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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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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狂抱拳道:“我输了。”
君千殇不解道:“为何?”
焱狂怅然道:“我兵器上手,而你手中无器,我已然输了。”男人重眉角,武者重气魄,他不是败给了别人,而是输给了自己。
胜利来的有些突然,经过短暂的寂静之后,换来的是紫金峰惊天的欢呼之音。
道比结束,紫金峰夺冠,紫寰面上有光,只是他却笑不出来,随后,紫寰将其带到了紫极殿,出乎意料的将五品逸器七彩玲珑剑送给了他。
不知为何,见过紫寰后,他的心十分沉重,山雨欲来风满楼。
七日之后,经七偏峰主商议,决定每峰派弟子一名,外出历练,到达集合之地,皆是老熟人,分别为焱狂,计无疑,童天真,凌轻舞,君千殇与姚秀衣。蓝祸打击重大,意料中的缺席。
五行剑宗西边八百里处,有一孤村,渺无人烟,名为长寿村,村如其名,村民鲜有疾病,寿运昌隆,可不知为何,最近村中无故死人,老少皆同,且先前有一弟子路过,欲探究竟,谁想进去就消失无踪,派中命牌碎裂,故而派六人前来查探。
路上无话,有青翎鹤驾乘,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唯一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上次所见秃尾鹤不见了。
莽莽深山,密林参天,六人降落,入目处,荒郊野图,枯枝残叶,几只乌鸦远啼,与外界秀丽之境迥然不同。
缓步入村,几人并肩而行,脚踏在地面上,发出沙沙声响,在这空旷的夜,平添了几缕暗幽之意,终于步入村庄,见几户炊烟,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些。
今夜似与往昔不同,几片乌云走过,将月藏了起来,天空越发的黑暗,树上盘旋的乌鸦,无端掉落,黑目圆睁,扑棱了几下翅膀,彻底死去。
村口坐着一位老妪,蓬头垢面,粗布麻衣上满是破洞与泥渍,神态木讷,双手死死扣着一只大公鸡,不停的拔毛,鸡是活的,发出痛苦的哀鸣,鸡身上鲜血淋漓:“儿啊,你等着,娘这就给你炖鸡吃。。。。。。”
“呕呕。”
姚秀衣反应最大,脸色发白,不停呕吐,剩余几人也好不到哪去,计无疑与凌轻舞是女子,忙将头转向一边,剩余三人尚好些。
老妪抬起头,眼窝深陷,牙齿脱落,嘴唇凹陷在内,满脸褶皱,沙哑道:“你们要吃鸡吗?”
不远处有一口锅,锅内也不知放的什么,暗黄颜色,黏稠稠的,咕嘟咕嘟冒着泡,老妪起身,抓着将死未死之鸡,向着大锅走去,鸡一颤一颤的蹬着腿,血顺着鸡身流下,沿路流了一地,划出一条生死界限。
锅内水烧的鼎沸,老妪视若无睹,将鸡直接按入沸水中,鸡在水中疯狂挣扎,老妪的手上满是水泡:“你跑什么跑?我让你跑,你不就是给我儿子吃的吗!”
两位女子不忍直视,头侧向一旁,童天真正扶着姚秀衣,本已吐差不多的他,一回头正见此景,又吐个不停。
君千殇提步上前,制止了老妪自残之举,老妪疯狂挣扎,就犹如方才的鸡:“我要炖鸡,我儿子就要回来了,他最喜欢吃我做的鸡了。”
第三九章 诡事频现五人皆散,再睁朦眼此生是谁()
君千殇搀扶老妪,稳其身,好言劝慰道:“老人家,您先别激动,我等乃五行剑宗门徒,特来帮您的。”
五行剑宗扎根千年,威名远播,老妪似是一下回了神,抓其衣襟,激动道:“对,你们是仙人,一定能救我儿子,一定可以的。”
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向村中跑去,余下五人紧随其后,越走他越是心惊,静,太静了,死一般的沉寂,静的让人发冷,静的让人胆寒,静的令人心悸。
可能刚下过雨,愁云未散,小路仍有些泥泞,拐了几个弯后,驻足于一座茅屋前,草屋不大,四面绕竹,蒲草盖顶,半截蒲草尤显绿意,显然刚换不久,由此可见,主人并非是惫懒之人,屋外竖众多木架,上挂许多猎物,牛羊獐鹿皆有,只是当下早已干枯。
架下有一椅,椅上斜靠一人,穿着新衣,光鲜亮丽,观其背影,应是男子。呕吐半日,姚秀衣精力稍健,可能感觉先前表现太过不济,主动上前拍着对方肩膀招呼道:“兄台。。。。。。”
“扑通!”
岂不知,对方直接仰倒在地,翻过身来,只见其眼窝深陷,尸虫遍体,仅有半边脸皮挂在脸上,直勾勾的望着他,姚秀衣哪还忍得住,五脏颠倒,六腑移位,狂吐不止。
“救他,快救他!”老妪怀抱干枯的尸体希冀道。
君千殇面露迟疑,还是好言安慰道:“老人家,死生有命,请您宽心,我们还是早些将他安葬了吧,让他入土为安。”
老妪泪流满面,颓然的坐在地上,魔怔似的喃喃低语:“儿子没了,我还活着,儿子没了,我还活着。”
忽然,老妪满脸狠戾,怒吼连连:“我还活着做什么?”双手乱拽头顶稀发,一把一把,干枯的头发落叶般掉落,发梢还带着血渍与头皮,吓的两位女子惊声尖叫。
旭日坠地,月渐初生,黑云浓郁,阴气丛生,本已死去多时的青年,竟是拖着僵硬的身体缓缓爬将起来,僵硬的骨骼发出摩擦之响。
焱狂踏步而上,周身火焰窜动,驱除阴霾,一个箭步已冲到青年身前,冷哼道:“焱狂面前,岂容妖邪作祟?”手起刀落,一掌削掉对方头颅,奇异的是,断口处并不见血迹,反而森白干裂,似其身体里血液早被抽干,头颅滚出一段距离,撞到墙角方停,更加奇异的事发生了,青年眼帘死睁,沙哑的狞笑道:“你们都活不了,你们都得死。”
另一面,老妪亦停止挣扎,七窍流血,指着他们,与青年同样的语气,诅咒道:“你们都活不了,你们都得死!”
君千殇忙上前制止老妪,可已经晚了,手摸鼻息,摇头道:“死了。”
六月的风,不算热也不算冷,吹在身上凉凉的,按说以六人修为,早就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时竟是会感觉到寒冷,不好的念头扩散:“阴风。”
诡异、邪魅。六人围成一团,背靠背,相互扶持,继续前进,可是没来由君千殇心中触动,大叫一声:“快散开。”
其余几人亦同生感应,跳出圈外,却见背靠六人,如今只剩五人,姚秀衣冷汗直冒,颤抖道:“焱狂不见了!”
更加可怖的是,原本五人站立之地,一只绿毛怪物无声出现,毛长三尺,形貌丑陋,指甲足有半尺,双目闪烁着绿油油的邪芒。
“嗬嗬。”
童天真率先发动,横空一脚,怪物反应速度稍慢,拦止不住,谁知,开山裂石的一脚,踢在对方身上,怪物仅是后退两步,毫发无伤。
童天真刚退,凌轻舞手握三尺秋水,起身杀上,名招即出:“一剑舞秋风。”
磅礴一剑,砍在怪物身上,顿发金铁交击之音,细细察之,仅有三寸之创,受此攻击,怪物怒哮一声,直奔几人杀来。
危急关头,君千殇与计无疑挺身协战,姚秀衣呕吐半晌,气力全无,只能观战,就算怪物刀枪不伤,也难敌四人联手,一会功夫,身上多处受创,计无疑算其弱点在眼,凌青舞一剑从眼灌入,当场死亡。
怪物既死,绿毛尽退,虽衣衫褴褛,依稀能辨乃道家装束,计无疑惊呼道:“是外门采办执事林凡。”正是前些时日命简碎裂之人。
童天真担心姚秀衣状况,回头探视,却发现:“姚秀衣不见了!”
种种变化,超出预料,君千殇打起十二分精神道:“此地太过邪异,其内必有大凶之物,为今之计我们不能再分散了,先出去通知门中,再做打算。”
众人也知事态严重,四人以绳系手,相互链接,向着外部走去,不知不觉村中雾更大了,目不视物,更别提回返之路。
不过他们亦非常人,按照心中记忆,往回走去。君千殇打头,童天真断后,走了一段,早超进村距离,君千殇皱眉道:“诸位,看来我们被困在此地了,再。。。。。。”
话未说完,他便感觉不对,因为绳子松了!回头一看,茫茫雾区仅剩他一人,正在他踌躇时,雾中惊现一道火红身影,身披战甲,不是焱狂又是何人?只是此时后者双目失神,呆若木鸡,直直的向着前方走去。
不远处有一口井,古老破败,也不知多少年没人用过,焱狂朝着他回首一笑,纵身跳入井中。
“不要!”君千殇方欲制止,已然不及。
话未落,另一方向,姚秀衣同样呆滞的向着枯井走去,他极力追赶,奈何双方看似很近,却如何也赶不上,噗通,他也投入井中。
计无疑与凌轻舞同时而至,纵身投井,同样的笑容,毛骨悚然,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井边。
低头向着井中望去,他笑了,与焱狂几人表情一般无二,远处有一人,身上火焰缠绕,正急切的呼喊着他,他却听不见了。
头昏脑胀,五感顿失,无力萦绕心头,思绪渐散,恍惚间,直觉灵魂离体而去,飘荡、无踪、渐行渐远。他就宛如激流中的浮萍,无能改变,只能随着水的流动前行,水流到何处,他便飘到何方。
头疼欲裂,涨脑噬心,在万般苦痛中眩晕,正如当年轮回中仰望的黑暗,人都是从黑暗中来,去寻找短暂的光明。。。。。。
“铿锵!”
兵器摩擦之响震撼耳膜,远方战马嘶鸣不断,大批的黑甲武士行进,在数十万人的踩踏之下,地面颤抖不止。
“嘶!”
睁开眼,荒凉遍地,蓝天不再,绿地皆无,地是黑色的,浑如墨染,天是黑色的,宛如锅漆。青天不复,墨泼乾坤。
月弯如蚕,残眉侧卧。
寂寥大地上,一支步兵队伍极速行进。观其兵态,身姿挺拔,黑甲覆身,持乌黑长戈,残月下,闪烁冰冷肃杀之气。
队伍共二百人左右,十人一小队,每小队前方驱赶二十几个衣衫破烂之人,其中有老有少,大都衣不蔽体,仅用几块碎布遮挡,甚至有的****身体,个个骨瘦如柴,眼窝深陷,麻木前行。
“噗嗤。”
一人走的稍慢,后面士兵赶上,举起手中长戈劈下,黑色的锋刃,不知经历多少次战争的洗礼,锋利无匹,直接消掉整只手臂。
被砍之人,趴在地上痛苦呻吟,鲜红色的血从断口处喷薄而出,血染红了地面,但是转瞬间,血已经消失,准确的说,是被土地吞噬了。
不一会,被砍之人叫声嘎然而止,因他的头亦被砍了下来,死亡瞬间,他的脸上不是痛苦,而是解脱,死才是归宿,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人死后,队伍再度安静,继续前行,对于同伴的死,俘虏们没有丝毫表情,淡然而麻木。
生来不知何往,死后不知归处。
队伍中间位置,另有一批俘虏,他们明显与老弱残兵不同,身上大多尚穿着破旧铠甲,虽破烂不堪,依然不容小觑,因为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他们曾经的荣耀。
为首的奴隶,褐色头发,格外健壮,高约一丈,两只大手和小簸箕似的,粗壮的臂膀孔武有力,从破损的铠甲缝隙甚至能够看见里面虯结的肌肉。
侧首一人,棕色头发,铁塔样的身材,腰间围着一条兽皮围裙,****上身,露出花岗岩般坚硬的肌肉。余下几个奴隶也各有特色。
看守几位奴隶的士兵同样强悍,长戈森列,战甲完好无损,煞气浓烈,怨灵咆哮,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生灵的鲜血。
二十多个奴隶中间,夹着一人,在众多奴隶中格外扎眼,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尘土虽多,却难掩清秀之姿。
最惹人注目的当属他的双眼,皎洁而明亮,似与这死气沉沉的世界格格不入,少年轻声自语:“我是谁?”明亮中掺杂着几许迷茫。
黑暗无边,漫无目的的跟随,行尸走肉般前进,茫然、彷徨。几次敌袭都被队伍打散,偶尔碰见强大凶兽阻路,队伍便暂时停留,避其锋芒,待凶兽离开再行,实在躲不开的,士兵会挑选些老弱病残的奴隶当作食物送给凶兽。
此处凶兽差异巨大,有体长十丈的猛虎,虎啸间万兽臣服,有翱翔天空的苍鹰,更有许多不知名巨兽。
曾有一头巨鸟自其头顶飞过,双翅张开,遮天蔽日,风卷云涌,开合之间,横亘万里,威压扩散,众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那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藐视。
若遇上逊弱之兽,士兵则会将之斩杀,吸收其血液精华。经过短暂迷茫后,他的心智马上坚定,无论他忘却何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性命,命才是根本,命若没了,想起来又如何?
简单了解自身状况,十分糟糕,他并没有着急逃走,而是仔细的观察地形地貌以及奴隶与黑甲兵的种种联系,只要是人都会疲累,他在等待最佳时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时间久过,事实令人绝望,黑甲兵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简直就是机器,在他们的字典里根本没有疲倦二字。
既不用休息,自不用换岗,所以利用时间差逃跑根本难以实现。
第四十章 羊入虎口如何脱逃,天时地利蛟龙出海()
魔烤焦土,漆流九地。
何处为终?因何而走?
黑甲兵为何要押解如此弱小之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用意何在?必不单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寻机脱身。
盲目奔逃,无异送命,远天已能望见其他队伍,显然前方将是汇合地,或者是大本营亦未可知,所以,他必须尽快脱逃,否则吉凶难料。
时间!时机!
焦躁不能成事,只会坏事,越是紧迫,他越是冷静,这是他的原则,亦是渗透骨子中的信念,沧海桑田,忘尘脱缘,此念不变。
经数日观察,担忧愈重,黑甲兵纪律严明,行动有素,并无纰漏。
此地应属其统辖,少有别种士兵巡视,偶碰小股流寇,亦被轻易剿灭。遇外敌几率太低,趁乱逃走更无可能,只能别做良图。
内乱不成,外谋为上,人不成事,除非,他的双目骤然发亮:“凶兽!”
暗界,幅员辽阔,沃野千里,然而,真正的主宰并非人类,而是庞大兽群,若不是凶兽大都智力低下,不善谋略,恐怕此界早成凶兽版图。
尽管如此,凶兽之强依然不容小觑,天生巨体便是强悍之资。敌之敌为盟,驱虎吞狼!
他无法与凶兽沟通,但!他可以借威!借凶兽之威!凶兽攻,则队伍乱,乱则可逃。
此法固可脱身,然风险尚存,缺陷有四,其一,兽无智,只知蛮横厮杀,若来兽过强,自是全军覆灭,跑亦无用,若来兽太弱,根本难以冲散队伍,亦是徒劳。所以分寸要拿捏准确。
其二,他虽弱,但弱亦有弱优,充分利用自身之弱,正因其弱,方无人看顾,他伪装的十分成功,近来黑甲兵对其关注越加减少,多数停在褐棕二汉身上。
其三,他所在队伍皆是曾经强者,虽说如今行动被限,其破坏力却依存,不然也不需精兵看守,若能挑起两者争斗,必能从中获利。
其四,天时无测,地势当抓,逃跑之地最重,必然是丘陵杂多,沟壑漫道,杂草丛生,否则此计无效,须知平原广阔,跑亦是枉然。
光阴飞逝,队伍已行进许久,自遥远天际,已能望见一排浩瀚宫殿群,群宫之中,赫见鎏金大殿独立虚空,巍峨之姿,俯视诸天。
目的地终要到达,命运亦即将画上句号,向来冷静的他眼底也是有着一抹焦急。
“嚟!”
闻此声,他面露喜色,终是来了,话未完,天边骤然响起漫天嘶鸣,循声而望,墨云压天而来,其速迅捷,其势浩大。
不消分说,众皆动作,急找遮隐之地,此事常历,轻车熟路。
黑云渐近,遮蔽天日,犹如末世,凶兽成群,铺天盖地而来,黑压压成片,怕不下数万之量。
为首一兽,乃一巨形秃鹫,双头并生,眸黑羽亮,口若血盆,尖如锥头,錾亮耀眼。
生来不食新骨血,原来只爱腐烂肉,双头难有世间稀,纵横魔地谁匹敌?
“双头鹫!”
此兽单体不强,两三人合力便能轻易诛杀,真正可怕的是其数量,少者万余,多者数十上百万,群护心极强,许多强者亦不愿招惹。
见此秃鹫到来,殇精神高度集中,因为逃跑之机已之至,双头鹫能寻到此处,大部分原因是他所引,几经观察,他牢记不同凶兽生活习性,最终选择此兽,一来对方喜群居,数量众多,二来单体实力适中,乃助其脱困绝佳之兽。
此兽喜食陈腐烂肉,得新血肉亦不食用,而是觅地存储,直到腐烂后,才会享用,殇于路,多拾杂尸,置于途经之所,日久,骨腐肉烂,恶臭远荡,此味对于双头鹫有致命诱惑,看似偶然,实则是其精心设计。
如今双头鹫已到,接下来便要利用身边优势。
“啪!”
棕发壮汉正蹲于草科中,背对黑甲兵,似不愿见对方面容。而黑甲兵则双目紧盯,怕其趁乱逃跑,但凶兽势猛,情势危急,他忍不住向远处遥遥望了一眼,突然,左侧屁股一痛,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掉落在地。
虽不甚痛,却是一种耻辱,他回过头来,身侧一位瘦小青年,环抱双腿,瑟瑟发抖,自不会是对方所为,直接无视。
听到声响,棕发壮汉亦回过头来,四目交接,仇恨滋生,黑甲兵眼中杀气闪烁,他乃精锐,焉能忍受一名奴隶的挑衅?
直挥手中长戈,怒斩直下,唯杀之,方平心中怒。可棕发壮汉亦非凡俗,眼见不妙,一咕噜,闪到一旁。
尽管如此,受枷锁之碍,依慢半步,无巧不巧,长戈划过屁股,碗口大小一块肉片飞出。
战斗开始了!
身体之痛,彻底激发壮汉凶性,翻身跃起,举身边巨石,猛砸敌手,石头足有千斤重,呼呼生风。
黑甲兵自不示弱,长戈竖劈,乌黑戈身闪烁冰冷光泽,划过虚空,斩破苍穹。
“唰!”
强强相遇,长戈锋利,瞬间切入石腹,好在石头体积庞大,切入三分之二,方止。
长戈被卡,壮汉虎臂发力,反转石身,黑甲兵力弱,抓戈不稳,被对方一拽,抽出手去。
虽兵器离手,黑甲亦非吃素,挥拳便冲,二人瞬战一处。
千斤巨石在二人连番轰击下,瞬成粉末,硬撼一击,各自退步,黑甲兵口见朱红,受创不轻,壮汉稍好。
二人之争,如同一根导火索,让本来安分的奴隶一时间全部暴动,以重点看守的十几人为最,内忧外患,黑甲兵立陷险境。
十几名奴隶皆亡命之徒,实力毋庸置疑,人数又占优势,它处之兵不得不往来增援,对于弱者,则开始血腥镇压,无论是想逃,或是没逃,只要苗头不对,皆被无情屠戮。
哀嚎遍野,血染焦土,刺鼻血腥味扩散,更加刺激空中盘旋之兽,俯冲直下,乌黑瞳孔中映射的只有对食物的渴望。
人间争斗多愚蠢,禽兽何敢笑愚人?
黑影急掠,乌黑双翅反射金铁之泽,眨眼便是来到地面,普通遮蔽毫无效用,残杀伊始,浓烈血腥气更激发其凶性。
殇双目顿放明亮之芒,头贴地表,体接地气,杂草遮身。别看草丛仅是随意所寻,亦内含深意,兽追人,要么靠其视力,要么仰其嗅觉。
既视已蒙蔽,阻其嗅,方脱此祸,所以在对方冲击下来时,他便悄悄移动,藏于蓝紫草中,此草密集,且气味浓重,难闻至极,连兽都极力躲避,不愿沾染。
行动之时,不快不慢,快则引人注意,慢则时间不及,必然要在凶兽进攻之前藏匿,否则,他亦是攻击对象。
他慢吞吞之状,被黑甲兵所见,毫不注意,因他本就弱,如今更是将其看成胆小鬼,认其惧怕,方行迟缓,躲避草丛。
覆盖完毕,外界难察,偶有黑甲兵视之,亦认其胆小如鼠,不敢有逃跑之勇。
“呱!”
久攻不下,为首凶兽,目现不耐,亲自出击。
奴隶之命贱如草芥,但对于黑甲兵却有着非凡意义,这是他们的使命,只因此次押解奴隶稍多,才敢肆意杀戮。
眼下情况危急,若不尽快制止,怕任务难成,那他们的下场比奴隶还要凄惨百倍,故而兵与兽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争是残酷的,双头鹫体型庞大,生命力顽强,不命中要害,极难斩杀。
然而,其狠戾却是极出名的,一旦发起攻击,便是不死不休之态,利爪催人命,爪过处碎肉横飞。
黑甲兵单体实力强悍,且装备精良,几经战争洗礼,长戈更是少有凶器,战况一时胶着。
褐发壮汉尚未出手,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一位黑甲兵身上,此兵与别不同,略矮些,体态健硕,心口甲胄隐现一丝铜色。
两大强者皆不动,冷视敌手,寻觅最佳时机,给敌人以致命之创。似是感觉到两人的可怕,连凶狠的双头鹫都是不敢率先攻击二人,而是躲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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