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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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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呢,陈恒此来,是要将棘阳的一半驻军都要带去安众,只留下五百兵卒,还要求姬明必须保证城池一个月不失。

    安众城,地形险要,是南阳郡的兵家必争之地。往西可『逼』穰城,往东可攻淯阳,顺流直下可临新野城。

    陈恒在这里汇聚了一千两百兵卒和三百骑兵。部将有骑督牛盖,步督毌丘兴,部曲督张仁,还有高克与夏侯称。

    赵英不在这里。

    他此刻身上裹着羊皮袄子,一副马贩子打扮,带着几十号人驱赶着战马,绕道穰城往朝阳县而去。

    朝阳县,是新野后方的县,县令是吕常。

第二四二章、马蹄疾() 
荆州缺战马。

    自从南阳郡北部被曹老大夺去,又派钟繇以司隶校尉安抚关中后。

    该死的!

    关中诸多势力,竟然没有一个带种的!

    连拿大把粮食财帛去换,都没有一个愿意大批量交易马匹的!难道曹阿瞒能因为几千匹战马就率军攻入关中不成!

    这是荆州许多将领的心声,也是新野守将张允的心声。

    是的,张允,刘表的外甥,如今驻守在新野。

    骁勇无比的刘磐又被调去长沙郡了,因为南阳三年无战事。毕竟在长沙边上驻扎的建昌都尉太史慈,没少寇边。

    生母是刘表的姊妹,张允打小就不缺钱财,但在荆州买不到战马。

    他也只能花费重金,托一些商队或者不要命的游侠,去关中陇右和并州等地弄几匹来。还经常被骗了,或者半路上被贼寇给劫了。

    事情的好转,是曹孟德任命了己吾人陈恒当南阳太守。

    他鼓励行商,沿途关隘都不征收城门税,导致商队在南阳郡随处可见。也吸引了一些马贩子的到来。

    因为一匹来自陇右、并州的普通战马,在荆州能卖出上万钱!

    还经常有价无市!

    赵头儿,一个并州口音很重的马贩子,就在一年多前带着胡汉杂陈的十几号人,赶着四五匹战马第一次进入荆州。

    他赚大发了。

    之前穿得破破烂烂臭气冲天的羊皮袄子,拿着把豁口好几个的破刀。如今人模狗样的,在羊皮袄子里还夹着绸缎,拿着的大刀竟然比军司马手里的都要好。

    他也上了瘾。

    每隔几个月,就往返一次,每一次都多带几匹战马。

    张允第一次见到赵头儿的时候,从那身彪悍气中,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背了好多条人命。

    应该是个杀人如麻的贼寇吧?并州那地方『乱』。

    不过管他呢,能带战马来就行!

    张允派人将赵头儿很客气的请来,开口就是一百匹战马。还愿意提前垫付了十匹的价钱。

    见钱眼开的赵头儿,竟然拒绝了!

    说什么上百匹战马,过不了武关。说不定还被关中将领给夺了,把命搭上。

    该死的!

    早就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马贩子,竟然怕死了?

    骗鬼呢!

    张允咬了咬牙,将价格提高了一成,赵头儿同样是再度拒绝。还是很坚决的那种。

    好嘛,张允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为财帛而来奔波的人,拒绝了财帛,是因为有了更高的追求。

    不外乎权势耳!

    果然,赵头儿马上的,就一脸谄笑,套着近乎说能不能在军中安排个职位。还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与手下逢战当先,绝不贪生怕死。

    这话张允信。

    能活着行走天下的并州儿郎,就没有怕死的!

    所以呢,他许下只要百匹战马到了,就赏个都伯职位。

    还是打算扔进部曲里。

    他花大价钱买战马,本来就是为自己部曲准备的,这些并州鄙夫长得一脸凶狠,是当兵的好人选。

    嗯,就是有一点不好。

    这些家伙常年都裹着羊皮袄子,就好像没洗过,白『色』的羊『毛』都变黑了,实在是臭得不行!

    唉,臭就臭点吧。

    为将者,当有容人之量,为了骑兵部曲。

    不过呢,这么一等,就是等了大半年。在张允望眼欲穿中,怀疑过好几次自己的钱财被坑了的时候,赵头儿终于舍得回来了。

    张允如愿的组建了骑兵部曲,赵头儿也如愿带着五十多名部下吃上了军粮。

    一片欢笑声,皆大欢喜。

    连在场的吕常都开心不已。

    因为他上去道喜的时候,赵头儿不留痕迹的,将『揉』成一团的小布帛塞进了他的袖子里。

    常言都说如果一切事情都太顺心了,会让老天爷嫉妒的。

    张允就是这样。

    才拉着骑兵部曲各种显摆才五日呢,还没来得及去襄阳城内耀武扬威呢,军报就来了:比阳县(后世泌阳)被围!

    来袭的曹军近三千人马!

    对此,张允差点没把来报的信使给砍了。

    整个南阳郡的曹军,也不过三千人马,怎么可能全都去攻打比阳!

    但是连续好几拨探马来报后,他便陷入了沉『吟』。

    他能当上抵御北方的守将,并不止于刘表外甥的身份。

    当初刘磐调往长沙,新野守将还有一个人选是中郎将霍竣,蒯越提议的。但刘表最终将人选定为他。

    兵事并非儿戏。

    如果没点拿出手的军事才能,仅靠裙带关系,怎么可能挤掉了霍竣!

    “来人!多派出几路探马,去安众与棘阳打探敌情!”

    思索了片刻,张允果断下令,“张都尉先率一千兵卒前往比阳。到了以后先立下营寨,不得与曹军纠缠,只需让其不敢全力攻城即可。”

    顿了顿,又细心的叮嘱了句,“路上多派斥候,莫中了埋伏。小心曹军是围点打援!切记!”

    “喏!”

    一名壮实的都尉,拱手领命而去。

    旁边的心腹幕僚靠了过来,低声询问,“将军这是要趁机攻棘阳县?”

    张允闻言顿时大笑。

    曹军在南阳守军不多,这些日子『奸』细没有打探到豫州有兵马调来。既然胆敢倾巢而出去攻比阳,留守在棘阳县的人马必然减少。

    安众地险难攻,但棘阳无险可依!没有足够的兵卒防御,打下来他张允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而且他麾下有五千人马,分一千去救援比阳,留一千守新野,还能拉出三千去攻打。就算攻不下来,也是算是围魏救赵!

    看谁耗得过谁!

    呵!

    “各都尉回营整军,待命随时出发!”

    张允笑了好一会儿,再度下令。也让旁边护卫的部曲队率赵头儿『露』出了笑容,还不留痕迹的冲着手下摆了摆手。

    一刻钟后,新野城内有个商队护卫打扮的人,出城往朝阳县而去。

    朝阳的县令吕常,最近很忙碌。

    每天的大清早,都会带着几个随从出城巡视农桑,一直到太阳偏西了才回城。而今天就更晚了,踩着落日的最后一道余晖回来的,身后还跟着支上百人的商队。

    如此尽责的县令,真乃我辈为官之表率也!

    守戎朝阳县的都尉,立刻让兵卒暂缓关城门,带着满满的敬意,亲自下来迎接。

    然后,吕常的笑容绽放。

    不仅将一把匕首贴在了他的腰侧上,还挥了下手。顿时商队的车子里跳出来了好多兵卒。远处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

第二四三章、西风凄() 
没有将领指挥,城门又被夺了,不过才坚持的一刻钟,城池的陷落就已成定局。

    朝阳县的都尉,看着城内原本炊烟袅袅的安详,变成了惊叫声起伏的兵荒马『乱』。而他的身边,还有变得冰冷的尸体,有抱着头趴在地上苟活的惊恐。

    城墙上的厮杀声,已经停歇了。

    只有顺着城墙蔓延下来的鲜血,汇聚在豁口处,慢慢变大变重。终于,像是铆足了力气,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跌落在城门通道的石板上。

    也如一根根长刺,不停的扎进他的心窝里。

    每一滴殷红,都昭示着和他朝夕相处、嬉戏打闹的同袍,在上演生命的凋零。

    “不。。。。”

    朝阳县的都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再度睁开时,已经是血红一片,盯着依然拿着匕首贴着他的吕常。

    “为什么?”

    他声音充满了苦涩和懊恼,眼神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的确,他无法置信。

    爱民如子的吕县令,竟然引敌军而来,向一直用敬佩眼光看待他的兵卒们、黔首们,举起了屠刀。

    “吕县令,汝为何投敌!”

    好久没有得到答案的他,声音如夜枭般啼叫,疯狂的扭动身体要去抽出腰间的佩剑。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顾忌腰侧的匕首。

    所以他很快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痛席卷了身体,也抽搐了肢体,让他昂面跌倒在地上。

    “为。。。呕。。。什么。。。呕。。。”

    他努力的吐出噎住喉咙的咸腥味,努力的不闭上眼睛,努力的等着一个解释。

    “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吕常终于出声了。

    半蹲在地上,抓住对方的手,他的声音没有半点颤抖与愧疚,“都尉,某本来就是汝的敌军,何来投敌之说。”

    朝阳县都尉的眼神,闪过了一丝明悟,夹带着一丝凄然迅速的暗淡下去。

    然后,再无光泽。

    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

    汝死得无辜,他们也死得无辜,但尔等生的年代并不无辜。

    吕常心里碎碎念着。

    伸手往他脸上一抹,帮他合上了迎接世间残酷的眼睛。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吕常起身后深深的一个呼吸,迈开大步往城内毌丘兴的位置走去,眼神中满是坚定。

    “毌丘都尉,太守怕是已经等急了,某与牛都尉现在就去新野县。此城池就有劳了。”

    “哈,吕县令但且放心前去。此处大局已定,某自守之!”

    毌丘兴将手中长枪倒『插』进泥土里,抹了抹脸上的血滴,『露』出了一口白牙。

    “毌丘都尉保重!”

    “好,吕县令多加小心!”

    吕常微微拱了下手,急匆匆的跨上兵卒牵来的战马,与牛盖率领着三百骑兵绝尘而去。

    的确,陈恒已经等急了。

    因为棘阳县的城墙,已经连续五日被张允的兵卒攻了上去。

    半个月前,张允就率领着三千兵卒攻棘阳。

    若不是姬明之前修缮的防御工事很充足,城池早就破了。毕竟张允军,是带着一大堆的攻城器械而来的。

    还有六倍的人数优势。

    陈恒此刻,正在淯水畔的一处芦苇泽里,位于淯阳县与棘阳县中间。

    呆了十天,他身上的衣甲已经尽是泥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都是小红点。被蚊虫给咬的,连脸上都是红斑点点的滑稽。

    不过他身边的一百部曲,没有人敢笑话。

    他们的心情,都被每天攻城的喊杀声拨弄着,七上八下。就连没心没肺的张仁,啃着麦饼的时候都把吧唧声弄小了些。

    无他,他们都知道,三日内牛盖的骑兵再不到,棘阳县将必破无疑!

    姬明也有了觉悟。

    他觉得自己只能最多看三五天的太阳了。

    麾下的五百兵卒,死了一半,剩下的也都是人人带伤。

    没有重伤者。

    因为受到了致命伤的兵卒,要么抱着敌军一起跃下了城墙;要么爆发生命的余晖抱着敌军,让袍泽为自己报仇。

    兵卒们都尽力了。

    他也尽力了。

    是啊,谁能想到张允的攻城,完全不顾及兵卒死亡呢?光督战队就派了五百人,第一天就行军法砍了近百个脑袋!

    在张允麾下卖命的兵卒,在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眼里只有功勋没有人命的贵胄子弟,也没有了活路。

    要么死在城墙上,要么死在督战队的刀下。

    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把,说不定还能攻破了城池,捡回来一条命呢?

    带着这样想法的刘表军兵卒,每一次攻城,都悍不畏死。

    也不敢畏死。

    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荆州呢!而这位张将军,是刘州牧的外甥。

    荆州多山泽。

    所以连朝阳出来之时,都别样的娇贵。

    先是染红了半边天,再隔着山峦在大地上投出大片阴影,最后才是将光芒扔到淯水里。微风乍起时,便是细浪跳跃搅起了满目的碎金。

    又是一天厮杀的来临。

    又要有一些人即将把尸首扔在淯水畔。

    张允军营内,牛皮大鼓声声催,颤抖了大地,『荡』漾了淯水,呼唤出来了满脸死志的兵卒,沉默中往城墙而去。

    棘阳城墙上,姬明麾下兵卒,也相互扶持着身体站起。

    有人在拉扯试探弓弦的弹力,有人在移动石头靠近垛口近些,有人在绑紧了依然渗出红『色』的伤口。

    他们也都很沉默,也准备着迎接死亡。

    “兄弟们,某对不住各位,没能将你们完好的带回并州。”

    声音中带着点不符年纪的沧桑,姬明虎目含泪,对四周的兵卒环环作揖。

    这些兵卒,都是他从上党郡壶关县带出来的。因为这些兵卒相信,跟着他能吃饱饭,能混个斩首之功换赏赐,甚至是搏出个功名来。

    但是,今天之后,这些冀望都将化为奢望。

    是啊,他们都知道,熬不过今日的敌军攻城了。

    一阵沉默过后,一位断了胳膊的老卒,直接裂开了嘴,骂了句乡里的话,“球大个东西!紧巴个什么『性』命!”

    “哈哈哈。。。”

    顿时,城墙上哄笑声一片。

    出身羌胡杂居并州的汉子,从来就没有过孬蛋!

    “杀!”

    “杀!”

    伴着急促的鼓声,张允的令旗一挥。

    扛着长梯、挂着飞钩的兵卒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喊杀声如雷。

    在张允的后方三里地,陈恒驱驰着战马小跑加速,手中的佩剑往前一指。

    牛盖厉声呵斥,一马当先,率领着三百骑兵如劲力十足的箭矢,直奔张允中军而去,马蹄声也如雷。

    “呜~~~呵!”

    “呜~~~呵!”

    等张允从即将破城的兴奋中醒来,三百骑兵的冲锋唿哨已经响彻了战场。回头看去,铁蹄洪流离他已经不足两箭之地!

    但让他彻底冷静下来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是架在他脖颈上的长剑。

    剑柄握在赵头儿的手中。

    此刻,张允一点都不嫌弃对方那身羊皮袄子的臭味。

    而是嫌弃从淯水吹来的微风。好生凄冷。

第二四四章、年迈聩() 
建安十一年,七月,南阳战事以惊人的速度落下帷幄。

    五月底曹将廖化出兵围困比阳县,六月中旬张允亲率大军攻棘阳,到七月上旬陈恒挟持着被俘虏的张允攻破新野县,真正战争的时间不过二十余日。

    战果却辉煌无比。

    张允派去驰援比阳县的张都尉被廖化击退,比阳县在失去援军又听到张允被俘的消息后,开门投降。

    朝阳县被吕常以县令的便利,引兵偷城。

    淯阳县不攻自破。而留守新野的守将,被曹军以张允的『性』命为威胁,又被己方败兵所倒卷,只能率军往樊城而退。

    四县之地,朝夕易手!

    五千驻军,退回襄阳郡的不过两千之数,而被俘虏近两千人!

    谋划三年,一战而定,吕常居功甚伟。

    他以潜伏在刘表军中近三年的时间,『摸』清了其在南阳各地驻军的部署,所以才有了陈恒率军长驱直入、毫无阻碍的占了朝阳县。才有了牛盖率领骑兵在背后捅了张允一刀。

    所以陈恒在曹老大论功行赏之前,就给了他足够的仕途资本。

    让他率领两百兵卒,押解八百降兵去雉县驻扎。

    还表示,以后这些人都是他的本部兵卒。

    吕常感激莫名。

    一千兵卒的本部,陈恒这为他奠定了日后为督军的基础。至于这些人能不能收服,怎么收服,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任何时代,都不缺人才,只缺乏机遇。

    如果别人给了机会,自己还不能把握住,连一千兵卒都控制不了,那么以后还是不要碰兵权了。

    同样被益兵成为别部独掌军的人,还有姬明。他带着残部领了八百俘虏,去叶县驻扎。

    龚都入比阳县驻扎,腾出手的廖化引两千多兵卒进驻新野,与驻扎在朝阳县的毌丘兴互为犄角,成为防御刘表军的第一线,隔望樊城。

    廖化算是衣锦还乡了。

    他的乡里中卢,就在樊城的后面。

    陈恒又出发了。

    他取道高克驻守的安众,带着三百骑兵和两百部曲,往南阳西边的郦县而去。

    郦县,依着湍水而筑,与南乡郡挨着。

    南乡郡再往西是魏兴郡,文聘在那里驻扎着防御张鲁。他是怕刘表让文聘分兵从南乡杀入南阳『逼』迫治所宛城。

    毕竟他把南阳郡重兵都压在新野一带。

    不过呢,他高估了刘表。

    淯水与比水的走势,是合流汇入汉水。

    而樊城与荆州牧治所的襄阳城,不过一水之隔!

    襄阳州牧府,刘表得知樊城之北都被曹军所夺、连张允都俘虏了以后,当场就吐了口血,陷入昏『迷』。

    他今年六十有四,身体已经步入了暮年,受不了太大的惊吓。

    而且吕常,是他亲自请来任命朝阳县令的。

    更加懊恼不已的是,因为裙带关系他一意孤行否掉了霍竣,让张允成为新野守将。

    失土,失人,还失了威望。

    三种打击交集而来,他才吐了一口血,已经算是老当益壮了。

    蒯越与蔡瑁得到消息,进入州牧府的时候,刘表刚被下人一番忙活弄醒,躺在榻上呆呆的盯着床帷。

    “明公,可还安好?”

    开口的是蒯越。有联姻的蔡瑁,一直都是唤刘表的官职:镇南将军。

    “唉,异度,孤悔不听汝之言啊。。。”

    被声音换醒过神的刘表,张口就是一声叹息,神情落寞无比。

    “将军,前事再多说无益。如今之计,是立即增兵樊城和将张允给赎回来。”

    这次开口的变成了蔡瑁。

    他因为和张允关系密切,在其出任新野守将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

    “此竖子丧师失土,赎回来有何用!”

    但是呢,他刚说完,刘表又激动了。咆哮了一句,脸上迅速爬满了『潮』红,似乎又有吐血的迹象。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计谋过人的蒯越心里一声叹息,也缓缓开了口,“明公,伯珪所言极是。为今之计,当立即命中郎将霍竣领兵入樊城驻扎,安定襄阳人心。至于如何夺回南阳郡,还需等江夏战事结束了,再从长计议。”

    他在刘表手下任职多年,早就了解了这位州牧的『性』格。

    嘴上怒骂说张允一点用没有,不过是作个态而已。等真正开始实施的时候,肯定就会派人去将张允给赎回来。

    不然,他会觉得它日在九泉之下,无法对亲妹妹、张允生母交代。

    “异度所言极是!来人,火速调霍竣前来!”

    刘表当即顺着话头,大声赞赏。

    不过蒯越微微眯了眼睛,再次拱手请命,“明公,某亲自去找霍将军吧。某若是现身樊城,定能让襄阳人心无忧。”

    “善。此番就托付给异度了。”

    一番带着感动,和将重任托付的姿态后,刘表看着蒯越的背影消失,便缓缓眯上了眼睛,“伯珪,让允儿活着回来,就托付于汝了。”

    “喏。”

    是的,蒯越的自动请缨去樊城安抚人心,就是让刘表与蔡瑁张罗着去救张允回来。

    君臣相知了近二十年,彼此都有了默契。

    张允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新野囚禁着。

    陈恒叮嘱廖化说,如果刘表军来围城,就拿张允来当挡箭牌。如果攻城,就拿来祭旗,鼓舞士气。

    但狡诈如他,却没有想到,刘表竟然派人来想着赎回张允。

    当然,这种丢人的事,刘表和蔡瑁都不可能直接出面的。来找廖化协商的,是个襄阳中卢的大户。

    廖化以前的乡里,父辈还有过交情的。

    所以呢,廖化沉『吟』了下,便派人去雉县请示陈恒。

    陈恒得到消息后,先是诧异了下,然后就『露』出了微笑给廖化回了封书信:三个月后,待新野人心安定,再以张允换刘表两千石粮食。

    而且,他还将郦县防务交给牛处理,自己施施然的带着夏侯称回去了宛城。

    张婉儿去年就来宛城住了,还带着小陈仇和还没有两岁的女儿小陈栗。而夏侯称,则是要去趟汝南。

    他的阿父夏侯渊,以职务之便,调了麾下一半兵卒在汝南驻扎。为了预防刘表想夺回南阳,陈恒支撑不住时,前来救援。

    远在冀州河间郡易城的曹老大,看到陈恒让人送过来的军报,不由感慨了声,“刘景升,老迈昏聩矣!”

    然后就陷入了沉『吟』。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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