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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臣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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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怎么如此对长辈说话的!”陈太公马上救场,还对曹老大拱了拱手,“孟德,恒儿少不更事,还请勿见怪!”

    然后又转头对小陈恒训示:“还不赶紧给曹世叔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伯彦兄不必如此,不过是闲谈而已”,曹老大摆了摆手,制止了小陈恒的作揖。

    因为一句话去为难一个小孩,他可不是这么没肚量的人。

    不过被一个小孩子给反驳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虽然小陈恒说得很对。

    所以曹老大继续考校了,“嗯,你说得对!不过世上之官,大忠似『奸』之人、大『奸』似忠之辈比比皆是,忠『奸』难辨,你又怎么能分别好官『奸』臣呢?”

    “小子认为当官是奉公守法、为民请命,正如曹世叔当年在雒阳当职一样,安能为五斗米而屈身事权贵!”

    这个马屁把曹老大拍得浑身舒坦,连无奈辞官的那一丝郁闷都烟消云散了,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一种知己的感觉。“哈哈,好!好一句安能为五斗米而屈身事权贵!你怎么知道我在雒阳之事的?”

    “小子听闻乡里说的,听说曹世叔当年当任北部尉之时,曾经棒杀蹇硕的违法叔父,名震京师,无人再敢以身试法!”

    这件事曹老大年轻时刻最得意的事,也是扬名雒阳之举,如今被小陈恒提出了,自然是得意非凡,连带看小陈恒都觉得这小子顺眼了好多。

    “这只不过依律办事,小事一件,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曹老大舒坦了,谈『性』更浓了,“我在伯喈兄之处,听到你改的词《幽兰『操』》了,文采斐然啊!你是怎么想到要改圣人之词的?”

    “不敢当曹世叔之赞。当时蔡世叔经常弹奏《猗兰『操』》,言辞悲切,小子就孟浪的改了一下,让曹世叔见笑了。”

    “没有,词得挺好的,寓意深远。不过你改的时候,就不怕被那些食古不化的卫道士诘难吗?要知道圣人之词,可是不能随意亵渎的。”

    “是。小子当时并没想到这些。小子只是认为,学习前人之言并非就是固守成规,而是应该敢于再创新言。圣人当年也是学通古今,方能留下今日之经典。而且再过千百年,我等也是后人的前人,也该有立言的权利。”

    “哈哈,说得好!不愧是陈留之麒麟儿也!”

    曹老大大感惊奇,这小子绝非常人,转头对陈太公祝贺道:“恭喜伯彦兄有此佳儿,我女儿若不是定亲了,绝对厚着脸皮和陈家当亲家了!”

    陈太公很开心,儿子又被肯定了不是。却吓了小陈恒一跳,曹老大历史上的女儿他是知道的,继承了他的基因长相真说不上好看。嗯,还特蛮横。

    没多久,曹老大就告辞,在回去的路上,夏侯惇问起曹老大对小陈恒有什么看法。

    曹老大很严肃的说:“此子为人处事敢为人先,长大后绝非止于一郡之才。嗯,留个心眼,有机会的话多走动走动,说不定他日能互为助力。”

    评价不是一般的高,和蔡邕后来的评价几乎一致。

    夏侯惇大为惊奇,他对主公曹老大是很了解滴!这么多年了就没见他夸过一个小屁孩。

    多走动?日后能互为助力?

    他放开了马匹的缰绳,抚着不长的胡须眯起了眼。

    对了!孟德女儿和族侄夏侯尚定亲了,但我女儿没定亲啊!

    咦,不对,年龄好像大了点,及笄的时候这小子还不到娶妻年龄呢!而且还不是嫡女。

    唉。。。可惜了。不过妙才的女儿好像才一岁啊,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多等个几年呢?

    刚经历完未来老板初次见面会的小陈恒,并不知道终身大事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现在心里满满都是兴奋。

    貌似我刚刚表现还不错吧?曹老大对我印象还挺好的!这么说,未来如果借他大腿抱一下,应该就不会被拒绝了吧?

    哈,大树底下好乘凉!万一顺利的进入曹魏集团,我的小命就有保障了!小陈恒乐滋滋的想着,在心里勾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却没注意陈太公已经叫唤他两声了。

    “恒儿?醒醒,恒儿!”被忽视了的陈太公,起身走到跟前,伸出手在儿子眼前晃了晃。别不是又犯痴呆了吧?老天爷啊,别这样玩我啊!

    “啊?阿父,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刚刚酒饮多了?”

    小陈恒醒过神,却发现自己老爹一脸的凄然,就有点奇怪发问。不对啊,刚刚好像就喝了两盏而已呀!

    呼。。。

    陈太公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把一颗心又放回了胸膛,“阿父没事。嗯,可能是酒饮多了,来,扶我去塌上躺一会儿。”

    “哦。。。”

第十七章、叔至揍他() 
自从与曹大大有过一面之缘后,小陈恒就对未来数年的生活规划,有了别样的心思。

    毕竟以他“想滋润的活着”的伟大人生目标,抱紧曹阿瞒大腿是必然经历的过程。至于是如何抱上?

    当然是发扬光大他老爹陈太公打蛇随上棍的优良传统。。。咳咳,不对,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儒雅风范,有事没事的在曹大大面前刷个存在感,先混个脸熟喽!

    等到老曹同学起兵反董或割据兖州的时候,带上乌堡里的钱粮举族投靠过去。到时候,事业才开始草创的曹大大,就算看不上小陈恒,也拒绝不了陈家两百年积攒的家底吧?

    哈!完美,只要时机找对了,未来美好生活就水到渠成!

    小陈恒在心里臭不要脸的自得了一番。然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怂恿陈太公带他去回访曹大大。

    陈家在陈留郡己吾,曹家在沛国谯县,还是隔了不少距离的。好吧,主要是小陈恒才九岁,这个年纪陈太公是不会带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溜达的。

    找什么理由去呢?

    说仰慕曹老大的做官口碑?不行,大汉朝的好官多了去了,远的不说,蔡邕不就还在家吗!

    说想去学习下曹老大破黄巾的实战经验?更不行了,就连上自家乌堡的城墙看了一眼黄巾都被训示!

    唉,好烦恼!

    很快的,小陈恒就不再烦恼,转而变成了烦躁。因为他的小九九全部被刘宏大帝泡了汤。

    中平三年,公元186年,曹老大才辞官一年,就被朝廷征为都尉,带着“秋夏读书、冬春『射』猎”的欲求不满,走马上任去了。

    更让小陈恒烦躁的是,连带他刷士林声望的蔡邕,也一样再度回雒阳当官了。

    还带走了小姐姐蔡文姬,和另一个女儿蔡贞姬,就是三国末期大神羊枯的老妈。至于蔡邕另一个小孩子,夭折了。。。

    合着一算,小陈恒从公元185年到186年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天天被圈养在乌堡里当造粪机器。

    光阴似箭,小陈恒又继续清汤寡水的浪费两年时光后,时间来到了公元188年。

    早春的天气依然寒气『逼』人,光秃秃的树木也半点绿芽也欠奉,依然轻如柳絮的雪花隔三差五便扬个把时辰,让人的心情随之变得寂寥。

    已经十二岁的小陈恒,披着狐皮大氅,和同样披着厚厚兔皮大氅的小高柔,并肩走在陈留郡的郡城内。两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壮硕家丁护卫,其中以典韦的身体最为显眼。

    是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陈太公已经适度放开了对小陈恒的自由限制,至少来郡城内溜达溜达就很爽快的点了头。

    小高柔是这两年和陈恒成为小伙伴的。

    自从很会做人的陈太公给高家送去一套尚书后,高柔的老爹就秉承士族之间礼尚往来、勾三搭四的生存法则,每一次从蜀郡寄回家里的土特产,都不忘给陈家带上一点。

    而代替出仕在外的父亲给陈家送来礼物的,小高柔就是不二人选。一来二去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屁孩就慢慢熟悉了。

    高柔也是大神之一啊,未来可是历经曹魏五代君主的重臣!

    或许是带着小高柔的未来期待,又或许是身边同龄小伙伴不多的原因,小陈恒对小高柔很友善。慢慢两人就臭味相投,成了郊游踏青、牵狗架鹰、湖畔赏雪的老铁。

    陈太公对此大力支持。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未来总得要自己撑起一片天地的。到时候万一遇上了难关,有个小伙伴帮扶一把说不定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传承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嘛,眼光都会看得远一点。

    而且如今的陈太公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身体是越来越差了。无论冬春之际,还是夏秋之交,身体都没有舒坦过,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僵。

    “唉,恒儿,你要快点长大啊,为父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陈太公每天看到儿子依然青涩的脸庞,都会暗地里叹息一声。

    小陈恒对老父的叹息是不知道的。也许是十几年的童稚生活,让他慢慢适应了这个年代,他现在就和小高柔聊得很开心。

    “高柔兄,等下到了我家的酒肆,我们偷偷喝一杯如何?”

    “不妥。《礼记·中庸》有云: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陈恒兄,你我虽尚未及冠,但也应君子慎独,岂能贪杯。。。”

    比起小陈恒的叛经离道,小高柔一直都是个士族教条主义的好孩子,立即就出口拒绝,还引经据典的劝说小伙伴。

    “没意思!你阿父在蜀郡呢,又不会知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陈恒打断了,“再说了,我们就是饮一盏而已,又不是亵渎了孔老二!”

    “兄怎可如此称呼圣人!”小高柔一下子就激动了,“我等学问皆是传承于圣人之说。。。”

    “行了行了,不喝了还不行吗?”小陈恒又没等他说完,就摆了摆手一脸的不耐,“年纪小小就食古不化,将来必是皓首穷经的酸儒一个!”

    对小伙伴的毒舌,小高柔就苦笑了一声,并不见怪。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两人前往的方向是陈家的酒肆,每次进城都要去打秋风的地方,原本陈家商队首领,陈恒的庶兄陈链开的。

    受黄巾之『乱』影响,陈家在汝南的商铺卖掉以后,陈链就和无聊的小陈恒一样清水寡汤、无所事事的混吃等死了好一段时间。

    但当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陈哲和陈到被少家主允许称呼为“族叔”以后,他立志为陈家创造价值的使命感就瞬间爆棚。

    儿子都入未来家主的眼了,当老爹的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抱着这样的热情,他就如一只见了血的苍蝇,死缠烂打求陈太公首肯他在郡城内开个商铺,发挥余热为陈家赚钱。

    尽管陈太公不止一次强调陈家不差这几个汉五铢,子恪你忙了那么久了就好好歇一歇云云。但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骚』扰,就点头应了,当是顺了他闲不住的『性』子。

    如今,陈链就站在酒肆门口,笑呵呵的迎着小陈恒的到来。

    陈家的酒肆,内堂几乎都是一个围庐;而外面用木头搭起架子铺上茅草形成四面透风的外堂,专供钱囊不丰的贪杯人流连。

    小陈恒自然是要进内堂的,而且还必须是最好的上座。

    “少家主,今日吃食是和往日一样吗?”

    陈链态度很恭敬,待小陈恒入座后微躬着身体轻声问。

    “就和往日一样吧,恒又来麻烦大兄了。”

    “使不得,使不得!少家主切莫这样称呼,让人听见了不好。还是称链为子恪吧,呵呵。。。”

    小陈恒一句大兄,让陈链赶紧摆手澄清。

    士农工商,根深蒂固。他现在的身份是末位的商贾,可不敢当陈家少家主的大兄称呼,不然对整个陈家的名声都是玷污。

    “唉,大兄你真是的执泥。”小陈恒叹了一声气,“也罢,大。。。嗯,子恪你忙去吧,我们自己来就行。”

    “是。那链就不打扰小家主了。”

    小高柔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小陈恒对仆下的心善,是他愿意相交原因之一,甚至多于世家间的利益守望。

    还未长出喉结的年轻人,用餐时间并不会太长。

    不一会儿,两人便饭饱肉足,上演了告别的戏码。酒肆用餐,是两人每次相聚时的落幕曲,吃饱了,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酒肆门外,小陈恒对小高柔拱了拱手,“高柔兄,就此别过。待到青梅果硕时,恒再与兄青梅煮酒论英雄。。。哦不对,是手执青梅话春秋!”

    青梅果硕,是在夏季。两人几乎都是一季相聚一次,毕竟还是孩子呢,要读经书的不是?

    高柔不由莞尔,也拱了拱手,还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好。柔记下了,到时候定然带上一卷《春秋》与陈恒兄辩论!”

    好嘛,连小大人的高柔,在陈恒熏陶下,都变得会开玩笑了。

    不提小高柔在家仆的护卫下离去,但说小陈恒告别陈链后,便匆忙往陈家乌堡赶回。太阳已经微微偏西了,陈太公可是说过让他早点回家的。

    虽然就算回去晚了也顶多被说两句,但能保持个好孩子的印象就保持不是?下次他还想出来溜达呢。

    但小陈恒注定今天是晚归了。虽然他一年前已经基本学会了骑马。

    “这位公子,求求您放过婢女吧。。。婢女的弟弟还没有人照顾呢。。。”

    就在他骑在驽马上,被典韦等人拥簇着返程的时候,还没走出郡城,就路过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哀求。

    咦?光天化日之下,郡城之内,竟然还能上演强抢民女的桥段?一定要那么狗血吗?

    小陈恒心里惊奇了一下,扭过头看街道另一侧。

    却看到一个身着劣质蜀锦、士子打扮的弱冠小年轻,昂首望天装比施施然的走过。身后还跟着两个家奴打扮的汉子,他们还抓住一个最多就十岁的小姑娘拖着走。

    小姑娘的发鬓上,还『插』了一根长长的枯草,和乌黑的头发交相辉映。

    小陈恒下了马,再了解了情况后,顿时就怒了。

    先看了一眼典韦,刚想张嘴,却又转头到另一旁吼了一句。

    “叔至,揍他!”

第十八章、婢生子() 
叔至,是陈到的表字。

    自从被老爹陈链带回陈家乌堡后,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彻底沦为小陈恒的爪牙走狗,哦不对,是贴心死忠,可以毫不犹豫英勇献身的那种。

    正所谓一啄一饮因果定,陈到有这样的觉悟,还得从小陈恒的腹黑说起。

    将陈到和未来大耳朵刘备亲兵头子对上号后,小陈恒就开始了重点培养计划。虽然不敢确定此陈到就是彼陈到,但万一呢?那不就捡到宝了!既然是宝贝,那还不得好好供起来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小陈恒在蔡邕家里说的那句“有恩者可使人”就投入实践了。

    认了族侄后,小陈恒还把陈太公从王家坑蒙拐骗来的《吴子兵法》让人抄了一份,扔给了陈到。

    这个恩情就大了。

    尊卑有序,嫡庶有别,是士族传承的礼法。作为陈家少主,小陈恒自己的藏书,整个乌堡里就陈太公有资格瞄一眼。就算陈家还有其他直系血脉,也是不能看的。

    当然要是偷偷看也可以,就是要承担被抓到后搞死搞残什么的后果。世家嘛,没点规矩,怎能成方圆。

    而如今陈到也得了一份,这意味陈家少主已经把他当成家中栋梁、未来心腹来培养了。陈到一直都不傻,当然明白了这层意思,就算他傻他老爹陈链也不傻。

    不止是赠书,连婚事上小陈恒也『插』了一脚。

    话说去年除夕守岁,陈链请示陈太公说,陈到过了年就十八了该去媳『妇』了云云。意思是让陈太公做主,帮忙在县里找个家世清白小户人家的女子成亲。他另一个儿子陈哲在一年前,就是这样找到老婆的。

    陈太公自然是无不可,刚点了头说个好的,小陈恒就『插』嘴了:“阿父,依孩儿看,要不这事就缓个两三年吧,到时候给叔至找个大户人家。”

    大汉朝结婚,门当户对是必须的。作为婢生子后代的陈到,想找个大户人家的老婆,那么自己也必须将身份提一提才行。

    怎个提法,自然是依靠陈家的人脉和砸钱让陈到出仕,在县里或者郡里谋个官身。

    陈太公当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陈链更是感动得泪眼汪汪的。当场就一巴掌盖在了陈到后脑勺上:“不成器的家伙,还不赶紧给少家主磕头!”

    从此以后,陈到就知恩图报的变成了小陈恒的脑残粉,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二话的。

    就比如现在,少家主让他揍人,他直接就上了。而且,他本来就很想揍人,在知道『插』标卖身小姑娘的委屈后。

    『插』标卖身,这几年在大汉朝各个郡县都不稀奇。

    比如眼前的小姑娘,父母亡于黄巾之『乱』,唯一的弟弟还得了急症没钱医治,走投无路之下便将一根干枯的小草『插』在了头上。只要有人愿意出钱为弟弟医治,便买一送一,姐弟俩都为奴为婢一辈子。

    故事听起来挺凄惨的,然后结果也很凄惨。买她的人,在她已经昏『迷』在地上的弟弟身上扔了一把汉五铢,就让家奴拉着她往家里走。

    虽然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啊!

    小陈恒一听就怒了,直接就让陈到动了手。至于为什么不叫典韦,是怕他来一下子,说不定就摊上了一条人命。

    陈到听完也怒了。在小家主的命令下,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两个家奴干翻在地上,还提着那名买人士子的衣领,拖到陈恒的面前。

    “尔等竟然敢公然行凶!我父乃淮县贼曹!”

    被如同拎着小鸡的士子,嘴上却不是求饶,反而恶人先告状反过来威胁小陈恒。颇有后世脍炙人口的那句“我爸是啥啥”的风采。

    淮县,己吾紧邻的县;郡县贼曹,官署名,主盗贼事,掾秩百石。

    “管你父是何人!我就知道汝端的不当人子!”

    小陈恒被气笑了,指着士子的鼻子就骂,还恶作剧的从家仆手中接过一把汉五铢,狠狠的砸了他一脸,“拿着钱滚!我乃己吾陈家陈恒,想报复别找错了人!”

    那名士子一听己吾陈家就垂下了头,怂了。

    陈家是郡望,连淮县县令对陈太公都客客气气的,别说他爹了。而且陈恒这个名字他这两年听了好多次,大儒蔡邕都夸奖过,名望上不是他能诋毁的。

    当街被打脸,却不得不认怂,自然是无比憋屈。那名士子灰溜溜带着两名家仆跑路之时,恶毒的眼光一直盯着地面,心里思量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己吾陈家,陈恒是吧?我记下了!今朝之辱,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被记仇,小陈恒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如今正和气的安慰着小姑娘,并在小姑娘的带路下去找她生了病的弟弟。然后就目瞪口呆,感觉心头上有一万只草泥马来回奔腾。

    郡城城墙不远处,一堆茅草杂『乱』的铺在地上,一个面『色』蜡黄、衣着破烂的小男孩正昏『迷』在上面。而小姑娘说的那名士子扔了一把五铢钱,已经不见了踪迹。应该是被同样苦哈哈的人捡走了,地上好些杂『乱』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解释。

    这些都不是小陈恒惊讶的问题,问题是这个小男孩的个头得有点大。穷苦人家的孩子,还不足十岁的孩子,竟然就有一米五的身材了!长大以后不得比典大个更大个?

    难道吃糠喝稀更长个头?

    小陈恒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心里有点愤愤不平,转过头看着小姑娘满脸疑『惑』。你确定这是你阿弟?应该是你哥吧!

    但小姑娘已经趴在小男孩身上抽泣了,还断断续续的轻声唤着:阿弟醒来,阿弟醒来!

    好嘛,这个时代是很神奇的,还是先救人吧。。。

    对于小陈恒这次晚归,知道了前因后果的陈太公并没有训示,也没有夸奖见义勇为,只是吩咐了陈伯让医者好生医治小姑娘的阿弟,就说自己累了让众人该干嘛干嘛去。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冲淡了早春的寒气,铺洒在陈家乌堡主宅的庭院里,和堂前熏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映照出似水年华的寂静。

    夜已经深了。

    而陈太公却也没有入睡,独自一人坐在堂前闭着眼睛思索着。一只手在狐皮暖手筒里,另一只捏着胡子,手指不停来回研磨,透『露』了主人起伏不定的心情。

    他并不是在担心和淮县贼曹的儿子有了过节,而是在思考着小陈恒的未来。自古知子莫若父,对一手拉扯长大的儿子,他还是很了解的。

    敏慧,倔强,好学,对下面的人仁慈,小小年纪就很有主见,等等,这些都小陈恒的标签。但今天又得加上一个锋芒毕『露』了。

    虽然说少年意气也很正常,但他儿子是未来的家主,过于锋芒毕『露』终究不是好事。

    世家之间,而且都在一个郡里,能不撕破脸皮就不撕破,做人留一线他日也好相见。

    要不明天给他说点慧者潜锋芒的故事?不太好,这小子都把春秋左传读得滚瓜烂熟了,哪能不懂这个的道理。

    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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