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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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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季沧海微微一笑,在工装男子的眼中却是高深莫测:“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有人过来,我就站在你旁边三丈之内,你不要声张即可。”
工装男子咽了口口水:“前辈,之后来的人,是您的敌人吗?”
“敌人算不上。”季沧海的眼神中有些感伤:“只是暂时不想再见到他们。”
工装男子识趣闭嘴,不再多问。
……
修行者的动作永远比普通人要快,只是季沧海与工装男子对话结束了三分钟,马上就有人来敲门。
工装男子依季沧海之言,把注意力尽量离开季沧海所在的地方,走去开门。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女孩站在门外:“我是九局专员,带搜查令而来。”
工装男子打开门户:“道友请进。”
女孩走进房间,手上托起一个小罗盘,随手一拨,就把指针转的滴溜溜地响。青铜的勺子与方形的底座摩擦,释放出微微的火光,照亮了这窄小的空间。
季沧海就站在门后,即使来的人是自己熟悉的琪琪,都不能暴露一丝一毫的气息,他身上那层薄薄的雾气就是上清宗独有的敛息法,也是他最擅长的法术之一。
任由罗盘滴溜溜地转,季沧海的身影还是隐蔽在阴暗中。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好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琪琪似乎不死心,划破指肚,滴下一滴鲜红的灵血,让罗盘旋转的更加疯狂。
火星四射。
工装男子一直就站在门边,看着琪琪的动作。说实在的,就他这个修为,面对着琪琪疯狂的催动灵力,心下的忐忑还是在敲着不安的鼓点。
虽然大家的境界差不远,但是那种本源上的压制,真令人心惊。
而且,工装男子虽然不敢看着季沧海,却依稀感觉到来人与这位神秘前辈的关系,非同一般。
谁会没事耗费自身精血去催动法器?
罗盘慢慢地停下,指针依旧向北。
琪琪的手缓缓放下,眼眉低垂,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工装男子自是不敢出声。
琪琪握着手中的罗盘,越捏越紧,骨节有些发白。
“季沧海!”她的眼角有些莹莹的光芒:“你是死是活,倒是吱个声啊!我跟流离道长都不眠不休地找你,要是你真的死了,为什么你没有在西江底下好好躺着!”
“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出来跟我们说一声呢!”
工装男子想要扭头,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被一股强有力的手拦住。
“不要动。”季沧海的声音很小,很细,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但他听出季沧海话语中潜藏的燥意,当即就老老实实地继续倚在门边,保持着那一副不敢说话却又有些许不耐的表情。
不得不说,在恐怖的力量面前,人人都是影帝。
琪琪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狠狠地带上了门。
见琪琪没有问自己其他问题,工装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就地坐下,靠在门边,擦了擦头上被那股压力挤出的汗水。
“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尽量简短,我赶时间。”季沧海面无表情。
……
“琪琪,你有找到线索吗?”流离道人的表情在见到琪琪时罕见的破了冰,温言相问。
“没有。”琪琪拿着手上不知什么时候顺过来的一粒细小的碎片:“那里只有一块细小的碎片,应该是当天大战之后沧海师兄他破碎的武器之类的。”
流离道人接过那块小碎片,眼中精光一闪。
“琪琪你也不要太累了,尽快去休息一下吧。”流离道人露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想躲起来,那么能找到他的人还真不多。”
琪琪点了点头,往后走出。她的脚步有些虚浮,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冲击真的不小。
流离道人握着碎片,心下另有计较。
……
笼罩在一阵云雾之中,季沧海坐在一艘渔船的救生圈上,没人看的见他,他也不想看见别人。
“看来下次,绝对不能这么自大了。”季沧海抚摸着手上的源质石,夜晚天穹上的秋季大三角格外明亮。
“不是每一次,都有前辈们救我。”
驶入深海,渔船上的灯光亮起,一下子将漆黑的海面照得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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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爪哇()
一个泛着浓雾的清晨,一支船队登陆了。
坐了两天三夜船的季沧海终于在这一刻下船。失去了真元的他,单纯就靠那一套归元拳傍身。鹤羽式一纵,季沧海的身形就如同天马流星,在这片野码头上几下纵腾。
他的身影在浓雾中就如同一片淡白色的海鸥,几下滑动就离开了码头。
一些在海边贩卖海鱼的小贩甚至还能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
几年之后,在季沧海飞升之前,月兔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年会想到要去东南亚。
季沧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的发尾在烧。
……
爪哇岛是一个雨林密布的大岛,即使是在这十一月份的深秋,也不会有什么冷雨冷霜,反而是一派郁郁青青的景象。
太阳渐渐升起,雾气也逐渐散去,集市中的小贩们一个两个都开始了自己的吆喝。
季沧海走在集市中,不知什么时候把一直随身的那件白衬衫换成了件当地人常穿的两件套。爪哇的华人不少,所以季沧海走在其中,也不至于太过鹤立鸡群。
一声声自己听不懂的话语传来,季沧海独自一人走在这异国他乡的路上,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集市很大,卖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什么动物骨头,什么山上采下的神器草药,季沧海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大概是个什么东西。
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季沧海抬起食指,让业火在手指上舞动,跳跃,摇曳出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舞蹈。
是的,他会来这里,完全是受到业火的感召。虽然自己身上这些业火只不过是无意识的死火,但是留在上面的信息依旧能够给季沧海很大的帮助。
季越在离开之前,早就想到业火这个并非本界的东西,肯定会给儿子带来麻烦,故而早留下一道信息。
“天地生道,道非天地。”
实际上,在这地球人间界内,确实有那么几处“混乱之地”,而离季沧海最近的,自然就是这位于火山地震带上的爪哇岛。
“现在我该去哪?”季沧海抬头望天,太阳闪耀耀的,却没办法给他指示。
但瞌睡时总有人送枕头。
他看到了正在买笋干的两个少女。
修炼到了季沧海这个层次,即使是失去修为的季沧海,也能感知到一些冥冥之中的信息。这两个买笋干的少女,跟自己身上的血脉,似乎同出一源。
华夏人。
……
“小七,你说今天老师会给我们做什么菜呢?”穿着浆洗得清清白白衣衫的少女问道。
“哎呀,小琳你整天就想着吃吃吃,别到时候嫁不出去啊。”扎着马尾的小七刮了刮小琳的鼻子,取笑她。
“搞什么嘛。”小七拍开了小琳的手,走快了两步:“快走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老师的下一节课了。”
这里居然还有老师给上课?站在土路旁的季沧海有些惊讶。
是的,季沧海现在扮演的就是传说中的“跟踪狂”,跟着这两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儿。
他现在是一种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的状态,需要静修沉淀一下,寻找心的方向。
那或许是他恢复修为的最好办法。
爪哇岛的路,除了那几条主要干道,都是泥泞而坎坷的。在这片土地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那些生长在地上的杂草灌木,只要一场雨落下,不用几天就是满地葱郁。
两女一路走,一路有说有笑,不一会就能看见村子里袅袅的炊烟。
在这岛上,成规模的城市实际上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大城市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现代都市,其余的地方多是以乡镇为主。
腾地一下,一个手持棍棒的男子忽然从茂密的草丛中冲出,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追逐的猎物一般,狼狈不堪。
两女身体一滞,脚步往后稍退。
谁曾想,那个与少女们擦肩而过的男人,手中棍棒轻轻一回,就像有灵性的响尾蛇,在空中抽出一道轻微的响声,直取小七腰间。
小七将腰一扭,柔弱无骨的身体往小琳身上一倾,堪堪避过一棍。
男子嘴边露出一丝邪笑,手中短棒得势不饶人,轻轻一抖,又攻向小七手腕。
小七倚在小琳身上,一手正伸向菜篮子里,被这一棍袭击,只能抽手后撤,另一只手抱住小琳纤腰,轻轻一转。
小琳身子一转,正面迎向黑瘦男子,没看清她如何动作,一条如风腿影就离地而起,抽向男子手腕。
黑瘦男子并没有因为这两个人是女子而小看她们,而是将棍一回,格挡住小琳抽出风声的腿影,连步后撤。
小七也抛却了那副树袋熊般的样子,成功从菜篮中抽出了金属短棍,对准黑瘦男子。
嗖嗖两道风声响起,两女的身后飞来两根细细的银针,黯淡无光,是暗器无疑了。
小七的反应稍快,衣袖一拂,将银针挡在身外。小琳可就没有那么幸运,手中菜篮让她的动作那么一滞,就被那根足足两三寸的银针刺进肩头。
两个同样黑瘦的男子呵呵笑着走出,与原先持棍男子呈合围之势。
小七扶着中了暗器的小琳,一手持棍,环视三人。爪哇岛上向来是法外狂徒,雇佣兵们聚集的地方,这些男子显然身上都有不俗的战力,即使自己身上有些功夫,也不够这三个人打的。
小琳的身子渐渐软倒,瘫在地上。那银针上显然淬了当地人自配的药物,仅仅是这几秒钟,就能把一个功夫不俗的少女药倒,真是霸道。
三个男子的笑容上透出一抹淫邪之意,离着村子不到五百米,这三个人却不担心有人出来帮忙,显然是早做了准备。
“急急如律令。”不大的声音从林中传出,带来一阵弥漫的雾气,笼罩了这片地方。小七只听得几声低沉的闷哼,就再无声息。
“走吧,出去再说。”一个少年从雾气中走来,示意小七抱起地上的小琳。
村子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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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种莲()
在村子的中央,有一间小屋。
季沧海就坐在这,与一个年轻的僧人面对面而坐。
“烦问施主可是从大陆来?”僧人双手合十,如是问道。
“对。”季沧海点了点头。
“大陆,现在是什么样子?”僧人眨了眨眼。
“现在啊,大陆已经彻底开发了。”季沧海抬头望天,天井上的太阳光耀四方,照在僧人的光头上光芒四射:“至少比起这里,要先进得多。”
僧人低眉说:“如梦幻泡影。”
季沧海抿了抿嘴,决定不去反驳僧人的话。
好在僧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是清清浅浅地说道:“施主救了村民,本来应当重礼报答,奈何村中物资匮乏……”
“我不是那样人。”季沧海摇了摇手,没让僧人再说下去:“我倒是有些好奇,大师您怎么会想到来爪哇呢?”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生长于这里的华人啊?”
僧人微微一笑:“这是小僧曾经发下的誓愿,愿普渡一方众生。”
季沧海不禁高看了僧人几分,即使他根本不了解佛家的修行,也知道这所谓的普渡,是极其劳心劳力之事,心下敬佩。
“大师此行,功德无量。”他的心里依稀猜出了僧人的来历。
“不说功德。”僧人抬起手,接住从天而降的几滴雨水:“在这里过了三年,只知众生确苦,尚需方便法门过海。”
季沧海清楚,眼前这个僧人并不是那些佛宗修行者,他的修行,跟那些修士不同,修士们是性命交修,眼前这僧人则是只修性,不修命。
只修性,不修命,形体枯朽难回天;只修命,不修性,心火焚身无止息。
……
“李大婶,要帮忙收衣服吗,看这天气快下雨了。”季沧海扬起已经有些古铜色的脸,一手提着一个大桶,走路虎虎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就提回来两桶厚厚的塘泥。
“诶,麻烦沧海了。”在爪哇生活了多年的李大婶甩了甩农忙一日已经有些疲累的手臂,看着季沧海收衣服。
季沧海在饮食之家长大,虽然不能说顿顿大鱼大肉,但是身体发育的也还不错,一米七几的高个,手长脚长的,干起活来麻利的很。
“不用太急,慢慢来。”看着季沧海上窜下跳地帮忙,李大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带笑。这个小子,自从来到村子之后,也没占用什么资源,也就在永玉和尚的小院旁搭了个小棚子住下,平时就帮着各家各户干些活计,每个月到时间就去村中领些粮食而已。
但就这些小小的报酬,这小子也是干得极其卖力,谁家的大人有个头疼脑热,他去帮忙干活,干得比别人两三个人一起都要快。
就这个手脚麻利,干什么找不到口饭吃。李大婶想到这些,笑容越发温柔。勤劳简朴的华夏子民,最欣赏的就是同样勤俭的人们。
这是华夏的民族精神,即使他们或主动或被动的在海外生活下来,这种精神也没有流失,而是化作他们在逆境中前行的路上。
而且,这小子似乎还有些把式傍身。李大婶想起季沧海刚来时救的两个女孩,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
似乎有些有趣的故事正在发生呢。
季沧海可没有李大婶想得这么多。自从上次醒来发现修行上出了问题,他就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其他的事情倒是不怎么在意。业火这东西里的信息也就那点,指引着他来到这片道则混乱的地方之后,就不再动弹,甚至彻底消失在季沧海的体内。
若不是季沧海偶尔会察觉到身体某处忽然爆发的一阵暖流,他还真以为业火是不是烧光光了。
“呐,大婶,衣服给你。”季沧海把叠得高高的一堆衣服交给李大婶,才开始擦拭头上的汗水。李大婶不留痕迹地摸摸衣服边沿,发现没有一丝汗水的濡湿,对季沧海又高看一眼。宁可选择更加劳累的托着衣服,也不肯把衣服抱在怀里让汗水沾湿,品行还真不错。
就是可惜自己家没有闺女好嫁,不然还真得考虑考虑这小子。
“沧海,沧海!”人未到,声先达,却是小七跑来找季沧海:“校场那边的陈师傅想请你去给他看看,说上次你给的药粉用完了。”
“好好,我把这两桶泥先搬回家里再说。”季沧海再次提起这两桶泥,往家里走去。满满两桶塘泥相当之重,季沧海的手臂上微微用力,不经意间展露出的肌肉线条就让后面这小姑娘红了脸。
偏偏李大婶还在一旁笑。
……
“陈师傅。”跟着小七,季沧海来到村子中的校场。陈师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眼眉如剑,偶尔的挑起就显露了他的性格。
侵略如火。
“是小季啊,来,坐坐坐。”陈师傅是个练习洪拳的拳师,也是村子里最好的武师。在爪哇这种地方,华人总处在劣势地位,即使他们是最勤劳勇敢的。就像当日在村外,那几个强梁联手伏击小七小琳她们,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是常态,要没点把式,男女都不敢出门。
陈师傅就是村子里教授把式的武师了。他当年也算是地下拳场混得有声有色的人物,只因后来意外受伤,只能退出地下拳场,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子。
只是那伤势,这么多年来,一到阴雨连绵之日,必然发作,直到季沧海给了他一包外敷的药粉。
“坐就不必了,打扰陈师傅练功也挺不好意思的,”季沧海拿出一包药粉:“事先配好了的药粉,每天三次,一次热敷二十分钟即可。”
“谢谢谢谢。”从陈师傅变得有些温柔的眼眉就能看出来,这个性子激烈的男人是真的感谢季沧海。毕竟,他的腿伤都持续了十几年,如今骤然听到有恢复的机会,还真该好好感谢季沧海:“不如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今天我那婆娘做了不少好菜,就是等着你来呢。”
“真不巧,”季沧海有些抱歉地告诉陈师傅:“要是平时我肯定得留下搓一顿,可今天有些事得立马回去办好。”
“什么事情能比吃饭重要?”陈师傅剑眉一挑,装作有些不悦的样子:“你这样子,可就不够痛快了啊!”
“真不好意思,”季沧海挠了挠头:“想必陈师傅也知道我是学道的,今天真有些要紧事去处理下。”
季沧海的话都说到这份上,陈师傅自然也不好反驳,只得让季沧海先离去:“真是,你们这帮小牛鼻子的事情还真不少,不如跟我练练武算了,一样强身健体,还没那么多禁忌。”
他转头对小七说:“小七,去送送季沧海。”
“嗯嗯。”小七用力地点了点头呀。
……
“沧海,你今晚到底要做什么呢?”小七有些好奇,季沧海来到这里那么久,既不像永玉和尚那样天天诵经,为众人讲解佛法,又不像师傅那样天天打拳练武,教授村民武艺防身。
虽说初见时季沧海那一手迷雾用出来有点吓人,但来到这里这么久,还真没看出他哪里像个道士了。
“你感兴趣吗?”季沧海看了看小七,脸上带笑。
小七没有来地红了红脸,点了点头。这半年来,小七已经十七岁半了,不用女大十八变,就已经够出挑了,在村子里都算是最好看的女孩子。
可季沧海除了头发长了又剪,剪了又长以外,一点变化都没有,就是那副少年模样。
“那你可以来看看。”季沧海如是说。
……
夜幕逐渐降临,水汽充足的爪哇起了夜雾。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笼罩了一切,各种毒虫怪宠,就在这黑暗的掩映下开始自己的夜生活。
一队人在夜幕的遮掩下逐渐靠近村子后,分头散开,呈现出包围之态。
只是,以十来个人包围一个大村子,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领头那位看着天上的雾气渐浓,开始等候时机。
村里的灯光一盏盏灭掉,一方面是为了节电,另一方面是生活作息真的早。
夜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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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十相()
季沧海回到家的时候,那两桶塘泥还是湿湿润润的。
说是家,实际上季沧海的房子也就那样,用几根大木棍支起四角,然后在外面用木条和各种各样的草皮封好,放在华夏那就是五保户都不会住的地方,在这里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
毕竟,这地方雨水多得就像七大姑八大婆嘴里的口水那样,四季不断,做了太坚固的房子也放不久。
“你先在这坐坐,我先把东西扛进来。”季沧海从门后拿出一张自己做的板凳,让小七坐着,走出门外抱进一只大水缸。
那是他用一只大得出奇的燕鸥从张大叔手上换过来的。
“你不是说今晚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就是搬这个大缸?”小七看着季沧海搬进房子里的大缸,心中的疑惑更浓。
“我今晚就要搞这个。”季沧海敲了敲大缸,把水桶抬起,将塘泥倾泻下去。两桶满满的塘泥倒进水缸里,只堪堪填满小半的水缸。
再然后,季沧海又走出去,提回两桶清水,一口气倒进缸里。
水缸中水没过半。
小七站了起来,看了看水缸,傍晚微微的亮光将水缸里的水照的清亮清亮的,在季沧海的摆动下微微打着旋。
“我今晚要种一棵莲花。”季沧海终于揭开谜底,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小小的种子,放在木板桌上。
小七放眼望去,这就是一粒未经处理过的莲子,看样子从莲蓬上拔下久之后就再没动过。
“我这颗莲子是去年刚到这里的时候,从村外那片池塘那里拔的。”季沧海捏起莲子。轻轻破去那层放久了已经风干的壳。
只是轻轻一捏,莲子的壳就破了个豁口,被季沧海丢进水里。
在小七的视角下,这颗破了壳的莲子缓缓沉入水中,就像一个沉入水中的人。莲子开了的壳上冒了几个泡泡,缓缓浮到水面上。
季沧海的神情从莲子入水的那一刻开始就变得呆滞,只懂得呆呆的看着水缸,像个呆立着的木桩。
小七是那次拯救事件中唯一感知到季沧海神秘的人,如果说换一个人来丢个莲子给她看,她可能理都不理,但是到了季沧海这,她也就耐着性子,慢慢看下去。
种子沉入水底,却不似普通种子一般停下,而是再往深处嵌入了一寸左右,彻底隔绝了小七的目光。
季沧海就像忽然回魂了一样,似笑非笑地看了小七一眼:“看好了,能不能接到,就看你的。”
“接什么?”小七还有些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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