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本色-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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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尘居？”

　　　　楚天成神情微怔，他在听到吟诗声时，就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但没想到这个吟诗之人会是疯尘居，疯尘居是蝎王的老邻居，在蝎王与蛇姬前来为蝎尾蛇寻仇时，他也从大山里跑了出来。但蝎王与蛇姬都走了，他为何还在？莫非蝎王与蛇姬没走？楚天成心中多了几分疑惑。

　　　　在楚天成看向疯尘居时，疯尘居也看向了楚天成，四目相对，疯尘居带着几分醉意大笑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指着楚天成站起身来，走向了楚天成。

　　　　“嘿嘿，坏小子，你来得正好，来得正好！来来来，一起喝两缸，一起喝两缸！”

　　　　疯尘居拉着楚天成直接往旁边的那个露天茶摊拽，茶摊当然是卖茶的，但疯尘居的桌上倒放着好几个酒坛，桌边也有不少摔破了的酒坛。

　　　　也许是这里酒气太大，茶摊推了五六桌，但就疯尘居一个客人，茶摊老板一直趴坐在摊前，看到了疯尘居拉着楚天成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又趴下了。

　　　　请人喝酒，通常来说，都是对人说“一起喝两杯”或者“一起喝两壶”，说“一起喝两坛”的人也有过，传闻蝎王找人喝酒就是这么问的，但蝎王之外也没听说过有谁，疯尘居倒好，直接来句“一起喝两缸”，这应该是前无古人了吧！

　　　　楚天成见疯尘居带着几分醉意，所以想拒绝，但想着这两天似乎也没事可做，不如陪这位名不经传的江湖前辈喝两杯也好，也许顺便可以打听打听蝎王的动向。

　　　　疯尘居拉楚天成坐下后，直接抱起一坛酒，打了开来，放到了楚天成的身前，道：“来来来，坏小子！喝！”说着，他抱着了先前那坛酒，举起就喝了一大口。

　　　　疯尘居喝酒，直接对坛喝，但并未像酒楼里常见的那些江湖客喝酒那样，喝一半，漏一半或更多，他将酒坛举得很高，但酒坛里的酒一滴也没有酒出来。

　　　　“咕噜咕噜咕噜——”

　　　　疯尘居的喉咙一直在动，酒入肚的声音没有断绝，当他再次放下酒坛时，酒坛空了。

　　　　“呃——”

　　　　楚天成惊得说不出话来，在疯尘居举起酒坛时，他有留意，酒坛里少说也有半坛酒，疯尘居就这样一口闷了！

　　　　“爽！爽快！够爽快！”

　　　　疯尘居放下坛子后，用衣袖抹了抹嘴，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怀里掏了起来，掏了好一会，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顺手扔给了那个趴在摊上的茶摊老板。

　　　　“老板，再给我弄几坛酒来，多的算你的！”

　　　　

第228章　疯兄？这名字不错！嗯，丰胸！（）　
几天前，茶摊来了一个客人，但这个客人不是来喝茶的，是来喝酒。到茶摊喝酒，这分明就是找茬，茶摊老板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当这个客人扔了他锭金子，扔下一句话后，他改变了这个看法。

　　　　一锭金子，够买下几百个茶摊，茶摊老板打了打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后，直接跑到了最近的酒楼，帮这个客人搬了几坛酒并主动打包了几个招牌菜回来。

　　　　客人对酒很满意，但没有要菜，并训斥了茶摊老板几句，茶摊老板哪敢得罪？将那些平常都不舍得吃一口的菜统统打包回家了。

　　　　有人在茶摊里买酒喝，这也算是奇闻了，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这事当然也引起了十大家族的关注，十大家族也派守卫过来了，但守卫们见并未闹出什么事，也就没有插手。

　　　　客人出手阔绰，一天连扔三锭金子给茶摊老板，在茶摊一坐就是一天，茶摊的酒气越来越大，来茶摊喝茶的人也就少了，当然，茶摊老板并没有为此抱怨什么，要知道他卖了大半辈子的茶水，也没有今天一天赚得多！

　　　　入夜，茶摊老板见客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催促了几次无果后，干脆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茶摊老板回来，客人还在。

　　　　这几天，客人每天都会扔几锭金子给茶摊老板并说一句同样的话，茶摊老板则每次都以最快的速度将九坛酒奉上，为什么是九坛？因为客人每次说的都是“弄几坛酒来”，超过了九坛在客人眼中就成了十几坛或者几十坛，那就是办事不利！所以在茶摊老板第一天第二次帮客人买酒，一口气带人搬了十多坛来被训了之后，每次都是搬九坛来。

　　　　这个客人虽然穿得像个打渔的，但出手如此阔绰，当然也免不了被人盯上，在长安城中，有十大家族在，有赵家在，明抢的事在大白天几乎不会发生，但这个客人晚上也不会离开！

　　　　所以，在第二天夜里，夜黑风高之时陆续来了几伙人，但都无一意外地被一个横空飞来的竹子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从那之后，那些惦记着金子的人，没人敢来了。

　　　　楚天成不知道茶摊里这几天发生的事，所以看到疯尘居扔出锭金子唤茶摊老板买酒时，脸上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在这种街边小摊，莫说是金子，就是成锭的银子都很少见，一碗茶，一碗面，也就几个铜板，就算是碎银，老板们都时不时发愁找不开，何况是金子？

　　　　“坏小子，发什么愣啊？喝啊！你不喝我喝了啊！”

　　　　疯尘居见楚天成坐着发呆没喝酒，抱起楚天成身前的酒就喝了起来，这恰恰是茶摊里最后一坛酒，是疯尘居开给楚天成的，但最后却是他自己喝了。

　　　　疯尘居这次只是小饮了一口，在楚天成对面坐了下来，向楚天成笑着说道：“坏小子，你忍忍啊，酒马上就到！”

　　　　楚天成回过神来，向疯尘居说道：“没事，没事。”

　　　　疯尘居似乎看出了什么，向楚天成大笑道：“哈哈，老妖怪有的是金子，堆在山里都要生锈了，我拿来换点酒喝，也算是发挥了这些金子的用处！”

　　　　楚天成微怔，他这才反应过来，疯尘居的这些金子都是从蝎王那搞来的，怪不得花起来这么大方，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花别人的钱从不觉得心疼的人！

　　　　楚天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是向疯尘居笑了笑，算是应答，而后他想起了什么，便向疯尘居问道：“前辈，蝎王前辈还在城里吗？”

　　　　“哎！”

　　　　疯尘居指着楚天成，坏笑道：“坏小子呀坏小子，你也太不懂事了！老妖怪要是在城里，我敢花他的钱？你是不知道那老妖怪有多抠门！”

　　　　“哦？”

　　　　楚天成的眉眼间多了几分疑惑，他见疯尘居小脸微红，似有醉意，继续问道：“那前辈打算何时回中原呢？”

　　　　“不急不急！”

　　　　疯尘居摆了摆手，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得好好玩上一阵子！对了，我有话要与你说！”

　　　　“嗯？”

　　　　楚天成微微皱眉，道：“前辈有何见教？”

　　　　疯尘居小饮了一口，向楚天成说道：“我想说，你别老在我面前‘前辈前辈’的，都把我叫老了！”

　　　　“呃——”

　　　　楚天成不觉无语，他还以为疯尘居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他说，可没想到是这事，关键，这也算事？但想想疯尘居的原话，疯尘居说有话要说，没有说有事要讲，倒也不算在耍他。

　　　　“还有——”

　　　　疯尘居端起酒坛又小饮了一口，而后向楚天成问道：“今天是不是有只小狐狸跑去找你了？”

　　　　“小狐狸？”

　　　　楚天成微怔，他马上就想到了飘飘，这里离天常府不远，疯尘居是化境强者，知道飘飘的事也不足为奇，疯尘居是敌是友并不明朗，但之前蝎王与蛇姬来寻仇时，疯尘居也算是出手帮过他和大小姐，他想这种事对方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回道：“是的，莫非前辈认识这只小狐狸？”

　　　　疯尘居桌子一拍，皱眉微怒道：“你这坏子小，说了不要叫我前辈，咋就说不听呢？”

　　　　楚天成吓了一跳，见疯尘居是为这个发飙，忍不住笑了笑，反问道：“不叫前辈，叫什么？难道喊你‘疯兄’。”

　　　　“疯兄？”

　　　　疯尘居念了一遍，端起酒端喝了口酒，并用衣袖抹了抹嘴巴，喃喃说道：“疯兄这名字倒也不错，疯兄就疯兄吧！”

　　　　楚天成微怔，而后忍不住笑了下，向疯尘居确认道：“你确定？”

　　　　疯尘居撇了楚天成一眼，道：“你这坏小子，大老爷们也这么婆婆妈妈讨人嫌！确定！就疯兄！”

　　　　楚天成见疯尘居这么坚持，也就懒得拆穿，当下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疯兄！嗯！不错，疯兄疯兄——…丰…胸…！不对！坏小子，你也太坏了！你下流无耻不要脸——”

　　　　疯尘居念着念着，终于发现了问题，指着楚天成就大骂了起来。

　　　　楚天成理论道：“疯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说名字不错嘛！”

　　　　

第229章　她是你的家人（）　
两人扯皮了一阵，最后疯尘居主动让步，两人达成了共识，楚天成从此称疯尘居为“疯子”，疯尘居依然称楚天成为“坏小子”。

　　　　“坏小子，就这么说定了啊，别再喊我前辈，也别喊我疯兄，否则我可要给你吃苦头了！”疯尘居再次向楚天成强调道。

　　　　“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疯！子！”

　　　　楚天成的语气多了几分无奈并带着几分嫌弃，举起酒坛喝了一口酒。

　　　　茶摊老板期间早带人将九坛酒送过来了，楚天成不喜欢用坛子喝，所以在酒到时向茶摊老板要了个碗，但疯尘居死活不干，非得要楚天成对坛喝，楚天成没辙，所以不得不舍命陪疯子。

　　　　“我们聊回那只小狐狸吧，疯子，你为何对那小狐狸感兴趣？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疯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撩小姑娘多不合适，你得将机会让给那些真正的年轻人！”

　　　　楚天成试着将话题拉到飘飘身上，先前在扯称呼时，他拉了几次都没成，这会便是多说了几句，看看是不是可以刺激刺激下疯尘居。

　　　　疯尘居眉毛一挑，微嗔道：“坏小子，你别老时不时明示或者暗示我老好吗？那小狐狸是长得细皮嫩肉的没错！但我和你说，我勾搭她，那也算不上老牛吃嫩草！”

　　　　楚天成微微皱眉，道：“难不成是嫩牛吃老草！”

　　　　“那是！”

　　　　疯尘居顿时感觉不对：“我呸！坏小子，你会不会聊天的？你这人也太缺德了吧！好逮我也是你的前——不对！好逮我比你大啊？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是想说，你呀，别招惹那只小狐狸！你是人，她是狐狸！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楚天成听着这话感觉味道不对，歪着头向疯尘居说道：“疯子啊，你喝多了吧！你少胡说八道啊！我没有过那想法！我是家室的人！”

　　　　疯尘居道：“有家室那就更不应该招惹那只小狐狸啦！在年轻人中，你确实很不错，但不错那有如何？这个世界有多少不错的年轻人就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你很特殊，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你了，你若再不收敛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楚天成不觉沉默了起来，他很确定疯尘居先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提醒他不要撩飘飘，疯尘居是用了一种较为调皮的说法暗示他离飘飘远点。

　　　　不该招惹的人？

　　　　莫非是帮飘飘寻找她的爹娘会招惹到谁？楚天成从得知飘飘的身份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才在飘飘找他帮助时，他没有直接但应，如今看来，这些猜测都是对的。

　　　　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你了！

　　　　这句话很有深意，疯尘居当初来长安就是跟着蝎王来的，想必他知道蝎王与蛇姬是离开了，也知道是为何离开的，但他依然这么说，那是否在暗示着有很多人在暗处留意着他呢？

　　　　“这个世界，不简单啊！”

　　　　疯尘居见楚天成没有说话，喝了几小口酒，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抱着酒坛便起身走了。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楚天成看着疯尘居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明白，疯尘居是特地在这等他的，他的心中依然有很多疑问，他回想起蝎王口中的“那些人的后代”，他回想起了大小姐口中的“这个世界不简单”，疯尘居走时，也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但纵使有很不多解，纵使他知道疯尘居知道些什么，他也没有追上去向疯尘居问个清楚，疯尘居起身离开时，便代表着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不是该说的了。

　　　　——

　　　　——

　　　　几天后，荒废宅院。

　　　　赵云武将最后一个饺子喂封如萱吃下后，开始收拾饭箱，封如萱似乎知道赵云武要走了，用手拍打着那片无形的墙壁并“啊啊”地尖叫了起来，像是在恳求赵云武留下来。

　　　　赵云武似乎早就习惯了封如萱的这些举动，并没有过多理会封如萱，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将盘子都收进饭箱后，他直接一手提着饭箱，一手提着盖子来到了婉儿身前。这些天，他每次过来，也都会为这个在他看来是个可怜的小姑娘的女人带一碗肉多粉少的猪肉炖粉条。

　　　　赵云武蹲下来将婉儿身前的碗筷收拾好后，转身看向了那个表现得非常激动的封如萱，他像往常一样，没有直接提着饭箱离开，而是起身来到了无形的墙壁前，伸手透过了无形的墙壁，抚摸了下封如萱的脸。

　　　　封如萱激动得抓住了赵云武的手，用脸不停地往赵云武的手心蹭了起来，并停止了尖叫，她一直用着那双没有眼白的黑漆漆的眼睛眼着赵云武看。

　　　　“好了，我得回去了！”

　　　　封如萱像是听懂了似的，慌了起来，她死死的抓着赵云武的手不放，并低声“啊啊”地叫着。但她抓得再紧，赵云武依然轻易地将手抽了回去。

　　　　封如萱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朝着赵云武大声地尖叫了起来。但赵云武并没有过多理会，转身向门外走去，经过婉儿身前时，他捞起了饭箱继续向前。

　　　　“等等！”

　　　　婉儿叫住了赵云武。

　　　　赵云武停了下来，看向了婉儿，淡淡地问道：“有事？”

　　　　婉儿见赵云武看过来，神情顿时多了几分紧张，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她在这每天都可以吃到赵云武送来的吃的，但却几天没有洗漱了，头发变得很枯燥，凌乱，衣服也很肮了，便是多了几分狼狈，像个乞丐。

　　　　赵云武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说，不过分的话，我都可以满足你！”

　　　　赵云武说这番话没有别的意思，在他眼中，这里没有什么魔教妖女，在他眼中，婉儿就是个可怜的小姑娘，所以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帮帮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但这个小姑娘毕竟是那个人抓来的，他也许可以为这个小姑娘做很多事，可有的事却是不行，比如放小姑娘离开。

　　　　婉儿听着赵云武的话，心里不觉多了几分温暖，赵云武的话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希望，但却是充满了关爱，她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何况这次她并非想求赵云武为她做什么？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是你的家人！”

　　　　婉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异常地坚定。

　　　　

第230章　坑儿子的爹（）　
赵云武怔住了，他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封如萱，脸上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封如萱依然对着他“啊啊”地叫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球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从她的举止来看，可以看出她在试图挽留赵云武。

　　　　赵云武看着封如萱沉默了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看向了婉儿，淡淡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婉儿微怔了一下，她没想到赵云武会表现得如此淡然，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她却是多了几分敬佩，她看着赵云武，鼓起勇气说道：“凭感觉！”

　　　　“感觉？”

　　　　赵云武微微一怔，淡淡地看着婉儿，心思急转，但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知道这么说太牵强了，但我相信我的感觉是对的！死后没有人性，也就没有感情，但她并不算是真正的死后，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正因如此，所以她依然残留着一丝人性。”

　　　　婉儿认真说道：“我想这丝人性一定是亲情！她没有攻击你，不是因为你对她好，而是因为你是她的家人！”

　　　　赵云武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婉儿继续说道：“那个姓楚的对她那么好！她依然攻击那个姓楚的，但她没有攻击你，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够了！”

　　　　赵云武见婉儿的情绪多了几分激动，轻声地喝住了婉儿。

　　　　认亲对于赵家来说是家常便饭，经常有人带着小孩或者年轻人前来赵家认亲，什么七大姑的外甥啦，八大姨的表侄啦，应有尽有，赵云武在大多情况都会收留那些孩子或年轻人，但他心里很清楚，那些人，压根就没一个体内流得是赵家的血。

　　　　但这次他喝住婉儿，不是生气，而后他知道婉儿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婉儿最后讲的那件事，恰恰是他最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

　　　　婉儿不知道赵云武在想什么，但这时，赵云武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在这种威严下，她感觉极其地压抑，便是不敢再多言。

　　　　“来人。”

　　　　赵云武的声音不大，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很快，一个守卫便匆匆地跑了过来，向赵云武作辑行礼。

　　　　赵云武没有看守卫，淡淡地说道：“去，去把夫人请来！”

　　　　“遵命！”

　　　　守卫恭声领命。

　　　　“等等！”

　　　　守卫才走开两步，赵云武改变了主意，道：“别打扰夫人，还是叫老九过来吧！”

　　　　“是！”

　　　　荒废宅院离天常府并不远，赵常很快就随守卫赶了过来。

　　　　“爹，你找我？”

　　　　赵常来到房间门口，向赵云武问道。

　　　　赵常是赵云武的第九个儿子，也是赵云武最小的小儿子，在赵家，但凡男丁在成年之后都会渐渐地接触一些族中事物，但不知为何，赵常是个例外，赵常如今年近三十，但赵云武从来没有让赵常参与家族里的事，哪怕是有一些家族会议，都刻意避开了赵常。

　　　　这种事当然避免不了引来非议，很多人在暗地里都在质疑赵常是不是赵云武的种，但偏偏赵云武对这个小儿子特别疼爱，所以更多的人将赵常与赵家老大及老三联系在了一起。

　　　　赵家曾经连续出了两个惊世天才，赵家老大，十六岁步入化境，成为赵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化境高手，但天嫉英才，赵家老大十七岁就夭折了，在赵云武沉浸在丧子之痛的第二年，赵家老三步入化境，年仅十一岁。

　　　　赵家老大的修炼天赋可谓千年难遇，赵家老三的修炼天赋更是万年难得，若是记载没有出错的话，赵家老三是万年来最年轻的化境强者。所有人都在猜想，老家老三是否可以在有生之年顺利突破化境，实破圣阶，飞升成神。

　　　　但，不幸的事再度降临了赵家，赵家老三步入化境不久就失踪了。

　　　　赵云武连丧两子，进入了人生最黑暗的时期，但好在赵家老三失踪那年，赵常出生了，赵常的出生缓解了赵云武的丧子之痛，所以在赵家兄弟中，赵常是最受宠的一个，所以也有人在想，赵云武是不是受当年之事的影响，不希望置赵常于危险中，所以才不让赵常接触家族中事。

　　　　赵常见这里是一处荒废宅院，以为赵云武这次传他来是有事吩咐，所以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但见到房间里坐靠在柱子下的婉儿时，神情多了几分疑惑。

　　　　“进来吧！”

　　　　赵云武的声音很淡然，并带着几分慈爱。

　　　　“嗯！”

　　　　赵常看到婉儿时，心里还想问赵云武这是什么情况，但想着这是他父亲第一次唤他做事，得好好表现，也就没有多问，直接走到了赵云武的身边。

　　　　“啊！”

　　　　赵常看到封如萱时，吓了一跳，连退两步，指着封如萱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封如萱看到赵常时，也用着那宛如蝙蝠尖叫的声音向赵常叫了起来，但双手依然紧紧地抓着赵云武的手。

　　　　“别怕，过来！她伤不着你！”赵云武淡淡地说道。

　　　　赵常看着封如萱狰狞的脸与黑漆漆的双眼，将信将疑地走到了赵云武的身边。

　　　　“爹，这是谁呀？为什么长成这样？还有，那柱子上靠着的又是谁？”

　　　　赵云武没有回答赵常，他的目光一直在封如萱身上。封如萱一手继续紧紧地抓着赵云武的手，双眼却是盯着赵常不放，像是在打量赵常，时不时发出“啊啊”的叫声，并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那道无形的墙壁。

　　　　赵云武转身向赵常淡淡地说道：“怕吗？”

　　　　赵常修为虽高，但并无见过什么血腥残酷的场面，哪会不怕？但为了给赵云武留个好印象，壮了壮胆道：“孩儿不怕！”

　　　　“那好！”

　　　　“好什么？”

　　　　“进去！”

　　　　“啊？”

　　　　赵常来不及反应，赵云武便一手将赵常推进了无形墙壁内并抽回了封如萱紧紧抓住的手。封如萱见赵云武将手抽走了，朝赵云武“啊啊”叫了两声，像是在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