

    先是拱手感谢,温恢才将这些天梳理的政务禀报,而且直接就奔着陈恒关心的事项说去,“太守,我军南阳所辖九县,只有叶县、鲁阳、雉县三地屯田,粮秣不丰。且蔡都尉前些日子又运走了些,恐怕今岁无粮征战。”

    “秋收之后也无粮?”

    陈恒有些诧异。他还想着等在宛城安顿好了,就去找刘磐的麻烦呢。

    “对,秋收后也无粮。”

    温恢点了点头,细细给他解释起来。

    南阳郡因为是帝乡和南北枢纽的关系,原来是天下人口最稠密的郡,但历经二十多年的刀兵后,人口锐减。而且曹老大这些年征河北,给南阳郡摊派了每年都要调一定数额的军粮。蔡阳交接的时候,又运走了些。剩下的只够陈恒的军队食用到秋收而已。

    “太守,南阳近年来战事渐少,不断有百姓返回乡里居住。今岁秋收,还要扣除安置百姓之用。”

    额。。。

    陈恒一阵无语。

    揪着胡子,在心里咒骂着蔡阳做事太不厚道好一会儿,才有些兴趣索然的摆了摆手。

    “曼基,此些事情,汝与其他佐官自行商议吧。某前些日子,已经去书信于贾梁道,将钱章调来任仓曹。嗯,他也是祁县人,尤其善筹算,可助汝一臂之力。”

    钱章,就是原先上党阳阿县的仓曹令、王凌以前的家奴。陈恒记得郝昭提过几次,钱章管理粮秣近十年,调度从来没有失误过。

    “喏。”

    温恢应声,看着陈恒想转身离去,马上又叫住了,“太守,暂且留步,恢还有一事言之。”

    嗯?

    我不是让你全权负责了吗?

    有些疑『惑』,陈恒扬了扬眉『毛』。

    “恢觉得太守如果得空了,还是去一趟雉县。恢整理宗卷,发现雉县县令连续三年政绩第一。而且有民屯、军屯之田,仅民屯所出就与叶县军屯持平。”

    顿时,陈恒的眼睛就冒光。

    曹老大的屯田,分军屯民屯两种。军屯所出都归军队所有,而民屯则是与官府对半分。这雉县光民屯出产就和军屯持平了,说明这县令绝对是个人才!

    马上的,就催促了一句,“这雉县县令,乃何人?”

    “吕常,字子都(字查不到,杜撰的)。家中世代居住在南阳博望县。”

    吕常?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难道是历史上与文聘齐名的荆州名将?

    哈,没找到诸葛妖孽和魏延,来个吕常也不错啊!

第二三六章、有辱家声矣() 
吕常,历史上的曹魏名将,与同郡人文聘齐名。

    文聘领江夏太守、吕常领襄阳太守抵御东吴孙权、蜀汉关羽。两人在有生之年,数次让敌军铩羽而归,都不曾失去一寸土地。

    陈恒想起来这号人了。

    吕常在历史上的评价是:正身帅下,俭以足用,食不贰膳,坐不重席,厩无食粟之马,出无副车之从,可谓良大夫也!

    所以当温恢说完后,他便将军中事务都扔给各个部将,自己则带着十几个部曲马蹄北去雉县。

    雉县,位于南阳郡北部,与司州被天息山相隔,被淯水贯穿,土地肥沃,因境内有雉衡山多雉鸟而得名。

    陈恒到了雉县,并没有直接去官署表明身份,而是让让偷偷打听了吕常的行踪,打算隐藏身份去看看。

    镇守地方,想要有所作为,在这个时代是离不开当地人的相助的。而吕常就是南阳郡人。陈恒想观看其人的德行,看能否引为助力。

    快三月份的南阳,早就冰雪融化,也是开始忙碌的日子。

    陈恒看到吕常之时,他正在与百姓一起忙碌着给麦田疏通沟渠。

    老实说,若不是部曲信誓旦旦的,说这群光着脚丫在泥土里折腾、衣服都打满补丁的人里面绝对有一个是吕常,陈恒都以为找错了地方。

    “敢问各位,吕县令在否?”

    驻马在边上细细观看了一会儿,陈恒放弃了从一群都不带冠的百姓中分辨出吕常来,只好驱马向前拱手出声。

    “某就是吕常,不知阁下何人?”

    百姓人群中,一位稍微有点壮实的人越众而出,甩了甩手中的泥土,回了个礼。

    应该是经常在阳光下劳作的关系,他长得有点黑。约『摸』三十出头,国字脸,茂密的胡须之上,两道法令纹深深的刻在脸上。

    没有类似程昱那种刚戾的苛刻,而是严于律己的面相。

    “在下乃太守府书佐,姓陈,奉命巡望各县。得知吕县令在此,便冒昧前来打声招呼,还望莫怪。”

    陈恒『露』出了个微笑,跃下马匹,“这几日在雉县听闻吕县令为官清简,深得民心,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吕常听到太守府姓陈的书佐,脸『色』就顿了下。又看了看陈恒身后跟着的部曲,便挥手示意百姓继续忙碌,穿上鞋子整理衣服。

    “此乃谬赞也。陈书佐既然为公务而来,不如随某回官署细细详谈。”

    这吕常眼力劲倒是不错!

    暗自赞了句,陈恒将马缰绳递给部曲,与吕常并肩步行。

    好吧,因为吕常一身农夫打扮,身边连个随从不说,更没有马匹代步。

    所以陈恒对他兴趣更大了,还很厚脸皮的问道,“吕县令,要不去汝家中一坐?晌午时分了,某如今已经腹中空空矣。嗯,某这些随从自行安顿去。”

    “哈哈,只求陈书佐莫嫌弃某家中简陋就是。”

    吕常虽然任职县令好些年了,却没有安置私人住宅,妻儿几口人都挤在雉县的官署里。

    等陈恒跟来,刚步入吕常居住的『逼』仄内厅里,直接就顿足眼睛一凝。很严肃的整理衣冠后,撩起衣摆便跪拜在了地上,冲着桌子磕了好几个头。

    此刻,陈恒想起了在儿时读书时,陈太公曾经告诫过的话。

    “恒儿,汝大父曾任南阳郡太守。在任期间以清廉著称,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让好多黔首都立了长生牌。我儿日后若出仕了,可要再续陈家两百年清誉啊!”

    是的,吕常在内厅小桌上,就是供着陈恒大父的牌位!

    陈恒绝对不会搞错!

    小时候跟着陈太公祭祖的时候,他就记住了陈家历代先祖的名讳。他大父的字是望之,故去后就称为:故南阳太守望之公。

    他的作态也让吕常有些不解。

    正常人就算听过故太守的名声,一般也就拱个手表示敬佩而已,哪有直接就大礼参拜的!

    “陈书佐,汝这是为何?”

    “唉,此乃某大父之牌位耳。”

    礼毕后陈恒起身,带着感慨对着吕常作揖表示谢意,“不知吕县令为何供奉于此?”

    “望之公乃陈书佐的大父?”

    先是诧异了下,吕常便『露』出惊喜的笑容,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然。某乃陈留己吾人,名恒字子初。”

    好嘛,吕常直接松开手了,还后退两步拱手作礼。

    “雉县县令吕常,见过太守。”

    他没见过陈恒,然而新任太守的名字还是知道的。陈恒也不再隐瞒身份,挥手示意后,便再度问起牌位之事来。

    原来是南阳郡作为帝乡,功勋权贵极多。光云台二十八将中就有十一人出自南阳郡。后来的大将军何进,也是南阳宛人。

    权贵多了,百姓的日子肯定就不会好过。

    无论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吕常家世清寒,世代居住在博望县,就是如此。

    父辈时,被权贵巧立名目强取豪夺了田亩,而博望县令不敢奉公执法,耕读传家的自耕农就此沦为佃户。

    他的祖父,因气不过而又说理无门,活活给忧愤死的。

    恰好那时候,陈恒的大父来南阳任职。

    听闻这个事情后,直接按律法上表朝廷将那名县令赶回了老家,还把夺人田亩的权贵给拿了。连其在都城为官的家人说情都不顾,让吕家又变成了自耕农。

    所以陈恒大父的长生牌,在吕常父辈的时候就立下了。类似的事情,在南阳郡还不少,因为陈恒的大父在任期间都在打击权贵了。。。

    在这样氛围长大的吕常,出仕了以后,就将陈恒大父的牌位带在身边,以此激励自己为官当清廉克己。

    “太守名声,常也有所耳闻。弱冠从军,所战皆克。今迁为南阳太守,望之公泉下有知,定欣慰不已!”

    吕常叙述完了以后,又夸了一句,眼中丝毫都不掩盖赞赏之意。

    所以呢,陈恒暗自汗颜不已。

    他大父是以吏治与德行著称于世,而他自己在曹营众人眼里,得到的一致评价是:此子狡诈!

    怎么感觉,我像是有辱家声了呢。。。。。。

    心里嘀咕了句,陈恒打了个哈哈揭过话题,又扯起了其他。

    一直等到两人用过只有一碗菘菜汤、几个麦饼的午食后,陈恒才扔出了目的。

    “子都,某此来,原本是因为雉县政绩位列南阳之首。想着看看汝之才学与为人,是否堪任郡主薄。然而,某现今改变主意了。并非子都不堪重用,而是区区一郡主薄耳,不足以施展汝才学耳!”

    额,来考教我的。。。

    吕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起身拱手恭声询问,“不知太守有何事,欲让常效力?”

    而陈恒则是眯起了眼睛。

    两根手指在餐几上敲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问道:“子都,汝畏死乎?敢置家人『性』命于险地乎?”

    吕常愕然。

第二三七章、谋在三年后() 
自古以来,在国家大义与家人『性』命面前,选择前者的人为数不少。

    但是要主动将家人送进死地,还真没有几个。毕竟战国时赵氏孤儿里的程婴,不是每人都能当的。

    当陈恒问到能否敢将家人置于险地的时候,吕常沉默了好久。

    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就算陈恒是上司,是望之公的后代,也不能要求他做这种事。

    “太守,究竟何事要牵涉到某家人『性』命?”

    迟疑了半响,吕常终于出声询问。

    所以陈恒也笑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吕常一开口就答应了,那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为了权势功名,连家人『性』命都置之不顾的人,没有拉拢的必要。

    因为陈恒能给的,别人一样能给。

    他不想以后有一天,突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子都,某想让汝去投靠刘表。”

    探过来脑袋,陈恒轻轻的耳语了句。

    顿时,吕常就睁大了眼睛,“太守之意,是内应?”

    “然。”

    风轻云淡点下头,陈恒『露』出微笑,“问及子都家人,是想汝带去襄阳取信于刘表。不过子都且放心,己吾陈家中有商队,某会让一队私兵乔装去襄阳定居经商。举事之前,定能救出来!”

    “太守,某觉得此事难成。”

    吕常又沉默了好久,踌躇了半天言辞,才拱手作答,“并非某信不过太守能救出家人,而是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到今日坐拥带甲十万,绝非昏聩之辈。常,恐难取信于他。”

    好嘛,如果这话换成曹老大的来说,应该是这样子的:竖子,汝欺刘景升年迈后,就如汝一样是傻子乎!

    “哈,子都勿担心于此,此事某已有计较。”

    听到吕常的迟疑,是考虑事情的可行『性』而并非推脱后,陈恒大喜。马上的,就细细说出自己的谋划来。

    他新来南阳郡上任,在世人眼里,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之时,也是打击异己集权之时。而吕常政绩、官名都很好,在南阳郡的威望就很高。

    这就给了他们玩苦肉计的前提条件。

    枪打出头鸟嘛!

    陈恒要在南阳树立威望,打压吕常也最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他打算以各种理由刁难,直到吕常忍受不了,直接挂印携带家人跑去新野定居。

    如此一来,作为敌对的刘表军,肯定能打听到这件事。

    也绝对会拉拢吕常!

    用敌人的弃子,来体现己方的胸怀与英明。

    刘表坐拥荆州多年,这种小手段早就玩得炉火纯青。

    至于怎么取信于刘表,陈恒提出了三个理由。

    其一,吕常是带着家人过去,等于纳了投名状。

    其二,吕常过去后,面对刘表的拉拢,一定要坚决推辞兵权。陈恒连说辞都帮忙想好了:不忍刀兵面对乡里父老、伐旧主不义等等。

    其三,他的计划里,吕常要潜伏三到五年的时间。刘表就算再多疑,也不会怀疑一个兢兢业业任事,三五年内都不碰兵权的人。

    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赞许的吕常,听完后就有点诧异的抬头,“三五年?”

    “是啊,短则三年,晚则五年,某才能对新野起兵事。”

    陈恒微微点头,有些怅然若失,“子都,汝取得刘表信任后,再与某家中商队联系。此前就闭门谢客,不问世事吧。”

    是的,自从得知蔡阳部换防回许昌之际,胆敢将粮秣都带走后,陈恒就猜到了。

    蔡阳此举绝对是曹老大授意的,不然哪会有这个胆子!

    陈恒在十七岁时候就入曹营当书佐了,曹老大是了解他为人的。有事会闹大,没事就自己找点事出来,反正是个不安份的主。

    所以就借蔡阳告诫了陈恒一嘴:竖子,好好治理地方,莫生事!孤攻河北正急,不想看到南阳有兵事!

    “喏。”

    吕常恭声应诺,也表了态,“太守既然如此信任于常,常自然谨慎行事,不负所望!嗯,不知太守觉得,此计何时行之?”

    “不急,某先将此事禀报曹司空定夺。”

    陈恒起身与他作别,“子都,从今日起,汝就将某大父之牌位藏起来吧。”

    建安八年,春三月。

    曹老大再次杀入冀州,大破袁谭与袁尚,导致两兄弟抛弃前嫌联合抵御。

    是故,此次曹老大也无法攻破邺城,无奈在五月时还军许昌。回到许昌后,贾诩、荀攸与郭嘉等人一起谋划,给曹老大献上破敌之计。

    袁尚与袁谭争位不和,只要曹老大假装进军攻刘表,无外部压力之下必然内斗。届时内耗差不多了,就是攻破之时!

    曹老大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在八月的时候兵锋向南,直奔宛城而来。搞得刘表当即增兵新野,让整个南阳连空气都仿佛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而陈恒也趁着机会,进入了曹老大军帐中,说起了自己想用吕常为内应的计谋。

    一开始的时候,曹老大看陈恒的眼神如同嗡嗡作响的苍蝇,等说道此计要在三五年后才能启用,就脱口而出:“善!”

    不过呢,等陈恒告辞退下的时候,他的疑心病又犯了,“子初,为何汝信这吕常,三五年后依然不会叛变?”

    “回主公,兵事无小事,恒自然不敢儿戏。”

    先表明了自己并非一时兴起,然后才说了吕常供奉他大父牌位之事。也终于让曹老大不再疑虑了,还感慨不已。

    也对,父辈受恩惠子辈依然铭记的人,忠心度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所以呢,有对比之下,陈恒又被嫌弃了。

    “竖子,汝大父故去多年,尚且有人景仰之。而汝年纪轻轻,却让人诟病狡诈,端的不当人子!”

    额,好吧。

    陈恒拱手一脸受教,回去的路上还不忘心里愤愤了句:你大爷的!我被人诟病狡诈,还不是你天天挂在嘴上导致的!

    河北,袁谭与袁尚在曹老大兵锋向南后果然争夺冀州,大打出手。袁谭不敌,在冬十月袁谭派遣账下辛毗来乞降,请救。

    达到目的的曹老大,率军再度攻入冀州,还很好心情的与袁谭定下了儿女亲事。

    当然,这些事与陈恒无关。

    他目送曹老大的军队消失在地平线后,便开始了打压吕常之计。

    而且还将廖化给招来了。

    不能找刘表麻烦,那就给龚都找点麻烦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第二三八章、六姓家奴雄起() 
廖化在投奔陈家之前,是当过贼寇的。

    所以对荆山、衡山大别山等山泽之地,都很熟悉。而龚都的残部,就是活跃在汝南与南阳郡之间。

    说是残部,还真没看低了他。

    汝南的这支残余黄巾,在张角失败后便遁入山泽中。

    在建安元年,依附袁术,结果被曹老大击败,没了一半人马。到建安五年的时候,又群起号称响应袁绍寇略许下,然后被曹仁再次大败。

    就剩下两千多人,苟延残喘。首领也从原来的四个,死剩下龚都一人。

    陈恒打算让廖化率几百人军进入衡山,找龚都及其他占山为王的贼寇。因为南阳郡如今很缺人口。

    至于龚都愿不愿意被招降,不在陈恒的考虑范围内。廖化是带兵过去的,如果不投降,那就打到他走投无路呗。反正南阳无战事,而且军粮也不需要他出。

    是的,陈恒很无耻的让汝南太守来出军粮。

    话说得很好听,什么同为朝廷效力,相互帮忙,讨伐贼寇保境安民是应该的。我出人了,你就出粮吧。

    还特地让充当廖化副手的夏侯霸,亲自送去的书信。

    嗯,夏侯渊的人马依然拱卫着许昌,整个豫州的军事都归他管辖之内。

    好嘛,汝南太守不卖陈恒的面子,也得顾及夏侯渊的感受。只能暗地里将陈恒骂了无数声狡诈竖子,表面上一脸感动的调拨了军粮。

    建安九年,正月,曹老大杀入了冀州,与袁谭合兵攻袁尚。五月,围邺城。决漳水灌城,城中饿死者过半。

    而南阳郡,也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颇有名声的吕常,挂印封金,带着家人顺淯水而下,跑去朝阳县隐居山野。据说原因是南阳太守陈恒,『逼』迫太甚所致。

    刘表听闻后,让长子刘琦亲自去请了三次,才请到了襄阳内。洽谈一番后,感慨其才能,当场想任命为中郎将什么的。但被吕常谦让拒绝,最后变成了朝阳县令。

    为此,许昌城内百官都不齿陈恒为人,纷纷上表请天子罢其官。

    而远在冀州的曹老大,则是让荀彧将陈恒罚俸三年,建武将军前面也加了个“行”字。

    嗯,从正职变成了个试用的。

    所以陈恒幡然醒悟,特地写了份自责书,贴在南阳太守府外。

    书信中各种自责,各种赌咒发誓,类似于以后要重新做人什么的。反正就是说得贼好听。

    当然,做的也不错。

    不仅亲劝农桑,颁布了不少府令,打压世家豪强的土地兼并,重治不法官吏什么的。还以身作则崇尚清简,出来公干永远都是啃几块麦饼。

    不过他自家小宅子内,时常有肉香味弥漫。听说是司空府丁夫人差人送来的,给夏侯若君补身体,为了备孕。

    嗯,不是真的,这一定是道听途说。

    再后来,连城门税都给免了,让南北枢纽的南阳郡变成了商队的香馍馍。连一直自给自足、五斗米教的汉中,每个月都有好几支商队来往。

    总的来说呢,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陈恒的名声就从一开始的妒贤嫉能,变成了知错能改、爱民如子的官吏干才。

    但是呢,天下人的眼光,并不关注在小小的南阳郡。

    河北战局又有进展了,还让人掉了一地眼珠子的那种。

    事情都是袁家三兄弟给引发出来的。

    袁尚的大本营邺城被攻破了,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线。

    比如高干,这位被曹仁与张燕合力打得只剩下太原郡、雁门郡的并州刺史,投降了。不过他只给曹军送来了一个太原郡。

    雁门郡,被刘备吃相很难看的吞了。

    邺城被破,袁尚连败后走中山国,幽州刺史袁熙率兵来迎接,准备并力抵御曹军。

    结果才刚走出涿郡呢,麾下大将焦触、张南直接反叛,将袁熙扔在城门外,自顾自的回城树立了“刘”字的大旗。

    其余的渔阳、上古、右北平等郡也都在三日内换了旗帜。

    好吧,很残酷的事实是,刘备自称幽州牧了。

    原本说是给高干帮忙抵御鲜卑、驻守在雁门郡的关羽与牵招,也帮忙得很彻底,将整个雁门郡都帮忙管理了。

    所以呢,刘备如今不恨陈恒了,因为他的名声变成了“六姓家奴”。

    还是被自己涿郡乡里人给喊出来的!

    是韩珩,袁熙所置的幽州别驾,得知刘备趁人之危一举夺了幽州,就破口大骂。

    什么当初刘备如丧家之犬来摇尾乞怜,袁绍出百里迎接,厚恩相待,而在危难之际不思图报,反而夺人基业,是为家奴噬主!

    什么汉室宗亲之后,大儒卢植之徒,假仁假义,败坏祖宗名声、白白读了圣贤书等,“六姓家奴”,舍他其谁!

    好嘛,反正就是从头到脚,彻底把刘备这个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鄙视成猪狗不如的玩意。

    差点没把刘备给气死。

    张三爷气得当场一拳将匹战马打得倒地不起,怒发冲冠的要去将韩珩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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