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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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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在俩人后边钻了出来露出一排小白牙接口道:“据我观察,按照他的朝天角度应该是小队长级别的。”
白无常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去去去,一边去,君哥此事你怎么看?”三人中君千殇是主心骨,重要事都问他。
君千殇思索了一下道:“我所料不差的话,张三的官位不低,应是二五百主级别。”
白无常张大嘴巴好笑的道:“二百五主?”
黑无常一脸纯真的道:“啥?二百五?很大吗?越国人真会玩,挤破头的去当二百五。”
君千殇瞧着二人滑稽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越国士兵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二伍为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屯,设屯长一人;二屯为百,设百将一人;五百人,设五百主一人;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其中,“二五百主“也称“千人主“,刚才来的时候我尚不能断定,如今倒是有八分把握。”
听完他的解释,白无常吃惊的道:“这么牛掰?”
君千殇点点头接着道:“嗯,自五百主以上,各级指挥官都设有自己的亲兵卫队,大约占其所率总兵力的十分之一,如五百主的卫队为五十人,二五百主的卫队为一百人,校尉的卫队为一千人,大将的卫队为四千人。你们看他的贴身亲卫有多少?。”
黑无常伸出黝黑的小手探着头查了一下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人。”
君千殇有些担忧的道:“他针对的是我,你二人何必趟这趟浑水?况且此去路途遥远,罪是少不了遭的。”他不想让二人去,因为他们太小了,且不论心智怎样成熟,身体终归还是两个八岁的孩子。
白无常倒是看的开,洒脱一笑道:“说啥呢君哥?咱三是从六道轮回里一起跳出来的兄弟,你打听打听,什么人有这么大福分?有这种机遇?这是上天的安排,反抗不了,你就乖乖享受吧。”
白无常是个小人精儿,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君哥你说这次咱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竟能调动一个二百五长抓咱三?”
君千殇笑着回道:“此事逃不过四个字。”
黑无常眼巴巴的问道:“哪四个字?”
“争风吃醋。”
白无常着急的道:“君哥您就别卖关子了,说呗。”
君千殇回道:“此事针对的目标是我,而我一直身处群芳阁中,从未与人发生争执,既然问题不在我,断然是与我相交之人,而且这人定是个女子,身份还颇为不低!”
白无常与黑无常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道:“南宫飞雪!”
君千殇打了个响指道:“对了,据我所知南宫飞雪有一爱慕者,乃是望远候之子望三川,其心善妒,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白无常恨的牙根直痒痒道:“这小亡八居然暗害三位爷爷,气煞我也。”
君千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稍安勿躁,此事虽事出突然,但也并非无解。”
白无常问道:“此话怎讲?”他一听君千殇之言,便知对方必有后招。
君千殇一笑道:“我在群芳阁八年有余,添为琴师,名声渐显,日久必然遭妒,焉能不知树大招风之理?相识之人尽是豪门贵胄,其中又以女子居多,今日之事固然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但我君某人也不是这般好算计的,早已将今日可能发生情况暗示相交之人,这些女子虽无实权,但真正运作起来,却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庞大能量。”说到最后他的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黑无常摇晃着脑袋,颇有些诗意的道:“成也红颜,败也红颜。”
白无常一推君千殇,道:“到你了君哥。”一队的人已经领完了,到二队了,他是头一个,急忙上前。
记录的文官扫了他一眼道:“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家住何处?有什么亲人?”一扫之下他稍作停留,因为对方无论是长相、气度都像是大家之人。
君千殇一抱拳道:“广陵书生,姓君名千殇,二十有八,家中无亲,只余两名异性兄弟,一人名叫花小白,一人名叫花小黑。”黑白无常心中十分感动,对方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亲兄弟。
文官边上一人倒是十分客气的道:“给这是你的。”接到手里一看,不过是一件破旧的军服,别无他物。
第十二章 色字当头文官溜须,琴师无踪风起广陵()
“下一个。”
“这?”君千殇有些迟疑了,因为前面发的俱是些新衣,且还有十两碎银补贴,唯独到了他这儿衣衫破旧不说,补银也打了泡影,出于涵养他还是客气的问道:“大哥是否弄错了?为何在下的是一件旧衣?”
文官也是受了上边指示,鼻不是鼻,眼不是眼,老大不耐烦的道:“没错,没错,都是这样的。”望远候的名声甚广,欲溜须拍马之辈自然不少。
白无常跑上前一把将旧军服仍在桌子上气道:“就这破衣服能穿吗?衣不蔽体的,还一股馊味?”本就一肚子火,如今见到这般旧物更是添堵。
文官姓马,唤作马有才,一见说话的是个孩子,腰板一挺不客气的道:“哪来的野孩子,滚一边去,军家重地岂是你能撒泼的?”
白无常一蹦多高,在群芳阁他可是说一不二的主,人称“混世小魔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怒道:“爷爷虽小也是个带把的,知荣辱、报圣恩,响应我大越号召,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义无反顾,说大了是为国争光,说小了就是为了护佑你这等吃男人饭拉女人屎的怂包。”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甚至后面跟着的众人还爆发了强烈的喝彩之音。
把一个马有才气的从座位上“蹭”一下站了起来,嘴唇颤抖,浑身哆嗦,一巴掌抽了过去,大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他家有些势力,在军中作威作福惯了,何时被一个小孩奚落过?本想借着机会向望三川表表诚意,再者也能满足一下虚荣心。
一只白皙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了马有才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如同钢筋一般,他根本挣脱不开,五指用力,骨骼撞击之音发出。别人可以欺负他,但不能欺凌他的兄弟,他自幼孤独,别人的关怀正是他最为珍视之物,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君千殇冷冷的道:“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些,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剁了如何?”他的肉身乃祖龙精血重铸,如今已经修成气血篇小成,强度自是一般人难以比拟,且祖龙的手段通天彻地,万不会做那等揠苗助长之事,赠与他的只是一个契机。
他的眼神如刀锋般冷冽,刺骨啄心,马有才的冷汗唰唰的向外冒,一是摄于对方的威势,二他的手腕的确疼痛难禁,他不是未见过世面之人,但眼前人却带给他极强的压迫之感,好似一座泰山罩顶,磕磕绊绊,无穷的话语都烂死在了腹中。
正在他惊恐万分之际,君千殇扫了一眼掉落的毛笔提醒道:“军爷您的笔掉了。”
马有才正愁没地儿下台,闻听此言急忙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笔,求助似的望了眼张三,谁知张三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将头别到了一边,定了定心神他才是接着问白无常道:“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有无亲人。”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牛哄哄的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花名小白是也,痴长八岁半,家中有老娘一人,名叫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谁人称绝色,花姐太风流。还有春、花、秋、月四姨娘,梅、兰、竹、菊、四姑姑,恭、喜、发、财四姐姐,还有。。。。。。”
马有才一听对方滔滔不绝哪有尽头,赶紧制止道:“够了够了,说家庭住址。”在张三转头望天的时候,他就知此回摊上事了,故而态度也稍客气了些。
白无常一拍胸脯自豪的道:“广陵群芳阁。”
“群芳阁?”马有才吃惊万分,两只眼睛瞪的和癞蛤蟆似的,因为群芳阁在广陵的名气太响了,他家中虽有些势力,但群芳阁是什么地儿?英雄冢、销金窟,哪位出手不是一掷千金?他家虽也有些钱财,但群芳阁也只能偶尔逛逛。
一听他是群芳阁的,马有才尚来不及说话,他边上的文官到站了起来热情道:“小少爷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宏愿,真乃我辈之楷模,在下也是广陵城的,小姓冯,贱名小琪。”
白无常十分受用道:“过奖过奖。”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了拍冯小琪的肩膀老气横秋的道:“小气啊,以后到了群芳阁你就说话,提你白哥绝对好使。”
冯小琪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小人以后就靠您罩着了。”
马有才心里暗骂一声:“妈的,被冯小琪这小亡八占了头彩。”不过他也非凡人,变脸的功夫早练的炉火纯青,带着谄媚的跟老菊花一样的笑容道:“哈哈哈,古语说的好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瞅咱么就是自家人,您放心我一定给您记的仔仔细细的。”
白无常瞥了他一眼不爽的道:“不是野孩子了?不让我滚边去了?”
马有才挠挠脑袋正色道:“哪能啊,您要是野孩子,我们就是大街上捡来的了,以后只要用的着兄弟的地方您说话,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白无常指了指桌上的破衣服爱搭不理的道:“我们的军服咋说?”
冯小琪急忙的递上一套崭新的军服道:“这才是您的军服,您试试合身不?不合适我让后勤再改改。”正所谓见缝插针。
白无常一指后面的两人道:“他们的呢?”
马有才唰的又拿出两套崭新的道:“这呢,这呢,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白无常这才有了点笑意道:“孺子可教也。”
马有才偷偷的压低声音问道:“白哥听说您那去了一位美娇娘,唤作金碧骄,长的天姿国色,兄弟也不求一亲芳泽,只求共饮水酒一杯,余愿足矣。”
白无常一瞅对方那贱样心中鄙视了八千遍,不过还是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一句话的事,喝杯水酒算啥?共度春宵又有何不可?”
君千殇捅了一下白无常逗道:“白哥威武啊,一句话就能搞定金碧娇?”
白无常白了他一眼道:“傻子忽悠,疯子听乐呗。”
此事就算揭过,余者都领到了一套军服,吃了点干粮,稍作整顿,千人部队就上路了,白无常是闲不住的主,走出没二里路,就勾三搭四的闲聊开来。
且说君千殇消失之后,广陵暗潮涌动,凡与他伦琴之人,都得之消息,诚如他所言,女人的能量是庞大的,甚至可说是恐怖。
礼部侍郎姓张名亮,乃是官宦世家,在朝中颇有威势,此时的他躺在一张八角双分太师椅上,轻轻摇动,面前放着一四腿金丝楠木的六棱小方桌,桌上摆着宫廷御用的茶具一套,淡淡茶香从杯中透出,闻之欲醉,心神流连于山水之间,心旷神怡。
茶已沏熟,正是好时候,他忍不住的拿起茶杯,品茗一番,茶杯放在鼻前狠狠的嗅了一口,正欲向嘴中送,一道雷霆般的吼声在身后骤然响起:“爹爹不好了,出大事了。”吓的张侍郎一哆嗦,茶全洒在了大襟上。
张仕郎这个疼啊,脸疼、心更疼,茶叶可是皇帝陛下钦赐,沾了龙气的,拉长脸道:“怡儿何事如此惊慌?女孩子家家疯疯癫癫成何体统?”嘴上虽是这般说,他也没办法,因为这个闺女是出了名的淘气。
在张仕郎的后方跑来一女子,身段秀美,穿八宝软缎衣,腰间一块玲珑玉,叮咚作响,足下三寸乌金鞋,肤质白皙,丹青如画,不施粉黛,似嗔似怒间带着无限风韵,摇晃着张仕郎的太师椅急道:“快跟我走爹爹,救人要紧。”
张仕郎无奈道:“闺女啊,就算要救人你也得说明缘由啊,不然爹爹从何救起?”
于是乎张静怡将望三川利用手中权柄强行抓走君千殇之事和盘托出,中间免不了添油加醋,将君千殇夸成举世难求神男子,将望三川贬成卑鄙无耻真小人。
第十三章 历尽艰兮晋城难入,边荒战乱苦尽苍生()
秋是收获的季节,举目远眺,满眼尽是金黄颜色,如同来到了黄金国度,茂茂圣光。一缕微风拂过,金黄色的麦田略略倾斜,整齐划一的样子如做错事的孩童向着天穹献上崇高的敬意。
风夹杂着丰的气息,成熟而又别有韵味,夕阳渐远,橘黄色的光芒自九天垂落,普照人间大地,地平线上幽静的小路蔓延,延伸到行走的人儿脚下,光倾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反映出万般神态,有疲惫、有辛劳、更有思家的味道。
思父、思母、思亲国!
迎着光,一支队伍浩荡前行,边疆告急,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风尘仆仆的汗水,张三的眉头紧皱,边疆不停传来军令,越国的安危迫在眉睫,手臂挥动,鞭子抽在马臀上,烈马吃痛,乌黑色的马头仰天嘶鸣,“嗒嗒嗒”马蹄奔腾间,带起阵阵尘沙。
广陵的精锐士兵还好些,尚能跟上张三的步伐,向后望去,强行抓来的散兵哪还存多少意志,昼夜不停的赶路让他们的疲惫达到了顶点,满脸疲倦,脚步虚浮,刚刚参军时的那点新鲜劲早被蹉跎的路程磨光了。
在这群散兵的前头,有一道身影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他从开始到现在没喊过一句累,更没有拉下半步距离,而且从他轻便的动作来看,似乎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此人二十多岁年纪,一头乌黑色长发藏在头盔中,下方是一张精致的脸,刀削似的五官,一双剑眉高挑,眉目下一双寒潭似的双眸熠熠生辉,谦谦君子风,俊俏小郎君。男子的旁边是一辆马车,两匹膘肥野马卖力的拉动,古铜色的车延上并排坐着四人,两大两小,俩大人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拿着扇子给俩小孩扇风,满脸的阿谀之意,俩小孩一脸享受的表情,鼻子中哼着小曲:“一天晚上,二人同房,三更半夜,四腿朝天,舞舞扎扎,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久久不停,实在舒服。”两个小孩拍着手,打着拍子,你一句我一句,开心的唱着从未听说过的歌谣。
“老大你累不累啊,累了就上来坐会。”说话的小孩皮肤白皙,尖尖的脸蛋,七八岁年纪,一双眼睛贼溜溜的。
“呵呵,不碍事。”君千殇笑笑,气血篇小成后,他的耐力、体力、感知力都大幅增长,他也想试一下身体的极限。
黑无常心疼的劝说道:“哥哎,您就别撑着了,这都跑了三天了,就是正规军也累的不行了。”他说的是实话,哪怕是广陵抽调的精兵此时也带着三分邋遢意。
君千殇含笑不语,他们离开广陵已三日光景,走了起码一百五十多公里,人困马乏,但距离目的地尚有一段距离。
工部侍郎王斜源疑心甚重,变化多端,每有事发生,必当左右思想,夜不能寐,晨时一妾暗示殇之事,他稍留意,午间其妹再示殇之事,其心偶动,入夜糟糠之妻又示殇之事,心方笃定,深夜年迈老母亲示殇之事,三人于虎,必有成焉。
南宫飞雪得到消息后,彻夜难眠,其父又常年在外领兵,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她并非寻常女子,急中生智,透过丫鬟将殇之事外传,追求她的人本就极广,闻听此事个个和打了鸡血似的献媚。
广陵闻其琴音者众多?惊为天人者俞甚,狂风骤卷,朝廷动荡,越国的天变了,先有礼部侍郎张亮上奏大参望远候之子,后有工部侍郎王斜源上奏,这还不算大大小小跟风之人不计其数,望远候虽位高权重,也难敌众臣合奏,无奈之下忍痛割爱,将望三川发配边疆历练方堵住悠悠众口。
第五日光景,人困马乏,再难行进半步,张三只好休整半日,缓过些劲头来方继续前行,到第十日的光景,在众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
日暮时分,残阳胜血,古道愁肠,垂垂老朽,光有些刺眼,伸手挡在额前,望去,一座巍峨的古老城池静静的耸立在天地之间,古朴的墙体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灰褐色的墙面一道道刀削斧凿的痕迹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一队队士兵正在忙碌着,抬着岩石水泥等物不停的修补城墙上的破损处,血一样的光芒照在他们的脸上,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孔,脸上尚带着稚嫩之色,污泥倒扣在面上,本该灵动的眸子写满了麻木,他的手边有一处凹陷,血水向着外边不停流淌,在凹陷内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嘴唇苍白,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士兵一甩手扔掉了流血的头颅,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继续修墙。
残阳、断墙、古道、悲凉。。。。。。
战争带来的只能是灾难,胜也好,败也罢,苦的只有人,背井离乡,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苦熬了十天,终于盼到了终点,广陵的士兵带着解脱的表情仰面栽倒,重重的躺在厚实的土地上,实在太累、太乏了,在不远处还有几支队伍,都是各城临时抽调的士兵。
城门紧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们没有编制,只能在城墙外扎营,张三苦苦哀求,换来的是不屑的冷哼,因为在城外驻扎很危险,如果夜间遇到吴国偷袭,这些人无一能够生还。
月夜下,君千殇枕着稻草,望着天空,思绪万千,或者明天就要冲锋陷阵,马革裹尸,能否活下来尚未可知,黑白无常在他的边上,三人并排躺着,马有才与冯小琪进城去了,他们家里有背景,反倒是张三留了下来,倒是让君千殇颇有些惊讶。
白无常换了一个姿势,让身体更舒适些豪迈的道:“大风起兮云飞扬!”月光洒在他洁白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抖动,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
君千殇双手抱在脑后中气十足的接道:“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他的拳头暗暗攥紧,就算拼上性命他都会保护二人周全。
黑无常的脸在月光下反射着黝黑的光芒接茬道:“安得、安得兄弟兮守四方!”
黑夜、残月、兄弟情,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翌日清晨,晨钟敲响,城门大开,两排骑兵列队而出,在两排骑兵的簇拥下,一道人影缓缓现身,但看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蚕丝莽袍,足下一双白底黑帮高腰靴,紫褐色头发,面不生明须,喉头无突,举止动作似女非男,正是边关高难镇九千,古来第一大太监!
“参见九千岁!”
文官下轿,武官落马,全军朝拜,越国有训,军中不行跪拜之礼,拱手之礼便可,张三等十位千人主在前,万兵在后,同时行礼,场面恢弘。
九千岁傲慢的扫了一眼,颇为不满的道:“你们十位千人主奔走了一月有余,就带回这些杂兵?”声音尖锐,宛如女子。
张三离的最近,急忙的拱手回道:“启禀九千岁大人,时间仓促,况又是临时抽调,难免有些不齐,不过大人放心,只要给我等半月时间,定能让他们与精兵无二。”
九千岁听闻此言,扬鞭一指不屑的道:“就凭这些杂鱼训练也是浪费时间,明日就让他们去战场杀敌吧,一则消耗敌方兵力,二者减少晋城负担。”
张三心知此时参战,这些人万万没有活下来的道理,恳求道:“千岁大人,他们都是临时抽调之兵,毫无作战经验,这样冲锋陷阵与送死无二,还望大人三思。”
九千岁冷笑道:“为国捐躯何等荣耀?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侧身掉转马头就欲离开此处,死多少人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胜败。
“大人请留步。”
在万人队伍中一道清朗声音传出,虽不大却传遍三军,寻着声音望去,一道儒雅俊秀的身影映在众人眼帘,眉目如画,人洁白皙,丰神如玉,气宇轩昂,宛若画中仙,本是极为普通的兵服穿在身上又为他加了几分英雄味道,若遗世之独立,羽化而登仙。
第十四章 舍生敢论千岁官途,忘死方显儒生本色()
为保万人身家命,孤胆旋照老大人!
只见九千岁身旁有一侍者,面白无须,叶眉弯细,唇瓣菲薄,三分像人,七分如妖,牵着马匹,手捏兰花指,趾高气扬的愠怒道:“大胆奴才,千岁大人也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真狐背后有老虎,狐假虎威装大爷。
君千殇面色平静,客气的问道:“敢问大人名姓?”
侍者嗓门提高八度,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道:“我乃大内御前总管******是也。”挺了挺弯了一辈子的老腰,声音中带着骄傲与自豪。
君千殇仔细的瞧了他一眼,似有所悟的道:“原来不是九千岁大人啊,那您凭什么替千岁大人回话呢?或者您认为您官位够大,已经达到可以无视九千岁大人的地步了吗?”话里藏刀,言中有剑。
******气的直哆嗦,他发现对方根本是在给他下套,而他还傻傻的往里钻,就像是生吞了一大口黄莲,明明苦的舌头都麻了,还无法吐出来,如鲠在喉。
对方尚不及言语,君千殇接着问道:“难不成温大人觉得九千岁大人有些碍眼了?欲取而代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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