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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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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烈你别急。”阿球球手臂重握在他肩上,安抚道:“等这批羔羊快行进汾州地界,那时再拔寨追赶不晚。”

    “阿球球,这样会不会不太稳妥啊?”巴都心有疑悸道:“这只羊羔很有才智,如他进入汾州境内,完颜洪手中才十七万兵马,如不小心丢失了汾州,那就遭了。”

    “对。”阿球球点了点头,下了一道保套大喝:“为以防万一,派快马到汾州,叫完颜洪一定要坚守,等我大军开来,再对这批羔羊前后夹击。”

    “是。”巴都也觉的这样保险,急速挥帘出帐安排快马。

    次日清晨。

    “报……”

    正当一团将军围在沙盘上七嘴八舌时,一声拉长的战报火速撩响。

    听闻这声火报,围在一起的众人哄散坐回自已的坐位,耶律绪烈板着从昨日便怒到今日的霸脸,整夜无眠导至他眼暴血丝,用狰狞恐怖之极的霸脸朝报马大喝:“快说。”

    “是。”单膝跪地,探兵火速急报:“禀大王,延安、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于昨夜丑时出发,现正往我军大寨方向前来。”

    “什么?”阿球球站起身喝问:“那延安和晋州两城岂不是空了?”

    “是,两城兵马尽数出城,现两城已然空虚。”

    “可属实?”

    “数名探马亲自探得,不可能有假。”

    探马这句不可能有假令阿球球热血沸腾,眯起同样一夜睡不好的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挥退探兵,急跨于沙盘前道:“此羔羊是想围歼我们。”

    “没错,意图已很明显了。”巴都、忽尔努、阿勒德异口同声道:“昨日三十万羔羊向汾州而行,他们不是想去汾州,而是想绕到我军寨后,联手与前面五十万大军夹击我们。”

    “真是这么简单吗?”阿球球眯起血眼咕噜细观沙盘,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也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太小儿科了。”全局思了一番,马上扬声道:“传令,拔寨迎向两城五十万兵马。”

    “呃?”闻此令,耶律绪烈拧起霸眉,狐疑询问:“阿球球,怎么不向汾州前进,反向两城?”

    撂起一抹嘲笑,阿球球比着沙盘道:“如我们拔寨向汾州而行,前来的两城兵马必占此地,随后装假要去汾州的三十万兵马转身返回,不就趁了羔羊的意了吗?”

    “对对。”一干大将听的连连点头。

    “嗯。”耶律绪烈也是大力点头。“好,就迎向前来的五十万只羔羊。”

    “没错,不退反迎上去,必让假袭汾州的三十万只羔羊惶恐,不得不退回来。”阿球球信心十足重哼:“如不退,他没打进汾州,我便先把延安给折了,那时挥军下江南,把那只姓周的羔羊挂于羊都示众。”

    “好,传令三军,拔营向延安前行。”耶律绪烈激动的浑身颤抖,劲头十足,双眼噬满腥嗅,血洗延安满城的心让已他震奋的不能自已了。

    大名,帅寨。

    “砰……”

    御史大夫满脸铁青,怒砸帐桌狠瞪前来禀报的斥候,从牙缝里挤问:“你是说,副帅营寨于昨日清晨拔寨向汾州进军?”

    “是。”斥候跪于帐中,心头惶恐再次点头。

    “大胆。”恨捶桌案,元魅达气的浑身颤粟,扭头往左询问:“大帅可有接到副寨向汾州前行军报?”

    何师道心头也是大惊,摇头回道:“不曾。”

    “来人。”元魅达已气的无法自已了,怒指闯进的卫兵,卷火下令:“马上解除拒狼候军令,拦截回往汾州大军。”

    “这……”元帅帐卫长听闻此令,不知该如何地跪问:“监军可有圣诣?”

    “什么?”元魅达双目大瞪。

    元帅帐卫长咽了咽口水,抱拳禀明:“皇上亲封拒狼候领北道行军总管,却也无明示是监军大还是总管大,卑职不敢贸然前往拘拿。”

    “你……”

    “元老。”何师道见他气成这般,站起身劝解:“皇上确实未有明确诣意,只是派大皇子前来,现大皇子也在副寨,或许拒狼候行动是与大皇子商量好的。”

    大皇子是个傻蛋啊!元魅达在心里呐吼。抿着嘴,捏紧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这个大皇子蠢的和猪一个样,蠢猪斗得过老狐狸吗?

    “报……”正当元魅达吱不出半声时,一声火报拉的极长,随后征西大都护亲闯帅帐,满脸恐惶速禀:“何帅,延安和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向汾水方向开进。”

    “什么?”一波接一波的惊惶让帐内所有将军跳蹦起身。

    何师道惊诧莫妙,急绕出帅桌喝问:“是谁下的军令?两城兵马是否全部出动?驻汾水辽军情况又是如何?”

    “报……”征西大都护还未回话,一声火报又远远响起,随后一名信兵急闯帅帐,卟通跪地递禀:“拒狼候军令:命帅寨内上至元帅下至将军,无论听到任何消息,皆不可动,违令者斩!”

    “什么?”何师道未开腔,一旁的众将军顿时愤怒了,左大将军气抢过信兵高捧的书信,一脚踹翻这个大言不惭的信兵骂道:“他拒狼候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对大元帅下违令者斩之令。”

    “左……左将军。”被踹翻的信兵急急翻跪在地,颤抖禀道:“不……不关小人……小人的事,全是拒狼候……。”

    “我呸,他拒狼候还真把自已当东西了。”

    “好了。”何师道老脸是阵青阵白,安抚下气愤不已的众将,接过那封书信,扫瞄了那道要他别妄动书信,心里是犹豫不决。

    “报……”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连续的军报一波一波接连不断,从早到午接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快说。”见到又是斥候,何师道一颗心上窜下跳,坐立难安。

    “辽军拔寨,不追赶拒狼候,却反向延安挺进。”斥候自已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呢?所有的诡异一切让人探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汾水两军到底是怎么呢?

    “这……”

    “这……”

    听闻这道探报,左右两排将军双眼茫然,想不明三百里外敌我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从早晨到现在听着一道紧接一道的探报,左将军周习进越听就越疑惑,起身询问:“何帅,昨日副帅拔寨向汾州前行,辽军不追也不赶,无动于衷仿如没事般。”侧着大脑门,愣是想不通接着提出疑问:“可今日延、晋两州出兵五十万向汾水挺进,辽军非旦不去追赶副寨兵马,却反迎向两州五十万大军,这是何意呀?”

    “这……”也是愣想不出其中真意,何师道摇了摇疑脑。“此举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

    

第32章 汾水战略4() 
第32章 汾水战略4

    “报……”不让何师道说完话,一声火报又拉长响起。

    不知外面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斥候未跪,何师道马上急喝:“快说。”

    “延安、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突然回退。”斥候报迅极快,大嘴一张一合,军报已完。

    “大帅。”看出一点名堂出来,左右大将起身讲道:“副寨向汾州行军其目的不在汾州,而是想合两城兵马围歼辽寨。”

    “对。”听到两城兵马退回城中驻守,心落回肚的何师道很是婉惜说道:“可惜了如此好计了,拒狼候也该退回来了。”

    静默不吭声的元魅达心也微落回肚,很是不满呸道:“大胆之极,我必上奏皇上严惩此人。”

    “不用上奏了,亲自对皇上说就可以了。”元魅达的怒话一落,一道苍老声音在帐外答起,随后黄源持圣诣呵笑掀帘走进帅帐内。

    “呃?”听到这道久违的声音,元魅达双眼向帐门凝眺,见来人是殿阁大学士,眼顿眯起:“不知黄老此来何事?”

    “见过殿阁大学士。”黄源一跨进,众将军马上抱拳问候。

    “呵,诸位将军免礼,快快起来。”眼慈眉慈,黄源笑的如尼勒佛一般,急急朝前见过:“多年不见何老,您清减辛苦了。”

    “哪里,跟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操劳的黄老相比,何某不该言苦呐。”何师道心里诧异之极,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太邪门了。

    元魅达牙齿发痒,斜瞥眼前这只老狐狸,强挤出一抹笑意询问:“不知黄老此来所谓何事。”

    “哎哟,我的元老啊,您老可闯大祸了。”黄源嘲讽味重,挤出满脸为他惶恐姿态道:“这不,为您老的事,我千里迢迢从皇都赶来。”

    “是什么事能让劳苦功高的黄大学士您特意前来啊。”恨磨牙银,元魅达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虚假老嘴,瞟看他手中圣诣询问:“皇上是否有诣意?”

    “当然,当然。”圣诣这么大卷,两人却仿佛都没看到一般,虚伪的让一干武将额头滑汗,不知这两位三朝老臣玩到底是在演哪出?

    “来,元老快快跪下吧。”手持圣诣,黄源眼弯眉弯看了看元魅达,随后瞥了瞥地板。

    抿笑睇看元魅达发黑老脸,喊道:“元魅达接诣。”

    “微臣领诣。”元魅达立不迟疑,掀襟急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摊开圣诣宣读到这里,黄源撂着浓浓笑意,瞥看跪在前面的老乌龟,想了一想才道:“不如元老自已看如何?”

    一声嘎崩轻起,元魅达咬着道:“是……!”

    听到这阵断齿嘎崩声,黄源笑的详慈之极,心满意足喊道:“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哇哇哇……

    一群黑乌鸦拖着长长省略号,从数十名老脸木木的上将头上哇哇叫过。

    “呵!还请元老速速回都,把身后……,哦不!是把家里事处理妥当为好。”把圣诣交给眼前这只千年老龟,黄源满脸春水,心肠慈的如普渡他的菩萨般。

    接过圣诣,元魅达急急拉开观看,越看一张老脸越黑,直至变的和碳一样,才恨卷起圣诣,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往帐门比划邀道:“黄老请到我帐内交接交接。”

    “那就有劳元老了。”

    “请……”

    “请……”

    随后两只老狐狸对帐内众人抱拳施礼,把帅帐留给这一群老脸讷讷,不知所云的愚蠢人类们。

    汾州,行军道。

    夕阳西下,凄艳的红染照于大地,把悠悠青山和淳淳淙流蒙上一层霞般的迷蒙。

    “驾驾…驾……”斥候划风疾驰,扬蹄加鞭对朝汾州开进的三十万大军急奔,当见到大军后勤,马上扬声:“急报……急报……”

    偕意观看青山隐隐,绿水悠悠的阿真,听到这声急骤报声,喊停兵马,调头喝问:“是何急报。”

    “吁……”狂骑到大军中路,斥候急速翻马跪禀:“辽军留十万兵马驻守大寨,其余兵马尽数向延安方向迎行。”

    不明内幕的周锦圣心头一紧,急朝斥候喝问:“什么,辽军向延安前行?”

    “是。”斥候肯定点头。

    瞥看一眼这头蠢猪,阿真不急不缓询问:“辽军向前挺前,延、晋两城的兵马如何?”

    “高副帅见辽军迎来,下令返回城中驻守。”斥候紧急禀报。

    松了一口气,阿真满意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是。”虽然不明白候爷怎么就不紧张?斥候一脑雾水的来,一脑雾水离去。

    周锦圣傻脸很是茫然,左右凝看同样茫然的将军们,随后眼线搁于阿真脸中,皱眉询问:“拒狼候,这是?”

    “大皇子来。”翻身下马,阿真拉着他走离大军,安抚道:“大皇子放心,我早预料到了。”

    “你预料到了?”周锦圣眉头越皱越紧,满脸不高兴斥道:“既然你早预料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真摇了摇头,眺看止步于军道的三十万兵马说道:“预料中的事情,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如果不发生,说出来可能不好。”

    “嗯。”点了点头,周锦圣接受他的说词,连忙催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分兵两路,一路浩荡向延安。一路昼息夜行,直奔汾水。”把自已的计谋说出,阿真询问:“大皇子,你带那一路?”

    闻言,周锦圣眯起双眼凝看他,后知后觉道:“这么说,拒猴候是不打算攻打汾州了?”

    抿嘴凝看眼前这头蠢猪,阿真眯眼道:“本来我就没想攻打汾州。”

    周锦圣感觉被耍,脸庞染上一层阴霾,狠瞪眼前这个欺骗他的罪人,咬牙喝叱:“既然没想过打汾州,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不告诉大皇子真实意图,是怕大皇子提不起兴劲,不能声声哟喝催促兵将,被辽军密卧看出破绽。”

    还是不能接受他这套说词,周锦圣满脸气愤瞟瞥哼道:“拒狼候也太小瞧本皇子了吧。”话落,死瞪前面这个罪人,牛脾气上来了。“我还是要攻打汾州,攻打汾州后本皇子再返回。”

    “大皇子!”他这句堵气的话让阿真沉下脸,不明白这头蠢猪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延安不能失,如延安一失,辽军便可以此为跳板挥军下江南,你想拿江南堵气吗?”

    “堵气?哼!我就是要跟你堵气你能拿我怎么样?”周锦圣半点都不怕他,负手呸哼:“你小小一个狗屁候爷,领我父皇俸碌,竟敢骗起主子来了,着实可恶之极。”

    怒火燃烧,阿真紧捏泛白拳头,强行压仰住一拳把他打趴在地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隐忍劝解:“大皇子,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夏周却会因为你的堵气而灭亡。”

    “没那么严重。”周锦圣对他极度不爽,不屑呸道:“拒狼候你吓不到本皇子的。”

    “上兵划谋,其下攻城。攻城被定为最下,就是须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指着汾州方向隐忍道:“他汾州城坚粮足,更有二十万兵马驻守,就凭我们这区区深入来袭的三十万兵马,要攻下此城谈何容易。如时间耗久,久攻不克,非旦我军士气会低落,如辽军再引军来劫,我们将死无完尸。”

    “那……”心不甘情不愿,周锦圣觉的很没面子,手指远处三十万兵马道:“那我怎么办?如现在返回,所有人必嘲笑我。”

    “放心。”说服住这头吃屎长大的蠢猪了,阿真出主意道:“大皇子就说全是你的计策,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调开辽军,好夺取汾水,此计叫调虎离山,全是意料之事。”

    “好。”面子问题解决了,周锦圣指着他道:“再听你一次。”

    该死的东西,面子竟然比三十万条性命还要重要,比他家八百年的基本还要重要。阿真心里唾沫之极,走人的想法是越来越坚定了。千恩万谢后,马上询问:“那大皇子是去延安还是要绕道到辽寨?”

    延安事重理当去延安,可眼前这个奸诈小人身份尚不明确,如他是辽国奸细,此次领军绕道敌寨,大军必毁于他手中。

    周锦圣一番深思熟滤,理所当然道:“给你一万兵马,你去汾水,我回延安。”这一万兵马就权当没了。

    一口血哽在喉咙,阿真差点把浓痰吐到他脸上,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大皇子,我才是北道行军总管吧?”

    知道他要说什么,周锦圣嗤鼻笑道:“瞧你还真把这北道行军总管当回事了,本皇子也不怕告诉你,父皇此次让我前来,好听的是跟着你学习,不好听的就是监视你,本皇子随时随地都有权力解除你的兵权,拿你问斩。”

    深知眼前这头吃屎长大的蠢猪是皇帝老儿派来监视的,可猜是一回事,亲耳听说又是一回事。阿真一颗心疲惫之极,心里默念婷儿的名字,强行把快控制不住的手掌捏紧,深吸一口气求道:“大皇子,汾水辽寨驻有十万兵马,区区一万兵马如何能敌?”

    “哟……”瞄睇他,周锦圣大报受骗之仇,奚落道:“还有咱们伟大的拒狼候办不成的事呀?”

    他妈的,阿真在心里不停咒骂,忍气吞声求道:“求大皇子给同等兵马。”

    “最多四万。”大方给他四万兵马,周锦圣不屑呸道:“此四万权当我不要了。”

    “好。”气的声音都沙哑了,阿真的脸是既青又黑,不得不再教导道:“大皇子返延安时要对外宣赞我病了,卧于马榻之内,绝计不能让人知晓我没回延安。”

    

第33章 汾水战略5() 
第33章 汾水战略5

    对他这种命令口吻,周锦圣是一肚火,抱胸凉凉讥讽:“我看拒狼候挺健朗的嘛,是哪里病了?是哪里痛了?要不要叫军医来看看呀。”

    “大皇子,昔日我闯辽国,辽军都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断,如他们知道我不在军中,必生疑惑,大事难成。”走,干完这些事,他马上调头就走,他夏周是死是亡他不想管,也懒的管。

    周锦圣想了想,上下瞟睇他好一会儿,怀疑道:“你闯辽国之事是真闯还是假闯还不得而知,不过你病了这件事我觉的不妥。”话落,一板定案道:“就对外宣称你死了,一命呜呼了吧。”

    “随……你……”紧咬牙关,连吸好几口气,阿真小心再嘱咐:“大皇子,此次你回延安,绝对不能急于交战。”

    “不交战我回延安干什么?”周锦圣摊手调侃:“纳凉吗?”

    “牵制他们,让他们不敢进攻延安。”指着延安方向,出谋划策道:“大皇子你返回延安后,绝计不可进城,在辽军西侧找一处利于防守的地方安营,与延安的副帅呈掎角之势,以逸待劳。”

    周锦圣想了想,也觉的这个方法稳妥,双手后挽询问:“如我抵达时,辽军强行攻城呢?”

    “就派小股军队袭扰其驻寨。”

    “如果辽军返回汾水呢?”

    “就随尾其后,紧追不舍。”

    点了点头,周锦圣负手挺胸前问:“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办呢?”

    “吸……”低头再深吸了一口气,阿真措败之极的滑摸脸庞,转身颓丧道:“随大皇子的便吧,夏周是你家的,你都不在意了,我有何在意的。”

    “哼!”瞟看他的背影,周锦圣挥袖转身,大步往静待的三十万兵马走近大喝:“所有将军下马议事。”

    “是。”十六名上将军瞟看一眼远处背对他们的候爷,整齐下马,大步如风向远处跨走大皇子迈去。

    太阳西下,浩荡开来的大军扬尘回延安。坐于马匹上的阿真远眺大军离开,咬牙闭了闭眼,重重叹出一口气,才对身边二名大将军挥手道:“走吧,向汾水前行。”

    被留在小股部队的两名上将军喉咙颤抖,一肚子疑惑想要询问,可将军最听的就是号令,强行压仰住要脱口而出的疑问扬声大喝:“开拔……”

    延安城外百里。

    越过汾州的三十五万辽军营寨日赶夜息,月牙升空已多时,可帅寨内的辽将们依然围盘讨论。

    “我军只有三十五万,如对其四门皆打,伤亡必极为惨重。”

    “打北门和西门吧。”耶律绪烈重敲帅桌,凝看沉思的阿球球。

    “延安有二十五万兵马,一日难于攻下。”摇了摇头,定眼朝耶律绪烈询问:“去汾州的羔羊还没有消息吗?”

    “探马应该快……”

    “报……”如果这个世界有曹操的话,耶律绪烈肯定会大喊,说曹操、曹操就到。

    探马一进帐,阿球球便急不可奈起身喝问:“怎么样?”

    “已经探得。”派去汾州查探的探马跪地急禀:“往汾州的周军在返回路途,夏周皇子与拒狼候都在军中,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拒狼候像是病了,躺于车榻内,无法探清。”

    “病了?”阿球球挑眉,愣看大堆愣怔的将军,惊喜喝问:“是什么病?”

    “生何病不得而知。”据马摇了摇头禀道:“据探,在下午突然狂呕鲜血发病,随后就一卧不起。”

    “哈哈哈……”聆听此报,耶律绪烈顿乐不可支,通天彻笑道:“阿球球,肯定是这只羊羔发现咱们没有追上去,被气到狂呕鲜血。”

    阿球球不愿相信这只羊羔这么软弱,皱眉慎谨再问:“真的病了?马车如何,周军如何?”

    “马车是用帆布临时搭起的兵车,以周军长蛇测量,全都在。”探马如实禀报。

    “太好了。”得到确定,阿球球拍案狂喜:“没有这只羊羔,羊国不出五年必破。”

    “哈哈哈……”瞬间,满帐将领哄堂彻笑,很难相信这只羊羔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好。”压停彻笑诸将,阿球球兴奋奔到沙盘边,提气道:“明天务必把大军推到延安城外,等候这批返回的羔羊。”

    “是。”

    “全都去歇息吧。”挥散诸将,阿球球撂起一脸阴笑,心情是快活无比,终于能睡个安心睡了。

    汾水东岸五十里外的峰脉之中。

    本就没行多远的阿真,率四万轻装于晨亮抵达辽寨三十里后方,下令隐蔽歇息后,自已则靠于树腰边观看辽寨形图。

    在心中拟定战略,阿真对身边两名伸长脖子观看的将军叹道:“长将军,叶将军,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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