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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大司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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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真不错。”

    品了一口碗中的热酒,阳文君赵豹美滋滋地自言自语。

    而与此同时,在他府邸内的前院,蒙仲正手持利剑架在一名府上仆从的脖子上,以此作为威胁,与蒙虎、蒙遂、乐毅等人一同走向府内深处。

    “小、小子,你可莫要胡来!你可知这是谁家的府邸么?”

    被蒙仲用剑威胁着,那名家仆色厉内荏地叫道。

    由于方才蒙虎一脚踹开府门时,门板撞在他的脸上,以至于此刻他鼻子处殷红一片,至今仍有鼻血往下淌,染红了他的衣襟。

    “少废话!”

    喝止了这名家仆,蒙仲冷冷说道:“带我去见阳文君。”

    感受到脖子处那柄利剑传来的冰冷触感,那名家仆满脸惊恐,哆哆嗦嗦地带着蒙仲等人走向府内深处。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阳文君府上其余的家仆与门客。

    当即就有一大帮人涌了出来,见蒙仲等人正持剑威胁着那名家仆,顿时大怒。

    其中有一名门客打扮的男子当即怒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在阳文君府上撒野?!”

    在此时的中原,诸国公族、贵族蓄养食客,这早已成为一种风俗。

    所谓的食客,即门客,他们吃住在公族、贵族的府上,有的具有真才实学,在关键时刻能帮助主人排忧解难;但也有些只是徐有虚名,目的只在于骗吃骗喝。

    而在一群食客或门客中拥有地位的,得到主人家重视的,则大多称为客卿——简单地说,客卿与家臣类似,但不同的是,客卿仍拥有高度自由,他们在主人家不得志的情况下,仍然可以随时离开,另投他处。

    既然吃住在主人家,自然要为主人家办事,维护主人家的名声或利益。

    就比如此刻阳文君府上的这些门客,当他们得知蒙仲等一群人居然敢到府内惹事,当即就手持着利剑冲了过来。

    无需怀疑,若蒙仲没有及时自报来历,这些门客真敢拔剑相向,甚至杀死蒙仲等人。

    因此,当这群门客手持利剑从府内涌出来时,蒙仲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整块的铜制虎符,左手高高举起,厉声喝道:“我乃赵主父身边近卫蒙仲,信卫新军司马,此番奉赵主父之命前来阳文君府上,尔等若敢造次,立杀不赦!”

    赵主父?司马?

    听到蒙仲这番话,那些门客脸上的怒色顿时一滞,彼此面面相觑。

    毕竟赵主父在赵国还是具有很高威望的,哪怕蒙仲单纯只是赵主父身边的近卫,也足以让这些门客“望而却步”,更别说蒙仲还是“近卫”的“新军司马”——听到这头衔,傻子都明白蒙仲定然是赵主父身边的亲信。

    “那少年手中有虎形兵符”

    “啊,而且还是铜制的虎符”

    众家仆、门客彼此议论纷纷。

    当世的兵府,材质各有不同,但一般只有军级才采用铜制虎符,除此以外即君主的直属卫队。

    不夸张地说,此刻手执铜制虎符的蒙仲,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级别与军司马一般无二,哪怕他手中其实只有区区五百名兵卒的编制。

    “走!带我去见阳文君!”

    见震慑住了那些家仆与门客后,蒙仲推攘着那名被他用剑威胁的门客,继续朝着府内深处而去。

    此时,已然有府上另外的仆从急急忙忙将这件事上禀于阳文君赵豹。

    当时阳文君赵豹还在屋内喝着酒,就听到屋外就府上仆从焦急地喊道:“君侯,君侯,大事不好。”

    “吵什么吵?”赵豹命在旁的卫士将屋门打开。

    只见那名仆从到屋内后,慌张地说道:“君侯,有一名叫做蒙仲的少年,他自称是赵主父身边的近卫司马,带着若干人闯入了府内,挟持了一名府上仆从,正朝着这边而来。”

    “噗——”

    正在喝酒的赵豹一口酒喷了出来,旋即转头看着那名仆从,脸上满是惊诧之色。

    他简直难以置信,竟然会有人胆敢闯入他的府邸。

    他是谁?

    他可是阳文君赵豹,执掌一军兵权,赵国上下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可如今倒好,就连赵主父身边小小一名近卫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这简直岂有此理!

    用手边的拭酒布擦了擦嘴角,赵豹眼眸中闪过几丝厉色,冷冷说道:“朝这边来了?好,老夫倒是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意欲何为?!”

    大约过了半刻时左右,就见蒙仲用剑逼迫了那名家仆,与蒙虎、蒙遂、武婴、乐毅等一行人来到了阳文君赵豹居住的内院寝阁。

    而在他们身后,则跟着大一帮手持棍棒、刀剑的府上家仆与门客。

    “前、前边便是我家君侯的寝阁。”

    那名家仆哆哆嗦嗦地指道。

    蒙仲抬头看向前方,眼见处是一座内院小阁,殿阁前有一池,池上有一座小木桥,过了木桥再走约十几丈的小径,便可直达那座小阁。

    “歘(chua)。”

    蒙仲一把将那名家仆推到一旁,旋即将手中的利剑收回剑鞘,毫不畏惧地迈步走向了木桥。

    而此时在那座小阁外,有四名卫士正按剑而立,其中一人瞧见蒙仲等人闯到此处,便走入屋内,来到内室对阳文君赵豹说道:“君侯,那几个小子到了。”

    “有胆量!”

    阳文君赵豹呵呵笑了起来。

    而这会儿,蒙仲几人已走到了这座小阁前,正准备往内闯。

    见此,阁外那三名卫士当即将他拦了下来,冷冷说道:“此乃阳文君寝居,尔等不得擅闯!”

    听闻此言,蒙仲再次取出整块虎符,沉声说道:“我乃赵主父所建新军信卫司马蒙仲,有要事请见阳文君,谁敢阻拦,便是目无主父!”

    这一番威胁,说得那几名甲士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阳文君赵豹略带嘲弄的声音:“小子,莫要为难老夫手下的甲士,有什么话,你冲着老夫来讲!”说罢,他命令那几名甲士道:“让他们进来!”

    见此,那三名甲士便退至两旁:“请!”

    蒙仲毫不畏惧地迈步走入屋内,而其余人,则再次被那几名甲士拦下。

    见此,蒙仲便对蒙虎等几人说道:“阿虎,你们就在这里等我。”

    说罢,他转身朝着内室走去,旋即便看到屋内有一名目测约六旬左右的老者正披着一件外衣坐在一只铜炉旁喝酒,正是前几日在宫筵时见过的阳文君赵豹。

    “这酒,是用族人种出来的粮食酿制的,虽然比不上宫筵时的酒,但亦颇为醇香”

    端起酒碗一脸陶醉地嗅了嗅,阳文君赵豹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旋即斜睨了蒙仲一眼,淡淡说道:“坐。”

    蒙仲也不推辞,径直走到赵豹对面,在矮桌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此时,就见赵豹上下打量着蒙仲,用带着几分轻蔑说道:“小子,仗着主父的宠信,你带着几个人,几把剑,就敢闯到我赵豹的府里,你可真有胆量。”

    “呵。”

    蒙仲带着几丝淡笑轻哼一声,也不接话,将赵相肥义的书信摆在矮桌上,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阳文君,赵主父命我训练一支新军,需要从君侯手下的军队抽调兵卒,此事已得到君上与肥相的应允,请阳文君同意在下择选五百名精锐之士。这是肥相的书信。”

    说罢,他将一份竹简推向赵豹面前。

    “”

    赵豹目不转睛地盯着蒙仲,半响后哈哈大笑,只见他随手将肥义的书信推到一旁,目视着蒙仲笑道:“小子,你仗剑闯入老夫的府邸,还敢夸口要抽调老夫军中的兵卒,你可是真胆大啊!你就不怕老夫杀了么?”

    “怕。”蒙仲平静地说道:“但我奉劝阳文君莫要那样做。”

    “哦?”阳文君赵豹闻言双目一眯,冷冷说道:“仗着主父的宠信,你就敢如此对老夫说话?”

    “赵主父的宠信只是一方面。”

    蒙仲直视着赵豹,平静地说道:“至于另一方面只要是人,相信就没有不想活的,小子也想活。正所谓兔子犹有蹬鹰时,倘若阳文君想要杀我,我必然会反抗,到时候,难保不会伤到君侯”

    听闻此言,阳文君赵豹面色一沉,而在屋内的那名卫士,更是下意识地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蒙仲的动作比他更快,瞬时间抽出佩剑,左腿一蹬,手中的利剑立刻就架在了阳文君赵豹的脖子上,唬得那名卫士不敢轻举妄动。

    “小子是很怕死的,任何敌意都会让小子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是故,请阳文君务必不要威胁我。”

    将利剑搁在阳文君赵豹的脖子上,蒙仲面如止水地说道。

    威胁?

    端着手中的酒碗,阳文君赵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蒙仲,看着这个一边口口声声说着害怕被威胁,一边却胆敢用剑架在他脖子上的少年。

    这他娘的到底是谁在威胁谁啊?!

第92章 阳文君赵豹(二)() 
平心而论,阳文君赵豹亦是“出可为将、入可为相”的赵臣,哪怕是如今年过六旬,但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蒙仲控制住,关键还是在于他根本没有防备。

    他哪里料到赵主父身边的近卫蒙仲,居然敢这么胆大妄为呢?

    这不,他被蒙仲用剑控制住的时候,手中还端着一碗热酒。

    但不得不说,阳文君赵豹亦是陪伴赵主父经历赵国诸多风风雨雨的老臣,纵使此刻被蒙仲用剑架在脖子上,他脸上亦无半点惊慌失措,甚至于,就连端着酒的手也没有抖一下,只见他凝视着蒙仲半响,忽而诡笑道:“小子,你不敢的。”

    “何以见得?”蒙仲平静地反问。

    只见赵豹将碗中的酒水饮下,旋即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目视着蒙仲笑道:“老夫乃赵国重臣,你若敢杀死老夫,你以为你还能活么?包括此刻屋外你的那些同伴,都要给老夫陪葬。用老夫一命,换你等七八条性命,呵呵,这可不是一桩值得的事啊。”

    听闻此言,蒙仲微微一笑,旋即摇头说道:“我觉得,阳文君算得不对。此番蒙某乃是奉赵主父之命而来,然而阳文君却这般怠慢,此事传扬出去,赵主父心中定然不悦。倘若此时我与阳文君发生冲突,导致彼此双双而死,你觉得赵主父对君侯的不满,会发泄在谁身上呢?岂不就是君侯的子嗣身上么?介时,君侯已故,赵主父想要收回君侯一系的爵位与封邑,易如反掌,相信就算是安平君、奉阳君几位,恐怕也不会就这件事袒护君侯谁让君侯不尊重赵主父在先呢?是故,我与我的同伴,非但能换到君侯的性命,还能换到君侯的爵位与封邑,这样一算,似乎是君侯更为吃亏?”

    “”

    阳文君赵豹闻言皱了皱眉。

    仔细想想,蒙仲说得倒也没错,今日这件事若传到赵主父耳中,赵主父肯定会认为是他有意怠慢——更关键的是,若他死了,自然也就无法庇护子孙了。

    但想归想,阳文君赵豹却又不希望向蒙仲这个小小少年服软,依旧梗着脖子摇头说道:“老夫还是认为你不敢。”

    蒙仲闻言摇摇头说道:“终日打鹰的人,难免有朝一日会被鹰啄瞎双目;善于水性的人,往往更多地溺死于江湖之中。为何?只因为过于自信。在下实在不明白,阳文君何以要用自己的性命与身家,来赌在下敢不敢对您不利呢?若您胜,则只是意气之胜;可若你输了,却是有可能失去性命,失去爵位,失去封邑,且让子孙一无所有。这样的赌局,您觉得有益么?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我收回剑,您让这位甲士退到屋外,此后我与君侯好好谈谈赵主父嘱咐的这桩事,将先前彼此的对与错皆揭过不提,您看意下如何?”

    “彼此的对与错?”

    阳文君赵豹不满说道:“老夫有什么错?你仗剑闯入老夫的府邸,难道还是老夫的过错了?”

    “然而此事的起因,却在于阳文君不尊赵主父,故意叫在下在府门外等候。难道这不是错么?在下心紧于赵主父的嘱咐,不敢耽搁,是故才强行闯入,可阳文君您呢,假称身体不适,实际却是在屋内饮酒,故意怠慢由赵主父派来的在下倘若君侯坚持此举并非是错,不如你我此刻找赵主父与君上评评理,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赵豹哑口无言。

    毕竟蒙仲所说的句句确凿,他哪敢将这件事捅到赵主父与赵王何那边去?

    “你小子老夫记住你了。”

    看着蒙仲放了一句“狠”话,阳文君赵豹挥挥手对那名卫士道:“退下,没有老夫的允许,之后谁也不得擅自闯入!”

    “喏。”

    那名卫士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蒙仲,但最终还是听从了赵豹的指示,在抱了抱拳后,躬身而退。

    见此人退出屋外,且关上了屋门,蒙仲这才收起利剑,抱抱拳说道:“阳文君,方才有所得罪了。”

    “哼!”

    阳文君赵豹哼了一声,用酒勺在铜炉上的酒壶中舀了一勺酒到碗中。

    旋即,他在瞥了一眼蒙仲后,也给了他一只碗,顺便给他舀了一勺酒,期间他口中淡淡说道:“尝尝我府上的酒,莫要说老夫又怠慢了主父的人。”

    蒙仲微微一笑。

    赵豹的这个举动让他感觉,这位赵国老臣脾气坏归坏,倔强归倔强,但为人其实倒也还算不错。

    于是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当代的酒水,大概分类只有两种,一种是果实酿造的果酒,一种是粮食酿造的酒(黄酒)——因为粮食的不同,所酿造出来的米酒亦有色泽上的区别,大抵有米色、黄褐色、红棕色这么几种。

    而阳文君赵豹府上的酒,即是用稻米酿造的酒,由于当代酿酒工艺的不完善,因此酒水中仍有诸多杂质没有沥除干净,因此也称为浊酒。

    至于之所以要煮烫后再喝,那是因为这种经过简单发酵的酒水中存在细菌,如果直接饮用生酒很容易会让人腹泻,是故一般都需要煮熟、煮沸后再喝。

    “很不错。”

    喝了一口温热而微微有些烫嘴的酒水,蒙仲称赞道。

    “呵呵呵呵。”

    阳文君赵豹满意捋着胡须笑了笑,点点头说道:“看在你这句称赞的份上,此前的事,就如你所言,揭过不提。”说罢,他捋了捋胡须,忽而沉声问道:“主父为何要建立新军?难道是对我等族人产生了疑心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蒙仲想了想,索性就承认了:“这个是自然的。”

    赵豹似乎没料到蒙仲竟然会承认,在微微一愣后问道:“主父对你说的?”

    “这哪里需要说呢?”

    蒙仲轻笑一声说道:“赵主父在位近三十年,带领赵国到今日这种强盛的地步,就算在下这样来自宋国的外人,都晓得赵主父乃当世雄主,然而在赵国,却仍有安平君、奉阳君,包括阳文君您,与赵主父意见相左比如赵主父力主联合秦宋,几位非要坚持联齐抗秦,难道齐国当真是一个可靠而值得信赖的盟友么?”

    阳文君赵豹瞥了一眼蒙仲说道:“你是宋人,当然会替宋国说话。”

    “举贤不避亲仇,昔日乐羊之子乐舒杀死了魏相翟璜之子翟靖,但魏相翟璜还是向魏文侯推荐乐羊担任主帅,攻伐中山国,只因为乐羊是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在下主张维护赵宋同盟,也并非是因为我乃宋国出身。讲道理,赵宋同盟维持了近三十年,宋国可曾背弃过赵国?从未有!但齐国呢?据说当年齐国约魏、韩、赵几国共同讨伐秦国,可他自己却不出兵,甚至于,在赵国与秦国开战时,于后方趁火打劫,趁机攻打赵国。放着可靠的宋国不联合,却非要联合曾经背叛过赵国的齐国,在下实在不明白贵国的想法。”蒙仲平静地说道。

    “”阳文君赵豹捋着胡须不说话。

    蒙仲说得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

    说实话,就连阳文君赵豹也想不通,安平君赵成、奉阳君李兑等人为何就一定要坚持联齐抗秦。

    要知道,眼下的秦王嬴稷,那可是他赵国的赵主父扶持的,此举使得秦赵关系现如今达到非常稳固的程度,实在没有理由要去破坏这层关系。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秦国实在太强势所致——即张仪出任秦相的那段时期。

    那时,口似悬河、胸有万策的张仪,简直是将诸国玩弄于鼓掌之上,以至于中原诸国对秦国产生了极大的忌惮与警惕。

    是故在中原诸国,秦国的威胁才会远远高过齐国。

    “好,这件事老夫允了。”

    半响后,阳文君赵豹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老夫允许你到军中抽选兵卒待会老夫会派人到军中,叫士卒集结于营内。你待明日再来,介时老夫带你到军中,任你挑选兵卒。”

    “多谢阳文君。”

    蒙仲抱拳谢道。

    片刻后,蒙仲起身告辞,看着此子离去的背影,阳文君赵豹端着酒碗若有所思。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安平君赵成与奉阳君李兑二人的耳中。

    当晚,安平君赵成与奉阳君李兑二人便联袂前来拜访赵豹,在三人一同喝酒谈聊时,赵豹将蒙仲所传达的赵主父的意思告诉了赵成与李兑。

    听了赵豹的讲述,奉阳君李兑皱起了眉头,问赵豹道:“阳文君能否想办法弄几个内应混入其中?以便我等掌握主父的意图。”

    “恐怕不易。”阳文君赵豹端着酒碗说道:“蒙仲那小子虽然年幼,但我观他有勇有谋,怕是不好糊弄。”

    “那就想办法阻扰此事。此子与公子章、田不禋关系亲近,留他在主父身边,终究是个祸害。”眯了眯眼睛,安平君赵成沉着脸说道:“赵豹,介时你选几名锐士,待那蒙仲抽选兵卒,令这些人趁机发难,此子小小年纪,难以服众,其余士卒定然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到时候,看此子如何收场。”

    “若此事不成,相信主父亦会对此子失去信任。”奉阳君李兑捋着胡须在旁说道。

    听着安平君赵成与奉阳君李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阳文君赵豹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脑海中却浮现出蒙仲当时手持利剑挟持他的情景。

    若我当时不予和解,那小子会怎么做呢?

    他暗暗猜测。

    虽然他至今都猜不透蒙仲当时的想法,但他可以肯定,那小子绝对不会放下手中那柄剑。

    因为当时那小子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坚定到他赵豹最终决定顺势下坡与其和解,而不是两败俱伤。

    那样的人物,会被安平君赵成的计谋所阻么?

    阳文君赵豹并不这样认为。

第93章 点兵() 
就当安平君赵成、奉阳君李兑两人试图教唆阳文君赵豹设法阻扰蒙仲训练新军一事时,在邯郸王宫内,赵主父也正向蒙仲谈论着这件事。

    蒙仲持剑硬闯阳文君府的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邯郸名流的耳中,至于赵主父这边,其实在蒙仲于阳文君府外吃闭门羹的时候,赵主父就已经得知了。

    但赵主父并没有插手,因为他想看看,蒙仲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没想到,蒙仲居然敢手持利剑硬闯阳文君府,这让赵主父当时都有些犹豫是否要派人出面。

    然而,待等赵主父派出的人来到阳文君府,准备待蒙仲摆平这件事时,蒙仲却领着蒙虎、蒙遂、乐毅等人,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阳文君赵豹的府邸,这让赵主父感到十分惊奇,是故召见蒙仲询问此事,想知道蒙仲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摆明了他那位不好相与的叔父赵豹。

    而对此,蒙仲亦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经过告诉了赵主父,让赵主父听后乐地抚掌大笑。

    “妙!哈哈哈哈。”

    当蒙仲讲述到他用剑指着阳文君赵豹,却又口口声声表示自己胆怯、不希望被威胁时,赵主父哈哈大笑。

    说实话,就连赵主父也没想到,他的叔父阳文君赵豹,竟然会在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手中吃亏。

    不过话说回来,相比较蒙仲如此胆大的举动,他此后用道理说服赵豹“揭过此事”,这才最最让赵主父感到欢喜——勇敢并非是鲁莽,似蒙仲今日的做法,才称得上是有勇有谋。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赵主父对蒙仲以及他的信卫,更增添了几分期待。

    当然,期待归期待,对于有些事,他也会事先提醒蒙仲,比如他对蒙仲说道:“虽然阳文君已应允了此事,允许你在他军中挑选兵卒,但不难猜测,他会设法让他的亲信混入其中,你若无法区分识别,就等同于时时刻刻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

    对于这件事,蒙仲当然清楚。

    要知道,赵主父曾经的近卫,是由赵氏一族为他训练的,数百名近卫中最起码有三分之一是赵氏一族的子弟,甚至是赵成、赵豹、赵造、赵俊等赵臣的直系或旁系族人。而现如今,赵主父与这些宗族的王叔们出现了矛盾,准备舍弃那些近卫而另外选人,这自然会引起赵氏族人的不满、警惕与惊慌——派几个内应奸细监视赵主父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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