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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刀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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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到了后院,只见一匹骡子怅然若失,自家青驴却毫无踪影,当下如一盆冰水扣在头上,从脖子一路冷到脚跟,天亡我也!她双手结了个法印,身形蓦地消失,再出现已是三丈开外,到了院子外面。
她来时只记得是往西北偏北,彼时夜也暗沉,毫不见星光月亮,不辨东西南北,她又怕有人跟上,连点火看看罗盘也不敢,只能慌慌张张一头扎进山林里。
好在她逃跑经验比较丰富,第一时间窜上了树,随便挑了个差不多的方向,喘都顾不上喘一口,一路速度全开。
身后似有人低声呼喝,大约说的是点子跑了之类的黑话,夹杂着干枯的灌木被人撞开的声音,细细簌簌。
夜半无人,星云后城,一声尖利的枭鸣穿破天空,这种凄厉的叫声在野外虽属多见,但也衬得此情此景尤为可怖,透着不安与不祥。
江清月近人,唐三彩从半睡半醒间惊醒,哒哒的马蹄声单调乏味,此时成了最大的折磨。
她本从汉中走金牛道一路到剑阁,但半路接到朱投依在阆中附近出现的消息,她当即强行跨过一条山谷,绕到了从剑阁去阆中的路。
越是接近目的地就越要思考怎么才能堵到她。去剑阁两条大道,一条通成都,一条通阆中,余下的不是山就是河谷,自古都说蜀道难,难不在栈道盘旋,却在崩石流土。栈道之外鲜有人敢走,就是因为山体不稳,时有滑动,她虽不能笃定朱投依会走栈道,倒也不信她敢走山路。
第三日,她到达最后一个传信给她的哨岗,那樵夫模样的老头见了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好:“晗堂主。”
“嗯,说。”
“点子昨日从对面山崖上飘下去,背后有一灰布包着琴匣,穿灰衣,骑驴。”
“哦?飘下去了?”她把手搭在额前,看向前面的断崖,断崖好似火烧一般的红,上面零星长着点点杂草,看不出多高,但一定是一个跳下来会摔死的高度。
人不会飞,驴也不会,轻飘飘飞下来更是匪夷所思,那樵夫忍不住说:“堂主,除我之外,还有几个乡人见到,今日临近村中怕已传遍。”
“传遍什么?”
“张果老出山”
“哼”她忍不住冷笑,“让他们去传。”
“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樵夫踮脚一指:“西北偏北。”
唐三彩摇摇头,对于连地图都看不懂的一些人,一直走直线大概是最后的办法了。
她跃下这窄窄的土路,樵夫惊呼:“堂主保重!”
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密林里。
树海之中,山风刮过,成了微风,只听见耳边“哔——哔——”声不断,周围树叶却一动也不动。
这波涛般的声音犹如海浪扑面,由远及近,最终猛烈地改变了树杈的形态。
唐三彩本是为了躲避树林中地面无处不在的虫豸才跑上树,谁知猝不及防,差点摔下去。
另一边,朱投依虽有法术护体,但身在空中,无所依凭,只能被风吹得到处乱飘。
两人一先一后,相隔百里,一追一逃,却都叫一阵风搞得手忙脚乱。
第47章 追逃 4()
但她看到了非常不好的东西,不好到她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假装没看见。
坡上一头青驴,不是骡子,不是白驴,不是黄驴。
驴上一个人,背影看上去瘦瘦小小。穿着灰布衣服,背上背了个
长长的包裹,外头裹了一层布。
头上戴着一个斗笠。
大阴天的顶着一个斗笠。
这毫无预兆的相遇让唐三彩心中打了个突,无端端心跳得就快了起来。心里有些虚,手里有些汗,脚下有些不稳。她急忙掏出个糖豆吃下去,定了定神,拍拍脸,从后面急速跟了上去。
生擒?
捆绑?
做掉?
十丈,六丈,五丈,四丈,三丈,两丈
驴上的人猛地回头。
唐三彩瞬间握紧了隐在袖子里的短刀,微微弓下身子。
“哎呀!小郎君,你可吓死我老汉了!”驴上人一掀斗笠,却是个干巴瘦老头,让唐三彩虚惊一场。
吓死你?你还吓死我了呢!
唐三彩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说道:“老丈,您家驴看着真灵,远远看我还以为真看到张果老了呢。”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又不是了呢?”
唐三彩笑得人畜无害:“张果老的驴是纸驴嘛。”
“老丈,你这驴怕不是自己家养的吧?”
老头脸色有点变,“小娃娃,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没乱说,我见过那传说的张果老,她的驴是这头驴,”唐三彩阴森森一笑,杀人无数才有的戾气从眼中透了出来,“人,却不是这个人。”
老头人老成精,瞥见她袖中短刀寒气森森的反光,放弃了抵抗,老实地答道:“这这驴是路边捡的,我见它没拴着,周围却没有人,就牵了回来。”
“哪个路边?如何走法?离这多远?”
“那,山腰上,”老头说的敷衍,伸手随便一指。
唐三彩心中不悦,心道你还敢对付我,往他身后一站,短刀顶在他腰间,又问:“老丈,你能说得详细点么?”
“往往往往往后面走两里左右,有棵杉树,树上有块木牌,牌子指着一条小路,小路上去一开始是一片竹林,再往上走是杉树林,再往上走到开始出现松林的地方,那驴就是在那条路上。”
“你啥时候发现它的?”
“晌、晌、晌午。”
“说话挺利索的嘛。”唐三彩收回手中短刀,“好好养着它。”
她看着老头,边退边走,不过一转头的功夫,已退出七八丈远,老头不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是妖,吓得赶紧催驴跑,谁知这头犟驴偏生和人反着干,你越是抽它,它越是不想动,只是在原地跺蹄子,老头吓得哆嗦不已,边回头看着唐三彩的动向,边低声求着驴子:“驴爷爷,驴仙人,咱这是在逃命啊,你走一步吧,走一步吧”
唐三彩讥诮地看着他,最终一扭头,扬长而去,这荒山野岭连风都没有一阵,她走起来却是衣袖飘飘,好似御风而行,踏云而走。
老头扭过头来看她,见她跑得腾云驾雾一般,说话又疯疯癫癫,还以为是碰见鬼怪山魈,越加心惊胆颤,连哄驴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朱投依把驴留下来,自己跑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人追上她了?可是自己人追上她,必定先发消息给她,既然没有消息,那莫非是另有一伙人?可是另有一伙人,怎么会完全没有消息到她手上呢?再不然,驴已然成了拖累,她有更好的代步工具?可是这大山里,马没有驴好骑,牛没有驴灵活,羊不能骑人,还有什么动物可供驱策?
木牛流马么?
她顺着路走,果然看到了路牌,拐进一条上山的岔道之后,渐渐觉得空气湿冷,狂风阵阵。周围的景色渐变,枯黄的枝杈渐少,杉树倒茂盛起来。行了两三里后,再从蓊郁的空隙见往下看去,只见强风驱赶,雾气翻腾,脚下竟已是一片云海。
唐三彩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山势渐陡,杉树也稀疏了,间或松柏夹杂其中,唐三彩心知到了老头说的地方,不由得矮下身去仔细寻找。
寻常灌木丛中,虫豸甚多,尤其是蜘蛛,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除开常有人走的路,旁的地方皆遍布蛛网。彼时雾气一起,水珠凝结在蛛网上,玲珑剔透,煞是好看。
适逢冬天万物蛰伏,蜘蛛也躲在角落里睡觉去了,蛛网叫人撞破,也不会有虫儿马上补好。是以唐三彩略一巡视,便发现有一处蛛网叫人撞碎,她心道“就是这了!”,便也往里跟去。
寻常高山,无论南北,皆是越往高处越冷。时人登泰山,山脚下可以着短褂,爬上山顶便需夹袄大氅裹个严实,再饮一碗姜汤驱寒,方能呆在山顶,好好看一场日出。
这个道理唐三彩自然知道,她身上的褂子,乃是效法吐蕃人的服饰,腰间用宽带束起,平时穿在身上,跑热了就脱掉上身,挂在腰上。此时爬上山脊,越来越高,适逢山间狂风大作,山影跟着罩下来,一股凉意就裹在了身上。她一边脚步不停,在枯败的针叶上猫着腰前进,一边套上袖子,带上帽子,好使松针不要刺进头发里。
她的靴子是上好的小牛皮靴,透气隔水,但靴底越来越薄,已然快要磨穿了;她也许多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脸上挂着隐隐的黑圈。但这并不妨碍她锐利地扫视所有活物活动过的痕迹。比如断裂的枯枝,比如下陷的脚印,又比如树枝上缺口的松针堆。
她急着赶路,专心致志与时间赛跑,夜幕降临之后,她将丢失朱投依的踪迹,只有在白天尽快逼近她,才有可能在明天赶上她。
夜晚悄然而至,霸道地将所有东西漆成深色。月亮在云层后面若隐若现,好像住在云里似的。唐三彩越过山脊,跳上高处,俯瞰黑沉沉的山川。
夜晚的山里其实一点都不安静,夜枭凄厉地鸣叫着,好像在数人的眉毛。半山腰上有各色鬼火飞舞,红色黄色蓝色绿色,晃来晃去好不热闹。可是唐三彩却犯难了,晚上可见范围急剧下降,她几乎失去了朱投依所有的踪迹,现下只是顺着北方一路走去。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朱投依离她并不远,甚至很近。
这必是默契。
第48章 唐三彩错失朱投依 上()
“嘶——”越悯越二爷抱着暖炉窝在屋里看书,不留神烫了手,倒吸一口凉气。
身为一个(伪)纨绔子弟,二爷房间里还是有很多珍惜玩意儿的,就比如说他手上那个鎏金狻猊手炉,雕纹精细,毫无缝隙,栩栩如生。且无论上下左右怎么晃,拖着香的炉子都会沉在下面,丝毫不会洒出来。
又比如说,房梁上挂着一排鸟笼,有画眉,有夜莺,有八哥,有鹦哥,还有鸽子。
八哥就在用一种非常暧昧的眼神调戏旁边的胖鸽子。
“啊,小子,胖子,死胖子!啊!”
胖鸽子丝毫不甩它,用一种吃了这顿就没下顿的气势埋头猛吃。
“嘁——”二爷忍不住笑出来,回过头对着八哥笑骂道:“谁教你的!”
八哥用纯净无辜的眼神看着二爷,朗声说道:“上官少卿威武!上官少卿霸气!”
“”
上官少卿这么僭越的称呼,自然不可能是上官小朋友想出来的,那自然是野心家上官大坏蛋了。但是上官大坏蛋来的也不算多,那自然只能是上官越趁着等自己的空闲教的,教这么短的时间也能让它记得这么牢靠么想到这,二爷忍不住又扭头指着八哥愤愤骂道:“不学好!”
它若无其事地扭过身子,边扭嘴里边说:“小娘子?我怎么没有小娘子?”
二爷伸了个懒腰,伸手拿来笔墨,一边凄凉地想着没有小娘子,一边自己磨着墨。大笔一挥写了几个蝇头小字,卷成小卷收在手心,用的还是彩笺。
他走到鸟笼边,伸手逗了逗八哥,八哥本来在调戏小胖子,陡然间被人打扰,心中颇为不悦,看着二爷便扑棱着翅膀叫道:“啊!二爷小白脸!二爷小白脸!”
“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二爷恨恨地往鸟头上弹了一下,随后收回手,把隔壁笼子里埋头猛吃的胖鸽子拽出来,胖鸽子依依不舍那一堆小米粒,回头咕咕咕咕,如泣如诉。
二爷把小纸卷塞到它脚上绑的竹筒里去,从口袋里摸了两颗小麦,对着小肥鸽子交代道:“去找你小麦姐,小麦姐啊。小心坏人,小心老鹰,不准乱吃东西。”
鸽子被二爷一手甩到半空,咕咕抗议一声,扑棱着翅膀弹向天空,渐渐成了一个小点。
上官越从一个白皙少年长成有着蜜色肌肤的健硕青年,心肠也是越来越黑了,近日更有比皮肤更黑的趋势。过年的假期,自然是要总结一下去年的工作,展望一下明年的计划,盘算好拉拢谁,陷害谁,踩谁一脚,送谁礼物。这些事情就应该在年初的时候规划好,然后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脚印地坑害别人。
年轻的管家蹑手蹑脚进来里屋,带来了外头的寒气,轻轻唤道:“郎君,二郎来了。”
上官越从脚步声就听出来是管家,于是头也不抬,直到他说二郎来了,才惊讶地抬起头,说道,“哦?快让他进来。”
莫非二郎终于开窍,要来一起想坏点子了?
二爷风尘仆仆冲进里院,走老远就唤道:“大郎,我要出一趟远门。”
上官越把他拉进屋来,关上门,示意他坐下,才问:“上哪?”
越悯略一沉吟,把他拉到旁边小声说:“我去一趟江陵。”
上官越眼睛一睁,盯着越悯问:“云老师家又出事了?”
越悯一点头,说:“福伯给我来信了,说是云老师遗物叫人偷了。”
上官越奇道:“这么小的事报官不成吗?”
越悯摇摇头:“我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啧,二郎,莫要挤一下说一句,痛快说完。”
“你道当初云老师病发去世,是怎么回事?”
上官越脸上变色,抓着二郎的手问:“什么?”
“当日我和三姑娘发现云老师之死有异,我担心她一个小丫头,沉不住气,打草惊蛇,就把她赶去找你了。之后,我住下来盘桓了几日,与云家小少爷云不语虚与委蛇了一阵子,我发现那小子很有问题。”
上官越哼了一声,话里充满不屑:“云不语是个草包,怎么他敢弑君篡位么?”
越悯捂脸扶额,无力申诉道:“大郎,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挂嘴边”
上官越毫不在乎地挥挥手,说:“意思到了就行,你继续说。”
“云不语确实是个草包,草包有能耐弑君篡位么?当然没有的。我觉得他背后有人捣鬼,但是我留在那几日,什么也没问出来。唯一能确定的是,老爷子心脏病发之前,云不语去找过他,还有一个人也去找过他。”
上官越问:“什么人?杀云老师的凶手?”
越悯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云老师确实是因病猝死的。”
“你一直想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越悯点点头:“不错。可如今我却想到了。”
“便是这丢了的遗物?”
可惜二爷却不答了,他只说:“大郎,我去江陵,查出眉目之后便写信给你。”
上官越一把扯住他:“你过年不在长安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越悯笑笑:“我去四川把三姑娘带回来。”
上官越却笑不出来,低声嘱咐道:“路上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一切费用由公家承担。”
就这样,在长安城一片喜庆红和雪花白之间,十好几年没有小娘子的越二爷,怀揣通关文书和秘密任务,扬鞭南去下江陵。冬天百物凋蔽百草蛰伏,他实在想不到这一番除了查案还能干啥,找同期的进士喝酒吗?
千里之外,唐三彩本着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目下正在享受追捕的过程。
也就是追捕途中看看风景,吃吃野味
事实上她早就想这么干了!根本不走大路,见山穿山,见崖跳崖,高兴跑一阵,不高兴就停下来吃一吃。但是以前的任务催得紧,一切以稳妥为第一,从来就没有任何可以将就的机会。天可怜见的突然出了个硬点子,其他人都搞不定,必须她出手,出手不用抓,只要看牢了就行。那还不趁机偷懒,干点以前不敢做的事?
第49章 唐三彩错失朱投依 中()
山上本无路,唐三彩自己也显然不会闯出一条路来。
但她望着前面那条明显开辟出来的“路”,深深的犹豫了。
不会是找错路了吧?她跳上树,该不是有猛兽吧?
正说着,一对飞鸟受惊,全都扑棱棱地窜走了。两道影子在密林中穿梭,唐三彩正盼望能辨识出其中一个是朱投依,两道影子中的一道立刻配合的发出惨叫。
唐三彩不禁摇头,奔跑中最是忌讳这么大喊大叫,泄了一口真气不说,还暴露位置,这要换成别人,还不一排毒针就放倒你了?
她跳过去想一探究竟,顺便坐收渔利。
前面不远处的树丛一直在骚动,骚动轻微的减弱,又在另一处骚动起来,唐三彩料想她又瞬间移动了。
突然,树丛被一个巨大的脑袋挤开一个口子,獠牙、鼻子,邪恶而愤怒的眼神共同出现在一个怪物的头上。
唐三彩一愣,随即心中呐喊:妈呀!好大一头野猪!眼看着巨大的猪头撞上自己起身的这棵树,本能地抱紧了旁边的树干。
好一阵摇晃,她听见这棵树上不知哪一个部位传来断裂声。
唐三彩一惊,赶紧起身一跳,只可惜脚下一沉,糟了,真断了。
她悬在旁边一根高枝上,提气一翻,翻了上去,回头正看见方才站的那棵小树已然倾倒在地上。
那头野猪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看来打算再撞一下。唐三彩立刻一叠飞刀打过去,直取野猪眼睛,野猪看来有丰富的斗争经验,看见飞刀,立刻一低头,噗噗噗数声,飞刀如中败革,歪七扭八插在猪背上,有的还晃着晃着掉下来。唐三彩黑着一张脸,心道猪毛好硬,须知寻常高手能躲开这一刀已属不易,就连木头也能钉进去三分,何况是肉身?
哪知这猪皮甚厚,竟然毫不在乎,唐三彩心想这坏猪必定记仇,我得赶紧找到朱投依,最好让她被野猪吓破胆。
眼角有人影一晃,不是朱投依是谁?
她冲着野猪摆摆手,指了指朱投依藏身处,野猪恨恨看了她一眼,大约想着反正够不到,不如先了结这个,一头撞了过去。
朱投依吓得跳出来,浑身冰气急放,那大头猪被冻在原地,她边跑边扔来几团冰水,冰水砸得大头猪不停甩头,想把冰水抖掉。朱投依指尖爆出一团光,飞去野猪身边爆开。气得它鼻中急哼不已。
不一会蹄子下冰雪消融,野猪鼻子里喷出两股热气,愤恨地朝前疾追,眼看就要撞到屁股了!
唐三彩在树上提着一颗心,心道我自己打架都不曾如此紧张过。一时间竟不能决定替哪边加油。
朱投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又一个瞬间移动,野猪呆愣在原地,朱投依毫不客气,几团冰水混合物马上糊在猪脑袋上,野猪大怒,又看不见,四处乱撞,唐三彩在树上被晃得头晕,干呕了几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朱投依当然是看见她了,百忙之中不忘捡几块石头砸她,唐三彩晃了一下闪过了,只可惜野猪甩净冰水又一头撞来,唐三彩眼看着她跑来跑去,着急地叫道:“瞬间移动啊!瞬啊!”
朱投依在心里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冷却么!”
但实际上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要一介弱质女流出来跑步,这要求简直太过分了,她嗓子里仿佛塞着一团棉花,堵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边!”唐三彩看不下去了,倒吊在树枝上伸出双手,朱投依屁屁被戳的恐惧显然大过被唐三彩抓到的恐惧,只见她毫不犹豫掉过头来,奋力一跳。
好沉。
“啊啊啊!”手上的人叫得撕心裂肺,唐三彩真想松手来堵耳朵,顺便把她扔下去摔倒消音。
“快,快,快打它一下!”
唐三彩扭头看野猪,发现它在空中缓慢地下落着,蹄子在空中乱翻,前面正是个小陡坡,正常情况下野猪应该会摔下去,然后
“这不好吧?”
“”
正在朱投依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再来一坨冰水混合物的时候,一只贼兮兮的鸟扑掕扑掕飞了过来,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这头会飞的猪,然后,啄
野猪嘶叫着坠落了,很久很久之后山下才传来噗通的一声。
唐三彩喊道:“我松手了啊一,二,三”
通。
“啊啊啊啊!”朱投依又好像被野猪牙戳到屁屁的样子尖叫起来。
她跑了好一会儿,唐三彩才看清,她屁屁上挂着一只黑黄条纹三头身小猪仔,正随着奔跑在空中飘荡。
唐三彩跳将下来,跟在朱投依身后,偷偷一捏猪鼻子,叭嗒,猪仔掉下来了。
哪知火气很大,在唐三彩手中不住嘶鸣和撕咬,还一个劲地挣扎,唐三彩捏它不住,叫它掉在地上,小猪仔地上打了个滚,撒开蹄子又冲向朱投依,然后恶狠狠拽住她得衣角。
朱投依也死死抱住住自己的衣角,大猪小猪都以及其严肃认真的态度对峙着。
唐三彩受到这种严肃氛围的感染,小心而严谨地提议:“我认为你可以把它养起来,以挽救自己的杀孽。”
“如果它长大了怎么办?”
“”唐三彩仔细审视了这头小猪,说道:“长肥了就宰来吃。”
朱投依一只手就拎起小猪,问道:“那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唐三彩看看小猪愤怒的眼神,试探地问:“叫呆坏坏?”
“那就叫呆坏坏吧。”朱投依笑得灿烂,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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